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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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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这会也明白了。笑着应了一声出去,片刻间把几个孩子全叫了进来,却唯独没请苏文海夫妇。屈膝回道:“三老爷跟三太太去大佛寺烧香还没回!”

赞赏地朝雨荷笑了笑,云锦对几个孩子吩咐道:“快给族长夫人磕头拜年!”

隐约记得苏太夫人,云涛疑惑地问云锦道:“这是不是姐姐上回说长者赐不可辞,让我领了见面礼的那位夫人?”

正愁没人把话往这上面引呢,云锦立刻笑道:“是的!这是长辈。若给你压岁钱千万别推辞,收下就好!”

拦住要磕头行礼的云涛。燕昭突然问道:“我给你那二百两压岁钱你收好没有?”

“收好了!胡二说过了年带我去马市买匹好马!”一想起那笔银子的用处,云涛兴奋的两眼放光。

苏太夫人却恨的暗中咬牙,这是什么人家阿?这些人怎么都凑到一处了?她跟马夫人拿了四抬手信过来还嫌不足,给长辈磕头拜年,居然先把压岁钱的价码定出来?这还有规矩没规矩?

可一想到自已身为长辈却大年初一的登晚辈的门,苏太夫人那规矩几个字在心里冒了个泡便马上沉下去了。受了云锦几个人的拜年礼,阴着脸一人赏了二百两银子的压岁钱!虽然心疼不已,暗中却庆幸多亏苏孝远提醒她多带银子,否则今天这脸面丢大了!

忍不住瞪了马夫人一眼,恨恨地琢磨如何从她那里损失的这笔钱找补回来。可看着马夫人那副哭丧样,她赌气的心思又没了。如今俩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哪一个另一个也活不成!

开门大吉,轻松收了千把两银子云锦心情更好,笑眯眯地问道:“太夫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一直也没给我来个信,晚辈也好去拜见!”

“我们也是年前刚到!”自然不会对云锦说实话,苏太夫人敷衍着,不停地给马夫人示意让她开口。

云锦去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这时辰了,您俩位一定要赏光用了饭再走!虽然我跟大表哥要急着去龙府拜年不能陪两位,有云涛和云松也是一样的!”说着转脸吩咐雨荷道:“让全婶跟狗子娘好好用心,治办一桌席面出来。别怕破费,最少也要治办四个菜,菜里多放些肉丝。再来份蛋花汤。嗯……大过年的放三个蛋好了…… ”

见云锦说完扯了燕昭就往外走,苏太夫人几乎气吐血。她好歹也是长辈,大过年的巴巴的跑过来,刚坐下就被敲诈去千把两银子,一句话也不让她说,居然想四个青菜一盆蛋花汤就把她打发了,呸!还三个蛋,当她是要饭的花子吗?

看着一言不发的马夫人,苏太夫人差点咬碎牙齿,都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惹出来的事!若不是怕嫡女苏葵大着肚子当寡妇,她怎么会把脸送上来让人抽?

自家女儿当寡妇可好歹还活着,再不开口求人,她儿子可是没命活了!吐出一口恶气,苏太夫人突然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等着吃饭的样子,不再看马夫人。

突地起身跪倒在云锦跟前,拦住她的去路。马夫人哭道:“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儿子吧!”

吓了一跳,云锦忙往后躲了躲,故伎重演疑惑地问道:“您儿子是哪位?”

“是我们马家不对,不该跟退亲。可您也不能把我们家这根独苗往死里逼阿!他被人劫持,这些日子了仍没消息。有人瞧见是在你庄子上不见的……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顾不得脸面,马夫人嚎啕大哭。“您要多当银子?开个价。我们马家倾家荡产也给您凑出来!”

冷下脸,云锦怒道:“马夫人慎言!您倒说痛快了,我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什么叫人在我庄子上不见了?若您有这话不如去跟奉天府尹刘松刘大人去说!”

