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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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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如果我们……”

“怎样?”

“结合成一体……”

“什么?”纪大妞挣开司徒明月的手,后退了两步,眸光灼灼:“你不是在柳漱玉坟前发誓终生不娶么?”

司徒明月愕住,他不明白这其貌不扬的女子究竟是什么心态,她一厢情愿地死命追求自己,而且她的舅舅“飘萍过客”

曾提出两人结合作为与“霹雳夫(打赌的条件,而现在她却又拒绝了,是女人假惺惺作态的通病么?

“大妞,你……对我的情意使我……情不自禁。”

“这好像不是你一向的作风。”

“我……”司徒明月答不上话”轨“司徒大哥,缘到自然合,你懂我的意思?”纪大妞表现出她是个明理而正经的女子。

“我懂,大妞,我……会等。”

“司徒大哥,你不会生气吧?”纪大妞上前反握他的手,把脸贴了过去,女人善变,这句话的确有其道理。

“大妞,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生气。”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我们有些地方了解并不深刻,趁此机会,我们谈谈别的好么?”

“好哇!谈什么?”

“比如说……你的出身来历?”

“这个……我有苦衷,目前不能告诉你,到该告诉你的时候,你不开口我也会告诉你。

司徒大哥,你是江湖人,应该能体谅作为江湖人的有些事常常身不由己,并非是故神其秘,或是有意作态。”

“嗯!我明白,我不会在意。”顿了顿又道:“你与‘四绝夫人’之间到底是何仇何怨,能坦白告诉我么?”

“不共戴天之仇,记得……我好像说过……”

“可是你没说出原因。”

“目前不能说,司徒大哥,你还要帮他们阻止我么?”

“这……我……”

“怎样?”纪大妞松开手,站直身形。

“大妞,我经过这一次危难之后改变了主意,我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司徒大哥,我非常感激你。”她张臂抱住司徒明月,很紧。

“大妞,这是应该的,我欠你的情,还不完的情,我一向对恩怨二字非常分明,在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他住了口没说下去。

“你还可以怎样?”

“助你一臂完成心愿。”

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纪大妞大为意外,她后退一个大步,怔怔地望着司徒明月,像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真的?”

“我从来不会说假话,一言九鼎。”

“你恐怕办不到。”

“为什么?”

“‘青竹老人’他们能容你这样做么?”

“大妞,我是有立场有主见的武士,不是任人左右的傀儡,我的行为由我自己控制。”

声音突然变得很冷。

“司徒大哥,我佩服你!”

“这倒不必,大丈夫本来就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了,大妞,有一样你务必要告诉我,我已经憋得太久。”

“什么?”

“你那杀人制人伤人的无形掌力是什么功夫?”司徒明月双目变成了午夜寒星。

“这……”纪大妞沉吟。

“大妞,一问三不答,对司徒大哥的称呼岂非是一种极大的讽刺?我们之间似乎还隔了一道很宽的鸿沟,当然,你要是有心保持距离,我无法勉强你,对别人,我从来没有主动提出任何问题……”

“好!我说,不过……你必须守口如瓶。”

“我只听进去,永远不会说出口。”

“司徒大哥,这门功夫叫做……”

蓦在此刻、一个阴沉沉的声音道:“丫头,你不但任性,简真是个知死活,把再三叮咛你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任何话只要一出口便已经不是秘密,你准备毁掉我和你娘?真想不到你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纪大妞木住。

司徒明月的目光凝成了银线,射向两丈外一条人影。

人不知是何时来的,仿佛本来就站在那里。

“是你舅舅?”司徒明月开口。

“是的!”纪大妞回答的声音在喉里。

“飘萍过客?”

”你不是明知道的么?”

司徒明月不再言语。

“飘萍过客”声音近于严厉地道:“丫头,过来!”

纪大妞侧头望了她舅舅一眼。

“司徒大哥,我过去……”

“大妞,有句要紧话要告诉你。为了我的目标,今后我的言行可能有违反常情之处,尤其是在人前,这一点你必须记住,以免到时发生别扭而误事。”

“好,回头再说。”纪大妞说完匆匆走了过去。

司徒明月站在原地没动。

甥舅二人以极低的声音交谈了一阵。

纪大妞朝这边高声道:“司徒大哥,我会找你!”

声落,人已双双驰离。

司徒明月哺哺自语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要不是这么一岔,谜底便已揭开,看来只好男等机会了,反正你已在我掌握之中,不怕你飞上天去,还是先去办大事要紧,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也会这一招……”他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边说边挪动脚步,进人了月光之下。

“小子,慢走!”声音很怪,而且震耳。司徒明月止步。

不见人影,声音不知由何处传来,似近又远。

“何方高人?”司徒明月冷冷地开口。

“你听不出来老夫的声音?”声音似从虚无的空中传来,没有正确的方位可资辨别,也无法判出距离的远近,视之无物,就只是一个声音而已。

司徒明月呆了一呆。

“似曾相识!”

