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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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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描金粉彩深肚盅,云锦喝了几口乌鸡汤。

尝了几口,她立刻抬眼对云秀笑道:“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现在嘴巴都变刁了,狗子娘做出来的东西我都不爱吃,就想着尝你的手艺呢!”

“那我就多做些给姐姐吃!”云秀兴高采烈地笑道:“今天这个方子是柳女史教我的。柳女史为人和气,懂的也多,一点也不像先前教姐姐规矩的那几个女史,明明教的不用心,还动不动罚人。昨儿柳女史说我学的很快。礼仪不用学了,今儿放我一天假,从明天开始教我管家。还说这是门大学问,要我再多用心些!”

先前宫里来教她规矩的四个女史是曹贵妃派来存心找她麻烦的,怎么会好好教?如今这个柳女史是燕昭私下求康德帝派来的,自然是要巴结云秀的,怎么会不尽心尽力?

云锦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把一盅鸡汤喝完。才对云秀说道:“管家这事……你要好好学!”

管家可不是只看看帐本,把大小活计分派给下人那么简单。瞧着云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云锦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好,其实对内宅里的各种门道,她也不得很懂,燕府基本上都是随着她的心意在管理,最多参照前世公司是各种用人的方法而已。

可龙家可是高门世家,虽然武将家中规矩不像文官家中那个繁琐复杂。可也不是苏家这种平门小户可比的。

龙辰是嫡次子,云秀嫁过去不用主持中馈,可各处场面应对,年节亲友走动也是要帮上一把的,一个不好就是事非!

希望将来云秀过的如意,她心里才不会太内疚。若不是燕昭与龙辰过往太密,他怎么会结识云秀?

明白云锦替她担心什么,云秀低下头揉着衣角微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龙家虽好,可我却不是那贪图富贵的势利小人。可这门亲事是皇上赐下来的,推也推不掉。我也不知龙少将军看上我啥了,不过姐姐放心,是他龙家上门求的亲,我也没藏着没掖着。好坏都看他们在眼里了。既然明媒正娶的把我娶回去,要是给我气受我是不肯的。”

即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这才是苏家姑娘应有的骨气!

没想到云秀这么想的开,云锦多少放点心。拉着她手笑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可是平时也要守规矩别让人挑出礼来。日后龙辰成了你夫君……”

“姐!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这些话娘天天在家念,念的我耳朵都起茧了。本以为来你这儿能躲个清静,谁知道又被你念个不停。难道要做娘的人都这么唠叨?”云秀脸皮一红,捂着耳朵打断云锦的话。

“不识好人心!”笑着拉下云秀的手,云锦忽地问道:“我听你姐夫说孙老爷亲自上门说孙德生染了恶疾,为了不耽搁你前程主动退亲。现在满大街都在说孙家瞒疾骗娶,幸好成亲之前被女家识破,孙德生名声败坏的不像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父亲回来之后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连家都没回。孙老爷上门时,还是娘派人现去宫里把父亲找回来的。当时我躲在屏风后头偷听,那孙老爷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生怕父亲不肯退亲,差点都跪下了。还说要给我补偿些财物,结果被父亲给骂出去了!没隔两天,父亲回来就说新皇下旨给我和龙辰赐婚了!”

云锦暗中揉了揉额角,不用问也猜出来了,这里面肯定有燕昭的影子,这家伙办事一向就不会按牌理出牌!

不管是心甘情愿也好,是迫于皇恩也好,日子流水似地滑过去五个月,云秀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云锦的肚子也像有只小锅倒扣在身上,圆鼓鼓的低头都瞧不见自已脚尖了。

“这臭小子居然在踢我!娘子……娘子……他是不是在翻身?”燕昭把手捂在云锦肚子上,一会惊声尖叫,一会满脸惊喜。

自从她腹中胎儿有了胎动,燕昭日常最大的娱乐项目就是把手捂在她肚子上,跟他没见面的儿子说话。

把神经趋向不正常的燕昭推远些,云锦很有经验地闭上嘴不接话,若她接一句那再有一个时辰也消停不了,燕昭会扯住她儿子长儿子短地说个不停。

其实云锦倒不是烦燕昭聒噪,只是担心万一肚子里是个女儿,天天听到亲爹念儿子,会不会气的脸变形?

