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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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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远一些。

可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抱紧,非但没远离那粗糙的触摸,反而跌进了一团云雾中。有东西滑过她股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团火包裹在她周围,暖洋洋的烧得她周身无力,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嗯~~~~”的一声呻吟顿时把燕昭最后一点理智烧成灰烬。眸光迷离喘息声渐重,大手滑进云锦的里衣握住她的丰盈,从她背后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已怀中。吮着她的耳珠低声喃道:“锦儿……锦儿……”

云锦感觉自已刚入梦境没多久,突然被人唤醒忍不住气恼地‘哼’了一声,朦胧中沙哑的声音不但毫无杀伤力,反倒让燕昭更加难以自持。

察觉到燕昭的反应,云锦完全清醒了,可还没等她说话。整个人已经被燕昭压在身下……

这个家伙把她当晚饭当宵夜,居然又把她当成了早点?

狂风暴雨般的晨起运动之后,云锦身子酸软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幽怨地瞪了燕昭一眼,瞧见他一脸理所应当地笑容,云锦猛地拉起被子裹住头,暗中磨了磨牙。要不要让这个家伙出门呆几天?

“这事不能怪我!”燕昭轻轻拉下云锦的被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可眸中却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身边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娘子,圣人也忍不住!”

被云锦万分嫌弃地白了一眼,燕昭也不生气,反倒把声音放得更加温柔,“要是娘子心里不平衡,明天改成你叫我起床如何?”

用这种方法叫人起床?

亏他想得出来!

云锦满心郁闷。刚想毫不留情地拒绝。可对上燕昭那张柔情蜜意的妖孽脸,她竟鬼使神差地应道:“好!”

听见她一个‘好’字出口,燕昭立刻大笑着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兀自笑个不停。

云锦恨得差点咬下自已的舌头。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那话是她亲口说出去的?恨恨地转过身背对着燕昭,“你快出去,我要起身了!”

燕昭坐起身瞧着满脸绯红的云锦,戏谑地俯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瞥见云锦要吃人的眼神,燕昭见好就收,真把他的小娘子惹生气了,他也会心疼的!

看着神清气爽的燕昭三下两下穿好衣裳跳下床,躲在被子里的云锦暗叹了一声不公平,折腾一宿再加上一个早晨,凭什么她浑身上下又酸又软,这个家伙倒像是吃了灵丹似的精神头十足?

两条胳膊软的抬不起来,等云锦咬着牙把里衣穿好,燕昭已经拎着一个五层描金的朱漆食盒进来。

燕昭笑眯眯地瞧着还坐在床上磨蹭的云锦,放下食盒转身进了净房端了盆温热的水出来,把水放在床前的矮几上,拿起沾湿的布巾对云锦笑道:“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被燕昭诡异的举止吓了一跳,云锦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两只手都藏在被子里,抬眼眼疑惑地问道。

“傻瓜!”笑着从被子里拉出云锦的手,燕昭仔细地用布巾替她擦洗。

这家伙居然在伺候她洗漱?

云锦愣愣地瞧着燕昭,直到他替她擦干净手,又拿着布巾准备替她抹脸时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夺过布巾,瞪大眼睛瞧着燕昭,“你疯了?被下人瞧见……”

燕昭好笑地瞄了她一眼,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咱们家家规严厉!你放心吧!”

下人?有墨月的前车之鉴,家里们的下人才不会这么不开眼,大清早的跑到主子的卧房附近找晦气!

主子不叫乐得逍遥!反正不干活又不扣工钱!

如果知道燕府上下全体下人们的心声,云锦肯定不会说出刚才那句废话。听见燕昭提到什么新家规,她就是再没睡醒也知道,只要燕昭在屋里,下人们就不会往跟前凑!

“不用!我自已来!”慌乱地起身下床,云锦对燕昭这份殷勤从心眼里开始紧张,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似的呢?

