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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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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赏归赞赏,佩服归佩服。全叔对云锦要置办马车的事却有不同意见,“柱子倒是会赶车,只是小姐置办辆马车做什么?这里离城里虽远,但要采买东西,走着去一日功夫也尽够。置办马车虽然也方便些,但平日里的花费太大……”

明白全叔的好意,云锦微笑道:“咱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坐吃山空,得想办法赚银子才是。庄子闭塞附近又都是穷苦人家,哪有银子给我们赚。放心吧!置办马车的银子我一定能赚回来!”

没等全叔说话,正在安顿行李的全婶已扑过来扯住云锦,大声哭道:“小姐你可不能去做买卖阿!让马家退亲闹的,小姐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要再抛头露面,哪还有好人家敢上门提亲阿!”

“咳……咳……全婶放心,我自有分寸!”全婶的痛哭云锦不是第一次听到,可这次却分外地让她无奈。

全叔也跟着劝道:“老爷好歹是状元公,就是再穷些小姐也不能辱没了斯文……”

雨荷更是一脸着急,“奴婢可以做些女红贴补家用,小姐你可不能出去做生意!”

除了懵懂无知的丁香没有反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赞成自已做生意。云锦更加郁闷。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也不行?非得坐吃山空,等着饿死?刚有个想法全婶就哭成这样,这要再跟各色人等接触,这几个人是不是要死谏阿!

“放心,我又不是站在街角,摆摊设点当小贩!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抛头露面。马车是一定要买的,银子也是要赚的,你们就等着跟我过好日子吧!”伸手拍拍全婶地后背,云锦好言好语地安慰她。

虽然不赞成云锦置办马车,可全叔办事的效率却一点也不慢,第二天就连车带马地买了回来。

车架子虽然是上好的枣木,可车身却是十分破旧的蓝布围子。马不但瘦弱不堪,毛色混杂,而且一只眼睛还是玻璃花。

云锦不满意地皱了皱眉,“为了省钱也不能买匹瞎马阿!这马能拉车吗?”

被云锦看透心思,全叔老脸一红,干笑道:“这马不是瞎马,也能拉车不耽搁用。价钱比别的马便宜一半还有富余。”

就知道你是为了省钱,云锦心里嘀咕着,转身吩咐丁香,“你跟我进趟城!”

“小姐进城做什么?我陪小姐去吧!”正在做活的雨荷和全婶同时放下活计,一脸不放心地围了上来。雨荷是怕丁香贪玩,照顾不好云锦。全婶却是怕云锦不管不顾地抛头露面。

“家里修房子太脏,我去城里转转就回!”开玩笑,带你们去,我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昨夜从空间泉水里拿出来的首饰,质地莹透润泽,颜色纯正无瑕,肯定能卖上大价钱。卖了这些,再买些品质差的放泉水里养着,想不发财都难。一想到钱财滚滚而来,云锦就心花怒放。

看着柱子赶车要走,云涛扑上来叫道:“我也要去!”

“你好生在家呆着,姐姐回来给你买糖吃!”

“我不要糖,我要书!”云涛眨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六奶奶说了,要有权势才能保住性命,我要当状元!”

六奶奶还真是毁人不倦,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云锦这会懒得理会云涛,胡乱答应道:“我记下了!”

丁香虽然一直呆在平洲城,可呆在府里也极少出门。云锦更是第一次正经逛街,一进城里,俩从的眼睛就不够用了。虽然街上行人不多,店铺有些也关着门,可各种各样的招幌,古色古香的建筑,也让云锦大开眼界。在各种小摊前流连驻足,直看得眼花缭乱,云锦才想起来此行的目地。

经人指点,找到平洲城内最有名的珠宝首饰店――翠宝阁。打发柱子去采购粮食,云锦便带着丁香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翠宝阁内很大,可临街的十几记扇窗子并未打开,屋里光线昏暗。墙四周立着许多高大的多宝隔,但上面空空如也。平日摆放珠宝首饰的柜台,也有多一半是空的。一见这情形,云锦怀疑自已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云锦正疑惑间,忽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小姐想看点什么?”

