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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魅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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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孤儿院是不错的,不管怎麽样总比让你饿肚子强,你说是不是?」
  男孩继续点了点头,没做声。
  贺宇转头和莱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苦笑,无声地叹了口气。作为萍水相逢的人,他们能说的能做的也就只有这麽多了,剩下的,就让男孩自己决定,自求多福吧。

☆、(16鲜币)游龙魅影 19

  之前男孩说他家住得很远的时候,莱昂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麽远,根本就不在城里,而是在山林里面的一座小木屋。
  木屋不远处有一条河,两边都望不到尽头,大概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流很急。
  男孩下了马车,向莱昂和贺宇挥手道别,之後就进了木屋内。马车也重新返程。
  「不知道他的家人发生了什麽事。」
  贺宇喟叹,「这麽小就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真是太可怜了。」
  「不论任何时候,不论任何地方,永远都会有这样的孩子。」
  莱昂无奈地说,双眼慢慢亮起,「这就是现实。我们只能努力让我们的身边,我们的城市和国家,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少。」
  「嗯,是啊。」
  贺宇点点头,「以前我的国家也是战乱不断,我被迫远离家乡,那时候还觉得很委屈,後来想想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我的家人一直都在我身边。」
  「你这麽乐观向上就是对的。」
  莱昂嘉许地笑了,「你这种精神最适合军队,所以你要继续保持,继续努力,你的未来可是一片光明啊。」
  「是,长官。」
  贺宇的耳根刷地红了,偷偷瞄了长官一眼,有点害羞,更多的是喜悦,「谢谢长官,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话音刚落,车外忽然传来马匹受惊的长嘶声,马车晃动了几下然後停住。
  莱昂打开车门一看,马车前方站着一大群人影,少说有二、三十个人,手里的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明晃晃的寒光。已经有两人过来砍断了缰绳,把马牵走,
  显然这些人都是来者不善,而莱昂之前见过的那个独眼男赫然就在其中,脸上依然带着那像蛇一般阴冷的神情。
  莱昂心中涌起生平有过的最坏的一次预感之一。他和贺宇都下了马车,他问:「你们想干什麽?」
  独眼男说:「要钱。」
  实际上,早在莱昂和贺宇在城里瞎逛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这两人了。看他们出手那麽阔绰,显然就是两条肥鱼。另外,从他们的打扮来看,应该是军人,而且是来自外地的军人。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洗劫一空,然後就地掩埋。
  「也要命。」独眼男补上了一句。
  莱昂顿时冷笑起来:「想要我的钱可能还比较简单,但是想要我的命──可没那麽容易!」
  刷地一下拔出佩剑,贺宇也紧跟着他拔剑,做好战斗准备。
  那些人也不拖泥带水,立即一拥而上。
  既然身为军人,战斗力比起这种地痞土匪肯定是强多了,一个对付好几个也不成问题。问题只是,他们的人数太多了,拼体力的话实在很吃亏。
  莱昂与贺宇背对着背,分别掩护彼此的後方。交战持续了一阵子,敌人已经倒下去好几个,而他们两人身上都还没有挂彩。可惜现在还不能说战绩辉煌,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感觉到疲惫,而且随着战况持续,这种情形还会越来越严重。
  突然,莱昂听见贺宇发出几声闷哼,连忙回头,只见贺宇半跪在地上,膝盖刚刚被砍中了一剑,肩膀上的伤口更是血流如注,连手里的剑都滑落了。
  莱昂立刻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沈声说:「你还好吧?」
  贺宇侧过脸看着莱昂,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还好,我还能战斗,我……长官当心!」
  他突然惊叫起来,一把将莱昂推开,当莱昂回过头去,就看见一把剑从贺宇的胸前贯穿而过──这一剑原本是从莱昂的後方偷袭他的。
  莱昂的瞳孔紧缩起来,就在下一瞬,贺宇身後又刺来一剑,从他的腹部捅了出来。
  莱昂猛地浑身一震,怒吼着冲了过去,一剑挥过,割开了贺宇背後那个人的喉咙。另外一个人则已经抽出了剑,谨慎地拉开距离。
  话虽如此,现在的贺宇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就凭莱昂一个人,还拖着一个重伤的人,又能构成多大威胁?
