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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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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加了一成劲力,依然如故。

他望着座椅轻轻“哼”了—声,手掌高提虚空一按,只听一阵细微的沙沙之声过后,那张座椅,就如同是年久失朽,应按粉碎分散落于地上,这时,他俯身从碎木中拾出起一块一指来宽,半寸长短的弹簧铁片,上面嵌着三根细如毛发长约半指的铜针,晶亮蓝,耀眼刺目。

公孙浦望着那枚铜针,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针身淬有巨毒。见血封喉,孩子千万不可去抚摸”。

曲玉枫将头轻轻—点,持着那块弹簧片轻轻放在桌子上。

龙寒秋神情惊诧而茫然的望着窗上那行字句,又望着那些嵌有淬毒铜针的弹簧片上,向曲玉枫问道:

“枫弟弟,贼徒既然心怀不测,为何又留字示警?”

再者,宙上那行字句,是何时所书留?

我不相信贼徒中,会拥有如此绝世高手,当着我三人之面,从容留字,而又悄然逸去。

曲玉枫微忖,低“哼”一声道:

“故示大方,必有所为,窗上字句预先画好,故弄玄虚,无甚稀奇,倒是应严防贼徒们,再施展更阴毒的阴谋。”

龙寒秋似解非解的又道:

“枫弟弟,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窗上的字句呢。”

“龙哥哥这道理很简单,字外涂有药物,暂违其形,药力退失变字重现。”

公孙浦一直沉思不语。

这时,突然对曲玉枫嘉许的说道:

“孩子,你的见解精辟,一得到你如此一说,也使老夫我恍然而悟。可惜,唉……”

“可惜文儿不在,不然的话,她能认出字外,所涂为何种药物。”

其语声未落,蓦见。

窗上的那行字句,突然隐逝不见。

曲玉枫目睹此状,心里陡然一惊,暗道:“莫非自己判断有误……”

其思绪未已,窗上突然间,又现出十几个狂草大字:

“欲救贱婢,今晚三更径来弱水红阁。”

字迹倏现即逝,曲玉枫心里已更感惊诧异,就在其惊诧之情乍见未艾之际,只见那十几个大字隐近之处,冒起缕缕淡淡的白烟。

其中并夹着一股极其淡薄几乎无法觉察的腥膻异味。

曲玉枫目光闪烁,注视着白烟南冉冉的上升之势。

当那股腥膻异味冲鼻而入的刹那之间,他只感胸中一闷,心里不由大吃—惊,暗道:

“这白之烟,莫非蕴有巨毒……”

思忖中目光一扫公孙浦和龙寒秋,见两人的神色之间,同时显露出,惊奇,骇然之情。

这时,他已断定自己所料不错,双掌本能高提径奔前窗推出,一股无形的掌力,应势而生。

只听“哗啦。”一声暴听,两扇用厚纸裱糊的而成的窗,散碎如粉,在空中翻翻滚滚尽行落在街心,厅内点滴未坠。

冷风乘势而入,拂面生寒。

曲玉枫经冷风一吹,头脑为之一新,胸中的烦闷之感亦渐渐消失。

暗中运力—试,畅行无阻,不再感到什么,他这才放心目光再度一扫公孙浦和龙寒秋两人。

只见两人的脸上,惊容未还,但已无刚才那么惊讶骇然,目光相接,公孙浦苦笑—声,道:

“孩子,又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二人,都将因一时大意,身中巨毒,后果将不堪设想。”

龙寒秋怒“哼”一声道:

“店家可恶,竟敢与贼徒勾结,阴谋暗算我们,这种无法无天之徒,非严惩不能尽消我胸中这股闷气。”

语声中身形一动,将待奔酒楼后边扑去。

曲玉枫见状,右臂一拦住了龙寒秋的去逝,接着说道:“龙哥哥,这与店家无关,暴力肋迫焉敢不从。”

龙寒秋俊目怒睁,气呼呼地问道:

“就这么算了没有?”