仔细瞧了半天,云锦才在柜台后面发现一个微微发福的高个老头。老头穿着一件上好绸袍,可早揉搓的不像样子。极没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脸上挂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正抬头看着她。

感觉这老头像是管事的,云锦忙施礼问道:“这里可以翠宝阁?”

“这里就是,百年老号如假包换!小姐来的凑巧,现如今要买好东西,银子可是能省不少!”老头慢悠悠地站起来,指着柜台边上的椅子请云锦坐下。

“你们在搞促销?”虽然不是来买东西的,但听说价钱便宜,云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听明白什么叫“促销”,可老头也猜到云锦并不清楚平洲城现在的状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老头瞬间释然。虽然云锦衣着普通,但风度气质颇佳,估计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会知道外面的消息。

“大荣国要举兵进犯,虽然离咱们平洲还远,但打过来是早晚的事。这会子都惦记着逃命,谁还顾上买首饰。小姐看上哪样,小老儿就按最低价给您!”到底是商人,老头给云锦解释时局,还没忘了顺嘴推荐产品。

“这样阿!其实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是……”

“爷爷!秋公子跟我说话了!他夸奖我了!还让我替他问候您老人家!爷爷……秋公子还记得您呢……”还没等云锦说完,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突然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兴奋地高声叫嚷。那表情跟中了大彩票似的,万分激动中还夹杂着不敢置信地惊讶。

老头慢吞吞地转身,斥责道:“哪个秋公子?你没见到店中有客人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江南秋家现在的当家人,天元朝第一皇商,俊朗儒雅、风流倜傥天下无双的秋明水、秋公子!”

‘秋明水’这个名字像一声霹雳,把坐在一旁的云锦惊的目瞪口呆。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只是名字相同罢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心中虽然这样想,可云锦的身子已不受控制,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翠宝阁。

长街尽头一白一黑两名男子正骑马远去,云锦眼光直愣地盯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身子微微颤抖。那个背影,前世她曾经看过无数次,再熟悉不过,也绝不会认错。可是这怎么可能,跨越千年时光,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还是爱穿一袭白衣,还是喜欢挺直脊背,还是叫秋明水……

许是觉察到有人在偷看,穿黑衣的男子回过头,发现花痴般的云锦,嘴角扯出一抹讥讽。转脸向白衣男子低语了数句,那白衣男子也未回头,只是边轻轻摇头边伸手抚摸额角。

白衣男子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几乎让云锦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连无奈时抚摸额角的动作也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你?你是来找我的吗?可你为何不停下来,看我一眼?难道你就这样跟我擦肩而过?不!这一世我一定不能再失去你!不会让你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

眼见着那二人拐过街角,消失在长街尽头。云锦忽然疯了一般,向街角狂奔。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那个让她相思成狂的人早没了踪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连一点痕迹也没给她留下。

她以为她全忘了,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前世用十年时间平复的伤口,流转千年竟在一刹那撕裂。深埋的思念像破茧而出的毒虫,迎风飞长啃心噬肺。一放手便是天涯海角,一转眼便是一生一世。前世你一转身便离开了,可我却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今生的惊鸿一瞥,又把前尘往世俱翻出来,你又让我如何面对?

心中翻搅的疼痛让云锦忍不住弯下身子,无尽的委屈与绝望不断膨胀,胸口憋闷无比,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尾随而来的丁香惊慌失措地扶住云锦。看着她哭得青紫的嘴唇,丁香也吓得哭起来。

“你家小姐可能是犯了旧疾,快去请郎中瞧瞧吧!”

“什么犯了旧疾!我刚看到秋公子经过,这小娘子可能是看见秋公子犯了花痴!哈哈哈……”

“你莫要胡说,这可关乎女子名节,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那秋公子惊才绝艳,富可敌国。我若是女子也要思春的!只是没这位小姐胆大,大街上就思念得哭起来!”

