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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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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请大人为民主做主!”

“哪位慕小姐?”刘松一时没转过弯,听完师爷凑过来的耳语顿时醒悟,忙命丁香搀扶云锦起身,笑道:“我与苏大人曾同朝为官。论起来你倒要叫我一声叔父,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说话!”

抬眸瞧着肚腹肥大的刘松。云锦语声诚挚的道:“我父亲在世时常赞叹刘大人风骨铮铮!清廉公正,是先朝玄成公那样的直臣!如今小女的性命就在叔父手中了!”说完又掩面哭泣起来。

玄成公就是先朝魏征,官居高位又声名煊赫。一个韵华少女声如莺啼地用这样的名臣来比自已。刘松顿时喜不自禁。

先前对云锦和颜悦色不过是顾及太子妃的颜面,这会却是越看她越顺眼,刘松立即笑道:“平靖京城本官职责所在,贤侄女不必客气!劫掠的贼人在哪儿?”

“贼人俱在铺子中。”伸手指了铺子里那些彪形大汉,转脸又指着瞧热闹的众人,“有诸位公子侠义相助,倒也没让他们逃脱!诸公子如此侠义。待事情完结,小女子便在太白楼略备薄酒。酬谢诸位恩德。”说着又仪容款款地地向众人福了一礼。

众人顿时纷纷叫好。

有心显露官威,刘松立刻命衙役将山羊胡押出来。

眼见着事态与先前料想的完全不同,山羊胡大惊忙跪下争辩道:“青天大老爷容禀,小人等不是强贼,是城外晋家村的晋老大,美丽坊勾引良家女子,收留我族中勾引男人的寡妇,族人气不过,来此抓那寡妇回去,谁料想这掌柜的一句话也不问,张嘴就诬陷我等是贼……”

“你们来美丽坊找人,大可和颜悦色等掌柜的来了再说。为何先要砸了铺面,打伤店中女伙计?难道是借着找人为名成心生事?这会入冬正是朝廷考核官制的时候,又逢着太子要娶正妃,你们是不是嫌刘大人日夜操劳还不够,故意在圣上眼皮底下给刘大人添堵?”不等晋老大说完,云锦拦住话头指着他怒道。

没想到云锦故意挑着话茬,句句往朝政上引,晋老大后背上顿时冷汗直冒,暗叫不好!眼睛忍不住往人群外瞄了一眼,瞧见远处的人影做出的手势,他心里稍稍安稳几分。

转头冷笑着对云锦道:“你不顾廉耻借着太子妃的名头为非作歹,勾引良家妇女做些下贱营生,要置太子妃于何地?”

先前只知道云锦的铺子是龙夫人赠送的,全叔击鼓喊冤的时候,刘松想卖龙家一个面子,又听了全叔说了原委自觉事情不大,便亲自带了衙役过来。

可这会听云锦和山羊胡把一件普通打砸铺面的事情,生生扯到太子妃头上,刘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自懊悔不该出面趟这浑水。

“一个一个的说!”沉下脸怒喝一声,刘松指着晋老大问道:“你说美丽坊藏污纳垢,有何凭证?”

“她就是凭证!”终于得着说话的机会,晋老大猛地一指仍跪在铺子中的枣花,阴笑道:“这个贱妇是我族弟的儿媳妇,丈夫刚死便勾搭男人。族里要将她沉塘,她半夜逃了便藏到这胭脂铺子里,明里是女伙计,私下里竟是暗娼。我族中子弟无意中撞见她,便带了族人来抓她,谁知那奸夫竟勾引同党打砸了铺面,诬陷我等!”

晋老大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片刻间编出枣花的奸夫打砸了铺面的鬼话,云锦怒不可遏,正想出言反驳,心中突地起了个念头,略思忖片刻便垂了头一言不发。

☆、第124章 趁机取利(中)

“大胆贱妇!你有何话说?”

刘松高声威喝,枣花吓的一激灵,口齿不清地哭道:“大老爷……冤枉,民女没有……”

美丽坊身后有龙府撑腰,晋老大一个普通乡绅若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怎么敢到美丽坊闹事?看他们来势汹汹敢直接攀扯太子妃,这背后站着的肯定不是善茬!

