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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堪扰作者:靠谱的芝士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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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著黑衣蒙脸的汉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惊得客人姑娘都跑了,弟子们出来阻止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说著狠狠地握拳往桌上一砸,“也不知是怎麽知道昨天门里都去了南山修身禁食一天,防卫正是最疏漏的时候。”
  “知道是什麽人麽?”
  “没有线索,华乐门向来不干预江湖琐事,也未得失了哪方,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
  “那便肯定是徐淮修了,许是报那日我让他中毒更深的仇,让弟子们天明前赶回来,我去和父亲调配军马。”
  “要军马作甚,直接派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过去提了那老贼的头回来。”
  “我要铲了他那劳什子竹晖派。”上次的一箭之仇还未报,现下又胆敢寻上门来,更何况还差点毁了那人送的檀木扇子,单这一项就不可饶恕!
  数日之後江湖传闻那日一队精良的白衣兵马趁雪色午时直接围攻了竹晖派,部分部队从大门闯入毫不作言语直接大开杀戒,竹晖弟子招架不得节节败退,有的更是弃派翻墙出逃被围堵的兵士击杀,几个长老一路逃命奔至盟主掌门房中,才见盟主早已断了气,只喉管被割,四肢折断眼睁睁窒息而死。
  再过得数日,华乐门占了竹晖派的竹晖山,硬生生把那寨子拆得一砖一瓦都不剩,随即又大兴土木,看那新庭落的轮廓甚是壮观,只湖中心一处竹楼外观甚是别致清雅。
  
    
    ☆、5 许得君心复何怯(1)

  5 许得君心复何怯
  “珩儿,明日我要上山采药,你可要陪我一同前去?”
  “勿要唤我珩儿!这是娘亲叫的。”自从那晚酒醉被趁虚而入,此人便隔三差五来濯清楼流连,数次叫格瓦赶人,格瓦哪敢,每每引进门来,自己溜之大吉。
  “那就是要陪我同往罢”说著转身叫唤,“格瓦!明日替你主子准备狐裘及暖手,可有牛皮的厚底靴子?好,一同备下,再备些你主子喜好的吃食。”
  “我何时说了要去!”
  “明日用过早膳来接你同往。不要赖床。”说完揉揉他黑亮的长发,又策马离去。
  翌日清晨尚未天明,便听得辇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扰人清梦,顾祈樾进门时尤迦律才揉著眼睛,坐在小圆凳上头一点一点地瞌睡,格瓦立在一旁替他挽好发髻。
  “在马车上再补眠吧,早膳要吃什麽也带到车上。”
  梳洗一番乘了辇车到南宫门外,一辆华饰马车等在门外,毡绒的车帘十分厚实,车厢顶端开著细密的一板小孔,一个固定的小炭炉上炖著药膳冒著热气,厢内部觉得闷热却十分暖和;嗅著暖暖的药香,又窝在那人胸怀中沈沈睡去。
  “采药这种小事也要劳驾礼靖王爷麽。”吃罢糕点,又暖暖地喝了药膳,尤迦律才逐渐精神起来,忍不住吐槽。
  (芝士:对!没错!芝士用了‘吐槽’!偶尔掉节操有益身心。其实自从写耽美节操已经用光。)
  “只是初春景色不错,寻了理由邀你出宫罢了。”
  “道是初春,春寒料峭不是更冷了。”
  “不然,到了便知。”
  马车悠悠然停在一座巍峨的高山前,雾气缭绕在山间,石块嶙峋,古松参天,很有些仙境之感。车夫和骑马跟车的几名侍从拿了行李就来扶主子下车,一阵冷风吹得人精神一凌。
  “要登山麽?”“可以骑马沿盘山的小道上山,你马术如何?”
  “幼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之後呢?”
  “再没尝试。”
  “…那你我共骑一匹吧。”便让随行的侍从先行出发打点。
  跨坐在枣红的健壮骏马上,被禁锢在那人的环抱中,背部贴在他胸口,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苦苦的气味却不如平日里煲煮的药汤味刺鼻。骏马奔跑起来带起清冷的松香气息与他的感觉十分相像,羊肠小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
  “珩儿,阿梵又温泉麽?”
  “是自地底涌出的热汤麽?”
  “嗯,有麽?”
  “似乎只听闻在深山里发现过,倒是没有去过,我们要去麽?”
  “嘶~~~~”马蹄突然一滑,饶是顾祈樾骑术娴熟也不能及时控制马匹的失蹄,马蹄一滑骏马稳定不了身形,四腿便乱作一团直接滑出小径,两人被带得落地,直直向悬崖滚落,顾祈樾紧紧吧小人护在臂膀中,把他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胸口,几个翻滚仍然找不到著力点,被隐藏在积雪中的石子膈得手臂上血痕累累,头昏目眩。
  