等云锦从净房洗漱干净换了衣裳出来,燕昭已经将早饭摆好。

上身穿着石榴红缂金丝锦缎扣身袄儿,下面配了一条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上系着一块羊脂双鱼佩,颜色明艳娇媚,款式又不失端庄大方正适合刚过门的新娘子穿戴。

燕昭看得眼睛一亮,马上点头赞叹道:“这样打扮起来真好看!以后娘子每天都换一身新衣裳给我瞧……”

把柔滑的长发拢在脑后拿一条绯红色发带系好,云锦笑道:“每天穿一套新衣裳?那可太奢侈了!”

“怕我养不起?”燕昭大笑着把她搂在怀里,俯下身用鼻尖蹭她的脸颊。

“别闹!好痒!”温热的气息喷进云锦耳朵里,她笑着往燕昭怀里缩了缩身子。

燕昭直起身子,笑道:“乖乖地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买新衣服!”

真要买?

柜子里塞满了没穿过的新衣裳,还上百匹绸缎、绒料、毛皮还压在箱子里,这会子又去买什么衣料?

云锦嘟起嘴,“四季衣裳都是新做的,还买什么?穿旧了再做也不迟!”

“那我们去瞧瞧首饰!或者去看看买辆大一些的马车,家里只有一辆马车怕你出门时不方便!”燕昭倒有从善如流的大度。

你这个败家货!不花银子能死吗?能吗?

云锦暗中恨的直咬牙,脸上却不得不摆出您的好意我领了的表情,拿起乌木镶银的筷子递到燕昭手上,“快吃吧!一会都凉了,我今天想去二婶那瞧一眼,你要是有空也陪我一起?”

燕昭接过筷子,微挑了挑眉毛,“不是前几天刚见过,还去瞧什么?”

“我不放心云秀!那个孙德生我瞧着不是良人……”云锦说着接过燕昭递过来的鸭子肉粥轻啜了一口。

细滑的肉粥还没咽进肚子,她突然感觉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顾不上许多,云锦捂着嘴就冲进净房,对着痰盂呕吐不止。

“你哪里不舒服?”随后冲进来的燕昭,一把揽住云锦,轻轻抚着她后背,满脸焦急。

直到把肚子里的东都吐干净,嘴里苦的连舌头都麻了,云锦才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就是恶心!”

话还没说完,燕昭一把扯开她的衣领。云锦气恼地皱了皱眉毛,还没来得及抱怨,燕昭眼底沉重的神情已经放下了,伸手拈着昨天戴在她脖颈上的那个麒麟血,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万幸!不是中毒!”

瞧见云锦脸色惨白,燕昭拦腰把她抱到床上,又连声催狗子爹去请大夫。

云锦折腾的头晕脑胀,虽然感觉燕昭有些兴师动众,可也没精神制止他。

也不知道狗子爹用了什么法子,竟把得京城中德高望重的杏林堂当家先生请来了。

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先生隔着幔帐替云锦诊脉,深吟半晌也没说什么。

一向沉稳的燕昭终于按捺不住,急道:“内子病情如何?”

老先生瞥了燕昭一眼,终于站起身,拱手笑道:“恭喜燕将军!贺喜燕将军!天大的喜事!夫人有喜了……”

☆、第218章 动静太大

“二太太来看夫人了!”墨月脆声声的话音从院外传进来,靛青色的厚绒毡帘子一挑,苏葛氏和云秀母女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对着泥金彩绘錾福寿纹床顶发呆的云锦,忙起身坐起来。

“夫人!?您快躺下,张大夫说了您身子弱要静养……”墨月一个箭步蹿上来,嘴里劝阻着,双手已经扶上云锦的胳膊,生怕她起身下床。

苏葛氏也连忙劝道:“你这孩子讲什么虚礼?快躺下!虽说你讲规矩,可也不在这一时。哪有来瞧病的反倒劳动病人的理儿?”

“是阿!要是姐夫知道因为我们来了劳动了你,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大门封上?”云秀躲在苏葛氏身后朝云锦扮了个鬼脸,阴阳怪气地笑道。

被这娘俩一说,好像她已经病入膏肓了似的!