“此乃小事一段,不提出罢,眼前我们应当设法找到弱水红阁的所在地,拯救公孙姑娘的事大。”

“秋儿,玉枫的话很有道理。”

龙寒秋余怒未消的说道:“好,那我去把店家找来,一问不就打听出弱水红阁的所在地了吗?不过,我看这又是贼徒们的阴谋。”

公孙浦和曲玉枫分别头一点,未置可否。

龙寒秋见状,身形—晃,快如风驰般的直奔后边疾扑去。

曲玉枫察言观色,已看出龙哥哥余怒未消,怕其对店家横加凌辱,遂又急忙扬声道:

“龙哥哥,店家是无辜的,请不要太为难他们。”

龙寒秋回头瞪了曲玉枫一眼,未发一言,继续向后进去。

不大一会儿,只见他领着一老一少,两个满脸的惊惶颤的汉人,由后边走出来。

这两个汉人,走至公孙浦和曲玉枫面前;“哧通”—声跪了下来,颤声道:

“老爷子,两位少爷,适才所发生的一切,小老儿和犬子,是毫不知情。否则,小老儿天胆也不敢加害三位。”

曲玉枫伸手将两人扶起,蔼声道:

“老爹,您不要害怕,适才的事,我们已知道不是两位所为。”

再说,我们也没受到什么损害,从现在起一语带过,不再提它,现在我向你打听了一个地方,望老爹据实以告。

老人那惊骇之情略退,惊楞的望着曲玉枫说道:

“这位少爷,只要老汉知道,据实以告,决不隐瞒。”

“老爹,附近可有“弱水红阁”一地?”

老人想了半天,将头轻轻一摇道:

“老汉,不知弱水红阁在什么地方。”

隆冬的深夜,其酷寒之势,犹较日间为甚。

积雪,已坚实的凝在一起,行走其上滑不留足。

座落在昆仑山下的“阳腾”镇,像一只巨大无朋的猛兽,畏缩静卧,一动不动,日间的喧哗及生气,都消失在这黯储备冷风中。

三更时分,万籁惧静。

倏自“阳腾”镇内,飞出三条人影,如哪流矢掠空般。

飞驰在坚实溜滑的积地上,一掠数丈。

远远望来,就像是三缕轻烟,随着夜风贴地飘飞。

不大一会儿,此三人已远离“阳腾镇”约数十里之遥。

此时,三人来到一座枝梗光秃几乎片叶不存的老树林前,三人霍然顿住疾驱如飞的身形。

其中一人低声对另外两人道:“公孙老前辈,龙哥哥,从日间所发生的一切看来,我们正身于极险之境。

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受贼徒们的阴谋暗算。再说敌暗我明,我们始终处于被动地位,情势力对我们不利。所以,依晚辈之见,想请老前辈和龙哥哥,从此时起,利用地形,隐匿身形。

随晚辈之后,给贼徒们来个明暗兼进,使贼等穷于防范,老前辈和龙哥哥并可藉极察探贼徒们的行动,然后我们可以……”

其语声至此,突然放低声来。

一时,只见三人低语喁喁,因声朗过低,令人难以辩闻所说为何。

原来这三人,正是前文中的公孙浦,曲玉枫和龙寒秋三人。

日间,三人问店家,详询良久,亦未能打听出“弱水红阁”在什么地方。

只打听出距“阳腾”约十七里左右,有一极为险恶人畜难至的“弱水谷。”察言观色,三人已看出店家所言非虚。

同时,断定“弱水谷”就在“阳腾”附近,并与“弱水谷”有关。甚至“弱水红阁”就可能在“弱水谷”内。

三人详加推磨,认为先来“弱水谷”一探虚实,再做决定。

三人依时动身直奔“弱水谷”而来,行经老林之前,曲玉枫触暗心动。想到敌暗我明自己三人,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

