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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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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仔细看来,这二人面貌,可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他们这偏远小镇,哪里见过这等绝色,都不禁感叹了起来,没有人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到客店的时候,萧子墨丢在柜台上一锭大大的银子:“老板,给我和我家娘子来一间上房,我家娘子身子不好,房内要有暖炉,设备要齐全,热水供应要及时。”萧子墨絮絮叨叨的说着。
大厅里的人禁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大多是说小相公命好,娶了这等绝色的女子,还有的是说小娘子命好,嫁了这等人才的丈夫。
“放我下来啊。”兰君在萧子墨怀里,别扭的挣扎着,脸颊羞的绯红,不期然却瞥见了在暗处坐着的一名青衣戴斗笠的男子,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晚间,萧子墨在房内,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暖炉,弄得值夜的店小二都有些不耐烦了。
“客观,您要什么,可否一次说齐全,这大冷天儿的。”小二哭丧着一张脸。
“我家娘子说要热水,我家娘子说,要全城最好的茶叶,我家娘子说要东街的香炭。,狠狠的说着。
“小娘子,您就行行好,劝劝您家相公吧,这大半夜的。”小二在门口拜了又拜。
“相公,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进来吧。小二哥我们没事儿了,你也早些休息。”兰君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轻轻的,温暖了这暗夜。
“多谢小娘子,多谢大官人。小的退下了,二位好生休息。”小二打了个哈欠,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萧子墨也关上门,走近房内,兰君锦被裹着双腿,靠着床榻后面的锦漆床柱,好笑的看着萧子墨。
娘子(二)
“笑什么,我的娘子?”萧子墨跳上床,将兰君扣在怀中。
“谁是你的娘子……”兰君闭上眼睛,挑衅的说了一句。
“刚才你叫我什么?”萧子墨贴近她的耳畔,呵了一口气,兰君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有叫,我叫你了吗?我不记得了。”
兰君耍赖皮的抿起唇角笑了笑。
“不说是吗?”萧子墨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眸中的笑意盛满了戏谑。
“恩~~”兰君闭着眼睛摇头,方才店小二在,总不好叫他的名字,不叫相公又能叫什么。
萧子墨仰起下颚玩味的看了兰君一眼,之后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肆意挑豆。
兰君把他推开,之后两人躺在榻上:“子墨,别闹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兰君一脸严肃。
“看看你的眉头,皱成什么样子了,为夫说的,可不就是正经的话,恩?方才,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萧子墨的目光明亮的像天际最璀璨的那颗星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兰君,在这暗夜里,流淌着绝世的风华。
“谁叫你了,不是我。”兰君拉过锦被蒙住自己的脸耍赖。
“好啊,那就让我告诉你,是谁叫我相公的。”萧子墨俯身上去,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锦带,她伸出手想阻止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好听的像入夜前的乐曲。
大手缓缓褪去她繁复的衣衫,知道两人袒呈相对,他轻笑着吻上她的唇,之后辗转到耳后,颈项,锁骨,之后到胸前。
兰君轻微的战栗,萧子墨就讪笑着含住了她胸前的那颗红莓,在口中肆意的舔舐,她拉住他的手,叫他停下来,他却不知餍足的含住了另一边。
兰君轻轻的动了一下腰身,忍住浑身热浪的冲击:“不要啊子墨,这里是客栈。”她的声音,此刻在萧子墨听来,竟然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诱人深入。
“客栈又怎么样?只要本王想要,就是雅岚图的金銮宝殿,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他没正经的探手向下。
娘子(三)
在密林处温柔而热烈的轻抚。
兰君闭上眼睛,身上酸软的几乎逼出了眼泪。
“呃~~~”难以自持的轻轻嘤咛了一声,兰君慌忙拉锦被又盖在了自己脸上。
她懊恼不已,只好盖住自己的脸。
“别掩耳盗铃了,我可以看见你的。”萧子墨将锦被从她脸上扯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无奈,只得皱着眉看了看他。
“能不能不要啊,客栈啊,子墨。”她再次好心的提醒,这里是客栈,不是三王府的床。
