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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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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对方故意安排要神火教的人夺取?”

“是这意思。”“现在谈这些已无济于事,主要是打铁的中了毒昏迷不醒“中的是什么毒?”

“连谷老小子都认不出来,外行的就不必说了。”

“那怎么办?”

“本人已经给南宫老哥服下了制毒的药丸先稳住毒势不使蔓延,同时飞鸽传书到‘四绝山庄’求救。”谷中强接话。

“四绝夫人”是毒道高手,这点司徒明是知道的。

“打铁的根基深厚,绝对死不了。”“青竹老人”回话。

“可是这一来便影响了我们预定的行动计划。”

“晚辈的意思是先救人要紧,行动可以暂缓。”

“开封到洛阳,飞赶也得三天三夜。”

“没办法只好等了。”

“糟老头子!”风不变走了过来。“依我看,等归等,我跟子丹作一路,金老四单独一路先赴孟津探敌情,你们这边事了了再来,这样对原计划便不致影响太大。”

“嗯,好,好主意,可是你老小子的形象……”

“这你就不必瞎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那就收拾上路吧!”

“没什么好收拾的,行头得重新换过,我们上路,先去会合子丹。”风不变向金老四摆摆手。

“走吧!”金老四自是没话说。

两人立即出门。

“前辈,有个好消息。”司徒明月望着“青竹老人。”

“什么好消息?”

“玉狮子有着落了!”

“嗅,落在谁的手里?”“青竹老人”老眼发亮。

谷中强也目闪凌芒。

“阴符姹女!”司徒明月沉声说出。

“是她,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司徒明月把金匠吴三爷的事说了一遍。

屋中的三老全为之动容。

“可是……“青竹老人”皱眉。“‘阴符姹女’为什么要把掏空了的玉狮子栽到‘四绝山庄’?她的目的是什么?”

“嫁祸,转移目标。”司徒明月冷静地说。

“不对,‘阴符姓女’得到玉狮子是一项秘密,根本没人知道,她用不着来这一手,不但多余而且欲盖弥彰。”

“我想也是!”谷中强插了一句。

“这是以防万一之计。”司徒明月仍坚持己见。“因为她不知道吴三爷是否会供出前情,而当初的传言是谷前辈得到狮经,以谷前辈和夫人的关系,此种栽赃方式可以使人深信不疑,晚辈的看法是如此。”

“嗯!有道理。”马二先生附和。

“暂时算你小子说对!”“青竹老人”驳不倒司徒明月的理由只好承认。“‘阴符姹女’武功已废,只要找到那老女人真相便可大白。”

“晚辈有把握找到她。”

“好!那你小子去办。”

晚风残照里。

化身无剑公子的司徒明月背对夕阳,立在郊原的古道上。

他要找。阴符姹女”就必须先找到纪大妞,而纪大妞一家三。

到洛阳来不知落脚何处底金老四以前提供的线索可能就寄身在这一带的民家,可是这一带散散落落的村舍相当不少,总不能挨村挨户拜访,所以他采取了这个很笨但又不失可行的办法——守株待兔,由于他的装束形貌很突出,利用村居人好奇的心理,凡属经过而发现到他的定会到村里传扬,可能就会引出纪大妞。

夕阳沉没,剩下天边一抹红,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司徒明月已经枯立了半个多时辰。

“司徒大哥!”一声欢叫传来。

司徒明月大喜过望,他这笨办法居然奏效。转过身,只见纪大妞径奔上了古道,两人面面相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大妞闪动着目芒。

“等人!”

“等谁?”

“等你!”

*等我?”纪大妞大感惊奇,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奇怪,你算准我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在这里等我?”

“我知道你就住在附近村子里,拿不准确实地点。”

“我是听村里人说有个很奇怪的富家公子站在路边,一问长相装束就知道是你,所以才急着出来,你找我有事么?”纪大妞挨近司徒明月身边。

“一件大事,只有你能帮助我。”

“我要见‘阴符姹女’!”司徒明月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你……要见‘阴符姹女’?”纪大妞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瞪眼张口,连退两个大步,仿佛突然听到什么骇人的消息。

“是的!”司徒明月保持绝对的冷静,他不知道纪大妞与“阴符姹女”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有关系这一点是认定的,不然在“阴符姹女”被神火教主震散武功之后,她甥舅不会护送她离去。

“为什么要见她?”纪大妞声调有些失常。

“大妞,这件事相当重要,你必须帮助我。”

“你说,什么事?”