实非善策,才萌生明暗兼进之策,互相策应。

三人低语一阵之后,公孙浦和龙寒秋依计而行,晃身入林,曲玉枫目送两个身影,完全隐没后,才再度上路,进“弱水谷”。

他一面疾驰如飞,一面不断的向四周顾盼过去。

见地形方位,都符合店家所说,默计途程,知道距离“弱水谷”已不太远了。

他照着店家所指说的方向及地形,继续疾扑下去。

他登临左崖壁之上,向下一望,只见谷深约二十余丈,两壁如削,平整光滑,并向内微账倾斜过去,藉着雪光的反照,可以看清谷底的一泓清水无浪无波,平静如镜。

水面与削相接,两旁无寸地可资伫足要想沿着削壁到达水边,真是难如登天。

曲玉枫目睹此状,不由剑眉微皱,暗道:

“此谷形势之险,果如店家所说,人畜难渡,但不知水势之险是否亦如店家所说,鹅毛不浮入水即沉。”

思忖中顺着水面向右望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陡削崖壁耸然而立,谷水到此为止。

他再顺着水向左望,因谷势蜿蜒下见尽端,忖道:“此谷可能极长说不定‘弱水红阁’就建在另一端……”

一罕见全谷之意,随着思绪油然而生,同时他私心希望此行不虚能够找到“弱水红阁”。

然而,当他想到陷虎口的公孙姑娘时,一片阴影随着心意,蜂涌而来。

弥遮心胸,预感此行不会太如心愿。

云层低垂天昏地暗,冷风如厉。

曲玉枫晃动身形,怀着无端极沉重而惆怅的心情,径奔谷的另一端,飞驰过去。

由于天色太暗,地势不平,再加上他的心情惆怅紊乱,有几次几乎失足坠崖,落个粉身而亡。

他对这此埋头苦干不在意,只是个劲在想,如何营救公孙姑娘,万一公孙姑娘有个差错,那他将愧疚终生。

他正行走间,突然发现前路,约数十丈右处,一条黑影一现而失,这种情形早在他的意料中.是以他并不感到惊奇。

不过,他在发现前路有人已尽量摒除杂念,使神智清朗,并暗中全神戒备,顶防贼暗中偷袭。

他顺着崎岖坎坷的崖顶,深一脚浅一脚的疾走着,一路上他连着发现了五六条人影,均是一闪而没,去向不明。

这五六条人影,究竟是一个人?

还是五六个人?

一时这间,他无法确知,因为,他始终未能一睹现身之人的面貌。

故而,也无法判知“那些条人影,是一个还是五六个人?”

是一个也好,是五六也好他没有将这数条人影,放在心上来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深入险地营救公孙姑娘。

同时,藉此可以征明眼前的山谷,定是贼徒所指“弱水红阁。”

身形加快继续前进。

他正行走前……

蓦然。

发现跟前的地形,豁然开朗,只见四周重峰环绕,形成一天然的大盆谷,他所伫身之处,正是盆谷的入口处。

谷内碧波荡漾,足有数亩方圆,隐约中但见碧波中,建造着一座色呈赤红小小的楼阁。

他见状暗暗地想:

“这恐怕就是“弱水红阁”了。

他思绪未已,陡感头上风声乍起,心里一惊,本能仰首上望。

就见黑糊糊的一团有磨盘大小之物,挟着呼,呼的风声当头压下,此刻距离他的头顶,约有一丈左右。

百忙中他向前,后,左,右,略一瞬顾,只见左为深谷,右为崖壁,前后均为弯路在这种情形他真是欲避无地。

还算他机智沉着,临危不乱,身形向崖壁一贴,双掌贯足了十成真力,双掌齐出。

迎着那团黑物,猛推过去。

在他的想像中,此物定是巨石之类。

孰知,却大出人的意料之外。

双掌到出,如中败絮,只噗的一声,那团黑物应声而碎裂,顿时沙石飞溅。

他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而悟,知道那并非什么巨石之类,而是一大包细碎的沙石之类。

