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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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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东西完好无损,云锦松了口气,抬头却狠狠地瞪了燕昭一眼。

燕昭却丝毫没有感觉,竟反客为主的道:“你酿酒,我出方子!五五分成!你、我各占一半,谁也不算吃亏!”

“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帮那个贱……她?”连连吃亏的秋明月终于长了点记性,那句‘贱婢’终究没有说出口。

稍微停顿,见秋明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秋明月立即转脸瞪着云锦道:“我们秋家名下近百个酒坊,什么样的酒没有,谁还稀罕你这破方子?还五五分成!你想钱想疯了吗?”

抬头扫了秋明水一眼,云锦就想不明白,同父同母的兄妹俩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说为人,单指做生意,秋明水精得无人可及,可这秋明月竟连半点商业眼光也没有!

秋明水一直也没有搭燕昭的话茬,由着秋明月上窜下跳,说明他也不太同意这种合作方式!

冷哼了一声,云锦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秋家兄妹!

“大荣入侵,平洲被毁,圣上是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天元与大荣定有场血战,要打仗就要用粮食,小女猜测这会严禁用粮食酿酒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你们秋家的利润,有一半来自酿酒,若圣上禁了酒,你们秋家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吧!”

抬头扫了秋明水一眼,看他仍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可看自已的眼神明显郑重了些,云锦心中暗自得意,她这一步走对了!

“我酿的洒明显比月氏血酒好!而且不用草龙珠我也可以酿出类似的酒,这样的方子跟谁合作,谁都不会拒绝我吧!天下可并不只是秋家有酒坊!这酒能卖到什么价钱,秋公子比我更清楚!”

对秋家的生意一窃不通,自然不知道云锦说的对不对,可秋明月就是不想被她压一头,立刻不服气地打断她,“没有酒,我们家还有别的生意!丝绸、药材、粮食、酒楼……”

连酒都禁了,粮食和药材朝廷还会不管?再说了,这些东西的利润加在一起也没有酿酒赚的多!云锦再次对秋明月无语,这哪是商人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小姐,这见识连市井小民都比不上。

抬头见秋明水仍是那副温和平静的模样,云锦知道自已还没有最终说服他。咬了咬牙,她把最后一点赌注押上,“若秋家真的对此无所谓,也不会万里迢迢的去月氏寻草龙珠回来,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种的如何?月氏血酒的方子弄到手没有?”

☆、第094章 生意(下)

“燕兄果然耳聪目明!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秋明水平静的眸子终于起了一点变化,轻轻地转了转右手的翠玉扳指,冲燕昭点头含笑道:“五五分成!这笔果然是好生意!”

秋明月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秋明水怎么会如此痛快的让出五成利益,刚想出言阻拦,却被秋明水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给止住了。只好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看着云锦。

云锦心里的石头‘呯’地一声落了地!她猜中了!

吕英是月氏人,家中还跟月氏有生意往来,她母亲想吃草龙珠却心愿难偿,说明草龙珠不可能从月氏运到天元。而且草龙珠在天元一定很难成活,她们肯定试种过很多次,也没成功。否则不会因为自已那几筐草龙珠,给出一块玉璧的价钱。

孟掌柜的儿子不过是秋家一个普通的三等管事,他能弄出几十筐草龙珠孝敬他爹,说明秋家一定在京城附近种了草龙珠,而且是大片的种成活了!

从月氏费费心力地引进草龙珠大片试种,秋家肯定耗费不少银钱物力,除了用来酿酒,云锦想不到更快更好的回本方式!

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她放大胆子做了最后一博,没想到押到宝了!云锦几乎要笑出声来!她要跟秋明水合伙做生意了,她终于可以跟他平起平做了!她终于有机会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同甘苦,共风雨了……

还没等云锦把心底的笑容绽放到脸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目瞪口呆!

“明日我让管事把合作的章程给燕兄送来!燕兄用了印鉴,这事情就可以着手操作了!”看着秋明水给燕昭斟酒。仿佛燕昭才是这次合作的当事人,云锦口齿不清地问道:“你……是跟他……合作?方子是我……”

“我是你表哥!你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你的事自然由我替你作主!”

听着燕昭大言不惭的话,云锦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什么时候她的事情,由这个混蛋做主了?

看着云锦嘴唇发白,燕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眯着眼笑道:“表妹放心!你的嫁妆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备下!”

说着燕昭坐直身子。一副语重心长的叹息道:“难道表妹忘了你父亲临终前的交待?让你无论如何要听我的话?”

