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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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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宠爱和家族势力,以后孩子的前途无可限量,我深知她所言不虚,几经考虑,便依了她,并答应她隐遁起来,从此只做一名宫中普通的仆妇。时间久了,宫中粉黛无数,若过眼云烟,早已没人记得我这个当年的小小宫女。”太后说着,眼角晶莹闪动,似是想起当初无数的漫长岁月,“本以为我就这样默默一生,只要看着郑儿过得好,便罢了。可不知为何郑儿竟知道了当年真相,他隐忍不发,只是暗中吩咐下人免去我所有活计,直到他登基,才有了这样的旨意!”
涟漪听完并不十分震惊,这样的宫廷秘闻,在历朝历代很多见,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真实发生在身边,她浅笑着安慰道:“皇上确是有心了,可见您的一番苦心并没白费,现在该是苦尽甘来了!”
“皇上确是有心,只是他坐上那个位置,身上的担子也重了,不光要顾及百姓的安居乐业,还要顾及朝中各方势力的均衡,确是不容易。”太后将涟漪拉至身边,缓缓说着,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只是他立我做太后便罢了,竟然不肯立后,只立彩霞公主做贵妃,这样一来,朝中各方势力均蠢蠢欲动,眼睛紧盯那个后位,揣度皇上心意。”
碍于太后的交情,涟漪耐心的听她说下去,其实心中于大理朝事颇为不以为然,他对段其郑是有些不喜的,他对她似乎从没做过什么正大光明之事,她又怎会为他的国事操心,她保持着笑意道:“这些国家大事,涟漪是不懂的,太后难得来一次,我去泡壶茶,也让丫头们准备些小点心,只是今非昔比,太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太后拉住涟漪衣袖,继续道:“慕容姑娘,你可知道‘抚澜院’和‘幽蓝殿’的故事?!”
涟漪顿住脚步,打量太后慈爱的面容,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个。
“‘抚澜院’当初曾叫‘挽香院’,只因皇儿当年在南下之时,遇到个倾心女子,将其接回会王府,准备迎娶,可没想到那叫微澜的女子,在得知皇儿的真实身份后,抵死不从,惹得皇儿暴怒,却也无可奈何,最终那女子病死于‘挽香院’中,皇儿因想念她,才将院子更名为‘抚澜院’。多年来,院中物什都维持着原样,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可他却让你在里面住了那么久。”
涟漪心思百转,早就怀疑段其郑,其心可诛,将她安置到‘抚澜院’中,让众女子将眼光都放到她这里,对她敌意颇深,如今看来他的确是他有心为之,未曾想‘抚澜院’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这让她对段其郑更添了一层不喜。
“‘幽蓝殿’其实是先皇宠妃——叶赫氏曾居住的地方。”太后见涟漪面色平静,无动于衷,只得轻叹一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
涟漪沉默下来,不愿再去深究,更不想同大理皇家拉上任何关系,只是敷衍的维持着容色平静,缓缓道:“太后所言定然不虚,只是我依旧不懂,皇上和我相识,自开始就是一场交易,虽然此次我尚在局中,不知他所言所行,到底为何?但恐怕太后娘娘是误会了。”
“是皇儿愚钝,却不是我误会了!他是我的儿子,他心中所想,我清楚的很。你别看他平日里花前柳下,左拥右抱,看似风流其实骨子里的执着,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当他真正认定心意时,他便笨拙得不知如何表达,当年的微澜姑娘如是,现在的你亦如是。”太后缓缓说着,边说边打量涟漪容色的变幻,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到她心里所想。
“我们大理虽然体制完善,却不比其他地方,我们并不重视门户之见,若是皇儿想立你为后,希望你不要推辞!”太后此刻紧紧握住涟漪的胳膊,眼中的期盼之色更重了,压得涟漪心头深重,仿佛拒绝她,需要很大勇气。
涟漪倏然一惊,美目间尽是不可置信的惊诧,“太后娘娘,我想您真的误会了!我和皇上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一国国母怎么可能?!您真是吓到我了?!”
