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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见之眼之四逢魔时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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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甜径自穿了进去,喀地一声,锁住的门开了,他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陆以洋掩住口鼻,湿淋淋的房子已经看不出是他曾来过的那个样子,玄关口被炸了个大洞,大火延烧到中间,不过看来没有烧到最后面,因为路口就有个消防队,所以消防车来得很快。
陆以洋有点郁闷的把地上的杂乱的东西踢开好清出一条路,一晃眼看见那个漂亮的陶磁娃娃,精致漂亮的脸已经碎掉了,蕾丝洋装也烧成碎片,身体只剩下断肢残干,陆以洋把那个只剩下三分之一娃娃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把娃娃放在还剩下一半的柜子上,“这么漂亮的说…”
“我也这么觉得,难得找到这么让我中意的。”
身边突然传出男人的声音,陆以洋吓了一跳,赶忙跳开了好几步。“哇啊…吓、吓我一跳。”
开口说话的男人有对血红的眼睛,他回头望着高晓甜,“新来的,你带生人来干嘛?”
高晓甜似乎有点畏惧这个男人,“你是…苏吧?槐愔叫我带他来的,要他把盒子拿走。”
叫苏的男人回头看了看陆以洋,“也就是说这小鬼比我来得让他安心吗?”
陆以洋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扁起嘴来看着那个男人,“她有名字,她叫高晓甜,是我同学。”
“…不、不用你多事啦……”高晓甜似乎是怔了下,从背后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
苏笑了笑,“好吧,总之槐愔说要给他就是。”
“嗯。”高晓甜点点头。
他耸耸肩,走进后面的房间,陆以洋跟了上去,那个房间看起来是比较完好的一间。
“把床搬开。”苏指着厚重的木雕床。
陆以洋愣了下,因为爆炸又火灾的关系,很多东西倒了下来,要把床搬开并不容易,这些鬼又帮不了忙……
陆以洋扁起嘴,把袖子挽起来,开始清理起这个房间,把倒下来的柜子和有的没有的东西移开,花了二个小时左右把东西清得差不多了,才有空间把床移开。
只是那张床非常的重,陆以洋用尽力气,推了好几次才终于把床推开到最里边。
木头地板上似乎有个门,陆以洋把门拉开,里面有个保险箱,陆以洋看着苏。
苏报了一长串数字给他,陆以洋照着那男人说的按下数字,顺利打开保险箱。陆以洋并不知道里头放着什么东西,对于半夜溜进被烧毁的房子里,跟二个鬼在开保险箱的事能这么习惯自然,陆以洋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保险箱的门有点重,他用力拉开来,里面只放着一个箱子。
他把箱子拿出来,意外的这么大个箱子却非常轻,“唔…好象空的一样。”
白色的箱子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经文,看起来像是封印一样。
“把他打开,你要拿的是里面的东西。”苏开口,声音却有点远。
陆以洋回头一望才发现,苏和高晓甜早退到房间外面去了。
“可以吗?不会……对你们有害吗?”陆以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高晓甜露出小半个头瞪着他忍不住开口,“…你先担心会不会对自己有害好不好。”
陆以洋的口气一付理所当然,“是槐愔叫我帮忙的嘛,怎么可能会有害。”
高晓甜翻翻白眼,“你不怕我骗你喔。”
陆以洋侧头望着他,“你在骗我吗?”