  莱昂自己对此也心知肚明,但是他的目光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凌厉凶狠,从这些人身上一个一个地扫过,充满杀机的目光令人一时止步不前。
  还是那个独眼男最先回过神,迈步就要上前。就在这时,一条细细长长的黑影从天而降,「啪」的一下,甩在莱昂身边的地面上,激起尘土飞扬,震得那些人都忍不住退後三步。
  所有人都朝着黑影出现的方向扭头看去,看见了一个人。这人有着只要看一眼就再难忘记的惊艳容貌,长长的黑发在风中恣意飞扬,黑黑的眼珠毫无情感,更显得宛如一个从黑夜中诞生而出的幽灵。至於刚刚那条黑影,原来是他手里的鞭子。
  对於这样一个人的突然出现,那些人都不由惊愕迷惘,莱昂更是彻底怔住了,呆呆地望着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麽想他才好。
  突然被他看了一眼,旋即他就扬手一甩,鞭子过来,把莱昂以及莱昂拥在怀里的贺宇都卷了起来,然後再甩鞭一扔。
  等到莱昂回过神来,已经被扔到了远离战场以外的地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人影晃动,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莱昂跪在地上,臂弯中托着贺宇的上身,贺宇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猩红的鲜血不断地涌出嘴角。他的眼睛里也没什麽光彩,有些呆滞地望着莱昂,气喘吁吁地说:「长官,我……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莱昂的心口猛然间像是被人揪紧,简直喘不上气来。他用力咬了咬舌头,硬是挤出声音:「不是,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
  「真的吗?」
  贺宇说,「可是我觉得很痛啊,快痛死了……」
  「不会的。你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莱昂只能一次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贺宇听着他的安慰,慢慢地眨了眨眼,说:「长官,我没有……我没有拖你的後腿吧?」
  「你怎麽会拖我的後腿呢?」莱昂的目光猛地闪烁起来,忽然间,他明白了现在应该说些什麽。
  「你不是一直和我并肩作战吗?你这麽勇敢,这麽坚强,而且你还救了我,真的太谢谢你了,贺宇,你知道我有多骄傲拥有你这样的部下吗?」
  「那、那就太好了……」
  贺宇脸上浮现出害羞和喜悦交织的神色,他伸出颤抖的手,握住莱昂,仿佛要用尽浑身力气似的越握越紧。
  「我也很荣幸……成为你的部下,是我最幸运的事,长官,我真的很……喜欢……」
  手,一下子松开了,无力地垂落下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将会迎接这样一幕,然而当它真的发生,莱昂却还是不愿相信,反复呼唤着贺宇的名字,可惜再也得不到他的响应。
  想哭,想喊,却只能将他的头抬起来抱进怀里,用身体来回摇晃着他,他的安静始终如一。
  莱昂把他松开,低头看他,他的眼睛还睁开着,眼里的最後一丝光芒也消失了。莱昂深吸一口气,屏息,终於伸出手,为他将眼帘轻轻合上。
  在心里默默为他诵完悼词,再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地上,然後莱昂站起身来,向着那边人影晃动的方向跑去。
  不多时,莱昂就看到了,这里已经遍地死尸,并且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看来都被龙澜的鞭子生生削断了。他出手真的狠毒。
  还剩下不到十个人在与龙澜对峙。说是对峙,其实从他们脸上的恐惧神色来看,一定早就想要逃跑了,只是腿软得连跑都跑不动。
  莱昂茫然无言。他原本是想回来给龙澜帮忙的,但这样看来,有没有他帮忙其实都无所谓。
  他的视线一转,偶然注意到树上有东西晃动,仔细一看,是个人,那人手里握着弓箭,箭已经在弦上,「嗖」的一下放了出来。
  莱昂不假思索地狂奔而去,挥臂将龙澜一把推开。这是最快的方式,虽然这样一来就必须由他代替龙澜去面对那支飞射而来的箭。
  箭来了,即将进入他的胸口,突然一道鞭影闪过,把那支箭弹到了一边。
  他怔怔地转过头,看见龙澜的手伸过来,捉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拖了过去。他眼皮一抬,目光就正好对上了龙澜的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黑得像是染了墨汁一样,却又绽放着异常强烈的光芒。一刹那间,莱昂觉得这双眼睛仿佛在对他说着什麽,可实际上,龙澜半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把他捉得更紧,像是再也不准备把他松开了似的。