“是我说错了!”马夫人忙掌了自已几下嘴,仍抱住云锦的腿不松开。“无论如何,咱们两家终究有这份香火情谊,您高抬贵手。帮我们打听打听……”

马希行被胡二带走,云锦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可也知道他一定还在燕昭控制的范围内。可这消息怎么就被马家知道了?还大初一的找上门来?

瞧着马夫人完全没了先前跋扈的模样。这般跪在她脚前哀求,虽然心中感慨她做为母亲的这份苦心。可云锦也明白这事非同小可,打死也不能承认。

拽回衣角,云锦冷笑道:“这话可真奇怪了!既然退了亲还有什么香火情谊?说不上恩断义绝,也是形同路人。您家儿子大过年的不应酬同僚,不祭祀祖先怎么会和我扯到一处?我可是又订了亲的,您甭毁我的名声!”

见云锦咬死不肯承认见过马希行。马夫人突然跳了起来,尖叫道:“你这个贱妇!明明是你写信给我儿子。让他去庄子上与你相会,怎么咬死不肯承认?如今他下落不明,你若不肯顾忌脸面,我马家也豁出去了,跟你公堂上见个分晓!”

云锦错愕,血口喷人也要有个底限好不好?明明是马希行上门行凶,怎么反口就成了她写信相邀呢?

转脸瞧着燕昭见他也微微蹙起眉头,云锦顿时觉得满天乌云。原本以为马夫人与苏太夫人上门这事是他在背后安排的,没想到他也不知情?

上前一步云锦厉声喝道:“什么书信?我何时写过书信?”

咬着牙马夫人阴森森地笑道:“哼!还不承认?不但有你的书信,还有你的贴身衣物,我本来想与你好言相说,没想到你不识抬举,咱们公堂上见!”

看着马夫人身后丫鬟手里捧的物件,云锦心中除了惊诧就是愤怒!的确是她的贴身小衣,也的确是她的笔迹,她身边的人居然出卖她!

握住云锦的手,燕昭满面冰霜,盯着马夫人冷声道:“若这样的东西也能算物证,本人可以马上拿出你们马家通敌卖国的书信,亦可以在你家中搜出私自备办的龙袍!若你不信,大可以拿马家九族的性命试一把!”

没想到燕昭会说出这种话,马夫人满脸不信,半晌突然瘫软到地上哀嚎起来。

“闭嘴!”燕昭怒吼一声,马夫人一激灵顿时捂住嘴不敢出声。

“你们既然求到这里,自然知道我是谁!不必惺惺作态,马大人知道拿什么换回他儿子的性命!至于把这些东西交到你们手里的人,你们不妨也直接告诉他,苏小姐是我的人,敢动她半根毫毛,你们就拿全族的人陪葬!滚!”燕昭毫不客气,拎着马夫人的衣领竟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虽然苏孝远是白身,可苏家必竟是大族达官贵人也见得不少。从未有一人像燕昭这样跋扈且软硬不吃的,见他竟把马夫人扔出屋子,苏太夫人早已吓傻。被燕昭冷眼扫视,竟不顾形象地跑出厅堂,被门槛一绊,摔到台阶下。

看着形势急转直下,马夫人与苏太夫人狼狈而逃,直到被燕昭搂在怀里,云锦还懵着。

抬脸看着脸色铁青的燕昭,云锦突然觉得委屈,把脸贴在他怀中哽咽道:“若这次没有胡二做证,你会不会相信那些东西?相信她们的话?”

把云锦的脸捧起来,燕昭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怜惜,“傻丫头,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我本是要跟马洪宇那个老狐狸谈条件,没想到他背后的主子竟这么蠢,想拿你要挟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把美玉和皇甫昆仑请来就是要保护她一家人!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俩个老狐狸为了逼他出手,居然串通马家背后的主子搞出这场戏!

看着西跨院,燕昭恨恨地磨了磨牙,伸手从靴桶中抽出匕首,扔给闻声赶来的胡二,“把这个东西给那两个老混蛋!告诉他们可以打包裹滚了!老子答应的事从此一勾消!”