高晓甜瞪着他半天才回得出话来,“被你这个笨蛋气死…”
陆以洋扁起嘴,“反正你怎么样都要骂我…”
边念着边把箱子小心打开一小条缝,看看似乎没什么问题,才把箱子整个打开。
里面只放着一个小盒子,大约十乘三公分的黑色盒子,写满金色的经文,外面用细绵线密密麻麻的缠起来,看起来十分怪异。
“就是这个吗?”陆以洋回头问着,门外已经看不到人,只有苏回答的声音。
“对,快点收起来。”
“喔…”陆以洋把外套内袋拉炼打开把盒子装进去再把拉炼拉起来。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陆以洋把空箱塞回保险箱,再把保险箱盖好,地板也恢复原状,用力把床拉回来,避免明天警察再来的时候会觉得哪里有问题。
终于差不多弄回原样之后,他起身出去看了下,已经看不到高晓甜,苏则站在远处,“千万不要打破,线一根都不能断,也不可以离身,好好收着也可以保护你,收越贴身越好。”
“嗯,我会帮槐愔收好。”陆以洋点点头,苏似乎不想离那个盒子太近,转头就消失了。
陆以洋伸手摸摸胸口的口袋,“不晓得什么材质…最好不会很容易破。”
话说完,觉得脚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只剩下三只指头的手正抓着他的脚。
“哇啊──”陆以洋吓了一跳,赶忙甩开地上那只手的退了好几步。
那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
只剩下一只残破可见骨的手臂,半个还在不停碎裂的头骨,胸口和左肩以下都是空的,不晓得花了多久时间才爬到他身边,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欸…你、你…你想要什、什么吗?”陆以洋退了好几步,比起上回那个学妹,这个可怕多了,刚死去的死者似乎是比较‘新鲜’,所以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更加深刻,而学妹和小宛因为死去好一阵子了,所以感觉上比较没有那种血淋淋的感觉。
那半具尸体正开口一张一合的发出咿呀的声音,不过看他喉咙那个大洞,大概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以后要多看动物频道的狮子猎铃羊或是老虎猎铃羊练习一下……
陆以洋胡思乱想的,鼓起勇气稍为多看了二眼,才想起他见过这个人,“……啊…你是昨天那个…”
从身上衣服的残片和那半张脸,看得出是昨天和他错身而过的那个人。
“是…是你带炸弹进来的吗?”陆以洋皱起眉头问他。
那个人眼睛转了几圈,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说是还是不是。
但是陆以洋觉得他就是,那只是一种感觉,但他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那个人还在试图跟陆以洋说些什么,但是陆以洋不想听。
“我、我才不要跟伤害槐愔的人说话…”陆以洋不想理会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从进来的门再跑出去,直到他跑出巷子为止,站在大马路边,看了看表已经是最后一班捷运的时间了。
陆以洋叹了口气,决定走远点再叫出租车回家。
他站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就这么停在路边,看着一个一个的人缓缓走过他面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停下来张望,只是静静地向前走,彷佛往前走是他们唯一该做的事一样。
‘我叫你要小心点的。’
他侧头看去,还是那件他看不太顺眼的太阳花T恤,‘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吗?’
‘这种时候你还要挑剔我的衣服?’那个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算我服了你了。’
他耸耸肩,习惯伸手摸着口袋,却摸不到他的烟,他皱起眉头,‘现在什么状况?有话干嘛不在上面说。’
‘我进不了那个屋子…而且你还问…要不是苏动作快,你哪里保得住小命,就叫你要小心点,老是不当一回事。’那个人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说三个月内小心一点,我怎么知道这么快就会出事。’他回瞪着那个人。
‘…哪有办法呀,一次带着七个在路上走很麻烦耶,不早点解决的话,每天都要边走边找有没有溜走的……喂!不要脱队!往前走!’那个人蹲在路边碎碎念着,突然大声指着路上走偏的一个人,那个人被骂了之后,摇摇晃晃地又走回路上。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那老头要找个杀手来的话,我早就发现了,谁知道他会找一个吓得要死的普通人……我还以为是生意上门。’他耸耸肩地看了看四周。‘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你找我干嘛?’
‘迟早都得回来的,待久点也不会怎么样。’那个人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小夏…’他沉了声的睨了他一眼。
‘知道了不提就不提咩。’那个人无奈的站了起来,‘总之,你最好尽快处理掉那个老头…’
‘为什么?’他疑惑的看着那个人,虽然自己并没有特别想报仇的心理,但也不会让炸了他房子的人好过,只是被小夏这么一说觉得有点奇怪,他理应不会鼓励自己去报仇。
‘…我想你迟早会知道的,亭亭父女死了…’小夏望了他一眼,确定他还算冷静,‘不过我没接到他们,看来还在你家里附近,要是过了七天他们被发现了就得“工作”了…所以你最好在七天内处理掉那个老头,我才能接得走他们。’
他闭了闭眼,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我现在的伤没办法处理那个老头。’
小夏把手插进裤口袋,侧头看着他,‘叫那个姓韩做,我想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引我去他那里?’他瞪着小夏,他和韩耀廷根本连话都没说过,他还是因为春秋那天的举动才稍微调查了这个人。
‘反正你不记得的事我怎么说你也不记得…’小夏抓抓头,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目光才再开口,‘总之你们是几辈子的牵扯,你害得人家不能名列仙班还跟着你轮回好几世,到你得回来下面工作的时候,不晓得怎么还人家。’
他有点讶异,他没想到跟那个人的缘份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久,‘…我不记得的事不要叫我还就好了。’
小夏回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这种态度,干嘛硬叫我讲…’
他耸耸肩没理会他,‘我要回去了。’
小夏撇撇嘴角推了他一把,‘快滚回去啦!’
