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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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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气得咬牙切齿!谁是猪儿了!它是貂儿,正宗的鳯云貂!
只可惜某个小孩心中的呐喊,没能传到安宏寒的耳朵里。正在气头上,席惜之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抹布,往水盆里一送,然后捏干了,拿起来。
“放心,我一定给你打扫干净。”
安宏寒有模有样的回答,“那是最好。”
看着安宏寒一副淡然的模样,席惜之心里的怒火,就越加鼎盛,心肝脾肺差点气得冒烟。席惜之握着抹布,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就像一尊石像般杵在那里。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安宏寒冷声吩咐。
林恩在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因为陛下说的你们,他实在不清楚包不包括他。
“林恩,你也退出去。”看见林恩的神色,安宏寒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有宫女太监听从命令,皆一步步退出大门,留守在门口。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席惜之挽起袖子,偷偷看了几眼门口,确定不会有人偷看,才嘘嘘叹了一口气。
“没人会偷看你出糗的样子,还不赶紧打扫?难道朕给你宣退了宫女太监还不够?”
养了某只貂儿数月,安宏寒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刚才迟迟没有动作,就是拉不下面子,害怕别人嘲笑她出糗。
席惜之气哼哼的嘟了嘟嘴巴,一边心里骂着安宏寒,一边弯腰擦掉地板上的泥脚印。
由于脚印盖上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没有风干。席惜之的湿帕子一旦接触到,非但没有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不过多花点力气,那里泥印还是会消失不见。
席惜之努力的和泥脚印做斗争,不时朝着地板哈两口气,就跟擦玻璃似的。
笨拙的动作,一看就猜得出不常常做家务。
安宏寒手里捧着茶杯,眼眸之中,全是某个小孩的身影。
席惜之清理泥脚印的时候,十分认真,通常都要确定一点泥印都没有了,才会继续擦下一个。
水盆里的清水,很快就脏了。
席惜之站起身,刚想端起水盆去换水,就看见安宏寒以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盯着自己。席惜之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看见安宏寒这表情,当场就气得炸毛。
咬紧牙齿,恨恨道:“你不是还有奏章要处理吗?”至少别老是盯着她看啊,她已经觉得很没有面子了。
安宏寒嘴角渐渐往上翘,“朕的奏章昨日就处理好了,只是用这个理由,能够早点回宫而已。与其在宫外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宫好好呆着,你说是不是?”
“你就不闷吗?”整日呆在皇宫内,就算皇宫非常大,但是里面的风景几乎都一样。看久了,还是会腻。
“这就要看你的心境了。”就像一个经历过许多沧桑的人,安宏寒眼眸充满着淡然,“朕看过的东西比你多,在没有登基之前,朕在宫外曾经有一座府邸。那时候,朕没有少出去游玩。”
不过那时候的游玩,通常都会出点小意外。什么刺杀之类的把戏,时有发生。能不能活到最后,就要看个人本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席惜之险些岔气。因为安宏寒从来提过这件事情,所以她还以为安宏寒一直就是这样,不喜欢出宫游玩。然而事实却是,好风景都被他看过了,才会形成他对什么都不甘兴趣的局面。
“哪日带我去你的府邸看看?”席惜之蛮好奇安宏寒以前居住的地方。
似乎有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安宏寒第一时间就摇头,“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话锋一转,安宏寒迅速就扯开了话题,“地板清理干净了吗?”