他于无备之下,溅了一身一脸不算,连口腔,眼鼻之内都溅进去不少细碎沙石。

显然,贼徒是有意戏弄他。

这种情形,只把我们那位,天性恕厚的曲小侠,弄的是气怒交加,不由剑眉轩动,正待出声喝骂之际。

倏闻十数丈左右处,传来一阵低阴森的冷笑,道:“娃娃,滋味如何?这是见面礼,好的还在后头哩。”

曲玉枫气怒之欠,沉声喝道:

“贼子,那里走,也让你尝尝小爷我的见面礼”

身形在怒喝声中,循声飞扑过去。

故而,当他的身形,转过弯路,向前搜视过去时,任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不由感到无限的惊奇骇罕,忖道:“此人的身形再快,也达不到这种瞬而逝的程度。”

他何以生出这种想法呢?

难道来人不会藉地形隐吗?

其实他早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展露在他眼前的地形,仔细的搜一遍。并施展潜神内视法,向周围倾听过,然而,依然是毫无所见。

他不禁又暗暗想道:

“此人难道会飞不成。”

否则,任他的轻功再高,也难做到发声后的瞬间,而隐去身形。

至此,他心里不由愁绪倍增,感到此行是凶多吉少。

不过他心里始终没疑惑的是,贼为什么只戏弄他而不下毒手呢?

以贼徒们有用意目的,感到茫然不解。

他沉思有顷,不得要领,喃喃自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我注定丧命在此谷的话,纵有天通之能,也是难挽回天命……”

他思忖至此,心神大定,豪气陡增,不安的心情已一扫而空。

摒除思虑,灵台空明,目光再度投向那座红阁及围绕其周的碧波,只见碧波始终平静如镜,无丝毫流动的迹像。

他现时虽然处在步步危险的之境中,他到底是一个年未弱冠,童泯的孩子。

种种险恶并压抑不住他那好奇之心,掷手一试之念油然而生。

然而,当他瞬目欲视之下,不由大感失望。

因为此谷岩行坚硬,草木不生,他想找—株草木投入水中,一试谷水是否如店家所说的那样险恶,都无法办到……

两条剑眉不由微微一皱,望着光滑的岩壁及石道,满脸流露着失望之色,突然间他脸现喜笑。

接着就见他伸手,由衣襟上撕下巴掌大一块,就准备用力向水中掷去,而目光亦本能向水面望去。

只见水面距他伫身之处,仅有七八尺左右远近。

他神色之间,先是一惭,随即是恍然而悟,哑然大笑,自道:

“真是糊涂已极,不知不觉降到了谷底,都未能发觉。”

自喃声中,不禁将头轻轻一摇,并发出一声无音的苦笑,右手拇食指一松,那块布片,即向水面飘过去。

他大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精光闪烁的大眼,向那块布片望着脸上的好奇之情,有增无减。

未几,那块布片,已飘落水面。

果如店主之说,就在那块布自触及水面的刹那之间,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留,就沉入水底,消失无踪。

曲王枫向水面注视一顷,才慢慢的直起身腰,睑上的惊奇之情,并未稍退,相反的更深更浓。

随即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低吁。

他足下的这条栈道,环水一匝,像是人工雕鉴而成的。

人着栈道,直奔那座谷中红阁,打量过去,只见那座阁内灯光闪烁,像是有人定居于内。

他正行走间……

蓦然。

发现水中有一条五寸来长的石梁,横于水中,直达彼岸。

那条石粱贴着水面,如不临近的话,实难发现。

他正在打量水中这石梁时,耳边突然听得,那水中红阁内传来—阵苍老的语声,道:

“小姐,那娃儿在阁外,跪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我看……”

曲玉枫一听,还以为是说他,但听到最后,始知另有其人。

可是他心里也感到万分惊疑。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冷“哼”打断了那苍老的语声,道:

“文娘,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对我的脾气还不清楚吗?言出如山,从不更改,唉……”

此人改字出随即发出一声充满了无限幽伤的长叹。

顿了顿又继道:“那孽障就跪上十年八年,我也不会再回心转意……”

语声清脆甜美悦耳已极,像是发自一少女之口,但其说到最后,语声竟变得低沉忧郁,令人闻而心酸。

原先发话的人,又用她那苍老的语声说道:“小姐……唉……”