随着他一推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身子直直往下坠。
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四周都在摇晃。
像是在坐船一样,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是在地面上,才深吸了口气,房子里依旧很安静,静得让他不安。
头很重很昏,似乎还在天旋地转。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前额,他不由自主的再闭上眼睛。
“好象退烧了,想要什么吗?”
有点低沉,很有磁性的嗓音。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满脸微笑的人,下颚到颈间的线条十分优美,三颗扭扣没扣上的衬衫白得耀眼。
“…我得…回家去…看一下。”喉咙很干,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
韩耀廷微拧着眉,却也没说什么,只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背把他拉起身来。
一阵晕眩袭上他,他只能抓住韩耀廷的手臂想保持平衡,但是一样觉得天旋地转。
“你撞到头了,其实是不要移动比较好,你确定要回去?”韩耀廷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杜槐愔几乎是靠在他怀里,用力闭了闭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过了半晌觉得好些了才开口,“我得回去…”
韩耀廷也没阻止他,去让人备了车就半扶半抱的带着他上车。
车子滑出街道的时候,杜槐愔才发现,他觉得安静不是那间屋子的关系,是韩耀廷的关系。
这个人一定修行了好几世才有这种强力的守护者,杜槐愔闭上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晕眩感才会停止,他只能靠躺在韩耀廷肩上才勉强觉得有支撑。
身上的伤意外的不怎么有痛的感觉,浑身的无力感大概是药的关系,他想等到他能自由活动四肢的时候,他大概会疼死…
就在他杂乱思考着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老大,那个…是徐老板的车。”
“前面一点停下来就好,别跟太近。”
开车的人应了声,车子再慢慢滑行了一阵子才停下。
韩耀廷昨天捡了杜槐愔回去后,就让人调查了下,听说徐老板的儿子几天前惨死,据说他在儿子死前找过杜槐愔,但是被拒绝,看来炸了杜槐愔家的人是他。
说来徐老板算是他同行,虽然他们互看不顺眼很久了,但是一向也井水不犯河水……韩耀廷微微笑了起来,怀里这个人值不值得自己动手呢?
而杜槐愔缓缓睁开眼睛,前方是他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公寓,他想试着感觉亭亭和他父亲,但是距离太远而且极度的晕眩让他没办法集中精神。小夏不会骗他,如果亭亭死了…那一定还在房子里,带炸弹冲进来的人是必死无疑,但除非指使人也死了,亭亭才能离开那里。
他很少这么觉得无力过,亭亭她们父女二个是他好不容易藏起来不让‘下面’发现的……现在却败在那个该死的教子不严的老头身上。
望着前方那辆车,杜槐愔不自觉得想握紧拳头,却连收紧手指都很困难。
“要我帮忙吗?”靠在耳边的低语,感觉得到他开口时的热气。
杜槐愔微抬起头看着他,“你能……帮我什么?”
“如果你想做掉那老头的话,我可以帮你,不需要弄脏你的手。”韩耀廷带着温和的笑容,轻轻覆上他握不紧的手。
杜槐愔看着他半晌,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哪里写着他想做掉那老头,可是韩耀廷却说出来了。
“你要什么?”杜槐愔迟疑了会儿才开口。
就算他们有几世的缘份,他也不知道是哪一种。
若自己真害他赔了位列仙班的机会,还害得他跟着轮回几世,肯定对这个人来说不是什么好的缘份。
虽然他们现在都不会记得这些事,但等他们死了,就是该结算的时候。
这世若是再欠他太多,可能会更难算…。
“我想要你。”
杜槐愔愣了下,看着他不像在开玩笑的神情。“……替你工作?”