    
    ☆、5 许得君心复何怯(2)

  尤迦律醒来时躺在冰冷的雪地中,身处相对平阔的地方大概是悬崖下的山谷,头昏昏地作痛,试著站起身来却发现脚踝扭伤已经肿起一片淤青,身边的人已经深深昏迷却还紧紧握著他的手腕,身上都是被锋利的石块割裂的口子渗著血水,哆嗦著去探他的呼吸,虽然虚弱却仍平稳。抽了帕子狠狠地扎住肿胀的脚踝,勉强站起身来,才看见几里之外似乎有个山洞,又艰难地把顾祈樾半个身子搭到自己肩背上,他比自己高出一头有多,身体也比他健硕不少,脚上的伤又刺痛入骨,连走带爬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出二里地。
  “好端端偏要去什麽温泉,宫里又不是没有热水!现在居然还摔下崖,与你相识便没有发生过好事!”暗暗腹诽著再次忍痛爬起来,眼眶却被冷风吹得通红,“该不会要葬在这大山腹地了罢。”
  又花了半个时辰才挪蹭到那山洞,好在山洞虽然阴森恐怖,却总是个避风挡雨的地方,偶尔有几个蝙蝠从洞内深处扑闪著翅膀飞出来捕食。洞内又一堆燃尽的篝火,这样看来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猛兽出没,四处找寻了柴枝,一路滚落下来,身上哪还有火石还是火种,学习古人的钻木取火,手掌磨掉了一层皮,又用衣袖包裹著手掌继续钻木,终於升起一缕青烟,急急吹气才见到一丝火光,脆弱地慢慢燃烧起来一团篝火,随从见两人许久未到,应该会来寻的。
  这才想起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只得内衣是干的,那人更是全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陷入更深的昏迷中。狠心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在火堆边烘烤,并且细细审视他身上的伤口,好在都流血都止住了。又解开自己衣带露出细滑的胸口,从後紧紧贴上他的後背,拥住他簌簌发抖的身体,拽过狐裘裹住两人,在篝火旁逐渐恢复身体的热度。
  “我就说春寒料峭你偏不信!”又忍不住低声抱怨,“好饿,看天色大概是酉时了吧。”一边搓著那人冰冷的胸口,似乎以前医师说过这样能防止冻僵?
  又不知过了多久,飞出的蝙蝠数目更多了,荧绿的眼珠在黑夜中泛著光,对了,蝙蝠是夜间捕食的生灵。神思游离著看著忙碌的蝙蝠,连脚上的肿痛也轻了几分。
  “…珩…”带著点嘶哑的声线把他的思绪扯回现实。
  “你醒了!感觉如何?头痛麽?冷麽?伤著哪里了麽?”
  “尚可。头晕。不冷。後脑。”微微侧过身抬头看上对方的浅褐色眼眸,在他唇上深深印上一吻。
  “我饿了,而且脚踝肿了好痛。”见那人醒了心中立刻松了下来,语气带著委屈。
  解开他紧缚著的脚踝,紫黑的淤痕肿起一块,顾祈樾心疼得直皱眉,然而又不能立刻处理包扎,只能把人拥在怀里低声安慰,“不严重,回去敷药不出半月就会好的,饿了要吃烤蝙蝠麽?”
  “蝙…蝙蝠麽…”
  “嗯,都是普通果蝠,无毒,西南一些山村会制成蝙蝠干作为难得的肉类储存起来春节才能吃。”
  “…你的几个侍从为何还不来寻?”
  “我平日一贯独来独往,又爱突然离群,他们不出十日,是不会来寻的。”
  “那没有方法告知他们麽?”
  “在平原倒是可以燃狼烟,只是这里山林地,又终日云烟缭绕,只怕注意不到。”
  “那…大声呼救?”
  “山谷回音倒是可以一试,但有可能惹来猛兽攻击。”
  尤迦律颓然地低著头,望著篝火怨天,“那如何是好?”
  “在此休整几天,再寻路出去。”说著捡起几颗小石头向头顶掷去,击中几个果蝠交给一脸阴郁的小公子,又回去裹了烘烤好的衣服躺下,“摔到後脑要避免晃动,好休养几天。”难得地作出解释。
  