我父亲什么时候交待过这样的话?云锦气的几乎要吐血,可这会却没办法拆穿燕昭。她自已不也口口声声称燕昭为表哥吗?不也亲口跟别人说燕昭受了自已父样托付,要送自已去京城投亲的吗?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自已挖坑自已埋!看着燕昭一脸笑意,云锦恨的直咬牙。气哼哼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燕昭偏没有见好就收的自觉,马上皱眉不悦地道:“表妹。你怎地可以如此饮酒?不知道姑娘家要端庄贤淑吗?”

端庄贤淑你个大头鬼!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居然跟我说端庄贤淑?我要真端庄贤淑,还不得被你卖了?心中暗骂燕昭得了便宜卖乖。云锦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又自斟自饮,连喝了几杯。

瞧出燕昭与云锦有些不对,秋明水便指着其它两只盒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那是不同口味的酒,我分别叫它们为青霞、绛珠。”跟这个混蛋分帐也要等赚到钱再说!

决定趁热打铁,跟秋明水把合作的事情,详细地确定下来。云锦从盒子里拿出瓷瓶。依次将用绿草龙珠和浆果酿的酒倒在杯中,展示给秋明水。暗地里却气不过。又狠狠地踩了燕昭一脚,

依次尝了尝青霞和绛珠,秋明水突然对云锦笑道:“天下还有如此佳酿!秋某此次捡到便宜了!不知苏小姐还能酿多少种这样的酒?”

“我……”

云锦刚要说话,燕昭突然站起身,伸着懒腰笑道:“这船到哪了?到没到湖心岛?”说着瞧着秋明水道:“那附近的鲤鱼可是极有名气的!让人打上几条来马上炖给我尝尝!”

瞧了瞧云锦又瞧了瞧燕昭,秋明水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我去帮你瞧着!”

本想在秋明水面前多表现一下自身的价值,可莫名其妙的被打断,云锦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秋明水是忌惮燕昭,对他言听计从;还是谈成一笔生意心情极好,竟站起身亲自走出船舱吩咐人替燕昭捉鱼。

看着燕昭也跟在秋明水身后往外走,云锦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心里气哼哼地骂道,“吃鱼,吃鱼,让鱼刺卡住你才好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让鱼刺卡住我?”正站在楼梯上要往下走的燕昭突然回头,冷声问道。

这个混蛋居然能听到自已心里说的话?云锦比看见活鬼还要吃惊,连忙摆手, “没有!”

“没有最好!”燕昭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招唤云锦道:“下来瞧瞧!这的风景不错!”

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什么好风景都看不下去!虽然不想跟燕昭下去看风景,可云锦更不喜欢独自跟秋明月呆在一起。

微雨早睛,艳阳当空,湖面上金光粼粼,远山近水若彩墨勾勒一般,果然风景别致。

云锦跟在燕昭后面,刚走到船舷,就听见前面捕鱼的人惊呼不断。

“燕兄、苏小姐,快来看,捕到一条凤尾金鳞!”一向平和的秋明水兴冲冲地走过来,高声大笑着,眼角眉梢俱是从没有过的生动。

前世跟他高兴时,也是这样眉眼飞扬!这才是她熟悉的秋明水!这才是她心中的秋明水!

“居然见着了鱼中之龙!我们运气不错……”燕昭亦十分高兴,拖着云锦就要走。可转眸瞧见云锦眼神迷离,痴痴地盯着秋明水,他眼中的兴奋便淡了几分。松开云锦独自大步朝鱼网走去。

抬眸瞧见云锦独自凭栏,娇弱纤巧的身影衬着碧波金浪。微风拂过鬓角发丝微乱,秋明水觉得自已的心也跟着那发丝在风中飘动。

自忖不是轻浮放荡的人,秋明水也不知为何看到云锦就会有这种心旌动摇的感觉。

她敢当着自已的面掌掴秋明月,敢跟燕昭一唱一和地威逼秋家,就说明她不是一个柔弱简单的女子。可四目相对,瞧见云锦眼中的水雾。秋明水总觉得她那份伤心是因自已而起。莫名就想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燕昭从身边经过时的一声冷哼,让秋明水突然清醒过来。他的身上负担着太多人的兴衰,亦负担着太多人的生死。怎能如此大意!

慌忙挪开眼睛,秋明水似不经意地往二楼的船舱瞄了一眼,转身跟着燕昭往鱼网处走去。边走边笑道:“传说中的凤尾金鳞,不知燕兄敢不敢吃进肚子!”

