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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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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染烟

【由文,】

第一章 穿越那回事儿

“嘀铃铃……”李朵朵在睡梦之中被这似乎连绵不绝的“**”下课铃声给吵醒了。

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台上的教授收拾好了书,关掉投影机和电脑,正准备走人。

啊,摇篮曲终于结束了,可是,还是好困!

一节课下来,她只记住了教授开头的几句话,什么子宫圈圈,生殖器叉叉的,尼玛,那手术做的,简直又黄又暴力,外科医生啊,果然都是坑爹的货!

“朵朵,快起来了,怎么还没睡够?还想不想去吃饭了?每次陆教授的课你都要坐飞机,是打算飞到太平洋的哪个地方去?小心教授不让你及格。”好友篮子像是拉死猪一样,下了大力气才将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朵朵软的跟一滩泥似的从教室里走出来,要死不活地瞟了一天略显阴沉的天空,眨眨眼,“老天你来个雷劈死我吧,我宁愿被你劈死也不想上这坑爹的临床系统整合课”。

“哎呀,我伞忘在教室里了,朵朵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回去拿。”篮子一拍额头,差点就忘了伞了,要是下雨了那还真的淋着回去了。

“啪啦!”一声惊雷,突然落下。

篮子正往回冲着的步子,生生被那刺目的亮光打住。

木木地转身……

额,身后,是一炸了毛的,嗯,……尼玛纯种的黑鬼啊!

可是,依稀能从那黑不溜秋的衣服样式辨认出……

“朵,朵……”

那人只是木木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几动,便轰然倒地。

篮子永远不知道朵朵生命的最后一刻,说的到底是什么遗言。

其实,她说的只是,“愿望这么快就成真了”。

一切,都太诡异了,篮子第一次见到,居然站在高楼之下都会被雷劈的,还被劈成了这副德性?她李朵朵的运气是有多好?

擦,这种运气怎么不拿去买彩票,说不定就真的中了呢。

呜呜,我可怜的朵朵。

被雷劈成了那样了,当然没有死不成的,医大附属医院的医生,愣愣地看着那具诡异的烧焦尸体,象征性地测了一下生命体征,悲情地出门,对着外面的家属宣布,“病人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节哀吧”。

医院里顿时一片悲戚的哭声。

不知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伟大的花朵朵同志,终是在党和人民的殷切期盼下醒了过来,那劳什子的怪雷,让她现在整个人,里外都疼,不,还有些,酸?

“唔唔……好疼……水……”朦胧之间,她呻吟着,嗓子也火烧火燎地发干,身子,似乎有些烫。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肯定是被篮子给送到了医院了,旁边,一定会有忧心地照顾着她的妈咪,她要让妈咪好好心疼一下她。

耶?咋没人理她?

“呜哇……好疼啊,好渴啊……妈咪~……”那最后两字,还打着颤音,要是以往,疼惜她的妈咪早就过来了,爱女成痴的李家妈妈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遭这般的大罪?

可是,周围依旧一片死寂。

摸摸身下,手感极其不好的床单,心里暗暗吐槽,这家医院也太那啥了吧?“病床”的床单质量这么差?

终于,被“众人”冷落的李朵朵,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茅草……的房顶?转头,看着身下的“床单”,根本就是一块又脏又破的麻布!连那以为的“病床”都只是谷草铺的。

这到底是啥情况?老娘是被雷劈了还在做梦?

李朵朵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最后还狠狠地,使劲地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依旧是谷草垛子,又脏又臭的黑麻布,还有那四处漏风的黄泥土墙,那门板,要倒不倒地将这件简陋的土房子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不是应该在医院吗?难道,是被哪个人贩子拐走了卖到这鸟不拉屎的乡坝坝了,哇,娘啊,我不要啊!

想到这里,朵朵害怕得眼泪直掉,疯狂地拍着那破旧的门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那门就在她面前结实得不得了,硬是这么拍那么拍都没倒,倒是抹了她一手的灰。

最后,却是没一人理她,哭得快没了力气的朵朵,只好跑到一旁似乎是窗子的,脸盆大小,有粗粗的木棍子竖着的洞洞那里往外面瞧。

最后,终是崩溃,……中国现在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么?连个现代化的砖瓦都没有!你看看,那院子的土墙,快倒了都没人修一下吗?看看那井,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用井?还有,还有……她实在是不想吐槽了。

老娘m的死人贩子!我李朵朵长得有那么掉价吗?至于把老子卖到这么个穷地方?这地方有经过毛爷爷的土地革命米有?