    
    ☆、5 许得君心复何怯(3)

  整理了两人身上的物什,自己身上有一把小匕首、几个权作打赏的碎银、娘亲留下的玉扣、几颗糖丸、几颗蜜枣;顾祈樾身上是几瓶不知作何作用的药、几锭银子、一副针灸的银针还有那把珍珠丝折扇。
  “这般寒冷的天气怎还带著扇子?”细细打量之後,又问“怎麽扇骨换过了?”
  “这是我的护身符,此物救过我一次。”
  尤迦律边不情愿用匕首把几个蝙蝠剥皮穿在一起烤制,边递过去三个瓶子,“腾出一个让我融些雪水。”
  接过一个把其中的人参蜜丸倒出两颗吞下,又倒出两颗命对方吃下,把其余的倒入另一瓶中混装,“又不是小儿为何还随时带些甜食。”
  “幼时体子弱要常吃药,便常备著糖丸换味,後来就习惯了。”说著拿了一颗塞到那人口中,权作补些气力。
  和著齿间的丝丝甜意,心间荡漾著暖暖的情愫,顾祈樾歪头看著烤火的人,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透著稚气,弱冠的年纪本应锋芒毕露、桀骜轻狂的性子,那人却性格温和,待人极是亲和,连对著犯错的丫头也是温暖的淡笑,这样的温和只让他更加心疼,该是怎样的苦难才能将他幼时的任性刁蛮磨练成这麽圆润。
  不消片刻几只巴掌大的果蝠已经烤好,除却卖相实在可憎,香味却十足诱人,扶他缓缓靠岩壁坐起,递给他一只,自己也有些狼狈地啃咬起来,虽然没有调味,却也不难吃,翅膀部分的软骨也挺有口感。聊作果腹後掏出一颗糖丸含著,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吃相如想象中一般文雅,可能由於头晕双眉挤得极紧,脸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稍坐一会儿顾祈樾又要躺下,连忙止住他,两腿伸直靠在岩壁上,“地上又凉又硬,枕著我腿睡。”
  “珩,你…”
  “我稍稍眯一会儿就好,你快睡。”说著牵出一个温柔的笑,印象中两人虽然已经足够亲密,却很少对他这般温和,倒是时不时斗嘴,而且十分口是心非。
  也不再推脱,枕在他腿上,身体平卧,睁著眼睛与他说话,“珩儿,从未有人对我这般上心过。”
  “素闻王爷老来得子,对世子大人宠溺有加,宫中女子多对顾太医芳心暗许,怎能说没人上心。”
  “母妃因我难产而死,父亲因著我与母妃几分相像,素来不忍责备於我,但亦不与我亲近,宫中女子无非都是阿谀奉承,这样的芳心怎做的真。说说你罢,在阿梵时是如何的?”
  “你不是派过探子去打听麽,无非就是国王一时新鲜与陪嫁的婢妾一夜纵欲,得了个庶出的王子,偏偏王子体弱多病又是半个中原人的容貌,自然入不得国君之眼,娘亲仙去後也就被送了出去做质子了。”
  “探子报说你娘亲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薛家本身蜀地大户,得失了权贵被抄了家,娘亲年幼就被卖了作婢女,作了官家女子的陪嫁到了阿梵。”不禁打趣。
  “倒是有几分招人,那以後我来好好疼惜你便是。”说著抬手为他捋了捋几簇发丝,指尖感到一丝颤栗。
  “睡吧。”
  次日清晨顾祈樾清醒时那人还保持著靠墙的坐姿,身子斜斜地倚在岩石上,发丝几分凌乱,晃晃头脑似乎没昨日那麽晕眩,便坐起身来,连带著惊醒了枕著的人。
  