“在哪儿?我也要瞧!”

一个火红的身影从云锦身边冲过去,云锦被狠命地推到一旁。撞上栏杆的一瞬间,她突然瞧见齐齐转过身的燕昭与秋明水,也瞧见他二人身后的那几名船夫。

缩回抓紧栏杆的手,云锦仰身跌入湖中……

听见耳边传来的惊叫,以及不断有人跳入水中的声音,云锦唇边现出一丝笑意,闭上眼像一块石头般沉入湖底……

被燕昭从湖里救出来。云锦神情惊慌地看了看躲在秋明水身后的秋明月,似乎受了极大惊吓似地。颤抖着声音对燕昭道:“表哥……我们…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儿……”

忙命人拿来一件披风,秋明水极担忧地瞧着云锦道:“苏小姐落入水中,受了寒气又着了惊吓,不如先请大夫吧!”

“不用了!你管好你自已的妹妹吧!”一把扯过秋明水手里的披风,燕昭将**的云锦连头带脚地包好,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马车走。

走了几步燕昭突然顿住脚,转过身瞧着秋明水,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六四分帐!我六你四,否则这方子就是别人的!”

被突如其来的变帮吓到,秋明月傻愣愣地站在那。等燕昭走远了,她才突然惊叫道:“不是我!是她自已跳下去的!不是我推的……昭哥哥……”

扯住转身要走的秋明水,秋明月语无伦次地叫道:“哥你相信我!是那个贱……”

“够了!”猛地站住脚步,秋明水转身若有所思地盯着秋明月,低声道:“你先回安靖候府,收拾一下,过几日跟我一起回京!禁足一个月,有些事你是要好好想想了!”说着冷声吩咐道:“杜妈妈带小姐回去,这些日子看好她!”

无论她如何胡闹,甚至打破价值连城的珠宝,秋明水都没有责骂过她。偶尔几次斥责,也在她的眼泪攻势中瓦解,可现在她居然看到秋明水眼中看到失望,秋明月慌了手脚。

“哥哥!哥……”

不知从哪出来一个瘦高无比的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将秋明月一掌击晕,拦腰抱起下了船。

看见秋明月的马车离了视线,秋明水才起身进了画舫,慢慢走上二楼。伸手推开淡烟流水迷雾江南的屏风,进了隔壁的一个暗间。

屋内穿着宝蓝色刻丝鹤氅的年轻男子霍地转身,盯着秋明水冷笑道:“秋家家主果然好手笔!六成的利益就这样拱手送出去了?”

年轻男子身材不高,可四肢匀称,脸部线条流畅,口鼻端正也算得上仪貌威峻,只是眼神太过阴鸷,紧抿的薄唇亦显得过于冷清。

迎着男子阴鸷的眼神,秋明水笑容平淡,“兄长应该也看到了!我也是无可奈何!”

“好!好一个无可奈何!”男子静默片刻突然失声大笑,笑声阴寒冷酷,过了半晌才止住笑声,低声道:“姓燕的到底知道多少?”

“他这个人难以琢磨,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不过他能知道秋家种了草龙珠,还知道我没得到月氏血酒的方子,应该知道的也不少!”秋明水负着手望着蓝袍男子,面容淡然平静。

“你谋划这么久的事情,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办就要夺走六成!连莫啸天也收拾不了他!他到底是谁的人?他小时候在你家里呆了数年,你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吗?”

面对蓝袍男子一个又一个的追问,秋明水神情不变,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看来像是那边的人。可据探子回报,那边的生意也出了麻烦!被人生生挖走一成,算起来,比从我这里拿的还多些!到处都要插一脚,我实在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小时候是在秋家呆了两年多,父亲看他可怜,又瞧着他筋骨不错,才从街上带回来,后来他又莫名走丢了。直到前些年,才找到我,说要报当年的养育之恩,我才知道他是当年那个孩子。这些事兄长都知道,又何必再问一遍!”

蓝袍男子倏地皱紧眉头,点了点头,用手摸着下巴,来回踱了几步。

忽然停住脚,抬头看着秋明水,冷声笑道:“既然他肯把这些事都说给那个苏小姐听,那苏小姐也一定知道那酿酒的方子!我瞧她对你也十分有情意,你就把她迎进秋家吧!小心套出方子,之后……”说着用手在脖颈间猛地挥了一下。

秋明水猛地抬头盯着蓝袍男子,斩钉截铁地道:“不!我不能如此!我不能对不起元娘!”