“若是皇儿喜欢的是其他人,我未必愿意,说不定还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而你心地善良,容貌出众,绝对配得上他,也将会是大理臣民之福,社稷之福!”太后眉头皱纹舒展,似乎想到了以后,笑的慈爱,“大理国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这是你的福气,傻孩子不要忙着拒绝,再想想!”
涟漪望着太后离去的背景,苦笑起来,想起太后说的话,依旧不能从震惊中恢复,她和段其郑怎么可能,大概是太后弄错了,说不定段其郑将她安置在这两个地方,有什么阴谋也未可知,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罢了。
本来在王府中,她有幸认识婆婆这样的朋友,可没想到,她竟是段其郑的母亲,这样一来她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她亦不能在她面前放肆言行,毕竟母子连心,过分暴露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封妃(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完毕,请看过的亲们,明天再来~明天周六争取两更~求收藏,包养,撒花~鞠躬飘过~精彩马上就来,大家耐心等待~因为要出门所以二更晚些,晚上八点还有一更,请亲们八点以后来~ 自太后离去连续几日,涟漪过得还算平静,偶尔想起太后的话,但时间久了,总觉得太后并不清楚她和段其郑的关系,才会有此一说,若段其郑知晓,定会和她解释,便慢慢安心下来。
这一日,用过晚膳,涟漪让嫣然在殿中摆下几样点心,两人在殿中边下棋边聊天,一时之间倒也颇为惬意。
“娘娘!娘娘!”柔儿带着愉悦和稚嫩的童声自门口传来,涟漪手中的棋子掉落,转身接住飞奔而来的小身影,搂在怀中,“柔儿,是不是想娘了?!”
“恩,娘娘都不来看柔儿!”柔儿将头埋在涟漪的颈项之间,慢慢蹭着,做亲密状。
涟漪心中升起一团暖意游走于四肢百骸,看着柔儿咯咯笑个不停,伸手斟了杯水,喂着她慢慢喝下。
涟漪照顾着柔儿,却没看到跟在柔儿后面的人,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母女团聚,眸光中的蓝色沉了下去,负手立于一旁。
嫣然见涟漪失神,忙向一旁的段其郑行礼,“皇上!”
听到嫣然的话,涟漪才回过神,将柔儿放在一旁长塌之上,转身与之对视,犹豫半响,终是慢慢欠身,“皇上!”
见到柔儿的喜悦,让女子全身焕发着比往日更加灵动的神采,她心情似乎极好,不然以她并非大理臣民的身份,是不会向他行礼的,他笑着走过去,难得的和颜悦色,“在这里过得还习惯么?若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说!”
涟漪心中不以为然,这段时间她的不如意皆是他的大小老婆造成的,此刻他这个始作俑跑来说这些,未免有些居心叵测,她亦不愿和他分辨,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皇上挂心了,一切安好!”
段其郑见她说话时,漫不经心的语气和不以为然的神情,剑眉微蹙,强自按下心中火气,房中一时静默无声。
柔儿左瞧瞧,右看看,似乎感受到房中怪异的气氛,自长塌上坐起,朝涟漪展开灿烂的笑容,“娘娘,都不知道,叔叔对柔儿可好了,所以柔儿都特别乖的。爹爹走了这么久都不回来,若是柔儿能有叔叔这样的爹爹,柔儿会很开心!”
涟漪原来欣喜的望着柔儿因兴奋而灵动的侧脸,却没想到从她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顺着柔儿目光的方向望去,柔儿口中的叔叔,竟然是段其郑,而他此刻正以一种她未曾见过的深沉眼光望着她,她在他那炫目的深蓝色中迷惑起来。半响,她不敢过分逼视,只是几步过去抱起柔儿,轻柔的将手指放到她的唇边,轻声嘘道:“柔儿,乖!可不能乱说!”
