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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御医不易做:溯雪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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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呷一口侍婢奉上的参茶,太后微微一笑:“若是都有你这样的孝道就好了。”

眉头微皱,又说道:“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不错,就在刚才,那个黑发银须的老者进来叩首之后,开门见山地问:“太后为何只留下雪影一人?”

只此一问,将她对太医院主事,甚至整个太医院都有了偏见。

于是,她大怒:“怎么?本宫连你小小太医院的人都留不得了?”

那个黑发银须的男人则是恭敬一拜:“臣不敢。臣只是不明白,梅妃娘娘的事情我太医院竭力配合司刑部调查,而司刑部也未查出任何端倪。而突然将雪影带走,老臣不知日后太医院的人是否在面对宫内的妃嫔贵人甚至皇上太后的病情之时,会惴惴不安而不敢放开手去诊治。”

“你威胁本宫?”她冷冷地看着跪拜的男人,那黑发和银须显得格外刺目:“那本宫告诉你,你太医院若是失职,随时可以找人替代!”

你也为雪影求情?(二)

不错,一个小小的太医院而已,她大不了重新建一个罢了。

于是,她终于看到那之前还振振有词的仓主事有些悻悻然,恭敬一拜:“臣告退。”

头也未抬起,拜别而去。

只是,看着那道身影,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失落感。

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她总觉得,似乎,事情有些超出她的预估了。


可是……

看着眼前一袭紫衣的男子,她还是觉得欣慰。

她的儿子,终究还是与她亲的。

哪怕,她未曾给过眼前的这个孩子有多少的母爱。

这怪不得她,终究,她要选择最有希望成为皇帝的那一个来着重关爱。

奇)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被称为四王爷的儿子,她忽然感慨良多。

书)手一伸,声音也温柔了起来:“琰儿,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网)闻言,那一袭紫色长衫的男子,笑笑地上前,恭敬无比:“是,母后。”

电)染着金色指甲戴着绝世珍宝戒指的手,就这样抚了抚他的头。

子)那一刻,龙琰心底一颤,忍不住喊道:“母后。”

书)那双手稍稍用力,没有让他抬头,只是温柔的声音依旧:“琰儿,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母后是万不得已的。包括对待你皇兄,亦是如此。身为皇家的人,总要面临着一些抉择,甚至容不得你愿意与否。”

“是,母后。”龙琰细细揣度着母后的意思。

她想说的是什么?

难道将雪影困住也是万不得已的所为吗?

可是,这种被抚摸的感觉,有点……

好。

他的母后,从来没对他这般温柔过。

嘴边带着笑,龙琰抬眼看着那高位上的妇人。

那么雍容华贵,这是他的母后。

掩不住的笑意荡漾在嘴边,他说:“看到母后精神矍铄,儿臣便放心了。母后您好好歇息,儿臣告退。”

“去罢。”收回手,太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抉择母后与皇兄

走出福寿宫,自旁边的柱子后面忽然闪出一道黑影。

转眼间便来到了那抹紫衫的身后。

龙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前行。


许久,黑衣人问道:“怎么了?”

这个男人鲜少露出这种迷惑的神情,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紫衫驻足,龙琰有些欣喜地问道:“你在关心我?”

黑衣人一转头,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绯红,可话语却是倔强:“你是我的猎物。我只是怕你死的早罢了。”

闻言,龙琰也不多拌嘴,只是继续前行。

这倒让一旁的黑衣人有些不习惯。

若是以前,他早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唐突话了。

一前一后,如影相随。


走出福寿宫好远,他们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

才远远看到一个牌坊一样的建筑,上面是用石头雕刻的三个大字:东玄门。

这里,是当年他帮助皇兄平定二皇兄三皇兄叛乱的地方,也是当年皇兄不顾危险救他的地方。

他,一直会很好地做好弟弟这个角色。

所以,他会帮助皇兄守护好江山,还有……皇兄喜欢的女人。

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发,刚才那种温暖的感觉,还有被手压制着的感觉。

长袖一甩,龙琰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萧,我们回府。接下来,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雪影已经被带走两日了,差去给皇兄送信的人也该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


谁也不曾想到,梅妃流产的事情,会调查地这般迅速。

仅仅两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

司刑部半公开审讯。

所谓半公开就是有司刑部主事冷秋携司刑部相关人员,还有太后的坐镇。

以及牵涉到的太医院仓赭师徒二人的旁听。

谁才是真正凶手(一)

雍容华贵的太后坐在主审冷秋的一侧,先说道:“宫中出事,历来都是司刑部处理。本宫原本不想干涉,可是,此时皇上不在宫内,且涉及到梅妃还有我那未曾出世的小皇孙,本宫心中难以释怀。经过司刑部竭力调查,还有太医院的配合,大致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接下来,冷秋开始吧。”

“是,太后。”

一袭黑袍的男子微微躬身见礼,旋即开始审问:“带疑犯雪影!”