“仅仅是似曾相识?”

“在下一时想不起来!”

“老夫指点过你雪剑招式的缺失。”

“啊!老前辈……”司徒明月眸光倏亮。

“你演练一遍给老夫看看。”

既然要看,人当然是在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可是人在何处?周近都是稀落的小树,根本不能藏人,唯一能隐身的只有这株老榆保留枝叶向荣的半边树盖,可是声音又不似发自树上,只有一个解释,对方故意用“变向传音”之术,本人发声之后,声音会从另一个方向传达受话人的耳朵,但此术是失传的绝学,当今武林中还没听说有人用过。

司徒明月自信判断不讹,转身仰面对着黝暗的树盖道:“老前辈为何不现身?”

“你要练一遍!”声音像是传自相反方位。

司徒明月兀立不动,没再探寻声音来源。

“不能!”

“为何不能?”

“晚辈有顾虑。”他改了自己的称谓。

“你小子有何顾虑?”

“晚辈为了完成本身所负任务,根据线索与目前情势,决定了一套完整的行动计划,如果犯了一点错误,计划便会遭到破坏,请老前辈包涵。”

“真有其事?”

“晚辈岂敢诳语欺瞒!”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遥遥弹射而来。

“小子,八成是找你的!”声音突然低得只能听见。

“有人主动找上是最好不过的事。”

“你知道对方是谁?”

“不知道,极可能是‘金剑帮’的人。”

“老夫看来恐怕不是。”

“何以见得?”

“你与‘金剑帮’之间积怨已深,你又刚刚脱离他们的掌握,如果是踩到你的行踪而来对付你,决不止是一个人,要以单打独斗对付你,别说是‘金剑帮’,放眼江湖这样的材料也不多。”

来人在两丈之外停住。

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出对方是个装束诡异高头大马型的中年人,腰间挂了六个小红葫芦,凭这特殊标志,谁都能一眼认出是“神火教”徒。

十年前,“神火教”肆虐武林,几乎使中原武林濒临末日,经由五大门派各出精英,加上司徒明月的师父“万寿老人”等武林贤达,直捣该教太行总舵,惨烈战斗的结果,教主与“万寿老人”双双坠落皆亡,魔教瓦解冰消,十年后的今天,魔教又告死灰复燃,首先出现于“古月世家”,意图吞并为该教分舵,碰巧为司徒明月所遏阻。

“神火教的朋友?”司徒明月先开口发问。

“不错!”

“什么身份?”“司徒明月,你竟然不认识区区了。”

”本人健忘,记不起朋友是谁。”“神火教外经巡察牟有利,我们动过手。”

“哦!是你,怎么,又要动手?”

“最好是免动干戈。”

“姓牟的,你认为办得到么?当年先师为除魔而付出了生命,于今魔焰重燃,本人非继先师之志不可。”

“可是区区不是找你动手来的。”

“那你现在何为?”

“奉命相请!”

“奉何人之命?”

“到时你就会知道。”

“如果本人不去呢?”

“司徒明月的嘴里应该不会吐出不字。”这句话捧还是激,总之这句话很技巧而且任何耳朵都乐意接受。

司徒明月沉默了片刻。

“好吧!”司徒明月点头,他没问请他见面是为了什么事,一方面他知道姓牟的不会说,另方面也保持了冷傲的形象,“不见血”这块牌子是相当响亮而吓人的。

“请随区区来!”车有利转身起步。

北邮鬼丘。

荒烟蔓草,走磷飞萤,墓家堆垒再加上断碣残碑,在残月惨淡的光晕下,的的确确是个鬼地方,即使是大白天,也一样感受到森森鬼气,夜晚,除了特殊的对象,一般活人绝对不愿意到这里来。

现在有活人来了,一前一后是两个,由于飘行速度快,看去就像两条魅影。

魅影在一个半淹没的坟台停下。

是司徒明月和牟有利。

牟有利退人暗中,剩下司徒明月一人面对坟包。

野风拂草,发出的声音像幽灵细语。

阴磷隐现,仿佛四下里布满了鬼眼在窥人。

死寂而恐怖的境地。

“司徒明月,你真的够种!”阴沉而沉闷的声音,像是发自坟包之内,即使不是鬼语,也不像人说话。

“好说,阁下是谁?”司徒明月的声音也相当够冷。

“先别问老夫是谁,你只消明白一点,老夫可以代表‘神火教’说话,也有决定一切之权。”

“阁下就是教主?”

“老夫说过不要问。”

司徒明月默然了片刻。

“阁下相邀,对在下有何指教?”

“司徒明月,你是百年罕见的奇村,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豪气于云,胆识超天,使爱才者心折……”

“阁下派人请在下来就是为了这几句阿谀之辞?”