心中合计了片刻,刘松心中已拿定主意,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瞧着枣花怒喝道:“蒙蔽主家的大胆贱妇,还不从实招来!你与何人勾搭成奸?又是怎样砸毁店面?店是所藏银两又藏在何处?”

不问情由张嘴就说枣花是蒙蔽主家的贱妇。一句受蒙蔽就可以把云锦撇清,再把罪责全扣到枣花身上!

舍了无权无势的枣花,就可以结案。即不得罪龙家又不得罪晋老大背后的人!

没想到传闻中的草包府尹也有这样的玲珑心思,云锦心中冷笑,面容上平静无波,似乎没听出他话中暗藏的玄机。

“大老爷……民女……”枣花脸色惨白,往前爬了几步却被当班的衙役一脚踢到心口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半晌都没爬起身。

“贱妇贼女不用大刑定是不肯招供!来人,将罪妇带回府衙!”刘松面色阴沉,官威赫赫。

见两个衙役上前扯起枣花就要走,云锦拦到枣花前面,转身对刘松道:“大人且慢!民女还有句话要问她!”

心中不耐烦,刘松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苏小姐有何话要问?本官得到你铺中丢失财物的消息自会派人通知你!”

矮身施了一礼,云锦眼圈略有些红,哽咽道:“民女自认待她不薄,没想到她竟如此坑害民女。民女心中气恼不过,只想问她一句为何如此?还请大人体谅!”

不想给枣花当街说话的机会,刘松摇头道:“这种贱妇心地险恶,侄女不问也罢!”

疏远时便称她为苏小姐,拉拢时便是贤侄女!

瞧了瞧奸滑的刘松,云锦心中鄙夷。也不好当面顶撞他。转脸疑惑地问晋老大道:“你们什么时辰发觉枣花留宿奸夫?什么时辰带人来捉她?”

不等晋老大说话,云锦又转脸对刘松,语气焦急地道:“大人快问问他,兴许那贼还没跑远。能找回来太子妃的货款也说不定?”

没想到云锦也信了晋老大的话,认定是奸夫砸毁铺面,枣花疯了似的挣开衙役的手。扑到她脚边,尖叫道:“他们说谎!奴婢没有……”

云锦往后退了几步,躲开枣花。气恨交加地瞪着她,“你还有什么脸喊冤枉?这些人都是亲眼瞧见的,你还想骗我?”

“小姐……”枣花扑了个空,摔在青石板街面上,被赶过来的衙役抓住头发拖了下去。晋老大原本四片躲闪的眼神立刻有了精神,山羊胡子翘了起来,心中暗自得意。

刘松也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云锦不究住不放,他自有办法压服下晋老大!

“你就描述一下吧!必竟美丽坊受了损失。想早日抓住元凶!”抬眼瞧了瞧晋老大,刘松一副为民着想的样子。

略想了想,晋老大便口若悬河地道:“昨晚入夜时分,族中子弟亲眼瞧着枣花开了美丽坊的后门,引奸夫入店。便连夜找了在城中的名族中子弟守在店外,今早城门一开便回村叫了小人来!寅末时分小人赶到美丽坊,那奸夫怕被族里子弟抓住,狗急跳墙便砸了铺子,趁乱溜走!”

美丽坊用的都是女伙计,为了来回方便,也为了安全,晚上都住在美丽坊后院的厢房里。

晋老大如此熟悉美丽坊的情况,看来动手之前是下了番功夫的!

云锦捂了心口,惊魂未定的看着晋老大,“那人是不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左眉梢处还有一粒朱砂痣?”

说完也不等晋老大确认,直直地走到枣花跟前,厉声问道:“是不是那个人?咱们美丽坊只接待女客,可那个人竟一个月内上门数次,我便知道有些不妥!你还不承认?我对你不薄,你…你为何害我?”说到后面,云锦早就气的声调发抖。

“小姐冤枉阿!冤枉…奴婢没跟那人…”见云锦竟形容出一个男子的相貌,枣花吓的魂飞魄散,除了大叫冤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晋老大瞧了瞧气极败坏的云锦,再看看脸色死灰的枣花,立刻道:“没错!奸夫就是这个人!”