虽然燕昭毒舌,有时说话恶毒,可从未见过他口不择言,知道他怒极云锦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

轻轻拍了拍云锦的头,燕昭朝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

“你答应了他们什么?你告诉我!”摇了摇头,云锦顾不得胡二还在一旁。紧紧地抱着燕昭哭道:“你不说我不安心!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没什么!我只是答应做墨门传人再帮他们找到害死李熊飞一家的凶手罢了!”俯下身用下颌轻轻蹭着云锦的头顶,燕昭语声轻柔,像护着一件珍贵的瓷器般把云锦圈在怀里。

虽然知道燕昭拿云锦当心头宝,可耳听是一回事,亲眼见又是一回事。胡二皱了皱鼻子,惊的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这还是杀人都不带眨眼的燕昭吗?

狠狠地瞪了胡二一眼,雨荷悄悄挪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边走边低声道:“吩咐你的事不去做,忤在这儿做什么?”

“你回头也会这样对我吗?”偷偷指了指紧抱着燕昭的云锦,胡二满脸笑意地问雨荷,却换回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盯着燕昭送过来的匕首,美玉叹了口气,埋怨皇甫昆仑道:“这个丫头就是那臭小子的死穴,他连父母的大仇都不急着报就为了迁就地个丫头,你又何必招惹他?”

“哼!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德性!”把匕首插到腰间,皇甫昆仑突然笑道:“不过这臭小子倒是聪明,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能想出来马希行的踪迹是我放出去的,臭丫头的贴身小衣也是我偷的!”

美玉瞧着皇甫昆仑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二师兄!你的毒真解了吗?”

不明白这是何意,皇甫昆仑忙运功,真气流走一周天并没有任何不妥,点头道:“确实解了!”

美玉突然一脚飞踹过来,把皇甫昆仑踢倒不说,还扑上去掌脚齐飞,招招狠辣,边出手边骂道:“你若再敢偷人家姑娘的东西,没事趴人家房顶偷瞧,我就毒瞎你的狗眼!”

秉承着被小师妹打不还手的原则,皇甫昆仑莫名其妙挨了顿打。看着美玉拎着燕昭的匕首往正房走,他摸着脑袋糊涂地自语,“这大过年的怎么就惹小师妹不痛快了?”

躲在一旁极力装隐形人的胡二差点憋出内伤。老爷子您真是狗眼,您师妹吃醋了您居然没看出来!

☆、第148章 隐忧

知道燕昭不会凭白无故把这件事赖在皇甫昆仑和美玉头上。可云锦心中清楚,美玉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是绝对不会做出偷她小衣这种事。除了皇甫昆仑这个半疯的家伙,家里没人会做出这缺德事。

看见美玉脸色不善地走进来,燕昭脸色更差。云锦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想替美玉辩解几句。

轻轻揉了揉云锦的头发,燕昭转眸微笑道:“你上回做的点心还有吗?那个很好吃!”

明白燕昭这是想单独跟美玉说话,云锦点了点头要避出去,可临走前仍不心地凑近燕昭耳朵轻声道:“你说话也别太过份,她会用毒,你小心些!”

捏了捏云锦的手,燕昭突然冷哼一声,高声狂笑道:“我巴不得有人下毒毒死我呢!只怕我想死有人舍不得我死!”

瞥见美玉眼中闪过的一丝愤恨转眼又变成无奈,云锦彻底明白了,燕昭就是这俩家伙的活克星!脾气古怪又能如何,还是斗不过这只姓燕的狐狸!

回到房中,越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越烦乱,云锦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又不想自已心神不安的模样被家人看到,便去厨房亲手蒸了几样小点心。

点心做好,云锦站在院子里想了想,便吩咐丁香端了一半给苏文海夫妇送去。又命家中下人带着云涛等人出去逛街,才把剩下的点心端回自已房里。

若美玉和燕昭翻脸,让家里人躲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没听到前院有拳脚交加的打斗声,云锦悬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

听见院子里脚步声,她忙起身开门。见燕昭毫发无损地回来,她才长长出了口气。看着他那一脸得意,肯定又是占了便宜。他得意了就必定有失意的,还不知道皇甫昆仑要怎么闹腾呢!轻轻叹了口气,云锦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想问问燕昭跟美玉说了什么,也想知道美玉他们为何在跟马希行背后的主子合谋。话到嘴边。云锦又咽了回去。若需要她知道,燕昭肯定会主动跟她说;若不能被她知道,问了岂不是为难燕昭?