尼玛党的春风都快吹了一百年了都还没吹到这地方来?这地方到底有多偏远?

正是在思考着逃跑方案的人一个不妨,被外面不知是哪个要死了的一盆脏水泼了一头一脸然后湿了那一身的,粗布烂衣服?

嗯?这次,她终是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对啊?来不及细想,就被外面的骂声给弄晕了。

“小贱蹄子,不知羞耻!居然没被野男人搞死算你命大!不要脸!**!老娘就是要关上你这浪蹄子几天,看你以后还敢和野男人乱搞!”

窗外,她终于看到一头包着灰色粗布,身子微胖,穿着,类似汉服的粗布衣裳的大妈,叉腰指着她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朵朵足足愣了两秒,虽然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有了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在想清楚一切之前……

“我m的死泼妇!你骂谁呢?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小心老子把你嘴巴撕了!”

贱蹄子?**?这大婶儿骂得也太难听了吧?

“你!你你你……”那妇人听到朵朵的还嘴,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硬是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有些肥的双下巴一颤一颤的,似乎快被抖下来一般。

朵朵女流氓似的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散发着异味的脏水,嚣张地看着那人道:“有本事进来弄死老子啊,死泼妇!”

“你,你,你等着,看我去叫你爹来怎么收拾你!”那妇人手指颤悠悠地指着李朵朵,转身气哼哼地出了门去了。

叫我爹来收拾我?!

------题外话------

(注意了,亲们,真实的世界里,雷击不是我写的这样的~类似强奸死,裤子或是衣服会被强大的电流扯破撕开,很容易被侦查人员判断为强奸案,身体大多数有电流斑,这是强大的电流通过人体留下的痕迹,显微镜下可看到和正常组织的不同之处~不过,这都是法医的事情了~我是来写文文,就不考证这么多了~)

第二章 悲催的身份

朵朵终于发现,自己不是被人贩子拐卖了,而是,神奇地穿越了,想起穿越之前的那雷劈,呜呜……老天你什么时候对她李朵朵那么好了?

那次下水道事件没让她死透,这次雷劈就直接让她穿越了,看来,老天要你命,躲都躲不脱。

是啊,还是魂穿,虽然没镜子,但是,她还是发现,自己是魂穿了,证据是,现在这身子比以前的自己黑,咪咪更是比原来的那具身体小,头发还分叉,铁证,这就是**裸的铁证!

朵朵还没从穿越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离奇事件中缓过神来,就被外面院子中的哭哭闹闹给拉了回来。

“呜呜……看你养的好女儿,她居然骂我泼妇,还说要撕了我的嘴,继母就是没有地位啊,现在连前房的女儿都能欺负得去,我命好苦啊,不想活了,呜呜……”

啊呀,这不是刚才那个死三八吗?朵朵从草垛子上站起来,隔着门缝往外瞧去。

便见到刚才那妇人哭哭啼啼地领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回来,哎呀,搬救兵来了。

好似,这憨厚的汉子,是这身体的父亲?那么那妇人就应当是继母了吧,啊啊啊啊,草泥马在这漏风的茅草屋中乱跑,有要踏平一切冲上云霄的感脚。

李朵朵的心,便在这凄凉的风中凌乱了,她这么一穿越,倒是从原来的爹疼娘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可怜孩子。

那汉子皱着眉看着那妇人在那里一板一眼地哭闹着,待走到这破屋子的门口,粗犷的声音便响起:“好了,别哭了,朵儿她怎样的为人我这个爹最清楚,莫要再搬弄是非了,你关了她这两天了也够了,她也长教训了,先把孩子放出来,刚经历了那些事情,身体莫要丢下什么病根子才好。”

说着,汉子抬手将柴门的那插销取出,打开门,看着里面抱腿坐着的李朵朵,不现在应该叫花朵,微微叹了口气。

走上前,将瘦弱的女子拉起来,柔声道:“朵,起来吧,这两天受苦了,跟爹出去,爹让你娘给你做些吃的去。”

继母一听她爹居然就这样算了,急了,一把拉住他道:“花大狗子!这贱蹄子这样给咱家抹黑就这样算了?你没有看到隔壁的是怎样嘲笑我们的吗?”