“你说的太晚了,本王都忍不住了,你试试。”萧子墨将兰君的小手拉近自己,放在身下早已迫不及待的灼热欲、望上。
“啊!”兰君吓得收回了手,好烫,而且,想坚硬的热铁一样。
她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却被他扳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想把你家相公折磨死吗?”萧子墨喘息着,唇已经压了下来。
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待她不再那般抗拒之后,他邪肆一笑,腰间一挺,整根没入。
兰君痛呼了一声,仰起脖子吸气,萧子墨趁势吻住了她光滑的颈项:“别怕,有我,跟着我来。”他咬着她的耳廓,轻轻的诱哄着。
兰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劲,之后两人深深的拥吻,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不停的或快或慢或深或浅的撞击,让兰君几乎崩溃,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却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
这一次,直到黎明时分,他们才疲累的停了下来。
萧子墨刮了刮兰君的鼻子,哎,真是为难她了,天亮之后又要处理水患的事情,雅岚图这哪里是交给她任务,明明是在算计着什么。
可是他们暂时又想不出,他到底在算计什么。
他拉过兰君的手臂,却无意间看到了臂上黑色的金盏花开的越发的妖艳。
他知道,那是毒发的征兆,如果兰君体内的毒游蹿的越厉害,那朵花就开的越妖艳……
水患之后,四处泥泞一片,而外面却又簌簌的落起了雪,虽然是南方难得一见的美景,但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哪里是什么美景,明明就是灾难。
娘子(四)
大雪过后,冻雨疾下,受灾地区许多农户家里,已经没有米粮。兰君与萧子墨走在路上看着大门紧闭的村镇和郡县,心中五味陈杂。
负责接见他们的是颍州的地方官,距离上来来这里,已经整整一年了,地方官虽然换了,政绩也做得不错,只是天灾不断,还真是巨大的考验。
像曾经一样,兰君与萧子墨被地方官员客气的迎进府内,厅里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萧子墨不禁皱起了眉头。
“受灾如此之重,郡守大人怎么还有闲钱大摆筵席?”萧子墨回眸,看向跟在身后瘦瘦的郡守。
“回钦差大人话,听说去年受灾之时,因为地方官员没有给上面伺候好,赈灾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最后迫于朝廷的压力,才给寻了回来。下官这是担心呐……”
郡守抬眼看了看萧子墨,却也不好说萧子墨是个贪污受贿的钦差,毕竟,萧子墨什么性子他也不知道,他也从来没见过萧子墨啊。
他只是躬身立在原地,脸上有抹不去的黑气。
“郡守大人不必多礼,钦差大人可不是你想的贪官污吏,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居家百姓都没有饭吃了,郡守大人如此铺张浪费,实是不该啊。”兰君上前,接过他的话。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就这顿饭,还是老爷买了祖宅才换来的银子。上头的官员不好得罪,要是得罪了,别说赈灾银子,弄不好还要搜刮一番再走……”在旁边伺候的小厮扶住了差点没摔倒的郡守。
“你是?”萧子墨转身看向小厮。
“实不相瞒,我是郡守大人的主簿,今日就是来探探二位大人的口风,既然二位大人清廉为民,那草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主簿双手并拢,躬身而拜。
兰君与萧子墨对望一眼,一时间心内酸涩难耐,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偌大的颍州城,如今竟然穷困到如此境地了吗。
一切都变的像个谜团,他们站在谜团里,看不清答案,也揭不开背后神秘的面纱。
娘子(五)
为什么百姓都紧闭大门足不出户,灾害和冻雨绝对不是理由,为什么整个颍州城仿佛一座死城,还有郡守和主簿的慷慨陈词,仔细想来,并经不起推敲,甚至是漏洞百出的。
萧子墨拉过兰君,坐在桌旁:“郡守大人如此盛情,这饭菜不用了,倒是浪费了,也显得我等不领情。”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兰君也拿起筷子,随着萧子墨一起,吃了两口。
一番接风洗尘之后,萧子墨与兰君再次在郡守府上住了下来,奇怪的是整个郡守府也不见什么下人。
就算如何穷困潦倒,也不至于连个下人也请不起吧,更何况,旧日里更随这郡守的仆人并不在少数,难道他们会逢了天灾就走了,这不现实。
更何况,灾情如此严重,就算出了郡守府,他们只会饿死的更快而已。
“兰君,我觉得这帮人很奇怪。”萧子墨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在兰君身边坐定。
兰君白了他一眼:“你想的事情我也有想过,但是若说郡守拿整个颍州郡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是不现实的,而且,一路上的灾害,你我也看见了。”