瞧出云锦的为难,燕昭轻轻笑了笑。“没事!这俩人虽然办事不着调,但还算有分寸。最多做点这种不上台面的事,绝不会真的伤到你!”

“你就那样相信他们?他们不会害你吧!”云锦眉头皱成一团。心里也乱成一团。这过的是什么日子阿?一天到晚就没个清静时候!

走到云锦身边,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燕昭安慰她道:“不会的。他们还指望我帮他们查简狄的事呢!”

又是这个借口!查简狄的死因和他子女的下落,不是非燕昭不可吧!用这个事由能控制住皇甫昆仑和美玉?就算是傻子也不相信。可他不想说,她又何必追问?

暗中叹了口,云锦岔开话题,“尝尝我用花瓣做馅弄的新点心!若是好,明日给龙夫人拜年时我就带几盒!”

瞧见桌子上的点心,燕昭站在云锦面前懒洋洋地伸出手。一脸狐狸笑地瞧着她。

暗中翻了个白眼,云锦认命地去净房端了盆水给燕大爷洗手。边用布巾给他擦手。云锦边嘟囔道:“难不成以后都要我这样伺候你?”

“不伺候我你打算伺候谁?”指着盘子中的点心,燕昭示意云锦喂他。

被燕昭这样使唤云锦心中并不恼怒,反倒有种满满的欢喜,只是瞧着他那副惬意模样,忽生了丝促狭。

拈起一块点心递到燕昭嘴边,看他要咬过来云锦飞快地缩回手。见燕昭咬了个空,云锦立刻笑眯了眼。

被燕昭恶狠狠地抓住圈在怀里,云锦忙见好就收,乖乖地把点心放进他口中,轻声笑问:“味道好吗?”

“有味道更好的点心只可惜吃不到嘴!”故意叹了口气,燕昭笑的一脸暧昧。

云锦脸色绯红,嗔怪道:“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

“我哪里说了不正经的事?”燕昭嬉笑着反问,瞧见云锦双颊生烟微垂着头不敢瞧他,娇羞难耐的模样惹的他心动不已,身体竟有了反应。放开云锦,燕昭轻轻叹了口气,暗笑自已折磨自已!

又拈起一块做成玫瑰花样子的点心,燕昭咬了一口闭着眼慢慢品尝,半晌才睁眼问云锦道:“这点心是什么味道?甜的还是咸的?”

“玫瑰花加糖的馅子,当然是甜的!”正给燕昭倒茶的云锦顺嘴回了一句,可话一出口,手中的壶突然摔到地上,长久以来盘旋在心头的疑惑顿时涌了出来。

顾不上才上身的新裙子被茶水溅湿,云锦一把抓住燕昭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你是不是尝不出味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下毒害你?”

苦笑了一下,燕昭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我自小到大就尝不出味道!不是美玉下毒!”

他时时活在刀尖上,尝不出味道,若别人在吃食中下毒害他,他怎么躲?

难怪他不随意吃东西!

难怪每次在外面吃饭他都要叫一大桌子菜,却每样只吃几口。不是他奢侈浪费,而是怕有人暗中下毒!

可自从俩人相遇,她给的吃食他竟从未拒绝过,他就那般信任她?肯把性命交到她手上?

握住燕昭的手,云锦强忍着泪意,半晌才低声道:“在山里吃的那些梨是酸的!没有一个是甜的。酸就是心里憋屈想哭的那种的感觉!这些点心都是甜的,甜就是我看见你时想笑的感觉!咸的感觉……”

轻轻吻上云锦的眼睛,把她眼中的泪吻干,燕昭用脸颊贴着她的脸低声道:“眼泪是咸的!义父告诉过我!”

