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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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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蒙面文生见状,登时双目亦红,满腹的愤怒恨意,一齐倾注在龙寒秋的身上,只听他咬牙切齿,嘶声说道:“臭婊子,我要你尝尝人间最惨毒的死法……”

龙寒秋在蒙面文生那两道狰狞而充满了万千愤恨的目光逼视之下,全身顿时泛起阵阵砭骨的寒意,口里不由主的想道:“目的已达,远退为妙!”

然而,蒙面文生已将她恨之入骨,焉能让她从容离去。

刚才是龙寒秋不让她从容脱身,而现在他却不让龙寒秋从容退去。

两人的心意就在这短暂的刹那之间,变为极反。

龙寒秋退意已起,遂默运真力,贯注双足,用力一蹬地面,身形藉势,凌空而起,径向飞退过去。

蒙面文生见状,仰首桀桀狂笑,道:

“臭婊子,你还走得了?”

语声中已默运周身真力,贯注剑身,一式“烁石流金”脱手而出。

龙寒秋的身形,乍起未已,凌空一顿,正待飘落地面时。

蓦见一片乌蓝如山的光网,纵横交错,当头罩来。

冷寒之气,逼体生痛!

她见状花容为之大变,立时气沉丹田,施展“千斤坠”的身法,向地面疾速的飞落而下。

那片乌蓝如影的光网,好像二具灵性,竟附影而下,依然将龙寒秋密密重重的笼罩着。

龙寒秋一见,知道闪逃无望,心念电转,遂奋起神勇,将手中长剑,也舞起一道剑幕,将身形紧紧裹住。

她暂求自保,再谋脱身之策。

瞽目神医万松涛,一直目不转晴的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先前他还对于龙寒秋所谓“自有退敌之策”一语,发生无限怀疑,信疑参半。

因为,他看出龙寒秋也不是蒙面文生的对手。

当铁牛一举尽歼“红宫”十余名高手之后,他那悬若不安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继之而起的是无限惊异,不由默默思忖道:

“此人是谁?功力之高,与曲玉枫相较,逾而不逊!”

他只顾向铁牛打量过去,而忽略了龙寒秋与蒙面文生的一场拼斗,当他的目光掠及龙寒秋时。

龙寒秋已是危迫眉睫,千钧一发!

他登时脸色大变,本能张口发出一声,充满了惶急,焦灼之情的惊叫,因距离过远,求援不及。

原来龙寒秋舞起的那道剑幕,根本无法稍阻如山光幕下压之势,她只感到一股通逾万钧的极寒之气,已逼近头顶!

比时,她已被重逾万钧的极寒之气,压的气喘吁吁,冷汗遍体,她不由轻叹一声,道:

“我命休矣……”

铁牛在“莫愁堡”外,已身中两箭,虽经他及时闭穴止血,伤势也够重的,如不是他功力深厚根本无法支持到现在。在屋顶上,他与龙寒秋分手后,就悄悄的掩至群贼身后,出其不意,猛下杀手。

双掌疾挥之下,连毙数名贼徒!

先声夺人,立使群贼战志涣散,无形之中,又给了铁牛一个制胜的大好机会,瞬息之间,十余名贼徒已伤亡过半。

严格的说,铁牛能一举成功,侥幸的成份占大多数。

如果群贼沉着应战,鹿死谁手,尚在两可之间。

铁牛强鼓余勇,尽歼群贼之后,已是筋疲力尽,立在当地闭目调息,瞽目神医一声惊叫!

将他从调息中,惊醒过来。双目大启,向前望去,当看到龙寒秋那岌岌可危的情势时,心里一急,顿时忘记了他自身的一切,双臂本能一举,十指微曲,接着径朝那如山光网疾弹过去。

只听“嘶……嘶……”的破空之声,应弹崦起。

龙寒秋身陷极险,迎拒两难,自付非死不可。

蓦地——

她陡感十数股强劲的破空之声,由她的身侧,疾飞过去,她即感到压力骤然剧灭。

此刻,她早已猜出是谁救了她。

铁牛十指出的刹那间,已晃身掠至龙寒秋身侧!