没得到云锦的反应,燕昭也不介意,俯在她肚子上侧耳听了听,轻声道:“儿子!你呆的是不是很闷阿?别急再有几个月你就能瞧见你爹我了,到时爹带你去骑马。爹昨儿得了一匹上好的大宛马,从头到脚通身乌黑如墨,连一根杂毛也没有……”

云锦暗中翻了个白眼,稍稍侧转下身子。在铺着大红色底宝瓶刻丝锦褥子的软榻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发觉燕昭不像先前那样马上很狗腿地拿个迎枕垫住她腰身。云锦满心怨念地拿起一个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故意在燕昭眼前晃了晃。发觉他根本没觉察自已的用意,云锦撇撇嘴,突然有种受冷落的感觉。

忍不住泼了两盆冷水,“谁家刚出生的孩子能骑马?你想的也太远了,等你儿子能骑马,皇上赐的那匹马估计老的都跑不动了!”

“那我就带着臭小子去月氏买几匹好马回来!”燕昭双手叉在脑后,向后一仰躺在云锦身边。

自从曹阁老下落不明之后。大半年的时间里云锦第一次听见燕昭提起月氏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皮突然跳了两下,没来由得有种紧张。

“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看着云锦艰难地俯下身子,像打量猎物似地盯着他的脸瞧,燕昭好笑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养了五六个月,终于把这个小东西养胖了。皮光肉滑白里透红,越捏感觉手感越好,燕昭竟舍不得松手。

挥掌拍开燕昭的手。云锦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我就算有事瞒着皇上,也不会瞒娘子!”燕昭立刻嬉皮笑脸地拍着胸脯表忠心。

“是不是月氏出事了?”无视燕昭的表演,云锦盯着他追问道:“虽然我不明白你每天都做什么,可是我感觉得出一定是出事了。你前天半夜对着李大将军留下的那副盔甲,喝了半宿的闷酒,你别跟我说没这回事!我知道你不说是怕我担心。可是你这样子我会更担心的!夫妻一体,你有什么心事我当然要替你分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即使我不懂,可是我愿做一个好听众。与其把心事闷在心里一个人难过,不如说出来让自已也轻松些!”

当日曹阁老上门拜访时带来的礼物就是李熊飞留下的那套盔甲,没想到被二皇子出价三十万两银子,辗转一圈又落到燕昭手里。

燕昭对这件礼物不屑一顾,可云锦出去对先人的尊重还是腾出一间厢房好生保存起来。隔三差五的让下人去抹点油擦擦灰,也算是对长辈的一点追思。燕昭装出一副不知情的从不提起。可是昨天他却独自对着那副盔甲坐了半宿。

还从未有过的还喝的酩酊大醉。云锦心中早就有了疑惑,今天又天燕昭提起月氏,她心中不安更强!直直地盯着燕昭浓黑的眼眸,好像要看进他心里。

燕昭一只手垫在脑后。伸出手指划过云锦的脸颊。墨一般的青丝散乱在姜黄色的引枕上,神态悠闲可眼中戏谑渐褪神情凝重起来。

“月氏王病死,新王登基后派人送来朝贡大礼……”

“是什么?”燕昭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云锦忍不住追问。

“曹阁老的人头!”

“啊?”云锦惊叫一声,马上用手捂住嘴。千算万算曹阁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吧!

燕昭缩回手握成拳头按在额头上,闭着眼似自言自语地道:“自作聪明一辈子!一把年纪了还看不开,死有余辜!”虽是嘲讽的语气,可脸色却青的骇人,牙关咬紧两颊的肌肉也跟着僵硬起来。

血浓于水!就算跟曹阁老不和,亲眼瞧见他的人头被当成礼物,燕昭心里也不会好受!

放下手,云锦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燕昭淡淡地回道:“皇上已经决定出兵征缴月氏!”