  再接下来,龙澜继续处理剩下的敌人,似乎是不愿再恋战,他的速度快得出奇,莱昂几乎连看都看不过来,只见鞭影漫天飞舞,伴随着风声赫赫,没一会儿,四周就彻底安静下来。
  再一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这里已经再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就这样,事情了结了吗?莱昂抽了抽胳膊,龙澜那铐子般的手指终於放开,而目光还始终定结在莱昂脸上。
  莱昂没看他,也没说话,转身就走。龙澜继续看着他的背影,迈脚跟了上去。
  莱昂回到刚才放下贺宇的地方,蹲了下去,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割下贺宇的一束头发,另外把贺宇衣服上的军徽也取了下来。然後又从自己的衣服上割了块布料,把头发和军徽包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16鲜币)游龙魅影 20

  这个地方距离之前那个小男孩的木屋很近,木屋旁的那条河就在莱昂眼前奔流。
  这片河水,最终一定会汇入大海。
  莱昂将贺宇横抱起来,走到河边,跨脚踩进了河水中,越往前走,河水越深,很快就没过腰。直到水深将近及胸,莱昂终於停住,垂眼望着怀里「沈睡」的人,低沈温和而又肃穆地说:「愿海神拉朗尔庇佑你,将你的英灵带回故里。」
  松手,把人放了开来。人慢慢沈入水中,被河流带着逐渐远去,越行越远。不一会儿,莱昂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莱昂回到岸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座木屋,偶尔想到那个小男孩,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对他有没有什麽影响。
  莱昂走到木屋前,推门一看,赫然看见男孩倒在门後的血泊中。莱昂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查探男孩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他咬牙切齿,却也不知道究竟是愤怒更多,还是悲哀更多。
  耳中蓦地传来一句:「这不是小孩子。」
  莱昂愕然一怔,抬起头,狐疑的眼神投向龙澜。龙澜睨了他手里的尸体一眼,眼里只有冷漠。
  这不是小孩子?怎麽会不是?莱昂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用衣袖擦拭男孩的脸,随着黑泥渐渐擦净,男孩的真实相貌显露出来。
  这的确不是一副小孩子的相貌,少说也有二、三十岁了。但是身材却又那麽矮小……也就是说,他其实是个侏儒吗?
  莱昂皱起眉,隐约领悟了什麽。这个侏儒,和那个独眼男,先前大概是合夥演了一出戏,为的就是把他们骗到这种荒郊野外,以便动手吧?只是为什麽侏儒现在却又会死在这里……
  他再次看向龙澜:「是你杀了他?」
  龙澜默认。
  莱昂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麽,站起来往屋内走去。这个屋子里的桌椅家具都是正常尺寸,看样子平常并不是只有侏儒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莱昂走到床边坐下,蜷起身体,把脸埋进掌心,语气中充满疲惫:「你能把那个尸体处理掉吗?」
  龙澜看向他所说的那个尸体,沈默几秒,弯腰把尸体拎了起来,带到屋外,原本打算直接扔进河里,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是把侏儒扔去跟贺宇作伴了。於是他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尸体丢了进去。
  等龙澜再回到屋里,莱昂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像。
  龙澜也没有出声,站在那里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於看到他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他的眼睛瞪着地面,视线却是涣散开来的,没有任何焦点。
  他这副样子像是在发呆,却忽然说出了一句:「他是为我而死的。」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想说给谁听,或许只是在提醒他自己。
  龙澜无动於衷地看着他,说:「那又怎麽样?」
  莱昂慢慢瞪大双眼。那又怎麽样?
  蓦然笑了起来,抬起头,头颅越仰越高,身体也渐渐後仰,最後轰然倒下,平躺在了床上。
  是啊,那又怎麽样?人已经死了,无论是为了谁,也无论值不值得,他都做了他想做的事。也许他已经死而无憾。
  他这麽勇敢果断,别人又有什麽资格替他哀怨可怜?