“是啊,这就是可怕的地方,我总觉得,有人在可以利用灾害,想达到什么目的,可是又想不明白是什么目的。”萧子墨起身走向窗边,推开窗冷风灌入,刺骨的严寒。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明日,你我还要去查探进一步的灾情,朝廷的赈灾款项,可能不会这么快的过来,我们要了解每一处的情况,尽量把赈灾款发到需要的地方,此次定要亲力亲为。”
兰君上前,轻轻抚着萧子墨的胸膛,替他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
萧子墨将她拥进怀里,薄唇在她发间轻吻:“对不起,我只是怕他们伤害你,我不是乌蒙皇帝,没有心系乌蒙天下的大气概,我只害怕你会受到伤害,我的兰君。”
“恩,我明白的。”兰君踮起脚尖,在他唇上浅浅一吻:“好好休息吧,我们一定吉人天相的,会没事的哦,一切都会好起来。”
娘子(六)
“恩。”萧子墨替她脱了鞋子,将她纤细白皙的脚泡进热水里,之后将自己的脚也放进去,与她一起泡着。
兰君奇怪的看着他:“王爷,这样,多不好意思,呵呵。”她可从来没跟人一起泡过脚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全身哪一寸本王没碰过,还介意同一个盆里洗脚吗?”萧子墨没正经的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喃。
“哎呀,不理你了。”兰君从木盆里跳出来,径自走上了床榻。萧子墨也赤脚跳了出来。
之后从身后拥住她,将她紧紧的压在了床榻上。
兰君赶紧闭上了眼睛,每每这种时刻,她总是喜欢先闭上眼睛,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她可不想让他看见她窘迫的样子,脸蛋会红的要滴出血来。
“一定会没事的。”出乎意料的,萧子墨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之后用手抚摸她的脸颊,轻轻喟叹出这么一句话。
兰君颤抖着眸子看着萧子墨,他眼中深黑的颜色,深不见底,仿佛在思考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样,他眼眸最深处有一个亮点,最后旋转着消失了。
就像被吞回去的眼泪一样。
兰君整个人石化,她伸出手抚摸他的额头:“子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休息吧,乖。”他挥动衣袖,灭掉了屋内的烛火,借着最后一缕微弱的火光,他拉起了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黑色金盏花,像是开到了荼糜,灿烂的像一团黑色的火。
比之赈这个跟他无关的灾,他更加急迫的是,找到给她解毒的方法……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兰君与萧子墨决定去受灾前线。出门的时候,萧子墨非让她戴了一顶斗笠。
一辆装饰简朴地马车。后面跟了十几个身穿便服的官兵。这样地一支队伍又浩浩汤汤地上了路。
后面地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马车地轮子就会陷进去。这样走走停停。行了一天一夜还不到路程地二分之一。
………
娘子(七)
兰君坐在马车里全身都不舒服,再加上他本就是爱干净的人,偏就近日不方便洗澡,心里更加毛躁。
眼见天已尽黑,她敲了敲车门叫了声“停”,然后跳下车,对走过来的萧子墨说:“子墨,不如叫大伙儿找个高一点的地方整顿一晚。”
萧子墨点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前面那个山头应该比较干爽,是个扎营的好地方。”接着招呼大家把东西准备好,到山上扎营。
兰君见萧子墨站在一边指挥,于是走过去对他说:“子墨,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明天我和你共骑一匹马,带一半的人先到前线,剩下的人和马车随后跟来,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辰想了想,现在情况紧急,若像今天这样走恐怕黄花儿菜都凉了,于是点头答应道:“听娘子的,不过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舒服了要跟我说,好吗?”他担忧的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又不是要死了,子墨,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兰君拍了拍他。
“不准说死,本王没让你死,你没资格死。”萧子墨生气的拂袖而去,兰君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半山腰有很大一块空地,兴许是这里地势较高,坡度也较陡,因此没有积多少水,并且这儿土壤松软即使有水也早就渗透干了,兰君他们就在这个地方烧了几堆火,围坐在火边商量着刚决定的计划。
听着外面柴火哔剥的燃烧声,兰君躺在专门为他临时搭起的帐篷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只感觉全身脏兮兮的,浑身像爬了虫子一样。唉,离了家就是这点不好啊,兰君苦笑。
还有萧子墨,她不就说了个死嘛,她至于那么小气吗?还一个人走了。
实在睡不着她干脆坐了起来,等了一下又起身出了帐篷。出去就看见几个士兵东倒西歪地在火堆旁睡着了,赶了一天的路确实够累的,没睡的人在周围转着圈地巡逻。兰君顿了顿,绕过火堆向外面走去。
不小心踩在枯草上的声音惊动了浅寐的侍卫,他睁眼看到兰君正走向林深处,他叫住他:“大人,有什么事吗?”
