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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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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俗风度,温文尔雅,白衣玉立,无双姿容……勾搭妹子的要素都全了。有这种人在,他们这些只能是陪衬那红花的绿叶。唉……
越是打量这名男子,悭臾便越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妹子缘了。按照资源最优分配,这人定然是偶像级别的大众情人,连同为男性的自己都为这风姿倾倒,更何况是那些颜控的妹子们?再想到自己现在不过是一只水虺,莫要说修炼成应龙不知要待何年何月,就是修炼成人形也是毫无头绪——他毕竟不是天生的灵兽,脑袋里就没有对灵兽进化的概念。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想起充当百科全书的角色——天司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心中越发郁闷,忍不住低声长叹。
叹息声虽轻,在这空山幽涧却显得极为清晰。
那般令人心灵澄静琴声不知何时停了。悭臾四顾,却发现那白衣男子的目光笔直地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专注却不逼人,反倒有种春风拂面之感,悭臾再次拜倒在大神的白衣之下。
羡慕归羡慕,悭臾却没有多少阴暗的心思。毕竟,这样神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总觉得多想半点龌龊心思都是对这人的亵渎。大神就是让人拿来膜拜的,他这等碌碌凡人只能仰望大神的风姿无双。
只是这目光未免驻留的时间太长了吧?
悭臾头皮一阵发麻。终是忍不住出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喂,你是谁?”
说完,悭臾便有些后悔了,这里是异界不是现代,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这人是古人不是现代人……而且对这样一位有着仙风道骨之姿,潇洒俊逸的翩翩君子出言不逊,他的脑袋一定是被石头碾了!
“吾名为太子长琴,不知……阁下名讳为何?”
白衣男子对于悭臾的无礼毫不挂怀,更不介意对方只是一只成精的小小水虺。温文有礼的起身抬手作揖,自有一番风雅,令人心折。
“我我我,我叫悭臾。”
悭臾觉得自己越来越丢脸了,如果他能脸红的话,此刻只怕已经红得和番茄一样了吧?‘宅’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属性,在无法交流的环境里步走向自闭的道路,就是向着家里蹲一往无前……(==|||而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无处交流,于是这宅属性不减反增,连这种简单的对话都说磕磕绊绊。
这样可不太好,要改。
悭臾回想这男子的名讳,太子长琴,太子长琴……将这雅韵别致的名字在唇齿心间默默缱绻,半晌方才恍悟,终于想起在何处听说此人——
正如天司命所言,此世与现代同是洪荒演化的三千世界,只是依主次而分,现代所处的世界却是排的极为靠后了。但是本源相同,此界种种都可在神话之中有迹可寻。
他曾经为了码自己的小白文而苦钻山海经,山海经文字艰涩,语言古老,研读起来十分费心力。在无数神仙妖魔的记述中,太子长琴却是少有的神仙雅士,虽是寥寥数笔却也神情兼备,风流无限,给悭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山海经记述:有北狄之国。黄帝之孙曰始均,始均生北狄。有芒山。有桂山。有榣山,其上有人,号曰太子长琴。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榣山,始作乐风。
只是略略幻想,也觉得太子长琴就应当如眼前之人一般美好,有着一双对世间万物都带着怜惜的眼睛,君子如玉。而他在此数十载也未曾想过问起此地名字,如今却也不用人介绍——太子长琴会来的人间幽静之所,恐怕也只有榣山了吧?
“……悭臾……”
太子长琴默默重复着,缓缓摇首,似乎觉得这名字并不是很好。然而悭臾却觉着自己这便宜名字从这人口中念出,便是一等一的好名字。心下更喜欢上几分,越发觉得此人值得一交。却又担心对方是看不上自己的。
“这名字,可是你自己起的?”
太子长琴看着那只似乎是在害羞一般用尾巴拨弄水面的水虺,含笑问道。
“是啊,这名字我觉得挺好。”
悭臾抬头对上长琴一双清丽凤眸。天司命说这名字是这条水虺的名字,早也就不知是谁起的了。更何况对他来讲,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所谓。原本的羁绊都已不在,名字如何,早就没了原本的意义。
长琴看着那双灿金的眸子,有些微微的惊讶,这样的眼神——不带着疏离,也不带着痴迷,更没有敬慕和仰望,只是单纯的在看着自己……却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这只小小的水虺眼中透着一种刚强,却不失温柔。观其行径,却又是心思单纯,一眼便可望穿。恐怕也只有这榣山清净之地才会孕育出这样的生灵吧?