说完话风一转,又瞪着云锦高声叫道:“苏小姐既然早知道这贱妇有奸情,为何还收留她?太子妃竟到美丽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置办胭粉,当真是不智!”

晋老大口口声声攀扯太子妃,砸她铺面竟是冲着太子妃去的?

上前一步,云锦盯着晋老大高声问道:“你说的奸夫真是那个人?真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左眉梢处还有一粒朱砂痣的?”

晋老大一口咬定,“没错!这贱妇的奸夫就是那个人!”

既然当事双方都认定了罪魁祸首,刘松马上顺水推舟地安抚云锦道:“既然知道奸夫的相貌!本官马上发出海捕公文,绘出图影贴到城门上,相信不日就可以捕获这贼子!”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晋老大更加得意,转脸朝围在四周的人作揖道:“众位也听见了吧!美丽坊的女掌柜明知这贱妇有奸情,还收留她!未出阁的大姑娘抛头露面,分明跟这贱妇一样,都不是什么清白的东西!美丽坊明里是胭脂铺子,暗里还不定是什么污秽地方!众位给评个理……”

“居然是店中伙计勾引奸夫砸了铺面?”

“你听那掌柜的胡说,那奸夫长相不凡,能是为了那个女伙计?兴许就是这女掌柜养的……”

“我也听说这掌柜的是被人退亲的,听说在她父亲灵前就轻薄族兄!”

“啧啧啧!看着模样挺清秀,咋这么不知廉耻?”

“应该不至于吧!这掌柜的平日里挺守规矩的。美丽坊也不接待男客……”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偷着来的更有味!所以这小娘子便暗地里行事!”

…… ……

晋老大故意停住话头,周围瞧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再看着晋老大阴谋得逞的奸笑,云锦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不停地叮嘱自已要沉住气。

瞥见远处骑马赶过来的人影,她嘴角翘起。高声道:“民女参见龙少将军!”

翻身下马。扬手将马鞭子扔给身后的随从,龙辰扶着腰间的长剑,脸色阴沉地朝人群走过来。

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靴上的青铜护脚撞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尖利刺耳的的声音。天子身边近卫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瞧热闹的众人心头一凛,情不自禁地就往两边闪了闪。让出一条路给龙辰。

天元朝朝堂上约定俗成的规矩,文武不相往来!龙辰是天龙卫副统领官居二品,。刘松是奉天府尹官居四品。虽然俩人的差使上没有瓜葛,可官大一级压死人!

见龙辰走过来,刘松忙起身笑道:“下官参见龙将军!”

“刘大人客气!龙某实不敢当!”龙辰嘴里说的客气,却径直坐到刘松方才坐的椅子上,指着美丽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龙家的铺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瞧见一身戎装的龙辰,刘松就有些惊讶,又听见他毫不避嫌直接询问美丽坊被砸的事情。刘松心中暗叫不妙,含糊地笑道:“原来美丽坊是龙将军的产业?”

不悦地瞧了瞧明知故问的刘松。龙辰冷笑道:“是家母的陪嫁……”

打断龙辰的话,云锦高声道:“民女斗胆请龙将军摘下头盔,站直身形!”

狐疑地瞧了瞧云锦,瞥见她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龙辰突然觉得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云锦而是燕昭。俩人设了圈套算计别人的神情如出一辙!

看龙辰摘下头盔,缓缓站直身形,云锦盯着晋老大笑道:“你口口声声诬陷龙将军是枣花的奸夫,如今龙将军在此,你可敢跟他当面对质?”

“你说什么?”听到云锦话,龙辰登时大怒,大步走到晋老大面前,插出佩剑架到晋老大脖子上,脸色紫胀地骂道:“你这匹夫胡说了什么?”

