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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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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云锦回话,燕昭再次替她作主拒绝,“她不学!”

神情一黯,美玉俏脸现出一丝薄怒,细长的眸子盯着燕昭道:“她是你何人?由得你替她作主?”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事事由我作主!”燕昭举杯浅酌,半眯着眼,似在细品赤霞的风情,根本不再乎美玉的怒意。

怎么又是‘我的女人’?这家伙能不能如实并准确地描述俩人的关系?云锦气结,可自已莽撞在前,美玉误会在后,这会辩解俩人的关系于事无补,反倒平添误会。

抬眸对上嘴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燕昭,无数吃亏的经验告诉云锦,这会还是少惹他为妙。又想到自已被骗,亲口答应事事听命于他,云锦就气的牙根痒痒,

强咽下这口恶气,可到底意难平,云锦伸出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燕昭一脚。

“哼!不识好歹!”

许是从未被人如此生硬地拒绝,美玉沉下脸,眸光阴寒地盯着燕昭,却没再说话。见美玉脸色不好,皇甫昆仑亦小心起来。一顿饭,除了燕昭,其它三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回到房中,云锦立刻一脸郑重地对燕昭道:“以后不许说‘我是你的女人’这种话!”

燕昭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仿似是漫不经地问道:“那你是我什么人?”

有些讨好地倒了杯茶,递到燕昭跟前,云锦提醒道:“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亲戚呀!”

“我是被义父捡来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哪来的亲戚?”

“我是你朋友家的亲戚可以了吧!”

燕昭笑容更盛,眼眸邪魅,“我是孤男、你是寡女,你认为会有什么朋友,能把你这么大的姑娘托付给我,千里同行?”

“我们可以是朋友!”

摸着下巴打量着云锦,燕昭眸光闪烁,“什么样的朋友?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状元之女和我这个浪迹天涯的镖师做朋友?”

真是鸡同鸭讲,云锦郁闷至极,咬了咬嘴唇,仍不死心地道:“那就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妹妹!”

“早说过了,我不想给你出嫁妆,更不想养你一辈子!再说了,你长的那丑个样子,跟我可有半分相似?”燕昭懒散地靠在床头,对云锦的说法频频摇头。

气得抓狂,云锦怒道:“你是镖师!我是雇主!这总可以了吧!”

燕昭直起身,摊开右手伸到云锦面前,嬉笑道:“我走镖的银子呢?”

“你……你……”云锦彻底无语,兜兜转转,俩人的关系算是解释不清了。

抱起被子扔到燕昭身上,云锦怒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你让我去哪?”

“厨房、浴房、竹林、随便你去哪儿!反正不是这间屋子!”

把被子扔回到床上,燕昭脸上笑意灿烂,“真是没天理阿!我重伤未愈,你怎么赶我出去呢?”

被燕昭的无赖样气得倒仰,云锦抱起被子恨恨地道:“好!那就燕大爷歇在屋里,我去外面睡!”

一把拉住云锦,燕昭忽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有话对你说!”

☆、第064章 猜测(求收求推)

温热的气呼在耳里,有一丝痒。松柏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在夏夜的斗室间流转。似被无形的力量裹胁,柔软若水的夜风中,云锦只觉得身子没有半分力气,只想依傍在一个厚实可靠的地方歇息。

说不清楚的惶惑让云锦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语声艰涩地问道:“什么话?”