韩耀廷笑了起来,“我听说过在你那一行你是最好的,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我的事业不需要你的专长帮忙,我有很好的经营跟管理人才。”
杜槐愔不怀疑这点,他只是看着韩耀廷等他说下去。
“我要的是你的人,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简单。”韩耀廷笑着,抬手轻抚上他的脸。
杜槐愔听他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身体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副皮囊,他迟早要死,如果韩耀廷要的只是这些而已,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的。
“那有…什么问题呢。”微微笑了起来,杀一个人是五十年的炼狱,就算是杀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也有相当的审判,如果这个人真的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的话,只是要这副躯体有什么难的。
韩耀廷挑眉望着杜槐愔,他的反应超过自己的想象,他原本不是想提出这种要求的,他到刚刚为止还在衡量划不划算,但看着他的神情却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自己也有些讶异。
不过,如果他愿意的话,似乎不需要在意这么多。
“那,就先付点订金吧。”
韩耀廷低头贴上那张带笑的唇,缓慢的吸吮贴合,杜槐愔柔顺的张口让他深入的缠吮着他的舌。
头越来越昏沉,呼吸也有点困难,杜槐愔闭上眼睛,却只听到亭亭的尖叫声,看见亭亭被大火吞没。
眼泪悄悄滑了下来,韩耀廷离开他的唇,伸手抹掉他的眼泪。
杜槐愔深吸着气,手还被韩耀廷握在手中,他用尽全力的握住韩耀廷的手,开口的语调甚至带点颤抖,“替我…杀了他……一定要…七天之内…”
“我会为你做到的。”韩耀廷把他揽在怀里,轻声开口。“所以…不要哭了。”
如果可以,我会亲手…杀了他…
第三章
陆以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过后了,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前一天实在是太晚又叫不到车,不知不觉走得太远,看看方向离易仲玮的家不太远,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易仲玮,请易仲玮接他一下。
结果去了易仲玮的家借宿才发现杨君远居然在那里,让他一整晚都觉得不太自在,深怕打扰到他们。
不过意外的……他们一点也不像刚开始交往的情侣,杨君远只安安静静的看书,易仲玮在上网,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闲聊,后来杨君远睡沙发,他睡地板。
后来因为睡得不太安稳于是早早就爬了起来,转头一看杨君远已经不在沙发上,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易仲玮关起来的房门里……他也不好去敲门,只好抱着包包留了字条就逃走了。
“哈啊~~”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走出电梯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
家门口有好多的人,他怔了下,大概有五、六个,全穿着黑色唐装。
这、这是什么新兴宗教吗…
那几个人全回头盯着他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老先生。
陆以洋望了下,说是老先生也没真的很老,只是他一头灰白的发看起来多几份苍桑,脸上神情相当严肃,穿着蓝白色长马褂,看起来活像从书里走出来的古人。
“唔…请问……您要找谁?”因为他们全挡在门口,陆以洋不问也过不去。
“你是谁?”那位中年先生望了他一眼,开口问他。
“我叫陆以洋,我住在这里…您是要找冬海的吗?”陆以洋眨眨眼睛,春秋没什么朋友,这位先生应该是找冬海的。
“住在这里?”中年人皱起眉头望着他半晌才开口,“我姓杜,是他们家几代的朋友了,我要找春秋。”
“喔喔…那我来开门好了,电铃前天起就坏了……”陆以洋笑着,小心的穿过那些黑衣唐装人。
虽然有些担心,但如果他们是坏人的话应该通不过警卫那里,既然楼下的警卫还活着好好的…应该没问题吧。
刷了门卡开门后还是犹豫了下,也不好随便就请人进来,他回头望着那位先生。“对不起,要请您再等一下下,我去叫春秋出来。”
走进门后他才想到,那位先生说姓什么?杜?陆以洋停了脚步,该不会跟槐愔有关系吧……
“以洋,你在跟谁说话?外面有人吗?”