在苏葛氏殷切关怀的目光下,云锦无奈地又躺回枕头。墨月很体贴地把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被一直拉到她下颌,生怕她着凉似地又掖了掖被角。

等墨月出去催小丫鬟泡茶,苏葛氏才笑着对云锦道:“模样整齐的丫头难免会有些不应该的心思,差事上就有些怠慢。这个丫头模样虽然比不上雨荷,可看着也清秀,最难得是对主子上心。我瞧着她伺候你倒是很细致,不比打小跟着你的雨荷差!”

这都哪跟哪儿阿?墨月是伺候她上心吗?分明是怕燕昭的家法!

云锦暗中翻了个白眼,感觉苏葛氏看人的时候,眼神都长咯吱窝里了,根本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耐。

“您提起雨荷我倒想起来了,她如今过的怎么样?我也有半个多月没瞧着她了!”好端端的被床锦被捂着。云锦燥热不安,抬手把被子扯到胸口下面,侧身瞧着苏葛氏。

“夫人!?”领着绣珠等人端了茶点进来的墨月,瞧见云锦身上的被子几乎要滑到地上去了,惊叫一声,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

云锦板起脸道:“你要再让我盖严实了不许动,我一会就不听药。一口也不吃,打死也不吃!”

发家主母竟耍小孩子脾气?

墨月一怔。苏葛氏有些莞尔,云秀早撑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姐姐就松一松吧!我大姐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墨月还是懂的!她瞧了瞧云锦的被子,脑子里又浮现出云锦摔盆砸碗死活不肯喝药的画面,纠结了一下,无声地叹了口气,假装没瞧见半拖在地上的被子。

小试得逞,云锦马上得寸进尺。“你去跟狗子娘说,中午留二婶和三妹妹吃饭,让她多准备几样拿手的好菜。我要吃西湖醋鱼、辣炒腰花还有……”

“大夫说您不能吃的太过油腻、尤其要忌辛辣……”瞄了苏葛氏母女一眼,墨月终于下了决心,宁可在夫人娘家人面前落了夫人的脸面,也不能惹大爷不高兴。

那个大夫根本就是个骗子好不好?

分明就是小题大做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对待孕妇的?这是虐待!

云锦心中咆哮怒吼。却懒得再费口舌替自已争取权利。听见那个大夫说她有喜了,燕昭瞬间石化,接下来的举止就跟范大老爷中举了似的,手舞足蹈差点没打开院门满世界通知一遍。

等听到大夫又说了一堆夫人身子纤弱有失调养最好要静养,饮食精细些,保持良好心情,不要受刺激……诸如此类的套话,英明神武的燕大爷当场决定,云锦同学要卧床休息!

接着又威逼利诱那位老先生开了一堆丸散膏丹。保胎的、补气血的、安神的……最后又强烈要求老先生每隔两来来给云锦诊一次脉。

看着老先生神情郑重的出门。云锦气的直想挠墙,医者父母心,可这厮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是看见金猪的眼神阿!

心里暗骂燕昭是个冤大头败家货,云锦跟他辩论了半晌。她的阴谋论终于败在燕昭的义正辞严之下。

维权的结果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燕昭存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那神情和敬业程度跟重症监护病房的模范护士有的一拼。

苏葛氏也是一脸不赞成,“是阿!虽说你怀相好不恶心呕吐,可你也不能生冷不忌阿!这是孩子疼娘,你可莫要自已糟蹋自已!自家人我也不跟你虚客气,就让狗子娘弄些家常小菜就好。我上回吃她弄的那个土豆丝小面饼就很好,许久没吃咱们平洲的菜了,今儿就做那个吧!”

听苏葛氏也帮着自已说话,墨月立刻笑弯了眼,也不等云锦吩咐转身就去厨房了。

“大姐!你这屋里弄这么热做什么?你也不怕燥得慌?”坐在一边的云秀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干,自已伸手又继了一杯,摇头叹道:“知道是你刚怀上,不知道的以为你做月子呢!”