跟上前半步,抓住云锦的肩膀,燕昭语气郑重地吩咐道:“不管美玉如何说,你都不能跟她学。不管是医术还是用毒,都不要学,听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个话,云锦暗暗松了口气,莫名其妙的惊恐亦烟消云散。可细想他的话,云锦又疑惑起来,不知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燕昭眸光闪动,似幽潭般深不见底,被他瞧的有些慌乱,云锦窘迫地垂眸,点了点头道:“我晓得。她没安好心,不知要怎么变着法害我呢!我不会上当的,你放心吧!早上她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从怀里拿出《灵草集》递给燕昭,又把她的思虑与猜测俱说与燕昭听。

月华如洗,倾泄一室银光。衬得云锦脸色莹莹,润泽如玉。纤长羽睫下,墨似的眸珠乌灵转动,顾盼间神采神采奕奕。樱瓣般柔软的唇边湵着一抹得意,有点孩子气的狡黠……

“燕大哥,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如此精准严密的分析推理,说了半晌竟没得到回应,云锦略带不满地追问,一抬头却对上燕昭凝望过来的眼神。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云锦奇怪地问道:“燕大哥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脸上脏了?”

“没看什么?”胡乱地应了一句,燕昭别过脸拿起桌上的茶便喝,递到嘴边才发现杯里根本没茶。

没发现燕昭的异样,云锦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倒杯茶递过去,接着问道:“我说的对不对阿?”

斗室之间,呼吸相闻。淡淡茶香中,云锦肌肤上透出来的女儿香亦清晰可辨;脖颈上细细的绒毛,被烛光染上一抹金色;深色青花的瓷盏更衬得纤柔玉指,宛似一抹抹雪痕……

燕昭心口微滞,伸手去接云锦递过来的茶,却不小心将茶盅子打翻……

“哎呀!”云锦惊呼一声,急忙用袖子擦干他手背上的茶渍,凑在灯下细细看了看,没发现烫伤才放下心来,口中忍不住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刚才说什么了?”燕昭抽回手,语声有些清冷。

不明白燕昭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变脸,似乎在他颊边看到一丝红云闪过,自已只数落了他一句,他就翻脸?这家伙的心眼怎么那么小?那不也是关心他吗!

恼归恼,可总不能眼看着他上美玉的当吧!忍着气,云锦嘟着嘴又把她的猜测说了一遍。

翻了翻《灵草集》,燕昭合上书,若有所思地垂眸道:“你猜中了一些,不过总体上误会美玉了!”

“啊?你说什么?”一心求赞美的云锦备受打击。

踱到窗前,仰望千古不变的明月,燕昭良久才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就记着我说的话好了!”

最恨燕昭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明明根她有关的事情,他偏要瞒着不告诉她。

云锦气乎乎地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听你的话!明天我就去跟美玉说,我要跟她学医术,还要学用毒……”

“你敢!”燕昭猛地回身,揪住云锦的手腕,剑眉蹙起,咬着牙语声森冷地道:“你有胆子就试试看!”

吃痛不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云锦一边用手去掰燕昭的手指,一边略带哭音地叫道:“你放开我!死燕昭你弄疼我了!”

“别忘了你发过誓!你亲口答应,今后事事都听我的!”惊觉自已失态,燕昭松开手,弯起嘴角,又挂出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笑。

“我……”云锦无言以对,揉着手腕,不服气地道:“那你也要把话说明白阿!总是这样,什么事都瞒着我,你到底是把我当傻子还是不相信我阿?”

见她一脸恼意,眼中泪光闪闪,燕昭亦有些错愕,自已方才怎地那般冲动?

伸手想替云锦抹掉泪珠,触到颊边方觉得不妥,便手掌一掠将她的发丝揉乱。丝般顺滑的秀发从指间划过,燕昭的心底便似有风刮过,涟漪不断。

“傻瓜!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双手拢在背后,收敛心神,燕昭轻笑道:“你就是喜欢瞎想!我让你遇事多思量并不是让你捕风捉影。若这般草木皆兵,早晚你会把自已吓死!”

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极不满意燕昭的敷衍,云锦使出杀手锏,拉住燕昭的袖子,装出一脸可怜的模样,奉承道:“燕大哥,你就告诉我吧!你也知道我笨阿!你要不教我,万一哪天我被人卖了可怎么办阿!好燕大哥……求你了……告诉我吧!乖……快点说,明天我酿好酒给你喝……”

没想到云锦好奇心如此之盛,不达目地不罢休,连这等装可怜、撒娇的小孩子手段都用出来了。燕昭又好气又好笑,思量一下道:“你还记莫啸天提过的墨门吗?”