席惜之低头一看,刚才只顾着和安宏寒聊天,都忘记擦泥脚印了。
“还不快继续?估计等会御膳房就要来上菜了,朕可不会为了你,耽误用膳的时间。”
赤(和谐)裸裸的威胁啊!某只爱面子的貂儿最怕的就是被人看见,立刻挥舞小胳膊,又开始忙活,一定要在吃午膳之前,把泥脚印清理完毕。
第四十九章
宅子的匾额之上,用龙飞凤舞的鎏金字体,雕刻‘寒王府’三个字。
席惜之清澈如水的眼眸眨了眨,寒王?也对,安宏寒的名字之中,不就带着一个‘寒’字。只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曾经还被封王。
“这有什么奇怪?凡是有点能力的皇子,哪一个在成年之后,不都拥有王爷的身份,然后在宫外置有宅子?”感觉席惜之的表情太过惊讶,安宏寒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示意林恩赶紧敲门,莫要耽误时间。
林恩也许久没有来过这里,瞧着宅子大门紧闭,唯恐里面没有人回应。不过看陛下似乎了解这里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席惜之和安宏寒并排站在一起,盯着大门。
隔了许久之后,大门咯吱一声响,从里打开。
来开门的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大约五十年纪,眼角的皱纹堆积了很多。大概是人老了,眼睛不好使,老人揉了揉眼睛,说道:“敲门做什么?主人不在家。”
凡是有点聪明的人,都知道寒王府的主人,乃是一国之君。
所以别看这位老人穿着朴素,可是在这个地带中,没有哪一个人敢给他脸色看。
当时安宏寒搬进皇宫之后,这处宅子就空置下来,只留了几个仆人在里面看守。
“朱管家。”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纵使很多年没有听到这嗓音,可是老人却顷刻之间认了出来,吓得双膝一软,弯腰就想行礼。
“叩见陛……”
“在外面不必多礼,还不赶紧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安宏寒没有和他多做口舌,跨开步子,就往宅子里走去。
席惜之紧追其后,以小跑的速度,跟上安宏寒的脚步。
大门又一次合上,朱管家看四下无人了,最终鼓起胆子问:“叩见陛下,不知陛下回府所谓何事?”
朱管家守候在这里许多年,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次见到陛下,没想到今日陛下竟然突然造访。
“怎么?朱管家莫非不欢迎朕?这处宅子是朕所有,朕回来看看,又有什么不妥吗?”安宏寒往宅子的大厅走去,他非常熟悉这里布局,尽管时隔多年,但是记忆仍旧存在。
席惜之显得比较好奇,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东张西望。虽说宅子鲜少有外人来,可是打扫得却非常干净,小道旁边的花丛也修剪得非常整齐。
“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朱管家害怕安宏寒发怒,吓得双膝瞬间就跪了下去。
尽管很多年没有伺候安宏寒,可是关于他的性格如何,朱管家还是非常清楚。不惹到他,他一般而言不会插手管事。但是一旦触怒他,那就是非死不可。
以前凡是进寒王府当差的奴才丫鬟,哪一个不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
“不是最好。”安宏寒冷冷看了他一眼,继而问道:“那个人还在不在?”
所谓的那个人,让席惜之产生了疑惑。
为什么一个收妖降魔的人,会居住在这里?难道还有什么内幕?
正在胡思乱想的席惜之,被旁边的人拍了一下肩头。
“想什么?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现在跟着朕走。”揽住小孩的肩膀,安宏寒示意朱管家带路。
朱管家不由得多看了席惜之两眼,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靠近陛下,而且距离还是那么近。瞧两人之间的互动,就明白这样的举动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想起最近盛传的那位席姑娘,朱管家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难怪陛下如此喜爱这个孩子,瞧瞧这眉毛这眼,哪一样不惹人喜欢?
穿过偏僻的幽径,安宏寒一行人停在了一间小木屋前面。木屋存在了很多年,周围的木料已经呈现枯黄的颜色。配上周围一圈茂密的树林,倒是非常和谐美好。
席惜之努力巴望着木屋,心里想着安宏寒口中的那位世外高人。刚靠近这里,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充沛了灵气。很显然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阵法,把周围的灵气全都聚集于一处。
光是有这个本事,木屋里的人就足够让人另眼对待了。
想当年,席惜之还在深山里的时候,她的师傅也是用这一招,改变了居住地的风水布局。弄得好些想修炼的妖精,不断往他们的住处钻。不过没有一个能够成功,因为她师傅不仅布置了汇聚灵气的阵法,还布置了一道迷阵,使得那些妖魔还没靠近,就先昏头转向了。
“难道朕来了,也不够资格,让冯真人出来迎驾吗?”安宏寒冷静沉着的站于木屋前,一说话就是刺骨的冰寒。
席惜之一听这口气,总觉得怪怪的。既然安宏寒要降服狐妖,那么肯定就会求助于这位冯真人。可是他对冯真人的态度,却不算太好。
朱管家每日都遵从安宏寒的吩咐,给这屋子里的人送饭菜。可是至今,也没有看见过里面的人出来过。每次他送饭菜的时候,到了门前,都是先吼一声。然后搁下饭菜,就离去。