一声小姐之后,再无下文,深沉的长叹,代替了她未完的语意。

这片断的对话,使曲玉枫对定居于阁的之人,产生出强烈的好奇和惊惧之意。

思如潮,在他的脑际盘旋着。

他凝神默默的思索着………

首先他由语声及称谓中,判断出至少有两人以上住于阁内,并属主仆身份,被称谓小姐之人,并身怀绝学,内功深厚。

因为他伫身之处,距那座红阁,至少亦有七八十丈之遥而那位被称谓小姐之人的一字一句,一声一语,都是遥遥送达他的耳边。

清晰逼真聚而不散,历久始绝,耳鼓都微感震荡。

再者,他由阁内两人的谈话中,听出好像两人与“万山红宫”无丝毫关系。

可是,他又不敢肯定此两人就是与“万山红宫”毫无关系。

因为,他对贼徒留字晤此地的用意无法得到确切的剖释。

他沉思有顷,心里猛然一动,暗道:

“此莫非是贼徒们有计划的阴谋行动,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吗?那阁中之人,定于贼子们有怨……”

他思至此,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设法确定此水中红阁,究竟是否即为贼徒留字,所谓“弱水红阁”。

确定后,下一步就要弄清楚,阁中主人,与“万山红宫”是恩?

尚是怨?再决定行动。

他私心窃计,慧于必要时,不与阁中主人,发生龃龊以免竖立强敌,无故加怨于人……

蓦地。

阁内传来阵凄切幽怨,而又清脆甜美的吟哦声,一听就知是那位被称谓小姐之人所为。

只听她一字一句的低声渐吟道:

“夜云生,夜鸩惊,凄切嚎亮伤储备清,空山霜满高烟平铅照帐孤明。

寒月微,寒风紧,愁心绝,愁泪尽,情人不胜怨恩来谁能忍。

愁泪尽!愁泪尽!愁泪尽!……思

思来谁能忍!愁泪尽愁……思来谁能忍……”

只听她一遍又一遍,重复又重复念着上面那两句,吟声亦是由高转低,由低转哑,黯然神伤之情,尽露无遗。

曲玉枫听得为之动容,心情顿时也变得黯然惆怅已极。不由暗暗想道:

“对景伤情,感怀往事,这位姑娘定有一段碎心痛的遭遇。”

此时,他不由对自己那坎坷而凄凉的身世,感伤不已。

双目怔怔的望着水光烛影,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无根浮萍,随波逐流,居无定所。

不禁喃喃低语道:

“何处是吾家!双亲身何在?……”

他从记事起,就憧憬着和别人一样,能有一个温馨快乐的家,那他一生就再无所求。

可是,憧憬归憧憬,事实归事实。

一声亲切的而关怀备至的低唤声:

“小姐……”使他从沉痛的往事中,更醒过来,感到两颊润湿,不由的用手一摸,才知道不知何时,已是热泪滚滚,沿颊而下。

那声亲切的关怀的低唤中,一顿复继道:“小姐,天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那位被称小姐的人,轻“噢”了一声道:“文娘”你先去休息吧……”

“是,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曲玉枫突然感到,身前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衣抉飘风“飒!飒……”之声。

他心里不由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十数丈外的栈道上,立着一个身材修长,身着深蓝儒衫之人,奇怪的是,此人竟背立着他。

此人好像已发觉曲玉枫向他望来,立即傲然而冷冷的问道:

“你夜至此,意欲何为?”

曲玉枫望着他的背影,心暗暗想道:

“此人好快的身形,其从何处来,自己竟未能发觉……”

他虽惊于此人,身手不俗,但对他那傲然而冰冷的语声感到厌恶,心里并冷生微怒,亦仿其神态,冷冷地道:

“应约而来。朋友,你这是明知故问。”

“哼,弱水谷为武林禁地,擅入者死,你已触本谷禁律,本立时毙掌下,念你年青无知,网开一面,速断一臂,逃命去吧。”

曲玉枫一听不由剑眉轩动,怒从心生,长笑一声,道:“如不遵从阁下所示呢?”

