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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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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双碗筷,米桶里的米还是新鲜的,说明这山洞有一个人住而且主人没死,只是外出了!衣服有大有小,一定是主人从小到大穿的,你别胡说吓唬我!我们走时留一点银子,这件衣服就当我买下了!小男孩的衣服,我穿也没关系,而且主人也不知道是谁穿走了……你知不知道哪有水?可以……那个……”生怕燕昭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云锦飞快地拦住他的话头,可一想到让一个大男人知道她找水源的目地,不勉又有些尴尬。

似乎惊诧于云锦的推理,燕昭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抖着肩膀笑道:“是我看错了,原来你也有脑子!”

“没脑子的是猪……”你才是猪!又上了他的当,好好的自已骂自已,云锦白了他一眼,准备自已出去找水源。→文·冇·人·冇·书·冇·屋←

强忍住笑声,燕昭跟出山洞替她指路,“从那块巨石右转五十步处有一个小湖,湖水不深可以洗澡!”瞧着云锦头也不回去往那边走去,他又高声笑道:“你不怕我偷看吗?还是你故意这样,想引我去看?”

死毒舌!知道我找水源做什么就行了,干嘛那么大声的说出来,生怕别人把你当傻子吗?知道燕昭不会来偷看,可听他满嘴胡说八道,云锦仍羞的满脸通红,忍不住回头恶狠狠地道:“你要敢过来偷看,我就嫁给你,鸡飞狗跳地折腾你一辈子!”

“哈哈哈……吓死我了!哈哈哈……”

在某人狂妄的笑声中,云锦找到那个小湖,舒舒服服地泡在清凉的湖水中,满身疲惫尽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哗、哗’地拨动湖水,把水中的月影摇成千百个碎片,云锦正享受着难得的惬意,突然身后的树上传来几声怪叫,把她吓的一激灵,忙回头却看见一只被水声惊吓的夜鸟,展翅飞远了。

俗话说境由心生,被夜鸟一吓,云锦马上感觉周围的景物变了模样,不再是月朗风清了,黑乎乎的山影里仿佛到处藏着吃人的怪物,茂密的树后也好像到处藏着窥探的眼睛。虽然是在荒山野岭中,不会有人经过,可万一山洞的主人回来呢!或者什么山精树怪现形,那也不是好玩的。

越想越可怕,云锦不敢再耽搁,急忙心惊胆战的擦洗身体,忽然从山洞方向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埙声。

有人在吹埙!云锦的心几乎漏了一拍,前世她第一次注意到秋明水就是通过他的埙声!

大学新生欢迎会上,其它的学兄学姐都热情洋溢载歌载舞,个个花样翻新炫目耀眼,唯独他拿了件奇怪的东西吹奏着哀婉、凄清曲子。

她无法想像,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像她父亲一样喜爱那种最古老的乐器,而且同样宽厚温和的外表下都隐藏着无尽的悲伤。仿佛永生永世挣扎在轮回中,无数的悲欢离和浸透骨髓、刻进灵魂,虽然看破却无法解脱。

她父亲的悲伤源自于她早逝的母亲,那他的悲伤源自何方?是与她一样身世悲苦?还是因为执着于不可得的一切?可他是那样平和温润如美玉一样的人,又会被什么样的东西打动?

她直直地看过去,希望从他淡然明静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那个师兄拿的是什么阿?像出土文物……”

“估计是想搞怪吸引小学妹吧!呵呵……”

“吹的什么阿?真难听,好像哀乐阿!”

从肃穆、旷古至纯至美的世界中被人生生地扯回污浊尘世,心目中最美好的事物被无情地践踏。云锦恨恨地转头,瞪着几个口出恶言的小女生怒道:“这是埙!是圣人制的乐器。那位师兄吹的是《苏武牧羊》,他在用全部的心神称赞那位有气节的大夫,你们不懂不要乱讲,没有人当你们是哑巴!”

被满脸泪水、模样凶狠的云锦吓到,几个打扮新潮的小姑娘谁也没敢搭话。可云锦一转回身,她们就鄙夷地小声议论起来。

“至于吗!还激动的流泪,真是个傻子!”

