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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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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文钱一个!”

“这掌柜的咋睁着眼说瞎话呢?这明明是三文钱一个!”

“没天理哟!这天杀的大荣坑咱们,这京城卖包子的也坑咱们!”

“打死这个没天良的……”

“砸了这个烂铺子!”

从包子铺舍包子开始,门外就挤满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灾民。普通百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早都避的远远的,这会站在外面都是刚吃完包子的灾民。

靠前些的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靠后些的根本不知道掌柜的为什么扯住燕昭不让他走。还以为几个人在商量明天继续舍包子的事,都围在不远处眼巴巴地听信。

这些灾民被大荣兵马夺了家园,逃难的路上又不断地被匪徒打劫。好不容易逃到京城,不是投亲不遇就是被人冷脸呵斥,各个都窝了一肚子火。听见胡二的话,这些人积压了许久的怒火顿时爆发,有几个身体强装些的,拆下门板就要往里冲。

“各位爷手下留情!小人一家老小就靠着这铺子过活呢!“民情汹涌,掌柜的吓的魂不附体,拱手作揖地给堵在门口的灾民求情,先前呵斥钱氏的狠劲荡然无存。

“小姐!您说句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哪里得罪小姐了,任凭小姐打骂!可小人是小本生意,这几十两银子真赔不起……”瞥见云锦一脸鄙夷,又瞧见钱氏抱着孩子站在云锦身后,掌柜的终于明白过味来。

扑通一声跪在云锦跟前,掌柜的狠命地磕头道:“不是小人不舍那妇人包子!实在是舍不起,给了这位嫂子,其它人就跟过来要。哪个不给都不成!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明白掌柜的说的是实情,就像方才她刚收留了钱氏,立刻就有许多妇人求她收留。

再看掌柜的已经有悔改的意思,云锦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这是五十两银票。再加上刚才那五两,足够付你包子钱的。剩下的你晚上煮些粥,再给这些人喝!”

“小姐菩萨心肠,小人一定按您吩咐把事情做好!再出差错。您砸了小人的铺子!”感恩戴德地收下银票,掌柜的恨不得抽自已几巴掌,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求这位小姐呢?

“明天继续舍包子!舍到官府出面阻拦为止!”抬手把张五百两的银票扔到掌柜的身上。燕昭站起身,护着云锦就往外走。

掌柜的咧着嘴,道:“爷!这灾民要是多起来……”

“放心吧!用不上五日就有人来了。每人每天给五个包子,若少一个……”

心中飞快地算了笔帐,掌柜的又笑的合不拢嘴,忙接了燕昭的话茬,“少一个拿小人的命赔!”

跟掌柜的说着话,燕昭似不经意地活动了下手臂,扫到桌子上的茶碗。见胡二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茶碗,燕昭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指着胡二道:“你在这儿看着!我自会派人来问你!”

胡二叉手施礼笑道:“多谢大爷看重!”

看着燕昭带着云锦坐车离去。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怎么看着像云锦?”

他身边的妇人也点头应道:“我瞧着也像那孩子!”

俩人狐疑地对视片刻,包子铺对面酒楼的二楼上,临街的窗子也终于掩上了。

候震拈着胡子,瞧着神情落魄的秋明水摇了摇头,“公子心里还放不下吗?”

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面容憔悴的秋明水笑道:“伯父不是常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吗?还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说法!”

“既然如此,当初在平洲,你为何要命人送这张纸条给我?”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放到秋明水面前,候震负手道:“若见江中航船载石行万里,此女会如何做?”