娘子(八)
兰君转过头抱歉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在附近走走,不想打搅了小哥休息。”
那士兵挠了挠头哦,说:“大人不必客气,只是这更深露重,还请大人须得早些回来才好。”
兰君朝他点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走。
渐渐的,离得那片火光远了,兰君在月色的朦胧中发现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路通向山顶。她笑了笑,信步沿着小路走了上去。
没走多久就到了山顶,兰君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很清冷,闻着带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听到远处传来的“哗哗”声,心里一喜,立刻寻声找了去。
走到尽头就看见一个不大的水潭像一面碎镜一样铺在山上,淡月光辉洒得波光粼粼。她仔细看了看四周,这时新月初上却被乌云遮了一大半,薄雾弥漫,极尽目力也只得见就进百来十步。
更重要的是,潭里还冒着热气,原来是个温泉。
兰君这才轻解了衣带,褪尽衣衫,缓步走进了水里。潭水很温暖,兰君只感觉到通身的舒畅,从没想过泡在水中竟有这么美好。
她抬手解开发带,任如丝长发浸入水中,纤指轻抚过如玉的肌肤,顺肩滑下的水珠在氤氲的夜色中裹上了一层妖艳的朦胧。
洗得尽兴,不觉轻笑出了声,突然听见不远的丛林处传来一阵声响,她暗叫一声糟了,正准备起身拿放在身旁的衣物,却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先她一步抓了她的衣衫裹在她身上。
然后一把抱住她朝一边的巨石后滚去,停下的时候,黑影紧压在她身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低低说了声:“别出声。”原来是她家相公啊,她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
随后就听见一群杂乱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收索,萧子墨从地上用两指夹了一块小石子用尽腕力朝巨石前的密林深处掷去,只听那人群中有谁叫了一声:“在那边,快追。”然后是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
等到确定那些人走了后。萧子墨才转过头看向正压在自己身下的人。
娘子(九)
此时虽光影暗淡。但练武之人目力极好。只见兰君柳眉清淡如月。瞳眸间水波流转。樱桃小嘴和吹弹可破地肌肤在银白地月色下散发出莹润地光泽。
整个给人一种妖娆魅惑地感觉却又似乎冷得像冰。萧子墨察觉到兰君仅被自己松松地裹了一层薄衣。肩颈绯红地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感觉自己地脸竟有些微微发烫,身体某处也起了反应,他尴尬地咳了咳。幸好兰君看不见,不然可糗大了。
兰君冷冷地盯着他。见他还没有站起来地意思,于是冰冷地说道:“不是不管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知三爷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起来呢?”