一袭白衣,已经有些脏了。

原本肤若凝脂的脸颊上,也有一些擦伤和灰尘。

唯独转眼间那澄澈而灵动的眸子没变,对着旁听人员里的仓赭和木蓝展出一朵笑。

而这一朵笑,却让太医院的人都心惊不已。

尤其是仓赭,隐忍不住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紧紧握住拳头,让自己保持镇定。

雪儿来他太医院大半年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雪影,我问你,当日梅妃娘娘的药,可是你配的?”冷秋问道。

“是。”雪影如实回答。

“抓药的人是哪个?你可识得?”冷秋道。

摇摇头,雪影道:“不识的。”

“据梅妃所言,你与她有过一些恩怨,可有此事?”冷秋又问道。

雪影笑道:“没有啊!每个人性格不同,只有合得来合不来,不是有恩怨。”

闻言,冷秋又问道:“那据说你与凝夜宫的夜妃比较合得来,她甚至还多次替你解围,可有此事?”

嫣然一笑,雪影道:“冷主事,我是太医院的人,太医院历来不会与哪位妃嫔贵人走得特别亲近,您一定是知道的对吧?身为太医院的人,雪影胆子再大,怎会去犯这个忌讳呢?”

闻言,冷秋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丫头,除了医术了得,说话也会这般小心翼翼吗?

转眼看向旁听席中那黑发银须的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的轻松。

谁才是真正凶手(二)

冷秋喝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是不论你如何狡辩,事实总是错不了的。”

有人上前对着冷秋说了什么。

只见他看了看身旁的太后,说道:“回太后,有密探回报,在凝夜宫发现可以物什。臣申请先去取证,晌午过后继续再审。”

太后看着眼前冷然的男子一瞬,点点头:“准了。晌午过后继续。”说罢,起身离开。

“恭送太后!”众人齐齐行礼。


太后走了。

冷秋收拾桌案上的东西。

仓赭则是急忙到雪影面前去查看情况。

“雪儿,他们可有为难你?”看着脸上的灰和伤,仓赭问道。

雪影摇摇头,笑道:“没有。就是那里有点冷哎!”

说着,做了个哆嗦的动作,又笑起来。

有人来带雪影走,仓赭只能快速嘱咐着:“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一定要保重,明白吗?你师父还在等你呢!”

转身,雪影做了个V的手势,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担忧:“师叔不要和师父说雪儿现在的模样哦!”

若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来大脑皇宫都不一定的。

雪影被带走了。

仓赭看着已然整理好卷宗的黑袍男子,说道:“你……”

身为司刑部主事,怎能审这种冤案?

四目相对。

仓赭看到那冷然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有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太后有令,彻查梅妃一事。并且提供了很多人证物证,雪影脱不了干系。”

说罢,转身去了里间。

仓赭立在那里,继而转身急急离开。

身后的棕衣少年也急急跟上:“师父!师父!您等等我!”

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他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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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的凝夜宫里。

宫内被翻得一片狼藉。

谁才是真正凶手(三)

奢华魅惑的夜妃夜凝紫,看着眼前虎狼一般突然窜入的侍卫们,气得说不出话。

因为,那个侍卫手举玉牌:“太后有令,凝夜宫要配合查案,不得违抗。”

她,夜凝紫,在这龙朝,不过是个妃子而已。

所以,她只有听命。

继续喝着前几日刚送来的雪山银针茶,夜凝紫懒懒地抬眼看了看来回奔走的侍卫们。

眉头不觉一皱,宫内被折腾成这般杂乱,回头要好好向那个皇帝求得补偿才是。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说道:“站住!干什么的?”

“手里拿的是什么?交出来!”