“大妞,我绝对信赖你!”司徒明月显得很严肃。“对你,我不能有丝毫保留,也不能说半句不实的话,我要查玉狮子失窃的公案。”

“玉狮子?”纪大妞几乎是惊叫,眸子里尽是寒芒。

“是的,玉狮子,曾经引起连环血案的东西。”

司徒明月已经意识到这当中有文章,从纪大妞不寻常的反应便可知道。

“这与‘阴符姹女’何干?”

“大妞,你难道真的不知情?”

“我要你说!”

“好!我说,我正巧碰上了最负盛名的金匠吴三爷,他提供了线索,五年前‘阴符姹女’找过他,还绑架了他的妻子,玉师子下落的秘密可能得自他妻子之口,‘古月世家’的金狮子便是玉狮子,所以我必须找她查证。”

天色已经完全昏黑,月亮升起,原野一片朦胧。

纪大妞默然了半晌。

“司徒大哥,对你,我也不能说假话,我是知道‘阴符姹女’的行踪,可是……你为什么要追究这件事?”

“因为我想明白真相以便向几位牵连此案的前辈有所交代,我并不想要玉狮藏宝,我不是贪婪之人。”顿一顿又道:“另外一个原因,我要知道吴三爷妻子的生死下落,因为我已经对吴三爷作过承诺。”

“吴三爷……失踪了五年,他还活着?”

“他是被白云堡主管彤云囚禁,最近才脱出地牢,人已经残废,他被砍断了双腿,起因还是为了玉狮子。”

“哦!吴大娘没死,她还活着,除了思念丈夫,她可以说活得很好,‘阴符姹女’花了一大笔银子安顿她。”

“嗯!”司徒明月大为意外。“她人在何处?”

“就住在这附近。”

“我可以见她?”

“现在不行,我不能做主答应。”

“大妞……刚才谈的希望你能帮助我。”司徒明月眼里的神情是诚挚和期盼。

“好!”纪大妞像突然下了决心。“等我的消息。”

从“天龙神君”谷中强飞鸽传书向开封求援那晚起算,今天是第三天,但严格地说是两天半,因为现在刚刚过午,“四绝夫人”来的可真快,两天半便赶到洛阳。

“顽铁大师”南官宇仍昏睡在竹榻上。

司徒明月、“青竹老人”、马二先生和谷中强围在杨边,“四绝夫人”在为南官宇诊视,冷艳的脸上笼了一层阴霾,黛眉不断地在紧舒,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南宫字的毒势不轻,每个人的心情都因之而沉重。

久久,“四绝夫人”收手退离床沿。

“奇怪!”“四绝夫人”的眉头役舒开。

“怎么样?”“青竹老人”迫不及待地问。

“他中的乃是四川唐门的‘三日断’奇毒,中者昏迷三日之后断魂,唐门家规,此毒不许轻用,何以……”

“我老头子想起来了……”“青竹老人”立即接口。“记得在七里河渡头有人冒充司徒明月,被揭穿面目之后,自认是‘西蜀郎中’唐有道,乃是唐门弟子,后来被‘鬼中鬼’掠杀灭口,金剑帮每次用毒都是他的杰作。”

“夫人,有救么?”马二先生追问一句。

“这个……有救,但相当费事,得耗相当长的时间。”

“那就劳烦夫人了。”

“把人移到卧室,我要静静施术。”不言可喻,凡属秘技,都不愿外人在旁边观看,这是江湖人的通病。

“青竹老人”朝司徒明月使个眼色,司徒朋月立即把南官宇抱到卧房床上,然后退出。

“四绝夫人”拿起药进人卧房,随手关上房门。她随带的两名女弟子这时从厨房里端出了酒菜,摆整齐之后,三老一少开始上桌喝酒,这是最妙的消磨时间方式。

足足一个时辰,“四绝夫人”启门步出。

“如何?”谷中强问。

“还需要点时间自己运功复原。”

“弟妹辛苦了,来,坐下喝一杯。”“青竹老人”一向滑稽,但对‘四绝夫人’他不能不收敛,以免为老不德之义。

“四绝夫人”落座。

两名女弟子立即上前侍候。

“青竹老人”目注司徒明月。

“小子,你吃喝得差不多了吧?”

“够了!”