思及此心中更觉得这只水虺不同寻常,颇为有趣。
如今四方不靖,硝烟四起。往日友人亦有不少奔走四方,即便是父神也终日忙碌。他不愿见到那些人眼中的浑浊神色,更不喜那些杀伐之事,只想远远避开不牵扯到这一团乱麻之中。便来到这难以寻觅的出生之所,这榣山清静之地来,抚琴静心。
谁想到这昔日孕育了他的榣木边的水潭中竟有这么一只开了灵智的水虺,性子也是颇为有趣。若是日后再来,多了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想必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名字虽是重要,却也无需多在意。只是这榣山中竟就你一直水虺么?昔年所见,似乎这水潭之中总是有许多游鱼水虺嬉戏,怎么如今……”
“怎么会。”悭臾摇首,却也游的近了些,翘首望去。“只是我生了一双与众不同的金眸,他们都不愿与我共处罢了。”
“不同于自己的,总是未知的。对于未知的畏惧是对天道的敬畏,万物无不如此,你也不必挂怀。”
长琴出言安抚,却又觉得自己今日之举较之往日有些唐突,似乎这水虺的轻薄态度不经意间也传染给了他。长琴心中苦涩,只归罪于近日心中烦杂,未再多想。
“我本也是不在意,他人的看法难道能带走我的什么东西吗?既然伤我不到,那我又为何气恼厌恶?”悭臾昂首傲然,“总有一日,我必能修成通天彻地之应龙!到那时,这些小事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听你琴声豁达,有沧海龙吟之象,还以为你定是一个不为俗世所牵绊的雅人,却是我想错了。”
长琴失笑,胸中积郁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虽然喜听他奏乐的仙神不在少数,然而如此直白的,却只有这榣山水镜的一只水虺。当真是初生稚子,心性自然,不畏天地。长琴想起最初化作人形时的单纯快乐,心中千般思虑都随着朗朗笑声烟消云散。
“形状不大,语气却是不小。”长琴收回抚琴双手,浅笑摇首。
“没有说大话的勇气,哪会有做大事的信心?不知道说出口就已是成功了一半吗?谁都有这机会,只是不去试罢了。”悭臾扬起蛇颈,金色的眼睛里落下澄净的天光,带了几分柔和的暖意。“我心中有念想,亦不愿作这星辰之下被凡尘宿命纠缠的庸碌之人,自然是要与天一争的。其实……我们所谓的‘天’,不过是自己的心障。若是能突破己身,自然就能做到原本以为不能达成的事情。”
悭臾游曳上岸,盘立在长琴身侧,侧首看着一身白衣广袖的长琴。
“太子长琴可是也有心烦之事?”
“……是有些。却也不怎么重要了。你说的倒也不失为道理,是我执着太过了些。”
长琴伸手轻轻抚弄着悭臾冰凉却如玉般润泽的头颅,悭臾额间那天生的青纹也似是发光般的闪动。眉眼带笑,初时眉间的一点阴霾都已不见。
“听你方才之言,悭臾可也懂琴?”
小小的水虺轻轻摇头,断然否认。
“我不懂琴。但我喜欢你的琴声,听着就让人觉得舒服。虽然还是有一点黯然,但若是以技巧和动人方面评价——你一定是最好的!”
话虽淳朴,却真实入耳。
长琴心中一片愉悦,已经很久了……太多人赞叹他是一介雅人,风华容貌无人可及,却没人再指出他的琴音如何,更不要提听出他的琴声中有些什么。
“方才我心中又有滞碍,琴声自然纷杂。闻弦歌而知雅意,悭臾能听得懂,自然也就算是我的知音。若我每日奏琴与你听,可好?”
悭臾自是欢喜的,沉寂孤独了数十年,他不知道有多少次觉得心中憋闷得很不得死掉!好在这榣山不小,自然的景色总是令人心胸开阔,几番游历下来,倒也勉强撑过了最初的难捱。如今虽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但他也是期待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度过漫漫枯长的时光的。更何况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传说中风雅无双的乐神太子长琴?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千般心思万般欢喜,都只化作脱口而出的字眼。
——
“好!”