“伯父竟把我当时写的字条背下来了?”拿起纸抖开看了看,秋明水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慢慢将纸撕成碎片。

似沉浸在美好回忆中,候震眸光闪动,“那年我第一次独自到南昭采购玉石,回来走水路怕遇上劫匪,便故作聪明的在船头上堆了些普通的石头拢人视线。当时正遇上你祖父带着你祖姑婆外出游历,你祖姑婆好奇又不肯折了面子跟别人打听,就逼着你祖父一直跟着我的船,足足跟了近万里……”

候震说着又叹了口气,转身坐到秋明水对面,“她就是那个执拗性子。可惜我年少气盛,不懂让着她,她也不肯低头,阴差阳错……难道你如今还要吃我当年的亏吗?秋家的声势不见得要靠女人……”

“不是我不肯低头,也不是我要靠女人巩固秋家声势,只是她要的我给不了!”又喝了一杯酒,秋明水已微有醉意。

疑惑地看着秋明水,候震又给他添了杯酒。“她当街痛哭被众人耻笑,你怕我不肯帮忙,竟用我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来打动我,你这样看重那女娃,还有什么给不了她?”

“她要一颗完整的心!”又是一饮而尽,秋明水惨笑着看了看窗子,似乎想透过窗子看到方才云锦坐的位置。“她是性情中人,只有燕昭最适合她!就像方才,燕昭肯陪着她一起戏耍包子铺掌柜的,换做是我就不会同意她如此做!”

看了看秋明水,候震摇头道:“你明知姓燕的身份特别,不是那女娃的良配,为何不对她明说?”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因为燕昭肯为她做任何事……”

看着从未失态的秋明水醉的不醒人事,候震无奈地摇了摇头,取过一件披风替他盖在身上,叹息道:“做人做到你这样辛苦,也真是不容易!”

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背后评论她,云锦这会正坐在马车里,瞪大眼睛看着燕昭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舍出去的包子会变成金子回来?”

用力揉了揉云锦的头发,燕昭一脸狐狸笑,指着自已的嘴唇道:“若不成你就用力咬这里一下,若成了,我就咬你这里一下!”

“好!”嘴比脑子动的快,话一出口云锦登时羞红了脸,怒道:“死燕昭你又占我便宜!”

燕昭强忍笑意凑过去,“担了贼名岂有不做实的道理!”

说着,一把将云锦搂在怀里,覆上她温热的唇,把贼名做实……

☆、第132章 把银子交出来

天气渐冷,不但美丽坊重修工程做的极慢,连秋家酿赤霞的酒坊也停了工。云锦一时半会无事可做,只好窝在家里准备绣嫁衣。

走进东厢房,瞧见沿着窗户摆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绣架,云锦一怔。她只是说要绣嫁衣,没说要开绣庄吧?

全婶和钱氏一前一后的进来,不但全婶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守寡的钱氏也满面喜色,云锦忽有种不妙的感觉。怎么看自已都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等看见全婶跟钱氏拿出来的那张备嫁单子,云锦顿时尖叫道:“怎么还要绣七幅被面?还要亲自做十六身衣裳?还有这些……这都是什么阿?枕套、灯罩……怎么连床上的幔帐都要绣?还要分出来冬夏……”

撇了撇嘴,全婶不太高兴地道:“我的小姐哟!这话您可千万别在燕大爷跟前说……好像老奴故意为难您似的!燕大爷听了那脸又得阴上半天。这按咱们平洲的规矩,都减省了许多……原本有些东西是可以请绣娘绣的,谁随想小姐说都要亲手绣!”

说着又委屈地道:“这还是老奴跟钱嫂子商量之后,减的不能再减的数量,若要做全套的,可还要再加上不少呢!”

钱氏接了话茬补充道:“是阿!按我们吴洲的规矩,除了这些新娘子还要给夫家的长辈一人坐两双鞋,一双单的一双棉的。要是有弟弟妹妹的,还要一人做一身四季衣裳。要是有兄长嫂嫂的,除了衣裳之外,还要绣几样摆以屋里的摆件,以示敬重!”