  莱昂无声地长叹一口气,转身侧躺过来,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从第一次见到贺宇的时候再到之後发生过的事,全都是一个一个小片段,杂乱琐碎,而又简单生动。
  「是我破格把他提到我身边来的。」
  莱昂自言自语,「其实他本身的条件不算突出,但是胜在认真努力,人也还算机灵,前途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却在这里戛然而止,太早了,太突然了。
  不替他哀怨,但还是难免为他深感遗憾。
  莱昂甚至无法控制地想到,假如当时自己没有一时心血来潮,破格把人放到他身边来,现在的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吧。
  偏偏他就是鬼使神差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麽……不,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胸口泛起一阵微微刺痛的窒闷,他用力抿紧了唇,双唇被抿得渐渐失去血色,几乎完全变成苍白的了,他才松口。
  张开眼睛,猛地吃了一惊。
  就在他的正前方,龙澜不知什麽时候也躺了下来,与他面对着面,目不转睛地朝他看过来,一双黑眸又深又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双眼眸中沈寂。
  莱昂的心脏无端地紧缩了几下,有那麽一瞬间,差点就想跳起来远远跑开。但是下一瞬,他又莫名地有点茫然起来。
  他眨了眨眼,再一次望进对方的眼里,愈发有种微妙的心情在胸口蔓延开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反正就是忽然觉得,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其实好像也挺舒服的,甚至有种自然而然般的宁静。
  他希望这样的时刻停留久一点,最好再久一点。
  但是,他忽然看到龙澜伸出了手,搂住他的腰,开始把他往那边带过去。
  他的心口泛起一股寒意,喉咙里仿佛塞满了小石头,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不可闻的一声:「不。」
  龙澜恍若未闻,继续把他带到面前。眼见那张脸逼近了过来,莱昂更大声地说:「不要。」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封住了。那两片薄唇一直就比他略微冰凉,尤其是当那副舌尖进入他的口腔之後,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吞进了一块冰,蛰得他整个嘴里都在刺痛。
  霸道的舌尖还在肆掠,他猛然把头往後一仰,大吼:「我说不要!」
  话音未落就一头顶了过去,额头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震得他的大脑里面都嗡嗡嗡地荡着回响。
  龙澜瞪着他,半晌都没有眨一下眼,突然捉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得平躺下去,长腿一跨骑到他身上,用手掌紧紧押住他的额头。
  「为什麽说不要?」龙澜问,一向冷冰冰的声音越发透出咄咄逼人的味道。
  莱昂定定地回看着他,说:「因为我不想。」
  龙澜俯身趋到莱昂面前,说:「我想。」
  莱昂瞳孔一缩,眉心隐隐约约地抖动起来,忽然闭了闭眼,眉心随之停止抖动,他似笑非笑地挑挑唇角:「那好吧。你放开我,我自己脱衣服。」
  他突然说出这麽主动的话,让龙澜沈默了片刻,终於松手把他放开。
  之後,莱昂果然说话算话,自己动手脱掉了衣服,把浑身都脱得光溜溜的。接着他又把手伸到龙澜衣领前,好像也要给龙澜脱衣服。手却忽然顿了一下,再次撩唇:「你脱不脱其实都无所谓吧?还是算了。」
  说着将手放下,给龙澜解开了裤子,握住他那已经勃起一半的性器,用两手共同包裹住,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很快它就变得越来越大,凝聚而去的热血不断膨胀,满是蓄势待发的欲望。
  龙澜看着莱昂手里的动作,眼帘缓缓眯了起来,忽然开口:「你不是不想吗?」
  莱昂微微愣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耸耸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想不想跟你没关系吧。对你来说我不就是个不要钱的妓女吗?」
  话到这里,他起身跨坐到龙澜身上,朝着那个昂然挺立的凶器毫不犹豫地沈下腰。
  欲望的前端已经感觉到他的柔软,龙澜突然眉头一动:「慢着。」
  「嗯?」
  莱昂暂停下沈,很快就猜到龙澜的意思,满不在乎地说,「没什麽,就当偷懒一次,反正痛不死人。」
  死亡是不会留下痛楚的。因为活着才会痛。感觉到痛,就是说明还活着。
  龙澜听到他这番话,无话可说,就随便他了。
  莱昂继续下沈,开始将对方的欲望往自己门里送,刚刚进了个头,就已经把他痛得直冒冷汗。
  完全干涩的内壁,让摩擦变成了撕扯,他只能用双手把自己的洞口扒开,尽量张大,努力把对方容纳进来。
  原本还想过要速战速决,可惜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一点一点往下吞,真的就是像在吞一只可怕的凶器,吞得越深,越是令人心悸发慌,但却依然不肯停,执拗地非要迎难而进。
  莱昂这麽勉为其难,其实龙澜也不是全然轻松。莱昂会觉得被撕扯,龙澜也会,虽然情况没有莱昂那麽严重,但是同样有刺痛的感觉。何况痛的还是那种部位,龙澜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阻止莱昂再这麽折腾下去,手刚捉住莱昂的胳膊,莱昂突然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一刹那,莱昂感觉到一道锐利的刺痛,当即猜到是内壁被撕裂了,旋即伤口开始隐隐发热,刺痛感变得火辣辣的起来。