“啥?”陆以洋回过神来,叶冬海正疑惑的看着他。
“啊、有客人。”陆以洋指着玄关处。“一位姓杜的伯伯,说是你们家几代的朋友,要找春秋。”
叶冬海一下子愣了住,犹豫半晌才走向玄关。
叶冬海看着门外的人,有着不好的预感,半晌才开口唤了声,“杜伯伯…”
“嗯,不请我进去坐?”杜家这一代的当家杜青,看着叶冬海的神情仍然很严肃。
“…当然,杜伯伯请进。”叶冬海让开了路,对杜青笑了笑。
杜青让跟来的人在外面等。他进了屋内,走向观音深深一揖。
叶冬海忙点上香递给杜青。
杜青上好香,看着奶奶的牌位,不知喃喃念了什么,才转身看着叶冬海。“春秋在吗?”
“嗯…在…”叶冬海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看向陆以洋。“以洋,春秋在上面,你去叫他一下,说杜伯伯来了。”
“嗯,知道了。”陆以洋应了声,跑上顶楼。
“在观云吗?你奶奶以前也很爱在上面观云。”杜青的神色一瞬间温和了许多。
“嗯,偶尔…”叶冬海随口应了声,他猜得出杜青是来做什么的,不过只要见到杜青总让他不太安心。
“冬海。”杜青突然唤了他一声。
“是。”叶冬海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长者。
“这几年,你姑姑有消息吗?”杜青的语调听起来十分正常,但是让叶冬海更不安。
“没有,完全没有。”叶冬海摇摇头,“杜伯伯坐,我去倒茶。”
“不用忙了,我很快走。”杜青抬手拒绝他,只在长椅坐了下来。“我一直没问过,你奶奶葬礼那天,她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唔…出殡那天我没看见,不过头七的时候,她半夜回来过一次…就在您回去之后,我进房就看见姑姑在家还吓了一跳,不过她没待很久。”叶冬海老实回答。杜青其实算是他相当亲的长辈,小时候教了自己很多,对自己也很亲切。跟奶奶吵了那一架之后,在奶奶过世之前他都没再踏进他们家,就算如此,自己对他仍然有一份敬畏。
“是吗…也没见见春秋吗?”杜青皱了眉头。
“因为…春秋那时候累了,就睡着了,姑姑要我不要叫他,也不用说她回来过就走了……”叶冬海其实一直也不能理解他那个姑姑在搞什么,把自己的孩子一丢十几年,回来连见也没见几眼,也没等春秋醒了见了她再走,急急忙忙的,不晓得在闪避什么。
叶冬海看着一脸严厉的杜青,他知道姑姑在闪避的人就是杜青,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是当时才十几岁的自己,因为奶奶的遗言觉得几乎是世界末日,根本没时间去理解他们在搞什么,只自私的想着春秋就算不见到母亲也没关系,他有自己就好了。
等到长大之后总有点后悔,虽然春秋从来没提过,但至少该让春秋见一见他的母亲,至少让他有个心灵的寄托,但是已经怎么都没有姑姑的下落了。
“杜伯伯。”
冬海回头,夏春秋正好走进客厅,带着笑容。“好久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吗?”
“很好。”杜青难得的露出笑容。“你呢?过得好吗?”
“嗯,很好。”夏春秋点点头坐在杜青面前,笑容里的开心杜青感觉得到。
“我应该常常来看你。”杜青几乎是想叹气。
“杜伯伯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要去看你才对。”夏春秋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太出门。”杜青看着夏春秋的脸,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杜伯伯今天来是……?”夏春秋收起笑容,他大概猜得出杜青是来做什么的,他悄悄望了叶冬海一眼,果然脸色不是很好看。
小时候叶冬海防杜青防的跟什么一样,不过小孩子的失礼总是能被原谅,都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跟个孩子一样,夏春秋轻拉叶冬海的衣角示意他也坐下。
叶冬海这才坐了下来,迟疑了下才开口,“……杜伯伯是为了槐愔的事来的吧?”
杜青的脸恢复成原来的严厉,“嗯,槐愔在哪里?”