“记得!他问你跟墨门是什么关系?”云锦点头,马上又补充道:“美玉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他们说你的功夫是墨门的!你义父是不姓墨阿?”

“不是!我义父姓杜讳时杰,他并不是墨门弟子。”

燕昭摇了摇头,解释道:“墨门是一个极古老的门派,起源于战国时的墨家。墨门每一代的掌门都是天纵英才。不但精通武学,而且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兴邦治国、耕田水利、用兵布阵甚至巫蛊之术都无所不知。

墨门的门规极古怪。每代掌门只收一名天份极高的弟子做为传人,整个门派只有一师一徒俩人而已。所以墨门虽扬名江湖,万人瞩目,真正认识墨门子弟的人却不多。

到了美玉师父静虚散人时,穷尽有生之年他也没找到合适的弟子,怕墨门自此消亡,不得已他收了四个弟子,分别教导他们武功、医学、兵法和帝王术,来传承他的衣钵。”

想到美玉提到墨门时,那种自视甚高的傲慢,云锦暗中撇了撇嘴,略带嘲讽地道:“说了那么多,还以为墨门宁缺毋滥,哪怕灭门也不收资质差的弟子呢。被逼无奈时,不还是变通了!”

“因为坏了师门规矩!静虚散人自已刺瞎双眼,挑断双腿腿筋!”

“这……”云锦顿时无语。静虚散人为他的所为付出的代价实在让人震惊,自已又有何等资格对他冷嘲热讽。师父有如此风骨,难怪美玉会以师门为傲。

燕昭清冷地瞥了云锦一眼,似乎也有些责怪的意思。

见她面色愧疚,燕昭才继续道:“静虚散人一共收了四名弟子,大弟子简狄,修习兵法战策;二弟子便是皇甫昆仑,修习武功;三弟子曹云溪,专习安邦治国之术;四弟子便是美玉,修习医术。生怕四个弟子离心离德,静虚散人特意寻了块千年陨铁,亲手铸了四把一模一样的匕首,交给四个弟子。希望将来他们能寻到一个天资出众的传人,共同培养!”

云锦惊喜地问道:“美玉说你那把匕首是他们大师兄的,你也会墨门的功夫,那你有没有可能是简前辈的后人?也许你可以寻到家人了!”

☆、第065章 猜测(下)求收藏求推荐

“哪有那么简单!”

不明白云锦那些想当然的乐观态度是从哪来的,燕昭淡笑着摇了摇头,“美玉说简狄样貌如天人,又聪颖异常,除不喜欢医术外,墨门的本事无所不精。他生性高傲,世间女子皆不入眼,为了一心修习墨门技艺,少年时便立誓不娶。”

“这种话也能信?也许……”云锦极不以为然。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随便发誓,却根本不信守承诺?”瞄了一眼爱耍小机灵,却总是吃亏的云锦,燕昭嘴里嘲讽着,声调却柔和若丝绸,眼眸中亦是满满的宠溺。

“墨门子弟,最重承诺,否则也不会一师一徒的传承千年。若不是简狄誓死不肯学用毒,静虚散人也不会再多收那三个弟子!这样的人又怎会不守誓言?”

那不叫重承诺,这叫偏执好吧!我就不相信简狄遇到真心喜爱的女子,会因为那个不娶的誓言而放弃!

暗中腹诽简狄,可云锦没胆子把这些话当着燕昭面说出来,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真跟那个简狄扯上关系。模样俊美,生性高傲,怎么听都感觉燕昭和简狄有些相像!

云锦好奇地道:“也许别有隐情呢!要不然就是简狄收了弟子!你是那个弟子的后人?”