第4章 音动五行
榣山幽静,少有人烟。山中无岁月,似乎连时光流动也变得缓慢。
春去秋来,夏雨冬雪,转眼之间,又是十数年已过。
太子长琴果然是信人,自那日以后,如非有要紧之事,每日必来这榣山水湄边弹琴奏乐与悭臾,风雨无阻。
今日亦是如此。
“悭臾,今日之曲如何?”琴声渐歇,长琴侧首拢袖,看着身边翻着肚皮晒太阳悠闲自在的悭臾问道。
“你做的曲子总是好听的。”悭臾懒散的动了动尾巴,金色的蛇瞳半开半阖,瞳孔张开,小小的蛇口不时砸吧几下,十分惬意。“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到时候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待到千年之后人间也是沧海桑田,定然又是一番不同的风貌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长琴伸手抚弄着悭臾的头,那如水般沁凉的温度总是令人爱不释手,这动作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山中不知岁月,待得久了自然是心如止水。弹琴奏乐本是为了怡情,但若无知音陪伴,未免也太过孤单,何来报答之说?”
“不过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长琴莞尔一笑,便是揽尽了风花雪月,光华旖旎。悭臾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甩甩脑袋,将那些奇怪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悭臾立起身子。“长琴未免太小看我,修成应龙哪里需要千万年那么久。别说你等不等得,就是这修炼的苦闷我也是受不了的哇!哼哼~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千载便可。”
长琴微笑摇首。“尽是大话。不过,我信。”
悭臾不满的晃晃身子,“长琴,你说榣山成百上千的虺,也没有一个像我一样眼睛是金色的。可不正是意指我不同与人,总有一天会修成应龙?钟鼓不也是由虺成为应龙?它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传说钟鼓乃是烛龙之子,岂同寻常?连众神对它都要忌惮三分。”
太子长琴失笑,只觉得悭臾的想法带着一种天真的傻气,也越发觉得他可爱。
“依我看,做不做得了应龙倒也无甚重要,哪怕做只蛟,亦可翔于天上,自在遨游一番。”
悭臾连连点头,金色的眼睛弯成一弧月牙。
“还是你懂我心思,我可不甘心永远都只是一条小小的虺,只靠自己连榣山都离不开,修炼成龙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不受这拘束。听说山外的世界广袤奇特,凡人百族各有特色,只可恨我修为不够,看不到。”
长琴望着天边流云,听身后松涛阵阵,更觉深幽。“你本是静极思动,假若一辈子居于榣山,确是闷了些。”
悭臾做失意体前屈,蛇躯在地面滚来滚去,满眼郁闷。“不止闷,简直是要闷死了……要不是长琴你每日都来,我只怕早就无聊死了。”
长琴不语,看着悭臾耍宝的样子,心中总觉得温暖许多。
众神居于人间洪涯境;父神大人取榣山之木制琴,共成三把,赐名皇来、鸾来、凤来。父神祝融对三琴爱惜不已,尤以凤来琴为甚,时时弹奏。凤来化灵,具人之形态,能说人语。祝融心悦,托请地皇女娲用牵引命魂之术使此灵成为完整生命,那便是他太子长琴。
化身为人之后的日子也未比得过去身为榣木的时光多些起伏,除去每日弹琴,修行,再无波澜。在这榣山水镜的时日不过他生命的一刹,却令他印象深刻而不可磨灭,似乎只有在这里的日子,他才真真正正是一个完整的有灵的生命,而不是一把凤来琴。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是多好……
“悭臾若是觉得无趣,我也可以给你讲些故事。想来总是比听琴让你觉得感兴趣才是。”
“那些我都听过了,说不定我比你知道的还多呢!”悭臾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淘气,金色的眼睛里满是一种憨憨的奸诈。脸上似乎明晃晃的写着‘快来问我吧’,令人忍俊不禁。
“悭臾不曾接触外界,又是如何得知?”长琴微笑望悭臾,目光依旧清澈如水,没有半点怀疑,令悭臾很是受用,也越发觉得惭愧。
“……自是有人告诉我的。他对人间极为了解,有时便会过来讲与我听。”
悭臾歉意的垂下头,他毕竟不是那只从不接触外界的水虺,他在现代接触到的东西让他明白就算是仙神,心中亦有无数欲|念。
“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她的身份很特别,我不能擅自做主。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就告诉你,绝对不会有一点隐瞒的。”
天道不可改,天命不能改,这是天司命用她无数年的孤寂见证的可悲事实。可是太多人妄图逆天改命,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天司命的存在,必定会由此下手,以求得到虚空命盘。虽然他明白没人能够伤到天司命,但若是可能,他还是不希望她有半点危险的可能。现在他还什么都做不到,但起码可以守住这个秘密。
不是他不信长琴,君子欺之以方,长琴这样磊落的君子又怎么会防范小人的诡计?若是有人因此伤害到长琴的话,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这是他的朋友,虽还算不上生死之交,却是他如今唯一的朋友,他认识的人中唯一可以称之为君子的人物。
“悭臾多虑了,我并未有意怪你。只是有些惊讶这榣山之地竟然还有他人涉足。”
长琴转眸洒然一笑,语气颇为揶揄。
“听得悭臾这般回护,可是一女子?”