涟漪转首看向段其郑,清丽的容色上有丝尴尬,缓声道:“皇上,坐吧!”说完转身换了壶新茶,放在段其郑面前。
段其郑注视着她宁静恬然的举动,素白罗裳在她身上,多出一份淡然的柔美,那份从容气度和出尘气质,却是其他女子终其一生都学不会的,他并未伸手接过茶杯,而是用他那魅惑的宝蓝色眼眸,挑眉向上望去,淡淡的说:“或许柔儿说的是个好提议!”
涟漪手下一抖,险险将茶杯倾翻,段其郑适时上前伸手扶住,三分调侃,三分无奈,“被吓到了?!朕有这么可怕?”
涟漪恢复镇定将一旁的抹布拿来,快速收拾着桌上的水渍,淡笑起来,“皇上,童言无忌,难道您也跟着犯糊涂,身为一国之君,开这种开玩笑,未免过了!”涟漪抬首扫过段其郑看似认真的笑脸和他身上溅上的水渍,启口道:“我让人取件袍子来,这件恐是不能穿了!”
段其郑认真的神色一转,容色间换上以往的肆然和邪魅的笑意,缓缓点头,“慕容姑娘,果然聪明的很,何必说得这样直白,可就算是玩笑,要是换做别人,朕还不屑一说呢!”
涟漪听他如此说,明知道他刚才是无稽之谈,却不知为何心情放松下来,房中刚才紧绷的气氛一缓。
“慕容姑娘太过聪明,和聪明人说话自然不必绕弯子。朕也是为你着想,看你的日子甚为清苦,在偌大的皇宫中,没个正式身份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既然你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这里,不如为自己好好谋划。朕就给你个名分,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有了它,你可以将那些平日里明里暗里欺负你的女人好好修理一下,而朕向你保证,只要不闹出人命,定然袖手旁观,你看这个交易如何?!可还划算?”
涟漪看他肆然得意的笑容和说此话时,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神情,手指在袖底慢慢抽紧,转首望向他,目光凌厉,段其郑此时只觉得面前一道清芒闪过,再定睛看去,女子容色中有些许不忿和隐含怒气,她扬眉笑道:“皇上,当初在王府生辰宴上,特意设下套,如今要来收网了么,到底是为何你要让府中众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让她们将我眼中钉?今日我所忍受的种种,无不是拜你所赐,以皇上的精明,怎会料不到今日的结果?现在却又拿此作为要挟理由,我不明白,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段其郑威胁的话语和满不在乎的神情,将涟漪压抑许久的情绪带了出来,既然要谈,就大家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这次她要问得清楚明白,方能罢休。
一旁的柔儿见两人不善的神色,开始不安起来,涟漪转身唤来嫣然,让她将柔儿带到厢房休息,方回转身子,固执的面对着他,等待答案。
段其郑眼眸微眯,打量着眼前女子挺直的脊背和丝毫不让的神情,笑得更加肆然,“你以为现在,你手中还有什么砝码可以和我谈条件?!你还有能力用‘明月堂’来威胁我么?!实不相瞒,若不是有确切把握,我如何能和你这样说。‘明月堂’早在数月前,已不复存在,就算尚有残余势力,也不足为惧。我本不打算告诉你这些,只因你知道了,也只能袖手旁观,而今你还这样的固执执拗,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涟漪心中一惊,打量他话语中的瓮定,心中轻颤起来,她与世隔绝的数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按正常来说,以‘明月堂’的实力,早该查出她的所在,而有所行动,这么久了还迟迟未动,确实让人心生不安和怀疑。
她掩了心中翻滚和震惊的神色,轻道:“就算您贵为大理的皇上又如何,你依旧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只是皇上,你为何要抓着我不放呢,后宫中的千娇百媚,万紫千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我,又图得的是什么呢?!”