“也没有可能!墨门规矩,若要收弟子需要禀告历代先祖,并在门内侍奉师长三年,资质品格心性都过关,才会正式收为弟子。没有十年的苦练,根本没办修习心法。简狄决不会不通知静虚散人便私下收弟子,即使他收了弟子,从时间上来看,他也没有机会将心法传给弟子。”

“那就去找他问一下阿……”

“他早已不再人世!”打断云锦的话,燕昭继续道:“当年简狄外出游历,十几年杳无音信,皇甫昆仑奉师命出去寻,最后在南昭国找到了他的尸体!”

传说中近乎完美的墨门大弟子竟死于非命?刚刚的设想俱没了依据,云锦一时有些错愕,“啊?他那么厉害谁能杀得了他?”

想起那日美玉对简狄本领性情的描绘,燕昭心中亦有英雄相惜之感,暗中感叹,口里仍淡淡地道:“他是自杀的!”

“这……”云锦再次无语,这墨门弟子真都不是一般人。

大师兄大老远跑到南昭国自杀,二师兄疯疯癫癫做事不靠谱,三师兄被称作匹夫混蛋,唯一一个小师妹长的虽漂亮却喜怒无常。

八卦心大起,云锦一连串问道:“他为什么自杀阿?怎么就认定了是自杀?在南昭国什么地方发现的尸体阿?都有些什么线索阿?”

看云锦兴致盎然像听说书一般,早忘了最初盘问他的目地,燕昭笑容浅淡,心底却沉了几分,这傻姑娘如此单纯,若美玉所言属实,将来如何安置她?

“后来呢?”

对上云锦晶亮的毫无杂质的眼眸,燕昭回神笑道:“皇甫昆仑身中奇毒,强撑着回到师门。静虚散人为了救他舍了自已的性命,皇甫昆仑虽活回来了,人却变得疯疯癫癫,发生过什么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这也太传奇了!云锦对墨门的遭遇彻底无语。

身世成迷的孤儿,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有关身世的线索,寻了半天又回到原处,任谁都会失望吧!

清冷月光下,感觉燕昭眉眼间似有一丝落寞,云锦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柔声安慰道:“那把匕首也许被简狄弄丢了,又辗转被你捡到。你不是说过,你七岁便在街头流浪……跟他没关系更好!那种孤高的人不一定招人喜欢!

你还有你义父呢!虽不是你亲生父亲,可他也对人很好是不是!身世的事情,你别想太多了!”

这傻丫头又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越解释越乱,由着她误会好了!

早习惯云锦抓不住重点,想到哪说到哪,细细品味她出自真心的关切,燕昭心中虽暖意荡漾,面上神情依旧淡然,手指轻叩桌面,不疾不徐地提点道:“若匕首是捡来的,那我的墨门功夫是哪来的?半部心法又是哪来的?墨门心法向来口耳相传,不着纸笔,难道我能凭空意会?我的身世也许就着落在简狄身上,慢慢查总会有眉目的。”

虽然燕昭落拓不羁,这会又语气淡然听不出情绪,可茕茕孑立的人,哪个会真的对身世不在意!

只凭着身上有墨门功夫这点凭证,便把目光胶结在简狄身上,想从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身上找寻身世,云锦隐隐替他担忧。希望越大,失望岂不是越大!

不想燕昭纠缠在这个死局中,云锦岔开话题,“这事也不一定!不是还有那个三弟子曹云溪吗?他是墨门弟子,也会武功,兴许你是跟他学的。”

“不会的!曹云溪当年不知道做错何事,惹怒了静虚散人,简狄外出游历没多久,他就被逐出师门。临行之日,断指发誓,决不把师门的功夫传授外人!几十年来,江湖中从无人见过他!”

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云锦抬眼望了望暗沉沉的天幕,心中暗骂老天爷不公,兜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死局。

“美玉也认定你与简狄有关系?兴许这些话是他们编出来骗你的!你别真的相信!”