瞥见龙辰左眉梢上那颗黄豆大小的朱砂痣,晋老大脑袋嗡地一声,背后冷汗顿时淌了下来。

若不是他昨夜准备的奸夫离奇失踪,主子又催的急,他怎么会顺着云锦的口风往下说?可他却万没想到,主子嘴里糊涂莽撞的云锦竟这么有心计!

更没想到的是龙家居然不避讳跟美丽坊的关系!龙家难道不知道圣上最恨官商勾结吗?

略往外闪了闪,躲开龙辰的剑锋,晋老大脸色发青,辩解道:“小人从未说将军是那贱妇的奸夫,倒是苏小姐口口声声描绘了将军的样貌!”

“我只是说有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左眉梢处还有一粒朱砂痣的人,一个月内曾到美丽坊来过几次。倒是你一听,便立刻咬定那人是枣花的奸夫!还说有族中子弟亲眼看见那人进了美丽坊,你寅时到美丽坊抓人时,那人便砸了美丽坊的铺面!”云锦不急不慌,笑吟吟地把晋老大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转脸又看着刘松道:“民女生怕弄错,特意问了晋老大数遍,他可是咬死了跟大人您回的话”说着一指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诸位也是亲耳听见的,可以为民女做证!”

龙辰剑身上的寒光映到刘松脸上,冷嗖嗖的让他心口发紧。

难怪当时听云锦形容奸夫相貌时,他听着耳熟,只怪他只想着快点结案,没细琢磨。

终日打雁却被雅啄了眼!他一把年纪竟着了云锦这个小丫头的道!

刘松暗中怒骂云锦刁钻,转念又大骂晋老大的主子,从哪找来晋老大这么个蠢货?睁着眼往圈套里跳!

被龙辰阴森林的目光逼的没办法,刘松也顾不得晋老大背后的主子,上前指着他喝骂道:“你哪来的狗胆,敢污蔑朝庭命官?”

晋老大扑通一声跪在刘松面前,叫道:“小人冤枉!今天早上天色不明,小人看错了那奸夫的长相……”

☆、第125章 趁机取利(下)

“枣花!你昨夜宿在哪儿?何时回的美丽坊?”轻声笑了笑,云锦声音愉悦地问枣花。

吓懵了的枣花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见人群外有一个小丫头脆声道:“枣花姐昨天跟奴婢回龙府,给奴婢干娘做寿。寅初时是府里家丁把奴婢和枣花姐送回美丽坊的!”

区区一个胭脂铺子被砸,案情发展竟一波三折!

瞧热闹的众人觉得比看场大戏还过瘾,立刻闪出一条道,让外面说话的小丫头进来。

清霜挤进人群,先冲云锦笑了笑,转脸对身后跟着的嬷嬷道:“干娘,您说句话吧!”

穿着紫花褙子的中年妇人先朝龙辰福了一礼,又缓步走到刘松跟前,跪下道:“奴婢姓井,是龙将军府中的管事嬷嬷,见过刘大人!”

“嬷嬷怎么来了?”瞧见自已乳母,龙辰微侧了身没受她的礼。

刘松一见,立刻明白这井嬷嬷是龙夫人的心腹,不好当着龙辰的面打官腔,沉声问道:“这小丫头说的话可属实?”

“句句属实!昨日老奴生辰,夫人赐了老奴一桌席面,老奴的干女儿和她店中姐妹,就结伴来陪老奴吃了杯酒。老奴一时高兴拉了她们说话,误了她们回去的时辰。她们便歇在老奴家中,老妈怕早上误了美丽坊生意,寅初刻就求府里管家,派府中马车把她们送回来的!”井嬷嬷垂着头,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语虽不高却正好能让看热闹的众人听见。

井嬷嬷话一说完,送她过来的车夫立刻跪下道:“回禀大老爷,小人是龙府的车夫。正是小人送清霜和枣花回美丽坊的!寅初走的时候府里侧门还没开。是小人求了大管事的对牌才开的门!这事大管事也知道!”