“可不是吗?”全家上下。终于找到一个知音,全婶一拍巴掌笑道:“跟我们平洲也差不多!不过我们平洲新妇给婆家绣的东西,婆家当天是不收起来的,要摆在正屋让人瞧几天,新妇回门之后才收起来……”

摆在屋里瞧几天?那不成了工艺品展览了?别说这些东西不可能在半年之内绣出来,就是绣出来了。估计也得让人笑掉大牙!

看着有说有笑全婶和钱氏。云锦心里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俩人在故意为难她!

瞧见云锦一脸不痛快,全婶眯了眼笑道:“虽说新妇自已绣嫁妆辛苦些,可若别人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脸面!”

“怎么可能绣这么多?这得绣多少年?”云锦暗自后悔,她一定是脑子短路。否则怎么会主动提出来要绣全部嫁妆呢?

原本以为就是绣两身衣裳,用点心估计半年也能绣出来,要是知道有这些东西要准备。打死她也不会跟燕昭说要自已绣嫁妆!

难怪那家伙当时就一脸怪笑,肯定在等着瞧自已的笑话!

听了云锦的话,钱氏心中感慨。“可不是吗!这些东西最少也要绣个六七年!我们吴洲的女孩,从七八岁上就开始准备嫁妆!不光要绣,家境不好的光这些布料也要凑上个几年……当初我娘家……”

突然发觉说溜了嘴,她一个寡妇怎好当着备嫁小姐的面提她当年出嫁的事?钱氏的脸顿时白了起来,有些讪讪地道:“小姐慢慢瞧着,我去厨房看看老太爷要的汤!”

老太爷是皇甫昆仑自已给自已定的称呼!听见家中下人称呼燕昭为大爷,他就故意要压燕昭一头。非让家中下人称呼他为老太爷!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子,自从皇甫昆仑和美玉住进来之后。本来就不清静的日子顿时混乱了百倍。

美玉不知怎么就对美丽坊产生了兴趣,天天守在美丽坊。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窗棂上的一个花纹都要返工几回,更可气的是明明定好的图样,刚装上没几天她又看着不喜,还要重新改花样。不但把监工的全叔使唤的团团转,连带着重修的银子也多花了不少!

皇甫昆仑自从发现钱氏厨艺比狗子娘强上百倍后,就像几辈子没见过烟火似的,除了一天三顿的正餐,还要上午下午半夜各加一顿。菜蔬、点心、汤还要换着样来!他一个人的用度都快赶上全家人了!

还好他只喝云锦酿的赤霞,若要再从外面买酒回来,那花费还要翻上几倍!

虽然从晋老大那敲诈来的八千两银子和龙辰输的两千两银子已经攥在手里了,可照这个花法,用不上半年就得让这两个老精怪把家底折腾空了!

揉了揉额角,云锦暗中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燕昭的话,写信请这俩人来!

雨荷挑门帘进来,瞧见云锦一脸郁闷,马上小心地道:“小姐!荣福春又送来了二十匹布料……说是燕大爷订的……”

云锦蹭地站起身,叫道:“他疯了?又订了二十匹?”

被云锦的叫声吓了一跳,雨荷一哆嗦,吞吞吐吐地回道:“还有翠宝阁送来了六件首饰…霓裳阁也派人来要替小身量身子裁衣…”

这个败家货!就不应该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

自从那天被当成大众情敌饱受眼刀之后,云锦就拒绝跟燕昭一同出去采买物品。没想到她一时口快,一句‘你随意安排’就演变成燕昭的疯狂采购。几天下来,买的东西把整间厢房都堆满了!而且哪件都是有名的铺子里搜罗来的上好东西,没一样是便宜货!

肯定是这宅子风水不好,专门招败家精。那俩个老的再加上燕昭,用不上半年,全家就得喝西北风!

推着雨荷往外走,云锦又急又怒:“跟他们说都退了!我不要…就说我不喜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难不成为了成亲,以后都不用过日子了?

她的话音未落,燕昭挑门帘进来,瞧着云锦满是不悦地道:“你看都没看?就知道不喜欢?”