“墨门的事,我略有所闻,美玉所言句句属实。她之所以把师门宝贝交给你,就是相信你与曼珠丹有缘。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找到曼珠丹,医好皇甫昆仑,让他想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把《灵草集》还到云锦手里,燕昭又神情凝重地嘱咐道:“美玉与皇甫昆仑当年在江湖声誉极好,美玉更是扶危济困,人称‘圣手菩萨’。只是这些年师门屡遭变故,所以才性情大变。你若真有机缘找到曼珠丹,也不必多虑,给她便是。”

墨门的事他早就知道?难道他早就在顺着简狄这条线索追查身世?自已真是杞人忧天,白替他担心。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骂自已多管闲事,云锦将书收好,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她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你?你们私下里达成什么协议了?”

心下捡择着,燕昭把美玉的意思转述给云锦,“美玉将我医好,并将剩下的墨门心法告诉我,我替她打探曹云溪的踪影,调查简狄的死因。”

“我明白了!哈哈哈……怪不得皇甫昆仑要气死!”

师门中师兄师妹的关系最为复杂,这几日通过皇甫昆仑的一言一行,云锦早猜出当年他跟曹云溪是情敌关系。

美玉出这么大代价找寻曹云溪,皇甫昆仑一定是气的要死,又不敢朝美玉出气,只好修理燕昭,偏又总在他手里吃亏,以皇甫昆仑的性情,没气死已是万幸。

想像着皇甫昆仑吃瘪的模样,云锦便哈哈大笑起来。

看云锦捂着肚子,不顾形象地笑个不停,燕昭原本有些阴郁的心莫名的也跟着轻松起来,揉乱她的头发笑道:“莫要再笑了,小心他听见了跟你过不去。”

皇甫昆仑占不到燕昭便宜,可不代表他收拾不了自已,云锦强忍住笑意,道:“既然美玉没有坏心,那我跟她学些医术也无防,弄点死不了人的毒药,紧急时刻还能救命……”

没等云锦说完,燕昭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恨恨地道:“你是不是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瞧着燕昭脸色铁青,一向镇静的眸中,闪过一丝烦燥。云锦一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

一路上,虽然经常莫名其妙的惹到他,可他也从未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只是嘲讽她几句,这会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再下去岂不要非打即骂?

方才答应不跟美玉学医术是怕她心存歹意。既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为何还不能学?多些保命的手段不好吗?

只准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能跟皇甫昆仑习武,她为何就不能跟美玉学医?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已?不管什么事都替她擅自作主;还不顾她的感受,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在他眼里自已就那么软弱可欺吗?

双颊被捏得疼痛难忍,云锦双手用尽力气去掰他的胳膊,可无异于蚍蜉撼树。越想越气,她情急之下尖叫道:“我就要学,偏学!明天就要学!不用你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若方才这番话是秋明水嘱咐的,她定会马上应承下来,牢记在心吧!

心口骤紧,燕昭手上不自觉地加了些力气,浓黑的眸子中平添从不曾有过的阴鸷。俯身逼视着云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再应诺一遍,说你不跟美玉去学施毒之术!”

被燕昭逼问,云锦更执拗起来。虽疼的泪意涌动,偏死撑着不肯在他面前掉泪。挺直脖颈,两眼定定地迎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半点也不肯退让。索性放开手,既不挣扎,也不开口说话,一副杀剐随便你的架势。

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手,燕昭神情更加阴郁。他此时恼怒的却是他自已,最近怎地如此心浮气燥?