他不耐烦地说:“只是不喜欢听你说死字,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之后将头埋进她发间。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颍州郡守一脸的忧心忡忡,萧子墨出言安慰道:“大人,别担心,会好起来的。现在我们就去颖江堤坝看看吧。”郡守仍旧担心地说:“但愿如此。”
颖江地处颍州西北,其间不过半日路程,萧子墨与兰君到达葛江的时候雨已停。
他站在不是很高的悬崖边上,奔腾咆哮的江水就在脚下,震耳欲聋,看得人胆战心惊。然而恰是这险要的地方已决堤几日,成为了威胁颍州城的一大隐患。
另外四处决堤口也和这里的水势不相上下,所以迟迟不能被填上,若任其发展恐怕颖州保不了两天就会被洪水淹没。
兰君仔细察看了周围的地形,发现决堤口刚好在悬崖右下方,堤口两边目测距离最大是三十余米左右,四周峭壁林立,人去则毫无立足之地,他从旁边找了一根木棍,就地蹲下在湿湿的地上边想边画了起来。
萧子墨不是很明白她在画什么,只是上前看着她。画了一会儿后,兰君又命人找来长绳丈量了一下悬崖顶到崖底的距离。
兰君看着丈量的结果,紧皱的眉总算放了开来。萧子墨看着她画的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东西,立马展开了笑颜,说:“兰君,你发现了这个方法可以填补这些缺口。
娘子(十)
“你真聪明,看我画的这么难看的图都能想到。”兰君仰起脸看着萧子墨,心里有些甜甜的。
颍州郡守听两人如此说,便赶紧上前:“两位大人,快快献良策吧。下官代表颍州百姓谢谢两位大人了。”
兰君看了看萧子墨,萧子墨上前说道:“劳烦大人命人找几块光滑的木板来,长度尽量取最长的,如果不够可请城内的工匠把两块钉成一块,木块的承重力一定要可以承上一袋石沙。”
“大人的意思是到时在这里把几块木板伸向决堤口,然后从此处再把石沙袋运下去?”郡守问道。
萧子墨望着他赞赏地说道:“聪明。”接着又解释道,“这里地势高于决堤口,以木板为引导,由高至下,石沙袋不需人力就可以到达缺口,我测量了一下,其间的距离用此种方法绰绰有余。”
郡守总算听明白了,他激动地说:“此法甚好,下官立刻着人去准备木板。”
“还请大人叫他们加快速度,照这个天气看,恐怕最近两天内还会有雨。”,萧子墨看了看灰蒙蒙的天,不祥的预感愈发的重了。
郡守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匆忙地下去安排。
当天,所有的决堤口都被沙袋填上,萧子墨与兰君也终于送了一口气,预期中的大雨悄然而至,淋湿了整个颍州。
萧子墨要去颖江口看看,兰君却坚持陪着他,大雨冲刷的地面湿滑无比,萧子墨将兰君护在怀里,艰难的在大雨里行走。
颖江口还有一拼修堤的工人没有回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快到颖江口的时候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他们的鼻息。
……………
萧子墨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将兰君更紧的护在自己怀里,生怕出了任何差错。
大队的黑衣人开始在大雨中一排接着一排的出现,萧子墨不屑的看着那些人,袖中长剑,已然抽出。
“兰君,抱紧我。”他将兰君的双手绕在自己腰间,在她耳边低喃着。
“子墨,他们人多……”兰君担忧的抬脸看着他。
娘子(十一)
“不要说让我放下你不要管的话,我不可能放下你不管,再说,这些人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我们要生死与共,不是吗?”
他的眸子闪烁着晶亮的颜色,让人无法拒绝。
兰君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要,头埋在他的胸膛。
她觉得有许多血溅在她的后背,那是敌人的血,浑浊,腥甜,而充满了嗜杀的味道。
萧子墨像是杀红了眼一般,死命与黑衣人血拼肉搏。直到一股熟悉的灼热喷洒到她的额头,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子墨。
“子墨!!!”她大声的喊,看到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他没了武功,此时不过用些蛮力与众人拼杀。
“咳咳,叫什么,声音好大,那么吵。”萧子墨不以为意的擦掉唇边的血,脚上一带,剑便从地上飞入手中。
他作势要与前面的黑衣人拼杀,却未曾看到,身后也有一名黑衣人,深黑的双掌闪着火焰,正向他袭来。
“子墨小心。”萧子墨的剑刺伤前面的黑衣人之时,伴着兰君一声惊呼,她已经从他怀里闪身挡在他的后背。
那一掌,正打在她的胸口,火辣辣的疼让她几乎晕过去。
黑衣人见形势不妙,便转身逃走,兰君的身子随着掌力滑出很远很远,萧子墨惊恐的上前抓住她的衣衫,却不料她的身体沿着悬崖,急速的下坠。
没有丝毫考虑,萧子墨纵身一跃,飞速的拉住了兰君的手臂,之后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不知所措的抱着,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你不该替我挡下那一掌。”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神色复杂。
“我爱你。”兰君虚弱的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悬崖好高,耳边呼呼的风声吹的她头痛,可是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好舒服。
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跟萧子墨在一起了?
