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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魅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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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澜把他的头重新转回来面朝自己,倾身朝他趋近,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眼底深处,问了一句:「你喜欢上我了?」
  「什麽──?!」
  莱昂简直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翻个白眼,瞪向龙澜,又忍不住再翻了几个白眼。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人是纯属在说笑,然而越看却越发觉人家似乎是很认真在提问,他的嘴角不禁抽搐起来,想也不想地就一拳挥了过去。
  当然了,凭他现在的状态,龙澜要抓住他的拳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想抽回手也抽不回来,懊恼地咬了咬牙,毫不客气地奚落起来:「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喜欢你?这种事你是怎麽判断出来的?就因为我跟你做爱?你可别忘了,上次是你强迫我的,这次我也不过是履行承诺,这跟什麽喜欢不喜欢的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再说我也没毛病,你这麽一个匪贼凭什麽让我喜欢你?」
  说到这里,忽然笑了几声,仿佛在玩味什麽似的,「如果你非要那样说的话,那也随便你,反正你的确让我爽快过,这种事我总是不会讨厌的。或者这麽说吧,我喜欢你的身体,怎麽样?你高兴了吗?」
  龙澜没有回答,盯着莱昂看了片刻,蓦然扬起了唇角。
  他又笑了!莱昂心头一震一颤,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笑容,只有嘴在笑,眼睛里却黑不见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莱昂忽然感到焦躁起来,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上有什麽东西就会被那双眼睛吸走似的,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罗嗦,你要做就快点做,不然等到我的力气恢复了,你看我会不会便宜你。」
  龙澜倒不怕他恢复力气,不过现下也的确不愿再多说,伸出手,覆在他的臀部,不愧是经常锻炼的人,连这里也很结实,富有弹性。
  摩擦着光滑的肌肤,那只手向着双丘之间缓缓滑入。莱昂不自觉地绷了绷身体,忽然想到什麽:「这里没有那天晚上那种道具,用口水也可以。」
  闻言,龙澜收回手伸向莱昂。莱昂瞪着那两只竖在眼前的手指,先是茫然,继而狐疑,然後恍然大悟,顿时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才好:「你自己没有口水吗?」
  龙澜没回话,就只是把手指竖在那里。
  莱昂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有点光火起来,差点想干脆把那两只手指一口咬断,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发这种火其实没必要。反正归根到底是为了他自己,与其认为这是作弄,不如当做是最纯粹的调情好了。
  他想通了,张嘴吐出舌头,从手指的根部开始,一路舔舐上去,接着又回到根部再次往上舔,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两只手指都被完全濡湿。然後他把脖子歪过来,舔弄起手指的侧面,不厌其烦似的来来回回。再然後又将那两只手指分开,以一种极其情色的方式,把舌尖穿入其间,徐徐往上,再徐徐往下。
  最後,他把指尖含进嘴里,让它们沐浴在口腔的柔软湿润中。如同他上次的记忆,这人的手上有香味,用舌头却又舔不出什麽味道,但是那股奇异的香气一直一直在他口中弥漫。
  是不是某种来自东方的香气呢?莱昂琢磨着,直直盯着这个东方男子的眼睛。
  龙澜同样目不转睛,从始到终,看着那根红色的舌头是怎样在他的手指上游走,似乎玩弄得很开心尽兴,注视着他的那双蓝眸一直明亮闪烁。
  比起舌头与手指的摩擦,两道目光之间的交会反倒更加粘稠浓烈。
  突然,莱昂松了口:「差不多了吧。」虽然是很有趣,但是他的嘴开始疲劳发酸了。
  龙澜放下手,再次回到老地方,直接探进那个隐秘的洞穴。门扉还紧张地关闭着,却无力抵挡入侵者的步伐。先是一只指尖破了门,紧接着又是一只,然後整个手指都开始深入穴内。
  莱昂还是会觉得不适,即使那手指上湿湿滑滑的,动作也很轻很慢,然而那种身体内部进入了异物的感觉总归有些别扭。现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忍耐,等到身体渐渐习惯就好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忘记很多事。但是很显然,龙澜还牢牢记得莱昂的身体,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开关,轻易唤起曾经由自己亲手烙印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
  「唔!」莱昂轻颤了一下,刺激来得猝不及防,腰顿时一软,人便倒在了龙澜身上,额头靠住他的肩头。
  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体明明还没习惯,一边觉得不适一边却又已经兴奋了起来。
  身不由己的感觉令人既茫然又心悸,莱昂咬住下唇,把右手绕过龙澜颈後,手指穿插进了那一头长发之间,又柔软又顺滑,触感好得不可思议,他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抓起几缕发丝握进手里,几乎错觉快要爱不释手了。
  他的手臂还压在对方肩上,作为支撑把自己撑了起来,重新坐直,慢慢抬头,越抬越高,一直到仰面朝天,猛地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
  啊……舒服,真舒服。如果不是亲身体会,真想不到男人体内还有那样一个开关,一旦打开,快感就像潮水似的汹涌澎湃。他妈的太舒服了!
