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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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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尘一身白色中单看着坐在桌边饮茶的紫衣男子,“你来作甚?”
  “找你。”
  傅清尘声音清冷,“找我做什么?”
  “找你陪我出门。”
  傅清尘还没问出门做什么,纳兰瑾枢放下手上的茶盏从凳子上起来,“把外袍穿上,随我出门。”
  跟这人出门铁定没好事,傅清尘一口拒绝,“不去。”
  纳兰瑾枢十分从容,“我有重大之事要你办。”
  “何事?”
  “何必心急知道,你随我去了,自然会明了。”
  傅清尘沉吟半响,心里猜测这只狐狸又要耍什么花样?纳兰瑾枢提醒道:“穿衣裳,我等你。”
  傅清尘不语,走到屏风后将外袍穿上,系好腰带提上传星剑便随他出了门。他从来不喜与他并肩而行,两人走的时候总是一前一后,两三步的距离保持地十分准确。
  走到侯府门口,管家递上一盏灯笼,纳兰瑾枢接过再转交给傅清尘,“过来提灯笼。”
  傅清尘轻抿着唇,犹豫半响,接过白纸糊的灯笼。出了门,纳兰瑾枢边走边道:“你在后面那么远怎么照着我走?上来。”
  傅清尘瞪他一眼,再往前走快两步,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灯笼里发出淡黄色的光正好能照到他。
  走过几条较暗的街道,在长长的小巷子尽头就闪着明亮的光。傅清尘走到尽头才发觉出了巷子就是一条傍着穿城河的一条繁华街道。
  到了这个点,街上甚至比白日里还要热闹,颜色绚丽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璀璨的灯火将河面映得色彩斑斓。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一些难得夜晚出门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穿上最好看的衣裳,两个一对,三个一群地在街上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嘻嘻……

☆、侯爷爱调戏

  街上卖胭脂水粉的老妪脸上笑开了花,自卖自夸地说着自家的胭脂水粉跟宫里头娘娘们用的是同一种。卖花灯的老朽倒是一脸憨厚,别人砍价他也点头贱卖,那一双手因为常年扎灯笼留下无数厚茧。街边的零嘴也一样卖的热火朝天,香气飘满了整一条街。
  傅清尘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才想起今日是民间的乞巧节。当年小时候,母妃也带他来玩过,给他买过花灯,零嘴,还有许多小玩意儿。深夜回到王府后,他那严肃的父王还笑骂母妃,“都多大年纪了,还去凑那热闹?回来得这么晚也不带侍卫,若是遇上歹人如何是好?”而后把他圆滚滚的身子抱进怀里,手指揩着嘴上的糕点屑。本就是女中豪杰的母妃扬着下巴道:“遇上歹人又如何,我有功夫,自然能保住言儿。”父王轻叹了一口气,也就没了话语。
  那是五岁时的记忆,跟父王母妃一起的记忆太过少,所以那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了?”
  傅清尘回过神,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没甚。”语气无意之中温柔许多。
  纳兰瑾枢取过他手上的灯笼,吹灭,将灯笼扔到一边,“这地方,你可还喜欢?”
  傅清尘脸露不悦,“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当然不只是看而已。”牵起他袖下的手就要往人群里去,傅清尘想要挣开,“我没闲工夫陪你逛。”
  “既来之则安之。”脸上摆出一副安然自得的神情,手上却又是紧紧禁锢着傅清尘的手,哪里还由得别人选。
  这街上人多,傅清尘没再挣扎,脸上却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纳兰瑾枢将他拉到买花灯的前面,松开了他的手,偏头问他,“言儿喜欢哪一个?”
  傅清尘眼风扫过花花绿绿的灯笼,“不喜欢。”
  纳兰瑾枢却自作主张地挑了一个,自顾自地说:“这只兔子好,圆滚滚的身子,跟你小时候十分像。”
  傅清尘黑了脸,小时候日子过得太过滋润身子发福,肉嘟嘟的过去,任是谁也不愿听到别人再提起的。
  纳兰瑾枢付了银钱,提着那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灯笼,傅清尘抱着剑走在他身旁,一脸鄙夷,都多大了还喜欢这东西?
