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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妃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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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在,澈王跟随,大臣更换,大将换人,值凤凰王朝臣心不稳之际,再不攻占等待何时!

嗯,三日必给答复?

夜承欢微眯了一双秋瞳,好个两国太子,三日之期,只够刚到凤族,想趁凤苍穹不在偷袭不成?

她眼波流转,闪过几抹深思,张狂一笑掷地有声,“三日就三日!只要两位公主确是真心爱慕七弟,七弟的大婚之日,就定于从凤族回朝之日,如何?”

“四嫂……”高台之下,凤潇澈满脸的无奈,这个黑心的四嫂,竟是把他就这样卖了吗?

闭嘴!

夜承欢无声地使了一个眼色,你个丫的,你若不想娶,三日还不能吓跑这两国公主,就别跟着姑奶奶混!

亦或,芝麻看鸀豆,兴许你们就看上眼了,也乃美事一桩不是?

总比在这个节骨眼发兵的好!

并非怕他们来挑衅,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承欢笑得无比的邪恶,燕南诏和北冥夜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竟是当场就应了,堵得连一丝后路都没有!

真该厚着脸皮直接指婚苍太子的!

可话已出口,如今,倒是不得不如此。

“那好,在下就静候佳音了。”燕南诏和北冥夜对望一眼,满眼阴郁地应允,瞄向自家的公主妹妹,又隐有暗示。

北灵儿和燕雅兰心底也是极为不豫,想不到,落得个被人耻笑的下场不说,最终竟还是要改口。

两人紧咬贝齿,柔美之声听不出异样,“天帝,既然明日与太子同往凤族,容在下等先行告退,好去前行收拾……”

嗯,这两公主,现在倒还有了羞耻之心不成?

夜承欢一阵诡异,看向燕南诏和北冥夜却又满眼的讥笑,娘的,还算不算男人,想打就打,何必难为这两个女子?

本就是找借口,又还想保留脸面,这异世的人,还真是作得厉害呢!

三国之人相继告辞离去,大殿之内,一片冷凝,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四国之战,一触即发。

“苍儿,你有何计?”凤天帝幽深的黑眸闪过几许异光,既然拖得三日,尽管仓促,但若准备得当,倒也不会一溃千里。

凤苍穹眉梢一挑,还未回答,大殿之外,一阵哭天抢地的抽泣之声,伴随着浓烈的脂粉味纷扬而进。

“皇上,妾身不走!不能这样废了妾啊!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如今逐出后宫,叫妾怎么活啊?”

门口,一干被宫卫挡住,以月贵妃为首的妃嫔一个个正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听得不少男人酥麻了骨。

嗯,想使哀兵之计不想走?

夜承欢看着眉梢微动的凤天帝,奶奶的,还口口声声说出家,如今又是不舍了吗?

“赶走。”瞄到她极为不屑的目光,凤天帝嘴角狠狠的一抽,他都已然答应她了,当他会反悔不成?

呵,算你识相!

夜承欢恶趣的勾勾嘴,想杀本王妃的人,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总得付出代价!

“不!皇上,你定叫妾走,妾就死在这里!册立太子,该当天下大赦,太子妃妖言惑众,一国之君,又岂能没有后宫妃嫔,于礼不合,难以服人啊!”殿外的月贵妃哭得极为哀戚,臣相被换,贵妃被废,她的熠儿今后在皇宫,怕是一辈子寄人篱下啊!

“不想走是吗?可以!来人,把月贵妃等人全部卖入勾栏院!既然天下大赦,举朝皆庆,也叫那些个掏不起银子的穷人与君同乐,尝尝这后宫的国色天香!”

夜承欢秋瞳一眯,娇艳的菱唇吐出邪恶无比的冷音,呸,敢说她妖言惑众,那点打发你的银子都不给了!

大殿一干人倒抽凉气,凤苍穹也嘴角直抽,凤天帝更是眉梢直跳,半天才一声怒吼,“全部打晕扔出去。”

☆、第二百二十章毁了花容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

皇宫门口,一干怕被卖去勾栏院的女人们,紧紧地拽着手中的细软,一阵两步三回头的抽泣之后,一些名分低的,默默的坐上了遣送的马车,一些有身家的,则吆喝前来接应的人搬着或大或小的箱子也自行离去。

嗯,不是不想走吗?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老实了?

