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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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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剑三倒v
青梅庄中有四处楼台水榭,长吟亭便是东边的一座。亭外对面的山壁上一道飞虹挂银链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映出几道月虹斑斓。亭中铺着白红丝锦的说桌上摆放着一壶热茶;两盏瓷杯;和几道精致零嘴。两道人影各坐西东,相对闲聊。
“春寒料峭夜,怎么会有猫儿叫了一晚上的春;”
坐在四面环水的长吟亭中,天菁两指捏起一块翠色豆糕貌似无心的长叹。
手持菩提佛珠的灰衣女子张开饱含世情的眼;面容虽值芳年,但细微之处却已饱含沧桑。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却十分慈爱的微笑,在她的目光下;总好似有净水洗心;目之所及皆是净土,繁花开遍皆是光明。
女子不言不语,正望着一脸兴味盈然的的天菁,唇边是一抹普渡人世的慈悲含笑。布满老茧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数着串珠。
天菁自觉无趣的翻了翻白眼,虽然早知道这种话对方不会回答,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撩拨几下,她就是喜欢看别人破功的样子。至于你问她为什么不捉弄天青悭臾他们?那实在是因为天青从来就没有形象这东西可言,而惹了悭臾长琴肯定不满,她自认还没到长琴那般段数。能把漆黑的心肠藏得一点也见不到,也是种境界啊……高山仰止。
“唉,都磨了这么多年,终于是修成正果了。不枉我费心调制出香味与奇楠香片一模一样的‘情动’。”天菁有点肉痛,“那可花了我不少心血啊!”最重要的是材料都好难得的!有很多都是千金难买……
好在二人终究还是成了,不然她就要大呼不值了。她也看出来了,悭臾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清心寡欲,那是相当的清心寡欲啊!估计只有那些快成佛的老和尚才能有如此定力吧?不过最近两年道士比较吃香,但道士和悭臾一笔那也是差得远了。这货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事的!幸亏对方是长琴,幸亏。不然两个新手碰在一起,绝对弄伤身体的。那可就不是她希望的结果了。
“你做这些药,若是被孙老知道,你就小心你的屁股吧!”女子笑声朗朗,全无水乡女子的温婉娇柔。
“我这是为了药物研究而做的实验,孙老绝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责备我。”天菁义正言辞。将两盏茶杯倒上茶水,推到女子面前,“我原本以为这种岑寂夜中只有我一人孤枕难眠呢。”
“歪理。”女子驳斥,眉眼却含笑,“这里本就是你家,怎么还有不习惯。尽找借口……”
“姐姐别这么说嘛~”天菁仰望明月皎皎华池栏上,幽幽叹息,“为什么你们都能等一个不知生死的人那么久呢?你也是,大哥也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多少次轮回的机会就被你们等过去了。若是…岂不是连哥哥也是这样?”
高空山风呼啸而过,吹起细细银屑,好似繁星洒落人间。天菁扯了扯身上的白狐轻裘,观雪落花,呼出一团白气。
“我啊,最怕孤独了。当初和哥哥打完赌,我就后悔了。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其实一点也不好玩,我就开始四处救人惹是生非,撑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回家。繁华过后,那样的安静就更难让人忍受……我已经不适合一个人逍遥了。”
“其实,只是想去相信而已,和事实如何全无关系。”女子垂眸敛目,宛如端坐的观音,青莲朵朵繁盛遍地。“你还小,不知道有时候有一个人总会让你牵肠挂肚,哪怕你对他的了解浅薄的只有一面,你也还是会为了他而挂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我知道他一定希望我能活的很好的等着他。”
女子展颜一笑,刹那间如闻夜昙。
“所以我等。”
“呵。”半晌,天菁闭目,叹息悠长。“我果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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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庄里没有什么规矩,除去少数仆人的作息有规定,其他人大多是自己自足的。江湖人没有那些官家规矩,穿戴洗漱都需得自己动手。