提到杜时杰,生怕燕昭伤心,云锦忙扮起笑脸。“以后我替你尝滋味!我舌头灵的很!”

“是很灵巧!”摸了摸下颌,燕昭笑的别有深意。

她是说她的味觉灵敏好吧!这家伙说什么呢?想起在马车中初次被燕昭亲吻时,自已似乎也有配合,云锦立刻没来由的心虚。

“这事还有谁知道?还有没有法子治?”云锦别过脸离燕昭远一些,生怕这家伙又把她抓住做些让人尴尬的事。

瞧云锦红着脸躲他远远的,燕昭立刻眯起眼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说哪件事?”

这家伙就不能说点正经事吗?

白了燕昭一眼。云锦不打算按着他的思路往下说。“你知道我说什么,别打岔。我还有许多事要跟你商量呢!”

神色郑重起来,燕昭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除了义父之年再无人知。按他的说法,我以前可能是知道味道的。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竟尝不出来了!他也偷偷带我瞧过好多大夫,那些人都束手无策,只说可能是因为惊吓的缘故!”

前世听说过遭受巨大心理创伤的人可能会失去味觉。难道燕昭尝不出味道跟他记忆中的大火有关?

心病还需心药医!也许他记起往事,这个病就会无药自愈!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云锦忍不住问道:“皇甫昆仑以前的事情记起来了。美玉没帮你把以前的事情记起来?”

眸光突然间暗了下来,燕昭面容略有些僵硬,轻轻摸了摸云锦的脸颊,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低声道:“你在乎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撇了撇嘴,云锦瞪了他一眼,“我在乎有什么用?现在还能反悔吗?”

云锦的娇嗔让燕昭突然间心情大好。一把搂住她咬着她耳朵低声笑道:“敢反悔现在就把你一口吃掉!”

这家伙说来说去怎么总记着那件事?

飞快地挣开燕昭的怀抱,生怕他一时忍不住真把她吃了。想了想仍试探道:“这事美玉知道吗?也许她……”

摇了摇头。燕昭郑重地嘱咐道:“不要让她知道!你是我娘子,我不想有事瞒你。可这事除了你之外,再不想跟第三个人说起!”

用力点了点头,云锦一边陪燕昭吃点心,一边从柜子里搬出一堆帐本。

把摊开的帐本合上,燕昭摇头叹道:“大年下的你也不消停?我好不容易歇息几天,你就不能搭理我一下?”

到底是谁不消停?白了撒娇的燕昭一眼,云锦又把帐本翻开,“马上开春了,我忙得很!哪有工夫理你?”

懒散地靠在椅子中,燕昭盯着一本正经的云锦笑道:“你都忙什么?”

“天气暖和了,那几个庄子的地就要准备种了!我打算不种粮食了,全改种药材。年前我已经让全叔打听好药苗的价钱了。翻出些本钱来,我打算自已种草龙珠,不跟秋家合作了,咱们自已酿酒利润更好些!还有山海阁,只绣成衣利润太少。打算让二叔去趟江南,寻些新鲜的衣料样子回来,连带着卖衣料!美丽坊我打算在京中再开二家……哎都是要银子阿!”云锦翻着帐本,一边说一边瞧着上面一笔笔需要开销出去的帐目,叹息不已。

弯起手指敲了敲云锦的额头,燕昭笑道:“我短了你花销不成?这么贪银子!”

揉着额头,云锦气不过,一口把燕昭敲她的手指咬在嘴里,含糊地道:“哼!有银子不好吗?等我有钱了,看谁敢欺负我!”

“银财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缩回手指,就让云锦那样咬着,燕昭沉声道:“庄子暂时不要种药材,种些番薯之类的东西!二叔也不要离开京城。美丽坊倒可以开几间,不过不要让美玉插手。草龙珠的事情既然答应了秋家,我们就不要自已出面了!”