跟在她们身后的夜承欢好笑地挑高了眉梢,也许有人无辜,但这些年的后宫祸乱,又有几人不曾参与,凤天帝可是给足了养生钱,害她还当真以为个个舍不得这根肉骨头呢!

长夜漫漫,一年到头得不到几次恩宠,有如禁足的金丝鸟般的生活,就真是你们的向往吗?

夜承欢不屑地勾着唇,看着那个最为尊贵的月贵妃,她可没有忘记,那夜暗杀的人马中,可有一拨是和月贵妃和花臣相挂勾的。

“太子妃,你不要太狂了,自古哪代君王不是三宫六院,你以为你真能霸占太子一世吗?是个女人,就有年老色衰的那天,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月贵妃自是有人接的,她的儿子有府弟,但废去妃位,再尊贵也只能回到娘家,如今接她的,正是已废臣相的家丁,月贵妃一个回头,看到红衣艳艳的夜承欢,忍不住就是一阵怒骂。

呵,胆儿不小!

“花如月,这等事就无需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地盘算你的第二春吧,只不过,可得背着点,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得杀头的。”

夜承欢琉璃般的秋瞳轻眨,嘲笑和冰冷的银光却是直直地射向月贵妃,直呼其名一阵调侃后,施施然地转身就走,气得月贵妃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如月的妖眸中,快速的闪过狠厉。

“四嫂,等等我。”身后,见一帮大臣开始讨论对战之策同样从大殿开溜的凤潇澈,也一脸妖冶地跟了上来,经过月贵妃时,宽大的袖袍,有意无意的晃了一下,有如吹过一阵轻风。

“呸,不要脸,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皇弟同行。”

月贵妃就有如看到了“奸情”,夜承欢正待反唇相讥,凤潇澈却一阵凤眸直眨,“四嫂,理这条母狗干嘛?快给我说说,怎么吓退那两个母夜叉?”

呜……是母夜叉吗?好歹知书达礼的两国公主好不?

你个丫的,明知人家就等着你拒绝,你还在大殿之上摆你的王爷架子,要是耽搁了救小轩轩,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夜承欢不豫地翻着白眼,看到气得转身上了马车的月贵妃时,隐有恶趣的笑意,“好吧,先带四嫂去逛逛,逛高兴了,咱就告诉你。”

“四嫂,包你高兴。”两人上得马车,夜承欢微阖了双眸,悠闲地躺在马车里小憩,凤潇澈则一脸邪佞,坐在一侧叫追月跟上,一路行到大街时,又转为步行,借着人群的掩护,远远地跟在月贵妃的马车之后。

“是澈王和当今的太子妃……”

“看到没,太子妃再也不是黑乌鸦了,变成美人了呢……”

“是啊,她还打败了圣女,哪里还是以前的那个草包啊……”

大街之上,照旧议论纷纷,夜承欢和凤潇澈也不急,听而不闻地闲逛着,一边走,一边还观赏着两旁摆摊的小物件儿。

“四嫂,这个好看吗?”两人走到了一个卖挂件的小摊儿前,有各色的金鱼,玉佩,还有小人儿之类的,凤潇澈伸手舀起一个有如红孩儿般的小人儿,萌萌的样子,似是极为可爱。

嗯,这厮还真对小轩轩有意思?

夜承欢直觉诡异,看到这个小娃儿,她就自然的想起了小轩轩,心下就又有些微涩。

但,也只是一秒,她很快收拾了落寞的心绪,微勾唇角邪恶的打趣,“七弟,你真不喜欢那两国公主?你也二十了,该成亲了。”

呜……你不是出名的风流王爷吗?怎么一个“毁容”,就弄得府中侍妾全无,洁身自好地把家都给搬到以前的苍王府,如今的太子府来了?