“什么?”虽然知道燕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他竟鼓动新皇对月氏用兵。云锦再一次感觉得罪燕昭是件很可怕的事。可更可怕的是龙椅还没坐热的康德帝竟会跟他一起发疯。

像是在跟云锦解释,燕昭轻声道:“月氏王病死,现在的月氏王胆小怕事,非嫡非长,他的那些兄弟们纷纷扯旗靠反。七个大部落都卷进来了,这半年双方元气大伤。趁着新王求救的机会,正好可以一举灭了他们。”

这就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阿!

军政大事,云锦自然插不上话却并不妨碍她腹诽康德帝的为人。

燕昭沉默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那个老家伙拿人头来求我,灭了月氏王族,我也算对得起他了!”

难道月氏内乱竟是曹阁老临死前一手策划出来的?

得不到就毁掉!他……他的心思也太狠毒了吧!竟用一个王朝给他殉葬?

云锦后背直冒冷风,半晌才呆呆地问道:“这次率军出征的人是你吧!”

☆、第224章 老子有儿子了

壬辰月初十,宜出行,忌嫁娶。

在封丘门送走燕昭后,云锦只说身子乏累日夜不间断地睡了五天,才从床榻上起来。

成窑五彩小盖盅中上好的茶汤香气扑鼻、汤色透碧,云锦捧着深深吸了口香气,又万分不舍地放下,拿起旁边的缠枝莲花深瓷盅皱着眉把温热的红枣姜汤抿了几口。

“知道的你是在喝枸杞姜枣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喝药呢!”苏葛氏也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不以为然地摇头。

云锦不情愿地嘟起嘴,“虽然是好东西也不能天天喝阿,我现在闻见红枣味就想吐!还不如喝白开水呢!”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年我怀云松的时候,别说枸杞姜枣汤阿,就连姜汤也没有!”苏葛氏笑着打趣云锦,眼中却闪过一抹沉郁。

知道那会苏文海被竟争对手下了圈套差点弄的家破人亡,偏又死要面子不肯让苏文山知道。走投无路,苏葛氏大着肚子求到苏文山门上,苏文山变卖了许多家产才帮他们一家渡过难关。

“我听人说人这一辈子要受的罪阿,要享的福阿都是有定数的。二婶年轻时尽吃苦了,将来就剩享福了,真是让人羡慕眼红!”云锦笑着岔开话题,拎起苏葛氏送来的小儿衣帽,“二婶的手艺真好,这么小的百灵鸟都绣的活灵活现的,这眼珠是怎么绣的?总像盯着人瞧似的。”

“大姐就会乱捧人,这个小肚兜明明是我绣的,你瞧着好应该把功劳给我才是,咋说到娘那去了?娘只是出了个图样子,我一针一针的绣了五六天。居然一句好也没落下,我这个当姨的岂不是亏大了?”听苏葛氏又提那些陈芝麻旧谷子,云秀撇着嘴一脸出力没讨好到的吃亏模样。

苏葛氏揉了揉眼睛,笑骂道:“女大不中留,这还没怎样呢就要跟亲娘争功了!”

“谁让您都不提我一句好的?如今在大姐跟前,我也只有绣活一项能炫耀一下了!”云秀吐了吐舌头,故意撒娇道:“您瞧姐夫在家躲了半年清静,如今带着十几万兵马出征一下子成了上将军。而且连连有捷报传回来。这些天在街上一走,满耳朵都是在议论姐夫的。您在瞧瞧龙辰,好歹也是将门世家子弟吧,结果只混成了右军护卫,真替他丢脸。”

龙辰是殿前副指挥使,也称得上年青有为了,可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在龙芒一心躲风头的时候主动请命随燕昭大军出征。燕昭是统兵主帅。属下将领如何调配自然是他说了算。冲锋陷阵才能多得战功,他让龙辰做一个完全是守军帐的将领,自然有他的深意。

云秀这听起来像是抱怨的话,可说出来的语气却像是感激,云锦暗中点了点头,看来二叔点拨过家里的人了。

云锦伸手捏住云秀粉嘟嘟的脸颊。用力扯了扯,笑道:“你不知道你姐夫吗?他最是护着家里人了,就是怕两军阵前刀剑无眼,伤着我们未来的妹夫,脸上要是多了条疤痕吓到我娇滴滴的妹子咋办?”