旋即周边的几个侍卫都跑了过去,还有很开心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夜凝紫有些感兴趣地抬眼望向人群处,只见那侍卫统领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布袋。

打开布袋,里面是个小布人偶。

布偶的身上插着很多根针,针刺着的地方贴着名字:梅怜香。


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微一眯,夜凝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侍卫统领举着那小人偶笑道:“夜妃娘娘这要问您呢,这是什么东西?”

说罢,对着其他侍卫道:“三队的跟我回去,二队的留守凝夜宫!”

“是!”有人走有人留。

原本富丽堂皇的凝夜宫此时是一片狼藉,还带着一份狼狈。

葱白一样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夜凝紫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美眸一转,她忽然想起那个被抓到的人。

环视四周,却发现都在恭敬地收拾着宫内被翻乱的东西。

刚才,被捉住的那个人,是谁?


又半个时辰,司刑部再次审案。

冷秋端坐在正中,一旁是雍容华贵的太后。

再下面是太医院的仓赭和木蓝,还有司刑部几个重要的人员。

最下面,则是雪影。

另一侧,奢华魅惑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当朝与梅妃并列的宠妃…………夜妃。

谁才是真正凶手(四)

桌案上,一只小碗,一份鉴定,一只黄色布袋,一个插满针的人偶。

与太后相视一眼,冷秋道:“因有了新证据,提前再审。”

看着那一身的风情万种,冷秋道:“夜妃娘娘,臣得罪了。”

夜凝紫笑道:“冷大人是做自己份内之事,无从得罪之说。只要尽快查明真相便好。”

冷秋道:“请问夜妃娘娘与梅妃娘娘一向不相容,可有此事?”

夜凝紫道:“瞧冷大人说的,这皇宫之中凡是不相容的,不过一个‘妒’字作祟。而谁人不知,我夜凝紫最不会做的事情便是与人争宠。承蒙皇上垂爱,我已感恩戴德,又怎会去和谁不相容呢?”

冷然的目光闪过一丝欣赏,转眼便成了漠然。

冷秋继续道:“梅妃怀了龙子,夜妃娘娘不曾羡慕吗?”

夜凝紫道:“皇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来得及生其他心思?”

夜凝紫知道,冷秋在给她下套,引她钻入陷阱。

嘴边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就凭这点本事想动她?

她可是自小便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怎会不知他们是何目的?


看一眼另一侧那个白衣女娃,精神明显没有之前好了。

心下不觉一惊,难道……


“夜妃娘娘,那您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冷秋拿起那个布偶,问道。

夜凝紫笑道:“我也想知道呢!”

闻言,冷秋冷笑道:“娘娘真会说笑。这是从您凝夜宫搜出来的,您还问臣?”

夜凝紫道:“我的确不知道。”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此时此刻,她是鱼肉,人为刀俎。

她只有被宰的份儿。

看一眼堂下,冷然的声音说道:“带证人!”


一位宫婢被带了进来。

一袭橘红色的衣裳,微垂的头,让人看不清脸。

可是,夜凝紫还是马上喊出了声:“暗香!”

谁才是真正凶手(五)

看到来人,雪影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夜妃的贴身侍婢吗?

不是被梅妃借去饱受折磨的侍婢吗?

她怎么会来这里?


只见那橘红色宫装的侍婢缓缓上前,叩首行礼:“奴婢暗香叩见太后!见过冷大人,仓大人,夜妃娘娘!”

恭敬而温婉的模样,惹得太后顿生好感:“起来回话。”

“谢太后!”橘红色衣裳的侍婢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

冷秋道:“来者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哪一宫里的?”

只见那侍婢看一眼一侧那奢华魅惑的女子道:“奴婢暗香,是凝夜宫夜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冷秋道:“贴身侍婢,也就是说你时刻跟随着夜妃娘娘?”

“是。”那侍婢道:“夜妃娘娘的起居出行等等,一切事宜均是奴婢负责。”

“好!”冷秋拿起桌案上的人偶道:“这个你可识得?”

那侍婢抬眼,在看到冷秋手中的东西时倏地捂住了嘴,却还是听到了她的惊呼。

继而噗通跪地:“饶命啊!饶命啊!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听侍卫说,当时你正欲带着这东西逃走,可有此事?”

冷秋喝道:“人赃俱获,还不从实招来!”

只见那侍婢涕泪交加,说道:“这……这都是夜妃娘娘要我做的!”