原来铁牛那十股强劲的指风,一半击向那如山的光网,而另一半,却袭向蒙面文生意在迫其后撤。

如果蒙面文生,不顾一切的仍然挥剑下袭的话,固然龙寒秋难逃一死,而他自己,也难免要身受重伤,甚而性命都难保他权衡利害,收剑后撤!

这时他已看出,当前的情势对他极为不利,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冒险行事!”

思忖中,一言未发,晃身飞驰而去。

谁也没有想到,蒙面文生会如此离去。

第三十六章 惨绝人环

岁月如矢,永不复返。

万象更新,大地回春,草木都生出了碧绿的嫩芽!

这,象征着又骒一年的开始。

曲王枫在“迪化”城内,随着金眼神姬离去之后,倏忽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当中,他再未重现江湖。

他的”生”、“死”,至今成了一个谜?

武林中认识他的人不多。所以,至于他究竟是生?是死?如今安在?却甚少人来关心他。

不过,却有几个人,为了他的生死安危,可以说是终日以泪洗面,并奔走天涯,查访他的下落。

结果还是失望了……

曲玉枫究竟是“生”?是“死”呢?……

武林中对于曲玉枫的安危,虽甚少关心,而对于“昆仑派”,惨遭不幸。

面临覆没之危一事,却久传不辍,轰动江湖,到处都可以听到有人议论纷纷,几年过去了,人们仍旧谈论不休。

除此而外,武林中又出了一件大事情,与前者同样轰动整个武林,任人皆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直言道出个原因?

何事?值得整个武林,为之议沦重视。

原来崛起于新疆,势力浩大遍布天南地北两疆“红宫”,突然消声匿迹,隐没江湖。

而曲玉枫的失踪,与“红宫”的匿迹不出这两件事,竟发生在同一年,并且是同一个月份。

事出凑巧,略谙底细者,竟妄加推测,将两件事混为一谈,更说“红宫”之自行瓦解,与曲玉枫有关。

事实究竟如何呢?却是众论纷纷,而莫衷一足。

“和阗”以产玉闻名于世,此城,不仅是南疆的重镇。

同时也是回疆对外的交道要冲。

因而,商肆林立,市面繁荣异常。

在平时,“和阗”已经够热闹了,各族杂居,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而这半个月来,情形较交更甚。

城内所有的大小客栈,都住满了人。

而几前汉人开设的酒楼,也有早到晚,始终是贵客满堂,座无虚席,其热闹的情势,盛况空前,绝无仅见。

而进进出出的客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均有,并且是青一色的汉人,装束打扮,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是来自关内。

一个个精神烁烁,目光锐利,并显示出是久走江湖之士。

从以上的种种情形中,可以看出,“和阗”定然发生一件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

否则,不会吸引来往众多的武林豪杰。

“天赐酒楼”在“和阗”城内开设有多年,久久盛名,楼上楼下,是可容纳一二百个客人。

每天到了中午的时候,酒楼饭店的生意就格外兴隆。

“天赐酒楼”以开设历史悬久,及荣肴味美可口著名于南北疆。其生意之兴隆,可想而知。

这一天——

正是“已””午”初交时分,人群三三两两的齐勇上“天赐酒楼”。

此时,“天赐酒楼”内,正是人头晃动,楼上楼下,已无虚席。粗犷,豪放的议论谈笑声,交杂而出宣浅屋外,不绝于耳。

蓦地——

一声凄厉刺耳,充满了惊恐,惶怖的惨叫,从“天赐酒楼”的楼上,传了出来。

这声惨叫,由于过于刺耳难闻,并且宏亮异常。宣扬户外一时引得路人趺足张望。惊异之情,溢于言表。

楼内的食客们,也同样被这声惨叫引得,轰声不语,并情不自禁的向楼梯门注视过去。

嘈杂的人声,致此,倏然的静止下来,点息无闻,如非亲临目睹,准以为是无人之境!