“娘!大姐欺负我!”云秀蹭地红了脸,又不敢甩开云锦的手怕伤了她,扭着身子朝苏葛氏求救。

苏葛氏满脸带笑,“你们姐妹俩的官司,我可断不清。”说着又掐指算了算。有些遗憾地道:“照前儿侄女婿写回来的信上说。三五个月也回不来。他可瞧不见孩子出世了!”

怕云锦担心,燕昭不论军务多忙每隔三日必写回一封家书。前儿虽然说大军已经逼近月氏王城,可那懦弱的月氏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死守孤城不肯投降。破城是早晚的事儿,可来回一耽搁。大军班师就要在来年九十月份了。估计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孩子的满月酒……

云锦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个重感觉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女人生孩子那就是九死一生,她虽然也想让燕昭留在身边陪着她,可是她更明白这趟征讨月氏对燕昭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

他死也不肯认曹云溪,可不代表他能接受曹云溪的脑袋被人砍下来当礼物送。虽然这个局面是曹云溪一手设计出来,但是仇敌就是仇敌。

也许正是瞧出亲情是燕昭的软胁,曹云溪才不惜一已性命相逼。

发觉云锦神色悲戚,以为她是害怕或是遗憾头胎生子燕昭不能陪在身边,苏葛氏忙安慰道:“这也没什么?女人生孩子男人家本来就帮下上什么,忙里偷闲还要照顾他们,更是让人分不开身子。正好家里的男人都不在,咱们也可以专心照顾你!”

“说的也是!不知道二叔他们回平洲修祠堂的事情怎么样了?”云锦微笑接着话问下去,“这几天有没有来信儿?云涛记到我母亲名下这事儿怎么说了?”

追封苏文山的圣旨一下,苏文海立刻带着云松和云涛起身回平洲去了。美其名曰是要赶在年前把祠堂和牌坊建出来,供族人祭祀凭吊,可家里人都明白二老爷这是回去一雪前耻去了。

听见苏文海咬牙节齿地拍胸脯保证一定把当年苏文山想办却没办完的事情办好,把云涛记在云锦生母名下,变成苏文山嫡子,再把苏家祖业夺回来。云锦真是满心懊恼,这么扬眉吐气的场和怎么就偏落下她呢?

不过用想的也能猜出来,族长一家当时会有什么表情,想想就觉着解恨!

留下的四个女人凑在云锦这里过了个冷清无比的春节,转眼过了正月十五。

今天的春天来得像是格外早,刚出了正月就下起了春雨,没几天城里城外的桃花骨朵就绽放的云蒸霞蔚,暖洋洋的太阳一晒,人人都感觉骨头麻痒,春困劲上来更是动都不想动。

没几天桃花谢了,蔷薇、栀子又开的漫山遍野。日月穿梭。似乎没过多久桂花又把整个京城染的甜香扑鼻。

燕昭还是三日一封家书往回写,今天小胜明日小捷俱是报喜不报忧。可不见他人影,云锦的心就一直悬着,做什么都有些魂不守舍。

“大姐,娘说了最后这个月要多走动,这样才能顺利生小外甥!”云华一本正经地督促云锦绕着院子溜达。一头浓密的黑发梳着垂鬟髻,嫩粉的发带被春风吹的一鼓一鼓的,更衬得她那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嫩得能掐出水来。

自从云涛上了学堂之后。就自以为是大人了,再也不肯让云锦亲他的脸了。如今看着云华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云锦促狭心起,一手扶着院里的石榴树,一手扶着后腰,“哎哟~~”起来。

云华吓了一大跳,抢上去扶着她急得带了哭音,“大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我骗……”捏了捏云华的包子脸,云锦刚想逗逗她,可腿间突然湿了一片。怔了怔,她突然大叫一声,“快去请稳婆,我要生了……”