“元娘?你还知道你妻子叫元娘?”蓝袍男子厉声狂笑,“她不是难产而死,她是被你一房又一房娶妾活活气死的!如今她死了,你居然说不能再娶妾!不能对不起元娘!实在是好笑!”

积年旧事再提,秋明水无奈地抚着额头,叹息道:“兄长……你也知道那此事的情由,你何必……”

抬眸见蓝袍男子仍似不死心,秋明水皱了皱眉头,“明月不懂事,多次招惹那苏小姐,看苏小姐的表现也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应该不是跟燕昭一伙的。那边的人向来精于算计,不会用她那样的姑娘!又何必滥杀无辜!”

蓝袍男子阴冷地笑道:“原来你也会怜香惜玉?我以为你心里只有秋家!天下人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呢!”

说着蓝袍男子便烦躁起来,“我知道你不想掺和这些事!我也不勉强你!我只要七成的利益!其它的事情你自已看着办!”抓起披风罩在身上,将面容隐在风帽里起身往外走,临到门口却又冷笑道:“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妹妹,否则进了王府,我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她!”

蓝袍男子出门后,秋明水忽然瘫软在椅子里,将右手的翠玉扳指摘下来,狠命地就要往地板上砸。可高高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将翠玉扳指放在掌心凝视了半晌,又慢慢地套回右手拇指上。

跟无可奈何的秋明水不同,燕昭这会正在百味居里,对着云锦大发雷霆。

☆、第095章 追问

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云锦愁眉苦脸地捧一碗浓稠的姜汤,慢慢地轻啜。

也不知这碗汤到底用了多少姜熬的,入口便辛辣无比。云锦颇有怨念地看了看守在一边的燕昭,声若蚊蝇地问道:“我能不喝吗?”

“你说呢?”燕昭眯起眼,声调平和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可云锦知道,这时候的燕昭是最危险的!若按风暴级别来算的话,绝对是台风以上级别。认命地闭上眼,云锦屏气一口喝完姜汤。将空碗递给战战兢兢的青草,才轻声对燕昭道:“燕大哥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是吗?你没事了?”挥手把青草打发下去,燕昭眸中突地涌出寒意,冷笑道:“可现在我有事!”

云锦知道自已今天做的事犯了燕昭的忌讳,不应该陷害他心爱的女人。可事情做都做了,她后悔也没用。她只求燕昭别在这会,她最不舒服的时候收拾她!要早知道那湖水那么凉,她就不会犯傻,为了试探秋明水宠爱秋明月的底线把自已搭进去。

故意打了两个喷嚏,云锦把脑袋缩进被子,极驼鸟地叫道:“我累了!也不舒服!有事明天说!”

“你这个傻瓜!不舒服也是自找的!”一把将云锦从被子里扯出来,燕昭脸色铁青,厉声道:“你就那么恨秋明月?为了陷害她故意往湖里跳?你知不知道那湖有多深?万一救不上来怎么办?你就是淹死了,秋明水也不会为了你惩罚秋明月的,你这个蠢女人!”

被燕昭摇晃的头晕目眩,听他咆哮怒吼,云锦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

迟疑地看着燕昭。云锦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气我为试探秋明水的底线故意往湖里跳,比较危险?还是气我陷害你心爱的秋明月?”

瞪着眼瞧了云锦半晌,燕昭几乎被她气得吐血。她居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猛地把云锦重新扔进被子,燕昭不知道下一刻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他抓狂的本事!

除了咬着牙低声骂一句,“笨蛋!”燕昭实在无话可说。

难道真的是担心自已会被淹死?云锦突然心情大好,坐起身傻呵呵地看着燕昭笑道:“放心好了!我都算好了!你离我那么近。一定能把我救上来的!”其实我自已也会水。怎么也不会淹死的。后半句话,云锦当然烂在肚子里没往外说。否则解释起她为何会游水,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你!”这个傻姑娘居然是因为太过信任自已,相信自已一定能救她。所以才往湖里跳。指着云锦的鼻子,燕昭不知道自已应该是高兴还是恼怒。

看燕昭的样子,云锦知道自已又躲过一劫。本应该见好就收。可纠结了一下,云锦还是把她最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燕大哥!你说秋明水会不会看出来我是故意往湖里跳的?”