“好了!夫人,这事就到这里了,二丫都这样了你还想饿死她吗?还是先去给她弄些吃的来吧。”那妇人那么撒泼,这汉子都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看来是个耳根子软的妻管严啊,跟家里的老爸一样,李朵朵暗自猜测,却是在想到自家的老爸的时候,更是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泪珠儿,就那样蹦了出来。

一看到花朵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狗子心头也是疼惜的不行,自己的女儿啊,早死了亲娘,居然就被人这么不明不白地给糟蹋了,这要让她一个女儿家家以后怎样活下去啊?

想到她晕倒在村口那怨鬼道旁那衣不蔽体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给破了身子,狗子当时就想将那人拉出来拿家里的大砍刀砍成肉酱。

可是,在他们花家村,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情,连族长都惊动了,家里那婆娘更是气得牙咬,人都没醒就不管不顾地将人扔到柴房去。

要不是二丫命大,早就去见她地下的娘了,可是,当时族长也在场,他虽然是她亲爹,却是不敢多说什么话了。

“哼,还想要老娘给她煮饭?门儿都没有!”妇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花朵,屁股一扭就转身走人了。

“哎,二丫,想哭就哭吧,爹知道你委屈了。”狗子轻轻拍拍花朵的背,满眼的疼惜。

“二丫,爹先去给你弄点吃的,等吃完了你再告诉爹是哪家的狗崽子做的,爹这就给你讨个公道去。”

此时的花朵,哭得更凶了,几乎到了嚎啕大哭的地步。

现在,她不仅是想起自己的老爹老妈桑心了,更是为穿到一个被人糟蹋了身子的农家女身上桑心。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呜哇~我不要种田啊~小时候她因为家里穷就跟家里的人下过地,好不容易爸比谋了出路一家人搬到了城里去,现在居然又被老天拍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再来当一次农家女。

老天爷,我恨你!

第三章 莫名其妙的失贞

刚才她那继母说完话就出了院子去了。

最近正是春耕农忙之时,家中能用上的劳力都被叫到地里去忙农活儿了,这会儿还不到晚饭的时间,所以花朵也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在这家里。

那个恶婆娘,从接触开始到现在,一看就是和她不对盘的,爹爹倒是还行,就是个妻管严,说不上什么话,不知道其他的姐妹弟弟对她的态度如何?

跟上战场似的,在那些人回来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啊。

不过,在那之前,她花朵要先找那强了她这具身子的人算账,换了个灵魂的人,你以为她花朵还会吃这个闷亏?

看老娘不把你下面那货割了喂猪,让你嚣张!

抬头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这比柴房好不到哪里去的土房子,身子下面坐的是断了一条腿用木棍简单绑了一下的破旧板凳。

扫了一眼那黑漆漆,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年的泥垢的桌子,暗暗皱眉,心头悲催,果然,穿越这东西,看看小说满足一下个人yy就好了,绝对不用亲身实践,还是伟大的**好啊,毛爷爷,你快来将这里也改造一下吧。

再看看手里那碗里稀得不得了的米粥,花朵简直是欲哭无泪,饶是她再饿,也是无味的啊。

“爹。”她终于抬头,正视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汉子。

“二丫,其他的事情咱先甭说了,你快喝点东西垫着肚子。”狗子抽着手中的劣质旱烟,转头温和地和她说着话。

“额,不是,我想,等吃完了洗个澡,我,身上不舒服。”要不是她不熟悉这里,她也不会跟个大男人说自己想洗澡,尽管那人是她爹。

等她重新冷静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粘粘脏脏的,特别不舒服。

门槛上的人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咳嗽几声,转身就进了灶房去,“好,爹去给你烧水去,待会儿给提到你屋里,你慢慢吃”。

哎,花朵看着这破旧的茅草屋子,叹口气,终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回不去的情况下,难不成还让她去死?那雷没将她劈到地府去已是万幸,就好好活下去吧。

不就是种田吗,在养点鸡鸭猪,和那继母斗斗嘴,有啥难的?