看着俩人间的姿势,云锦感觉自已就像一只叼着骨头的小狗,忙把燕昭的手指松开,疑惑地道:“为什么?这些年风调雨顺的,粮食都便宜的很。虽然大荣打过来了,可是街面上也不缺粮。人家养马都用燕麦,种番薯卖给谁去?还有秋家……他们的人情我还过了!再以后做什么与他们无关……”

从怀里拿出云锦那个大通钱庄的印鉴,燕昭笑道:“就这样还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有种被人看光的无力感,云锦极挫败地道:“是他给你的?”

“也是也不是!”含糊地应了一句,燕昭拉住云锦的手,“以后如何都听你的,只这一次暂时听我的好吗?”

明白燕昭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云锦怏怏地合上帐本,“好吧,就这一次!下次再拦着我赚钱,就把你卖掉!”

“放心吧!我就是棵摇钱树,不会让你亏本的!”

也学着燕昭的模样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云锦笑问道:“还敢说?上次舍包子的银子还说能变成金子飞回来呢,飞哪去了?”

“这会已不是金子了!早变成兵马飞回来了!”笑的一脸狡诈,燕昭扯住云锦的手指做势要咬。

忽地想到太子手中凭空出现的几万兵马,云锦疑惑地瞧着燕昭,猜不出这里到底有多少隐秘。半晌她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轻轻放下云锦的手,燕昭正色道:“我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再给我些时间!”

“我信你!”静静地瞧着燕昭,云锦忽然笑道:“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你帮我瞧瞧,明天去龙家拜年,我穿哪件衣裳?”

揪住云锦的鼻子,燕昭轻轻笑道:“你穿哪件都好看!”但是只能穿给我看,后半句当然只在燕昭肚子里转了一圈没说出来,怕扫了云锦的兴致,他挑了件金黄对襟立领缕金百蝶穿花褙子,便笑道:“把这个换上让我瞧瞧!”

接过衣裳,见燕昭仍站在原地不动,云锦脸色绯红地道:“你出去,我换好了叫你!”

燕昭一脸笑意地出了房门,就瞧见胡二挤眉弄眼地站在院里。

瞪了他一眼,燕昭收拢神色,低声问道:“都有什么信传回来?”

“昌阳没消息,太子也没有急着进兵;靖亲王世子最近想尽办法讨好秋家小姐;曹相爷请苏小姐跟少爷还有您,明日去相府赏腊梅!”缩了缩脖子,胡二忙把手中的大红请帖递了上来。

打开请贴瞧了几眼,燕昭突然冷笑道:“自明日起我跟苏小姐哪也不去,只呆在家中。这样的帖子不必再收。秋家给我盯紧些!”

想了想又道:“曹家这个帖子送到西跨院去,让那俩位参详着办!”

吐了吐舌头,胡二一脸为难地道:“爷!那俩位大发脾气,屋里砸的不像样子,就差把房子点了。您让我这会去送请帖……”

“不去?爷自已去!”伸手拿过请帖,燕昭就往西跨院走,边走边自语到,“爷成亲之后就收个通房!雨荷那丫头长的真不错……”

“小人正想跟皇甫前辈请教几招!”一把抢过帖子,胡二飞快地跑了出去。

燕昭朗声狂笑,转回头却瞧见云锦咬牙切齿地站在门口瞪着他。

☆、第149章 你陪我

细竹森森,殿阁层层的曹相爷府中最偏僻的小书房内,瞪着被退回来的请帖,曹云溪脸色发白,突然将桌案掀翻,怒道:“这两个不识抬举的老匹夫!”

屋内身穿十样锦妆花褙子的美妇轻轻皱了皱眉头,“父亲息怒?”

“贵妃娘娘提醒的是!”,曹云溪松开紧握的拳头,忽地淡笑道:“我有近二十年不曾这般动怒了!没想到会因为他们乱了心神!”

曹贵妃神情不变,语声中却了一丝尖刻,“父亲乱了心神是因为他们,还是因为她?”

“太子掌了兵权你好像一点也不急?”不想跟女儿讨论陈年往事,曹云溪冷笑着转了话题。

“五万兵马也能叫有兵权?父亲太看得起他了!”

