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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危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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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蝶只感觉手腕一麻,手中的匕首紧接著就脱了手。
不好!男人开始反击了。徊蝶立时反应,就要往後退开,但是男人出手的速度比他的要快得多,他身形刚动,手臂已经一下被男人抓著,往後退的身体立刻被一股往前拉的巨大力道拉得摇晃了两下,随即就撞进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里,半边身都被一条强有力的臂膀给牢牢禁锢了住,而另一边的肩头也被一只宛如鹰爪一样的大手给钳住。
唇被堵上了,狂烈而急切的吻排山倒海地涌来,不像是吻,更像是饿惨了的野兽在撕裂著一块鲜美多汁的肉,徊蝶感觉自己的唇瓣都被撞疼了。舌头是直接撬开少年的贝齿闯到少年的口腔里的,翻江倒海,横冲直撞,疯狂地扫荡著,不可一世……
两旁的喝彩声顿时偃旗息鼓,看热闹的人全被将军这狼急的一吻给震惊住了,好一会,呆愣住的众人才堪堪反应过来,再一次的欢声雷动在较量场上炸开,更为热烈的叫好声响彻深秋的晚空,掺假其中的淫笑声、口哨声更是刺耳异常。
被缠搅著的舌头都麻痹了,徊蝶怒火中烧,脸蛋憋得通红,被堵死了的嘴唇让他呼吸不畅。这个卑鄙无耻的恶人,徊蝶牙齿狠狠地咬下去,但男人却似乎早就意料到一般,徊蝶下颚刚动,男人的舌头却倏地一下退了出来。
“小猫咪,味道也很不错哦……”将军舌尖慢慢地舔著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暧昧。
“还没有分出最後的输赢,你……”徊蝶横眉怒目,冷戾地盯著满脸情色味道的男人。
“没有分出最後的输赢就不能吻你了麽?咋咋咋……小猫咪,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我们的比赛规则哦……弱肉强食,兵不厌诈……小猫咪,本将军也很希望你对我使诈……而且本将军是绝对不会介意被你强吻的……”男人的话几乎让少年暴走,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玩味的笑,徊蝶直想一拳揍过去,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小巧的拳头因为迅猛的速度而带上了猎猎的风声,对著男人的下巴就杀奔过去,男人不躲不闪,淡定得连嘴角的笑意也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睛也只是盯著少年怒呼呼的一张小脸,根本就不落在少年挥出来的拳头上。等凶猛的拳风刮到了脸颊上,少年的拳头眼看著就要砸到下巴了,将军这才微微後仰了一下头,与此同时,手掌雷霆般出击,像看准了猎物的金钱豹一般,一击必中,少年的拳头就像落入陷阱中的小兽一样,一下被握在了他的手心里面,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小猫咪,好凶猛的拳头……但这样精致的小手更应该用来被小心呵护著,用来打人有点暴殄天物哦。”将军轻轻一笑,神色轻佻而蛊惑,俯下头把自己的唇贴到少年的拳背上。
你就尽情地耍弄我吧,罂煌将军,到最後到底谁更加出糗?还未可知……徊蝶从身後飞出一脚,越过自己的头顶直踢向男人的心窝,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像一条无骨的水蛇。
呼啸之声袭来,将军立刻松开少年的拳头,身体飞快地往旁边避开。
徊蝶趁这机会,急急往另一边退开好几十步,靠著一根树桩微微喘著气,舌头的麻痹感已经褪去,但心头的怒火却越烧越旺。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就被男人强吻了两次,一次是嘴,一次是手背,叫徊蝶如何能不气?