“啊?你怎么,额……没错,司命她确实是女孩子,只不过和寻常女子有些不同……”
悭臾想起自家妹妹各种不淑女的行径,再看看长琴的一身潇洒脱俗,顿觉汗颜,一时尴尬无比。
不出所料的见到悭臾脸上的惊讶和尴尬之色,原本逗弄与他的心思在见到悭臾羞窘的神情时全都变得沉重,生不出一点欢喜。这样的情绪,是他不曾有过的,心中莫名有些惊慌,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悭臾可是很喜欢她?”长琴脱口而出,心中是一片空荡荡的茫然。
“喜欢啊!自然是喜欢的。为了她,我死也不怕!只是她不希望这样,而我也只要她能活得开心便好。”
悭臾心中纠结,虽然知道天司命不会有事,却总也放心不下。总是担心她是否又闯了祸,或是出了什么岔子。唉……做哥哥的就是这样,他也可算得上是半个父亲了。如兄如父,这样的回护心思又如何能放心的下?
得到了回答,长琴心中一片酸涩,好似饮下一壶梅酒,三分酸意七分辛辣,却又是为何?
悭臾不会读心术,自然是无法领会长琴心中怅然。他看着长琴怀中的五弦瑶琴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一双金灿的眸子较之平常更是灿烂三分,令人眩目。
悭臾语气欢快。
“长琴长琴,你琴艺那么好,教教我吧,好不好?”
长琴收回思绪,看着悭臾抽长了许多的身子,越发沉郁的墨色鳞甲,笑着摇头。
“教你琴艺自然可以,只是你这幅摸样又如何学琴?瑶琴的丝弦却是都要比你来的长的。”
“那有何难!”悭臾摇头晃脑的反驳,却只让人觉得有趣。悭臾悠弋到长琴怀中,蛇尾轻甩,御使这水境中浓郁的水灵之气,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拨动琴弦,长琴放于膝上的五弦瑶琴琴弦依次颤动。
宫音,其声漫而缓;商音,其声促以清;角音,其声呼以长;徵音,其声雄以明;羽音,其声沉以细。
人含五常而生,声有五音,宫、商、角、徵、羽。
五音以对五行,琴弦响,原本的水灵之力忽然被震散,五行灵力竟然同时暴动。悭臾目瞪口呆的看着擦着身子猛然弹出的地刺,骇得跳上了长琴的肩膀。若非长琴及时以灵力稳住此地五行,恐怕一场小灾难是免不了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悭臾咂了咂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自己随‘手’一弹,怎么就出现这么大的效果?还是说自己弹琴的方式不对?可他明明只是操控了水灵之力啊,难道说弹琴是不能动用灵力的么?可怎么不见长琴弹琴出现这种破坏力,太伤他自尊了!
“……悭臾,你总是令我惊讶。以你微薄的灵力,竟然可以同时影响此地五行。五行之力与你居然是天生亲和,身为龙属这份天赋——”
长琴缓缓摇头,语气有些凝重。
“也罢,你想学琴,我教你就是。夫律管十二,其要有五音:宫、商、角、徵、羽,此其正声也,万代不易。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知敌。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之。以琴音梳理你的灵脉,对你的修行也是好处颇多,倒也是好事一桩。只是莫要在他人面前随意动用灵力,你,唉……”
亲,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啊!不知道这种说话方式最可恶了么?天机不可泄露什么的,不要学习神棍的说话方式啊!
第5章 化蛟(上)
悭臾很闲,非常的闲。他已经闲到了每日捕食都要龟毛的将鸟儿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拔下,而不损伤一根鸟羽。用火咒将鸟儿烤得皮脆肉嫩才动用的地步了。想想最开始茹毛饮血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不过他现在也不是人……不对不对,应该说他身体不是人类,但他的灵魂还是!