“哼,那是自趋死路。”

“未必见得。”

那个人的身形在一声冷“哼”中,陡然而动。

这时,曲玉枫,只见此人脸罩黑纱,手握一柄二尺余长的短剑,向他徐徐进来。

他一见此人所施展的招式时,不由骇然色变,心如鹿撞狂跳不已。

第二十五章 死里逃生

曲玉枫只感蒙面文生手中那柄液毒短剑中却暗藏着无尽变化,前推之势虽缓,却是变化莫测,一式递出,后式源源继至,随着敌人的身形而变化,如江长流,绵绵不绝,使人迎拒两难,一个应付不当,即将身陷绝境。

其实曲玉枫对这式看缓慢而变化莫测的剑式,倒不十分在意。

而令其感到特别惊心不安的是,蒙面文生那柄液毒短剑之上所传出的无形无声,并微带异香的剑气。

因为,异香扑鼻,使他顿感心头一闷,气血运行之势,竟呈现凝滞。

显然剑气之内含有巨毒。

蒙面文生与其功力悉放,已使他感到穷于应付,现在又要分神闭气严防毒气侵袭,功力于无形中大打折扣,其处境,真是险极。

他一发现情势不对,已暗存退志,准备暂避其稳步,再敌御敌之策。

心意一定,遂提气轻身力贯双掌,当胸推出,身形藉势后掠退过去。他这后退之势,亦冒着极大的危险。

因为,左为光滑如镜的削壁,右为鸿毛不浮的天险弱水,再加上足正是一条,宽不足尺的栈道。

以其目前的功力来说,身形偏左撞上削壁,不会有多大危险,若然偏右堕入弱水之内,那后果就会不堪想。

所以,他于身形掠空后落下之时,不得不提气轻身,俯首看准了落脚之处,才敢疾坠而下。

如此一来,在时间上不无耽搁。

蒙面文生功力绝高,机诈多智,他早已洞悉曲玉枫的心意,只听他冷“哼”一声,不容曲玉枫堕落栈道,身形飘动蹑踪追至。

手中的淬毒短剑,由缓推改为疾刺,手腕轻抖剑尖顿时化成一团半尺方圆的剑花,指向曲玉枫胸前诸大要穴而那股闻后令人心头发闷,气血不畅的异香,亦较前倍增。曲玉枫身形凌空,势不容缓,在这种情形下,老显出他过人的功力只见他双足互点,身形不堕反升,并再度向后掠过去。

其应变虽速,无奈其此时,完全处到被动地位,再说出手过招,一失先机,败势形成,处处受制于敌。更何况他心有所忌。

尽管他功力深厚,应变神速,依然未能脱出险境,蒙面文生如影附形般蹑踪而至,剑尖所指依然是曲玉枫胸前诸大要穴。

曲玉枫处此恶劣极险的情势下,真是迎拒两难,他不得不再度强提真气,掠空后退,幸免脱险。

这还是曲玉枫,要是换了功力稍差之人,怕是早已伤在蒙面文生剑下。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发生瞬息之间,曲玉枫一连二度凌空掠退,终未能脱出蒙面文生的掌握而其丹田那口真气,再也提聚不起来。

真气一泄,身形顿如陨星倒泄,向栈道上飞堕而下,蒙面文生见状,又冷“哼”—声,道:

“小狗,你如想流个全尸,就赶快跃入弱水自求解脱,否则,我就让尝尝淬毒鱼肠,冲腹摘心的滋味。”

“贼徒,我死你也不用打算再活下去。”