    
    ☆、5 许得君心复何怯(4)

  “腿麻…来给我揉揉。”尤迦律自是不会放过他。
  “用针给你扎扎吧,很快就好。”就去取银针,平日里睡相这麽差的人居然一夜没乱动,只由他枕著。
  “只是有些麻了,不劳驾顾太医出诊的!”说著便要逃,可惜双腿没有移动一丝,麻木得使不上力气。
  “不会痛,不是麻了麽…”几针扎下,在几个穴位仔细转拧,一会儿便经脉通畅,酸麻的感觉减少不少。
  “感觉还晕麽?几时可以回去?”实在不愿在这冰冷的山洞中多呆,本就在雪地上滚了一身水迹,那人更是伤痕累累,山洞中蝙蝠又四处纷飞,带起一股腥臭的气味。
  语音刚落,隐约听到山洞外有人呼喊,一声长一声短,听不清内容是什麽,但却分明是人声!尤迦律拖著红肿的脚踝一个踉跄急急奔出去,只见远处几个人影在四处探寻,赶紧大声呼救,终於引起人影的注意。
  原是那匹骏马脱身後识途赶到山腰的温泉小筑,几个侍从见骏马伤痕累累,两人又不见所踪,知道主子再特立不会再这山间放了马独行,大概是遇了意外了,足迹已经被融,又不知是在哪出的事,便整晚奔走找寻,天明才看得山谷间一个石洞急忙过来。
  到了山腰的小筑,梳洗打点好,顾祈樾在客间约见了两名身著墨绿锦衣面蒙黑丝面纱的异域女子,对方神色严肃慎重,在图纸上不停参详,眉头紧锁许久,反复研看许久,才点了头。掏出一个玉牌放到桌上,两人也不作逗留,一个翻身从窗户跳跃而出,身子矫健如同轻巧的飞燕。
  回到房中见小人睡得正香,眉头舒张嘴角挂了一丝笑意,碎发随呼吸颤动,淡然舒适的样子似乎是没了平日的一丝愁绪,怕是累坏了。趁他熟睡,命人捣了草药敷在肿胀的细瘦脚踝上,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静静抱头躺在他身边,晕眩已经全好,被石子划破的细小伤口也处理过了,闻著他身上的暖香心情甚是安宁。
  只在小筑稍息了一天便匆匆赶回宫中,御医总管虽是个挂职,私下的事务却是不容耽搁,尤迦律知他运筹帷幄许多国事,王爷年事已高也乐得依仗他,把难事琐事都推予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对世事不如传言中上心。
  回到宫中格瓦已经得知他在山间遇险,狠狠地担心了好几天,见他时严重都噙著泪珠,直说安神保佑。阿梵敬畏真神安拉,尤迦律自己没有这样的信仰,格瓦却很虔诚,大抵因著是阿梵子民吧。知晓是顾祈樾为了引出居心不轨的人而特意散播出的消息,也就不甚在意。
  进了春日日子见长,後院的繁盛古树也抽出新芽,几个小厮已经把莲子埋下,又牵了几根木槿的新枝,等著再转暖点发芽,日子过得倒是闲适。
  