“他即不瞎也不傻!他身边的人也不瞎不傻!你说他会不会看出来?”坐在桌边。燕昭端起茶杯,神态突然悠闲起来。轻轻吹着浮沫,斜眼瞧着云锦,一副看见白痴的模样。

“啊?这可怎么办阿!”拿拳头狠狠地捶着被子,云锦郁闷至极。“燕大哥你跟秋明水熟悉,你说他会怎么想阿?他会不会很生气?”

燕昭举着茶杯的手顿在空中,睃了云锦一眼。冷笑道:“要是有人为了陷害云涛有意往湖里跳,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生气?”

“啊!”云锦愣了片刻。马上懊恼得双手抱住脑袋直揉。

一头秀发变成鸡窝后,云锦突然抬起头,含着一线希望问燕昭道:“我只是想教训一下秋明月而已,又没真的对她做什么!再说了是我掉进湖里,又不是秋明月掉进湖里!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记恨我吧!”

“哼!”冷哼一声,燕昭毫不留情地打击云锦道:“这会知道后悔了!你往湖里跳的时候想什么了?你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稍顿了一下,又幸灾乐祸地道:“不过你这一跳,又多得了一成好处!也许他认为你有勇有谋,更高看你一眼也不说准!”

云锦的心思本来就乱成一团,又被燕昭冷嘲热讽地挖苦,她皱眉解释道:“谁想多跟他多要一成好处的?五五分帐也是你说的,六四分帐也是你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云锦突然想起事情发展成这样,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神态悠闲的家伙,她突然恼怒起来,提高声调叫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对吧?”

“不要把事情赖在我头上!我可没让你往湖里跳!要跟秋明水做生意也是你自已说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提过!”一把接住被云锦当成暗器扔过来的枕头,燕昭一脸狐狸笑。

“你!”伸手指着燕昭,云锦气的浑身发抖,“你不用不承认!非要我都说出来吗?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死混蛋!算计我很好玩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燕昭忽然收敛笑容,瞧着云锦郑重地道:“说来听听!我是如何算计你的?”

本以为燕昭会狡辩到底,没想到他竟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云锦一愣倒不知从何开始讲起。

挑了挑眉毛,燕昭似笑非笑地道:“说不出来吗?那以后就不要口口声声说我这个做表哥的算计你!真是让我寒心阿!”说着摸着胸口,一脸受伤的模样。

“死混蛋!那袋金瓜子是怎么回事?那东西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吧!就算安靖候府请你做保镖,也应该是给银票或者给现银吧!怎么会给你一袋子金瓜子?”

被燕昭装模做样的气到,云锦突然间思路清晰起来,“就算他们家一时抽疯,给了你这个,按照你那一肚子算计。你肯定会把它换成银票小心收着!

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当初在平洲城救我的时候,是你亲口说的,在城里救人容易出事,怕麻烦!你连救人都怕麻烦,怎么还会自找麻烦,带着一口袋金瓜子上路?

洪掌柜看到金瓜子跟见了鬼似的。荣华斋周掌柜一看到金瓜子。就要把铺子的股份让一成给我!你别说这跟金瓜子没关系!

金瓜子代表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可你想借我的手把金瓜子拿给别人看我是明白的!你这不是算计我是什么?”

听云锦一口气说完,燕昭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好像云锦说的事情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摸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还有吗?”

“死混蛋!”真想拿什么东西砸到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妖孽脸上。可枕头早扔过去了,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云锦恨的直咬牙却无可奈何。

“金瓜子是安靖候府给的!兵荒马乱的金子总比银子值钱些吧!难道让我明知亏本,还把血汗钱换成银子?你不是一直说我不会过日子吗?我好不容易会过日子了,你又多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做表哥做到这份上。容易吗?”

看燕昭又捂着他那小心肝哀嚎,还一口一个表哥的自称,云锦的牙几乎咬碎了。这混蛋怎么越来越像泼皮无赖了?他以前虽然对自已毒舌些,可也没这么厚颜无耻!

见云锦不说话,燕昭又笑道:“听说安靖候府的金子都有暗记,荣华斋要给你股份,有可能是他们以为傍上大靠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成了我算计你?”

这番说辞听起来毫无破绽,云锦虽然不相信。可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金瓜子找不到突破口,云锦只好追究另一件事,“那刘柱子是怎么回事?他一个赶车的会武功,还听命于你!你别跟我说,你俩只是偶然遇到一起的!他分明就是你的眼线!”