妈妈,爸爸,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知道你们的朵朵生活在另外一个时空,会生活得很好的。

起身,小心地避过一路上的鸡屎鸭粪,摸到屋后面那个光线幽暗,被称作灶房的小土棚子。

灶膛里的火苗,将汉子原本黝黑的一张脸印得通红。

“二丫,现在你告诉爹,是谁做的?”汉子突然转过连来,眼神幽深地看着花朵。

花朵愣愣地摇摇头,刚传过来,她又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

狗子却是误会了她的举动,以为她是不敢说,“不怕,爹会给你讨个公道的,那狗崽子畜生爹一定会请族长出面好好教训他”。

“不是的,爹,我是真的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我什么都不清楚。”花朵只好故作痛苦地演戏,说些胡话来忽悠人。

她的话,倒是让狗子皱了眉头,想起当时发现二丫的地方,心里老早的猜测就呼之欲出,他们花家村本来族规就是很严的,在这里这么几百年的时间,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至少明面上没有。

“难道真的像族长说的那样?”花朵只听到他爹在那里喃喃自语,好歹仔细听到了几个字。

“爹,什么样?”

“没事,二丫,你先回屋子去,爹马上就把水给你提过来,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里看着家。”

花朵疑惑地看着自家老爹一副神在在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可是,嗯,她屋子?在哪儿?难不成这家里她还有单独的房间?

当然,是她多想了。

当狗子搬着一个大木桶从院子中经过的时候,看到站在院子中愣愣出神的人问道:“二丫,你咋还站在这里?”

“哦,我看风景呢。”

那屋子,果然是简陋至极的大通铺~……桑心了。

洗完澡,花朵随便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铺子爬了上去,在那些个恶婆娘回来之前,先休息下。

梦里,她终于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看着好久不见的爸妈,那是激动得涕泪横流,“呜呜~妈妈,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居然梦到我穿越到了一个怪地方”。

孩子,你现在才是在做梦,要接受现实啊。

“喂,死二丫,你给我滚起来!谁准你睡我的地方的?!”

花朵在睡梦中,被人无情地拉了起来。

朦胧着一双眼,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起床气一下子就来了,烦躁地将手扯回来,“你谁啊?走开走开,别影响我睡觉!”

嘿!大丫看着眼前的人,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来,我呸!果然跟娘说的一样,跟野男人乱搞了一通后这人连脾气都涨了!

“赔钱货!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脸嫁给人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嗯,还有那什么的秀才哥哥?你以为你这破鞋林姨她还稀罕?”哼,别说林姨,连祖母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大丫本来就跟她娘一样长得壮实,又常年帮着老爹下地干活,那自然是有一身的力气,虽然比不上一个成年汉子,对付像是花朵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倒是绰绰有余。

一把将铺上的花朵拖下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道:“你是想祖母她老人家发火么?一家子的人可都在等你呢。”

被这么几弄,花朵也是彻底醒了过来,就那样蔫蔫地被拖到了主屋去。

“祖母,我把二丫带来了,她还赖床呢。”大丫那特有的大嗓门几乎将那屋顶的茅草给震下来。

扔下花朵一人站在众人面前,自己邀功似的走到了主位上坐着的一头发有些花白凌乱,却也不显得很老的人面前。

今晚,这主屋里倒是有不少的人,除了那看似年纪最大的被称作祖母的人外,还有她爹,继母,三个不认识的女人,和两个孩子,都差不多10岁的样子,一男一女。

一屋子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小孩子是有些好奇,大人嘛,除了幸灾乐祸就是鄙夷。

那三个粗布打扮的黝黑妇人,她猜测要不是姑子就是婶婶。

尼玛,不搞计划生育的古代真麻烦,这是全家候审啊。

果然,高堂之上她的祖母,手中的黑木头拐杖甚是威严地一跺,眼里满是怒气地看着她道:“还不快给我跪下!”

第四章 前途渺茫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花朵也不敢怎么乱来,只好依着老祖母的话,乖乖地跪在了地上,那地上硬硬的,磕着膝盖很是不舒服。

“婆婆,您先别生气,大哥今日不是已经和我们说清楚了么?二丫也很委屈,您就先不要和她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们也心疼得紧。”

有些尖尖瘦瘦,面色蜡黄的妇人,站在祖母的身边,小心地为花朵说着话。

花朵心里暗暗猜测,这不知是老爹的第几个兄弟的媳妇儿,看来人算是老实不错的,以后值得打交道。

那堂上的祖母却是根本就不买那妇人的账,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她道:“你以为她现在还能有你这好命?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身子都破了还能嫁个好人家?我们这一大家子能养得起几个吃白饭的?”