  国内会流行这样的风气,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莱昂张开眼,低下头向龙澜看去,目光立即对上了,莱昂怔了怔,才意识到原来这人一直都在看着他,从开始到现在,视线始终都没有移开过。
  这麽说,刚刚自己那副舒畅享受的样子也被这人完完整整地收进眼里了吗?莱昂心里一阵浮躁,按理说是不必要害羞什麽的,却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爽,甚或不安。
  明明正在探索着他身体的是那只手,然而这双眼睛,却仿佛探索到了他体内连手指都到不了的深处。
  那是哪里呢?其实莱昂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开口:「你看什麽看?没看过男人吗?」
  龙澜看着他,轻轻眨了下眼,再继续看着他。
  莱昂简直不晓得是该好气还是该好笑,这人怎麽像是个一根筋的呆子了?不,其实只是太过深不可测了吧。
  他暗暗咋舌:「你要是看够了就请找点别的事情做,你……」也许是灵机一触,也或许只是突发奇想,「你不会亲我吗?」
  龙澜问:「哪里?」
  「哪里?」这种事情也用得着问我吗?!
  莱昂心里暗骂着,不期然地想起一年前,他曾经偶然有过的一些想法……是他想太多了吗?
  当时他就觉得,尽管龙澜的攻势是很凌厉,甚至强悍,宛如释放出兽性本能的动物,但在一些小细节上却相当生嫩,比如说,刚开始的时候对他的身体试探地摸索把玩,而且不知道先用润滑道具做前戏,就连接吻都还是模仿他的接吻方式再加以改良……
  当时他就差点怀疑这人该不会是个新手?不过这也只是差点怀疑而已,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没错,这家夥就是这样,表面上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心眼可是恶劣得叫人发指。
  莱昂磨了磨牙,豁出去朝自己胸膛一拍:「这里!」
  龙澜的目光下移到莱昂示意的地方,当真趋身,如他所言亲了上去。柔软的唇瓣覆在胸膛的正中央,两边是结实的胸肌,看不见肋骨的形状,但龙澜依然找得到肋骨在哪里,沿着骨骼缓缓游移,一直来到心脏所在。这颗心跳得很快,很有力。
  龙澜眯着眼,张口含住那一粒突起,就像是业已成熟的果实,饱满地挺立着待人采撷。龙澜用舌尖舔过,果实并没有味道,却依然十分美味诱人,贪婪地吮吸起来。有意无意间,牙齿还会轻轻啃噬几下。

☆、(24鲜币)游龙魅影 09

  龙澜听见莱昂吞咽唾液的声音,用手指玩弄起他另一边的乳头。莱昂嘶吟一声抿住了唇,两手越捏越紧,攥着龙澜的长发,几乎扯疼了他的发根。
  忽然,莱昂收手在龙澜肩上一推,让人从他胸前离开,而後他的手又往下探,摸进对方的胯间。
  先前他只给龙澜脱了上衣,直到现在,才把那个关键部分从裤子里释放出来。
  这还是莱昂第一次如此直观明白地看到这个东西,上一次他是既没机会也没心思多看,现在总算有机会可以看个清清楚楚了。
  他一边用眼睛端详,一边用手指抚摸,无比认真。他自己身上其实也有跟这一样的东西,照理说应该不觉得新鲜,却还是很来劲。
  龙澜的肤色比他白,欲望的颜色却跟他一样深,仿佛浑身的热血都凝聚在这里,猩红得近乎狰狞。
  很大……莱昂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好像也差不多,却又下意识地觉得那家夥真他妈的大,像要活活把人捅穿似的。
  莱昂还想过像对方上次做的那样,把人家的阳具当玩具,游刃有余地随便把玩着,偏偏又忍不住总是想起,就是此刻自己手里的这根东西,曾经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刺激他的弱点,掀起他的孟浪,令他一次次颤抖着达到高潮,然後再把他带往下一轮……
  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奇怪?自己非自愿地被一个男人操了,明明应该很恼火,可事後却还会梦见那一夜的事。
  梦境更是离奇,有时候像是情景再现,龙澜依然霸道地强迫他,凶狠地蹂躏他,根本不顾他的感受。而有时候龙澜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异常地温柔体贴,脱光衣服任由他摆弄,用最暧昧的方式进入他体内,更或者是让他进入体内,一缠绵就是一整夜。
  莱昂觉得这不大对劲,於是去妓院找姑娘,感觉却更加不对劲了。倒并不是说他本身有什麽问题,他一样还是可以和女人做爱,并且高潮,只是他越是这样做,就越是容易梦见那种梦,仿佛梦里的人在刻意提醒自己,那种感受只有他才能给予自己,只有他才能真正地、刻骨铭心地满足自己。