涟漪上前几步,虽身高上不占优势,气势却丝毫不减,段其郑心中慢慢赞许起来,纵观整个大理,敢和他怒目而视的人,并不多,他并未见恼怒,而是低首在她耳边轻语道:“你这脾气还真是火爆,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由不得你!”
涟漪对他半分调侃,半分戏谬的语气,十分不屑,只恨恨的瞪他一眼,看着他拂袖大步离去,在“幽蓝殿”廊中留下肆意邪魅的笑声。
四月十五日,大吉,大理新皇再次颁下旨意,震惊朝野。封不明身份的女子慕容氏为皇贵妃,封柔儿为公主。
在大理,除皇后外,后宫中以贵妃为尊,而贵妃中又以皇贵妃,最为尊贵。历代大理帝王中,所得皇贵妃者,不过两人而已,都是荣宠不衰,是除皇后外大理国中最尊贵的女子。
新皇段其郑没有立后,后宫之中,自然以皇贵妃为尊,连一直娇蛮任性的彩霞公主都无法与之比拟。而新封的皇贵妃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既无身份,又无背景,虽然大理民风淳朴,并无过多世俗门第之见,但慕容氏带着孩子嫁给皇上,还被封做皇贵妃,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颁旨那天,涟漪和嫣然正在院中侍弄花草,宣旨官进来时,两人才回过神来,涟漪神色淡然,拉着嫣然站在一旁,奇怪的是宣旨官见两人不跪拜,却不加苛责,只是将明黄色的旨意展开,高声宣读起来。
嫣然在旨意宣读后,几乎跳起来,瞬间转头望向涟漪的侧脸,只见那里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不言不动的站着。
嫣然反应得极快,迅速想到其中利害,虽然涟漪未必肯按旨意行事,但事已至此,若是不接下旨意,在大理律法中便是抗旨不尊,至少在宣旨官面前,已是国法难容,这种眼前亏是万万不能吃的,此刻只能将旨意暂时接下,再做图谋。
嫣然见涟漪愣愣的并不上前,只得陪着笑脸走到宣旨官面前,欲双膝跪下,接下旨意,“这位大哥,我姐姐她,近日身体不适,这旨意我替她接吧!有劳大哥跑这一趟!”
宣旨官并未搭理嫣然,而是径直走到涟漪面前,将旨意放在一旁的长案上,深施一礼道:“皇上,有旨,皇贵妃娘娘不必下跪接旨,只需好好准备来日大婚!”
近日来,原来清冷的“幽蓝殿”忽然热闹起来,圣旨一下,除彩霞依旧冷淡外,几乎后宫所有嫔妃都蜂拥而至,一时间众女子将“幽蓝殿”围得水泄不通。
大多时候,涟漪都称身体不适,闭门不见,这更激起众人的不安和猜度,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明里暗里欺负过涟漪的人,更是惴惴不安,更有甚者跪在“幽蓝殿”外,频频磕头,求见皇贵妃娘娘。
涟漪到此时,才不得不打起精神,露上一面,淡淡敷衍着那些各怀心思的女人,对段其郑的怨恨更添了一层。
段其郑并未立后,因此封皇贵妃的典礼,礼部和朝野上下都极为重视,早早开始操办,早有宫中侍官到“幽蓝殿”为涟漪量体裁制大婚礼服,涟漪让嫣然告知她身体不适,一直推脱。众女官深恐不能及时完成礼服,受到惩罚,在殿中苦苦哀求不肯离去,直至最后惊动段其郑身边侍女秋语,亲自到“幽蓝殿”,几个女官才松了口气。
秋语笑着听女官说完因由,优雅的转身向涟漪深施一礼,笑道:“秋语先提前恭贺娘娘!五月初一是娘娘和陛下大喜的日子,到今日算来还不到十日,准备工作本以十分紧张,不知娘娘为何不肯量体裁衣,若是不满意这些奴才伺候,我让内务府换几个手脚麻利的女官前来,不知娘娘可愿意?”