有龙府管事嬷嬷证明枣花一宿都住在龙府的下人宅院里,又有车夫证明她们回来的时辰。

她就不可能夜会奸夫!既然奸夫是子乌虚有的,那就不可能是奸夫砸了铺面!

云锦立刻冲到晋老大跟前,指着他问道:“你方才说你亲眼见到枣花奸夫砸了美丽坊,可枣花昨夜根本就没美丽坊,你还要蒙蔽大人到什么时候?你先诬蔑龙少将军是奸夫。后把污水往太子妃头上泼。太子大婚在即,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居心?是谁派你来的?”

“把这些贼子押起来!”龙辰大喝一声,他手下的随从立即抽出腰刀,架到那十几条大汉脖子上。

回头瞧见他带来的人都被龙辰的随从控制住。晋老大跳起来尖叫道:“胡说八道!明明是她一个人睡在美丽坊……”

话未说完,龙辰扫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立刻大步上前,抡起拳头就砸到晋老大脸上。晋老大下颌脱臼。顿时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先是龙辰后是龙府的下人,一个个都铁口钢牙的替云锦说话!

刘松就是再糊涂,也明白龙家是下了决心要保住云锦!

云锦几句话又把晋老大砸铺面的事说成是有心人要打太子脸面。再扯下去,兴许太子妃都会出面!

刘松额头上冷汗直冒,太子再不得势也不是他这个奉天府尹敢得罪的!

看见龙辰的手下押着晋老大就要走,刘松忙问道:“将军要把这些刁民带到哪去?”

“这些人心怀不轨,本将军要把他们押到卫尉府去!”斜眼扫了刘松一眼,龙辰冷笑道:“不劳刘大人费心了!”

“京城治安本就是下官职责,何来费心之说!”赔着笑脸。刘松暗中示手下的衙役拦住龙辰的随从。

晋老大先前费尽心思把美丽坊和太子妃扯到一起,定是有人要借太子妃失德打太子的脸。

猜出晋老大背后的主子。刘松背后冷汗直淌,贴身里衣湿透,粘塌塌地贴在身上,秋风一吹,森寒入骨。

把晋老大交给卫尉府,真审出不利太子的案情,他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即便太子仁厚不追究他,晋老大的主子也饶不了他!

冷哼一声,龙辰冷笑道:“刘大人是信不过卫尉府?还是信不过本将军?”

抹了一把额角汗水,刘松急记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是不想这等小事惊动大理寺……”

暗中给龙辰递了个眼色,云锦款款走到刘松跟前,福了一礼肯求道:“两位大人!这狗贼押到何处民女不敢多嘴过问,可民女铺面的损失却一定要从这晋老大身上找回来!请两位大人先让这晋老大赔了民女银子,民发先置办太子妃的货品,两位大人再细审案情!”

“你一共损失了多少银两?”瞪了云锦一眼,龙辰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还有心思想银子。

“丢失银票五千两,损毁的铺面重新修缮要两千两,枣花被人打成重伤看大夫要一千两,修缮铺面要半个月工夫,这期间损失的生意就少算些,二千两好了!统共算一下来,一共是一万两整!”噼里啪啦算完帐,云锦朝刘松福了一礼,“请大人先让晋老大赔了民女银两!”

一个胭脂铺子的学徒,卖身为奴也不过三五十两的身价。云锦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千两医药钱。刘松上下打量了云锦几眼,心里恨的直痒痒。

这会打死晋老大,他也拿不出一万两现银阿!这分明就是给龙辰机会和借口让他把人带到大理寺去!

龙辰似乎也明白了,瞧着云锦的眼神顿时亮了几分。照着云锦的说法,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在敲竹杠!可刘松若不照云锦的要求,让晋老大交银子出来 他就可以说刘松包庇晋老大,明正言顺地把晋老大带走!

瞧瞧脸色难堪的刘松,再看看目露喜色的龙辰,云锦知道她又被人误会了!心中哀嚎不已,她就是想敲诈一笔银子。这些人真的想复杂了!

要是燕昭在这里,早就猜出她想的是什么!