  他把牙关咬得死紧,继续把东西往自己里面塞,粗大的硬物挤迫着他的甬道,使得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被从伤口压迫了出来。
  这倒是最直截了当的润滑液,再往後的进程总算轻松了起来,虽然痛楚也是越来越厉害,反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多时就完完全全坐到底,基本已经一口吞到了男人欲望的根部。

☆、(16鲜币)游龙魅影 21

  到了现在,龙澜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痛,他也发现了莱昂的体内变得越来越湿滑,再看莱昂脸上那越来越多的冷汗,他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这种情况下还要怎麽做?他不知道,他想得到莱昂会很痛,可是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再停下来了。他扣住莱昂的後颈,把他的脑袋押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舌头探入口中,故意从莱昂的牙齿上狠狠刮过,舌头被刮得刺痛,仿佛也能跟着他一起痛似的,虽然那两种痛楚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至於莱昂,他基本是木讷的,嘴巴和舌头都没有任何反应。
  实际上,在完成了刚刚那个过程之後,莱昂觉得就像打了一场鏖战,整个人几乎都快虚脱了。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能停,在他真的虚脱过去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了结。
  强忍着甬道内疯狂叫嚣的剧痛,他开始把腰部晃动起来,往下前进,往上後退,来来回回地重复着吞入吐出再吞入的模式。只是由於痛楚的缘故,实在是挤不出太多力气,每次想要加快速度,却都在尖锐的痛楚面前泄了劲。
  不过没关系,还有龙澜。龙澜抱住他的腰,一边帮他完成他的动作,一边配合着他抽送起来。而到後来,渐渐就只剩下龙澜一个人在动,莱昂是已经力不从心了。
  干脆就把一切都交给龙澜,莱昂长舒了口气,张开双臂搂住龙澜的脖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发出一声呢喃:「贺宇……」
  龙澜瞬间停了下来,微微侧过头,但是看不见莱昂的脸。
  「你说什麽?」龙澜问。
  莱昂闭上眼睛,幽幽低语:「如果你是贺宇就好了。」
  如果他现在抱着的人是贺宇,如果他喜欢的人是贺宇,是不是一切就会好多了?或者,如果这个人也像贺宇一样喜欢他,这样就最好了吗?
  人和人是多麽奇妙啊。
  贺宇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而他却用被贺宇保护了的这条命去保护这个人。当时其实只是不经大脑的本能举动,直到之後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
  这是喜欢了,一定就是喜欢了,不知不觉不明不白的,他竟然就喜欢上那家夥了。
  有必要感到很突然吗?然而真要说起来的话,也许早在他第一次梦见对方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征兆了吧?从那时开始,他对龙澜就太过在意了点,只是他无法明白现在为什麽会从在意发展成了喜欢。
  明明那家夥就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他,难道说就是因为这样,令他先从身体开始沦陷了?然後又在一次次的交锋追猎中,让他慢慢地把心也赔了出去?更或者,其实是所谓的「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情结,龙澜越是对他满不在意,他就越是想得到龙澜更多的注意?
  人可真贱啊。
  他沈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龙澜一直还停顿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动起来。
  往後的性爱是沈默的,机械的,一直持续到莱昂感觉到体内涌进汩汩热流。他想他解脱了,立刻松开双手,身体一歪从龙澜身上倒了下去,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肠道里面很湿很黏,当然,最大最大的感受是痛,总而言之就是各种不舒服汇集到一块儿,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叫了龙澜一声,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动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里面清理一下?」
  「自己做。」丢下这样一句,龙澜就起身下床走出了屋子。
  他向河边走去,最後在河岸边停步,垂眼望着水面,视线固定在某一点,半晌都没有再移动分毫。
  之前,莱昂就是把贺宇放进了这条河里。贺宇为了保护莱昂而死。莱昂说如果他是贺宇就好了。
  龙澜扬起手,放在身旁的树干上,五指慢慢地佝偻起来,尖锐的指甲在树皮上挖出了五条爪印。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陌生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总之那种感觉就是凝聚在他胸口,挥之不散。
  他转身面朝着那棵树,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树干上,用指尖抓了一把,然後再换一只手。他的动作缓慢而且规律,一手来一下,交替进行。
  他不懂。所以莱昂是认为贺宇比他重要?贺宇对莱昂来说是什麽?莱昂竟然想用贺宇来替代他?他是随随便便可以被莱昂换成别人的吗? 