    
    ☆、6 缘何云破晨晓前

  6 缘何云破晨晓前
  又有半月没见著那人,新种的荷花已经开始抽了新叶,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用过晚膳,尤迦律和格瓦走出院子在後宫内随意逛逛,权当消食,斜阳打在树上斑驳一片,拉长的影子有些恍惚。
  顾祈樾斜眼瞥一眼眼前这位打扮得可谓妖豔的公主,“馨瑶公主果真姿色过人,一顾倾城。”
  “顾太医谬赞,顾太医才是器宇轩昂颇有大将风范,不知京城多少大家闺秀早已芳心暗许,去年乞巧几位王爷家的姊妹还向我问你。”低眉掩嘴一笑,就要去抓他的衣袖。
  “本是女儿家之间的闺房做笑,实不能做真。”不露声色地避开。
  “不知听得父王吧我许给顾太医,这些姊妹会不会对馨瑶恨得牙痒呢。”更加贴身靠向前去,直直立於他眼前,抬眼勾著笑看他。
  “公主抬举了,下官还是先行一步,勿得玷了公主清誉。”说著向後退去一步就要作揖离开。
  “你我本将要是夫妻,又何来玷污之说。”更是伸手挽上他手臂,整个身子向他依靠,简直要挂到他身上。
  尤迦律只见得一个华服女子与顾祈樾拥成一团,那女子眼中盈盈的笑意,玉臂更是要缠上他腰间,不见顾祈樾的表情,这位想必就是馨瑶公主了。
  “格瓦,我们回去罢。”立刻转身离开,真真是自己愚笨,怎还忘了他又个未进门的公主候著,还傻傻等他来濯清楼,又觉得自己像深宫中的妃嫔,每日精心装扮盼著著帝王临幸,想笑却只挤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回到濯清楼却见章佑德在前院的石茶几上等候,“你那日说要来,我却陪太子踏春写生去了,前日刚回来,便来看你。”
  “章大人实在客气。”在他对面坐下,唤了丫头新泡了茶水。
  “公子神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子欠妥?”神色已经带了紧张。
  “只是久居宫中有些烦闷罢了。”
  “公子可愿搬到下官那去?只与太子知会一声就行。”眼神是不掩饰的炙热。
  尤迦律不是看不出章大人对他的热心,从进宫初时风寒每日焦急便知,之後更是每每寻了理由来濯清楼探访,隔三差五谴人送来布匹酒食,博古架上也渐渐摆满了他送来的各类奇石古董,知道他爱好画作,便经常带了名家字画一同鉴赏。倾慕之心分明是路人皆知,只是自己从不愿直面,实则感动,却不到倾心。
  
    
    ☆、6 缘何云破晨晓前(2)

  顾祈樾神色阴郁地往濯清楼赶,那昏君给他惹了一堆的事,竟因来使多看了两眼得宠的妃子,就直接把人廷杖,一时间附属小国纷纷集起要来讨个说法,这半月来忙著处理这事一直没有去那小王子那,他竟也没有派人来寻。
  尤迦律送走了章大人,看著来人,脸色很有几分怨气,“顾大人不是应在馨瑶公主殿中麽,来我这小寒酸的小楼里做什麽。”
  听他这般冷落,便想是怪他半月不来,“珩儿可是想我了?”便走上前去轻轻环上他的细腰。却不料他一下挣脱,手中的杯子也狠狠摔碎在地上。
  “怎麽了这是?格瓦?”看他实在不妥,饶是知道他脾气其实不如面子上温和,但也从未见他动怒过。
  “小人不知,傍晚从清莲池那散步回来就心情不好了。”语气分明是责怨,清莲池那发生了什麽,你清楚。
  原是看到自己与馨瑶在湖中了,“馨瑶只是一时任性,我也不知她为何偏要缠我。”
  “你是他夫君,不缠你缠著谁。”说著更是怨愤,掉头就要进屋。
  “珩儿!”
  “勿要这样唤我!明日我便搬到章大人府上,休得再撞见了心烦!”哗啦一声直接把桌上的茶具全数拂落在地,眼睛都泛了红。
  “章大人是吧?好得很!”拂袖离去,本是来寻安慰,却还被恶语相向,还扬言到他人家中长住,当真是满腔怒气。
  从宫内赶到章佑德家中,恰巧他在练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随便从旁边的刀架上拔了刀就攻上去,那人错愕一下,就反应过来用剑急急忙忙去挡。顾祈樾怒气无处宣泄,招招致命,却因心神不定屡次被险险接下,章佑德被越逼越後,脚下的步子也凌乱了。两人本来水平就相去甚远,顾祈樾自小在军营中受大将熏陶指导,岂是他一介书生的几下花拳绣腿能比敌的。
  顾祈樾红了眼,一下便向他肩上砍去,章佑德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砍到,突然听见管家大喊“顾大人!”,顾祈樾神智才突然清醒几分,收了力道,也在他肩上落下不浅的血痕,但至少不会致命。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愤然扔了刀带著戾气转身离去。
  翌日尤迦律用完午膳,昏昏沈沈的似乎忘了什麽事,又把余下的一把珍珠丝折扇拿出来打算绘画,对著那扇子半天下不去手。
  “格瓦,你说我画什麽好?”
  “山水吧?公子不是最擅长画点山峰古树的麽?”
  “画多了没新意,上次给顾大人…”提到那人才猛然记起昨晚突然就发怒了,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也生著气。
  拿了宣纸开始勾画,心慢慢静下来,再过几日再带了糕点去寻他好了。坐在案前忙活到快到饭点,突然听得门外几分匆忙的脚步声。
  “公子,您就陪老奴去跑一趟吧,大人药不不肯上,饭也不肯吃,发著烧在床上说著胡话,嘴里只念叨著公子。”是章府那位管家。
  “出什麽事了?”心中有几丝不安,昨晚还好好的,怎麽突然病了?
  “昨晚顾大人突然来与大人比试,大人哪里是对手,几下被错手砍伤了。”
  “什麽!”手中的毛笔猛然一震,几点墨汁摔倒纸上蔓延开来。
  比试?分明是要取他性命!急匆匆饭也没吃,随同管家赶往章府。抵达时已经收了最後一抹余晖,进得门去,人已在床上昏睡过去,管家给他上了药,自己坐在他床头静静看著。
  