感觉到熟悉的目光从对面酒楼的窗子看过来,云锦心情复杂,不敢抬眼去看。

燕昭还是放不下她,自始至终都守在她身边!

可他不肯现身来见她,是心存愤恨吗?

刘松冷笑了一声。“砸了你的铺面赔银子理所应当。只怕这晋老大拿不出这些银子!本官先带他回去,再派人命他家人送银子来!”

他肯定是拿不出,可他背后的主子却拿得出!

抬头看刘松,云锦收敛心神。故做天真地问道:“民女听闻要想让刁滑的罪犯招供就要用大刑,遇到不肯还钱的贼,是不是也可以用大刑让他还钱?”

“这倒是个好办法!苏小姐果然聪明!”刘松突然松了口气。心中冷笑。转脸吩咐衙役道:“上大刑!打到他还钱为止!”

不审不问,当街就要上大刑?自家老爷就不怕御史参他?班头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刘松,瞧见他眼中那一抹狠色。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要杀人灭口阿!

看见眼露凶光的衙役,龙辰暗怪云锦瞎出主意,站起身阻拦道:“不劳刘大人动手!这贼子诬蔑本将军,本将军要亲自动手。”

“刑讯问案本就是下官职责,不劳将军动手!”事已至此,刘松也强硬起来。

“也不要用大刑。万一打死了可不好办了!兴许御史会说刘大人故意杀人灭口……就用些又疼又不会死人的招式吧!”云锦偷偷拽了拽龙辰的袖子,示意他把晋老大的下颌复位。

“贱人!老子饶不了你!”晋老大瞪着云锦。双眼眼冒火,想不明白怎么就栽到这个小丫头手里?刚能说话,立刻尖声叫骂。

“想起当时在卫尉府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云锦故意压低嗓音,露出细白的牙齿,看着刘松阴森森地笑道:民女听闻卫尉府有拔指甲、剥皮剜眼、一寸寸砸碎骨头的酷刑,疼入骨髓又不会让犯人死掉。不如大人选一样试试?反正他要是进了卫尉府也是这个下场,不如早些试试……”

刘松虽没亲眼见过卫尉府的人用刑,可一想到卫尉府阴森的院落,还有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他后背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眉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瞧了瞧笑得诡异的云锦,龙辰也高声笑道:“要么还银子,要么说出是谁指使他砸我们龙家的铺子!”说完凑近刘松,压低嗓音道:“本将军为了自家脸面,也不怕去麻烦卫尉府!还请刘大人给本将军几分薄面!”

刘松这会也明白过来,云锦这是给晋老大身后的主子机会。只要肯给银子就放晋老大一马!若他舍不得银子,晋老大一到卫尉府肯定会把他招出来!

此事就看晋老大背后的主子如何选!跟他再没有半分关系!

刘松白着脸,看着晋老大冷笑道:“你是还银子还是去卫尉府?”

“小人情愿还银子!”咬紧牙关,晋老大也知道进了卫尉府小命难保,“小人情愿卖田卖屋赔美丽坊银子!”

看见云锦频频递示意他放人,龙辰实在没料到她居然就是想敲诈一笔银子。龙夫人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铺面转给云锦,这会云锦肯放晋老大,他也没理由再用龙家铺子被砸做借口咬住晋老大不放。

听见晋老大同意赔银子,龙辰无奈地道:“即然如此,这人还请刘大人带回去,这一万两银子就交待在大人身上!两日之内本将军一定要看见银子!”

巴不得两边都息事宁人,刘松马上笑道:“下官定会给龙将军一个交代!”

等刘松押着晋老大走远,龙辰才瞪着云锦怒道:“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指使晋老大的人要对付的不只是你,还有太子妃,甚至是太子!你怎能为了一万两银子就放了晋老大?”

白了龙辰一眼,云锦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可追究下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给我一万两银子还是太子给我一万两银子?”

见过爱钱的,可没见过油锅里的钱都要捞的!

龙辰指着云锦恨恨地道:“你……”

“我怎么了我?就行你们拿我当棋子用,就不行我拿你当回挡箭牌?你们争来斗去,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要银子!”