楼上的情形也不例外,同样的静寂无声!

不过他们展露在脸上的惊恐之情,还甚于楼下的客人们。

因为,他们不仅身临其境,而且目睹一幕,惨绝人环的血腥场面。

他们如非亲目所睹的话,只听传说,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定认为是传话之人,故意夸大其辞,危言耸听!

楼上所有的食客,所都大睁着一双充满了惊骇之情的目光,向厅堂右侧的一张桌子旁,注视不瞬。

何事值得他们如此惊骇不安呢?

原来在厅堂右侧,靠墙的一张桌子旁,站立着一个背插宝剑,身形瘦形,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大汉。

这名大汉倚墙而立,而其双手,却深深插入自己的胸腹两处,面容惨厉!并且变的青紫发黑。

如不是他颊上的一片短髭,一时还不容易看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殷红的鲜血,顺着中年大汉的两臂,汨汨的流淌不息,刹那之间,大汉的下身,近被殷红的鲜血所沾染。

血腥之气,四处飞扬,触景欲呕!

看情形,这名中年大汉,像是自绝而亡!可是,其中有许多令人费思之处,那就是他为什么要选择此时此地517Ζ,以及……而死叫?

这些疑念,在众人的脑际,电转飞逝!……而没有一个人能够推测出,确切的答案来。

就在这个时候,厅堂有侧临街靠窗之处,突然间又传来一声,与先前所闻一般无二,如发自一人之口的惨叫!

众人被这再度传出的惨叫声,震慑的心神长之抖颤不已,面色真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所有的目光,如同长在一个人的脸上,弹指之间,齐齐的扭头转首向厅堂左侧,盯注过去。

随着目光的转移,而响起一阵,历久不绝的“啊!啊!”惊叫声!

又发生了什么重大而惊人的变故,值得所有在座之人,同时发出一声“啊……”的惊叫!

原来靠街临窗之处,又有一个,鬓发霜白,身躯矮瘦年约六旬左右的老人,自己破腹而死!

其死状之惨与先前那个中年大汉,一般无二,没有丝毫差异,临终的惨叫,与惨死之状,竟如此相像。

至此,众人心头,先前所升起的那丝疑念,在脑际一闪而逝,永不复返,因为,所有在座之人,都已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很明显的,是有人黯施毒手所致!

此人能在瞬息之间,并在大庭广众之前,众目所睹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两人,而无人发觉,其厉害惨毒的手段,可想而知;刹那间,每一个在场之人的心头,都升起一团阴影,恐怖!惧骇……!并扩大,扩大……

此刻,“好奇”与“一明真象”的意念,在每一个人的脑际消逝,继之而起的是如何火速离开这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杀身之祸的是非之地。

靠楼梯口及窗门近的人,竟率先行动,一个个长身提气并下意识的先向四周的一瞬顾生,就准备从窗门口,飞身离去。

蓦地!几个率先准备逃离此地的人,陡然间感到胸腹内部,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痒,紧接着好的几人,都难以忍耐,而神智亦渐渐昏泯不清。

至此,他们的脑际,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用力去抓,以遏此难以忍耐的奇痒。

只见个个,双目大睁,额际青筋暴起,双手疾抬,贯足了真力,径朝胸腹两处,猛力抓下。

所有在座之人,不用随声一一察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压在每一个人心头的那图阴影,较前又扩大数陪不止,只将她们压的呼吸都感到困难,流露在他们脸上的恐怖之情也较适才有增无减。

而逃离此地的意念,就更加坚定。

一时,群情哗然,争先恐后的奔向窗门,楼梯,准备跃门而出。嚣叫的人声响澈不辍,就在这个时候。蓦地!