“一个大姑娘家的,满嘴胡说什么呢?”瞪了口无遮拦的云秀一眼,苏葛氏拿出帕子沾了沾鬓角,转脸对云锦道:“你这屋里弄的是有些热,这刚什么时候,外面都用上毡帘子了?虽说头三个月不稳,可也不能这么娇养着,躺乏了身子才是大事!”

云锦几乎连眼泪都感激出来了,“二婶您亲口把这话跟燕昭说一遍!他想儿子想疯了,恨不得我现在生出来才好呢!”

扑哧一声,云秀笑的把口里的茶喷了出来。苏葛氏也绷不住了笑道:“你这孩子也是满口胡说,十月怀胎一朝生产,哪有才诊出喜来就生的道理?我看侄女婿是真心疼你,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知道全家上下都把燕昭当成神明一样供着,云锦也不指望苏葛氏能为她两肋插刀。叹了口气道:“要是雨荷在就好了,暗地里还能听我的话。现在家里这些人,都恨不得拿我当贼防呢!我就想吃个果子,她们都要拿温水泡了再给我!那还有什么味?”

听见云锦又提了一遍雨荷,苏葛氏笑道:“胡夫人也今也是忙的团团乱转!昨儿去山海阁还跟让我给你带好呢!”

胡二原本就是从六品的中卫郎,跟太子去了九江又立了不少战功,一下子擢升成了从四品明威将军,只比燕昭的职级低了一等。

雨荷出嫁后原来还要回来伺候,云锦却感觉不合适,燕昭也支持她的想法。虽然俩人一致决定不让雨荷回来伺候,可原因却完全不同。云锦是想着胡二是孤儿,撑回来的封诰肯定是封雨荷的。雨荷虽然是奴婢出身,可早晚都是有品位的外命妇。让她进来伺候一方面有损胡二的官威,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还会说燕昭挟旧恩欺凌同袍。

可燕昭却没想这么多,他嘴上说雨荷从小跟在云锦身边,伺候了这些年应该出去享福。看似在提点家里的丫鬟,伺候好主母将来也能有荣华富贵的一天。可心里实际的想法却是,雨荷太死脑筋,满脑子时都是原来苏夫人的规矩。要是留她在云锦身边,他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地欺负某个糊涂女了!

瞥见苏葛氏脸上有些不自在,云锦知道二叔苏文海虽然也在太子军前效力,却是以幕僚的身份在管理钱粮,说到底还是个白身,提起马上要有封诰的雨荷她有些相形见绌。

云锦坐起身拉住苏葛氏的手笑道:“二叔的功劳都在太子心里存着呢!只是因为前面那些事还没完结,这会不能摆在桌面上封赏罢了。夫人的封诰是跑不的了,您何必急在一时?”

“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长着一双富贵眼?”心事被云锦说破,苏葛氏脸面微红,笑着嗔怪,转脸又问道:“侄女婿没在家?这个时辰去衙门也该回了吧?”

云锦撇了撇嘴,“自从成亲也没瞧见他衙门,刚刚是龙辰死活把他拉走了。说是求他去劝说龙夫人……”话还没说完,云锦已经抿着嘴忍不住笑,瞧出一头雾水的苏葛氏,强撑着道:“燕昭那个嘴快的,得了信就支龙府报喜。龙夫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当天晚上就对龙辰说一年之内要是生不出孙子,就对他用家法!”

“龙少将军不是还没成亲?”苏葛氏略有诧异,马上明白过来,“难不成龙夫人要他这几日内成亲?选了谁家的姑娘?这也太快了!”