三餐也是如此,每日三餐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过了时辰,抱歉,自己动手吧。材料齐全怎么做做什么那就要看个人手艺了。所以在青梅庄里会厨艺的人往往很吃香……吃饭皇帝大嘛~
天方露鱼白,长琴小心地为悭臾擦拭身子,将濡湿的被单抽换。或许是昨夜弄得狠了,这样的动作悭臾也只是咕哝了几声,翻过身去继续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长琴满怀怜惜的在悭臾的额上印下一吻,手掌探入悭臾亵衣下柔韧的双腿之间,感受到悭臾不自觉的颤抖,眼神转暗,指尖轻轻滑过大腿内侧,悭臾身子急颤,双腿忍不住张开一些避开长琴作怪的手指。长琴深呼吸,轻轻分开那处有些红肿的仄处,粘腻的浊物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呼吸顿时凌乱。忍住不生情愫的进进出出,实在是太过考验人的定力。吃过和没吃到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吃过之后还想松口,未免太高看男人的定力了……
想起昨夜一时情动,长琴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禽兽……悭臾在睡梦中蹙眉发出压抑的吟哦,可想这滋味并不好受。长琴加快了动作,这样下去难免再次化身为狼,好容易将悭臾身子弄干净换上干净衣衫。转身进了里间急匆匆的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出门寻些吃食。
此刻正值黎明,眼前忽的暗了下来,长琴适应了一下才继续凭着记忆向膳堂的方向走过去。膳堂里没有一丝烟火气,冬日的寒冷将所有污浊都冻结。长琴翻找半天也只找到了简单的面条和鸡蛋,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动手。好在和悭臾在一起这些年别的不说做饭的手艺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的,虽然他更喜欢吃悭臾亲手做的饭菜。
长琴端着托盘进到屋内,刚放下托盘就听见身后一声嘤咛,回头就见悭臾坐起身,衣衫凌乱肩膀半露,白皙的肌肤上青红点点,和着室内清冷沉香和着浓郁的淫|靡气味,实在是有些勾人。抬手揉着眼睛有些迷糊的金色眼睛看向长琴,眼眶微红声音沙哑,令长琴不禁想起此人昨夜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泣不成声,娇喘呻吟的。
“你回来啦?”
心中一暖,长琴坐在床沿伸手将悭臾衣服拉好,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庄子里的人都还没起,不必着急的。”
“你没在……好困……”
悭臾顺势靠在长琴怀里,眼睛又有阖上的迹象,语调模糊,眼看又要去见周公。
长琴一愣心中欢欣满足,将人拉起来,“先吃些东西再睡。”
将碗端过来,一碗汤头清凉的鸡蛋挂面,上面还撒了些零碎的葱花,颇为引人食欲。悭臾早已淡泊的饥饿感又冒了出来,正欲抬手去接却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一张俊颜绯红,就是不肯抬头看长琴似笑非笑的脸。
“膳堂里只有这些东西,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长琴体贴的没有指出悭臾的尴尬,慢慢的喂着悭臾。看着悭臾低头无声吃面的样子,心中冷硬的一角裂开了一条缝隙,融融暖意如春日化冰一般舒畅。
有点淡。悭臾嚼着面条,面条里面还有些白芯,说实话长琴的手艺只能说是普通,但他就是觉得这是他这些年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没有理由的感觉。
悭臾的吃相很好,一碗面条很快见底,最后手上有了力气直接将面汤也灌了下去,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嘴唇,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勾引,长琴俯首又是一记深吻。
“天菁说今日出行下杭州,你可还走得动?”
收拾好碗筷,长琴走到窗边推开木窗。窗外一株腊梅开得正盛,那样点点绛红映在白雪之中分外艳丽,傲意凌人之中透出无限柔美。
长琴想起了青鸾峰上的艳丽桃花,想起总是静静坐在桃花纷飞下的那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怕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那人了,他自己也不能。
寒梅香气夹杂在清冷的空气中冲散了一室腻人的气息,长琴眸光闪动,唇边勾起一抹俗称高深莫测的笑容。
躺在床榻上满足的揉着肚子的悭臾听到这话气恼的瞪大眼睛,一下子跳到地上,两眼瞪的浑圆。
“我是什么人?哼!”