有一次他好奇,所以在放下饭菜后,故意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想要一睹木屋中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等了许久,里面的人就像知道他的存在,故意不出现。
之后朱管家曾经试探多多次,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若不是每次来收碗筷的时候,看见里面的饭菜吃得一点不剩,他是绝对不相信这里面竟然有人居住。
“冯真人还跟朕端架子?莫非是想让朕等你三五日,才出来接驾?”安宏寒说话处处争锋相对。
席惜之多多少少也了解安宏寒的为人,很少看见他也有无奈的时候。无论安宏寒说了多少刺激性的话语,而木屋里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周围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为什么不闯进去?”以安宏寒的能力和手段,席惜之表示不理解。
这道清脆的声音,犹如黄莺的歌唱一般。席惜之的嗓音带着属于孩子的稚气,充满了天真和纯洁。
朱管家不断感叹,不止模样长得好,就连这声音也是非常虏获人的心啊。
安宏寒皱了皱眉,似乎非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就指向木门,“你仔细看,大概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端倪。”
席惜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木屋的门。一层肉眼看不见的微弱光芒,紧紧的包裹着木屋。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席惜之暗叹,这分明就是结界啊!这里面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这就是原因。”除非里面的人自愿出来,否则就算安宏寒是一国之主,也对其无计可施。
席惜之很清楚自己的道行,肯定不如里面的人。想要破解结界,闯进去,估计还是不可能。
难道今天就白走一趟?
“冯真人,如今妖魔当道,也是时候让你发挥所长了。你们不是自喻为世人着想?难道就任妖魔危害世人?”
安宏寒说得跳跳是理,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肯定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然后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仍旧没有动静。
席惜之才刚化形不久,所以大部分的灵力,都用来维持人形了。体内能够任她所用的灵力,那是非常之少。可是为了安宏寒,席惜之仍旧做出了一个决定。虽说有点冒险,可是总比坐以待毙强。
一丝灵力围绕着席惜之的指尖,银白色的光芒形容一股小小的旋风。席惜之小手一抬,就把灵力朝着木门砸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席惜之却是看准了结界不可能毫无漏洞,找准了那个空隙,才掷出灵力。
就如同石子落入水中,那层微弱的光芒保护圈,类似于浪花激起,不断的动荡。
猛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劲力朝着席惜之涌来。席惜之暗叹一声糟糕,刚才肯定是射错了地方,否则结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她发起攻击?
害怕连累安宏寒,席惜之一把推开他,朝旁边躲去。
就在这时,一声沧桑的声音,从木屋里传出,“没点道行,就敢来闯我这里,小心怎么死了,都找不到原因。”
老气横秋,又带着一点严肃。
这是那道声音,给席惜之的第一印象。
席惜之运起所有灵力,形成一层保护圈,紧紧围绕自己,希望能够挡住结界反弹的威力。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感觉非常吃惊。
所谓的灵力,安宏寒等凡人当然感觉不到。不过他们却能感觉到一股很强劲的风力……
安宏寒的反应最为迅速,几乎是席惜之推开他的那瞬间,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冷酷的叱喝道:“几年不见,冯真人的脾气渐长啊!连朕的人都敢伤及。”
木屋内发出哈哈的大笑,似乎对安宏寒说的这句话,非常感兴趣。
“本以为你是明君,没想到也是这般昏庸无能!你确定你身边的那个东西……是……?”人吗?
还没等冯真人说完,安宏寒扬手就劈向旁边的树木。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树枝瞬间断裂。
“朕知道与否,还不需要你来管。”
第五十章
安宏寒的气势骇人,吓得林恩和朱总管打了一个寒颤,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陛下杠上。
安宏寒周围的冰冷的气场,犹如实质一般腐蚀着众人的心。
席惜之拼尽全力抵挡结界反弹的余波,小嘴咬得非常之紧。
“看你没什么道行,竟然能够支撑那么久,挺不容易。”老道士一身青灰色的长衫,也许是因为这件袍子穿得太久,已经洗得泛有白点。
席惜之不敢分心,她修炼的时日本就不长,若是不专心抵抗,估计立刻就会被结界伤得口吐鲜血。
安宏寒最不喜欢有人敢伤害他的人,见席惜之额头流出一阵阵冷汗,已经火冒三丈,“冯真人,还不赶紧住手!非要朕杀了你们慧云观三千弟子,你才肯罢手?”