明白燕昭留一成利给龙家,就是为了替她挡风雨。云锦心中酸涩,忍不住朝对面酒铺的二楼瞧过去。

熟悉的感觉消失,燕昭已经走了!他终究不肯来见她一面!

心中失落至极,云锦吩咐全叔照看铺子,自已转身往街尾走去。

街尾处身穿白袍的人影拦住她,低声问道:“你不怕吗?”

看见秋明水眼底的一抹关切,云锦突然觉得很委屈……

☆、第126章 斩断前尘

秋明水不是问‘你还好吗?’而是问‘你不怕吗?’,事情都做出来了,还问怕不怕有什么用?难道她怕了,那些人就肯放过她吗?

若是燕昭在这里,肯定会揉乱她的头发,一脸狐狸笑地夸奖她做的很好或是说些带刺的话骂她是傻瓜!决对不会问‘你怕不怕’这样没有意义的废话。

云锦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就像秋明水不明白她一样,她好像也不太了解秋明水!

看热闹的人瞧见云锦站在街尾与一个儒雅俊秀的男子说话,还以为先前的大戏有续集。都停下脚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朝云锦这边打量。

云锦心事重重,浑然不觉她成了路人观看的风景。

秋明水略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我有事请教苏小姐,请苏小姐上车吧!”

跟着秋明水上了马车,走了许久云锦才回过神。

瞧着车外路两边都是田埂,显然已经出了城,云锦疑惑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请苏小姐去秋家酿酒的作坊!”秋明水声音温和地道:“按照苏小姐给的酿制方法,虽然也酿出了赤霞,可口味总跟苏小姐酿的不同!”

她什么时候给的酿酒配方?

秋家一直没有派人联系她,燕昭也没再提这事,云锦还以为合作酿赤霞的事情不成了。

可这会秋明水突然说按她给的配方酿出来的酒有问题,云锦一愣马上明这事跟燕昭有关系。

那家伙逼着她把酿酒的方子写下来,她还以为是燕昭信不过她,想找有经验的酿酒师傅考证一翻,没想到竟转手把方子给了秋明水。

秋家按那个方子酿了几次都没成功。不敢找燕昭麻烦,秋明水竟直接来找她了!

嘴角抿紧,云锦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给秋公子酿酒的方子了?”

“方子是燕昭转给在下的!上面的字却是苏小姐的笔体。”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隔着帘子递到云锦在前,秋明水颇为感叹地道:“用草龙珠酿酒是月氏国的秘密。天元朝没有酿酒师会酿。在下将苏小姐编写的这本册子拿给秋家数位酿酒高手看。他们都佩服不已。但是按这本册子酿出的酒,味道口感总跟当日在画舫喝的大不相同!”

口感相同才是怪事,没有空间灵泉和单加的药材,她凭什么收一成红利!

随手翻了翻那本书。云锦暗叹记忆力太好也是麻烦。她摘抄前世看过的几本酿造葡萄酒专业书中的内容,略加整理编的这本小册子,当时只是为了应付燕昭追根究底的询问。没想到今天竟成了秋明水证明她能力非凡的证据。

没想到燕昭竟把她的原稿给了秋明水,这会想赖也赖不掉了!更何况燕昭已经事先从秋家预支了红利银子,这银子也花在了她身上。

为什么每次那家伙惹出事情。都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云锦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好,便转脸看车外。

秋家的马车比百味居的马车还要宽大,中间垂了明蓝的锦缎帘子,分成里外两间。云锦坐在外间,秋明水坐在里间趁着赶路的工夫,处理各地掌柜送来的信件。

隔着帘子。云锦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秋明水。不用看也知道他挺直脊背,靠着垫子神情专注处理事务的模样。

清楚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均匀缓慢的呼吸声,偶尔翻动信纸的沙沙声……

云锦心中思绪纷乱,一会是前世她与秋明水在一起的各种画面,一会又是卫尉府门前秋明水被姬妾们围绕的画面。一会是那个雨夜,秋明水抱着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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