长琴被悭臾这中天菁称之为傲娇的举动语气逗笑,埋首在悭臾颈侧吸允轻咬,留下醒目的红痕,一如雪中红梅。引得悭臾不受控地扬起下颌,喘息轻吟,身子微微颤抖,若不是长琴抱住他,他几乎要软倒在地。悭臾不禁恨起自己这敏感的身子,每次都轻易地被长琴撩拨得没有反抗之力,实在是丢脸至极!长琴怎会看不出他所想,只是低笑,汲取着悭臾发间的清冷气息。
“你是我的。”
“霸道。”
悭臾闭目,努力平息心中因这一句话而生的悸动,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动了心,生了情,盘根错节,从此不复。只是情生意动出于自然,任他如何也平息不去。只能暗暗苦笑,承认自己已无法翻身。
长琴大笑,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再温存一张啦~><下章就进剧情了,江湖篇不会太长的,基三各种龙套跑一路,重点还是仙四(大概)……
第73章 剑三倒v
“大哥,长琴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天菁笑得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无比之耀眼一双青得泛绿的眼睛在姗姗来迟两人之间飘来飘去;高深莫测。
主事楼大厅中几人早早便到了,除去打招呼的天菁,在一边下棋抓耳挠腮的天青和闭目执棋的月孤影抬首对自己二人点头示意;令二人有了兴趣的是坐在天菁旁边的灰衣女子。女子乌发以一支样式颇为古旧的玉簪简单盘起,手中一下一下的拨着菩提数珠;黑白分明的眼含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悭臾身着黑色宽衣,衣袖襟边腰封束带都有着极为精致的龙纹刺绣,腰间缀着一块凤式红玉,宽宏大气;高华内敛;望去便觉高山巍峨海旷无际,高山流水文雅而庄严。与长琴一身白衣绣金凤流云,腰束龙形玉带钩的打扮相得益彰——二人站在一处,便是龙凤呈祥。
轻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开口,只是倒了一杯茶水在一旁细细品味。天菁眨眨眼对于悭臾不做反击的举动有些意外。长琴轻笑一声。
“天菁精心准备,自是睡得安稳。”
天菁面色微微一变,瞬间平静,“啊拉……是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心中默默orz——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两人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得很……奸诈。随即迅速别开了视线,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还是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比较保险。毕竟——两人都不打算接受来自某人的怒火。
长琴微笑着对那名灰衣女子施礼,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这位想必就是天晴他们所说的轻言姑娘吧?在下长琴,见过姑娘。”
“莫轻言,公子唤我轻言便是,不必拘礼。”
莫轻言站起身似男子一般抱拳施礼,令长琴愣了愣,倒是悭臾看过来,轻笑。
“姑娘可是行伍出身?在下龙琴。”
这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刚硬铁血之风,虽然已经努力淡化,但那样的作风已经深入这个女子的骨血,轻易便可看出。
“祖上三代为将,轻言也不过是沿袭祖先意愿参军数年小有建树而已。”莫轻言放下手中数珠,颔首施礼。檀香轻送,一想便知是常年礼佛沾染上的香气,只是香气并不腻人,倒有种身至庙宇聆听梵唱的清幽。“公子也是我大唐将士?真是年轻。”
最后一句不乏唏嘘和不解。只是正在下棋的天青一口茶水呛住,转头喷了出去。天菁细眉一扬青筋跳动,这货太丢人!
“咳……咳咳咳!!……轻言姐,咳咳,我和阿菁都是大哥一手带大的。”换言之,这个披着少年皮子的家伙年纪绝对不是外表表现的那样。
“前辈确实高绝。”
月孤影素净的面上也是一派崇敬,莫轻言顿时恍然,盈盈拜下。
“前辈告罪,晚辈失礼了。”
妹子你悟出什么了?你脑补了神马?!悭臾有些幽怨的目光掠过下棋的二人,这么好的一妹子又没有了……呜呜,他的妹子都是这么没的!年纪大了就是罪过吗?干嘛一个个拿他当庙堂上的泥胎金身一样的拜啊?!!前辈神马的最讨厌了!!!——
咽下无边血泪,悭臾恢复仙风道骨似的气质,天光透过窗纸纱帘打下金色的光晕,好似救世济人的佛子化身。莫轻言屏住呼吸,这是笔墨尺寸间无法描绘的神圣,她终于诚心诚意的低下头颅。