慧云观乃是风泽国最出名的道观,从创建开始,就出了不少得道的高人。慧云观的名声和威望,远远超过任何一个道观,一直站在最高的顶峰。
似乎早就料到安宏寒会如此威胁,冯真人又是一笑,“陛下的个性仍是没有任何变化,不仅手段阴狠,为人也是那般残暴。”
但是安宏寒的威胁,显然对他起了作用。他拂袖一挥,一道强劲的风,朝着席惜之呼啸而去。
席惜之踉跄了一下,差点被扇出去数米远。
就在老道出手的那一瞬间,结界所产生的威力,萨那之间消失不见。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已经恢复平静,席惜之才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水。
果然是高人啊!这个人的道行,估计和师傅相差不远了。大概只要好好钻研,离飞升的那一日就不远了。
“看在你没有作恶的份上,今日老道看陛下的面子,不会与你计较。但若是你敢做出任何有违天道的事情,老道定不饶你。纵使是陛下作保,老道也照收了你不误!”
冯真人表情严肃,说话一板一眼。
席惜之是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的实力,和他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当然不会说什么。不过也正是这样,席惜之反而很欣赏这个老头。至少他不是那种违背良心的臭道士,懂得妖精也有正邪之分,不会盲目的收妖灭魔。
林恩和朱总管听完这番话,仍是不太懂。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冯真人为什么如此对待她?
听他的口气,这孩子很明显来路不正。但是陛下处处护着她,又显然她非常的重要。很矛盾的话,让他们猜不透真相。纵使心里有几分想往那个方向想,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朕不想听你说废话,城郊之外有一只狐妖,你择日就前往收了吧。”安宏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席惜之的面前,拉住她的小手,反反复复检查是否受伤。
确定小孩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冷冷的看了冯真人一眼,那一眼冷酷如冰,似乎警告着对方,若是刚才席惜之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会轻易罢休。
冯真人隐隐看出了端倪,目光在安宏寒和席惜之两人之间徘徊。无奈的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说道:“陛下,纵使你乃一国之君,有着天神的庇护,可是某些事情,终究强求不得,还是早日放弃比较好。”
他的眼睛不瞎,当席惜之站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很清楚,这个小孩虽然处于妖魔那个行列之中,但是走的却是修仙之道。小孩浑身围绕的灵气,非常干净。能够修炼到如此境界,也实属不易。
“朕的事情,不需你过问。”要他放弃?比登天还难。他认定的东西,何时会有松手的时候?天若阻挡他,那么他就和天势不两立。
冯真人很想再说什么,可是当接触到安宏寒那双冷酷的眼眸时,最终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之中。
为什么就这般不听劝呢?将一个修仙的妖精留在身边,除了对两方不利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一方面,阻挡了那孩子修炼的进度。另一方面,又影响到了一国帝王。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安宏寒对那个小妖精的感情,很明显不一般。
“罢了罢了,老道也不过是一名凡夫俗子,哪儿能够事事都管?只求陛下能够再三思量。”冯真人拂了拂袖袍,又是一声长叹。
席惜之一直安静的没有插话,脑海中却思量着冯真人的话。
也许是这番话起了作用,席惜之也反思最近几月修炼的情况。虽说她走的修仙之道,但是并不代表要斩断全部的感情。有许多的得道高僧,经常说‘修仙就得斩断情丝’,其实那话并不完全正确。并不是斩断感情,而是不去沾惹感情。
师傅曾经说过,只要努力修行,就总会有飞升的一日。至于感情……能少付出,就少付出。因为一旦飞升成功,你就会放下尘世中的一切,到时候处处不舍的人,只会是自己。
有多少人曾经为了世间的情爱,而放弃飞升的机会?