“唉……好无聊啊啊啊啊~~~”
法力越高就越觉得无趣,这榣山里又没什么厉害点的妖怪山精。明明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和自己同一水准的,可现在都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高手的人生,真是【哔】疼的芥末!
长琴令青鸟传信,悭臾看着那个比他大了足足十倍的青鸟表示他压力山大!拜托,长琴不知道鸟和蛇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敌吗?!一边感慨着自己心肝脾胃肾都在疼,一边收下长琴托青鸟送来的玉片。上古时期的神仙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还是没有‘纸’这种近代货色的。好吧,跟上古时代动辄千万年的计算相比,公元后的几千年时光真没什么可看得……
玉片上是长琴施下的传音咒。幸好是传音咒,不然悭臾就丢大人了,不管这个时代到底是用甲骨文还是蝌蚪文他都看不懂啊喂!
长琴告知悭臾近日蚩尤将与黄帝决战于逐鹿,他因天帝号命也将要奔赴战场,不能再来。
悭臾心中虽然有些遗憾,却没有多少抱怨。别说长琴是有事业的人,怎么会整日陪着他这个小水虺。再说他现在的样子也实在是不能见人的,恐怕在相当一段日子理他都会虚弱得连麻雀都能欺负他。长琴不在,倒让他松了一口气。
吼——
痛苦的长啸响彻榣山,原本清澈的榣山水境里不时爆开片片血花,一池碧水散发出淡淡腥气。黑色的蛇身在水中不住翻腾,激起阵阵浪涛,水湄十里方圆再无活物。
山中禽鸟野兽都在那一声比一声高昂的长啸中瑟瑟发抖。那是出自本能的,对上位者的畏惧。
“虺五百年化为蛟。哥,没想到你竟然能在短短百年间就褪去蛇身,化为蛟。”
伫立在水湄边的身影不是他日日相见的翩然白衣,而是他心底思念已久,百年不见的天司命。
天司命俯下|身子,伸手探入夏日清寒的染血潭水中,凤眸半阖,看不清她眼中神色。半晌,才见她收回手,掌心握住一枚血红色晶石收入袖中,那晶石中心有一条眼瞳似的金丝。天司命坐在溪石上,看着强压下痛苦从水中探出身子的悭臾。
悭臾身上到处都是仿佛被利刃撕裂般的尺长伤口,触目惊心。然而血肉新生的速度肉眼可见,原本光滑的墨色蛇身褪裂下片片蛇皮,生出指甲大小细密的墨色鳞片。新生的鳞甲在阳光下泛出一种冰冷的暗绿光芒。腹腔之上似是生出了两个肉球一般的事物,鼓起,破裂,露出禽鸟般的利爪,然而却迟迟不能完全破出。
悭臾强忍着痛苦的身子瑟瑟发抖,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呼吸沉重好像风箱一般。金色的眼睛惊喜的望着天司命,仿佛这惊喜压下了所有的苦痛。
“司命?!”
悭臾惊喜莫名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天司命看着悭臾此刻狼狈的模样咬着下唇眼眶有些发红,却还是含笑戏谑。
“哥,看起来你在这里呆的还很适应嘛~啧啧,修行可真用功。”
悭臾立刻满头十字,炸毛咆哮。
“谁适应了?!换你来试试啊?!痛死了!!”
“咳咳,这等福气哥哥你享受就可以了,小妹我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天司命微笑完美露出八颗洁白贝齿,牙齿一闪,严重的闪光污染让悭臾额头青筋越来越多,大有放出神兽狠狠从天司命身上踏过的意思。
“我上辈子一定是作孽太多。”悭臾咬牙切齿的恨恨道,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可恶的妹妹来折腾他?前世债,三生还啊!尼玛我一辈子吃斋念佛能不能放过他?!
“哥哥你想多了~哥哥这么好心的人怎么会作孽呢?一定是你前世做的了太多好事,我才会投胎成你妹妹啦~”天司命甜蜜的笑,语气也和掺了蜜一样软绵绵。双手称在膝盖上支着两颊,天司命丝毫不在意自己穿的是浅色的衣服就坐在了地上。“哥哥你修炼回人形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悭臾下意识的就想说一句‘地面凉伤身’,随即想起司命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还是无奈的将话咽下。
“不太清楚,我喜欢的东西这里统统没有。难道说你还能带个psp过来么?可你带过来我也是打不了的。”
“……哥哥你是忘不了psp里的养成游戏吧?”天司命嘴角抽动,眨眨黑白分明的眼,“虚拟游戏有什么好的?养的再多还不如现实里推到一只,哼,我可记得哥哥你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熟识的女性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到现在也是连和女孩子亲吻的经验都没有呢!”