悭臾抬手虚托,语速轻缓。“姑娘不必多礼,平辈相交即可。若是姑娘不弃…便和天青他们一般叫我大哥就好。”
莫轻言自然不是扭捏的人,立刻大方的拱手作揖,笑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好,好。”悭臾很是欢快,虽然没有了可以推的妹子,但是收个妹妹总是没问题的吧?当即笑眯了一双大眼睛,反手取出一只白玉髓金的镯子,“一时仓促,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这镯子就当做是见面礼吧,成色一般轻言不要推辞才好。”
当初五色在他出门时塞给他一大堆人间惯用的金银玉器,这镯子也只是其中品质中等的,所谓财不露白,送的太好未必是好事。见财起意,祸及满门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做那种明知故犯的蠢事。
莫轻言眼珠子险些掉下来,险些爆了粗口,这叫成色一般?!她过去见到皇宫中最受宠妃子带的镯子也没有这样精致细腻的白润玉色啊!再看上面的凤纹雕镂内嵌金丝,做工起码也有五百年的历史!以前看天青天菁对财富没什么概念也只当是初出茅庐不谙世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好东西见多了,和这东西一比被人抢破了头的那些所谓的宝物真的不值一提啊……
莫轻言压下惊喜之意,双手捧着镯子咬牙道。“大哥,请恕小妹不能收下这东西。财物虽好,但我受之不起。”
悭臾转头与长琴对视一笑,不为财帛所迷,坚守本心,这样的人值得放心。悭臾摇头,“放心,这个你安心收下。你一个女子,家中高堂离世,总要给后辈做个打算。这个,就留下做个传家的宝贝。”
“这……也好。”莫轻言也不多言,将玉镯收起,正色道。“我这可就算是卖身啦!以后大哥但有所托,小妹必定全力以赴。”
长琴一个眼色,天菁立刻会意的上前托起莫轻言,巧笑道。“轻言姐姐你好见外!你认了大哥,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啦!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在这么见外,以后阿菁就不理你了!~”
莫轻言神色复杂的揉揉天菁的头发,心中叹息,温柔颔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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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黄色的马车行驶在山道上,天空中飘飞着白雪。天菁伸手接下一片细雪,看那零星的雪花在掌中融化成水,最后消散无踪。
“白絮什么的,和雪一点也不搭啊……”天菁有些落寂的望着前路一片茫茫,“它应该是像萤火,短暂又美丽,最后却什么都留不下。”
“阿菁,你又抽上了?”天青收到一个熊猫拳,杯具的缩在车厢角落种蘑菇。
“哼!”天菁收回拳头,“粗人一个,活该你追不到人。”
悭臾好笑的握拳轻咳,目光掠过一圈,不由奇怪道。“阿菁,为什么你要大家都换装束?这个衣料貌似是蜀锦吧?”
这么奢华高调的行事,不像是天菁的作风啊?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草色。天菁内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外搭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一身青翠好似春日新绿看着令人舒心。他和长琴则是之前的那一身龙凤呈祥一样的装束,不过长琴的头发是被天菁软磨硬泡盘起插上白玉凤花簪,倒也显得风雅。月孤影就不说了,自幼在皇宫长大的他衣料装束无一不是顶好的,天菁也没让他换装。天青带上了当初他送的君子冠,一身月白云纹长衫腰佩长剑葫芦也是翩翩江湖侠少一枚。唯有坐在外面赶车看雪的莫轻言仍是一身灰衣,想来天菁是没有成功吧?
天菁撇了撇嘴不说话,眼眶青了一圈的天青扭头,神情哀怨,悭臾埋首在长琴怀中肩膀抽动,不能怪他不厚道,实在是太好笑。天青的目光顿时又可怜上几分。
“阿菁只不过是不想被藏剑山庄比下去而已。”天青顿了顿,小心打量了一下天菁的神色,确定她不在意后才继续道,“藏剑山庄主事的叶家本是江南世家大族,十分富有,平日里擦拭庄中石雕玉像的抹布都是上好的苏绣。咳,我们和叶家的一个少爷认识,所以去过阿菁……阿菁和那位老庄主脾气不太对盘,所以……”你们懂得。
悭臾囧囧有神的囧着一张脸,苏绣……貌似是很好的料子吧?他对这些了解不多,也只是大略知道,拿刺绣当抹布确实有够败家的。
“我记得随风走的时候好像把她这些年攒下的财产全给你们了吧?”