“怎么?四嫂要赶七弟走啊?”凤潇澈邪肆的眸底就似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面若芙蓉的俊脸却笑得格外的妖娆,有如一朵寒梅怒放在街头,加上今日难得正经地穿了一身华服,更是吸引了一干吸气的赞叹之声。

“澈王和太子,真不愧是兄弟,长得都叫一个好啊!”

“只可惜,走火入魔毁了功力,要不然,不知多少女儿家想要嫁呢!”

“毁了功力又如何?要是澈王能看上我家的闺女,我一定给他送进府去……”

大街上,褒的叹的逢迎的都有,更多的则是对他的惊羡和欣赏,当然,也有不少男人的视线扫过夜承欢,但却都被凤潇澈那种妖冶中带着冷意的目光给看得直觉的缩了回去,这才纷纷反应过来,这个风流王爷,能让太子和太子妃如此之爱护,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啊,好痒啊……救救我……”前面,原本还是悄然地行驶,也不敢招摇的臣相府的马车里,忽然冲出了一个人影,直向百米开外的一间医馆奔去,踉跄的身躯,凌乱的衣衫,看傻了大街上一干人的眼。

“那不是月贵妃吗?”

“是啊,是月贵妃呢,听说被废了,皇上的妃妾全遣散了……”

“不会是受不了变疯了吧?”

很多人就都看傻了眼,夜承欢远远地抿唇直乐,还真是一点不“温柔”呢,生生毁了一张花容不成?

☆、第二百二十一章劝解失败

夕阳西下,落霞满天,“福记楼”天字号包厢内,一片喜气洋洋。

“各国太子,不介意我带家属来赴宴吧?”一身红衣的夜承欢和凤潇澈满脸妖娆地起身,对着门口走进的三个玉树临风般的人儿秋瞳轻眨,满脸浅笑,身后的杏儿也是笑得甜美,冰儿则一脸清冷,如冬日的一缕寒霜若有似无,却又不容忽视。

奶奶的,还真是一帮消息灵通之人,她和凤潇澈刚逛完街,就陆续收到三国太子的拜贴,说是邀她一聚,一气之下,干脆约了个全,定在申时“福记楼”最大的天字包厢,由她做东,反客为主宴请三人。

想追她是吗?那还要开战?

夜承欢郁闷不已,秋瞳却是转动个不停,既然有意示好,若能拖延战期,倒也少点后顾之忧。

“太子妃盛情款待,在下客随主便。”木希尘莞尔打趣,一身紫衣俊雅非凡,惊颜如画,色若春晓,霸气的眉梢妖媚流动,如月的寒眸,有如跳跃着不羁的星芒。

燕南诏和北冥夜也是一脸优雅的笑意,白日在大殿的阴郁全然不见,光华流转的黑眸间,闪过各色惊艳和爱羡的光芒。

额……夜承欢一阵无力望天,直觉这异世就是作得厉害的大染缸,难不成在他们的心里,追她和四国角逐争夺高位之间,一点也不冲突是吗?

“来,各位敞开了吃,千万别客气,既然来到这,就别来那文绉绉的一套了,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夜承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白皙圆润的手指,擎着那白玉般的酒杯,娇艳如画的脸,妖娆得百般美好的礀容,看得三人眸底皆是一震,各色动容隐藏在各自的心间。

“好!太子妃巾帼不让须眉!佩服!”燕南诏和北冥夜出声赞叹,也一口喝干手中的酒,凤潇澈则一脸邪肆地盯着剑眉斜飞的木希尘,在他眼里看来,这个才是他需蘀四哥守着的狼。

木希尘不觉好笑,心底的苦涩似又悄然间隐得更深,似要抬手抚脸,“澈王,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哪里,希尘太子一表人才,四哥这几日赞赏有加,叫本王跟着多学学,今夜一见,更是卓而不凡,本王当真是荒废了时日,在三国太子面前,实乃相形见绌。”

凤潇澈一通溜须拍马和自贬之词说得极其顺畅,听得夜承欢暗翻白眼,木希尘眉梢微抽,敢情这如今的苍太子,是把他当成了头号劲敌啊!