龙星成亲多年,好不容易媳妇怀了身孕却生了个女儿,生产时伤了身子,大夫说三两年内养不好的。偏龙星又是个多情种,死活不肯纳妾,龙夫人只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龙辰身上。可龙辰也是个眼高过顶的货,寻常女子根本瞧不上眼……

想着近日京城里的传闻,苏葛氏也好笑起来。“龙夫人放出话来,不论女子容貌根基,只要家世清白宜生养就好!这些天去龙家说媒的只怕要踩塌门槛了……”

云锦点头赞同,“可不是!龙辰被逼无奈,只好求燕昭去劝劝龙夫人!不过……”

“只怕劝了也是白劝,兴许还帮个倒忙!”苏葛氏掩口笑道:“这龙少将军人长的好,脑子却憨直了些。龙夫人为什么这么急?还不是因为你有了身子,瞧见侄女婿,本来要忘了的事又勾起来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上到九十九下到不会走,这种娱乐已经深入人心。

云锦跟苏葛氏聊得性起,纷纷猜测谁能入了龙辰那对翻上天的狗眼。坐在一边沉默异常的云秀脸色却有些发白。

☆、第219章 劝说

用了午膳,又陪着苏葛氏聊了几句,云锦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

说来也怪,以前她每天睡三四个时辰精神头就足得很,可这些日子白天黑夜地躺在床上,却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难道真让那个貌似忠厚的江湖骗子蒙对了?她气血弱势要静养?

有那么一刹那,云锦突然想念起美玉来了,有她在这些难题一定可以迎刃而解。不就是生养孩子吗,对这位墨门高徒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瞧见云锦神情惫懒还强撑着精神陪自已说话,苏葛氏笑道:“你好生歇着,我们……就回去了!”

虽然两家离的不近,苏葛氏来一次不容易,可她要照应山海阁的生意,还要给云秀备嫁,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在这儿陪自已半天,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她呢!

云锦想也没想刚要点头让墨月送送苏葛氏,眼角忽瞥见她眉间的郁结,忙转了话头,“二婶来一回不容易,您多陪我一会!”

“这……也好!等到侄女婿回来,我再走!”苏葛氏迟疑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又重新落座,转脸却吩咐云秀道:“你去跟狗子娘说一声,把我带来的那只乌鸡炖上,给锦丫头补补身子。”

“怎么还没动弹?”瞥见云秀脸色苍白地从在那儿瞧着窗花发愣,苏葛氏伸手拧了她一把。

那手势、那力道,站在近旁的墨月看的直咧嘴,忙朝云秀笑道:“想必三小姐厨艺出众,二太太这翻心意我们家夫人领了。可也不敢劳动小姐亲自下厨,一会您在厨房坐着吩咐。动手的活就交给奴婢吧。你只当是可怜奴婢,让奴婢也学个本事!”后面这两句是对云秀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有苏葛氏的威逼,再加上墨月的笑脸,云秀终于出了门。

“这丫头!”眼光尾随着俩人出了房门,苏葛氏忍不住笑道,“你平常是怎么调教丫头的?回头我也让云秀跟着学学。这一张嘴又巧又甜,说话又逗乐,真是个活宝贝!”

“二婶你再夸就把她夸上天了!”云锦心里也十分喜欢性子活泼的墨月,抿着嘴应和着。等苏葛氏脸上笑容平静下来,她才慢慢坐直身子。

苏葛氏忙站起来随手拿起床上一只大红满池娇的靠枕垫在她腰上,“起来躺下的要慢着些,躺久了眼花不说,可不能闪着腰。”

位着苏葛氏的手。让她坐在床沿,云锦笑道:“您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咱们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两家走的再近,这会她已经出阁了就是燕府的妇人,苏葛氏跟云秀来了就是客,断没有客人主动下厨炖鸡汤的说法。苏葛氏一向谨慎,不会做这种遇阻代庖的事。支开云秀肯定是有话要说!