  到了首饰摊前,他又要停下,手上的兔子灯笼递给傅清尘,“帮我,拿着。”
  傅清尘冷着脸,“扔了。”
  “舍不得。”答得爽快。傅清尘无语,这人平日里怎么说在下人以及群臣面前都摆着一张冷艳孤傲的脸,怎么这时候就跟个三岁孩童似的。
  傅清尘瞥他一眼,没好气地从环抱着的双臂里空出一只手接过那只兔子灯笼。
  纳兰瑾枢从容地站在首饰摊前挑着发簪,旁侧几名花样女子偷偷窥着摊前的两名绝世男子,交头接耳地再说着些什么,随即脸颊浮上两片红云,娇羞可爱。
  纳兰瑾枢拿起一只白玉簪,问一旁的傅清尘,“这个你可喜欢?”
  傅清尘看都不看就答:“不喜欢。”
  纳兰瑾枢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我,你喜不喜欢?”
  傅清尘耳朵根子涨红,用余光刮了他一眼,“若是你再磨蹭,我便先走。”
  “那就要这支罢。”纳兰瑾枢对卖首饰的老妪道。
  傅清尘将兔子灯笼塞给他,自己一人兀自往前走,纳兰瑾枢低头看着手上的兔子灯笼,眼里含着笑。
  前方便是一座桥,傅清尘握着剑上了桥,纳兰瑾枢不知何时已经与他并肩而行。过了桥,纳兰瑾枢道:“方才的桥名为三生桥,若是两人在七夕这日并肩携手走过,便能定下三生的姻缘。”
  傅清尘冷冷吐出两个字,“迷信。”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罢,纳兰瑾枢走快了几步,那一身紫衣在五色灯火下格外显眼。
  前方是一棵许愿树。这许愿树与平日里见的许愿树略有不同,这是一棵干枯的树,树上的枝桠挂满了一块一块竹牌,名为姻缘牌。
  只要在姻缘牌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挂上许愿树,便能实现这一世的姻缘。
  将兔子灯笼塞给傅清尘,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侯爷便混迹在一堆普通老百姓里头。傅清尘站在不远处,分明到处是人,却只有那个紫色的身影入得了他的眼。背对着挑选姻缘牌的人似有所察觉,在人群中回眸,傅清尘心漏跳一拍,低头看着兔子灯笼。
  不多时,纳兰瑾枢握着一张姻缘牌出来,递到傅清尘的面前,竹牌上清晰地写着“凤钰言儿”。
  傅清尘用微微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纳兰瑾枢解释道:“凤钰,我的字。”
  傅清尘偏开头,“自作多情。”
  纳兰瑾枢指腹摩挲着竹牌上的两个名字,“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你心里更清楚。”
  一句话,话里有话,也只有傅清尘能听得出。两情相悦就算不得自作多情……
  在众多姻缘牌中,纳兰瑾枢的那一块挂在最上面,在五色灯火下熠熠生辉。街道尽头,一紫一白的身影对比鲜明,紫色的身影不断往白色身影靠近,白色身影却又不断疏离
  七月初,西北边境传来消息,怳国对我朝发兵,来势十分迅猛。驻守边境的将士猝不及防,连连战败,不到七日便被怳军占取一座城池。
  皇帝龙颜大怒,心里大骂怳国出尔反尔。半年前两国分明停战议和,亏他忍痛将聂媛公主嫁了过去和亲,以示两国交好。没想到竟然上了当,不出这口恶气,郢朝何以在中原立足?!