“那好,你马上动身到孟津,我实在担心凤老小子他们没个强劲的援手,万一有了差迟可就后悔不及了,我们等打铁的复原随后上路。”

“好!”司徒明月离座。“晚辈这就上路。”

通往孟津的官道。

司徒明月——他现在是无剑公子的身份——徒步趋行,以他那身贵介公子打扮,加上珠光宝气的佩剑,居然没乘骑也没带从人而步行上路,这是极罕见的事,过路的行旅全投以奇怪的眼光,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他才想到纪大妞安排他见“阴符姹女”要他等消息,已经三天了,纪大妞不见影子,也没消息传来,而他又必须赶往孟津了断金剑帮公案,这一来,玉狮子公案又要旷日持久了。

眼前路边不远是一个私人的墓园,墓树已经成荫,三面圈着矮墙,可见高耸的墓头。当然,他只是目光随便扫到而已,路边有墓园,司空见惯的事,根本与他没丝毫关系。然而天下事很绝,偏偏就有了关系,他刚刚步到,一名黑衣汉子赫然出现了。

“家主人有请!”黑衣汉子抱拳为礼。

“你知道本人是谁?”司徒明月一怔止步。

“无剑公子!”

“你家主人是谁?”

“墓园的主人。”

“哦,墓园主人又是谁?”

“见了就知道。”

“本人没空。”司徒明月说完就要举步。

“公子,家主人说了,事关您此去孟津的大计。”

司徒明月心中一动,想不到对方竟然掌握了自己的行踪,这所谓的墓园主人是何方神圣,要见自己的目的何在?心念之中,抬手道:“带路!”

到了墓园人口,黑衣人止步道:“请公子自登坟台。”

司徒明月昂头举步,进人墓面,顺石级登上坟台,面对当中的巨坟,兀立等待,整座墓园静得可以听见一片枯叶落地的声音,不见半个人影。

“哈哈哈哈……”笑声突然传出。

笑声沉闷而虚渺,像是发自空中,又象是发自地底。司徒明月立即判定是发自坟中,从声调他认定是神火教主,他兀立如山,等对方笑声敛了才开口。

“是教主阁下?”

“不错,你的判断力不差。”

“堂堂一教之主,何以藏身坟墓?”

“各有所忌,各有所隐,这你就不必问了。”

“截留在下有何指教?”

“再谈谈有关合作的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所谓共同的目标,指的当然是摧毁金剑帮,不过神火教图谋更积极,因为一座山里不能有两只老虎一起称王,而所谓合作,实际上是一种利用,等利用的价值消失,情况便难以预计了,这一点,司徒明月心里非常清楚。

“怎么个合作法?”

“你们行动,由本教提供各种线索,必要时也可以在实际行动上提供武力,这是两利的事,你意下如何?”

“事成之后呢?”司徒明月这一问有其含义。

“当然是各得其所!”“未见得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毁了金剑帮,便成为贵教独霸的局面,当然是得其所哉,而我方却成了被利用的工具,工具用过之后,准备如何处理?”

“你这话不公平,既然各有目的,便谈不上谁是谁的工具,不过你放心,本座会有令你最满意的处理方式。”

“教主不用费心,在下一向不喜欢因人成事。”

“你的意思是拒绝合作?”

“不是拒绝,而是无此需要。”话锋一顿又道:“再者,在下也不喜欢藏头露尾,不敢正面相对之人。”

“哈哈哈哈哈,司徒明月,你真狂傲得可以。”

司徒明月被神火教主点破了身份,不由骇然而震,封子丹的易容之术是家传,可以说绝无瑕疵,而自己的声音动作也刻意加以改变,对方是如何识破的?

“教主早知在下身份?”

“不,刚知道不久。”

“怎么知道的?”

“告诉你无妨,三天前你跟姓纪的姑娘在一起交谈,她称你作司徒大哥,正巧本教有只耳朵在附近草窝里。”

司徒明月为之哑然无语,他跟纪大妞谈话的地方相当空旷,别人无法接近,想不到草窝里先有人潜伏,这一来有关玉狮子的秘密不用说已经全泄了。

“放心,本座会保守你的身份,不过,你最好答应彼此合作。”神火教主的声音又传出,微带要胁的意味。

“在下并不在乎身份泄露。”

“你的意思是绝不与本教合作?”

“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明月冷沉地说。

“哈哈哈哈,好一个道不同。司徒明月,你听清楚,本座自始就非常欣赏你这块材料,所以一再对你容忍,尽量维持友善关系,以你这天纵之才,应该在武林中有所作为,成就一番大事业,本座是有心成全你。”

“嗅!如何成全?”