那妇人被老祖母这么一说,硬是再也吭不出声音来了,有些同情地看了花朵一眼,便是低头乖乖地坐在一旁去了。

额,看来,这人在这家中没地位啊,果然,在这种温饱都无法解决的古代,不论男女,能做得农活那才是宝呢,怪不得那恶婆娘后妈翘得起尾巴。

花朵当时却是没读出那妇人眼中那同情的意思出来。

这时,另外一位年约三十多岁,那身的衣服,料子倒是比祖母身上的还好些,手上,也是配了个银镯子带着,看着家境倒是应该比这里好些。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花朵,眼里,终是有些不忍,转头对着花氏说道:“婶啊,你家二媳妇儿说的对啊,其实朵这孩子挺可怜的,您也莫要跟她生气了,快让她起来吧,这些年来,她经常帮我做些针线活儿的,我也看得出她是个手巧的孩子,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等玉儿他今年过了会试就准备让他将朵娶进家门的。”

花氏听着林氏这么一说,更是气得捶胸顿足,抹了一把辛酸泪道:“哎,玉儿他娘啊,都是我们没管好这丫头啊,才让她生了那些丢人的事端出来。”

“哎,婶,您别哭,我两家世代交好,我家公公生前更是和故去的花叔乃同袍之好,他们想要联姻的愿望我们这些下一辈的自然是不能违逆了的,我看你家大丫也是不错的,虽然是同她娘一起过来的,也算是花家的闺女了,要不就让大丫代替二丫过门吧,不知婶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高坐的花氏听到林氏这么一说,顿时暗暗一喜,止住了哭声,拉着林氏的手,激动得不成样子,“玉儿他娘啊,我就知道你守信的人,我家大丫啊,虽然没有二丫那样长得有一副好皮相,却是身板好得很呐,下地干活那是没的说,屁股也大,保准帮你生几个胖孙子出来。”

本来还在一旁看好戏的大丫,突然喜从天降,自己恋慕已久的秀才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肖想过能和他在一起,只是嫉妒二丫有那个好命而已,如今想不到上天眷顾,居然让她顶替了二丫的位置。

不知道已经去灶房里忙着晚饭的娘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说起这林家啊,虽是外家,却算是这花家村的一个大家了,据说祖上以前是碧水国的大官,惹了不得了的人才来这里避祸的,当时可是带了不少钱财来,到这一带都还没用完呢。

她大丫要是嫁过去了,那就真的像是书上写的那样,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一想到这里,大丫更是欢喜得满脸通红,有些小女儿心态地低下头,双手撑在身前,身子忸怩地晃来晃去,把不远处跪着的花朵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这尼玛奇葩啊。

不过,花朵对于这样的亲事的蹉跎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她又不认识那人,没啥感情,再者,古代儒生不少乃酸腐之辈,不嫁也罢,每天听着什么之乎者也,头疼。

这样大的一件事情解决了,这主屋里的氛围,也是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只是,花朵暗暗看了一眼另外一个陌生的妇人,她又是谁?

在她暗暗打量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是一直在抬眼上下打量着她,让她倒是好奇不少。

“看在玉儿他娘的面子上,老妇就不与你计较了,二丫你就起来吧,过来赵婶子这里让她好好瞧瞧。”花氏这次看着花朵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不少,不过,还是板着脸的。

那人就是祖母口中的赵婶?她今日来这里,又是为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抬腿走到那人身边。

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抬手,将花朵的下巴捏住,左看右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几把花朵的小屁屁,吓得花朵一声尖叫,跳开了老远。

却是立即迎来了祖母的一声呵斥:“叫什么叫?还不乖乖站回去让赵婶好好看看!”

花朵忍着怒气,在心里将自家的祖母和那赵婶骂了一万遍,尼玛,老子又不是母猪!

心里骂着,面上却不敢先表现出来,只好垂眼乖乖地走到那壮实妇人的面前。

那妇人冷着脸淡淡看了她几眼,也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转头对着旁边的花氏点头道:“身板娇小了些,不过,给那家留个种也是可以的,我过几天就去和那家商议一下,估计多半都成,花婶等我的消息便好了。”

花氏听着赵婶儿这么一说,那脸上刚才还剩下的那么一丝丝的阴云这下全部都烟消云散了,笑呵呵地看着赵婶儿道:“真是太感谢赵家媳妇儿了,要不是你,我这孙女,恐怕就嫁不出去咯。”

纳尼?花朵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她们这是要将她嫁到哪里去?好听点是嫁了,坏一点估计是卖了吧,我擦!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花大狗子终是说话了,“娘,我不同意你把二丫嫁到那家去!我答应过二丫她娘要好好对待她的。”

花氏刚好了的脸色,此时又转阴了回去,气得胸膛一起一伏,顺手手上的拐杖就招呼到了狗子身上,“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家我说了算!我看你这不孝子当年是被那贱蹄子勾了魂去了,她生出的女儿也是个勾人的主,你以为我还会留着这破鞋在家里吃白饭?我告诉你,就算是绑,老妇我也会让人把她绑过去!”