  这边文武百官以及皇帝一股怒气还没发完,那边又传来了消息。称怳国之所以突然对郢国出兵,是因为郢国公主杀了怳国皇帝。
  此事还须回到两月前,怳国使臣前来郢国签订停战协议,郢国皇帝主动提出要与怳国结为秦晋之好,便将聂媛公主远嫁怳国。
  聂媛公主随使臣前去怳国。一个月前便在怳朝宫殿里举行立妃仪式,谁知,平日里骄横刁蛮惯了的聂媛公主见到满脸胡渣的皇帝后,便反悔了,待皇帝熟睡后,她随身携带的一把防身匕首就插进了他的胸口。
  第二日,宫里头的人发现之时,怳国皇帝已驾崩,而聂媛公主早已逃出宫外,搜寻多日不见踪影。
  怳朝大臣都以为这是郢朝的奸计,先是假装议和,将公主嫁过来,目的是为了刺杀皇上。有了这个共同定论,怳朝掌握大权的八王爷当即下了决定,发兵讨伐郢国!
  怳国发兵突然,郢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皇帝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群臣个个赞成发兵抗敌。对于发兵,皇帝心里踌躇,郢国兵权他与瑾阳候各占一半,若是瑾阳候趁他将兵力远调之时趁机谋反,后患无穷。
  皇帝私下里召见了瑾阳候,意欲请他出兵。瑾阳候手上握着五十万大军的兵权,此乃开国时皇室与纳兰家定下的约定。皇帝一直对瑾阳候宠信不疑并非是发自心底信任,而是惧怕他手中的兵权,蓄意的讨好。
  对于皇帝召见的意图纳兰瑾枢早就察觉,在皇帝还未开口前,他便抢先道:“皇上,怳国进犯我朝,气焰嚣张,为重立我朝军威,臣愿发兵十万,讨伐怳军!”
  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脸上笑意明显,“爱卿心系朝廷,朕颇为感动。”
  见皇帝高兴,纳兰瑾枢再举荐傅清尘为主帅,皇帝亦有此种想法,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除了纳兰瑾枢出的十万兵马,皇帝另外从自己手上拨出十万兵马。并让宣武将军傅清尘领十万兵马先行,镇远将军刘珂领的十万兵马后行。
  傅清尘带兵出征之日定在十六号,既是三日之后。
  是夜,墨空之中一轮银月高挂,再过两日就是满月。纳兰瑾枢喜欢在月下独酌,说是独酌,他却总是会摆两副酒器。
  待到他要等的人出现,他提着细颈壶先将对坐的空杯子上满酒,再给自己倒一杯,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还不过来?”
  傅清尘提步过去,纳兰瑾枢握着酒杯轻抿一口,“去年开春之时埋下的酒,到今年仲夏,酒味甘醇,恰到好处。”
  傅清尘落座,端起那杯酒一口饮下,而后看着纳兰瑾枢,突兀地问:“我有一事不明。”
  “嗯?”纳兰瑾枢为他倒酒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他等他问出口。
  “聂媛公主再如何刁蛮任性,也该晓得轻重,又怎会亲手杀了怳君?”
  “然后?”
  “即便怳君真如她所杀,皇宫守卫森严,她又如何单枪匹马闯出宫外,从此不见踪影?”
  “所以?”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暗中谋划的。”傅清尘这一句话是肯定,并不带一点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侯爷很痴情

  纳兰瑾枢面不改色地饮酒,反而眼里还含着笑,“看来,天下人加起来也不比我的言儿聪明。”
  “你承认了?”
  “对你,我还需要隐瞒什么?”
  傅清尘无言以对,若不是他晓得纳兰瑾枢为了助他一步一步走上皇位,他定然也不会想到引发怳郢两国开战的罪魁祸首竟是平日里不大喜欢参政的瑾阳候。
  为了他,引发两国之战,这到底……该说他太过荒唐好还是别的?