“我就说吗!肯定会有人喜欢这种风格的,不过这位老兄不是我的菜……呵呵……”

“还《苏武牧羊》,她像她很懂似的……”

☆、第037章 月下吹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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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会散场,穿过一片小树林,准备抄近路回宿舍的云锦突然被一个人拦下。*。 課外书覀呡弇甠他穿件熨贴合体的白衬衫,一条简单的直脚仔裤,干净清爽至极,站在那里的眼光温和地笑道:“何必跟她们计较?不过谢谢你能听懂《苏武牧羊》!”

看着眼光怔怔的云锦,他极得体地道:“我叫秋明水,取‘佳人捣练秋如水,壮士吹笳月满城’之意。是营销系二年级的学生,你呢?”

“我叫云锦!我父亲说是‘云中锦书’的意思。我也是营销系的,原来你是大师兄!”

“我不是猴哥!你也不是八戒!你要是没事,我带你转转各教学楼。咱们不是金身罗汉,可营销系的师父们都是名副其实的妖魔,上课迟到你就死定了……”

秋明水一句善意的玩笑,轻松地拉近了俩人的距离,让背井离乡的云锦感觉到一分温暖。就这样俩人熟识起来,可也只是熟识而已。营销系的课业不但多的变态也急的变态,云锦每日里除了要忙着应付课业,还要挤出时间做各种兼职养活自已。

秋明水这个营销系娇子也一到到晚忙的团团转,除了全体营销系学生一起上的公共课,俩个人极少有机会见面,可心里却像有默契一般。每逢云锦心情不好,或是遇到困难,总会有人在她宿舍前的树林中吹埙,云锦知道那是秋明水在用他特有的方法安慰鼓励她……

埙声渐停,云锦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此时她正身在天元朝哪个不知名的荒山中,并不是在前世那个名满天下的高等学府。此时月下吹埙的人会是何人?会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吗?是那个曾经答应要给她一个家的人吗?

是那个可以因为一个小小的学术问题,跟她争的面红耳赤,却又放纵她随意残害他辛苦种植的花花草草的人吗?是那个大雪天跑几站路去买滚烫的包子,只因为看她晚饭没吃好的人吗?是那个平日温和宽厚却替她据理力争,逼着剽窃她参赛方案并获奖的校董千金当面道歉,结果惨遭报复几乎无法毕业的人吗?

埙声又起,那悲壮凄凉的曲子早已刻进她的心里,不用细听也知道是《苏武牧羊》……

难得的一个暑假,俩人结伴背包出游,莽莽群山中,她不安地问道:“师兄,我们要是不会走丢了吧!我不认识路,也没有方向感……”

他伸手极亲昵熟练地揉乱她的短发,目光坚定笑意温和地回道:“呵呵呵!不会!如果你丢了,我就不停地吹埙,让你听到,好让你找到我!我就吹《苏武牧羊》,让你这只迷途的羔羊,找到牧羊人!”

…………

是他?他在寻找她!他还记得说过的话!他在召唤她这只迷途的羔羊!三下二下穿好衣服,云锦向山洞的方向飞奔。非常文学 亜璺砚卿

“师兄!大师兄!秋明水!秋明水!我在这里!你快出来!我在这儿……”山洞内外空无一人,耳边的埙声也凭空消失。天地间一片空明寂静,仿佛从未有人在这月如银盘的夜空下停留过,更没有人吹过埙……

云锦疯了一般,高声尖叫,无数受惊的飞鸟振翅高飞。“扑棱、扑棱”夜鸟展翅的声音、她高声喊叫的回声,在寂静的山间都听的一清二楚,可唯独听不到肃穆悠远的埙声,听不到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中,温和含笑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大师兄!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就在这儿……我听到埙声了……我听到了……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呜呜呜……秋明水!我永远也看不到你了……”是她傻!一定是她听错了!大师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绝望的云锦抱着膝盖蹲在山洞前,痛哭失声。

“你到底想找谁?你大师兄还是秋明水?”一个冷冷的却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在她头上骤然响起。云锦抬起头,这才发现燕昭正坐在山洞旁边一处极高的岩石上。

怎么忘了他!他在这里,一定会知道吹埙人的去向,云锦急忙擦干泪水,盯着燕昭问道:“燕大哥!你一直在这里吗?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吹埙?”

纵身跃下岩石,燕昭背负着双手,语声清冷地道:“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在找谁?”