…………

“你家的祖传之宝虽然珍贵,可小姐的要价也实在太高。即便小老儿还价低了,小姐也不必如此伤心!若小姐不嫌弃,还请回店中细细商量!”

被人群围着指指点点,嘲讽笑骂声不绝于耳,丁香急的拼命扯着云锦摇晃。忽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替她们解围,抬头一看竟是翠宝阁中的那个老头。丁香跟看见救星似的,也不知哪来股子力气,竟一把拖起云锦,跟老头回了翠宝阁。

☆、第022章 冤家路窄

初夏的平洲已有些炎热,可云锦只觉得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坐在翠宝阁中牙齿不住地打战,眼睛早哭的像二只桃子,肿胀刺痛地睁不开。 課外書覀呡弇甠

请云锦回来的老头也不多话,只吩咐下人端了一杯热茶给云锦。又命人打来一盆冰凉的井水,让丁香拿布巾浸透了替云锦敷眼睛。

这是怎么了?前世不是把这份感情藏得好好的吗,即便听到他亲口说出要跟别人结婚,自已不是仍然微笑面对的吗?为何今生一个背影就让自已溃不成军,失去了理智?

“多谢老先生替云锦解围!还未请教老先生名讳!”平静下来的云锦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中对老头已满是感激。

老头轻轻喝了口茶微笑道:“小老儿姓候名震,是翠宝阁的东家。方才也谈不上为小姐解围,只是小老儿触景生情罢了。”

候震也未细说,他触景生了什么情,只用一种‘我懂的’的眼神看了云锦几眼,道:“江南秋家历来英才辈出,现在的当家人秋明水更是惊才绝艳,年纪轻轻便成了当家人。虽然是商人却娶了靖国公的嫡女为妻,当年两人十里红妆倾尽繁华的婚礼轰动一时,传扬至今。可惜那郡主是个薄命的,成亲不到一载就过世了,这秋公子也是个痴情的,竟白衣明志,再不肯娶妻,家中的几名姬妾也不肯扶正。这天元朝不知有多少闺秀倾慕于他,只是这秋明水虽外表儒雅心肠却硬。那些小姐们用尽手段也丝毫不能让他动心,最后都落个伤心失望的下场。”

前世他喜爱白衣是为了悼念父亲,今生他一袭白衣是为了安慰亡妻!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没有自已!前世他不肯为自已停留,今生他竟连靠近的机会也不给自已!原来前世今生都是自已在唱独角戏,自导自演一出惹人笑话、被人看轻的痴情!

虽然被候震误会,可云锦却无从辩解。因为连她自已也分不清,她方才是在哭前世失去的秋明水,还是在哭今生错过的秋明水。

感激候震委婉提醒的好意,云锦强颜欢笑道:“多谢候老先生的指教,云锦不会作茧自缚、自作多情!方才只是偶然间想起一位故人,一时伤心罢了!”

显然不太相信云锦的话,候震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看着店外的满地阳光,神情寂静地叹道:“荣华富贵虽好,也不过是转眼繁华;相貌皮囊再妙,也不过是枯骨脓血。若放不下,最终吃苦的还是自已!”

不知候震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堪破世情,话说像寺院中老和尚似的。但他说的没错,若放不下,最终吃苦的还是处自已!这道理云锦何尝不知道,只是割舍也需要一份决绝的勇气,放不下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候震与云锦各想心事,谁也未开口。闹市中的珠宝店铺中满是清凉禅院的孤寂,一地白云苍狗的感慨。

“爷爷!所有的货物都装箱了,您可要亲自检验?”一名男子从后堂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正是先前因秋明水跟他讲话而激动的年轻男子。