涟漪见眼前优雅似水仙花般的美丽女子,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那女子看起来极为和善,身为段其郑的侍女,却和她的主子完全是种反差,涟漪缓声道:“姐姐的好意,涟漪心领了!只是大婚一事,本就是皇上一厢情愿,我何时答应过她?!我本无意为难姐姐,只是这合着我的切身利益,万望莫见怪!”
秋语不愠不火的淡笑着,打量涟漪,半响道:“娘娘莫要这样唤秋语,奴婢担当不起!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照顾陛下,深知他的脾性,看得出他对娘娘是发自真心的喜欢,娘娘这样不是要伤了陛下的心么?”
“我也不为难你,不若劳烦你将皇上请来,我要亲自问问这到底是为何?!”涟漪嘴角上扬,容色上一抹嘲讽之色,瞬间隐没。
秋语看看涟漪脸上绝然的神色,知道再劝无用,轻轻点头,带着两个惶恐不安的女官退了出去。
“幽蓝殿“中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涟漪倚在殿中石柱之旁,嘴角紧抿,攥着衣袖的手指慢慢收拢,纤秀的手指上,骨节白皙分明。
段其郑收到消息,匆匆赶到“幽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女子斜倚在廊柱上,眼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有人进来都未曾察觉。
段其郑并未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深蓝色眼眸中的神采慢慢暗淡下来,站立了片刻,缓声道:“为什么不肯接受内务府的量体裁衣?!”
涟漪恍然间回神,见是段其郑,身上的气息恍然一变,从刚才沉思中抽离,换上一身戒备和淡淡的疏离,眼中有了冷冽的气息,“皇上,问我为何不肯量体裁衣,我到要问问皇上,我何时曾答应嫁于你!后宫之中,那么多如花美眷不够,何苦还来纠缠我?你用柔儿威胁我留在这里还不够,何苦还要这样为难我?!”
几句话声音不大,语气隐藏的厌恶和憎恨却显而易见,段其郑在她凌厉的眼神中,有瞬间的失神,旋即恢复了惯常的肆然和不屑,微微牵起嘴角,几步走到涟漪面前,慢慢躬□子,和她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两人鼻尖的距离慢慢拉近,涟漪惶然后退一步,后背狠狠撞上身后的柱子,磕的一阵生疼,却生生忍住。
段其郑见她微皱眉头,知她碰得不轻,又见她微抿嘴角的倔强,心中晦暗起来,面色依旧平静,紧跟上去,在她面前扬起嘴角,笑得邪魅。
那笑让涟漪看得牙根痒痒,又奈何不得,只得慢慢将指甲陷入衣袖的褶皱中,似要掐出血来,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不要想着逃跑!不要想着怎样忤逆我!你没那个资本!”段其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用手扳过她的头,迫使她与他对视,“如果这次大婚顺利,我答应你,保证柔儿的安全,让她做个快乐无忧的大理公主,也帮你调查‘明月堂’隐没的原因。但如果你向这样坚持的话,我固然不会伤你,但嫣然,柔儿的下场,绝对会让你悔恨当初没答应我!”段其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这个女人大概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对身边的人却看的极重。
果然不出所料,涟漪的神色垮了下来,容色上疲惫尽现,软弱从她的眸光中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嘲弄和对他的憎恨,那样的眼神,让段其郑手轻轻一抖,不自觉的放开钳制,转身在桌边坐下,等待她的答案。
“段其郑!你卑鄙!别以为我天天在‘幽蓝殿’便什么都不知道。你登基后迟迟不肯立后,无非是不想让朝中任何一方势力有做大的可能。你只有不断的平衡他们,才能让你的帝位更加稳固!而今你把这个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你先让你的众妻妾以为你对我有所不同,而后再顺理成章的给我皇贵妃的位子,只因我是这宫中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甚至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你用我做幌子,平衡各方势力和后宫,这步棋走得可真妙啊!”