“大师兄就是秋明水,秋明水就是大师兄!他们就是一个人。你快点告诉我,刚才吹埙的人去哪了……”虽然一心想知道吹埙人的去向,可云锦也知道燕昭的脾气,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着。

听了云锦的话,燕昭更加疑惑,“秋明水何时跟你同门学艺?你父亲可曾教过秋明水?”

这件事一时半会扯不清楚,若等她说明白,估计得天亮了。云锦打断燕昭的话,急切地问道:“没有!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快点告诉我,吹埙的人去哪了!”

“他哪也没去……”

“真的!他在哪?”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云锦惊喜若狂。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你在吹埙?原来不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燕昭从背后拿出来的埙,云锦的惊喜变成了极度失望。

“哼!”看着云锦面上表情的急剧变化,燕昭冷哼一声,转身跃上原来那块岩石上,盘膝打坐不再理会她。

失望至极的云锦无力地靠着块岩石坐下,无数的前尘往事像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来势汹汹,把她整个人打翻在漩涡中。秋明水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甚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听人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没有忘记是因为时间不够!可现在她明白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

眼酸涩无比,可她却不敢哭,如果沉沦在痛苦中,她不知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用力仰起头,把泪水逼回去,云锦嗓音嘶哑地道:“原来燕大哥会吹埙!从没听你说过!”

…………

“燕大哥你家在哪里阿?家里还有亲人吗?”

…………

“你做镖师,既辛苦又危险,出来久了你家里人一定很惦念你!”

…………

“你每次出门,会不会给家人带礼物阿?我父亲在世时,每次出门都会带礼物回来,有好玩的小泥人,有好吃的小点心……”

…………

“燕大哥!求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心里好难过……”

…………

一颗心仿佛被往事撕裂,强烈的酸涩堵在胸口,云锦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她只想跟人说说话,让她暂时忘掉一切。可无论她说什么,燕昭都静如磐石,仿佛没听到一般。

忽然把头埋进臂弯,云锦带着哭音问道:“有没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我不想什么都记着!全都记着……好辛苦……”

看着用尽全力忍住泪水的云锦,燕昭忽然答非所问地道:“吹埙是我义父教的!自从他去世后,我再没吹过!”

“为什么今晚要吹?你想念你义父了?他一定对你很好!他怎么会独居在山谷里?他去世几年了?你一定很伤心?除了你义父,你的父母家人呢?”云锦也不知自已在说什么,只是感觉一直说下去,她心里就好受些。那些泛滥成灾的思念便被掩藏起来,慢慢地缩回角落。

“你猜不出来我为何吹埙吗?”扫了云锦一眼,燕昭心里竟闪过一丝失望,转而鄙夷地嘲讽道:“笨女人!”

平日里若被他这样讽刺,云锦肯定会愤愤不平,可这会她只感到无奈,低声自语道:“我连自已的心思有时都看不真切,又怎么会知道别人的想法?尤其是你这种心眼多,像狐狸似的家伙,谁又能猜中你的心思!”

云锦倚在石边身子缩成一团,月光淡淡地倾泄在她纤巧的身上,更显得她凄凉无助,明明是暑热的夏夜,却生生晕染出秋节的清冷。听到云锦的喃喃自语,燕昭眸中光芒闪动,凝视她片刻便将目光抛向远处,嘴角牵动却始终没有说话。

仰头看着燕昭,见他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岩石上,任凭山风拂动发丝衣角,云锦忽然从他挺拔的身影里看到寂寞。

沉默片刻,云锦低声问道:“燕大哥,你能再吹一遍《苏武牧羊》吗?”

这个小小的、轻声说出来的请求,却让燕昭紧紧地攥住双拳,突起的骨节咯咯作响,妖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跟他身上的一袭黑衣形成鲜明对比。被他眼中浮起的寒冰包围,云锦的心没来由地一颤,是自已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还是无意间触动了他的伤心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痛快,我只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我只是想通过埙声再见他一面!云锦低下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忍了许久的泪水却夺眶而出。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燕昭吹埙。疲惫与失望下,云锦靠着岩石睡着了,浅浅的梦中不但听到了熟悉的《苏武牧羊》,也见到了最为惊悚的场面……

“姐姐!救我!”一脸血污的云涛满眼惊恐地瞪着双眼,小小的身子坠向无底深渊尖叫着喊她救命……

“云涛!云涛!对不起!姐姐救不了你……”她拼命地探身,想抓住那两只摇摆着的小手……

马希行狞笑着追逐着雨荷,可转眼间雨荷又变成了她。马希行抓住她,要把她丢进烈焰升腾的岩浆中……绝望中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熟悉的背影,远远近近的就在她面前,让她生出无数希望……在她拼命的喊叫中,那人转过身,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秋明水!可他却只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即不离开也不伸手救她……

“别扔下我!别剩下我一个人!”