瞧见曹云溪不悦的神情,曹贵妃站起身,绕过一地狼藉走到曹云溪身边,扶着他的胳膊道:“不是女儿轻敌!女儿自十五岁入宫,从未小瞧过任何人也从未惧怕过任何人!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太子,而且那个不安分的靖亲王。听说他那个狂妄的世子,一心想求娶我那外甥女,父亲是如何安排的?”

叹了口气,曹云溪劝解似地道:“你还在记恨你妹妹?她那性情入宫难逃一死,你也不是不明白!她隐姓埋名嫁到秋家,跟你一样都是为了咱们曹氏一族,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曹贵妃笑容不减,可语气却阴狠至极,“女儿从不曾怨恨过妹妹!我只是恨我姓曹!您连自已都当成棋子用,我们做女儿的又怎能不任您摆布?也许您只对您那个什么小师妹才用几分人心吧!”

瞥了她一眼,曹云溪语气也凛冽起来。“娘娘此番回来就是跟老臣叙谈旧事吗?”

“自然不是!”冷哼一声,曹贵妃重新坐回椅子,“圣上死活把卫尉府抓在手心里,早晚是心病,前些日子我听说,二档头燕昭上折子请辞。圣上已经应允了。”

“此人软硬不吃。来历不明。不但武功好心思也缜密,如今又跟墨门纠缠在一起,好端端的他怎么要离开卫尉府?”

“您经营这些年,居然也有探不出风声的地方?”不失时机地讥讽了一句。曹贵妃接着道:“他要从军!圣上已经委他为忠武都骑将军了!只是明旨尚未发出来!”

“他好好的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不做,放着监察百官的权力不要,为何要做个四品武官?”眉头紧皱。曹云溪目光阴沉。

“您慢慢想吧!万一出事甭怪我没提醒您!”曹贵妃冷笑着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却顿住脚,“我不想亲上加亲!既然太子娶了慕家的姑娘。您就把秋家姑娘许配给萧青城吧!当初我们也是说好的!既然您不能替楚王抢到慕家姑娘,您就别舍不得秋家姑娘!”

曹云溪眸光突然阴狠起来,“别忘了,若没有我,你儿子也做不成楚王!”

“没错!”曹贵妃转身看着他,面不改色,仍微微笑道:“可您也别忘了!若我儿子做不成皇帝。您想兴复曹家就是做梦!别人不知道,都以为曹家是生意失败家族败落的生意人。我却知道您是前朝皇裔!当年被秋家搞垮的生意是用来起兵的银饷!”

“你!”指着风清云淡的曹平妃,曹云溪怒极反笑,“不愧是我曹家女儿!有女如此,父亲死也瞑目了!”

“您不必客气!”朝曹云溪浅浅施了一礼,曹贵妃笑道:“我这只是其人之道还施其身罢了!”

曹云溪无力地坐回椅子,“你还记着当年的事!”

“没错!我当然记得!您为了权利,想尽办法骗娶了我母亲。结果看到那个长得像你师妹的那个狐媚子,竟不顾她是青楼女子硬娶了回来。母亲被你活活气死不说,你还纵容她假冒我嫁入秋家,又把我送时那吃人的地方!这大恩大德我永世也不会忘!”曹贵妃倾国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我答应过您的我都做到了,您也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什么!”

叹了口气,曹云溪眼中竟有了几分哀求,“她嫁给秋默风没几年,夫妻俩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嫌不够?秋明水不得不娶有孕的不洁之女进门,你还想怎样?秋明月也被你逼成疯子,你还想怎样?”

“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她欠我的,我不单要从她身上讨回来,还要从她儿女身上加倍讨回来!”

曹贵妃狞笑了跨出房门,曹云溪瘫软在椅子中,面容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半晌重新挺直脊背,冷声叫道:“去给我查燕昭为何那般看重苏家姐弟?他们如何相识的!从俩人见第一次面开始,一丝不漏的查清楚!”

屋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低声应了一句便迅速消失窗外的显暗中。

可被曹云溪惦记的云锦却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一边极狗腿地替某燕揉着肩膀,一边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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