一丝细如蚊鸣,而阴狠冰寒的“嘿,嘿……”冷笑,在群情哗然器叫声中,袅袅而出荡漾在空中,如具灵性般的,飞入所有在场人的耳内,清晰可闻,不受其他声音的丝毫影响。而使人感到最奇怪的是,冷笑声如来自四面八方,使人无法捉摸“它”的方向,冷笑乍起疾止。

接着,即听此人冷冷的说道:

“尔等要想不死,就稍到勿躁,否则“哼!”先死的几人,就是尔等的榜样……”

语声虽然低细如蚊鸣,而每一个人,都一字一句听得清晰异常,犹如有人在耳畔低语。

同时这阴寒的语声,好像具有无限威力似的,使每一个人,都噤若寒蝉,静止下来,再不敢更加妄动。

一时之间,大厅中静寂的如同时无人之境。

这时,那阴冷冷的语声,两度传来,道:“现在‘生’‘死’两途,任尔等自行取决……”

语声稍顿,继道:“欲生,从此之后……就赶紧束装,返回中原,并且发誓,不将今日之事,稍泄露于任何人,否则,任你起至天涯海角,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追取尔之性命,慎言谨行,此乃‘生’死。欲死,很简单,凡是顺我意旨,敢参加“昆仑”派的重振声威,及该派第十八代掌门人就职大典者均将必死无遗。顺我者将生,反我者必死,此‘生’‘死’两途,任尔等自行取决。”

此人语声甫落,大厅中顿时哗起一阵,窃窃低语之声中一些胆小怕事之人,经过与好友商量之后,认为没有必要冒险参加“昆仑”派重振声威,及第十八代掌门人就职大典,遂抱萌退志,决定悄悄返回中原。

另外一部分人,则不做此想。

抱着“宁死不屈的心意”打定主意,决定于本月十五日,赴约“昆仑”。

哗然的哮叫声,到此再度平静下来。

从每个人流露在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其内心里的想法和决定。

贪生之辈,面有余悸,正义之,面露愤念。

此刻,有一部分人,竟移动脚步,准备悄悄走下楼去。

蓦地!一声低沉的喝叱,道:“各位不要动!”

众人又为之一楞,心里并“怦”的一跳,面上的神情,为之微微一变,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去。

目光到处,只见阻止众人离去青,竟是一个,面貌极端丑陋,而身材却异常苗条,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而这名少女的皮肤却洁白似霜,晶莹如玉,尤其一只玉手,十指尖尖,赛似春笋令人一望,心里顿泛起一种极不和调之感。

少女目光一扫众人,接着又沉声说道:“各位朋友安坐,请听小女一言,无论各位心里作如何打算,三日之后,均难逃惨死一途,因为各位均已身中巨毒!”

众人聆听之下,不由勃然色变,纷纷运气默察之下,感到体内血畅行无阻,一切都很正常,无丝毫中毒之迹象。

如此一来,积压在每一个人心头的不安及惶恐之情,为之极消,继而,对这少女发生了极大的怀疑?

怀疑丑面少女,用危言阻止众人离去是别具用意?

然而,其用意何在呢?

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一言道出。

一时哗然的群情,又再度平静下来。大家都默默的在猜测着,丑面少女说话的用意何在?

城府深沉着,无论猜到与否,都不行诸于外,静立不语以常情而论,凡是富于心机者,都有过人的智慧喧类人将眼前的情势看的一清二楚,知道事情决不会这样简单。

时间一久,定有人出面责询丑面少女。

那个时候,他们不就达到了责询的目的吗?

果不出所料。

就在大家静思不语之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粗犷而宏亮的语声,的就像一声闷雷。

只听此人大声的向丑面少女,指责道:“臭丫头,你别骗人,大家分别没有中毒,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数百道目光,又齐齐的向少女身畔移开,循声望去。

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躯魁伟,年约三十旬左右紧身劲装,虬髯环腮,一脸精悍之色的壮汉。

说话的语气,与流露于外的神情,就代表他是一个十足的混人,胸无半点隐私,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丑面少女睑上的神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变异。

只见她那两道灼灼生寒的目光,始终盯注在壮汉的脸上,待他将话说完之后,随即问道:“阁下我怎知未中毒呢?”