放下埙,冷冷地看着挣扎在噩梦中的云锦。看着她紧锁的双眉、被冷汗濡湿的额角,燕昭忽然纵身跳下岩石,轻轻从地上抱起她,向山洞走去。

就在她即将跌进岩浆之前,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地道:“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

云锦把脸紧紧地贴在那人胸口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觉得安心至极。迷雾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看到他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

她的笑容从心底迸发,在满满的幸福中轻轻地喃道:“秋明水!你终于找到我了……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家……不要走……别离开我……”

看着云锦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纤巧的手掌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裳,生怕他跑掉似的。蝴蝶翅膀般的浓密睫毛轻轻颤抖,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莹莹如玉,脸上还挂着泪珠,可嘴角却漾起一抹笑意,沉睡中的面容像朵带雨的桅子花,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燕昭突然感觉他的心裂开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在夏夜的风中开始疯狂地成长。可转瞬间裂开的缝隙又被一种淡淡的酸涩和异常的恼怒填满。此时此刻,她到底把他当成谁?

☆、第038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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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燕昭从床上揪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云锦突然惊叫道:“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她心里可以忽略性别,穿他的衣服勉强可以说得过去。覀呡弇甠可这床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床,躺在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床上,还裹着他的被子睡了一夜,这个事实让云锦尴尬无比。

抱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她是怎么睡到床上的。云锦小心地用两根手指拎起被角,把鼻子凑上去,暗自祈祷不要闻到让人恶心的味道。蓝花被子虽然旧但洗的极干净,不仅没有想像中男子的臭味,反倒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松柏香,云锦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燕昭冷笑着嘲讽道:“男人的衣服你都穿了,还在乎睡人家的床、盖人家的被子?”

心思被揭穿,云锦耳根子发烧,仍强词夺理地道:“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哪分男女!我穿他的衣服又有什么妨碍!可是睡在这床上,就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好像对这其中的分别极感兴趣,燕昭眯着眼睛追问道。

看着燕昭那一脸坏笑,云锦忽然想明白她是如何睡到床上去的,立刻怒气冲冲地道:“哼!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为何……”

“你然知道男女有别?哈哈哈……”像听到什么石破天惊的话,燕昭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不理会云锦恼羞成怒要杀人的眼光,燕昭又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笑问道:“你确定这是小男孩的衣服?”

太打击人了!这个山洞的主人是从巨人国出来的吗?看着盖住双手的袖子,还有拖到脚面的裤管,云锦郁闷非常。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身高,被这件小孩子的衣服彻底打击了。

没好气地把袖子挽起几道,云锦不高兴地嘟囔着,“破小孩!长这么高有什么好?做衣服浪费布料!”

“话那么多,看来你不饿!”

燕昭冷冷的声音成功地转移了她的视线,打开锅盖闻着浓浓的香气,云锦惊喜地叫道:“燕大哥你真是十项全能!你然会煮米粥……”

不知道云锦口中的‘十项全能’是什么意思,可也能听出那是夸奖赞美之词,燕昭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可马上就面无表情地道:“别嗦!快点吃完我们好赶路!”

一路上除了没有油盐滋味的烤野鸡、烤野兔就是还未成熟酸涩无比的野果,这会能吃到熬的浓稠的米粥,云锦兴奋不已。搭配着燕昭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酱菜,她胃口大开,一锅米粥竟大半落进她的肚子。

放下碗筷,云锦才突然发现洞中唯一的一副碗筷一直拿在她手里,而燕昭也一直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风卷残云。

“对不起……我没发现你没有碗筷……我马上去洗……”

“不用了!”看着满面通红的云锦拿着碗筷就往洞口跑,燕昭忽然象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碗筷,慢条斯理地盛了一碗粥,低头吃了起来。