甩上半空中的金枪又落了下来,已经站稳的男人手臂一扬,轻巧地接住!就著下坠的力量流畅地在手里旋转一周,原本是枪口被握在掌心里的一下就转变为枪柄被握在了手心中。紧接著落下来的匕首也被男人稳稳地接了住。
“小猫咪,接下来可不要再让武器脱手了哦。”男人将匕首抛给对面的少年。
☆、(13鲜币)第38章 血色的舞动…3(军服/强攻美受)
天色更加昏暗,零星的雨点飘洒下来,触到脸上有些许的冰凉。
徊蝶一把接住飞过来的匕首,握紧,感觉它在手里的那种沈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倨傲地抬起头,凛然决然的目光仿若利箭般射向站在对面的那个勾著玩味笑意的可恶男人。
炅琉站在观望台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依旧是穿著一身严严实实的黑色军装风衣,整个人差不多和黑沈沈的天幕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发著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几乎能将人冻僵的冷气场,恐怕都没有人能留意到他的存在。
旁边是一个漫不经心地咬著粗大雪茄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肩膀别著帝国军暗紫色的鹰形徽章,他背靠著灯柱,一手插在暗紫色军裤的裤袋里,身体略微歪斜地站著,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这小子是感族人吧,看他的眼神!竟然有胆敢这样直截了当地和罂煌将军对峙的人?……哈……这小子有点意思!”中年男子视线落在较量场中央精瘦的少年身上,嘴里叼著雪茄状似无意地和一旁的炅琉说道,“模样儿这麽好,身手也是一等一的漂亮,他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将军身边的小美人儿’了。”
炅琉并没有答话,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露在半脸面具下的嘴唇似乎含著若有若无的笑痕。
中年男子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呵呵地掩饰性地虚笑了两声,拿下嘴里的雪茄,神色间颇有点不自在,“咳……炅琉,你尽管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对那个小美人儿出手的,那可是罂煌将军的猎物啊……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炅琉的笑容里露出一丝鄙夷,但稍纵即逝,让人全然无法察觉,“知道就好。”淡漠地回了一句,便转过头,目光再次回到场地中央。
“咦?炅琉,很难得见你对军事以外的事情那麽上心哦,难不成你也对那个小美人儿动了心思?……哈哈……炅琉,我记得你只对枪支有‘性’趣的(谐音兴趣)……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啊……”中年男子装模作样地叹息道。
“肖琛军长,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的是,也用不著这样遗憾。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听或者不听,决定在你,你又何必拿我作事?”炅琉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连头也不扭转过来。
叫做肖琛军长的中年男子被炅琉堵得一时间接不上话,就知道和这块“冰”说话迟早会被冻死……尴尬地把手里的雪茄塞回嘴里,淡淡的烟雾缭绕著他的脸庞,那双暗灰色细长而有神的眼睛带著金属的犀利质感。
并不算起眼的一张脸,深麦色的皮肤有些粗糙,平平的五官一点也不惹眼,只不过那两瓣厚薄适中的红润嘴唇甚为性感,身材也是高大健壮,典型的倒三角形。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更是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得不能自已,场面异常的热烈。
深秋黄昏的冷雨被冷风携带著,飘然而至,就仿若天空撒下的一把把银针。但这依然影响不了看众如火的热情。
徊蝶再次发起了进攻,娇小的身体灵活得有如飞檐走壁的野猫,手中的匕首随著他身形的晃动划出一道炫目的银光。
敏捷的动作完全弥补了身高体型上的劣势,徊蝶是从半空中朝将军飞扑而下的,锋利的匕首直指著将军的咽喉。
将军原地站著,丝毫没有闪躲的意图,少年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即使是“死亡的一抱”,也是很值得欣赏的。
不躲?徊蝶迟疑了一下,刀锋稍微偏移转而对准了男人的肩头,他并不想要这个虽然可恨到了极点的男人的性命。
将军突然狡黠一笑,随即他的身体就直直地往後倒了去,少年的匕首还差一寸不到就要刺中他的肩头了,他这样一倒,匕首马上就没有了目标,但经历过无数场厮杀的少年立刻就调整姿势做出了反应,当将军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时,徊蝶紧跟著就一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匕首的刃尖稳当当地抵著男人脆弱的喉结。