瞥见燕昭脸色有晴变阴的趋势,全婶立即识趣地溜了出去,雨荷更是紧跟在全婶身后,像有鬼要抓她似的奔出门外。

知道家中下人都怕燕昭,可没想到竟怕成这样!连他随意出入她的卧房。全婶都视若无睹,根本不提什么男女共处一室合不合规矩的话!

虽然心里有气,可也知道燕昭是一片好心,云锦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他才好。伸手拿起花绷子,坐在窗前绣花不搭理他。

“你看都不看就说不喜欢?”坐在云锦对面,燕昭脸色更加阴沉。顿了顿才道:“难不成……你心里……仍有些委屈?”

分外艰涩的语声让云锦听了心口一紧。没来由的就有些恼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相信她?

“啊!”手上一疼,云锦看着殷红的血珠子,脸色发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指就被燕昭含在了嘴里。

用力吸吮了一下,见针眼处不再出血。燕昭忽有些怒意,“你要分心想事情,就不要绣花!针扎进肉里不疼吗?你是傻子吗?”

云锦被骂的满腹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落拓不羁的燕昭为何就不肯忘了,她曾对秋明水动心的这段往事?

把花绷子扔在桌子上,云锦闭上眼满脸疲惫地道:“若你不相信我已经把他忘了,那…我们…就算了吧!与其这样日夜被你疑心,我…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半晌没听到燕昭的回应,云锦慢慢睁开眼睛,瞧见燕昭满眼痛苦和不信的表情。她心中的怒意突然控制不住。

难道她过去对秋明水的情意竟成了他心中过不去的坎?他怎能如此对她!

怔怔地看着燕昭的表情渐渐淡漠下来,云锦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什么就不肯忘了以前的事?为什么总要疑心我?我说过我来找你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你了!为什么你不肯信?你这个混蛋……”

任凭云锦挥拳打在他胸口上,燕昭突然一把搂住云锦,把脸伏在她的肩窝中,低声道:“我是混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觉到燕昭竟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云锦抬起头,疑惑地道:“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

“因为现在太过美好!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像在做梦!生怕哪一天醒了……你知道吗?”把云锦搂的更紧,燕昭觉得把心底的话说出来,比杀人要难上许多倍。

他竟然是害怕?害怕失去她?

这个明里暗里让无数人畏惧的男人,竟如如此脆弱的一面?

到底是她伤他太深?还是他受她太深?

伸手揽住燕昭的腰,云锦突然笑道:“你总说我是傻瓜!你才是大傻瓜!我们……我们都换过庚帖了,我也收了你的聘礼,想后悔也不成了…你不要反悔才好…”

“我不会反悔的!”轻声应了一句,燕昭扳过云锦的脸,轻轻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瞧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燕昭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云锦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可瞧着自已在他浓黑眸中的倒影,云锦的心被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点头笑道:“我相信你!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这句话燕昭说过无数遍!云锦也应了无数遍。可唯独这次,云锦的应诺是发自心底的誓言!

听出云锦的心意,燕昭眼眸柔和起来,“那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挑了半天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挑的多辛苦?”

这家伙居然在撒娇?云锦几乎要笑出来,突然想起前世一个师姐的惊世语句,‘男人其实跟小狗是一样的,都喜欢在自已的主人跟前撒娇!’

“你真是……”对燕昭纠结的问题实在无语,云锦起身从妆台底隔中取出一个锦盒,云把盒子打开放在燕昭跟前,摇头道:“这可是咱们全部的家当!燕大爷倒是挑高兴了,难不成咱们以后喝西北风?”

“哈哈哈……”瞧着盒子中面值不等的银票,燕昭突然明白云锦到底在担心什么,顿时心情大好,“傻瓜!”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塞在云锦手里,“那些是你的私房,这些才是咱们的家当!”

看着布包里几十张地契、房契、还有数万两的银票,云锦瞪大眼睛,“你做山贼去了?哪来的这么些银子?”