云锦粉润水嫩的脸颊已淤起青紫,燕昭暗自后悔。可瞧她不明就理,满腹委屈又执拗至极的模样,刚平复下去的怒意又翻腾起来。

有些话不能直白地告诉她这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可她却丝毫体会不到他的这份苦心。拢在背后的双手紧攥在一起,骨节咯咯作响。燕昭生平第一次被人气的心血上涌,险些失去理智。

可对上那张无助且愤怒的小脸,他又有些无可奈何。冷哼一声,丢下怒目而视的云锦,夺门而去。

☆、第066章 赔礼(上)求收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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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触,双颊便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镜子云锦也知道,这张脸现在肯定肿了。脸颊虽痛,可心却更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燕昭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万般委屈徘徊心头,眼泪再也无法忍住……

辗转反侧,云锦一夜也未睡安稳。天亮起身时,发现窗前桌子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瓷瓶,底下还压着一页素纸,上面写着“外敷、去淤”。

刚逸冷俊的字迹,虽不熟悉,云锦也知道药是谁放在这里的。这算什么?赔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昨夜的种种俱浮现在脑海里,云锦本以为自已会恼怒异常,可是涌上心头的却是无边的悲凉与失落。

看到那瓷瓶就像看到某人的脸,云锦冷哼一声,抓起瓷瓶就朝窗外扔,要松手的瞬间却有些不忍。

他昨天刚落了美玉的面子,结果一大清早的又去找她求药,美玉还指不定怎么为难他呢!

搁在手心里瞧了半晌,云锦把瓶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心神不宁地走出屋子。

没见到燕昭,云锦暗暗松了口气。做错事的明明是他,怎么反倒是自已心虚气短的不敢见他?

云锦边暗骂自已没用,边朝浴房走去。

皇甫昆仑斜躺在一根树枝上,望天出神。看到云锦马上跳到她面前,嬉笑道:“云丫头,今天要给我酿二十坛酒!”

满脸皱纹俱挤在一处,讨好的意思分外明显!

不想搭理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云锦假装没看见,侧身从他身过走过。

“臭丫头!你是不是配赖帐阿?心法我都给那小子了,你快去给我酿酒!今日酿不出二十坛酒,老子对你不客气!”

一把揪住云锦,皇甫昆仑忽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浑浊的眼眸中血丝缕缕,高声骂道:“老子把心法都告诉那臭小子了,老子要是喝不到酒,一定饶不了你们,小师妹说情也不行!”

边骂边不由分说的拉起云锦便走。

被拽的踉踉跄跄,脚下一绊险些摔倒,云锦气不过,也提高音调嚷道:“你把心法给谁了就找谁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答应替你酿酒了?我又是那家伙的使女下人,凭什么他学本事要我付学费?”

云锦叫的声嘶力竭,皇甫昆仑跟没听见一样,拖着她大步朝厨房走。

甩了几下没甩脱,云锦又惊又怒,张开嘴朝皇甫昆仑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臭丫头!你找死!”皇甫昆仑松了手,低头看了看腕子,两道如弯月般的牙印嵌在肉里,隐隐渗着血丝。

皇甫昆仑两条稀疏的白眉毛气得直抖,把云锦摔在地上,怒喝一声抬手就朝她抽过去。

知道躲不过,云锦索性闭了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口中仍不甘示弱地叫道:“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给你酿酒!你们一个一个的恃强凌弱,仗着武功欺负我!没一个是好人!”

手掌离云锦不到半寸,皇甫昆仑才发现她脸颊青紫一片,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似的,觑着眼打量了半天,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那臭小子打你?”

“哼!”别过脸,百般委屈涌上心头,云锦眼中水光闪动,却不想让皇甫昆仑看到。

得到肯定的答案,皇甫昆仑突然跳脚对云锦叫道:“气死老子了!这臭小子居然敢打你!老子这就去打死他,替你出气。”

皇甫昆仑不但没计较自已刚才咬他的事情,还义愤填膺的要替自已出气,云锦有些不明白,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这是什么表情?他脸上分明就是心疼自家骨肉的模样。自已跟他有这么熟吗?

“你是小师妹,他怎么能打你呢?老子就从来不打小师妹,就算她气的老子要发疯,老子也舍不得打她!”