“本座期许你为接棒人。”

“哈哈哈哈……”司徒明月极少放纵他的情绪,然而现在他忍不住要笑了,而且笑得很狂,因为这实在可笑。神火教东山再起,可以说费了移山心力,居然要把基业拱手奉与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种故事在江湖中还没听人说过。

“司徒明月,本座是认真的!”

“在下敬谢不敏,告辞!”略—抱拳,转身……

一个女子站在坟台石阶的下方,赫然是纪大妞。

司徒明月心中一动,纪大纽怎会到此地来?

“司……”纪大妞一个字出口立觉不妥,连忙改口。“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她改口也是多余,神火教主已然知道司徒明月的身份。

“这里很清静,进来歇歇脚。”

“噢!我是在路上看见你的头脸所以蜇进来,差一点便要错过了。”纪大妞挪步,准备上石级……

“大妞,我们走!”司徒明月立刻阻止她登上坟台,回头扫了坟墓一眼,快步走下石阶,又道:“到路上再说。”他怕纪大妞抖出“阴符姹女”的事,因为“阴符姹女”是被神火教主震散功力的,而神火教主就在墓中。

“关于……”纪大妞没体会到司徒明月的用意。“走,走!”司徒明月推了她一把。

这一来纪大妞有些觉察了,闭上嘴,两人匆匆离开。

出了墓园,踏上官道。

“墓园里有人隐伏。”司徒明月不提神火教主,以免多费唇舌解释,同时也防到暗中有耳窃听,不宜牵扯。

“哦!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只是发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略略一停,转口道:“大妞,我等你的消息等了三天……”

“没办法,‘阴符姹女’前辈正在闭门练功,以图恢复被震散的功力不便打搅,等我们从孟津回头再说。”

司徒明月止步,惊诧地望着纪大妞。

“你怎知我要到孟津?”

“我找你,正巧碰上‘青竹老人’,是他老人家说的。”

“哦!你刚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要跟你去孟律。”纪大妞笑笑。

“你……也要去?”司徒明月皱眉。

“是呀!你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哥哥有事,做妹妹的岂能袖手旁观?再说,我这几手三脚猫对你也是一种助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对不对?”

“对!”司徒明月只有苦笑,他不能拒绝。

“晤!我们走。”

孟津,水陆码头,倒也热闹繁华。

司徒明月与纪大妞刚刚到达,便有一个生意人打扮的汉子迎上前来,司徒明月立即认出是金老四,他那双天生的斗鸡眼再怎么易容都变不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司徒明月知道金老四和封子丹他们先到此地。

“你是谁?”司徒明月故意问。

“公子不记得小的了?小的四喜,专做药材生意的风老板手下。”风老板指的当然是风不变。

“嗯!我想起来了,多年不见,你变得很多。”

“公子是初到此地吧?”金老四一本正经。

“唔!是初来。”

“先投店?”

“对,先找个稳妥的落脚处。”

“请随小的来。”

金老四带路,穿街走巷,投人一家叫高坠的客店,中等客店,规模不大也不算小,客人多半是中下层的。金老四也是这里的客人,对店家很熟,特地拣了后进楼头靠边的两个房间,后临围墙小巷,出人行动方便多了。

小二燃灯张罗茶水之后退了出去。

金老四向纪大妞道:“纪姑娘,可否麻烦你到房门口站一会?”所谓站一会就是监视房外,防止被人窃听。

纪大妞道:“当然可以!”说着随即出房顺手关上房门。

“此地状况如何?”司徒明月开始探询。

“已经踩到对方的窝藏所在。”

“什么地方?”

“谁都想不到的一个鬼地方。”

“说呀?”

“百花园,孟津最大的窑子,姑娘有上百之多。”

“窑子?”司徒明月真的吃惊了,堂堂金剑帮的帮主,雄霸一方的白云堡主竟然会窝在供人玩乐的窑子里,的确是任谁都想不到,也没人愿意相信。“不错,窑子,前两进是窑子,第三进是禁区,那鬼地方每天嫖客门流不息,所以什么样的人出人都不会被人怀疑,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进出的是高级弟子,人数不多,一般弟子分散在不同地方,这一手真是绝。”

“怎么探出来的?”

“我有个从前磕过头的兄弟在园里当把头。”

“哦!”司徒明月想笑没笑出来。

“家师他老人家他们呢?”