“嘿,你这个丑八怪,问的也太奇怪,我又不是三岁顽童,难道连自己中毒与否,都无法察知吗?”

“我只请问阁下,你用何法察知你自己未中巨毒呢?”

“罗嗦,这不简单得很,只要运气一试就不行了。”

“噢!”丑面少女噢一声后,接着再度沉声说道:“我想各位的心意,定与这位朋友的想法相同,怀疑小女子发话阻止各位离去是别具用意!……”

微微继道:“事实也难怪各位动疑,我出言无据,不过这还不是令各位对我生出误解的主要原因,而主要的原因,是各位运气默察之后,并未发现自己体内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所致,由此可任看出施毒之人的用心是如何歹……”

其语未己,人群中突然有人冷冷的插口问道:“何必多废话,现在请你赶快说出,我等究竟身中何毒?”

丑面少女闻言,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变,向发话人望 去。

只见此人年约五旬左右,两颊削瘦,身躯瘦矮,面目阴鸷的老者,嘴角禽着一丝阴狠阴诈的冷笑,她一望之下,心里不由一动,心想:“此人像貌阴鸷,定非善良之辈,其及时发问。定然别具用心……”

思忖中,她不动声色,缓缓说道:“各位所中之毒,为天下罕见的‘南荒飞蚁’之毒,此种毒虫躯体虽小,而其体内所蕴之毒,却剧烈异常。中者,初时只感内腑奇痒难忍,毒发之后,神智即溃昏不清不想的后果,就在神智溃泯之后出现,适才此地几位朋友裂腹惨死,就是实例。

可惜,我发现的太迟了,如果我发现第一位朋友惨死之时能及时看出其致死之因的话,后面的几位朋友,也不致再惨遭不幸!”

其语音甫落突闻人群中有人冷冷的说道:“空口无凭,胡言乱语,照你所说,我等既然身中巨毒,为什么厉时如此之久,尚未发作呢?”

“我看你是故意的,用言语来拖延时间,以达到阻止我等远离此地的目的,小小年纪,用心竟如此险诈。”

那个面貌阴鸷之人,又及时说上面这一番话,极为挑拨的语言,他说完之后,随又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惨剧迭生,人心惶恐,他那番极为挑拨的话,收到了极大的效果,一时群情激动,愤语迭出。

“对,那个老者说的很对……”

“我看这个丑八怪,就是这种居心……”

“不要再听她胡说八道了,我们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丑八怪居心不良,我们大家不要上她的当。”

一时七言八语,众口交责,人声鼎沸,乱哄哄的闹成一片,人群中并有人大声的嚷着说道:“杀了她,杀了她!……”

这时,两个面貌阴鸷出言挑拨群情之矮瘦老人,突然扬声对大家说道;“各位,各位请安静……”

他等人声稍趋平静之后,遂用手一指那个丑面少女,冷冷的继续道:“各位,据我的看法,此女用心不善,说不定适才毙死的几位朋友,就是她下的毒手……”

其语声未已,又有人接着附和地说道:“对,我看八成是她干的……”

一人发话,顿时又形成众口交出,道:“什么八成是她,我看十成就是她……”

“……”

混乱鼎沸的人,再度闹成一片。

丑面少女对眼前的混乱一触即发的局面,漠然无视,无动于衷,好象这件事与她完全无关系似的。

只见她神色依旧,静立不语,而她那两道锐利的寒光,却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那个面貌阴鸷,身躯矮瘦,不时用语言挑动群情激愤的老人。