  那麽,是不是因为那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爱,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但如果要说他从此尝到了同性交媾的甜头,开始食髓知味,之後却也并没有对其他哪个男人产生过性欲。
  果然还是很奇怪吧?反正莱昂已经找不到任何解释,偶尔实在无奈到了极点,就会想着也许只要再遇见龙澜,再跟他做一次,一切就会明白了,他就可以释怀了。
  当然了,在之前提出决斗的时候莱昂并没有料到自己会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会懊恼後悔。
  此时此刻,那些记忆在他脑海中复苏翻腾,不论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只在梦里发生过的事。
  他不禁浑身燥热起来,却反而觉得对方的欲望越来越烫手,他几乎不能再触摸。
  当他刚一收回手,龙澜也收回了在他体内探索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把他抱高,凌驾於自己的欲望中心的正上方,再把他放下来。
  莱昂一度紧张地绷住了身体,旋即又想到应该放松,否则吃苦头的人还是他自己。处於这种体位,其实他只需要顺着重力往下坐就可以了,但又担心口水的润滑效果有限,所以在腿上稍稍使劲,控制着速度一点一点地慢慢坐了下去。
  终於,那根肉棒被他全部吞了进来,那种火一般的热,仿佛要把他的肠道内壁都烧焦了似的,而且还那麽硬,堪比铁棒,想要捅穿他真是很容易的事。
  这样的感觉,说起来似乎很可怕,让他心悸,同时却又刺激兴奋,身体内部被填满的错觉甚至带来一种奇妙的充实感。跟女人做爱是不可能有这种感觉的。
  在此之前,其实他从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麽空洞要让别人来填充,偏偏,那个人就是给他强行开辟出来了……
  真是个可气的混蛋家夥。
  莱昂瞪了龙澜一眼,龙澜忽然凑过来吻住他,蛰伏在他体内的野兽往前一顶,他不禁指尖轻震,不小心合起牙关咬了龙澜一下。
  龙澜倒是没什麽反应,继续挺腰,重复刚才的行为。之前龙澜答应过要悠着点,他的确遵守诺言,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蛮横,把人往死里弄似的。他几乎就像在莱昂的梦里一样温柔,火热的坚挺轻轻摩擦对方,犹如在擦拭无比珍贵的宝贝。
  即使如此,敏感的隧道内部依然清晰深刻地感受到那份热度,还有那隐忍在其中的爆发力,让莱昂止不住地颤栗,尤其是每当被戳到最敏感的那一点,都会令他浑身酥麻,从喉咙里飘出嘶哑的呻吟。
  渐渐地,反而是他自己先开始感到不满足。把身上残余的力气往腿脚聚集,当龙澜退下去的时候,他就把身体往上抬,当龙澜顶上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朝下压,由此产生了更激烈的摩擦。
  「啊……」快感更强了,真刺激,真──他妈的舒服。
  莱昂再也停不下来,配合着对方的节奏一次次摆动自己,双脚还会不会疲倦他已经不想去管,也压根感觉不到了。
  龙澜已经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便也不露声色地加大了幅度,搂在他腰上的胳膊也暗暗给他助力,但动作总体都还是温和的,依然维持在诺言的界限内。
  动作慢,高潮来得也就比较慢,远远不若前几次那样的狂风骤雨,快感好像海啸似的疯狂席卷而来。不过不管怎样,快感仍是源源不断地累积起来,一点一点逼近顶峰,直到掠过岸头,决堤而出。
  舒服得要死了!莱昂几近绝望地想着,蓦然张口咬住了龙澜的肩膀。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肩上也是一痛,竟被对方回敬了一口。
  为什麽龙澜要这样,莱昂无力多想,无意识地把牙关咬得更紧,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嘴里还咬着别人的皮肉,简直要咬下一块肉来。
  不过这次龙澜没有再仿效他,而是松了口,一边舔舐一边吮吸刚刚咬过的地方。
  这次高潮不像前几次那麽激烈,留下的余韵却似乎更加悠久,莱昂恍恍惚惚,过了好半天才逐渐回过神。他松开牙关,叹出一口回味无穷的长气。不经意地垂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出血了吗?应该没有吧?但是那鲜红狰狞的两排,看上去真的很触目惊心啊。假如本人转过头来看到这麽个恐怖的牙印,会不会气得把他暴打一顿?