  他感觉很焦躁,尽管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焦躁。
  不知不觉中,已经有大块树皮被他剥了下来,树肉上数不清的抓痕,看起来更显得触目惊心。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句:「你在干什麽?」
  龙澜停住了手,循声扭过头看去,莱昂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屋子里没有水,所以莱昂只能到河边来找水清洗,谁知道会看见某人在这里一个劲的挠树,看得他莫名其妙。
  很快他就走到龙澜身边,瞟了一眼树上的惨状,费解地咕哝道:「这棵树怎麽招惹你了,用得着这麽虐待它吗?」
  龙澜没有答话,眼神冷冷地斜睨着他。
  莱昂无谓地撇撇嘴角,继续往前走,把手里的布在河水里打湿,然後脱了裤子蹲下来。
  身体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才他已经试着抠了一些出来,现在他用手指把湿布往甬道里面推进,清理内部的残余物。
  这个工作可没有说起来的那麽容易,更要命的是他那里面受了伤,随便碰一下就痛得不行,他不敢用力,可是如果不用力的话又弄不干净。
  龙澜站在那里看着他弄了半天,终於还是走过去,蹲在他身後,把他手里的那块布拿了过来,接手他的工作。
  莱昂倒是有点意外,之前这人还拒绝了他的要求,现在却又主动来帮他,这人的心思还真是善变。
  不管怎麽样,他愿意帮忙当然最好不过,反正以前他也帮自己善後过不少次──虽然那时候莱昂还不知道,事到如今也没什麽需要不好意思的。
  大概真是熟能生巧,莱昂觉得被他弄得比起自己弄的时候舒服多了,好像也不会那麽痛。
  正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无奈,突然听见他说了句:「贺宇一死,你们的队伍就没有向导了。」
  莱昂恍然一怔,脸色暗了下来。这的确是事实,但他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他更不知道对方为什麽要突然说出这种话。
  紧接着,他又听到龙澜说:「上次你说想让我做你的向导,我现在答应你。」
  莱昂不禁又是一阵错愕,回过头向对方看去。突然失而复得一个向导,他不觉得惊喜,只觉得大惑不解:「为什麽?」
  龙澜没有回答,只是说:「但我只有晚上会去你的船上,白天我不在。」
  「白天你不在?」
  莱昂越发纳闷起来,「那你白天去哪里?」
  「在我自己船上。」龙澜答道。
  莱昂一时无语。白天晚上两船跑吗?这人到底是搞什麽名堂?
  疑惑归疑惑,但既然他是这样决定的,那麽还是不要再深究太多了。不论如何,能够得到他作为向导,避免了队伍从此失去方向,这对他们来说基本应该算是好事。
  至於他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他刚才没有回答,再问他大概也是不会回答的。
  莱昂想来想去,就事情本身而言似乎应该向龙澜道谢,可是想到要向一个强暴过自己的人道谢,实在是浑身别扭,最後莱昂就只是说:「那以後就有劳你了。」
  龙澜没有回话,莱昂就当他是默许了。
  不久後,身体清理完毕,莱昂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对龙澜说:「那我们现在就回船上去吧。」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这个地方离城市很远,又没有代步工具,走过去的话至少得两个锺头,然後还要再去港口──不过这一段路就可以坐马车了。
  「整晚不回去的话大夥儿可能会担心,何况我不想在这个屋子里过夜。」莱昂说。
  龙澜不置可否。
  於是两人开始向回城的方向行进。由於那种伤的存在,连走路对莱昂来说都快变成了折磨,速度不得不比平常慢了许多,姿势更是别扭极了,还好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会注意。
  不过,似乎也不能说是没有人在注意。
  莱昂还在一心走着,突然感觉到脚下一轻,整个人悬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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