不知为何,本来一直对老母言听计从的狗子,这会儿就专门和花氏对着干了,“娘,你不能这么说羽儿,是我自愿照顾她的,我想娶她,她可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您别把她说得这么不堪”。

“反了你!”花氏颤悠悠地指着狗子,“也只有她那个贱人才生的出这么个骚蹄子出来!”

一旁的花朵,听着这老婆子的骂声,气得直冒烟,脸都黑成了锅底。

“哎,花婶儿啊,别气啊,有事慢慢商量来,您也是知道的,当年狗子和他媳妇儿那感情是好的没话说,他为着自家亲闺女考虑也是能理解的,您先别急啊,慢慢来,慢慢来。”一旁的林婶子看着势头不对,急忙站出来劝道。

而刚才一直沉默的花家二媳妇儿也到了狗子面前劝道:“大哥,您就先别和娘这么扭着,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你看要是把娘气出什么问题来如何是好?你还是和娘下个话吧,今儿咱就不想这么多了,咱至少先给大丫找了个好人家,这是喜事啊,自然该好好庆祝,待会儿大嫂出来准是高兴得不得了呢。”

狗子抬头看了弟媳一眼,终是听了进去,给一旁正被林婶儿顺着气的老母下着话道:“娘,对不起,您甭和我生气,惹了你生气,我给你道歉。”

花朵看着这一大家子的阵仗,暗暗扶额,表示蛋疼啊,果然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

然后,这一晚,花家,合着两个外人,除了花朵之外,那顿晚饭,吃的那是幸福满足啊,虽然就只是些玉米糊糊和咸菜。

那继母,听说自家闺女和林家连了亲,更是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女儿还没嫁出去,亲家亲家叫的那是个顺溜。

花朵望天无语,尼玛那只缺德的猪要是被她翻出来,她绝对要连本带利地将一切讨回来!老娘连你祖宗都不会放过!

此时,月下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冷颤,没来由的全身发寒,瞧了眼不远处的那亮着稀稀落落灯火的村子,眼里,有些迷惑。

第五章 下地干活

由于花朵在花家已经失去了联姻的作用,堂上的老祖宗当然不愿意再看着她这么个文文弱弱的人再在家里吃白食了。

由此,天还没亮大丫就将她从那硬板板床铺上拖了起来,背上背个背篓,手里再给她塞个镰刀,就让她跟着家里的大部队一起出门下地去了。

不光是她,家里的两个弟弟妹妹也被叫出去了。

“爹,你说二叔和大哥他们这次会不会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我听村里的阿才哥说他跟他爹这次猎了一头大獐子和野猪呢。”

大丫便翻着脚下的地边和老爹扯着闲话。

狗子却是皱着眉道:“这春天才开始没多久,野猪正在发情,他们竟然敢去惹这些畜生。这次我让你大哥跟着你二叔出去只是为了让他学习一下,你也莫要对他抱太大希望,人没伤着就好。”

大丫倒是开始不依不饶了,“哼,我大哥才不会是没出息的呢,爹你就等着瞧吧”。

蹲在一旁装作专心割草的花朵,竖着耳朵将大丫和老爹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家里的成员还有个未碰面的大哥,不知道这大哥又是个怎样的人。

转头扫了一眼在身旁不远处利落地割着杂草的两个小家伙。

这两个孩子,看来必然是有一个是二叔的孩子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花朵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两圈,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两个娃子小声道:“妹啊,你知道娘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啊?二姐你说大伯母?她不是每天早上都在家和我娘一起给做早饭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脑后扎着一马尾辫的女孩一脸不解地看着花朵,连着一旁同样在割草的男娃也瞅了过来。

“咳咳,没事,二姐不是闲的无聊找些话来聊么。”花朵尴尬地给自己打着圆场。

听着她这话,两小娃更是古怪地对视了两眼,然后,两个小脑袋凑在了一起。

“你觉不觉得二姐有点怪怪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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