“什么?”

夜凝紫一听,说道:“本宫何曾……”

“夜妃,你何必那么激动,且听她说完。”悠悠的声音,出自一旁太后的口中。

夜凝紫噤声侯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是,她的手在颤抖。

谋害!

绝对的谋害!

有人在暗中害她!

一旁的雪影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她还记得当初夜妃是如何对待这个侍婢的,也算是主仆情深。

如今,怎会如此?


仓赭心中也是震惊的。

原本以为这是针对雪影的,难道连夜妃也要一起?

谁才是真正凶手(六)

可是……

看一眼那奢华魅惑的女子,他不觉想到,这夜妃的身份在那里,会动她吗?

只见那橘红色衣裳的侍婢可怜兮兮地看一眼夜凝紫,说道:“夜妃娘娘,对不起了。”

转头,对着太后和冷秋道:“自从梅妃娘娘怀孕,夜妃娘娘便心中不快。还曾去大明寺求签祈福。可是,随着所有的宠爱越发集中到梅妃娘娘那里,夜妃娘娘便寻到了一种可以做法置人于死地的巫蛊之术。并偷偷安排了法事。如此……”

哽咽着,那侍婢掩面痛哭:“如此才使得小皇子去了。求太后饶命!奴婢不敢说啊!”

看着那哭得凄惨的侍婢,冷秋命人将其带下去。

旋即看着一旁难掩愤怒的夜妃道:“夜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何可说的?”

夜凝紫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本宫不屑做这种事情。”

看一眼太后,冷秋道:“这做人偶的布料,正是去年四海游龙觐见时所贡的锦缎。而这锦缎,只有皇后、梅妃和你夜妃有。梅妃与皇后都不可能,且又在凝夜宫内搜出,还有侍婢为证,夜妃娘娘不承认也无妨了。”

说罢,拿起案上的一纸文书,说道:“太医院雪影,因对梅妃不满,在配药中施以毒手。致使尚未出生的小皇子胎死腹中,凝夜宫夜妃,因妒成恨,用巫蛊之术谋害梅妃。因此,先将二人收监关押,讨论后再量刑。”


“滚开!”

长袖一甩,夜凝紫甩开了前来捉他的侍卫:“本宫自己走!”

走到那橘红色侍婢的身前,她微微驻足。

斜斜的目光一扫,她看到那侍婢微微弯着的嘴角。

还有带着哭腔与颤抖的声音:“夜妃娘娘,对不起!”


雪影与夜妃都被押下去了。

太后起身,在侍婢的搀扶下回宫。


仓赭一个箭步上前,抓起那黑袍的衣领……

谁才是真正凶手(七)

“冷秋!枉我当你是公正执法之人,原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仓赭怒道。

冷漠的眸子抬起,眉头却微微一皱。

大手拨开仓赭抓着衣领的手,冷然的声音道:“如今,我也无能为力。难道说,仓主事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错,无能为力。

转身去里间,却又驻足,冷秋道:“为何此案了结的如此迅速,仓主事也该明白的吧?”

看着那一袭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帘子的那一头。仓赭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哎!”

转身,急急走出去。

接下来,他要去用非常之法了。

只是,皇上和洛画师,怎的还没回来?


司刑部,待众人离开,有人来打扫。

那侍卫拿着抹布,准备擦拭桌案。

忽然,“哗啦”一声,整个桌案坍塌了。

那擦拭之人拿着抹布愣了半天,不是吧?

这桌案不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吗?

怎么这么不经用?


而此时的城外,两队人马正从不同的方向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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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宅。

不时跳跃着火苗的灯下,堪称绝色的男子斜斜靠在铺了毡垫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几近凉了的茶盏。

他的一侧,棱角分明的俊美男子正将炭火拨了拨,让屋内更暖和些。

“殊儿和汐儿都不在,你说现在怎么办?”斜斜靠着的绝色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只见那俊美男子将一旁的小暖炉递过去,说道:“按照行程,明日一早该是能回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闻言,美眸一转,带着一丝幽怨。

苏云若道:“你说的轻巧!你可知道雪儿对我来说多重要!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人丢在茫茫的雪山上,我捡到她的时候都已经四肢冻僵了,血流都停止了……”

坚强孩子惹人爱

仿佛陷入了以前的回忆里,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那火炉,可心思却飘到了很远:“可是,她就是那种从来不会让我们担心的孩子,什么都掩饰的很好。

明明嘴唇冻得发紫,已经不行了,可在看到我的时候还笑得那么开心。

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救活!