  莱昂脑筋急转,抓起龙澜的一把长发往肩膀上铺开,把那个牙印遮挡住,接下来就祈祷在穿上衣服之前他都别看这边吧。
  还在默默祷告着,忽然听见龙澜的声音:「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麽?」
  莱昂愣了一下,所有的思绪立时收拢起来。
  说到这件事──「你有自己的船,经常在海上到处跑,那麽应该去过很多地方,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无木秘境』的地方?」
  龙澜反问:「白幽灵的无木秘境?」
  莱昂双眼一亮,点头:「对!」竟然连白幽灵都知道,看来真是问对人了。
  该说这是运气好,还是他的直觉真准呢?从先前龙澜相遇之後,他就想到,这个人的气质这麽特殊,又是那样一只神秘「幽灵船」的船长,来历和经历一定都不简单,知道的事情想必很多。
  根据法瑞的说法,考虑到此行大概危险重重,龙澜恐怕不会轻易接受,所以莱昂原本是想用决斗的方式战胜他,再对他提出强制性的要求,他就绝对不能拒绝了。没想到结果却反倒被他打败,但莱昂还是不想放弃原本的目的。
  「你知道怎麽去那个秘境吗?」
  莱昂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去那里,你给我带路。」
  龙澜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你去那里做什麽?」
  莱昂不由犹豫起来,这种家族内部的私事,他并不想透露给外人,可是既然想找人家帮忙,还有所隐瞒的话似乎不够诚恳,而且就算他现在不说,等找到白幽灵的时候,龙澜总会知道的。也相信龙澜不是个大嘴巴,把别人告诉他的事到处去宣扬。
  思来想去,莱昂终於打定了主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坦言相告。
  「法瑞说那个地方很难找,我也不希望白费精力,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合格的向导,你没问题,对吗?」最後一问带有明显的试探。
  龙澜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冷冷淡淡地说:「这就是你原本想对我提出的要求?」
  「是的,怎麽了吗?」
  莱昂疑惑地反问,忽然灵光一闪,「喔,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提出什麽乱七八糟的要求来整治你?」
  龙澜点头。
  你还真实诚!莱昂哂笑着说:「不管怎麽样,正经事是最优先的。」何况只要把人放在身边了,以後想要治人家的机会还怕不多吗?嘿……
  当然,最要紧还是正事。他正色问:「怎麽样,你能答应我了吗?」
  龙澜沈默着,脸上万年不化般的冰霜让人无从窥知他的情绪,过了片刻,他回答说:「我不会让你上我的船。」
  「嗯?」
  这话是什麽意思?错愕与狐疑交织着涌上莱昂的脑海,但还是决定不计较这些。
  「没关系啊,我要求上你的船,你可以上我的船。我也不可能一个人游过去,肯定要安排一艘能远航的船只,再找些水手,然後再加上你这个向导,就可以出发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有求於人,即使是对待一个曾经被他痛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他的态度也放下了很多,堪称和气。
  而龙澜的态度倒是始终如一,黑曜石般的眼珠寒气沈沈,只说了句:「不好。」
  莱昂吃了一惊,这是被拒绝了吗?这麽干脆?