  纳兰瑾枢突然转移话题,“西北疆场,我也曾去过。”
  傅清尘不理解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看着他的眼里有些茫然。
  纳兰瑾枢勾了勾唇角,“虽是西北,却也不算荒凉,与蜀地接壤,风景怡人。只可惜,它处在两国边界,注定成为杀戮的修罗场。”
  纳兰瑾枢今日兴致起,便多说了自己的事,傅清尘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就是不给他回应。
  “怳朝掌权的八王爷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若与他正面交锋,万不可掉以轻心。”
  提到武功,傅清尘这才有了兴致回话,“你和他交过手?”
  “打过几场。此人好斗,输了一场后,便他三番四次缠上我,偏偏武艺不精,连战连败,连败连战。”说起他时,纳兰瑾枢唇边有一抹淡淡的笑,傅清尘瞥见他那一抹笑,像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事物一般偏开头。
  纳兰瑾枢看着他扭开的侧脸,“言儿。”
  傅清尘刚偏头,眼前纳兰瑾枢的脸就近在咫尺,唇上一湿,还带着酒香。还没等傅清尘做出反应,那人温柔的声音就像清泉流入心田,“我只喜欢你一人,只待你一人好,所以,你不必与任何人争风吃醋。”
  被踩到痛脚的小猫登时炸起毛,“你说谁吃醋了?”
  “你。”说着,指了指傅清尘的胸口,“这里,恐怕方才装了一坛子的醋。”
  “自作多情也要有个度!”
  纳兰瑾枢看着小猫争辩,脸上悠然自得。
  傅清尘练到易寒经的第三重,渐渐开始掌握体内聚集的阴寒之气,并能发挥其作用。但一到月圆之夜,阴寒之气窜体,他还是不能完全抑制。
  傅清尘已做好准备,等到阴寒之气反噬,他便运功将阴寒之气顺着掌心释放,若是能成功,他日后便能免受反噬之苦。
  傅清尘刚要运功,寝房的门便被推开,穿着紫色中单的人披着一袭青丝,松松垮垮的衣裳显得有几分轻佻。他兀自提步进门,连敲门都免了。
  “出去。”傅清尘冷声道,当然晓得他来是为了什么。
  纳兰瑾枢一挥袖子合上门,看着傅清尘,“你向来口是心非,每每口中喊着不要,双手却又搂着我不放。你让我出去,实则,是想让我进来罢。”
  傅清尘耳根一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纳兰瑾枢已经走到了面前,“你虽能初步掌握体内的阴寒之气,但并不代表你也能在月圆之夜掌控自如。”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我都有过这么多次肌|肤之亲,现在才说与我无关,是不是太晚了?”纳兰瑾枢抬手解开腰间中单的衣带。
  傅清尘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脱衣裳。”
  解开衣带后,便露出他白玉般的皮肤,在榻上打坐的傅清尘偏头,“穿上,滚出去。”
  纳兰瑾枢身上的中单滑落在地,手上一记指风,傅清尘便动弹不得,恨声道:“你点我穴道?”
  纳兰瑾枢好整以暇,“谁让你总是不听话。”人被抱起,腰带、外袍、里衣一件不剩,傅清尘开口大骂他也不停。压上人家的身,感受到傅清尘想要强行冲开穴道,他及时制止,“别乱运功,趁你体内阴寒之气还未肆虐,我先压制,免得你受苦。”
  听到这句话,傅清尘刚提上的气压了下去,闭上眼睛,似乎是任由他去。纳兰瑾枢开始运功,以自身内力压制他体内蠢蠢欲动的阴寒之气。
  连续运功两个时辰,总算将他体内的阴寒之气压制住。纳兰瑾枢松了一口气,撑起身看着身下还闭着眼睛的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孔,五官俊秀,眉目如画,看着赏心悦目。小猫平日里故意与他疏离,所以纳兰瑾枢少有近处看着他。
  纳兰瑾枢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觉得不够,又得寸进尺地深入,手在他的皮肤上游走。越来越放肆的吻在脸颊脖颈落下一串串印记,纳兰瑾枢略微急促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言儿……言儿……”
  傅清尘没有反应,纳兰瑾枢继续吻他,舔着他的耳垂,唇角勾起,“你分明,没有睡着。”他的穴道早已解开,也没有睡着,那为何不反抗?