那个面貌五旬的矮瘦老人,又适时说道:“各位,这个臭丫头,用心可诛,我主张大家动手将她毁在此地……一来替那几位惨遭不幸的朋友报仇,二来可以永绝后患……”

“好,我赞成……”

“我也赞成……”

“我……”

众声附和,声如雷动,声势极为骇人。

喊归喊,都没有一个人,肯首先发难。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丑面少女,突然冷“哼”一声,娇躯在冷“哼”声中,疾奔那个面貌阴鸷的矮瘦老人扑过去。

丑面少女到处,不但没有人阻拦,相反的如浪中分,向两旁闪开,而口里却不着闲着,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面貌阴鸷的矮瘦老人,见状,双目上挑,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目光向众人缓扫一匝,右掌平胸,向疾扑而至的少女,遥推过去。

丑面少女身形微顿,右手轻轻向外一拂,只听一阵“嘶!嘶!”如裂帛之声,迎拂而至,而她的左手却及时向四周一扬。

就见十数股黄光挟着强劲的破空之声,飞向四壁。

接着响起一连串“噗!噗!”之声。

黄光烛壁,冒起一股淡黄的烟雾。

而那一团团黄烟,如嵌镶壁端,既不四散,并厉久不坠,随着黄烟的冒出,众人鼻端立时嗅到一股微带辛辣的幽香。

就在这刹那之间,丑面少女与矮瘦老人,互对一掌之后,现在变成了近身相搏,短兵相接。

丑面少女面一对敌,一面扬声道:“各位静立妄动,‘飞蚁’毒虫,立时就要从各位身边飞出,若妄加移动,万一波及毒虫噬咬一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众人一听,脸色倏变,惶恐不安,于是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同时,对丑面少女的话,则是疑信参半。

蓦地。

大厅的上空,突然出现了数百只,比蚊虫约大三四倍的黑虫,这些黑虫飞在空中,无声无息。

这些黑虫,出现的刹那间,毫不停留,即争先恐后的向—团团黄烟飞扑过去。

说也奇怪。

那些黑虫,一经飞近黄烟,即翻翻滚滚地向地面飞堕而下,先后不足数语的工夫,那数百只黑虫,已悉数堕落地面。

而丑面少女与矮瘦老人的拼斗,也至尾声,

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即见那个矮瘦老人,双手捂胸,面色修厉,摇摇欲坠。

其双目之内,充满无限的怨毒,狠狠的瞪望着丑面少女双唇一动,一股血箭从口中喷射而出。

他的身躯,也在这个时候,“噗通!”一声,跌倒在楼板上,四脚一阵抽动,随即平静下来。

看样子他已经是伤重而亡。

丑面少女望着矮瘦老人的尸体,冷冷说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其语声未已,鼻端突然嗅到一股腥臭之气,她心里一震,两股锐利的目光,略一瞬视之下。

只见四周窗口,突然出现了无数条殷红似火约有竹筷粗细的小蛇,昂首吐舌,“嘶,嘶!”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其他的人也看见了。

顿时,惊叫之声不绝于耳。

丑面少女急忙伸手入怀,取出一把色呈淡绿,约有梧桐大小的丹丸,玉手疾扬,直朝小红蛇出现的地方掷了过去。

那些淡绿色的丹丸,在快要接近群蛇之际,即自行爆开冒起一股股乌黑的浓烟,将群蛇罩住。

蓦地。

她感到一股劲风,由身后传来,她本能地身形向右一闪,可惜迟了一步,只感到传来一阵刺骨之痛。

她心里一震,目光本能地向右臂察视过去。

只见自己的左臂上,爬着一条,仅有三寸长短,却粗如食指,全体乌黑油光发亮的怪蛇。

怪蛇的森森利齿,已深深嵌入肉内。

“丑丫头,胆敢破坏老身的大事,我也让你尝尝——经脉枯缩而死的味道。你是自寻死路,休怪老身出手狠毒。”