    
    ☆、6 缘何云破晨晓前(3)

  “公子,真是滋扰了,老奴这就去给公子备膳。”
  章府中只得一个老管家和几个厨房的小丫头,自然没有人照料,尤迦律提出在章府凑合一宿,出事也好有个照料,也寻思著瞅个机会问问这管家那玉扣的事。
  “老人家怎麽称呼?”
  “公子随大人唤我老陈便是。”
  “我唤您陈伯罢,陈伯,您在章家很久了吧?”
  “公子你这可是折杀老身了。老奴在章家听差也有好几十年了罢,大人是我自小看大的。”娘亲说过那人不知出身,似是江湖上的人。
  “陈伯是何地人士?”
  “老奴与大人故乡都在蜀地。”尤迦律一惊,地点倒是对上了。
  “我看陈伯腰上别的玉扣甚是别致,我有个故人也有一枚,不知有何典故麽?”
  “这…不过是寻常物什,蜀地过去数十年间多作男女互赠以示珍重;只是现在能做的工匠都不在了。”低头把玉扣握於掌心,稍有浑浊的眼神里是满满情意,“这亦是老奴年少时一个女子赠的,只是伊人早已嫁作人妇,现在已寻不见踪。”
  不知是否陈伯有所隐瞒,但又知道此类玉扣在蜀地大概不是什麽难得的物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看来是难以找寻了,微微颔首回到备好的客房,心中不禁有些烦闷,辗转反侧到半夜才昏昏沈睡去。
  顾祈樾端坐在华乐坊中,几个琴师小倌听了青茫的差遣尽力地讨好服侍,都被一脸不耐的恩客,小倌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没个满意的,眼里只浮现那小公子淡褐的眼眸,勾勾地看著他,秀气的眉都蹙成一团。想到他更是恼火,直接把怒气都发到进来的一批小倌身上,惹得好几个新来的雏都红了眼圈。
  “啧,青茫!滚进来!”
  “顾祈樾,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脸,好歹这是我的地盘,这麽多弟子都看著呢。”
  “本王不与你胡诌,那几条运河的运输你招人给我看著点,手底下几个狗官都不堪用,惹得本王头疼。”
  “我看王爷头疼的是你那小王子罢。”
  “你说这小王子怎麽就这麽招人,本王何曾待谁似他一样上心过?”
  忽的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身进来,是华乐门的密探。
  “禀报王爷,昨晚公子宿在了章大人府上。”
  听得青茫一阵讪笑,“礼靖王爷,您家小公子被挖走了。”
  顾祈樾立马红了眼,带了几个近身的弟子就去章府要人。赶到时已近午时,扑了个空,陈伯只道公子清早就回了宫里,听得气得却是更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早早就赶回去了,怕被发现麽?!
  到了濯清楼,几乎是一下冲进内厅,那惹人的小公子正趴在案前细心地在宣纸上描画著,眉头微微拧著,眼下有一团淡淡的黛青,看得顾祈樾更是满腔怒气,对著无理的丫头小厮一声暴喝“全滚出去!没我命令听到什麽都别进来!”
  吓得格瓦都惊颤一下,连忙拉了下人退下,尤迦律惊得抬起头,对上那漫染怒气的眼,啪嗒一声手一抖几点墨汁又染了新画的画稿。
  