“罂煌将军,不管你是有意而为,还是突然抽疯……但结果就是──你输了……”徊蝶淡声地宣布他的胜利。
“嗯,确实是小猫咪赢了。”意外地,将军竟然不反驳,只不过他含笑的嘴角,看上去好像并不是他输掉了一般,“愿赌服输,小猫咪,请你尽情来享用本将军的香吻吧……”
“没兴趣。”徊蝶说得理直气壮,“罂煌将军,现在我有资格说这句话了吧。”
徊蝶说著,示威性地一把将匕首插在将军颈侧旁边的泥土里,就要站起身离开,但手腕却一下被男人给擒了住。
“小猫咪,你不用这样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来的哦,本将军知道你是很有兴趣的……”轻佻佻的语气,让人有种像被拉了皮条的错觉。
徊蝶绷紧著小脸,涨红的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见过无赖,但没有见过无赖得像底下这个男人一样求著要别人非礼自己的。
“放手。”徊蝶咬牙恨恨地喝道。
“现在可是本将军任你鱼肉的良机哦,小猫咪,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男人继续引诱著。
“没兴趣。”压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哎……小猫咪,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害羞这点不好,口口声声说对本将军没兴趣,却又为什麽要在夜里偷吻本将军无数次?……”
“我什麽时候偷吻过你?”徊蝶怒得连白皙的颈脖都涨起了青筋,倏地站了起来,但由於一只手还被男人抓著,所以过猛的动作让他趔趄了一下,身体也不得不斜弯著。
就在少年起身的瞬间,将军猛地凑脸过去,吻住了少年的小嘴,男人的牙齿甚至咬上了少年的唇瓣。四瓣唇像被强力胶水黏到了一起般,无论徊蝶怎样用力甩动头颅,男人的唇都牢牢地贴著他的唇。他站起了身,男人也跟著站起了身,就那样一边抓著他的手,一边强硬而津津有味地吻著他的嫩唇。
徊蝶气得全身发颤,这个男人完全无理可讲,可恶地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又真的无力反抗。
将军吻得起劲,馨香柔软醉人的唇瓣,怎麽品尝都觉得不够。正凶狼地吻著,突地下颌一阵剧痛,即使是像将军这样的硬汉子也忍受不了的剧痛,将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少年的唇以及那只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的小手。
少年手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把轻质匕首,薄薄的刀刃上正滴著鲜血,那是自己的血。
左侧脸腮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幸运的是伤口并不深,只有零星的血沫溅出。将军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那侧下颌,真疼,被彻底惹毛的小野猫终於向自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不过,将军还是觉得有点意外,没想到少年竟然藏著一把连他都不知道的匕首,趁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给自己来了这样的一著,果然是厉害啊。
徊蝶透过稀稀疏疏的雨帘看著满脸血红色的男人,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得颜色淡了一点,沿著男人的脖子一直流到他的迷彩军衣上,大片的军衣都被刺眼的红色染透了。
徊蝶失神地站著,一动不动,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间静止了,喝彩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天地间静得诡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10鲜币)第39章 一瞬间的心动(军服强美)
徊蝶坐在诊疗室外面的长木椅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对面的那扇门,门上半部分的不透明玻璃映出里面晃动人影的模糊痕迹。
挨了自己一刀的帝国将军,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走廊上静嘤嘤的,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徊蝶如同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地坐著,廊道尽头还有两个高级军官模样的男人靠墙静静地站著。
徊蝶感觉有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全无心思去理会。这一刻,充斥他脑海的全是锋利的刀刃划过将军的下颌,然後血液飞溅的情景,男人眼里的错愕像魔咒一样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中回放著……