兰君满足的抿唇,唇角的笑意灿烂的像开在荒野的金盏花,美丽的一触即碎。
萧子墨的歉意,潮涌一样的压抑的心里非常难受。
娘子(十二)
兰君在他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呼吸微弱,脸色渐渐泛白。
“兰君,不要闭上眼睛,听我的,睁开眼睛。”萧子墨吻她的唇,她的唇苍白而冰冷。
他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泪水弥漫。
“子墨,你抱的我好紧,我喘不过气来了,好难受,胸口好痛。”兰君用手推了推她的胸膛。
萧子墨放开了一些,此刻,他竟然不想让她死,她宁愿她回到那个束缚她的京城,宁愿此生都不能再在一起,也不要让她死去。
“恩,我放开了,兰君你坚持一下。”说话间两人双双掉在了一间茅草屋的顶上,最后茅草屋被砸的塌掉,他们两人就摔在了重重茅草上,并无外伤。
萧子墨的头撞在了茅草屋的柱子上,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兰君已然坐在他身旁,好像并没有伤的太严重的样子。
他拉过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就要去扯她的衣衫。
“不要啊。”兰君赶紧将手放在胸前,制止了萧子墨。
“乖,让我看看。”萧子墨想将兰君的手拉开看看她伤势到底怎样了,可是却无形中碰到了她的伤处。
“啊!”兰君痛呼了一声。
“很疼是吗?看你,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让我看看吧,老夫老妻了。”萧子墨眸中都是浓浓的嗔怪。
兰君这才放开手,让萧子墨揭开自己的衣衫,白色的裹胸布滑落,胸前一个黑色的掌印触目惊心。
萧子墨像是被吓到了,一时间僵在那里。
“怎么了子墨?很严重吗?”兰君抓住萧子墨的手。
“火焰掌。”萧子墨只说了这三个字,兰君也被吓了一跳。
火焰掌是江湖上几乎失传的掌法,凡中火焰掌者每月月中全身冰寒,如临冰窟,如果不能有武功甚高的人运功疗伤,血液都会凝结,从而死去。
“看来我这次死定了,咳咳!”兰君轻咳了两声,竟然有血从喉咙中溢出来。
“兰君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别说话。”萧子墨伸手覆住她的唇,有些语无伦次的颤抖,他无助极了,怕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娘子(十三)
他会想起上次他都没有救她,血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可是他的心却很疼很疼,仿佛要碎掉了一样的疼。
“呵呵,我好开心哦!”兰君躺在萧子墨怀里,唇角带血的笑意非常刺目。
“你开心什么。”萧子墨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一直想死,可是都没有勇气,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母亲的恨,你的宫廷之路,嫣儿卿儿的幸福,我从来没想过,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她喘了口气,靠在萧子墨胸口。
“可能是老天爷给我机会吧,不然我怎么可能丢下这些,怎么可能丢下雅岚图的江山,怎么可能丢下所有呢。呵呵,这崖壁很滑,我看,是一辈子也上不去了,我定是要死在这里的。”
她闭上眼睛,泪水刺痛了萧子墨的心。
“兰君,我不会让你死,不让你死。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大夫医治你,兰君,不许说死。”萧子墨将她抱的更紧,手上的青筋都在紊乱的跳动。
“其实我不想死,子墨,我一点都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离开京城,去天涯海角,我们会过上平常人的日子,我们会生一堆孩子。咳咳咳,可是,我活不了了,子墨,我活不了了。”
大口的鲜血从兰君口中溢出,带着粘连在一起的黑色毒素。
“不,我不让你死,绝不让你死。”萧子墨将兰君扶起,开始给他运功疗伤,将火焰掌的毒暂时封住,这样她体内的两种毒才不会相撞,她能存活的日子就久一些。
“不要浪费体力了,子墨,你也受了伤,不要管我。”兰君侧过脸,几缕发丝贴在脸上,更显得虚弱无比。
“你活着,我才活着,若你都死了,那我也就死了。”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体内输出,终于将火焰掌的毒素暂时封在她的后心,之后让她躺在茅草上,自己也疲累的倒了上去。
*
萧子墨醒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乌蒙山间的晚上,与京城是有很大不同的,冬虫悉悉索索的叫着,伴着冷冷的山风,让他瞬间清醒。
娘子(十四)
他往身旁的位置看了看,却没有兰君半点影子,起身撑着酸痛的身子四处张望,也不见她的身影。
他慌了,第一次这么不知所错,失去她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他想挣扎,却被那种痛苦束缚的更加紧。
心内的焦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嗜咬一般,痛的几乎撑不住身子。
他趔趔趄趄的往前走,却被杂乱的茅草绊倒,整个人狠狠的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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