这也是许多高人喜欢隐居,不问世俗的原因。一旦踏入凡尘,沾了感情,再想放下,就非常困难了。
“小丫头,你也得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冯真人高深莫测的看向席惜之。
两人都没有挑明话语,可是他们心中却都明白。
“冯真人,非要惹怒朕,你才懂得闭嘴吗?”安宏寒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想从他身边,抢走属于他的东西!特别是对席惜之偏狂的霸占欲。
“老道这就闭嘴,陛下别动怒。”冯真人微微叹息。
安宏寒已经怒发冲冠,若不是他的隐忍力向来绝佳,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暴走了。
感觉安宏寒握着自己的手,力气加大了不止一倍,席惜之有点吃痛,想要缩回手。可是只要她的小手,稍微一动,就又会被安宏寒紧紧的握住。席惜之挣扎了几下,奈何对方的手掌犹如铁夹一般,让她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
“已经过去五年,冯真人对于那件事情,可曾想出一些头绪?”搂住席惜之的肩头,安宏寒和冯真人面对面站着。
一说到这个,冯真人的脸色哗啦一变。
“陛下,纵使你再囚禁老道十年,老道也什么都不会说。天道有天道的规矩,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打破?”冯真人还算有几分气节。
席惜之对此产生了莫大的好奇,难怪安宏寒和冯真人处处争锋相对,原来安宏寒竟然如此残忍的将冯真人囚禁了五年!只是……以冯真人的修行,区区一个寒王府,能困得住他吗?
安宏寒一直注意着小孩神情的变化,看出她心中所想,缓缓说道:“某些时候,囚禁一个人,并不是只有用武力才能解决。能囚禁那个人的心,才是最有用的法子。”
他就是抓住了冯真人的痛脚,才能限制他的自由。
冯真人吹鼻子瞪眼,“白狐一事,老道自会前去。若是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情,还是先回去吧,老道这处木屋,可供不下您这尊大佛。”
“去收妖的时候,通知朕一声,朕也会一同前往。此事不仅关乎百姓的安危,也关乎到风泽国和律云国之间的邦交。朕猜测徐国师失踪一事,多半和这只狐妖有关。这次不仅要收妖,而且还得找出徐国师的下落。冯真人,你可懂了?”
冯真人虽然没有入朝为官,可是多多少少还是了解风泽国的近况。听安宏寒这么一说,也重视起来。
“老道听从陛下的吩咐就是。”
“那是最好,时候也不早了,朕就不打扰冯真人清修了。”说完,安宏寒转身搂着席惜之,就往回走。
朱总管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知晓今日的谈话,绝对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否则他这条小命,铁定保不住。
从寒王府回宫之后,安宏寒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有一种黑云压顶的感觉。
席惜之的小手已经被拽得发疼,奈何安宏寒不松手,她就不敢开口喊。
瞧着安宏寒阴沉的脸,席惜之就觉得后怕。今日惹怒他的人,绝对不是她,千万别冲着她发脾气,否则自己成了替罪羔羊了,那是何其的悲催。
直到用完晚膳,安宏寒仍旧一言不发。
席惜之的溜圆的大眼睛,时不时的就偷窥他两下,看看他的脸色是否好转。
“要不我们抓住冯真人,狂揍他一顿?”席惜之试探性的问道,反正她是抓不到冯真人,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安宏寒。
“你以为……朕是生气冯真人对朕无礼?”安宏寒的目光移到某个孩子的身上,目光深不可测,似乎能够把人吸附进去。
席惜之看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出神,越看越痴迷。
“难道不是?”席惜之眨了眨眼,总不会是她惹怒了你吧?对天发誓,她可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寥寥动了几下银筷,安宏寒抬手一挥,“都不用伺候了,全退下。”
林恩和吴建锋都朝着席惜之看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想道,最近陛下和这孩子私下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
第五十一章
大殿内非常的空旷,唯有席惜之和安宏寒两人大眼瞪小眼。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佳,安宏寒失去了往常的耐心,直视某个小孩说道:“区区一个冯真人,还不足以激怒朕。你倒是想想,朕今日又为何而生气?”
席惜之眨了眨眼,小脸浮现疑惑之色。
她今日可什么事情都没做,莫非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结界,被反弹的事情?
可是关于那事,席惜之是一个人抗下来的,并没有把危险推给安宏寒,所以他应该不至于生气才是。
如此一想,席惜之理直气壮的摇头,“我不知道。”
四个字,让安宏寒哭笑不得。
“冯真人说那番话的时候,你内心可曾想什么?别企图瞒朕,想要猜出你心里所想,对于朕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席惜之不敢有半分怀疑这句话,安宏寒的心就犹如明镜一般,能够清楚的照射出其他人的内心想法。特别是席惜之,以前被他看穿的时候,还少吗?