  纳兰瑾枢感受到他的某些身体变化,兴致更浓,继续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一次,他不会再停下来。
  装睡的小猫一开始还是强行忍住,但后来渐渐不受控制地发出喘息,眼睛睁开一条缝便能看到纳兰瑾枢温柔似水的眸子。
  他什么都知道,在纳兰瑾枢第一次吻他他就知道。原本以为只是吻一下,谁晓得那人会得寸进尺。他面上风平浪静,脑海里挣扎,推开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踌躇间,已经默认了是第二种,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纳兰瑾枢耐心地给他收拾一番,否则明日他领兵出征必定会不舒服。小猫今晚乖顺得让人惊讶,纳兰瑾枢伸出手臂给他枕着,他便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不多时便呼吸绵长,大抵是太累了。
  待第二日晨曦乍现,枕在纳兰瑾枢臂弯的傅清尘微微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昨日,怎么就让他任意妄为了呢?他可是自己的仇人……
  傅清尘在心底开始暗暗恨自己,睁开眼睛离开纳兰瑾枢的臂弯,正准备起身。纳兰瑾枢此时也醒来,看着他,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言儿睡得可好?”
  傅清尘拍开他的手,“很好。”
  “是么?那就好。”纳兰瑾枢修长的食指在他胸口轻轻划过,“那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傅清尘心里一凛,应道:“昨日我早早睡了,怎会知道发生什么?”
  纳兰瑾枢单手撑着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后面,疼不疼?”
  “不疼。”
  “你真不记得昨日发生过什么?”
  “不记得。”想都不想就答得十分爽快。
  “言儿,你这是耍赖。”
  傅清尘冷着脸,用余光狠狠瞪他,“还不快滚下去。”
  小猫分明就是故意逃避,昨日的事他怎会不知道,在下位初次承欢必定疼痛难耐,如何睡得着?加之他呼吸不稳,除了那双闭上的眼睛,没有一丝睡着的痕迹。
  纳兰瑾枢倒是不急于让他承认,左右昨日之事发生了,那是事实。对于这只倔强的小猫,他总有耗不尽的耐力,“不记得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记起的那一刻。”
  纳兰瑾枢掀被起身,披上昨日穿来的紫色中单,系好腰间的衣带,转身对还在榻上面朝里侧的人道:“我让下人备热水,你等会起来先去沐浴。”
  傅清尘轻抿着唇,目无聚焦地盯着被褥上的花纹,脑海里浮现出昨日他从眼缝所看到的画面,那时候,明明是想推开,却又从潜意识里期许着被他占有。荒唐至极的想法,傅清尘再次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沐浴之时,无意间瞥到胸前一点一点的红印子,心里的火更甚,刚想要起身穿衣服,背后一阵酸痛,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又跌回水里。
  此时的傅清尘眼里泛着冰霜,双手紧紧握住浴桶的边沿,指节泛白。心里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放任他任意妄为?为什么不推开?
  后悔,不甘,愤怒,还有身体上的那一份异样带来的羞辱。
  傅清尘穿好衣裳,出了浴房,遇上了侯府里的下人,抬起右手扯了扯领口,将锁骨旁的印子遮了又遮。
  “欲盖弥彰,有时候,你若是故意遮掩,反而更会招人怀疑。”
  傅清尘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放在衣领的手放下,白皙的脖子下一个红色印子跃然于眼前。纳兰瑾枢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十分好。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傅清尘,“七日散。”
  傅清尘收过盒子,当着面打开,里面少说有二十几颗七日散,他合上锦盒,看着他的眼神不善,“到底什么时候才给解药?”