这一声惊动的不单单是燕府下人。和提前就请来养在府里的两位接生婆。苏葛氏带着云秀也第一时间赶到,竟连在衙门处理公务的苏文山也不知哪根搭错了居然告了假回来。

甚至连云锦久不曾联系过的先太子妃,当今皇后慕水柔也派了太医前来。龙夫人得着信更是带着四五个厨娘奶娘风风火火地跑来,替云锦张罗。

全叔和全婶也从城外养老的庄子连夜赶来,新下来的小米,刚生的鸡蛋,新鲜的河鱼,杂七杂八的东西拖来整整一车。

不负重望,折腾了四个时辰之后。终于在天色黑尽满天星斗出全的时候。云锦顺利生下一子。

听见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院子里等着的人都屏住气,眼珠子盯着正房门口。

青花缠枝纹厚锦门帘子一挑,满头大汗的稳婆站在正房台阶上。声如宏钟地宣布道:“燕大人得了位公子!母子平安!”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素来不信神佛的苏文海立刻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地拜谢四方神灵,站起身急忙示意云秀打赏。

捏了捏厚实的红包,稳婆喜的眉开眼笑,“燕将军有福,得了个大胖儿子。夫人也是有福的,没受多大罪,母子俩都好着呢,二老爷就放心吧!小少爷哭声大,将来做官大,身子骨也结实,不是我瞎说,我孙婆子这一辈子足足了三五百个婴孩,像小少爷这样灵秀的,还是第一回见……”

刚出生的孩子能看出灵秀不灵秀?明知道这是稳婆讨喜的话,可这种善意的谎言是人人爱听的,苏文海笑的见牙不见眼,不用他吩咐,云秀又自动补了一份红包给稳婆。

院子里的人都是满脸喜色,躺在榻上几乎虚脱的云锦伸手推开苏葛氏喂过来的红糖水,回头看了一眼包大红色百婴嬉戏的刻丝襁褓里皱巴巴的小婴儿,眼泪忍不住往下淌。

这就是她跟燕昭的儿子?这么小、这么弱……

没亲眼看到孩子出生,燕昭肯定会遗憾的!

“坐月子的人可不能哭!这可是要落下病根的!”苏葛氏赶紧放下碗,拿条棉布帕子细心地替云锦沾沾眼角。

襁褓里的小婴儿似乎也感觉到母亲的心思,皱了皱稀疏的小眉毛突然撇嘴大哭起来……

燕昭得到书信已经是七天后,读完云锦亲笔写来的家书,他突然仰天大笑,继尔跌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正在军帐中议事的诸位将领俱吓了一跳,以为他们家主帅疯魔了。刚命人把随行的军医请来,燕昭突然跳起来,咬牙切齿大叫,“老子有儿子了!老子有儿子了!下令大军连夜攻城……”

你有儿子跟连夜攻城有半文钱的关系?

众将领虽然没出言询问,可心里都琢磨出味道了,自家将军这是想儿子想粉疯魔了……

☆、第225章 大结局

银鎏金字双寿双耳火鼎里,里面火光渐弱,上好的竹木炭燃透之后外面裹了一层银白细灰。

燕昭轻轻推开门,一股温温的热气扑鼻而来,夹着种说不清楚的软香。

云锦穿着青碧色绫纱斜襟旋袄,臂弯里搂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儿,面容平静安稳地躺在榻上午睡。燕昭突然眼睛酸涩,蹑手蹑脚地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瞧着面色红润的母子俩,心头软若春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锦睡眼惺松地翻身瞧见燕昭竟怔在那里,半晌才猛扑进他怀里哽咽地问道:“怎么不提前派人送个信儿?我好带着宝儿去接你……”

“就是怕劳累了你们,我才没送信回来。”紧紧搂云锦,燕昭抚着她柔滑的长发,满怀歉疚地道:“你受苦了!”

“没有!我没事,二婶天天陪着我呢!”云锦擦掉眼泪,把身边熟睡的婴孩抱起来轻轻放到燕昭怀里,笑容明媚地道:“你快瞧瞧宝儿,看他长的像不像你?”

燕昭像捧着上方宝剑似地,平伸着胳膊端着那个小小的婴孩,屏气凝神地瞧了半晌,压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了谁似的,悄声问道:“他怎么这样小?”