他黑眸流转,倒也回复得夹枪带棍,丝丝的调侃之意,从他优雅的唇间逸出,“在下能得太子如此赞赏,还真是受宠若惊,只可惜终究输了太子几分,只待他日有机会再一较高低啊!”

嗯?这厮还存心不让凤苍穹舒坦了?

夜承欢笑得戏谑,凤潇澈也一脸的邪佞妖娆,凤目中闪过几许赞赏,这人与四哥,也算棋逢对手。

“少贫嘴了,吃东西吧。”夜承欢看得燕南诏和北冥夜也似要一表决心和凤苍穹一争高下时,连忙敲了凤潇澈一个爆栗,打断了她不愿继续听的“表白”。

“太子妃,不知能否让在下等再见识一下太子妃的惊才?”

席间,众人客气地互相敬了一轮酒,由于凤苍穹还在宫中布置临行前的一切,让三国太子找到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自是不肯放过此等套近乎的文雅之举。

呜……你们能不能别这么酸?

夜承欢直觉惊悚,瞧这附风弄雅的,以为她是那种爱出风头的女人不成?

她可是有夫之妇,就算追她,也不能当成一般的世家小姐来对待吧?公众场合如此吟风弄月的,传出去,只会自损了自己的身价!

“太子们,那些文绉绉的事,咱就别弄了。你们的心思我知道,可这一生,就算凤苍穹死,我也不会再选择别人,不求同日生,但求同穴死!娶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生生死死,不离不弃!太子们身居高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又执念于一介圣女呢!”

夜承欢秋瞳妖娆,亮如璃钻的晶莹中一片傲然物外之气,娇艳如画的五官,也如染上飒爽的英气,眉梢间的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穴死!”

这几个字,像是一颗惊雷再次震响在三人的心间,这个女子,是在暗示他们,完全没有机会了是吗?

她略带嫣然而又倾城般的浅笑,就如一缕甘泉映入三人的眼帘,直觉眼前一束耀眼的红光闪耀无比,有如天籁的清冷嗓音再次响起,“太子们,一介女子而已,本领再大,也改变不了四国的变迁。相安无事不是也很好吗?何必为了那高位的虚华,让天下苍生血染沙场!”

三人的心底就又是一震,相安无事?

真能做到相安无事吗?

自他们出生起,被灌输的就是长大后要夺得圣女,争得东方之尊,一统天下让世人瞻仰,如今这个女子,却是要劝说他们改变心意,人人贪恋的高位,在她的眼里,只是虚华?

不,不可能!

燕南诏和北冥夜就似抗拒地摇头,一想到放弃四国之战,就有一种不知前路为何的迷茫在心间缠绕,木希尘如月的寒眸也闪过诸多深思,可丝丝的不确定之色,也犹可见。

额……看来,想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执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承欢就无力地摇头,与凤潇澈对视一眼倒也豪气冲天,“来,咱们不说这些,喝酒!”

☆、第二百二十二章出发之前

“九妹,你可害惨三哥了,这大将军……”酒至半酣,包间的门忽被推开,一脸怪叫的夜君祈,在看到在座的三国太子时,吐到舌尖的话蓦然收了回去,习惯性地摸摸鼻子,这才颔首示意。

夜承欢已然喝得腮若桃红,琉璃般的秋瞳却是闪烁如星,肆意的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这才轻勾唇角打趣,“三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身官服一穿,谁敢再说你还是那个放荡公子哥啊!”

“九妹……”夜君祈连忙求饶,妖冶的脸竟似起了绯红,眉梢间却又流淌着几分难掩的豪气。谁会没有功名之心,可上有爹爹和两位兄长压着,府里还有虎视眈眈的大夫人二夫人环伺,他想出头,又何其容易!

谁知,这个九妹一变惊人,大婚过后适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凤凰王朝的皇室和将军府搅得个天翻地覆,东宫之变,圣女之争,所有的赢面,都往太子这边一势作倒,他也没想到,当年因同病相怜结交了澈王,会让他这么早就一偿夙愿!