  “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给。”
  傅清尘冷瞪他,“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时机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顿了顿,看向他,“不过,你倒是放心,我没想过用七日散困你一辈子。”
  傅清尘手中握着锦盒,冷哼一声便与他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明天开始开启毕业旅游,会放存稿箱哒,唔每天八点半吧(*^^*) 嘻嘻……

☆、出征·离京

  城门之下。十万军马汇聚,旌旗蔽日,气势如虹。
  披一身银灰色盔甲的傅清尘跨坐在马背上,城门楼上站着前来践行的皇帝以及几名随行官员,官员之中就有纳兰瑾枢。
  傅清尘抬眼,瞥了一眼立在皇帝身边的人,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随即又收回视线,对着身边的魏将军发令道:“启程!”
  魏将军扯着嗓子对着身后的十万兵马拉长声音大喊:“启程!”
  十万训练有素的将士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呼,城门大开,傅清尘一踢马腹,率先出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原驻守边疆的十二万大军与怳军交战过后只剩下两万不到,已退到离边境三十里之外。所剩粮草不足,只得扎营在淇河之畔靠着河中鱼虾勉强果腹,死守淇河不让怳军再往前一步,等待援兵到来。
  正值夏日,淇河河水湍急且十分浑浊,郢军被逼退后,渡河后便将吊桥斩断,以免怳军渡河南下侵犯。
  两军隔岸相望,怳军三番四次想要进攻,郢军发现及时,用密密麻麻的乱箭将怳军挡了回去。
  傅清尘带领的十万军马二十几日后便抵达,两万多名死守淇河的将士欢欣鼓舞,在淇河岸边举着兵器高声呼喊。
  怳军听到呼喊声,纷纷从营帐出来,聚到岸边,不甘示弱地举着兵器高呼,声音比郢军更具威慑力。怳军主帅挑开帘子出来,想要一探究竟。此人正是怳朝手握重权的八王爷宋康成。
  此时有将士来报,“启禀王爷,郢军援兵已到,正向我军示威!”
  宋康成唇角勾起,看着远处对岸,沉声道:“来得正好。”
  傅清尘一到,原主帅刘远便将这一带的地势图拿了出来,几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退敌计策。
  刘远道:“傅将军,在下倒是有一计,不知将军觉得如何。”
  傅清尘从地势图抬头看着他,“说。”
  刘远道:“怳军将士生在西北,大多数不熟水性,而我军将士大多生于江南,谙熟水性,此乃我军一大优势,若是在水中作战,我军获胜几率十分之大。”
  傅清尘沉吟半响,“若是死水尚可行得通,淇河水流湍急,饶是水性再好也难以把持,莫说在水中作战。”
  刘远一听,觉得言之有理,道:“将军所言极是。”
  傅清尘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羊皮上的地势图出神。这一带山多,淇河将两岸隔开,原先的吊桥被斩断后便将两岸唯一连通的路子断了。这一带远离海岸,船只甚少,即便有也只是小舟木筏,难以用作打仗。若是现在赶工制造大船,也为时已晚。
  魏将军抱着双臂在一旁叹气,“现在是敌军过不来,我军过不去,这仗还怎么打?”