“随后就到。”

“那就等他们来了再商量。”

“风老板和小安呢?”司徒明月指的是风不变和封子丹。

“他俩现在是父子相称,投在百花园后面巷子的小客栈里,虽是小客栈却有楼,而百花园的第三进是平房,住楼居高临下,眼睛日夜都不会闭着。”

“嗯!”司徒明月深深点头。“可曾瞧出什么来?”

“当然有管……”

金老四的话只说到一半,房门口突然传来纪大妞的喝话声:“站住,你胡闯什么?”

另一声音道:“原来是纪姑娘,在下有急事要见公子,在下叫风不晓,奉家父之命特地赶来的。”

司徒明月立即听出是封子丹的声音,忙道:“大妞,让他进来,是自己人。”隔墙有耳,他没说明封子丹的身份。

进门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腮边有一块胎记,要不是先听见声音,司徒明月绝想不到他会是封子丹。

“公子刚到?”封子丹作了个揖。

“唔!刚到。”

“公子到得正是时候!”

“什么事?”

“已经摸到了对方的堂口。”

司徒明月与金老四同时双睛一亮。

“什么地方?”司徒明月问。

“离此五里的东岳庙。““东岳庙?”

“是的!”封子丹点头。“起更时分,我们发现有两乘小轿从百花园后门抬了出去,本来百花园的姑娘被人叫出去应局几乎是每天都有的事,谁见也不会起疑心,问题是后院是禁地,轿子从院地出后门,这就是文章了……”

“于是你们父子便去盯梢?”

“对,不过是我一个人跟踪下去,发现有人暗中护轿,我尽量把距离拉远等轿子进了东岳庙便立刻回头。”

“为什么不进一步侦查?”

“庙外必定埋有桩于,不想打草惊蛇。”

“风前辈人呢?”

“在庙外远处监视。”

“好!我们马上走。”

“公子,不等家师他们了?”金老四望着司徒明月。

“不能等,机会稍纵即逝,说不定对方另有所图。”

“我怕家师他们到时接不上头?”

“你留下,几位前辈说不定已经抵达。”

“好,家师他们如果来得及时,我们随后赶去。”

“这样好,四喜,你先走,我跟纪姑娘一路,别走大门,从后面翻墙最便捷。”司徒明月作了指示。东岳庙,沉在溶溶的月色里。

这是座古庙,虽然年久失修。但在月光下仍可依稀见其宏伟的风貌,占地广,四周没人家,一里路外便可看到。

司徒明月与纪大妞远远便停了下来,掩蔽起身形。

“司徒大哥,我们是明闯还是……”纪大妞悄声问。

“我看都一样,庙里外一定戒备森严,我们一动便会被发现。”司徒明月口里回答,两眼仍盯住前方。

“对了,封子丹曾经为金剑帮做过事,身份也不低,难道他连总坛在哪里都不知道?”

纪大妞也望着前方。

“管彤云对他并不信任,只是加以利用,所以他不知道的事还很多。”

“离开百花园的两顶小轿会是管家父子?”

“应该是,半夜集会定是商量大计。”

“有人…”

数条人影从不远之处掠过,扑向东岳庙。

紧接着,在视力所及的角度内人影不断浮现,全涌向同一目标,人数相当不少,随之,旗花火箭自不同方位升空。这是告警的讯号,从那些涌现人影的态势看来,是敌对方而的人马,绝非金剑帮的徒众,是何方人马?

“司徒大哥,人没进庙,像是采包围之势?”

“不错,,“会是哪一方面的人?”

“如我判断不错,是神火教的人。”

“我们怎么办?”

“观察一会再说。”

惨号之声传来,击破了静寂的夜空,看样子是人侵者拔除暗桩,或者暗桩袭击人侵者,双方已经接触,但情况不明。

一条人影迅快地从两人身后接近。

纪大妞回身扬手。

司徒明月目光犀利,忙道:“别动手,是四喜。”

人影靠近,果然是易容为四喜的封子丹。

“怎么样?”司徒明月沉声问。

“东岳庙已经被神火教的人所包围,人数上百,看来是倾尽了全力,听他们说,教主亲自出马,许进不许退,要一举铲除金剑帮。”

“嗅!”司徒明月想起了路边墓园神火教主要求合作的一幕,自己坚守原则不答应,想不到他们也在今晚采取行动,虎狼之争,未始不是武林之福,最理想是两败俱伤,心念之中冷冷地道:“神火教居然也摸到了金剑帮的底,真不简单。”

“我要手刃管寒星。”封子丹当然志在报杀父之仇。

庙里出现闪光,夹着惨号之声,神火教已开始火攻。

司徒明月下意识抚佩剑,他想到了“无火之火”,雪剑配合混元神功是“无火之火”唯一克星。

“风前辈现在何处?”