  张口还想再说话,忽然被龙澜抱了起来。
  是龙澜自己站了起来,顺手抱起莱昂,之後再把他放下去,让他自己用双脚站在地上。
  见龙澜开始整理衣服,莱昂想了想,两个人光着身子讨论人命关天的事,确实有点怪异,就等穿好了衣服再说吧。
  龙澜首先穿好,随即迈脚朝大门走去。莱昂连忙叫他,接连叫了好几声,却根本叫不住他。他径直走到门前,开锁,推门跨了出去。
  该死的,他就这样一走了之?莱昂顿时又气又急,衣服还没穿好也顾不着了,就这麽衣冠不整地追了出去。眼看龙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大喝一声:「来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左右前三个方向一下子出现了许多人,全都身着港口护卫队的军服,手里的武器已经在握。佐伊以及之前几个跟莱昂一起喝酒的朋友都在其中。
  先前莱昂把这几个人赶出来的时候,悄悄地给他们做了些吩咐,让他们走,但不能走太远,就在能看得见房子大门的地方等候着,做好要与敌人交手的准备。
  当时情况匆忙,莱昂没有把话说得很清楚,佐伊他们无法确定究竟是怎样的事态,总之以防万一,又把附近巡逻守夜的卫兵都找了过来做帮手。所以眼下才会有这麽多人出现,彻底堵住了龙澜的去路。
  龙澜站在原地,那张冷漠的脸在这种局势之下倒显得是风平浪静,他环顾了众人一圈,最後看向莱昂,说:「这也是公平决斗?」
  「这不是。」
  莱昂说,「公平决斗已经过了,你赢了,我也付出了代价。但是这之後,我还是要把你拿下。」
  他有他必须达到的目的,为此他不介意来点阴招,反正兵不厌诈嘛。
  「你就不要反抗了,这麽多人,你不可能打赢的。」
  他心平气和地说,「你跟我走,你是我的向导,我不会为难你。」
  龙澜静静听莱昂说完,转头看向东方,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太阳出来了。」
  听见这样一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东方看去。果然,在遥远的海平面的尽头,正渐渐露出一片日头,红光万丈,照耀得整片海面红彤彤的,那副场景美丽而壮观,有人甚至看得出了神。
  直到有人回过头来一看,惊呼:「他不见了!」
  其他人这才重新看回来,顿时都惊讶不已。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东方男子,突然就不见了踪影,四下张望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大家都茫然了。一个人怎麽会凭空消失?
  这不可能!莱昂火大地说:「他肯定还在这附近,都给我分头去找,快!」
  众人立即行动起来,往不同的方向分散找寻。莱昂也想去找,往前迈了一步,脚下忽然一软,险些跌倒。幸而有佐伊在身边扶住了他,说:「你累了,先回去休息。」
  莱昂还是想留下来继续找人,但又想到刚刚竟然连站都站不稳,不得不承认好友说的没错,他的确是累坏了。
  要知道,他等於是一整晚都没睡,而且在决斗的时候已经耗尽了力气,之後还不要命地做了一轮「运动」……会脚软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以这种状态勉强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麽忙。
  「好吧。」他说,「那我先回去,这边就交给你了。如果找到了什麽消息,记得差人去通知我。」
  佐伊点点头,带着莱昂往系着马的树下走去,把他送到马背上,之後佐伊自己也上了马,就坐在莱昂身後。
  「你做什麽?」莱昂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
  佐伊回答:「我先送你回去。」
  「用不着吧?」莱昂小声嘀咕。
  好友担心他的身体,他能理解,只觉得有点无奈,难道佐伊认为他会疲累到从马背上摔下去吗?这个傻大个儿,总是那麽爱瞎操心。
  反正他也懒得多说了,叹了口气:「那就谢谢了。」
  佐伊没有回话,眨了一下眼,眼里刹那间一片乌黑,看不见丝毫眼白。又眨了一下眼,眼珠便又恢复成原本的绿色。他一甩马鞭,策马向总督府走去。

☆、(23鲜币)游龙魅影 10

  莱昂回到家之後,直接上床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半下午,起床吃了点东西。见佐伊那边还没来消息,便主动找过去。
  虽然睡了那一觉,恢复的体力却还是少得可怜,所以他选择了搭乘马车。在港口找到佐伊,被告知仍然没有寻找到任何线索。
  真是邪门了,一个大活人怎麽会瞬间消失,而且到处都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呢?
  莱昂又纳闷又懊恼,留在这里继续等候消息,一直等到了夜晚,始终还是一无所获。
  以他的经验,时间拖得越久,找到目标的可能性就越低。看样子这次是真的被那家夥溜掉了──又一次!