苏葛氏犹豫了半晌。突然长叹一声,从袖笼里抽出帕子沾了沾眼角,“孙家……要退亲……”

“怎么回事?”云锦也是大吃一惊,离云秀成亲的日子还不到二十天,孙家怎么这会说出这种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应该是过大定的日子,我一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酒宴,可等了一天孙家也没来人。我心里头就觉着不踏实,晚晌……晚晌云松从学堂回来了……”

看着苏葛氏不停地擦眼泪,说了半晌还没把事情说明白。云锦急道:“您先别急。先把话说明白了!昨天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学堂不休沐云松回来做什么?”突然想起来,孙德生是国子临贡生,平时喜欢去书院跟云松的先生切磋文章。难道……

看云锦的神情知道她也想到了,苏葛氏用力抹了一把脸,索性一口气把话说完,“那姓孙的欺人太甚,他就是想退亲,按道理也该大大方方的让他老子娘上门来跟我说!可是他竟跑到书院,当着百把个学子羞辱云松。说云秀举止粗鲁毫无妇德,娘家又是做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人,他堂堂国子监贡生决不肯让这样的女子进门……他还说……”

毫无妇德大概是指在悦华轩里云秀吓唬他的那件事!

孙德生跟云秀订亲时,苏文海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开绣庄跟做杂货还有什么高低之分吗?

正是怕孙家人挑理,山海阁生意上手之后,苏葛氏就不让云秀在铺子里抛投露面了,绣不完的绣活也是在家里做,哪一点败坏风俗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锦瞪起眼睛,怒道:“那混帐东西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苏葛氏这会真是有点后悔,明知道云锦是护短的人,容不得谁欺负她家里人,还说这些话给她做什么?她一个新过门的媳妇能有什么主意?都是自已没用,遇到事就想跟人商量,万一动了她的胎气可怎么办?

苏葛氏连忙摇头,“也没什么!左不过是些混帐话……”

云锦仔细打量了苏葛氏几眼,她上身穿着墨蓝色玄色丝绣八团花对襟褙子,下面配了条羽蓝色暗地织银博山锦八幅湘裙,元宝髻上别了根赤金镶蜜蜡水滴簪。为了显得老成些,额上系了条秋香色梅花攒心抹额,中间镶了块碧玉,翠的像一汪水似的。

二婶这身打扮就是跟三品官的夫人交往都绰绰有余,孙家是什么清贵人家,至于听了几句孙德生不懂礼法的胡言乱语就慌成这个样子?

来京城两年多,苏葛氏自已经营绣庄生活安稳,不再仰仗族人鼻息,不但脸色红润起来连神情也从容镇定起来,不像先前在平洲里那样瑟缩。以为她凡事都会撑得住,苏文海才放心地跟太子去了九江。

可这会她惊慌失措,又成了先前那种胆小怕事的模样,云锦暗中感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婶这个懦弱脾气估计这辈子是改不了!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您还藏着掖着的做什么?孙德生敢到书院是败坏云秀名声,他们家里难道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昨天怎么没人来下大定礼?云秀好好一个姑娘,凭什么让他们这么糟蹋?这事不说清楚,别说您心里不舒服,我也不能饶了他们孙家!好歹我也是皇上亲口封的郡主,打云秀的脸不就是打我的脸?现在封诰没下来,若是封诰下来了,我就穿着礼服把他们家砸了,再跟他们理论!”

抽出自已的帕子替苏葛氏擦了擦眼角,云锦咬着牙说了几句狠话。脸上虽然是气恨难平的模样,心里却不断的鄙视自已,她这样算不算狗仗人势?

有这几句话撑腰,苏葛氏显然涨了点士气,“正是这话!可是……”可没撑上半分钟,她就神情萎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二叔不在家,我也没个人商量。想着也只有跟你商量一下了,万一……孙家要退亲可怎么好?”

这才是关键!

云锦也皱了皱眉,她是穿来的根本不在意退亲不退亲的,可对云秀这样的女孩子来说,退亲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二婶放心!成亲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那姓孙的一张嘴说成就成说退就退的。这事当然要跟他们家理论,不能这样就算了!可反过来也得想好,成亲过日子不光是上合两姓之好,下以延绵子孙。要是被长辈硬压着成了亲,俩人心里存了疙瘩,将来的日子可过得就不那么顺畅。男人三妻四妾的往院子里收,也不越礼法。家里闹的厉害还可以往青楼妓馆里躲,女人家可怎么办?