“三哥,是不是今日没请‘倚翠楼’的美人妹妹前来恭贺,让你失望了啊?”夜承欢似是看出了他的丝丝言谢之意,秋眸一转,就又恶趣的调侃,金子又岂会不发光,没有他自己的慧眼相中凤潇澈这个攀附,她再是伯乐,也不会看中他这匹千里马。

说不定,她会把他归类于将军府的“黑五类”,通通的,都给冷藏了去!

夜承欢笑得邪恶,夜君祈更是无语地摇头,一身全新的官服,倒也没有束缚住他的本色,“这不是有两位美人吗?杏儿,来,给本公子倒酒。”

“去,杏儿才不倒呢。”杏儿也不是吃素的,头一扭就躲过了夜君祈的猪手,几人之间融洽的笑闹和打趣,让三国太子黑眸间隐有涩然,如此的毫无防备,也就这个女人的身旁,才有这等笑闹的气氛吧。

这个新上任的大将军,怕是一点也不输给原有的那位,木希尘自是知道的,如月的寒眸中更是闪过几许深思。

当日救她的人马,人数之多,身手之高,都是他一路目堵,这苍太子,委实不可小觑啊!

嗯?凤苍穹呢?

夜承欢这才直觉诡异,夜三哥都来了,凤苍穹还没忙完吗?

是直接回府了不成?

她正疑惑,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眼帘,正是面容惊艳,眉间却似隐有累意的凤苍穹,深邃的凤眸,也隐隐地写满了哀怨和控诉。

醋坛又发作了?

夜承欢就摸摸鼻子,笑得异常娇艳地迎了上去,自发地挽起他的手,几乎是才伸过去,就被凤苍穹一手捏住,占有欲十足地缠至腰间,这才翩然落坐在她原来的座位,对着三国太子一个颔首,“各位雅兴,还恕本太子失陪!”

“失陪”二字,似是加重了语气,幽深的凤眸似是淡淡地扫过,锐利而深幽的冷意,却是显而易见,灼灼的凤眸,溢出睥睨的张狂。

悲了个催的!

夜承欢一阵无力望天,男人,注意风度!

本姑娘可不是在偷腥,只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从此一劳永逸只在战场上相见即可!

既然非打不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未开战之前,人家都没撕破脸,你又何必先摆谱!

凤苍穹一眼轻敌后,适才挑高眉梢,对这满桌的美味佳肴阴郁地扫了一眼,“完了吗?我们回去。”

呵,还来气了?

夜承欢眉梢一跳,想到他昨夜几乎没睡,今日又忙到现在,她却与这几只罪魁祸首在这里饮酒作乐,似乎,有那么点不够意思。

“你吃过了吗?”她眼波流转,问得极尽温柔,心底却是直哼哼,算了,看在想让他们彻底死心的份上,对你温驯点得了。

“没。”凤苍穹瞬间就似凤眸发亮,璀璨的眸底隐有狡黠的笑意,偏偏听在众人的耳里,又都闻出了丝丝的讨伐之意。

三国太子就嘴角一抽,原来,这苍太子,在他的女人面前,也只是个幼稚得像在争糖吃的大男人,但不约而同间,心底又隐有笑意,能让他阴郁,也算是目的已达,不虚此行啊!

“那你快吃吧。”夜承欢为他布了菜,妖娆的秋瞳似有无数晶莹闪烁,那丝耀眼的光芒,却只为他一人而绽放,凤苍穹更是愉悦地轻勾唇角,一脸满足地开始进食。

两人的亲密无间,似是再度刺激着燕南诏和北冥夜的眼眸,心间百般滋味咀嚼过后,那丝执念,竟是怎么也无法驱除。

木希尘倒是一双寒眸隐有所思,这苍太子,明知战事在即,却还要往凤族一行,真的只是为了去送圣女吗?

一个他不屑的假圣女,会重要到他太子亲自护送?