“难道我就不能做点生意?”懒散地舒展着身体,燕昭眯起眼睛笑道:“卫尉府虽然名头不好听,可是银子却很好赚!”

顿时觉得那些银钱上沾满鲜血,强忍着把东西扔出去的冲动。云锦咬了嘴唇道:“这……这些……”

“这些是干净的!不干净的我不会交到你手中!”看穿云锦的心思,燕昭轻声叹了口气,“除了办差,我也做了些正经生意。比如在昌阳开一间叫百味居的酒楼……”

这家伙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一把推开燕昭,云锦把手伸到他跟前,怒道:“你还有什么生意?把银钱都交出来!”

被云锦装出来的守财奴模样逗笑,燕昭也极配合地笑道:“原来你是看上大爷的银子了?”

狠狠地掐了燕昭胳膊一把,云锦冷哼道:“我是怕你有了银子去外面买河灯哄小姑娘开心!”

抓住云锦的手把她带进怀里,燕昭微笑道:“从此以后我只会哄你开心!”

这家伙说话越来越腻,云锦虽然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可心里却喜欢的像吃了蜜糖。

静室无语,俩人恨不得时光永远就留在这一刻。可偏偏有人就要煞风景!

一脚踢开房门,某位老太爷倒背着手,晃进来嗷得一嗓子叫道:“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的,真是……你们继续!”

被燕昭一个眼刀瞪过去,皇甫昆仑扯着脖子狂笑不已,转身走到门外才又叫道:“有个叫胡二的叫花子找你!”

等了十几日也没人上门,燕昭舍出去的包子非但没变成金子回来,反倒又往里贴了几百两银子……

胡二这会肯定又是来要钱!

一把扯住燕昭,云锦纠结地道:“要不咱们施粥吧!舍包子……太贵了……”

捏了捏云锦的脸颊,燕昭戏谑道:“娘子放心!你夫君我就是颗摇钱树,不会让你饿到的!”

冲着燕昭的背影白了一眼,回头才想起来他把银钱都给自已了,若胡二真是来要钱的,他拿什么给?

叫了几声都没人应,云锦只好自已揣起几张银票去追燕昭。

刚拐进前院,就听见一件让她激动无比的喜事……

☆、第133章 惊闻(上)

紧跟着燕昭拐进前院,云锦就看见胡二站在正房屋外晒太阳,偶尔还鬼鬼祟祟地往屋里探下脑袋。

一眼瞥见云锦,胡二忙站直身子满脸堆笑地朝她施礼,“小的胡二给小姐请安!”

皇甫昆仑明明说胡二找燕昭有事,什么事这么快就说完了?听见胡二明显提高声调,像是在给屋里的人报信似的,云锦暗中狐疑,再瞧嬉皮笑脸的胡二就有些不太顺眼。

这家伙怎么看着跟刘柱子有几分相像?

都说人以群分,怎么跟燕昭混在一起的人都这副贼模样?

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云锦不想跟胡二多话,踏上台阶就往正房走。

“小姐!那些灾民都说小姐是活菩萨转世……”

这是拦着她?在她自已的家里被一个身份不明白外人拦着?

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云锦冷冷地瞧着故意拖延时间的胡二,益发觉得屋里有古怪。

讪讪地让开路,胡二很狗腿地伸手替云锦打开房门。

心中冷哼一声,云锦大步跨进正房。

看着坐在客位上局促不安的俩个人,她觉得十分面熟,可又想不想来在哪见过这对衣衫褴褛的中年夫妇。

经过俩人身边时,云锦心头突然灵光一闪,转眼瞪着那俩人,迟疑地问道:“二叔?二婶?”

一声二婶叫的那个中年妇人痛哭流涕,“真的是锦儿!”