丑面少女双目如电,循声向楼外望去。

双唇一动,欲语而力不从心,身形一晃,“扑通”一声,栽倒在楼板之上,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那条黑蛇,也于此时,爬离少女身上,身躯一弓一弹,穿窗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原先听到的那声阴寒刺骨的语声,继续道:“尔等听着,若有人敢插手治救那个丑面少女的话,就别怪我出手狠毒……”

第三十七章 劫后重生

事起仓促,再加上所有在场之人,正处于极度紧张,惶骇之下,根本无暇再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所以,丑面少女是怎么受的伤?却很少人看清楚,众人只感到一条乌光闪闪之物,从眼前一闪而逝。

而那距离较近,且目光也较锐利者,也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丑面少女,是被一条通体乌黑的怪虫,噬咬成伤的。

情形究竟如何?

却没有一个人敢肯定而断然的道出。

情势发展至此,众人对丑面少女发生的误解及疑惑,已一扫而空,因为事实证明了一切。

点在四壁上的一团团黄烟雾下,已密密麻麻地落了一层,形似蚂蚁而色呈紫黑,嘴巴尖长肋生薄翼的奇形怪蛇。

为数,总在二三百只左右,此刻,一只只均已敛翼仆卧一动不动,状似蛰眠一般,其实,这些形似蚂蚁的毒虫,早已僵死过去。

而笼罩着那无数条朱红小蛇的黑虫,浓度的程度,正值方兴未艾,范围虽然未扩大,但较前丝毫未缩小及淡薄下来。

而黑虫中的无数条朱红小蛇,在黑虫乍起之际,尚兴起一阵骚动。

一条条闭目般卧,静止不动,其状舒适而似蛰眠,神态之间,未显露出丝毫痛苦之状。

大部分的人,都大睁着一对,充满了惊奇的目光,向这两幕罕见的奇景盯着看。

却甚少人,向身中巨毒,昏眠在地上的丑面少女注视一望。

好象这些人,对于丑面少女的生死安危,漠不关心似的。

其实,他们是心有所惧,而不敢惹火上身,那些阴寒刺骨,令人闻而胆颤的恫吓语声,直到现在,尚缭绕在众人的耳边。

同时,是一具具死灰极惨的尸体,尚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试想,谁又敢再伸手多管闲事呢?

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趋前检视丑面少女的伤势及设法救治,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丑面少女。

唉……

世态炎凉!

他们也不想一想,若不是丑面少女及时出手的话,所有在座的人,都难逃一劫。

整座大厅里,就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情形下,再度静寂下来,这时。

那丑面少女陡然由地一跃而起,两道寒光灼灼而又充满了蔑视之情的目光,向众人扫视过去。

众人对于丑面少女,身中巨毒而不治自愈的情形,则感到无限惊奇,目光本能地向她投射过来。

但是,当他们的目光,接触到丑面少女的目光时,心里不由感到一阵难言的惭愧。

头纷纷的垂下来了,而不敢再仰视过去。

丑面少女冷“哼”!一声,愤怒地说道:“想不到你们竟是一群贪生怕死无情无义之徒,今日之事一旦传扬出去,我看你们,有可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她这一番话,听人众人的耳中,顿时,感到羞愧的无地自容,热汗遍体。

而另一部分的,则不做此想,认为自己的措施是对的,为什么一定要救一个与自己素不相干的人呢?

丑面少女何以身中巨毒,而能自动痊愈呢?

她一时大意,未能防范未然,才被那条黑短粗的怪蛇在左臂上乘隙咬了一口。

她立时感到,被怪蛇噬咬之处,传来了一阵难耐的剧痛,心里登时大吃一惊。

在此万险的情形下。

她遂强耐刺骨的剧痛,本能地运了一口气,企图及时将体内之毒排出,并想伸手掏取解毒灵丹。

在她想来,双管齐下,定能收到很大的效果。

纵然不能将剧毒排出体外,也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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