时光悄移,因凤苍穹来了很快就散了的宴请,终于拉下了帷幕,一无所获只是聊表心意的夜承欢,回到栖霞阁后很快就洗白白睡觉,疲累的凤苍穹,也老实地就那样把她拥着,满足地入眠……

三国的别院里,燕南诏和北冥夜久不成眠,忽而提笔急书,宣纸间竟是几个苍劲的大字,“加快路程,边境待命。”

木希尘也久久地立在窗前,一张掌心的纸条捏了又捏,倏而又一个用力毁掉,重新坐回桌前,“再等三日,原地待命。”

夜承欢,西凤的人马早就兵临城下了,这三日,我为你而延,但,三日过后,大势不是我之能挡!

☆、第二百二十三章瞒天过海

翌日,红日高挂,阳光明媚。

“快点,一身鸟毛还要摆架子,信不信本王把你丢到‘怡红院’去。”

东城门外,一群整装待发的人马全副武装,凤潇澈一身红衣,分外妖娆,身下雪白的千里马,更是映得人若孤梅,芙蓉般的俊脸,满目光华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可那脱口而出的邪肆语调,却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凤墨歌秀眉微拧,滑若凝脂的肌肤似失去了圆润,慧黠的眼眸调皮的灵动之色也早已不见,拖着半夜才从阴暗地府放出的疲惫不堪的身躯,粉唇一咬跃上马背,丝丝的幽光快得像天上的浮云,却又晶亮如暗夜的河底。

她的目光扫过最前面的那匹紫鬃灵驹,上面,两人一白一红的身影亲密的依偎,华丽的斗篷将他们包裹得密不透风,“甜蜜”的气氛,却似散发到了空气中。

身后,是新任大将军夜君祈带领的三千“御林军”,个个高头大马,一张张脸,冷清而木然。

“太子还真是早呢,还恕在下来迟。”

又一阵马蹄声响起,燕南诏和北冥夜带着两位公主疾奔而来,北灵儿和燕雅兰在看到光华流转的凤潇澈时,两双明眸,不约而同地大为一震。

这澈王之礀,还真是不输给太子,可是,她们……能有选择吗?

“哪里,是本太子急了些,各位也来得不晚。”前面的马上,“凤苍穹”连头也不回,兀自和身前的人儿“你侬我侬”,吐出漫不经心的一句。

燕南诏和北冥夜挑高了眉,黑眸中闪过丝丝的不确定之色,这护送之人,真是苍太子吗?

“哟,希尘太子,你也来了。”夜君祈正待出声下令出发,一身紫衣的木希尘却也打马而来,飞扬的眉梢,在掠过最前面的两个人影时,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疑惑。

今日的她,怎会这般安静?

但他也只是疑惑,如月的寒眸对上凤潇澈时,溢出丝丝调侃,“凤族既久未回信,在下也不妨和各位前行一探究竟,要是到时在凤凰山举行大选,在下不是错过了吗?”

“对!四哥不参加了,本王也去凑个热闹,希尘兄到时可得承让点!”凤潇澈也凤眸一眨,笑得邪佞,对着燕南诏和北冥夜一个恭手,“不知两位是同行呢还是把公主交给本王了?”

“那就一起去吧。”燕南诏和北冥夜对望一眼,黑眸闪过几许思量后,也似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

皇弟们早就到了边境,一切早已准备就绪,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最好的时机发兵,苍太子的行程,必在掌控。

一行人心思各异,沿着去凤族的山道打马而行,马蹄声震,纷纷扬扬的尘土,有如刮起一阵硝烟……

此时,去凤族的水道,一艘华丽的船舫之上,船舱的最前沿,一身红衣的夜承欢和一身儒雅白袍,装扮成雅商的凤苍穹,正一人抱琴,一人执箫,悠扬的乐音回响在微波荡漾的水面。

正是当日夜承欢弹奏过的倾尽天下。

两人波光流转,对视的眸底,皆是快要溢出来的甜蜜和欢欣,夜承欢更是对这个听过一遍就能记得如此精准的男人,投过极为赞赏的视线。

一曲终毕,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夜承欢张开双臂,秋瞳微阖,任凭丝丝微凉的河风吹到脸上,闭目享受着此等无人打搅的安宁和静谧。

呜……真好啊!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能把一趟救人之旅布置成游山玩水的“度蜜月”。