“这等小事都办不好吗?”好像从梦境惊醒,候震轻斥候青云,转脸眉眼间的寂静冷清被一种商人的热络与客气替代,微笑着向云锦道:“这是我孙儿候青云,鲁莽造次让小姐见笑了!小姐先前说不是来买首饰,那是要鉴定珠宝,还是要……”

知道候震这一停顿是给自已留面子,必竟家道败落到卖首饰的地步,不是件光彩事。爱情是富贵人的消遣,可她只是窘迫尴尬、无人可依靠的弱女。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收敛思绪,云锦从怀中取出那几件玉首饰,嗓音嘶哑地道:“这几件首饰都是家母留给小女的,如今家道艰难,不得已要变卖先人遗物。还请老先生给看一眼!”

“要卖首饰到当铺去,你把我们翠宝阁当成什么了?”被冷落的候青云,十分不满地看着云锦,好像她的话辱没了翠宝阁似的。

“咳!咳!”候震也不说话,只用眼角扫了一眼候青云,便拿起云锦放在桌上的几件首饰,对着阳光认真地看起来。“这些玉石品质不错,只是雕工稍差。若太平时候,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可现在战乱在即,可卖不出好价钱!小老儿出价三百两,不知小姐肯不肯割爱?”

未等云锦回话,候青云已经急了,“爷爷!马上打起来了,咱们自已的东西还运不出去,您怎能还出钱往回买呢?”

候震猛地一拍桌案,怒骂道:“孽障!翠宝阁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不论是先前出言替自已解围,还是提到卖首饰时的停顿,都让云锦感到温暖,知道候震虽是商人却心地善良。他这会肯出钱买自已的首饰,绝不是因为有利可图,只是想帮自已而已。

看了看一脸不平地候青云,云锦摇了摇头道:“实在对不起,我突然改变心意,这几件首饰不卖了!”说着示意丁香把东西收拾起来。

候震笑着问道:“小姐可是嫌银子少了?”

“老先生古道热肠,有心帮我。可是战乱在即,云锦怎能只顾自已,让老先生吃亏。老先生的好意,云锦心领了!日后再来麻烦,云锦先告辞了!”

听完云锦的话,候震神情微怔,上下打量了几眼云锦,嘴色慢慢弯起,忽朗声大笑道:“云小姐也太小瞧我翠宝阁了!区区三百两的风险,小号还是承担得起的。实不相瞒,小老儿已准备将翠宝阁总店移至京城,你这几件首饰,小老儿也许会对半得利。商人重利,我怎会做亏本的生意!你不必疑惑,放心卖了就是!”

“那就多谢候老先生!云锦感激不尽!”有时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胸怀,候震如此爽快,自已再扭捏反倒拂了他的一番好意。更何况从他的话中,云锦觉察出一丝危机,她现在只怕比平明更需要银子。

云锦揣着银票走到门口,候震忽然道:“平洲是保不住的,小姐若信得过小老儿,就跟家里大人说一句,早些出城投亲吧!”

“多谢老先生!”云锦施礼告辞,一出门正好遇到来寻她的柱子。

看着车里几个瘪瘪的粮袋子,云锦心下一凉忙问道:“城里都买不到粮食了吗?”

“有粮食,可是比平日贵出来几倍!这些加上家里的存的够吃了,再过二三个月,咱庄上的粮食就下来了,不用花这冤枉钱!”柱子摸了摸后脑勺,憨厚地跟云锦解释。

云锦极忧虑地道:“要打仗了,多存些心里踏实!贵也买!”

“前面还有定州挡着呢,大荣肯定打不过来,小姐这会买粮食冤枉的很!”虽然云锦的银子跟他没半两关系,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被别人赚走,柱子就心疼。

怕云锦生气,丁香立刻板起小脸训斥柱子道:“小姐让你去就去!你再嗦我回去告诉全叔罚你!”