“苍天有眼阿!也是大哥在天之灵保祐……”苏文海激动地站起身,刚想走过来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燕昭,看他神情冷清的模样顿时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没发现燕昭的异样,云锦扑过去一手扯住一个。惊喜地问道:“二叔二婶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云华、云松他们呢?他们在哪儿呢?有六奶奶的消息吗?如今你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听着云锦一连串的问话,二婶苏葛氏抹了一把眼泪,往后缩了缩,躲到苏文海身后。“都好都好!”

苏文也尴尬笑了笑,“我们刚到、刚到……”

瞧出俩人躲闪的神情,云锦上下打量了苏文海夫妇几眼。顿时明白他们的处境。暗恼自已莽撞了。

“等一下!”松开苏文海和苏葛氏,云锦冲出房门到前院找到全婶,递给她一张银票道:“二叔他们来了,您快去外面叫一桌上好的席面。再比照二叔和二婶的身量买几身成衣回来给他们换洗,再准备出两间屋子,回头让全叔去把云华他们接来……”

不情愿地接过银票。全婶嘟囔道:“当初在平洲时,小姐过的那么艰难也没见着二老爷上前,这会……”

打断全婶的话。云锦推着她往外走,“怎么没上前阿?父亲过世,第一个来吊唁的就是二叔,您老别老记着那些陈年旧事!”一边还不放心地吩咐道:“您可别图省钱,席面要叫上好的,衣裳也要上好的。”

“也就小姐心好!若像舅爷似的,连干粮都不会舍一个。就得直接打发他们出门!”应了一声往外走,全婶仍有些不甘心。

全婶口中的舅爷就是云锦的舅舅杜春亭。当初他们带着云涛上门投靠时,杜家连见都没见他们一眼,就让下人把他们轰走了。这会瞧见云锦如此热情的招呼苏文海,全婶忍不住拿出来对比。

虽然心中也对杜家不满,可不好当着全婶的面说自已舅舅的不是,云锦抿嘴笑笑没应声。

全婶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问道:“燕大爷同意二老爷住进来来啦?说没说收拾哪间屋子?”

云锦这才想起来自始至终,她好像都没问过燕昭的意见。隐约也记起来,刚刚燕昭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一瞧云锦的模样,全婶就知道她是自作主张,立刻返身回来,满脸焦急地道:“小姐您咋这不懂事?虽然还没成亲,可您这会已经算是半个燕家的媳妇了,娘家人再亲也亲不过夫家!二老爷上门接待不接待,怎么接待都要问过燕大爷,哪有您这样,不言不语就要留人住下的?”

难道成亲以后,她留娘家人吃顿饭都要请示燕昭才算合规矩?那云涛跟她住在一起,是不是也会被人说闲话?

想到这层,云锦突然怒起来,“难不成要我把二叔赶出去?”

“谁让你把二叔赶出去了?”燕昭笑着进屋,扫了全婶一眼,“小姐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办!”

偷眼往燕昭脸上瞄了瞄,没瞧出他有不高兴的样子,全婶轻暗中了口气,忙应了一声出门。

突然间感觉自已有很多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云锦抬头迟疑地问道:“我……以后,是不是事事都要听你的?”

“为什么要听我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瞧出云锦的心思,燕昭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先前如何做,以后就如何做!”

拍开燕昭的手,云锦拢了下松散的鬓角,追问道:“可是你刚才好像不太高兴!”

没接云锦的话茬,燕昭反问道:“你没发现你二叔穿的是官靴子吗?”

“他怎么会穿官靴!他……他怎么会穿官靴?”暗笑燕昭神经过敏,可瞬间云锦立时也明白事情有些不对劲。

苏文海虽然有秀才功名,可太平时候都没混上一官半职,这会大荣犯境逃难的路上,他怎么会有了官职?即然有了官职又怎么会落魄成乞丐?