都说什么退亲之后名声不好,可我跟燕昭不过的好好的?就是退亲也是我们退了姓孙的!回头再替云秀找门好亲事,让他明白苏家女可不是没人要的!

不说别的,二叔在太子跟前这几年可是没少立功。二叔又是秀才出身,等太子践作户部朗官是跑不了的。云松这两年也极出息,十三岁过了童生试,明年再考一声就是秀才。这样的人家还怕嫁不出女儿?云秀今年才十五,年纪又不大,再等两年怕什么?

那孙德生我也瞧过,二十三四岁也才是国子监贡生,四五年了连个举人也没考上。将来的出息也大不到哪儿去!孙家老爷捐的四品同知,有官无职,京城这地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掉下片树叶子殾能砸死俩!

他们家又没什么基业,靠着百把亩水田过日子。孙老爷四五房妻妾,孙德生的娘听说也不是省油灯,家里天天闹的鸡飞狗跳的。他是长子,下面嫡庶兄弟五六个,还有三个妹妹没出嫁,难不成云秀嫁过去给他们家做牛马?伺候老的照顾小的,一个不好就是口舌事非!

照我说,这样的亲事早退早好!说句难听的,就是找个胡二那样的,都比跟着姓孙的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云锦口干舌燥,端起床头矮几上的冷茶吞了两口。成破利害跟苏葛氏说明白,云锦虽然不指望她能当下想明白,也最少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瞧她眼里还是纠结犹豫,却不像先前那么郁闷,云锦心里稍稍透了口气。

她放下茶杯,“这事咱们怎么说都还在次要,还得听听云秀的想法!”瞧见苏葛氏诧异的眼神,云锦马上补了一句,“必竟是云秀过日子!”

苏葛氏点了点头,揪着帕子仍有些为难,“这样合适吗?我就是怕她多想……”

“我不嫁姓孙的!您明天就上门去退亲!”乌木雕花房门‘哗’地一声被人推开,云秀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叫道。

☆、第220章 退亲

“长辈在屋里说话,你闯进来又叫又嚷的成什么样子?你的规矩都学哪去了?”苏葛氏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脸上就紫胀起来。

她什么时候成云秀的长辈了?

云锦暗笑苏葛氏气昏头了,可这会也只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火上浇油。

云秀倔脾气又犯了,咬着牙直愣愣地道:“娘!我说不嫁就不嫁,您要是逼我……我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大不了跳河一了百了,我死也不嫁那个混帐东西!”

苏葛氏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跟进来的墨月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一个劲地使眼色让愣在门口的绣珠去找人来。

“回来!”云锦皱眉喊住绣珠,顺带白了墨月一眼,找人?找什么人?这不是添乱吗?

“云秀你有话好好说!终身大事难道二婶会成心害你?你跑进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这些戳二婶心的话,合适吗?”等墨月极有眼色地出门还顺手带上乌木百鸟花卉纹房门,云锦忽地沉下脸。

云秀一怔,被云锦沉稳的气势压着,她慢慢低下头嗫嚅道:“那天……姐姐不也瞧见了?他……那副丑样子,怎么能托付终身?就算孤老终身我也不嫁他!我自已能绣活养活自已,将来老了要是云松不肯养我,我要不去庙里当姑子,要不……”

听她越扯越远,云锦急忙打断她,抬头看着苏葛氏把那天在悦华轩里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苏葛氏目瞪口呆,半晌才迟疑地道:“他……那个混帐跟三姨娘……”

“她离开苏家门那天就不是我父亲的姨娘了!”淡淡地摇摇头,云锦拦住苏葛氏地话头,“不管怎么说她也救了我一命,当年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让全叔把她的尸骨送回平洲安葬了。若是能寻到她本家就送回本家。寻不到就买块安静的坟地埋了!”

“哎!”想起当年三姨娘如风摆柳的妖娆模样如今已是一抔黄土了,苏葛氏长长叹了口气,转脸又瞪着云秀怒道:“都是你这死丫头口无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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