    
    ☆、6 缘何云破晨晓前(4)春药H

  “顾大人有事?”
  “顾大人?珩儿你偏要惹我麽!”上前一下钳住他纤细的手腕,用力得手指发白。
  “痛…痛!放手!”
  “还敢喊疼?看来是我太纵容你是吧。章大人比较怜惜是吧?!”
  “你把章大人打伤,我愧疚去探望,你还要怨我麽!”
  顾祈樾根部听不进解释,只一味拖了他就向内堂去,狠狠把他摔在床上,膝盖紧压他腿根,伸手就要撕扯他的外衫,尤迦律拼命挣扎,扭动的身子已经在床沿上磕出几团淤痕。
  “放!放手!你要做什麽!”
  再不出一声,只一下撕扯掉他全部衣衫,细细地打量他洁白的身子,他身上没有一点疤痕,也没有任何欢爱过得痕迹,才稍稍舒了点心,但一念及他到一个对他有意的男子府上过了一夜,还因此怨他唤他顾大人,就仍然十分可恼。
  狠狠啃噬在他突出的锁骨和瘦肩,却见他挣扎得更厉害,深深拧著眉头,带著怨气瞪著自己,仿佛看一个施虐的路人。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啃上他胸前嫩红的茱萸,引得身下的人儿头向後一仰发出一声低呼。趁他张嘴的一刻,吻上他的唇,将含住的一粒细小的药丸渡入他口中,强迫他吞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麽?”
  “等下你便知。”更加耐心地舔舐著他细嫩的脖颈,留下一串串吻痕,在近乎雪白的皮肤上刺激著眼睛。
  尤迦律只觉得身体慢慢开始燥热,一阵阵的瘙痒自体内升起,下体一阵发胀,後穴不自觉地紧紧收缩,眼神也几分离迷,脸红得通透。每一下被舔舐都忍不住想要喊出声,但是理智弦紧绷著,嘴唇咬得渗出点点血丝。
  “你!你居然对我下药!”
  “珩儿好是敏感,才不过下了一半的药量,就这麽大反应了,但这个药是个妃子找来的古方哦,不会伤到肝脏的。”更加卖力地舔舐他的乳珠,一下下吸得很高。手握住他脆弱的挺立,像是十分随意地轻轻抚弄,伸长了手指在他的穴口不经意地滑过,那里已经渗出滑腻的粘液,轻轻颤动著。
  舔上他的红唇,轻咬著下唇,对上他无法集中的眼神,极是魅惑地呢喃著,“要麽?珩儿?”
  狠狠地挣扎著摇头,大口地喘著气,希望借著稍有些清凉的空气赶走浓浓的情欲,手臂的推搡此刻看来如同抚摸一般无力。顾祈樾抓过他的手拉到唇前温柔地亲吻撩拨,“珩儿,要麽?”眼中的怒气已被取代成柔情和爱意,说著又伸进两指,在他已经被淫液浸湿的穴口进进出出。
  “祈…祈…不要…”拼命扭动著身子,试图让挠人的手指从体内出去,却更加挑逗起自己深深的欲望,声音都带了呜咽。
  “不要麽?”说著竟然真的把手指都退出来,身子也离了他,倚坐在床头。
  尤迦律只觉得更加燥热难忍,在丝绸薄被上汲得一丝清凉又立刻变得火热,在床上不耐地扭动著细腰,胸前的殷红在床上磨蹭得更加坚硬,理智突然就全部失却,半跪起身子向顾祈樾攀去,“祈…抱我……”
  “嗯?”顾祈樾特意坏心地只轻轻地拥著他,手掌在他後背慢慢地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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