柱子虽然心里不服气,可嘴上也老实了,驾上车带着云锦跟丁香满城里买粮食。每家米庄门口都挤满了人,看着昂贵的米价,众人漫骂之声不断,可谁也没转身离去,反倒拼命地往前挤,生怕迟一步米被别人抢走。柱子虽然脑筋不灵活,可人长的五大三粗,毫不费力地挤进人群,拎出二袋米。

柱子一边把米扔上车一边嘟囔道:“这知府老爷闲的无事做,瞎下命令,每人每次最多只能买二石米,有银子也不让人花,这是什么道理?”

柱子的话让云锦更担忧,看来大荣真的要打过来了。不理会柱子黑的跟锅底似的脸,云锦支使他几乎把平州城所有米庄都跑遍了,看着装了满满一车的粮食,云锦终于松了口气。

“小姐,车里没地方了,我们坐哪?”

丁香的话忽然提醒了云锦,“柱子你先赶车回庄子,我跟丁香雇辆车回去!”

柱子摇了摇大脑袋,瓮声瓮气地道:“那怎么行,我回去会被我爹骂死的!”

“你放心吧!我就跟在你后头,我跟全叔说,他不会骂你的。你看马上要下雨了,要把粮浇湿了,咱们的银子就白花了!”这么大的个子还怕被全叔骂,云锦心里暗笑柱子像个孩子。

心里的天平略向银子倾斜了一下,柱子替云锦雇了辆车,又嘱咐那个叫狗子的车把式半天,才驾车往回走。

临要出城时,云锦忽然想起来答应要给云涛买书,便对赶车的狗子道:“我还要去买几本书,你折回去一下!”

“这天都擦黑了,马上还要下雨,小姐要是折回去买书,关城门之前我赶不回来可就闹饥荒了!”狗子一脸不乐意,可一看见车帘子后面递出来的一串铜钱,立刻眉开眼笑地道:“不过我这车快,要抄近道从秦淮巷穿过去,保准不耽误小姐的事!”

说着抬鞭子照马屁股就甩过去,马拉着车一阵风似地往斜岔里跑。酒香脂粉气,再加上莺声燕语、丝竹管弦,云锦用脚趾头也猜出来,这车路过的是什么地方。

外面那繁华热闹无比的去处,是被浓词艳赋渲染了无数遍的古代青楼。云锦满心好奇,把车帘子揭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瞧。

只见街边挨排都是高大精致的门楼,各色彩灯将一条街照的亮如白昼,

各个门楼前,都有站着数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那些女子相貌或清秀或艳丽、环肥燕瘦各有妙处,个个都巧笑嫣然,媚眼如丝。而周过往的男子也都衣饰华丽,只是不分年纪长幼,都是一脸色相,举止粗俗不堪入目。

丁香也挤在一旁,瞪大眼睛往外看,半晌才不屑地撇着嘴道:“那些姑娘都没小姐好看,要是小姐也穿着那么漂亮的衣裳,就像天上的仙女……”

被丁香孩子气的话逗笑,云锦回头瞪了她一眼,刚要嘱咐她不要回去乱说,冷不防马车猛地颠了一下。云锦被颠的一个趔趄,身子还没做正,就听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高声叫骂,马车也被拦了下来。

“哪家的奴才这么赶车?惊着少爷,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小人急着送小姐回家,一时莽撞,求少爷饶了小的……啊……”狗子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估计是让人一脚踹开了。

“哪家小姐阿?这么有缘分,不如下来见上一面……”车帘子被人一把扯开,一张马脸差点贴在云锦脸上。

一见车里的人,马希行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云锦姑娘!咱俩还真有缘分!”说着竟踩着身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跳上马车。

发觉马希行醉眼朦胧,又是一副放荡好色的模样,云锦怒喝道:“你要干什么?快滚开!”

“没事了!没事了!是府上姬妾来接少爷回去,都散开吧!散了……”

“我的车,你们可不能抢我的车阿!”