席惜之嘴皮子蠕动了几下,最先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目光一抬,恰好看见安宏寒冷酷无情的眼眸,吓得那点小心思,瞬间荡然无存。她就是被安宏寒死死的吃定了,否则怎么会怕他,怕得如同老鼠见了猫。
“我……我是有想过一个法子。”席惜之老实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安宏寒的目光再一次阴沉,犹如覆满了寒冰一般,眼眸没有丝毫温度。
倘若在平时,席惜之看习惯了他这般的眼神,肯定不会害怕。可是如今的时候不对,席惜之越看越觉得心惊。心里怎么想,话就怎么说出口了,“我走的是修仙之道,冯真人说的话极为有道理。终究有一日,我会飞升离去,到了那一刻,我害怕我舍不得。如果从一开始就尽量少付出,我将会走的潇洒。”
这个道理,不止席惜之懂,安宏寒也懂。
可是一想到孩子将会离他所去,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
安宏寒的表情阴冷得可怕,斜眯着眼,冷冷问道:“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朕曾经说过什么话?”
话题转移得太快,席惜之的小脑袋瓜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话?”时隔那么久,席惜之哪儿还能记得?况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宏寒说过那么多话,席惜之哪儿知道他暗指的哪一句?
“不记得吗?那么让朕来给你提示。”安宏寒扯住席惜之的两条胳膊,顺势一拉,小孩没有丝毫抵抗的倒进他的怀中。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在安宏寒的怀里了,席惜之见四下无人,更加不用顾忌面子,安心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看着小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安宏寒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可是这些亲近的举动,还不能够打消他心中的怒火,他有意捏了捏小孩肥嘟嘟的胳膊,“朕曾经说过,你若故意躲开朕,朕会斩掉你的双腿,看你如何再躲?”
手掌渐渐移动到席惜之的大腿,安宏寒充满着警告意味的拍了拍,“别企图挑战朕的底线,朕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朕没准你离开之前,你若有什么举动……朕将会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掐断你心中的那条路。你懂吗?”
最后三个字,安宏寒故意压低了声音。
他浑身的气势本来就十分骇人,加上冷冷的嗓音,简直可以吓到一大片。
席惜之的小心脏不断的狂跳,比起第一次他警告自己的时候,更为害怕。
早就知道安宏寒是个非常强势的男人,本来以为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就算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好歹也有点感情了!当安宏寒说出这番话,席惜之多多少少有点伤心,但是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没让安宏寒发现出端倪。
“我明白。”席惜之咬牙挤出这三个字。
安宏寒一直观察着小孩的表情,看见她委屈得快要落泪,自己的心情也随之低沉。但是没有因为这样,安宏寒就收回刚才的话。某些时候,必须得吓吓她,才能稳住她的心。否则万一哪天某小孩突然跑路,他上哪儿寻回她?
“如此最好,乖乖呆在朕的身边,知道吗?”安宏寒揉了揉席惜之的额头,继而又恢复平常那副冷漠的表情。没有冰冷得骇人的气势,他浑身释放出来的威压,顿时少了一半。
席惜之微微舒缓了一口气,还是这副模样的安宏寒,让她更加熟悉。
“先睡觉,大概明日冯真人那边就会送来消息,前去抓妖,我们需要养足精神。”安宏寒横抱起席惜之,朝着沐浴池走去。
席惜之习惯了他的怀抱,放轻松身体,躺在他的怀里。
“你就那么确定?冯真人不是还没说什么时候去吗?”
“那是你不了解他。”回忆着那个人给他的印象,安宏寒没有一丝犹豫,就说了出来。
冯真人尽管多年不问俗世,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一个非常富有责任心的人。听闻有白狐临世,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安宏寒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会毫无顾忌的去命令他抓妖。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洗完澡后,仍旧是没有说一句话。
漆黑的夜晚,十分的宁静。烛火一闪一闪,微微照亮整个大殿。
“朕问你,假设你终有飞升的那一日,走的时候,会不会有几分不舍?”对着虚空,安宏寒仿佛在自言自语。
席惜之耳朵一抖,不敢想象这话是从安宏寒嘴里吐出来的。不舍得?那是肯定的。至少席惜之认为,她还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做不到斩断全部情丝。
那么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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