我们师徒三人相依为命到现在,开心地庆祝着平安度过每一天。

可是、可是现在你说雪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

越说越激动,那漂亮的眸子有些泛着晶亮,眼圈有些红了。

放下手中拨火的长钳,仓赭起身过去,双手紧紧握住了那人的手。

悠悠的一声叹息,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从那七十三味药上我便知道。”

对上那双美眸,他继续说道:“明日一早,若是你两个徒儿还不回来,我便替你把雪儿带出来,可好?”

微微一蜷,苏云若看着仓赭认真的神情,点点头:“好。”

怀抱着那暖炉,又低低说道:“若是明日他们还回不来,我与你一起去。”

“嗯。”

此时的仓赭,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笑容里格外的安静知足。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倒是有种相依为命的味道了。

现在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的提心吊胆。

明日,又是什么样子呢?


翌日清晨。

天色尚早,便听到有人敲门。

家仆披着衣服去开门:“谁啊?天还没亮呢!”

门前,温润如水的男子盈盈而立。

身后,健硕的男子两手各自牵着一匹马。


“少爷!秦公子!”

家仆忍不住惊呼:“您怎么回来也提前不招呼一声?”

赶紧地开门,上前接过马匹的缰绳。

洛汐与秦殊先后踏进院门。

没走多远,迎面便看到那一袭白衣的绝色男子,披着一件披风。

洛汐秦殊回洛宅

见到他们,男子掩不住的激动:“你们可回来了!”

他的身旁,一袭暗色衣裳的俊美男子笑道:“再不回来,天亮之后我们便要自己进宫了。”

闻言,淡蓝色长衫的男子笑得温润如水:“这么冷,师父先回屋再说罢。”


四人一同回屋。

有仆人送来热茶,并将屋内的炭炉烧的旺了些。

刚坐下,洛汐便说道:“路上师兄已经把大概情况说与我听了,雪儿到现在可有何消息没?”

闻言,仓赭与身旁的苏云若相视一眼。

又看到秦殊关切的眼神,转而对上那清泉般的眸子,他说道:“昨日已经结案了。”

“什么?!”异口同声,带着同样的难以置信。

只见仓赭继续说道:“雪儿配药中加入红花,公报私仇。夜妃因妒成恨,用巫蛊之术。二人均已被押入大牢。”

简单的叙述,却让洛汐与秦殊都惊讶不已。

洛汐道:“雪儿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一定是弄错了!”

仓赭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都不相信这是雪儿所为,可是,案子已结,且是太后主持,又能如何?”

看到那温润如水的男子微微垂下眸子,他继续道:“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等皇上归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皇上?”

微微的笑意在嘴边,缓缓流水般的话语说道:“皇上此刻该是从香灵山回来了吧?只是……”

清泉般的眸子微微一抬,看着仓赭道:“能赶上吗?”

此时的洛汐,忽然有种难言的恐惧。

害怕失去的恐惧。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影儿了。

梅妃小产,且不去追究是谁所为。

可是,绝对不会是影儿。

他的影儿,善良到连敌人都会去救,又怎会去害人?

而那夜妃,依着他的了解,也不会是那种会为了争宠而用什么下作手段的人。

万般无奈下下策(一)

那个女子总是对这宫中的很多事情无所谓,不在乎。

这样的人,又怎会去“因妒成恨”?

而这案子,了结的太快了!

皇上出宫,他也不在。

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她们的时候,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是预谋已久?

还是纯属巧合?

无从知晓。

可是,影儿,究竟如何了?


沉默。

无人作声。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任谁也猜得出这是专门针对性的一个结案。

“啪!”的一声,却见那健硕的男子一掌拍在旁边的柱子上。

手中握剑,他起身要出门:“我去把人救出来!”

“殊儿!”

“师兄!”

两道声音齐齐喊出,让原本打算冲出门外的步子停了下来。

转身,秦殊看着屋内的三人道:“我不知道那夜妃是否做了那些事情,可是,我知道雪儿肯定不会!”