“我…不太确定……”夏春秋微侧头想了下,见杜青的脸色更难看,赶紧安慰的笑着。“不过我知道他在很安全的地方。”
“就是说…还活着吗?”杜青停了下才开口。
“嗯,活的好好的,也许受了点伤,但是他很好。”夏春秋回答。
“那个…请用茶。”陆以洋趁隙端了茶来,心想原来这个人就是槐愔的父亲。
“这孩子是?”杜青望了他一眼,看着夏春秋。
“是个朋友,寄住在我们家。”夏春秋看着陆以洋。“叫杜伯伯,杜伯伯是槐愔的爸爸。”
“杜伯伯。”陆以洋乖巧地开口叫,心里却有点紧张,这位长者有双十分锐利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透所有的一切。
他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个手机袋,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因为那个盒子没比手机大多少,所以他挂着那个盒子塞在衣服里,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盒子是做什么用的,但总是槐愔的东西,要是他发现盒子在自己身上要怎么解释?
陆以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傻笑着。
杜青仔细的看了陆以洋几眼,也没说什么,只回头看着夏春秋。“槐愔没事就好,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派出所有人去找都没有下落,我想除了你以外也没人知道他的状况……”停顿了下,杜青神情温和地继续开口,“春秋,你要是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你知道的。”
夏春秋还没开口叶冬海抢先回答。“我们过的很好,谢谢杜伯伯关心。”
夏春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朝杜青点点头,“谢谢杜伯伯关心,我过得很好。”
“那就好。”杜青站了起来,“那小子要是没事的话,叫他找时间回家一趟。”
“嗯,我有机会碰到他的话。”夏春秋苦笑着。
“杜伯伯我送你。”叶冬海也跟着站起来。
“不用送了,看你一副急着想把我赶走一样。”杜青哼了声,也不像不高兴一样地自己走了出去。
叶冬海有些尴尬,但还是跟在后面,夏春秋忍着笑,送杜青送到玄关。
“对了…”杜青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不晓得为什么站的远远的陆以洋。“那孩子,如果你们带不了送到我那里也可以。”
陆以洋吓了跳,不晓得为什么会提到自己。
叶冬海怔了下,夏春秋却先开了口。“谢谢杜伯伯,不过我想把他留在身边。”
杜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的带着他的人离开。
叶冬海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夏春秋好笑的看着他,“干嘛紧张成这样。”
叶冬海撇撇嘴角的开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把你带走…”
“我都什么年纪了,我能决定我自己要待在哪里。”夏春秋看着叶冬海,认真的回答。
叶冬海听见夏春秋那句话,停顿了下,在他靠近夏春秋之前,陆以洋连忙冲回房间去躲起来。
傍晚,等陆以洋探头出去看看,发现屋里都没人,猜夏春秋和叶冬海大概是出门去了,于是想了想,换了衣服也打算再去槐愔家里看看高晓甜。
唔…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应该去学校看一下小宛…实验也没做完…
陆以洋想了想,决定去看了高晓甜之后再去学校找小宛。拟定行程之后,他提着包包,摸摸胸口挂着的袋子,确认盒子还好好的挂着才走出门。
出了一楼大厅,就看见春秋、冬海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陆以洋记得好象有几次看过这个男人在门口上下车,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春秋的有钱客人。
“我只是想让你放心一下,我会照顾他的。”韩耀廷开口的语调很温和。
“谢谢你。”夏春秋难得的,也用着非常温柔的笑容回答,“槐愔有点任性,要多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能帮得上忙我非常高兴。”韩耀廷看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叶冬海,只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二位散步了,我先走一步。”
“谢谢你。”夏春秋感激的朝韩耀廷低下头。
“不用跟我客气。”韩耀廷笑着,朝叶冬海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走回他的车上。
陆以洋躲在大厅里偷看,他看见槐愔的鹰跟着那辆车,他想槐愔一定在那个人那里。
他探头看了下,等叶冬海和夏春秋走过转角,他马上冲了出去。
幸运的,那辆车还停在路口等红灯,他飞快的跑了过去,在那辆车旁边停下来喘了口气,在一片漆黑看不见里面的玻璃前挥了挥手。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刚刚那个人带着礼貌的微笑。“有事吗?”
“唔…”陆以洋想了下才开口,“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槐愔的朋友,我刚刚看见你在跟春秋说话……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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