段其郑眸中的犀利一闪,上前几步,阴森森的道:“你很聪明,但是太聪明呢,不一定是好事,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什么都是你想象的样子!”他紧盯着她眸光中坚定的神色,眯起眼眸,湛蓝色的光芒若利刃般在涟漪面上搜索,“你只需记住,乖乖准备大婚,那么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恩?!”
半响过后,涟漪直视着段其郑,微微扬起眉头,“但是有个条件,在人前我可以配合你,给足你的面子,让你完成国家大计,但是在人后你不可以勉强我做任何事!”
段其郑盯了涟漪一瞬,在她眼中看到执拗和坚定的神色,迟疑了半响,轻轻点头,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道:“一会让女官们来,量体裁衣!”
明月知我心——辰王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昨天没有二更,主要是因为我悲剧了~电脑死机,导致WORD文档消失,用了多种方法都找不回来,欲哭无泪啊~眼看着最难写的2万多字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我好不容易写到风烟和涟漪重逢啊~ 人生的悲剧莫过于此~痛定思痛后,我决定把那两万补回来……555555555555555555555~先更那么多吧~我努力晚上六点后两更~哎~看过的亲们6点以后再来~悲剧的我飘下,伤心啊……
是夜,幽静的天空繁星点点,段其郑很久没能望过这样的夜空,夜沉似水的平静中有别样的意味,忽而叹出一口气,一种无力和无奈的感觉漫布心间。
从往日的辰王府搬到现在的皇宫中,在朝堂之上,他,屹立在那里,以强势的手腕征服了这个王国几乎所有的势力,让他们甘心对他俯首称臣,但朝堂之下,他却愈发觉得寂寞。
高高的宫墙带来了无尽的责任和家国的重担,让他一刻都不曾停歇过。可回到后宫更是清冷一片,他有众多的嫔妃和女人,却渐渐对她们失去兴趣,再也找不到当初在辰王府时,左拥右抱的潇洒快意。
开始的时候,他心中不解,甚至是有些茫然的,每夜他换不同的宫殿留宿,宠幸不同的嫔妃,可他慢慢发现,那些女人献媚的笑脸和刻意打扮的容装,再无往日的惊艳,只余下萧瑟的索然无味。
后来他慢慢明白,在冥冥之中,在几年前的那次偶遇,早已注定他今生的劫数。
当他了解自己的真正心意时,他绞尽脑汁向她传达这个想法。知道母后和她私交甚重,便央求母后去向她提起;甚至不惜以帝王身份,利用柔儿的年少无知去哄骗她,让柔儿对她说出,他适合做爹爹的话,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执拗,只是一时想不通,可时间久了,才渐渐明白要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并未朝夕之间的事情,因为她无所求,更不屑于那些世俗看重的权利或是荣耀。
他将他能给予的最大荣耀和宠爱都给了她,甚至愿意将皇后的位子也给她,但他了解到:一则她看不上那个位子,二则那样会吓到她,才做了这样折中的选择。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对他怒目而视。
他本是恼她的,曾几何时,如他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理帝王,从来都是被众女子众星捧月般的佳公子,在她眼里成了耍阴谋的卑鄙小人。
诚然,他承认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对她坦诚相待,甚至用了威胁的手段,让她屈服在他的权威之下,可是他错了,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是不愿她离开的,不管是执拗的她,倔强的她,还是对他疾言厉色,毫不相让的她,都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如果他的女人中能有她大半的容色和脾气秉性,他会毫不犹豫的给她尊荣和宠爱,可惜于千万人之中,却再找不出一个若她般敢爱敢恨,懂情重义的女子,而她是一朵奇葩,不管遇到什么的困难和险阻都能从容面对,让人肃然起敬。
但他也是矛盾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深处的感受,在她清冷的应答下,甚至是有些嫌恶的眼神中退却下来,用冰冷肆意的笑容,回应她,告诉她,他是高高在上的,并不稀罕和在意她的想法。