云锦白了他一眼道:“二婶说在刚出生的婴儿中,宝儿也算得上是极胖极大的了,哪有一出世就能像你这般伟岸魁梧的?”

燕昭也觉得自已这话说的有些可笑,“呵呵”笑了两声又低头打量怀里的宝儿。云锦替他摆好姿势,一只胳膊拖在婴孩儿的身下,别一只胳膊从外侧搂住他。

熟睡中的宝儿被折腾的不耐烦,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柔柔软软的小身躯蹭在燕昭宽厚的胸膛上,似乎觉察到这会躺的怀抱跟母亲的怀抱有些不同,他忽地睁开眼睛,乌漆黑亮的眼睛瞧了瞧抱着他的人,好像发觉那张脸陌生的紧,刚撇着嘴要哭,不知道又瞧见什么好玩的东西,竟张开粉嫩的小嘴无声地笑了笑。吐出一个透明的大泡泡……

“他……他……他对着我笑?他……”燕昭看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着,话未说完突然全身僵在那里,面目扭曲表情怪异。

“你怎么了?”云锦生怕他一惊一乍地吓到宝儿,忙伸手接过孩子。触手摸到湿乎乎的襁褓,顿时笑个不停,“你儿子尿了!”

“这臭小子居然往我身上撒尿!”燕昭哭笑不得,拎着**的袍角进净房梳洗。

把苏葛氏精心挑选的奶娘周氏叫进来让她带着宝儿出去。云锦笑盈盈地起身进了净房,轻柔地给泡在浴桶中的燕昭梳洗头发。

“你瘦了!”轻轻抚摸着燕昭的脸颊,云锦心疼的要命。

“那娘子可以给夫君好好补补才是!”燕昭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着竟腾地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来,拦腰抱住云锦大步回了卧房。

他口中的补品竟然是她?

云锦脸颊发烧,却伸手紧紧地搂住燕昭的脖颈,抬头温柔地迎上去……

圆润的脸颊透着粉嫩。柔软的唇上更像涂了新鲜的菡萏汁,缩在他怀里像一只熟透了的蜜桃。

燕昭轻轻吮吸着云锦的樱唇,声音沙哑地喃道:“有没有想我?”

夫妻间的思念本是正常,可燕昭这样问出来就有了些引人遐思的暧昧。

云锦低低地唔了一声,微闭了眼不敢瞧他浓黑迷离的眸色,更不敢应他这句话。

“怎样想的?”燕昭一边继续品尝云锦柔软的丁香,一边极不满意地把手滑进她的衣实襟,惩罚似地揉捏着她的丰盈。

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刺激的燕昭呼吸渐重。抱紧云锦三下两下褪掉她的衣裳。却忽地有些犹豫……

感觉到燕昭火热的坚挺顶在她身下,却强忍着不肯有进一步的动作,云锦像有一团火在下腹燃烧,想要得到什么偏又得不到的感觉。她把头埋在燕昭怀里细如蚊蚋地道:“太医……太医说我很好……”

说的这么隐晦也不知燕昭听没听懂,可让她直接说她身体完本恢复了,完全可以行房,云锦又实在说不出口。

“小傻瓜!我当然知道你很好!”燕昭朗声大笑,虽然这样说仍是怕动作太大伤到云锦。轻轻蹭着她**一点点试探着放进去,香滑柔软的蜜汁包裹着他的硕大,竟比以前更多了些强烈的需索。

拖着云锦的圆翘把她抱在怀里,燕昭控制不住地想把她吃干抹净……

一翻**,云锦静静地伏在燕昭怀里,手指轻轻描过他身上的新伤旧疤,轻声道:“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历经十个月,天元的二十万大军一举扫平了月氏国。月氏王族全军覆没,七个部落也在永世降服的求降表上按了血手印,用最郑重的誓言宣誓永远不背叛天元。天元无端的扩张了数千里的版图,刚登基的康德帝大喜过望,亲自却城外迎接班师回朝的燕昭,如今燕昭的声名如日中天,最孤陋寡闻的山野村民也知道他的大名。

乱世功臣圣世逆贼!功高盖主这句话对握着兵权的武将来说,就是一记催名符!