“那个……我们走时多留些银子吧!这银子算是我跟你借的,等到了京城我就还你!”看燕昭只喝粥并不碰酱菜,云锦把酱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十分狗腿地道:“这个酱菜又麻又辣,也不知怎么做出来的,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穿人家衣服,睡人家的床,吃人家的米,还把人家藏起来酱菜也翻出来,要是再不留点银子,云锦真怕山洞主人回来后,跳着脚大骂她三天三夜。

燕昭很配合地尝了一口酱菜,却连头都没抬,就直接反对道:“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是不用留银子,还是不用还你!你身上穿的,也是人家的衣服吧!不留银子不好……”看着明显梳洗过,神清气爽的燕昭,云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瞧了半天她突然发现,燕昭身上穿的也是山洞主人留下的衣服,而且那衣服竟像是量身订做似的,他穿着完全合身。

完全合身的衣服……轻易就找到隐蔽的山洞……对周围地形了如指掌……山洞里的埙……不知藏在何处的酱菜,脑子飞快地闪过许多念头,云锦突然跳起来问道:“你就是山洞的主人?这里……”

“不错!不错!有进步,只用七个时辰就猜出来了!”燕昭放下碗筷,表情古怪地打量云锦,好像在等着看什么笑话似的。

“什么有进步?”不明白燕昭在说什么,可被他看的发毛,云锦低头打量了自已几眼,忽然惊叫道:“这衣服!这衣服……是……是……”

“是我十二岁时候穿的!哈哈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燕昭地站起身,带着一脸坏笑,道:“你长的实在太矮了!我十二岁时的衣服你然都拖到地上!”

“为什么不早说?你故意的!”无视性别,穿一个从未谋面的小男孩衣服是一回事,可臆想中的小男孩变成朝夕相处的妖孽美男,偷穿他的衣服还被当场指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燕昭一副好人受冤枉的样子,“是你不让我说的!难道你忘了?”

羞愧无语找地缝!云锦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她原来的衣服,瞪着燕昭问道:“我原来的衣服呢?”

“你是说那些又脏又臭的破烂吗?我扔了!”燕昭说着又抽动嘴角大笑道:“我是打算把这件衣服留给我儿子的,日后你记得洗干净还我!哈哈哈……我不会跟我儿子说,这件衣服有一个十岁的大姑娘穿过……而且还要挽起袖子……哈哈哈……”

“我还不到十六岁……”被某人嚣张的模样气疯,云锦不怕死地上前想狠踢他一脚。

“原来你十六岁!”后退两步,躲开云锦的无影脚,燕昭阴谋得逞地坏笑道:“我二十二岁,你比我小六岁!”

一击失手,云锦悻悻地道:“你几岁关我什么事!”

燕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虽说不收你银子,但你睡了我的床,盖了我的被子,吃了我煮的饭,还穿着我未来儿子的衣服,所以你要把这山洞彻底打扫一遍,当做补偿……”

“哼!你就知道将来你一定有儿子?有儿子也是败家子!”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云锦一边胡乱地打扫山洞,一边嘟囔个不停。把洗干净的碗筷摆在架子上,越看燕昭后拿出来的碗筷越眼熟,举在手里看了半天,她突然恼怒不已。

跑到洞外,把手里的碗筷扔到燕昭怀里,云锦怒道:“在水潭边的时候,你就在刻这副碗筷对不对?你从那会就开始算计……”

正躲在树荫下乘凉的燕昭,站起身悠闲自得地敲着碗筷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是未雨绸缪,如果真是算计,我就在家里替你准备一套女子的衣服了!”

云锦吃惊地张大嘴巴,“家里?这个山洞就是你的家?”

看到云锦的表情,燕昭自嘲地笑道:“怎么?出乎意料吗?难道你以为我会住在深宅大院,朱楼广厦中吗?”

“对不起!燕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住在这里,你的家人……”怕燕昭误会,云锦急忙解释,可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生怕触动他的伤心事。云锦这会才明白什么叫拙嘴笨腮,立在那里尴尬地道:“你知道……那个……”

“我没有家人!即便有我也不知道!”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云锦,燕昭忽然有种倾诉的,“七八岁之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七八岁以后我一直在街上流浪,靠着不知从哪学来的三脚猫功夫保护自已。

我十岁那年被义父从街上捡回来,就一直跟着他四海为家。是他给我起名字,是他教吹埙,我现在的武功也是他教的。义父是镖师,却总喜欢看什么兵战策,还逼着我也学兵法。无论我犯什么错,他都不会生气,可如果背错兵,义父就会生气,还极严厉地惩罚我……