  不悦不爽不甘心,却也明白只能放弃。何况大夥儿已经为他忙活了一整天,却连他究竟有什麽目的都不知道,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他让众人停止搜寻,然後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对佐伊说:「你也辛苦了,跟我回家一起吃个晚饭吧。」
  他领着佐伊走到马车前,自己先进了车厢,刚刚坐稳,突然听见「咚」的一声,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去。佐伊正进入车厢,巨大的身躯几乎缩到了极限,才好不容易挤进来。
  「刚刚那声音是怎麽回事?」
  莱昂猜测着问,「你撞到头了?」
  佐伊回道:「嗯。」
  他面无表情,好像完全不觉得痛似的,但是根据莱昂刚刚听见的声响来判断,那一下绝对撞得不轻。莱昂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倒也没肿起来。
  幸灾乐祸是不厚道的,何况人家还是他多年的好朋友──莱昂一边想着,一边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玩味地说:「以前你就老是撞头,隔三差五就会看见你头上起包。不过到现在你也早该习惯了,怎麽还这麽不小心呢?你今天都还一直没休息过是吗?我看你也累坏了。」
  佐伊不置可否。莱昂当他是默认了,关切了几句,他要麽只是点头,要麽就是「嗯」的一声。
  ──看来着实是累坏了。
  片刻後,马车带着两人来到了布雷斯特家的大门前。莱昂先下车,偶然想到也许应该再提醒佐伊一下,刚要开口,又听见身後传来「咚」的一声。
  他转过身,看见佐伊正吃力地从车厢中下来,依旧是那一脸不痛不痒的表情。
  真的不痛吗?刚刚那一下听起来比之前还要重啊。
  「你又撞头了?」莱昂不太确定地问。
  佐伊回答:「嗯。」
  莱昂真是哭笑不得:「你怎麽又……」
  顿住,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上前,抬手握住佐伊的手腕,「你跟着我吧,我们家的门可都不是特制的,你注意点,千万别再撞到,否则我都要担心你会不会被撞成白痴了。」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佐伊往门里走去。
  佐伊的眼眶里突然像是泛起黑雾,整个眼珠一下子变得漆黑如墨,旋即便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晚饭过後,莱昂把佐伊领到客房,让佐伊今晚就在这里留宿。
  他想佐伊也是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没睡,肯定很疲倦,所以在叮嘱他早点休息之後,莱昂便离开了房间,自己也回房早早睡下,把精力尽量补充回来。
  佐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合拢,看样子已经熟睡了。
  突然,一缕黑雾溢出他的额头,飘渺而上,越来越多的黑雾不断涌出,在空中漂浮,汇聚,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的轮廓,而且这个人影似乎还披着披风。
  昏睡的佐伊开始打鼾。
  黑雾向门口飘去,没有开门,直接穿门而出,来到走廊上,停留少顷之後,朝着某个方向「嗖」的一下飞掠而出。
  最後,黑雾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里烛火明亮,两边的书架上满是各种书籍和资料,书桌上还铺着许多公文。法瑞坐在桌前,正在翻阅其中一卷公文。
  黑雾立在房间中央,颜色依稀开始变化,轮廓形状也变得越发清楚鲜明,很快,大概就在须臾之间,它就完全化作了一个人,一个黑发黑眸、英姿挺拔、俊美如画的男人。
  直到这时,法瑞终於隐约察觉到什麽,抬头一看,错愕地眨了眨眼,继而撩起唇角微微一笑:「龙先生,别来无恙。」
  龙澜说:「你知道我会来?」
  「可以这麽说。」
  法瑞回答,「听说有个通缉犯流窜到我们这里来了,这个犯人恶名昭彰,有着巨额的悬赏金,所以我想你会来的。」
  基本上,法瑞和龙澜就是因为一个通缉犯而结缘的。
  那次龙澜到斯普林来抓人,刚好遇见法瑞,而法瑞还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些关於通缉犯的线索,於是两人就这麽认识了。包括一年前,龙澜也是出於同样的目的而来到这里。
  追捕通缉犯──这与其说是龙澜的职业,不如说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人要求他这样做,他的动机也不是出於惩奸除恶,除了一点私人兴趣之外,更重要的是可以赚到大笔的悬赏金。
  古往今来,通缉犯总是非常值钱的。从以前到现在,如果把龙澜得到的所有悬赏金做个统计,已经足以买下一个国家。
  莱昂一直以为龙澜是行船商人,这样说其实也没错,他用别人的命来换钱,为了一个他不得不大量花钱的目的。
  「你告诉你的弟弟,你身上有一个诅咒。」龙澜说。
  法瑞颔首:「是的。」
  龙澜说:「你说谎。」
  「喔?」
  法瑞挑眉,「你怎麽判断出的?」
  「没有你所说的那种诅咒。」龙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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