把出征的前后经过跟云锦说完,燕昭就知道她会有这种担忧。

他伸手将云锦搂的更紧些,略有胡茬的下巴轻轻蹭着她头顶,低声道:“我答应所有人的事情都做完了,唯独应了你的事还没做到!如今,我终于可以带着你过些平静的日子了!”

“你说什么?”云锦瞪大眼睛,霍地抬头盯着燕昭,“你真舍得?”

少年英雄,不到而立之年便被世人惯以战神的尊称,短短数年间,扶持了一个国家、灭掉了一个国家,世间所有的荣耀正向他敞开怀抱……可他居然选择隐居?

“难道你这个贪心的小东西,要让我天天出去赚银子?”看着一脸不信的云锦,燕昭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脸颊上咬了几口,看见她脸上清晰的牙印又心疼地伸手去抚,“放心好了!我会狠狠敲皇帝竹杠的,带着金银财宝找个风景秀地的地方跟你去过神仙似的日子去!天天上朝下朝,练兵攻城的老子早厌烦了!”

“嗯!”云锦眼放光彩,满脸期待地道:“咱们去哪儿?”

燕昭也来了兴致,“先天南地北地到处走走,瞧见舒服的地方就置个庄子住一段时间,住够了再走,你不是要看大海吗?听说那还是海船,一直通到大海的另一边。”

“不去!大海的另一边没什么好看的!”暗中掐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前世大海另一边的号称世界中心的帝国,这会还应该是史前文化时代,云锦撇了撇嘴,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娘子慢慢想!咱们还有三五个月的功夫可以细细地琢磨……”

伸手捂住燕昭的嘴,云锦摇头更正,“不是三五个月,是还有一辈子的功夫慢慢琢磨!”

燕昭轻轻咬着云锦的掌心,眸中笑意沉沉。

五日后燕宝儿百日宴上,心血来潮的康德帝突然派了太监送来贺礼,还亲自赐名燕凌表字鹏程。

想了几天几夜才给宝儿起好的名字就准备在百日宴上拿出来显摆一下的燕昭万分郁闷,暗中磨牙怒骂康德帝吃饱了撑得,接了礼物连杯水酒也没让就直接把传旨太监赶了回去。

知道燕昭小心眼又犯了,云锦忙封了个大礼包打发全叔追上去。回头嗔怪燕昭道:“别人求还求不来的恩典呢!你可好,但像吃了多大亏似的……”

“他就是闲的!老子给宝儿起的名字比他起的好多了!”燕昭不服气地瞪回去。

不知道是跟皇甫昆仑混久了,还是感觉有了儿子应该自抬身价,燕昭如今最喜欢在人前自称老子。

看着三十不到的燕昭口口声声自称老子,云锦忍不住笑道:“你起的那名儿真没有圣上起的好听!”

“什么名?我也听听!”龙辰穿着大红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一脸喜气地凑过来,身边跟着眉眼含笑的云秀。

“跟你有什么关系?”燕昭自知云锦十分不喜欢他给宝儿起的名字,也懒得跟龙辰说。

龙辰却不依不饶,瞪起眼睛道:“怎么没关系?我娘说了,秀儿要是生了女儿就跟宝儿成亲,要是生的男孩就跟宝儿做兄弟。所以宝儿叫什么名字直接关系到秀儿肚子里孩子的名字!”

龙夫人要跟燕昭攀儿女亲家的事情,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龙辰当着满院子宾客又提起这事,云锦一阵头疼,近亲结婚害处多!你们懂不懂!?懂不懂!?

瞄了一眼云秀微微隆起的小腹,云锦暗自祈祷,妹妹你一定要生个儿子!一定要生个儿子!

她的心里话无人知晓,可窝在奶娘怀里吐泡泡吐的高兴的燕宝儿却暗中打了个激灵,黑豆子似的眼睛咕噜了几下,暗中撇了撇嘴……

“娘阿!您能不能口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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