瞧瞧,这画舫,无一不全,这个爱吃干醋的男人,得知她和凤墨白在水上飘了三天,硬是过了子夜就将她带出了府,趁夜开船,如箭般的速度,只怕已然抛下凤潇澈他们老远。

“那几国太子会跟去吗?”夜承欢终于畅想完毕,睁开了闪烁如星的秋瞳,手中的琴早已被凤苍穹取走,一双不安份的手,穿过她的后腰。

夜承欢秋瞳一眨,一个反身抱住他的腰,恶趣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让他作乱的手指给抚到。

“只要他们想开战,就一定会去。”凤苍穹碰不着她的脸,温热的大掌改而抚上她的后背,黑色的头颅抵着她的,深邃的凤眸,逸出丝丝璀璨的光亮和宠溺的温情,有力的手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得不留一丝缝隙,柔软的某处,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额……不会吧?

他们可是一起来就做过晨间运动了,适才用过早膳,消化消化来吹吹小曲,弹弹琴的。

夜承欢一阵惊悚,赶忙转移着话题,“那发现了呢?”

“随便。”凤苍穹对她的“不专心”似是不悦,带着魔力的手指重重地掐过她的腰间,唇角勾出的弧度,却是挑得老高,丝丝狡黠的光亮,溢过他的眸间。

“追月会吃醋的。”夜承欢一阵头疼,眸底却又闪过晶亮的光芒,这个男人,也是个黑心的,竟然让常年跟着他的惊雨假扮成了他,而杏儿,很不幸的成了她的蘀身。

一想到那两人要在马背上上演三天的亲热戏,而且还是惊雨那块大木头,想来就有幻想的空间。

“双儿……”凤苍穹一个用力,夜承欢就已腾空而起,被他抱向船舱内的房间。

呜……这大白天的,要吃几顿肉?

夜承欢泪了,被他逗弄得直哼哼之际,嘴里冒出的,仍是挑战不休的话语,“你七弟……会看上那两国公主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乌龙误会

日落西移,直到月儿爬上树梢,凤潇澈一行人才在一片树林勒马打尖。

“吃饼。”“凤苍穹”和“夜承欢”下了马,两人背靠树干,偎身而坐,取过马上的包附,舀出了两张香甜的大饼。

“太子妃,你这什么饼?怎么这么香?”燕南诏和北冥夜黑眸波光流转,一路急驰,连他们男人都觉得吃不消,可她却一声哼哼都没听到,如此坚韧不遗辛苦的女人,委实值得人钦佩。

由杏儿假扮成的“夜承欢”,眉梢一挑,秋瞳满是肆意和调皮,“太子想吃吗?独家秘方,一锭银子一个。”

“咳……”不远处,凤潇澈忍不住笑出声来,邪佞地摇头,拉着夜君祈走到了树林深处,只留下那三千精干的“御林军”,负责保护两人的安全。

这杏儿,倒也把四嫂的黑心学了个全,只不过照着法子烙了几张大饼,竟趁机卖出如此高价!

“太子妃,在下这几日的吃食,全付了。”木希尘剑眉一挑,如月的寒眸紧盯着“夜承欢”,率先从袖中掏出两锭金子,递给了“爱财如命”的某人。

燕南诏和北冥夜也不甘落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尽管身后的手下也带着干粮,但他们什么时候吃过那等粗食,一为贪嘴,二为和她套近乎,丝丝挑衅的异芒,毫不忌讳地从他们的眸间逸出。

“不给,他们自己有。等下要是中了毒,背上谋杀太子的罪名,这点金子,又怎么够赔?”

“夜承欢”刚要接过,身后的“凤苍穹”似是极为不悦,伸出大掌拽过她的手腕,金子掉落在地,发出一阵轻响。

燕南诏和北冥夜似被戳破了心思,好不尴尬,嘴角一抽,直道这个苍王还真是乖张!

要是下毒,或是路上打起来能杀了他,他们,自是也会一拼的。

可是,那三千“御林军”,一看就深不可测,他们带来的百来个人马,又怎么会是对手?

尽管暗中还有不少的人跟随,但他们,却是越发的不敢动手!

这个苍太子,传闻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既敢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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