成功刺伤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觉得解恨才对啊?为什麽会是现在的这些感觉?竟然有点心痛,又有点懊恼?这怎麽可能?……一定是错觉……
徊蝶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大踏步朝廊道的出口走去。
那个男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麽关系?他才不会心痛,他才不会懊恼……徊蝶愤愤地想著,经过那两个高级军官身旁时,也目不斜视,直接怒冲冲地走过。
“……嗤……好火爆的脾气,看来罂煌将军平时很宠他呢。”肖琛军长轻笑著对旁边的炅琉说道,但炅琉像是睡著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 * *
徊蝶把自己摔到床上,厚实的床垫把他的身体弹了两弹,才逐渐恢复平静。
双手十指交叠枕在後脖颈下方,徊蝶轻阖双眸,床单干爽的清香萦绕著鼻端,原打算著安静地小憩一下的,但心底复杂而矛盾的思绪在撕扯著神经,大脑处在烦躁的亢奋状态,男人的那张脸像赶不走的蚊蝇一般不断地在脑际闪现,让他根本无法成眠。
当温热的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比受伤的男人还要惊愕,那一刹那间,他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眼里只剩下那片血光。他甚至想走过去堵住用手去堵住那血流,但两条腿迈不开。
“其实我是不想伤害你的……”有一瞬间,徊蝶很想说出这句话,但他的喉咙像被鱼刺给哽住了一样,嘴是微微地张著,但却始终没有发出声。
等回神过後,他又很恼恨自己当时竟有这种想要道歉的想法?!这一切不是男人自找的吗?怪不得自己心狠……
乱糟糟的心绪,越想越是凌乱。
随即又想到那两个火辣的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肆无忌惮让那火热的吻更是刺激,仿佛舌尖的酥麻感还残留著,徊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瓣。
正神思飘渺著,慢慢地感觉到有一股灼人的热气不断地喷到耳朵上,些微的痒,徊蝶曲起手臂蹭了蹭发痒的耳朵,猛然间动作僵住了,醒悟过来的少年突地一下扭头,脑海中频频浮现、困扰得让他无法入眠的那张脸就赫然显现在眼前。
“小猫咪,原来你还没有睡著的啊!”
上铺的床沿只到男人的胸口,男人的两手臂随意地搭在床栏上,左下颌贴了一块垩白色的药贴,正眯著狭长的鹰眼一脸玩味地看著躺在他眼皮底下的少年。
少年脸颊露出一丝羞赧的红晕,心里掠过一种做坏事被逮到的尴尬,但只一会儿,少年就很利索地把心底的羞赧尴尬全掩饰了过去,目无表情地扫了男人一眼,便立刻把头转到了另一边,把淡漠的後背留给男人。
“小猫咪,本将军被你破了相,都没有生气,你反倒生起本将军的气来了?”男人伸手轻拍著少年的肩膀,语气低缓而柔和。
徊蝶甩了甩肩膀,面对著墙壁,依然不理他,但内心却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身後的男人不再说话了,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徊蝶却浑身不自在起来,男人强烈而灼热的目光让他如在锋芒,即使是背对著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射到自己臀上的炽热,敏感的臀肉甚至不受控制地瑟抖了一下。
徊蝶猛地又把头扭了过去,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你还有完没有?”很是恼怒地吼道。
“没完……”将军干脆地回答,“小猫咪,你赢了比赛,本将军从今以後就是你的了,我们怎麽会有‘完’的那一天呢?”
徊蝶深墨色像黑珍珠一般滢澈的眼眸瞪得圆圆的,用力地厉了男人一眼,殷红的唇瓣动了动,但最终什麽都没有说,一把扯过床单将自己的全身都遮盖住,随後翻过身去。
“……呵呵……”将军愉悦地笑著,“别扭的小猫咪。”
徊蝶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手给搂住了,他的身体被拖著往床沿处移动。
“你到底要做什麽?”徊蝶“呼”地一把扯下蒙住头的床单,气冲冲地问道。
“就想小猫咪理睬我而已……哎……这道疤……被小猫咪嫌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说这道疤也是小猫咪不小心造成的……但本将军能怨谁呢?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男人幽幽地说道。
“活该!”听男人那幽怨的语气,徊蝶本来还有点同情的,但越往下听,怎麽越觉得是在变相地责备自己?这个可恶的男人死性不改,果然不应该对他有丝毫的怜悯。
“好没良心的小猫咪,就算你嫌弃本将军,也是要对本将军负责哦。”男人把头搁在徊蝶的脖子上,一边和他耳鬓厮磨,一边耍无赖地说道,“本将军这辈子都要霸著你了,小猫咪。”
淡淡的药香味传来,徊蝶似被蛊惑了一般,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动作。