他这一开声吐气,更加速了他身形飞堕之势,他已存下力拼两亡,不再做幸免于难的打算。

所以对于身形落于何处,已无暇注意,暗中毕运全力,贯集双掌,左掌平腹推出在注阻拒淬毒短剑前刺之势,右掌五指攻伸,径奔蒙面文生胸腹诸大穴,隔空拂去。

掌指齐出守攻兼备,可是招式虽奇却是无风无声,猛然—看,就好像是悉张声势,不足重视。

然而,这种情形,落在蒙面文生的眼里,却大吃一惊,如果他脸上不是蒙着重重黑纱,准能看到他骇然色变的神情。

起初,人未将曲玉枫放在心上,亦未存置于死地的打算,当他看到曲玉枫空蹑踱,全凭一口真气,二度掠退的情形,心里虽然暗吃一惊,但其自视甚高,狂傲无论,认为曲玉枫一个童心未泯的,稚气犹存的大孩子,即是自己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将来亦难免遭人非议。

所以,他虽对曲玉枫那身过的功力,感到震掠不安,但依然未改变置曲玉枫于死地的初衷,只打算令曲玉枫及身带残伤而已。

然而,曲玉枫被情势所迫已存下“宁让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意。掌指齐出,全力施为,一掌虚推,五指隔空轻拂,从表面看来,没什么出奇凌历之处,但这种现象,却是内功修为致达神功无形,收发由心的至高境界。

蒙面文生亦为一绝顶的内家高手,焉有不识之理,此刻他心田深处不仅是震惊不安,并且是薄恐害怕,不由暗道:“想不到这娃娃的内功修为,竟至达如此至高境界,如不趁此将其灭去的话,那将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思忖中只见他目闪厉光,心意遂谈话,已暗暗存下,不能让曲玉枫生出“弱水谷”的打算,以永绝后患。

他的身形,于心念遂变中离地而起,向右横飘过来,使曲玉枫五指轻拂之势,完全走空。

曲玉枫左掌当胸虚推,意在拒敌自卫,右手五散指伸轻轻拂,看来虚飘无力,其实他暗中已施展出神功拂穴绝学。

可惜,他经验不足出手稍慢,被蒙面文生识破玄奥闪避开,亦未能成功。

这时,他的身形已飞坠而下左足尖已触及面而右足足尖—探之下,竞感虚空无物,心里不由大吃一惊,知道自不此时正伫身在栈道的最边缘,右足下,即险绝天下鸿毛是浮的弱水。

这还不幸中之大幸,融他的身形,倘若向右稍移,其后果就不堪设想,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弱水葬身之危。

他在一拂失功之下,急忙沉肘收势,并准备将半悬于弱水之上的身形,向里横移之际。

突然蒙面文生持在手中的那柄淬毒短剑之寂,剑芒暴射中挟着万钧之当胸勇来,他在无备之下,几乎被衡于弱水之中,同时,更有一宗事情令其胆颤心寒,就是那股凝血阻气的异香亦随着剑芒的暴长而较前加深数倍不止。

他在这双重压力下,只有放弃向里移动的身形的打算,及时气沉丹田,闭气凝劲,双掌齐出全力遥推过去。

可是,情势对他太不妙了,下椿半虚,单足伫地闭气运力,他全凭着丹田的一口真气,勉力支持下去。

可是,照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支持多久,时间一长,他纵然不死在蒙面文生的剑下,亦交葬身于弱水中。

两人相持,约有数语之久。

曲玉枫渐感真力不继,血勇心跳,挺直的双臂,慢慢地向胸前曲扰过来,而身形也渐渐的向虚悬的一方倾斜过去。

蒙面文生见状,狞笑连连,难掩其内心深处的得意之情。

加力为他要一举功成将这个未来的劲敌,毁在剑曲玉枫的情形,越来越不行了。

只见他脸色苍白,汗落如雨,面上青筋暴露,双目赤红周身显现出轻微的抖颤。

此时,他心田深处,慢慢升起一股,死亡恐惧之感。

蒙面文生的狞笑声中,更行充满了得意之情。

夜风呼啸震人心弦,大地似墨如漆,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形,更加重了此时此地的恐怖气氛。

蓦地。

如漆似墨的暗夜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叹,接着就见一道不太明亮的烛光,由那座水中红阁内照射出来。

光虽不强,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却也使数十丈示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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