马车又走了起来,外面的种种混乱已让云锦清楚了她的处境。撩起车帘,云锦起身就要往下跳,被成希行从后面一把抱住,拖回马车。

“混蛋!你放开我!”云锦边用力挣扎边高声叫道:“救命……朝廷命官!强抢民女!救命……”

☆、第023章 救命之人更可恨

“看什么看?没见过青楼姑娘在马车上伺候男人阿?滚开!”马府的恶奴们高声尖叫,把云锦呼救的声音压了下去。 亜璺砚卿

“你可不是外人,你是我花了一千六百两买的小妾,怎么是抢呢!”马希行淫笑着扑过来把云锦压在身下,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撕扯她的衣服。喷着满嘴酒气奸笑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大爷到处找也没找到你,你却自已送上门来了。大爷的银子是好拿的吗?不过,你今天要哄得大爷高兴,大爷就不跟你计较,还好好疼你!谁让大爷看上你这小模样了,你可把大爷想死了……”

“你放开小姐!”丁香挥舞拳头拼命地捶打马希行,见他把云锦胸前的衣服扯烂,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肚兜,一只魔掌正要往肚兜里面伸,情急之下丁香抱着他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下去。

“贱人!”马希行一巴掌就把丁香打了个倒仰,丁香撞到车角的柱子上,头一歪晕了过去。

云锦趁机会弯起膝盖,拼命向上一顶,马希行立刻哀嚎着滚到一边,全身弯成弓形连声叫骂道:“来人……把这个贱货给我绑起来!”

“救命!救……”

车帘一挑,被马希行当板凳踩的那个绿豆眼下人立刻钻了进来。不知用什么东西,一把将云锦的嘴堵上,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绳子,将她连手带脚捆个结实。手脚利落,显然是常干这种事。捆人时,绿豆眼不但趁机在云锦身上摸了几把,一双眼珠子也在云锦雪白的酥胸扫来扫去,恨不得把眼光变成蛇钻进她的衣服。

“老子还没尝到鲜,你个兔崽子也敢占便宜!”发现绿豆眼手脚不老实,马希行对着他的腰用力踹过去,谁知扯动下体,被云锦踢伤的地方又钻心地疼起来。马希行坐起身抽了云锦耳光,边打边骂道:“你个贱货,敢对老子的命根子下黑手!老子饶不了你!等老子玩够了,就把你卖到丽春院,千人骑万人压,让你知道跟老子做对的下场!”

被马希行打的眼冒金星,感觉有一股腥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云锦一阵眩晕。如果眼光能杀人,云锦这会已经把马希行给凌迟了。

绿豆眼揉着腰满脸谄媚地问道:“少爷!咱们是回府还是去城外别院阿?”

“你是猪脑子阿!带着这贱人能回府吗?趁着能出城赶紧去别院!”马希行对绿豆眼的献媚视而不见,抬腿又踹了他一脚。

“少爷今晚又要做新郎,能不能把那个小的赏给奴才尝尝鲜?”也许常被马希行打骂,绿豆眼毫不在意,反倒指着丁香淫荡地笑个不停。

“这个太嫩,老子看不上,就赏你了!这贱货还有一个丫环,那长的叫一个可人,你多带几个人四处寻寻,一定把那小娘子替老子弄来!”

遇到马希行险些被他侮辱,云锦心中惊怒交加。 『*首*发』马希行如此无耻,他说得出办得到,若真被他们带到别院,不要说自已就连丁香也在劫难逃,甚至雨荷也难逃他的毒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丁香和雨荷。怒目瞪着马希行,云锦已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嘴被破布堵着喊叫不出,手脚被捆也不能动,情急之下,云锦仰起头拼命地向后撞击车厢挡板,希望有人听到出手相救。

“我劝你省些力气,想着一会怎么伺候大爷吧!你就是把头撞破,也没有人来救你!”看出云锦的心思,马希行奸笑不已。

云锦鼻孔流出的鲜血,蜿蜒着滴到她雪白的酥胸上,刺激的他下体火热坚挺,恨不得立刻就把云锦吃干抹净。顾忌云锦爆炭似的性子,马希行暗悔没有随身带着迷药。咽了几下口水,马希行终于忍耐不住,一只手伸进云锦裙子,另一只手在她胸上揉捏个不停。感觉像一条蛇爬在身上,瞬间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云锦拼命扭动身体想摆脱马希行的魔掌,却不知这一举动反倒刺激了马希行。觉察到马希行呼吸也粗重,云锦恶心至极,身子也不敢乱动,心中却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皮。

马希行淫火焚心,对着车外大叫:“把车赶快点,没用的东西!”