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但到最後,清晰留在脑髓中的竟是──霸就霸吧,反正自己这一生也别想能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似想通了一般,徊蝶顿时全身放松了下来,男人对自己的心思,其实他是懂的,只不过装作不懂而已。
☆、(10鲜币)第40章 禁闭室(军服强强)
没有任何透风的窗户、仅有一个小门的禁闭室和小型的监狱相类似,但却比监狱要残酷得多,四面的墙壁都在散发著六十度以上的高热,狭窄的密闭空间如同蒸炉一般,灼人的热度简直是要将人烤焦。
锦易坐在烫人的水泥地面上,过度的出汗让他几近虚脱,干裂的嘴唇有如久未逢雨的龟裂土地,喉咙也干渴得似要冒烟,火辣辣的就像是横梗著一根五厘米长的尖利鱼刺,难受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锦易自己再无其他的人影。昏暗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给阴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却刺激著身处黑暗中的人对光明更加强烈的渴望,同时也催生出一种对光明可望而不可即的绝望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锦易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门口,然後缓慢地走了进来,紧接著“!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房间立时又陷回到令人不安的黑暗当中。
感觉进来的人在自己的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著自己,入眼的是一双熟悉的厚底长筒军靴。
没有人说话,诡异的寂静在蔓延,时间也在悄无声息地流淌著,不知道过了多久,锦易被高热烧灼得发晕发沈的意识里飘来了徊蝶淡淡的声音,恍恍惚惚间,耳膜似被震动了一下。
锦易在耳朵“嗡嗡嗡”的轰鸣声中竭力分辨出那把对他来说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来。
“为什麽要那样做?”没有起伏的声调,锦易模糊一片的视野里看不清说话人的表情,但能猜想出他勉著唇、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不悦神色。
“他活该……谁,谁叫他侮辱了你……”锦易张了张嘴,太过於沙哑的声音让徊蝶很费劲才听清楚他在说什麽。
徊蝶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嘴唇轻启,语气还是淡淡的,“帝国军校的三大规定,第一条就是不准公报私仇,8318035,难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徊蝶蹲下身来,直视著锦易的眼睛,“还有,他出言不逊的对象是我,这似乎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吧……8318035,麻烦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锦易睁著眼睛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面上,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抓著衣服前襟,他的身体在微微地抽搐著。
徊蝶起身,越过他,掉头就要往禁闭室外走去,突然脚步一顿──锦易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脚踝。那只手用上的力道很大,徊蝶感觉自己的脚踝就像被铁钳给箍住了一般。
“为,为什麽说……和我无关?……你明明知道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透出几分落寞,几分心伤。
徊蝶倏地一下转身,伸出手一把抓住锦易的头发,把他的头整个提了起来,让他被迫仰视著自己,“8318035,如果你还想留在军校里,就尽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为……为什麽?……军校里并不禁止恋爱……”锦易露出悲怆的神色,“是因为……因为我的父亲伤害过你的族人,你还记恨著我吗?……”
这完全是两回事!
徊蝶闭了闭眼睛,然後蓦地睁开,眼底是毫不迟疑的清明,“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记恨著,更何况,你是你,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就算要记恨,也不会把你父亲的过错牵连到你的身上。”
“那……为什麽……你不肯……稍微一点……只要一点点……试著……试著和我……难道你和将军真的是……(一对恋人吗?)”最後的声音隐没在唇齿间。
“没有理由……我也无需给你理由……”徊蝶沈下声去,“最後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准备好收拾行李离开帝国军校吧……开除一名学员,对教官来说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do you understand?”