不然哪来的青梅庄?随风对于两个后辈还是相当宠溺的,起码敖钦追过来忙着跑路的时候也没忘了云家兄妹。悭臾觉得吾心甚慰啊……
至于性格不对盘,悭臾表示能够做这么败家的事情的人一定极为自负张扬,和天菁喜欢谈笑中坑人于无形的低调个性不冲突才怪了。难怪这么积极的要去看热闹,果然是有猫腻啊!~
“哼!等见了面大哥你们就知道了,那个叶老头超臭屁的!讨厌死了!!他叶家铸剑术好了不起啊?我一把毒就能放倒他!哼哼!”天菁气呼呼的嘟起嘴,站起身,“我去外面陪轻言姐姐。”
说完就推开厢门出去,坐在车辕莫轻言身边的上。
“怎么了?”
莫轻言身上搭着一件青灰斗篷御寒,手中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着,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大约日落时分才能赶到下一个小镇,要到杭州还需一日的路程。
“没什么,就是想到叶老头了而已。”天菁噤起鼻子,小脸上满是讨厌的神色,长叹一声。“那老头自大的很,跟官场有关的人他一律讨厌到底,我最讨厌的是他连那些边疆将士都看不起的态度!治国齐家平天下,但若是没有一个太平天下,哪来他安心兴建藏剑山庄?哼,讨厌死了!”
“不气不气。”莫轻言笑着给她拍打后背,极目远眺。“那么多将士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在黄沙里,但我们的战友,每一个我们都是记得的。那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啊……久戍人将老,须臾变作白头翁。”
莫轻言呵出一口白气,天空飘落的飞雪渐渐夹杂着微冷的雨滴。天菁抽出一旁准备着的纸伞撑在两人头上挡住了白雪细雨。
莫轻言忽然道,“阿菁,那次你唱的那首歌还能再唱一次吗?”她有些想那些营中的兄弟了……可她现在是个‘死人’了,回去的话,只会牵连他们。那些粗鲁的家伙可不会管什么争权夺势,他们在乎的只有兄弟的命,将军的令。她这个将军啊——还是当一个懦弱的小女人好了。
天菁眨眨眼,低声道。“那歌……没什么规章的。”现代的歌曲哪有古乐来的对仗工整?
“无妨,我们这些当过兵的可不懂那些诗书雅韵,能听的舒坦,唱到心坎里去那就是好曲子……唱吧。”
“嗯。”
少女的嗓音清亮而高昂,唱出了别样的塞外风采,莫轻言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那身影非常的,非常的落寞。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
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还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好歌!”
山间马蹄声嘈杂奔腾,从沉思中惊醒的两人齐齐转首,怒马张扬的飞红入目如血色落山河。青锋染尘霜,血色映刀光,天菁恍然间似乎看到这个神采飞扬的男人身后的无尽血色,山河峥嵘。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一种人,让你一见之下就能看到背负的山河之重。
天菁合眼,再睁开时已没有了惊艳的神彩。
“将军如此突兀,不觉失礼吗?”天菁起身,笑容一如既往的清冷中带着些不自觉地讥讽之意。
“哈哈,没想到是个官家小姐,姑娘唱得太好,不由得想见识一下是何人所唱,是某家失礼了。在下李承恩,不知二位姑娘名讳?”眉飞入鬓的年轻男子放开马缰拱手施礼。
“云天菁。”
“莫轻言。”
“咦?!”
后方又有马蹄声追近,两匹官家制式马饰的枣红马勒马停住,马上一名大汉和一名蓝衣萝莉。大汉肤色深褐,一双大眼等着莫轻言,失声惊呼。
“轻言将军?!”
莫轻言苦笑,该来的,终究逃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师父你打酱油了,东都之狼出场!~~哟吼吼吼吼~~~~~
第74章 剑三倒v
“将军,”
李承恩浓眉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周身缠绕着庙堂檀香;眉眼温顺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子不是深闺小姐而是一个将军。最重要的是那个名字——“秦大哥,她就是那个枉死的虎啸将军莫轻言,”
‘枉死的’三个字咬的颇重。
粗狂大汉抱拳向莫轻言。“老夫秦颐岩;见过将军。”
那蓝衫萝莉也学着拱手报上姓名,“菡茗。”
天菁;轻言也一一回礼。
秦颐岩盯着莫轻言,对李承恩道,“校尉,确实是将军没错。听闻轻言将军昔年为救将士被箭簇划伤脖颈;姑娘颈侧也有一道伤疤;想来正是本人了。”
说完转首对莫轻言道。“将军镇守边疆多年,此番被奸人陷害,令人痛心。只是案子已经平反,不知将军为何还在此处?”