皇甫昆仑挥着拳头,像只红眼的斗牛似的,在云锦面前来回踱步。似乎只要云锦一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燕昭,替她出气。

云锦稍有错愕,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一定是美玉要寻找曹云溪这件事,对皇甫昆仑刺激太大,他这会气糊涂了。自已被燕昭欺负这件事,在他潜意识里理解成美玉被曹云溪欺负。

看着皇甫昆仑脸色紫胀气恨难休的模样,云锦忽然心生同情。守着一份得之不易或者说是强求的感情,原来如此痛苦!

事事都要从对方的角度考虑,替对方着想。甚至为哄对方高兴,还要委曲自已的心。

这样的日子是他想要吗?虽然美玉日日陪在他身边,他真的开心吗?

他的癫狂到底是因为中了剧毒,还是想逃避现实中的不如意?

“臭丫头!你倒是说话阿!你再不说话老子就当你同意了!替你杀了那臭小子,你再多酿十坛酒!”

被皇甫昆仑恶狠狠的声音吓到,云锦收回神游天外的心思。

见皇甫昆仑正弯着腰盯着她,生怕他真的发疯去杀燕昭,云锦忙站起身,拉住他,强压住心中的委屈,尽量让语声和缓些,“他没打我!是我自已不小心撞到的……我自已撞的……不关他的事!”

站直身子,皇甫昆仑疑惑地抓抓头发,不解地嘟囔道:“这分明是掐的,怎么说是撞的?以前小师妹就说,女人心海底针……别人夫妻间的家务事不能管!你明明被那臭小子欺负了,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你不用怕他……”

云锦被皇甫昆仑一句‘夫妻间的家务事’燥的脸通红,她跟燕昭的事怎么就成了‘夫妻间的家务事’了?

再由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扯下去,她跟燕昭的关系益发说不清了!云锦暗中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要酿酒就得摘浆果,我一个人摘不了那么多,你也要去!”

想到晚上有美酒喝,皇甫昆仑立刻扔下刚才的话题,眉飞色舞地道:“不用!那臭小子连夜把果子摘回来了,都洗干净晾在厨房了!”

说着竟像孩子似的拽着云锦就往厨房跑。

厨房地上摆着四五只养蚕的大竹匾,竹匾中装满了洗干净的浆果。被从竹窗中透进来的阳光一照,暗紫色的浆果像玛瑙般闪着光彩。

看着足够酿二十坛酒的浆果,云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颗一颗的摘这么多果子,燕昭岂不是一夜没睡?他就那么想得到那个心法吗?

感觉自已就是一个木偶,一举一动都控制在燕昭手中,挣不开也停不下。云锦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下身干活。

抓了一把浆果扔进嘴里,皇甫昆仑也蹲下身,凑在正在忙活的云锦身边,浑浊的眼中满是好奇,“今早那臭小子寒着脸找小师妹要药膏,我看他那模样一定是吃了亏,你教教我,乍样才能气到那臭小子!”

到底是谁吃了亏?谁生气?被皇甫昆仑颠倒黑白的话气到,云锦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瞧他一脸认真,可语气中又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云锦真心觉得跟他扯不清楚,索性闭着嘴假装没听到。

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皇甫昆仑跳起来叫道:“小师妹不高兴了就不说话!你也不说话!你们是想憋死老子吗?”说罢一脚踢翻竹匾,头也不回地窜出厨房。

闻声进来的美玉瞧见满地浆果略皱了皱眉,蹲下身,边帮云锦捡浆果边柔声解释道:“他就是这种孩子脾气!你莫要管他!”

一直以为美玉喜欢的是曹云溪,这会听她起皇甫昆仑,声音柔和,与平日冷冷的腔调完全不同,云锦心中好奇,暗暗打量了美玉几眼,可越瞧心中的疑惑越多

☆、第067章 赔礼(下)

第067章赔礼(下)

美玉今日的心情似乎极好,遥望皇甫昆仑远去的背影,不仅眼波柔媚明亮,浅淡的笑容中亦情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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