其实他心中是隐痛的,他用她不屑的手段胁迫她就范,只为了保卫仅有的帝王尊严,她说他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才利用她,可她何曾知道,偌大的皇宫和大理境内,有多少无权无势的女子,巴不得被他这样利用,即使被利用还心甘如怡。若不是因为喜欢,若不是他愿意,他何苦非要找她完成这样的事情。
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他其实是期待这一天的,至少在名义上,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不管她如何否认和不甘,全大理的臣民都会如此认定。
可他又是不安的,甚至是有些怕与她独处时,她的排斥和冷漠。她说在人前可以顺从她,在人后却不会任他摆布。他本是不愿答应的,现在她已没有任何与他抗衡的筹码,可当看到她那坚定和固执的神情时,他动容了,他怕真的惹怒她,会受到她不顾一切的敌对和反扑,而他毕竟不愿将她逼到那样的地步,只能应了下来。
段其郑深深叹气,也许过段时间,也许过些岁月,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大婚(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完毕,请亲们明天再来……求收藏,撒花……我会努力把丢失的文字尽快补回来~ 谢谢亲们的耐心等待~ 五月初一,大理举国欢庆,段其郑迎娶皇贵妃的典礼闹得整个大理都纷纷扬扬起来,民间传言颇多,有的说这位娘娘是皇上游历时结识的,两人感情深厚,喜结连理;也有说这位娘娘是朝中某位高官的私生女,和皇上自小结识,只是碍于身份,才对外宣告娘娘乃民间女子。
大红嫁衣穿在涟漪身上,分外耀眼,各种玲珑配饰,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衬托出她高华气质和出尘容色。她素颜本就出尘脱俗,此刻在巧手女官的打扮下,更胜往日。她在女官们满口的赞誉声中,度过颇为漫长的早上,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色,长长睫毛的剪影下,并不是喜悦,而是在平静中透出的淡淡哀伤。
嫣然在旁,看到她的神色,上前一步劝道:“姐姐!事已至此,只能放宽心了!”
涟漪转首,望着她,淡淡笑着,轻轻摇头,伸手拖起及地礼服,坐在长案旁,“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事事难料,只是嫣然要一直陪着我,才不会孤单。”
大理皇城之中,从后宫到前朝皆装饰一新,红色番莲花组成的花海,从后宫一路延伸到前朝,绚烂繁复,让人心升向往。涟漪缓步走在花海之中,身后是一众宫女和女官,四个长相清秀婀娜的宫女帮涟漪拖着长长的裙摆,远处望去,自成一卷华贵秀丽的仕女图,而涟漪做为今天的女主角,无论举手投足或妆扮上都无可挑剔,不知招来后宫多少女眷的艳羡和恭维。
一路之上涟漪对各种眼光,泰然处之,众人皆惊讶于她的平静,成为大理国最尊贵的女人,还能这般平静的的确不多,也有人觉得她心机深沉,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虏获皇上的心,可是她们不知她本无心,自然不会动心。
段其郑一身绛红色礼服,头戴绛珠冠,华贵无比,气势非凡,他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英挺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宝蓝色的眸子让整个人散发出与众不同的致命魅惑,邪魅的笑容中几分肆意,几分满不在乎的放纵洒脱。如今身为帝王的他,更多了让人仰望的气势和睥睨天下的决心,一身特意设计过的礼服,将他的身形映得更加修长,站在花海尽头,望着涟漪一众人等走近,展开温柔的笑颜,眸光中焕发出夺人神采,任何人只需一眼便能轻易看出他眼中的情绪似汹涌海浪,翻滚不息。
涟漪仰首遇到段其郑的目光,热烈的射来,心中冷笑起来,他做戏的功夫的确厉害,众目睽睽之下,若不是早有约定,她几乎误以为那眼神中蕴含的是似海深情。
涟漪容色淡淡,微微侧脸,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平静的走到他身前,娇羞一笑,轻轻将手放入他伸出的手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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