“两位为统领我如此费心实在感激不尽。”莫轻言起身拜下,诚心感谢。“轻言当日已是将死之人,托营中兄弟舍命相救方才假死逃脱,却也身受重伤。若非遇到天菁此刻也早已成了白骨一堆。天策府众位为我平反,此事我早已得知,一直未能亲自拜谢实属遗憾。今日也算了我一桩心愿。”
“只是二位可曾想过,我不过是虎|骑营中的左将军,右将军与元帅都是太平公主手下之人,我祖父,父亲都为太子效命,自然是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二位为我平反,我回到军营不免牵连出救我性命的兄弟,到时候只会是害了更多的人。若是那样,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枉死的兄弟们?”
“是在下唐突了。”秦颐岩歉意道。
“无妨,三位可也是要去参加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莫轻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看着三人身上的轻便装束问道。
“正是如此。”
李承恩朗笑一声,神采飞扬,漫天的雪和雨都比不过他眼中的一抹光。
“李某此生惟愿持枪策马踏胡虏,护我大唐千秋功业。也要见一见这天下英雄又是何等模样!”
一声轻笑,却是出自那名蓝衫萝莉。萝莉背后背着一柄红缨长枪,配合着蜜一样的肤色倒也有些英气逼人。不等秦颐岩大眼瞪过去,李承恩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让萝莉敛了笑容,食指交叉着在嘴巴前打一个叉,好不可爱。
秦颐岩憨笑着摸摸脑袋,“这丫头片子是校尉的表亲,听说有热闹看,一个人从曹州跑了过来。府里全是些粗手粗脚的,没办法只能带着。”
“哼~我功夫好着呢,谁要你们带!”小萝莉不屑一顾的撇过头,看着马车的车厢,“车厢里的人是谁呀?怎么让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在外面赶车?”
“菡茗!”
秦颐岩头痛万分的对李承恩打个眼色,这丫头我管不了,校尉你上吧……
李承恩脸色也不好看,出门前姐姐再三嘱咐着不能委屈了这孩子。他敢管么?这丫头要是回去对姐姐告状,少不得他又要吃顿唠叨。到底谁才是她亲弟弟啊?!
“呵呵,姑娘言重了。只是我们几人都不会驾车,只能麻烦轻言姑娘。在这等天气赶车确实是我等思量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长琴推开厢门,下车对几人抬手作揖。
“在下长琴,见过将军。”
“公子不必多礼。”长琴的气度从容无双风雅令人见之心折,李承恩自然也不例外,这样的如玉君子实在是他生平仅见,当下平辈而论怎敢受这一礼。“是我等失礼了,公子不须如此的。”
秦颐岩拖着两眼放光的菡茗一起下了马,拱手施礼。
“果然长琴的礼数没几个人受得住,还好先下去的是他,不然我下去了,不是要吃姑娘的排头?”
马车上跳下一名玄衣少年,一双漆墨般的眸子极富灵性,让人心生喜爱之情。随后是扶着月孤影下车的天青和有些不便的月孤影。李承恩一眼掠过,心中便转了九转,笑道。
“果然将军结交的都不是凡人,几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校尉说笑了,这位是我大哥,龙琴。”莫轻言一一介绍,“小一些的是云天青,这位是月孤影。想来副统领应该不会陌生。”
秦颐岩被菡茗在背后狠狠捅了一指头才回过神来,苦笑不跌。
“国师大人怎么会在此处?皇上有令,要寻回国师,死生不论……唉,这下可是麻烦了。”
李承恩被秦颐岩寻回不过几年,又一直在江湖奔波,许多宫中之事并不了解。自然也就没听说过月孤影的事情。
“秦大哥,这位是?”
李成恩心中不屑。国师预测天命什么的,他都是不信的。眼前这个文文弱弱,好像风一吹就会吹散的儒生似的男人会是传说中的国师?果然传言有误。
“当初让我去北方寻你的就是国师的意思,果然,那年我便把你寻了回来。”
秦颐岩不愿去看月孤影,通晓神鬼之力多半都是不受欢迎的。李承恩讶然,但也只是道了谢,态度依旧是不信的。
月孤影‘看’得分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做多言。
“校尉只需当做孤影不曾出现便好,有些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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