锦易无力地松开手,徊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禁闭室。
“砰”的一声,铁门被关了上,房间里重新归於一片静寂,回荡著的粗重呼吸声似一缕魂断的叹息。
锦易像被挑去了筋骨一样瘫软在地面上,後背烧灼的疼痛完全感受不到,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心里的那种如被重锤狠狠撞击的滋味全然吞噬了。
* * *
“把里面的那家夥送到医务室,他快撑不住了。”徊蝶对站在禁闭室门口的巡逻守卫说道。
“是,长官。”两名守卫敬了个军礼,一边忙活去了。
徊蝶心情沈甸甸的,有些压抑,本来一个罂煌将军就已经够他烦乱的了,现在又横空多出了一个?!真的是烦上加烦……
徊蝶绝对没有玩弄别人感情的恶趣味,对於不可能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的。犀利和决断一向是他行事的风格,他实在记不起他曾经做过什麽事情让那个同龄的理族少年会萌生出那样子的念头来。
这一次,他该绝了这种心思了吧。徊蝶暗暗地想。痛苦肯定是免不了的,但长痛不如短痛。
傍晚的风徐徐地吹来,凉润而潮湿,仿佛还残留著昨天的雨水。
路两旁的白千层散发著清朗怡人的芳香,披针形的细长叶子在滴著水珠,有些经不起秋风摆弄的树叶染上了衰败的蜡黄色,随风飘落在地面上,但大部分的叶子还是维持著旺盛的墨绿色,给这座庄严肃穆的军事培训基地凭添了一分幽意。
走在这样祥和宁静的小道上,徊蝶心里的烦闷稍稍消散了些,拐了一个弯,显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倾斜向上的长石阶,徊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坐在石阶上的帝矢。
☆、(11鲜币)第41章 飞走的小蝴蝶(军服强强)
穿著纯亚麻尼色的修身军服,帝矢安静地坐在台阶上,曲起一条腿,小臂很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食指和中指间夹著一根点燃了的香烟。风吹著他墨一般的短发,绚金色的霞光笼罩著他俊逸的脸庞,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也像是镀了一层炫美的金。
徊蝶拾阶而上,他知道帝矢也来了军校这里,但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碰面,想不到现在竟然不期而遇了。
帝矢还是安静地坐著,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徊蝶的到来,连姿势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就好像是夕光中的一座雕像。
但徊蝶清楚,帝矢肯定是知道自己来了的,却不清楚他为什麽会这样对自己不理不睬。
“你竟然抽烟?什麽时候学会了这玩意儿的?”徊蝶在他的身旁坐下。
“……”帝矢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夹著烟的手指慢动作地抬高,把烟尾巴放入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徐徐地从他的唇缝间喷出,飘忽而柔曼,被风带著悠悠然地飘去,飘进落日的余晖里,便融化在了那瑰丽的晚霞当中。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发现烟也是可以用来排解寂寞的……”帝矢低低地回了一句,声音淡得就如同泡过水一样。
“……”徊蝶嘴唇动了动,却无法搭上话。他想到了死去的夜(翩),也想到了此时也不知道在海上的哪个角落漂泊著的依蓝、草癸和草泠,想到昔日欢聚一起的六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他和帝矢了,而留下来的两人却像是天各一方般遥远。
徊蝶望进天边的那片炫目的红橙若金的黄昏深处,圆盘一般的偌大落日正缓慢地往下坠,一直坠落在钢铁吊桥的後方,网格状的桥架子有如凤披霞冠般绚美。湖面蒸腾著一层白色的雾气,粼粼的金色波光从落日底下的水面一路铺陈而来,美,却让徊蝶感觉陌生,这不是他脑海中印记著的那幅黄昏图景。
以前,当他们六个人都还在迷雾森林里的时候,徊蝶记得,他经常和帝矢、夜翩、依蓝以及其他的绿精灵成员一同爬到高树上去看一年四季的西斜残晖,云蒸霞蔚,有时会有如带的云霞缠绕在落日的腰际,有时挂在高大古松上的落阳会把那罗伞状的树冠作为承载著它的托盘,有时泛黄古旧的残阳会贴紧著雾海慢慢游走……关於夕照的种种姿态,徊蝶原以为他都一一观赏过了,但没想到还存在著如此之多自己不曾目睹过的风景,同样也没想到自己会会有这些始料不到的经历,完全把自己的人生、把自己同伴的人生拉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轨道上……
“别抽了,这样子的你……不像你。”徊蝶伸手拿过帝矢手中的香烟,却不立刻摁熄,而是低垂著眼帘,定定地看著那缕冉冉升起的烟圈。
帝矢终於是转过头来看著徊蝶,眼眸很幽深却出奇的平静,不见波澜却有著要将人吸进去的漩涡,“小蝴蝶,无论什麽样子的你……都很像你……”但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
“嗯?”徊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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