“哪条律法上写着赶车的不许会武功了?照你这样说,厨子就不能绣花了?我这个镖师就不能会做饭了?我付的银子,他不听我的还听谁的?”对云锦的疑惑嗤之以鼻,燕昭连解释都懒得说。

百味居的车夫不会武功也只听方嫂子那么一说,云锦就在心里认定刘柱子有问题,并没有找洪掌柜核实过。这会被燕昭的驳的哑口无言,云锦才知道手里没有真凭实据,根本说不过燕昭。

不甘心连番受挫,云锦便挑着燕昭的刺,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那也叫会做饭?狗吃都怕药死!”

“哼!”冷哼一声,燕昭的脸色突然冷下来几分。

发觉燕昭脸色变冷,云锦莫名气势弱了下来,可嘴里仍不甘心地叫道:“就算这些都不是你成心算计我!把我跟秋明水合作的生意强划到你名下,是你成心的吧!你去平洲之前,特意吩咐让我酿赤霞时,就打的这个主意吧!这不是算计是什么?”

“此次兵乱,靠酿酒为生的临川风家、陕北甘家、还有燕京赵家想必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若被他们知晓你手里有不用粮食酿酒的方子,兴许会铤而走险!好心和算计你都分不出来吗?生意划到我名下,我也不会霸占着你的银子不给你,你怕什么?”

“胡说八道!他们又没有种草龙珠,抢到方子又能怎么样?”酿赤霞靠的不根本不是什么方子,而是自已的空间灵泉和灵药。云锦不屑地撇了撇嘴,可话一出口,她瞬间便明白了。

她自已知道赤霞是如何酿的,可别人不知道阿!秋家是跟她手里那神秘的方子合作,而不是跟她这个人合作。论谁家得到方子,都可以上门跟秋家谈条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云锦是明白的!背后凉意森森,抬眸瞧了一眼燕昭,云锦忽然觉得被他算计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再怎么为自已好,也不能提前布下局,等着自已往里跳阿!

暗中翻了个白眼,云锦极不满地指责道: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清楚的!总这么藏头露尾的,猜错了也不能怪我……”几句话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话里竟有了几分无辜的辩解。

傻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跟你说的!若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瞧着云锦柔弱可怜的模样,燕昭的心柔软成一片。刚想安慰她几句,就听见云锦突然尖叫起来,“不对!那会在画舫,你说平洲被火烧成一片废墟的话,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对不对?你就是想瞧着我心神混乱,在秋家兄妹面前出丑对不对!”

靠在桌子上,燕昭突然笑道:“还不算傻到家!有进步了,照这样下去,以后被人卖了还能知道打听一下身价银子!”

他这样说就是变相承认了!云锦茫然地看着燕昭,猛地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虽然知道他一直算计自已,可云锦从未在心里真正的防备过燕昭,她总是毫无理由地相信,燕昭不会害她。可听到他亲口承认,他故意破坏她和秋明水的见面,云锦突然间变的极失望。如果她不是心神不安,就不会在秋明月一再挑衅下失去理智,当着秋明水的面掌掴秋明月。更不会一时冲动,想让秋明月也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纵身跳进湖里……

秋明月莫名就看自已不顺眼,又屡次找茬,她先前以为都是自已太过鲁莽冲动,无意间得罪了秋明月,如今看来,这些都是燕昭一手策划的结果!

“你个死混蛋!你知不知道秋明水对我有多重要?我跟你说过的!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拆我的台……”

听到从被子中传出来的低泣,燕昭突然间也觉得自已十分过分。虽然确信自已能护住这个傻姑娘,可一而再的利用她到底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可他就是不想见到云锦瞧秋明水的眼神!

隔着被子,燕昭轻声道:“我真的去了平洲!那也真的被烧成一片废墟!不过你的家人都逃了出来,没有人丧命!”

“我二叔他们真的没事?”对亲人的想念到底压过了对燕昭的愤恨,云锦轻轻揭开被子,追问着苏文海的消息,却始终侧着头不想看见燕昭。“你平白无故的去平洲做什么?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他去平洲是因为兵败的蹊跷,他奉了旨意调查此事!可这种事情却不能对云锦说!

“我临时接了一趟镖!赚点小钱而已!”生怕云锦再追问下去,燕昭站起身道:“你累了歇着吧!”

“你以后能不能不骗我?不算计我?”

背后细若不闻的声音柔弱无助,燕昭的心忍不住揪紧,很想痛快地应承下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你好好休息几日!三日后我们跟着安靖候府的人一起进京!”

☆、第096章 起程

云锦落水后,秋明水派人送来许多药食补品,还每天打发人来问候,可他本人却始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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