  刘远沉默不语,傅清尘目光坚定道:“这河,是一定要过的。”
  刘远道:“傅将军说得对,敌军侵占我朝两座城池,若是打不过去,可就算作我军认输了。”
  魏将军看了一眼脸色淡漠的傅清尘,再叹一气,“本以为来到就能痛快淋漓地打一场,没想到竟是这个局面。”
  刘远自惭道:“说来都怪我,与怳军对战连连战败,不仅失去了许多良将,还白白断送两座城池。”
  魏将军安抚道:“这哪能怪你,怳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谁也没料到,加之你手中兵马不足,也难以是他们的对手。”
  刘远轻叹一声,不再言语。魏将军再看了看傅清尘,道:“傅将军一路颠簸辛苦了,要不先去歇息歇息。”
  傅清尘看他一眼,将桌上的地势图收起来,放进袖子里,不说一声便挑帘出了去。
  剩下魏将军和刘远对视,魏将军见刘远有些诧异,便道:“傅将军这人便是这样,清冷地不像话,但却也是个不错的人,日后,你总能习惯的。”
  出了营帐,刚到不久的将士们忙着扎营,傅清尘走到自己的营帐,坐下来后便一直盯着地势图看。
  夜色渐深,除了巡夜的将士其他都已歇下,主帅营帐还亮着烛光,傅清尘在烛火后盯着羊皮纸上的图看,方圆三十里之内的地势他看过几遍后就能记住。
  吹熄了烛火,他宽下身上的盔甲,躺在榻上,许是太累,刚闭上眼睛便有浓浓的困意袭来。
  梦里,纳兰瑾枢在他钟爱的鸢尾花前舞剑,看到傅清尘后便停了下来,眼里含着笑,“言儿,过来。”
  傅清尘提步过去,随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凉亭,凉亭里有茶点。桌面上还有刺青的工具,纳兰瑾枢将傅清尘的手握过,拿起一根刺针,抬眸看着他,“言儿,怕疼么?”
  傅清尘道:“不怕。”
  纳兰瑾枢唇边含着笑,“疼就喊出来。”他握着他的手,一针一针地刺出一朵怒放的鸢尾花,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看着傅清尘手腕上的紫色鸢尾,纳兰瑾枢手上用力,将他拉进了怀里,还在耳边说:“言儿,日后,你便是我的了。”
  傅清尘从他怀里抬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傅清尘猛地睁开眼睛,发觉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营帐里头谁也没有,只有他。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这对于他而言,是一场恶梦,偏偏这一场梦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巡视。
  待天亮后,傅清尘携着几名将士沿着淇河查探,直到黄昏落日才回到营帐。
  回到营帐后,他顾不得歇息,立即召集几名将帅商讨退敌计策。
  傅清尘将袖子里折成八折的地势图平铺在案上,再抬头看着围过来的魏将军以及刘远,“怳军人多势众,我军定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渡河。”
  刘远道:“将军有何妙计?”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刘远和魏将军对视一眼,满头雾水,随即看向傅清尘等他解答。
  傅清尘修长的食指指上地势图,“这一段与这一段河水较为平缓,从此渡河必能减少伤亡。”
  魏将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我军渡河,怳军必定阻挠,届时我军在水,敌军在岸,地势上就落得下风。”
  “我方才说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还在思索中的刘远恍然大悟,“将军是想将敌军的注意力引开,好让我军在别处渡河?”
  “不错。”
  “那如何明修栈道引开敌军注意?”
  “夜间视线模糊之时,可使声东击西之计,我军在这头伪装渡河,敌军必定全军出动防御。而我军将士兵秘密分两路,上下游暗中渡河,渡河后对着敌军两面夹击。”
  魏将军一听,心中叹服,“如此就能将怳军杀个措手不及,傅将军此计高明!”
  刘远道:“将军打算何时?”
  傅清尘沉吟半响,“后天。”
  “可是有些匆忙?”刘远道。
  魏将军挥着手接话,“不匆忙不匆忙,这一仗早该打。”
  刘远闭口不开,傅清尘看了他一眼,“明日挑选两百名谙熟水性的精兵加强训练,此事就交由刘将军了。”
  刘远拱手,“遵命。”
  魏将军一听开战十分兴奋,“傅将军,那我有甚要做的?”
  傅清尘沉吟半响,道:“魏将军可准备所需道具。”
  魏将军抱拳道:“是。”
  翌日,刘远便挑选两百名水性好的将士,进行专门训练。
  当日夜晚,乌云蔽日,正好遮去了月光,淇河两岸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夜幕降临之时,郢军便在河岸上烧起了火堆,将士们围着火堆欢呼作乐。
  杨康成想要出营帐一探究竟,身旁的军师道:“王爷,再过两日便是中秋,依在下看,他们是太久没回乡探亲,思念家乡罢了。”
  杨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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