“司命!”悭臾悲惨的情史被天司命大刺刺的挑出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只可惜蛇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是否羞红,只能看到那双本应该冷冰冰的蛇瞳因为悭臾的灵魂而显得分外可爱。
天司命可没把悭臾的警告听入耳去,她最是了解悭臾雷声大雨点小,只会吓唬人却从不伤人的性格了。其实她也很不解,明明像她哥哥这样事业有成,未来可期,家政全能,性格温和,又忠贞单纯的好男人竟然没人要?是现代的女孩子们的眼界太高,还是都瞎了眼瞎了心?
天司命摇摇头表示她不能理解,但是她还是很喜欢看哥哥炸毛的模样~(恶趣味……)于是她语气越发猥|琐兴奋起来……
“现在外面多是些思想纯洁又好骗的神仙妹子,个个貌美如花。你早点化成人形,搞个养成什么的,我也想有个侄子抱呢~反正千八百年对人家来说也耗得起,你早些修炼有成,变幻个英俊的样貌,如花美眷抱回家。哥哥你们这些宅男不是都期望这些么?”
“你!——”
悭臾心中一阵苦闷,竟是有一只鳞爪伴着鲜血破腔而出。
“嘶!你、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讨人嫌?”气恼之下,悭臾也懒得再解释,颇有些孩子气的吼道。“反正,就算是天底下女子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选和你一样毒舌腹黑又鬼畜的!看我倒霉还兴高采烈的……混蛋!老子要软妹啊软妹!可一条水虺怎么泡妹子?”
“哼!”
天司命眉峰一挑,也生出三分火起来,手中一兜一转捧着悭臾那台极有‘内涵’的小本给悭臾看,悭臾侧首随即瞪圆了眼睛——屏幕上是小白菜一样绿油油的文章界面,文章属性一栏上,明晃晃的标示着**标签……闪瞎了悭臾一双金瞳。
“你你你!——给我删档!删文!封号啊嗷嗷嗷嗷!!!”
“哼哼,老哥,你就认了吧。多好的素材啊~或者,你可以考虑把长琴抱回家?”天司命笑得好像狼外婆,赤果果的不怀好意。
“你,你怎么知道长琴?……是了,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悭臾自知失言,自嘲的笑笑,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天司命手中已经变得陌生的现代用品。“只是你怎么在这边连上网的?”
“哦,没什么,只不过是在虚空命盘里连了一只路由器,六界联网无压力哦亲~网速有保证,连接稳定的哟~”
原来虚空命盘是网络终端么……摔!妹子你到底把天道奇珍当成神马?!悭臾表示他不认识这样的妹子,他的妹子才没这么……崩坏=皿=
再说什么叫‘可以考虑把长琴抱回家’?!妹子你也坏了么?虽说你原本性格恶劣,但起码还是个会见到男生眼冒红心流口水的正直少女,到底是什么让你一弯不回头?!
许是悭臾的眼神太过灼热,或者是他的神情太过悲愤,天司命很是好心的拉出一个正在不断刷屏的群聊界面,悭臾顿时沉默……
他过去的痕迹并不是完全消失,而是被并入了天司命的身份里,就像是夏娜挤入了平井缘的存在一样。所以他过去的一切都被天司命继承。自然,过去与他人的交流也都瞒不了她。而那满屏的无节操无下限的对话令悭臾森森的蛋疼了……
看看下面的时间,悭臾内心怒吼,凤梨鱼雷你们这帮没节操无下限的,到底是有多崩坏,才能在短短两个星期里把他正直的妹子玩坏成这样?还他那个纯洁妹子来啊摔!
“嘛,其实太子长琴我在星辰宫里见过哦,长得也真是漂亮呢!比月神望舒还要美上许多,不过一点也不娘气。哥,这么一个文武双全,才貌双备的妙人儿你不抓紧机会拎回家实在有点可惜。长琴真是我心目中的温柔受啊~龙神养成什么的,多有爱啊!”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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