“胡二说二老爷在包子铺被人盯上,有人想暗中动手害他性命!又听见二老爷跟人打听你,胡二拿不准主意,就带着二叔他们来见我!”燕昭脸色也有些凝重,“可我刚刚试探着问了他们几句,可你二叔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决口不提都发生了什么事,只说遇上劫匪。一路乞讨着进京……”

紧张地揪住燕昭的袖子,云锦双腿发软,“是谁要害二叔?”

轻轻扶着云锦坐下,燕昭生怕吓到她似的,语声异常温和,“我估计指使人暗害二叔的人。跟指使晋老大砸你铺面。还有来府里偷东西的人,是同一个人!”

瞪大眼睛,云锦吃惊地道:“我们苏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阿?连二叔那样的老实人都不放过?”

摇了摇头,燕昭道:“那人要害你二叔肯定是因为他在路上知道了些什么?”说着犹豫了一下。“他对我极不放心,若你肯帮我打听一下……”

“打听什么?命都要丢了还不肯说实话!”云锦跳起来就往外走,“若不肯信我们。来找我们做什么?”

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脚,皱着眉头问道:“那个胡二怎么知道别人要害我二叔?怎么知道来找你?”

燕昭苦笑道:“他也是卫尉府的人!”

苍天阿!这卫尉府简直是无孔不入!她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阿?

怨恨地瞪着燕昭,云锦怒道:“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卫尉府的人进咱们家吗?”

听到“咱们家”三个字。燕昭眸底笑意融融,“胡二跟刘柱子不同!他当年是没饭吃,为了不饿死才入的卫尉府,将来我走时会带着他一起走!”

这就是说胡二是他的心腹?居然把心腹安插在灾民中,还能装出素不相识的样子,一起戏弄包子铺老板,这些人都是演技派阿!

撇了撇嘴。云锦低声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阿?越来越觉得你不可靠!”

“我哪还有事瞒着你!”燕昭一脸委屈的模样,“娘子冤枉夫君了……”

轻轻打了耍花枪的燕昭一下。云锦把脸埋在他怀里,叹道:“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说,我不怪你。只是与我有关的事,若你瞒着我,就要想办法瞒我一辈子!”

“傻瓜!哪有事瞒着你!”抚了抚云锦的头发,燕昭笑着回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僵了一下。

让全婶伺候苏文海夫妇换衣服的功夫,胡二已经把苏文海的三个孩子接了过来。

看燕昭坐在主位陪着用饭,苏文海夫妇更加确定他跟云锦的关系非浅。可云锦仍梳了少女的发髻,全婶等人仍称呼她为小姐,俩人互相瞧了一眼,心里都有种不好的假设,又不敢贸然问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锦也是一心琢磨要如何开口打听苏文海路上的遇到了什么事,招呼起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几个人各怀心事地埋头吃饭,倒把一顿团圆饭吃的沉闷无比。

吃了饭,又聊了会闲话,苏文海站起身神情尴尬地笑道:“天色晚了,也不好多打扰,我跟你婶子就告辞了!”

“告辞?你们还能去哪儿?”站起身,云锦拉住云华的胳膊转脸对苏文海道:“妹妹虽然比我小,可也满了十五岁了,难不成你们还要回大杂院住吗?将来妹妹的亲事怎么办?云松的书还念不念了?”

一句话正戳在苏葛氏的心坎上,眼泪立时就滚下来,“虽然这话说的是!可是……”

拦住苏葛氏的话头,云锦不容反驳地道:“没什么可是的!你们就住在这儿,我已经让全婶收拾出来屋子了。你们先住下,等天暖和了再做打算!”

“可……”抬头瞄了一眼燕昭,苏葛氏仍有些犹豫,转脸瞧见苏文海阴沉下来的脸,马上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吭。

瞧出苏文海的心思,燕昭微微笑道:“这宅子是云锦买下来的,我在这里也是暂住!等我们成亲了,打算换个更大些的宅子!”

苏文海突地松了口气,脸上神情缓和了下来。

云锦心中暗恼自家叔父看低自已!原来他竟怀疑自已是燕昭养的外室?

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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