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那一袭白衣的绝色男子道:“我会去救出雪儿,还有……那个夜妃。”

最后的两个字,他是垂下眸子说的。

有些难言之隐。

所以他不曾看到那绝色男子惊讶的神情,转眼便成了了然与明了。

苏云若,一直都是太聪明的男子。

伸手烤了烤火,又看了看外面依旧黑蒙蒙的天。

漂亮的眸子一抬,苏云若道:“也罢。殊儿去探一下情况也好。”

不理会秦殊惊喜的神情,他继续道:“但是要切记:速去速回。莫冲动行事。”

这个大徒弟,武艺高强,却有时会意气用事。

闻言,秦殊抱剑行礼:“是,师父!”

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

“这样,好吗?”一旁的仓赭问道。

美眸一转,正对上那清泉般的眸子,苏云若微微一笑:“若是不让他去,更难办。正好先去了解下情形,真待要行下下策时,心中也有个底。”

万般无奈下下策(二)

下下策。

洛汐不觉心头一紧。

真正的下下策,该是一阵难以避免的血雨腥风吗?

看着难掩倦意的白衣男子,淡蓝色长衫倏地起身,温润如水的声音道:“师父,仓主事,天色尚早,你们先去歇息一会儿吧。”

苏云若微微点头,又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呆在这里等殊儿的消息罢。”话虽如此,可已经呵欠连天,昏昏沉沉似梦非醒地靠在一旁的仓赭身上了。

调整个让某人更舒服的姿势,仓赭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而洛汐,则是走到窗前,看着那一片的茫茫夜色,盘算并预测着接下来的事情。

忽然,脚边有东西在动。

低头,却见那银狐正在他脚边围着转圈,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蹲下身,将那银狐抱在怀中,清泉般的眸子满是怜惜。

玲珑,你也是在想影儿吗?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抹紧身衣的身影自外墙跃入洛宅院内。

正巧有起得早的仆人,见到来人,也不惊讶。只是笑着招呼道:“秦公子,又出去晨练了啊!”

点点头,秦殊往院内走去。

抬眼,却见不远处的楼上,那抹淡蓝色怀中抱着一团银白,迎风而立。

见到他,那抹淡蓝淡淡的微笑着下楼。

却掩不住脚步的匆忙。


迎过去。

不待开口,却听到那温润如水的声音道:“师兄,如何?”

秦殊没有说话,只是直直走向了一旁的舒心园。

那里,还有师父他们在。

进了园子,见左右无人,秦殊这才说道:“我去探过了,雪儿与夜妃都被押在那个大牢的东面区,两个人单独关押的。”

“雪儿她……可还好?”洛汐问道。

“好?”秦殊眉毛一挑,冷哼道:“在大牢里会好?”

直直向前,又忽然驻足,声音冷漠而坚定:“洛汐,这次若是雪儿能逃过这一劫,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将她带走了!”

万般无奈下下策(三)

有些踌躇,却还是又说道:“跟着你……她只会受到伤害!”

说罢,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洛汐站在那里,怀中的银狐已经被惊醒了,小脑袋四处探视。

修长的手抚了抚那光滑银白的毛,心里却如同放在冷风中吹了几天几夜一般,冰冻了。

“玲珑,怎么办呢?我不想与影儿分开呢。”喃喃的,一个人的心愿。


“吱呀”一声,有门打开。

立在门口的,是一袭白衣的绝色男子。

“汐儿,站在那里作甚?还不进来暖和一下。”

苏云若招了招手,略显疲惫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疼惜。

闻言,清泉般的眸子微抬,嘴边的笑意带着一点哀伤:“师父。”

那一刻,有泪,在心里流。


“殊儿,你也过来。”对着隔壁关上的门,苏云若也喊了一句。

继而转身回屋。


屋内,仓赭、洛汐、苏云若围着炭炉坐在一起。

随后进来的秦殊,有些闹别扭地坐在了那抹淡蓝身旁。

“殊儿先把情况说一下吧。”伸手烤了烤火,苏云若道。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秦殊身上,倒让他有点紧张了。

握一下手中的剑,他说道:“此时,她们都关在司刑部后面的大牢中。两人分开关押,却是相邻的。”守卫是轮班,两人一岗。等我准备离开时,忽然多了一队人出来,变成了四人一岗。”

看一眼那绝色男子,知道师父心中最挂念的是雪儿,便说道:“雪儿情况尚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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