我十二岁那年,不知义父得罪了什么人,我们被人追杀,逃到这里无意间发现这个山洞,才躲过一劫。后来我们就隐在平洲城外的那个山谷中,我十六岁开始独自走镖后,义父就独在那里。三年前我走一趟远镖回来,发现义父被修罗门的人杀害,在山崖下找到他的尸骨……我就又搬回这里……”

燕昭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说的事情与他无关,可云锦却从他黯淡的眼眸中看出他的悲伤、愤怒与落寞。烈日当头,在灼灼日光照射不到的树荫里,感觉有廖廖长风吹过,云锦的心也一点一点凉下去。

她虽然悲苦却清楚地知道家人在哪里,他却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他选择住在这里,也是不想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吧!

张开双臂抱住燕昭,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云锦语声轻柔地道:“都过去了!你别太伤心!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云涛是你弟弟!以后你会娶一个又漂亮又贤良的姑娘,生几个又可爱又聪明的儿子……还有女儿……逢年过节要打赏很多红包……家里人会多的让你头疼……”

“你在干什么!”感觉云锦像在哄丢了糖果的小孩子,燕昭不悦地皱起眉头。

低头发现她眼中隐隐的泪光,燕昭突然忘了自已想要说什么。怔了半晌,他才不屑一顾地道:“谁愿意做你哥哥!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不仅要准备一份嫁妆还要预备一份聘礼,我很傻吗?做这么吃亏的事!万一你嫁不出去,我不是要养你一辈子?”

死毒舌!掩饰情绪也不用这么诋毁我吧!不过有心情挖苦别人,说话还这么恶毒,应该是没事了!

松开燕昭,云锦气哼哼地反唇相讥,“哼!你文不成武不就的,我很稀罕认你做哥哥吗?万一你娶不到老婆,难道要我跟云涛出钱替你娶媳妇?除了长相好,你哪还有长处?不但说话恶毒,还喜欢算计别人……”

☆、第039章 甜的还是酸的?

“哈哈哈!论起说话恶毒,你与我倒像是一家人!哈哈哈……”

“呸!呸!呸!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哪有你那么恶毒……”

看云锦像炸了毛的猫似的针锋相对,燕昭轻轻笑了笑也不理她,转身将山洞前的藤蔓仔细整理好,看着没有一丝破绽才笑道:“记住来我洞府的路径,免得日后来拜访时迷路!”

你当自已是神仙呢?还洞府!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云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把头偏到一旁,假装没听到燕昭说话。

瞧燕昭甩着双手上路,除了水囊和日夜不离身的宝剑以外,身边再无一件多余的东西,云锦忍不住问道:“燕大哥,你的埙带了吗?”

“什么埙?我为什么要带着埙?”燕昭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云锦,面色明显阴沉下来。

这家伙怎么阴晴不定的!翻脸比翻还快?明明刚才还一脸笑意,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黑脸包公?他就是个雷区,沾不得碰不得。最近更加喜怒无常,随便什么话都能惹他不高兴!看来他不想提吹埙的事,那昨天晚上他为何还要吹埙?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云锦缩了缩脖子,把十万个为什么咽进肚子,很识时务地结束这个话题。

“最好没什么!”燕昭冷冷地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看都不看云锦一眼。

原来融洽的气氛瞬间变的很尴尬,看着七转八绕、岔路众多的山路,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云锦,一路小跑地紧跟在燕昭身后,生怕一不留神把自已给丢了。偏偏燕昭像是赌气似的,走了几个时辰也不肯停下来休息,反倒越走越快,连水也不给她喝一口。

感觉自已就像一具活动的木乃伊,都快被毒太阳晒成人干了,筋疲力尽的云锦瘫坐在一片树荫下,气喘吁吁地道:“打死我也不走了!”

燕昭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仍旧不言不语连眼皮都不撩云锦一下,似乎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

搞不清楚状况的云锦本不想去触燕昭的霉头,可水囊就挂在他腰上,见他没有过来的意思,口干舌燥嗓子里冒火的云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

死毒舌!我又没招你,干麻摆出一张冰山脸吓人!见燕昭闭着眼装睡,云锦只好无奈地伸手去他腰间解水囊,“哼!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她嘴里不高兴地嘟囔着,可刚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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