感觉马车地颠簸加剧,车外的人声也越来越稀,“扎…扎…扎…”城门厚重的关门声也在身后响起,显然已经出了城。惊雷滚滚,密布的乌云终于变成暴雨倾泄下来,砸的车顶噼啪做响。

头疼欲裂后脑已有鲜血流出,渐渐地没了力气,眼前马希行那张丑陋至极的马脸也模糊地变成几个,云锦心中绝望地几乎要放弃。真想马上闪进空间,可她跑了昏迷不醒的丁香怎么办?丧心病狂的马希行肯定会杀人灭口的!

“不想死就放人!”一个森冷的声音响起,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云锦冷不妨被摔到车角,砸在丁香身上。

“谁吃了豹子胆敢拦马少爷的车!”绿豆眼尖叫一声钻出车外,“啊!”地一声便没了下文。

“哪个混账……”马希行挑开车帘,刚骂了半句,后面的半句就是抵在咽喉上,明晃晃的剑尖给吓回去了。“好汉爷饶命!您是要银子…还是…都好商量,我车里还有二个没开苞的小美人,一并送给好汉爷,只求好汉爷饶了小的性命!”

话还未说完,马希行就被人揪着衣服从车里扯了出去。一个黑衣蒙面人探头像车厢内看了看,对绑住手脚的云锦道:“要是活着就点点头!”

那人虽用黑面巾遮住大半张脸,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亮若星辰,一见就让人生出信任。云锦马上拼命点头,然后蠕动着身子去推丁香。

“小姐!你怎么被绑住了?那混账东西对你……”丁香“哼”了一声,慢慢醒转过来。

刚醒过来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话?被丁香嚷的满脑袋黑线,云锦恨不得把嘴里的破布掏出来塞她嘴里。丁香也意识到应该先替云锦解开绳索,可手脚打颤,半天也没解开绳扣。

“叮”地一声,蒙面人极不耐烦地扔进来一把匕首。丁香这才发现车厢外还站着一个人,看到那人蒙着面,她竟吓的大叫一声,捂着脸抖成一团,哪里还敢用匕首替云锦割开绳索。

“笨蛋!”蒙面人极不耐烦地骂了丁香一句,探身像拎小鸡一样,把云锦抓在手里,随手用长剑割开她身上的绳子。

云锦被捆了半天,身上血脉不畅,蒙面人一松手,她就瘫软地倒在泥里。掏出嘴里的破布,云锦跪在那里狂吐不止,最后甚至把碧绿的胆汁都吐了出来。雨水瓢泼似地从天上浇下来,头上的血混着雨水瞬间把身上的素白纱袍染红,血腥气让她阵阵眩晕。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发现云锦脸白如纸,发髻头发被雨水冲散,胡乱地披在脸上,随时都像要晕过去的样子,丁香吓的大哭。扑上前用力搀扶云锦,可云锦这会又惊又怕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丁香扶了几下,也没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丁香像求救似地看了看蒙面男子,谁知那男子只瞧了云锦一眼,就把脸转向一边,根本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冷哼道:“要是能起来就走,起不来的话就在这里等死!”

最恨受人轻视,云锦被蒙面人冷血的话刺激到,咬牙坚持着站起来。蒙面人随手扔过来一样东西,云锦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仔细一看竟是马车上的棉布车帘。这时她才发现自已的衣衫不整,又被雨水淋透,残破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穿与不穿竟没多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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