“在庙后。”

“他有什么意见?”

“伺机而动。”

“嗯!跟我的想法一样。”

“我必须去掌握情况。”

“你走吧!”

封子丹疾惊而去。

庙内火光烛天而起,看样子是神火引燃的,这座古庙已注定了焚毁的命运。

惨号声、喊杀声、兵刃交击声,火焚殿宇的劈啪声,组成了一曲恐怖的乐章,令人动魄惊心,火光大盛,月已无光,火光映照下,可见庙墙之外游走的神火教徒,他们真的是要犁庭扫穴,杀绝赶尽。

“司徒大哥,我们等到什么时候?”纪大妞的声音带着激动,她跟着来犯险到底为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肚内明白。

“别急!”

“管家父子能脱身么?”

“很难说,管彤云是只老狐狸,诡计百出,此地既是金剑帮舵坛重地,他必然有过安排,我们无妨……”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响起震天的爆炸声,整个大地在震颤,殿倒墙塌,燃烧中的梁木在飞舞,火星爆空又四散须落,庙外合围的神火教徒胡奔乱窜,仿佛末日来临。

纪大妞紧紧抓住司徒明月。

第二十八章两败俱亡

惊心动魄而恐怖的爆炸过去之后,庙墙上人影乱窜,墙外的神火教徒立即展开截杀,又一个高潮叠了出来。

蓝光闪烁中,蓬蓬烈焰暴起,夹着刺耳的惨号。

每一次闪光,代表一个或更多的生命殒灭。

神火,血肉之躯定当其锋,但金剑帮弟子的剑法也未可小觑,突围的人半毁于神火,但也有不少趁隙冲人人圈,于是利刃发挥了威力,真正大屠杀的开始,双方各有死伤,惨号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纪大妞仍紧紧抓住司徒明月的手膀。

“司徒大哥,你看……这样挤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吵“两败惧亡。”

“这一来岂不是天下太平?”

“现在还言之过早。”

庙里的大火不再扩大蔓延,可能是爆炸塌屋阻断了火路之故,但中心地段主要的建筑无疑地将成灰烬。

杀戮的画面也和缓了下来,伤亡枕藉,分不清双方损折孰重孰轻。

“司徒大哥,我们到现场看看?”纪大妞放开了手。

“再稍待片刻,看情况会不会又起变化。”

“如果让首恶免脱……”

“静以待变,才能掌握最佳机会。”

封子丹又匆匆奔了来。

“庙里的情况你知道么?”纪大妞冲着就问。

“双方伤亡惨重,活着的不多,金剑帮的弟子多半是被神火烧死,而神火教徒大部分是被炸死,金剑帮在庙里好几个地方预先埋了火药,一炸一烧,这座庙算全毁了。”

“死伤的应该是双方的精英?”

“可以这么说。”

“双方为首的没现身?”

“两位快随我来!”封子丹急声说。“风前辈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是地窖出口。管家父子现在藏匿在地窑里,迟早会出来。”

“走!”司徒明月摆摆手。

两人随着封子丹绕了个大弯转到庙后。

一座宝塔矗立在庙后的土阜上。

封子丹远远叫停。

“我们就在这里守候,这宝塔便是出口。”

“是怎么知道的?”司徒明月遥望着宝塔。

“风前辈和我本来隐身在塔里,凑巧逮到一名传讯的金剑帮弟子,只那么三两下,他便受不住全招了。”

“哦!”

庙里火势减弱,火头降低,但狂冒浓烟。

月光还没完全沉落东方已经发白,因为月令已届下旬。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塔门幽幽出现。

封子丹身形一动。

司徒明月立即低声道:“别急,这只是探风声的。”

那人影左右一望,然后缓缓移到塔前空地,四下张望,看样子相当谨慎,好一会儿后才朝塔门比了个手势。

两个长衫蒙面人步出塔门。

封子丹激动地道:“是他俩父子!”

紧接着,五六个短打扮的随从拥了出来。

一伙人毫不迟滞,立即转向侧方。

封子丹志切父仇,暴喝一声:“别走!”人像脱弩之箭般射了出去。司徒明月和纪大妞一左一右兜了过去。

一伙人纷纷弹身乱窜。

一条人影灰鹤般从白塔的中层疾惊而下。

三人围上,正好截住了两个长衫蒙面人,其余五六个短打扮的已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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