“有感于衷,不吐不快。”

“图下还是开门见山说出该说的话吧!”

“好!老夫就开门见山地说,请你加盟,共图霸业。”最后半句说得非常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铁锤击出,不单是震耳,而且震心。

“哈哈哈哈……”司徒明月仰天狂笑,阴森的空气被笑声搅得激荡如潮。

久久,司徒明月自动敛住了笑声。

阴沉的声音又起——“司徒明月,这并非可笑之事。”“在下觉得非常可笑。”

“说个理由看?”

“先师‘万寿老人’是如何作古的阁下应该很清楚。”

“司徒明月,江湖中恩怨牵缠,无了无休,是非极难定论,明智之人,绝不翻旧案陈帐。当年五大门派纠集自命侠义之辈联手对付本教,遭害弟子难以数计,教主也因此殒命,就事实论,本教是受害者,而你也流了本教近十名弟子的血,如果追古索今,又当如何?”

“自古正邪不两立。”

“嘿嘿嘿嘿,司徒明月,何谓正?何谓邪?江湖中欺世盗名的为善者比比皆是,其行可风而其心可诛者绝不乏人,开基创业,有时难免采取非常手段,是非黑白,见仁见智,你是大智慧之人,应该明白此理。”

“阁下所说的理在下无法苟同。”

“你执意要永与本教为敌?”

“‘神火教’东山再起,如果作风不变,在下绝承师志。”

“司徒明月,本教重振门户,前车之鉴,自然改弦更张,往者不拦,来者可追,你肯加盟大展抱负么?”

“在下无此野心。”

“你打算永作一个江湖杀手?”

“这是在下自己的事,毋劳挂齿。”

“司徒明月,最后一句话,你愿意轰轰烈烈成就一番江湖伟业还是偏执己见,狭隘自封与本教为敌?”

“在下走自己该走的路。”

“听清楚,本教绝对不容忍与本教为敌之人。”

“是威胁么?”

“随你如何去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北邙鬼丘!”

“对,换句话说,也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哈哈哈哈……”司徒明月又是一阵狂笑,然后寒声道:“阁下藏头露尾,不敢公开亮相,想来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角色而已,光说大话没用,是人物就现身出来,面对面谈问题。”

一顿又道:“地不择人,很难说人土是谁。”

“司徒明月,如果你执迷不悟,北郊鬼丘将添一个新鬼,而这个新鬼老夫敢断言就是你。”

“也许是阁下,说不定还加上一些随从。”

“司徒明月,你的雪剑并不足恃,坦白告诉你,为了对付雪剑,老夫已经研制成了一种‘无火之火’……”

“‘无火之火’……”

“不错,你无妨先领略一个它的妙用。”

四条人影四个方位出现,自然地形成了四边包围之势,牟有利也在其中,每人手中各执一个银白色的小葫芦,葫芦口指向司徒明月。

“无火之火”是什么邪门。

司徒明月一手按剑柄,另一手捏剑鞘。

雪剑,创性奇寒,还有辟火之功,这是剑本身妙用之一,真的不能抗拒“无火之火”

么?而人本身却是闪电杀手,杀人几乎就在意动之间。

四个人各站一角,距中心点是丈许,而角与角之间的间距也是一丈左右,如何利用这个间距,如何以快抢制先机,如何乘虚,如何蹈隙,是司徒明月必须运用心思考虑的问题,但时间并不容许他多作盘算,必须立作决定,而一个超级高手在决定一个战术时,也只在意动之间。

在四面包围之下,必然有一面是死角,因为后脑不长眼睛,这便是应敌战术最主要的关键所在。

司徒明月的目光已凝成了两缕银线。斜月将沉到山棱。

“司徒明月!”牟有利开口:“暂时是不要你的命,只是让你见识一下‘无火之火’的威力,现在……”

牟有利话声未落,白光乍现,倏化为一个白色光环,从右后两角之间的空隙旋开,随之两声微哼同时发出。

白光是雪剑的芒影,由于移动得太快,所以就成了光环,而光环涵盖右后两个角,也就是一剑攻向两个点,突破这点,化解了死角的威胁,人也移动到了左前两面的侧方,也就等于避过左前两点的攻击,这便是司徒明月的战术,当然,战术的基础在于快捷与玄奥的剑法。

几乎是白光旋动的同时,四蓬淡淡的黄光同时交叉闪射,但一闪即灭,司徒明月已到了右前两个角间的空隙,没有被黄光波及,他感到一阵灼热,那感觉就像是从一堆烈火边经过,如果被黄光直接照及,就不止是灼热了。

牟有利原本是站在司徒明月正面的位置,这一来,司徒明月现在的位置变成牟有利的左侧方。

牟有利一拧腰,黄光再闪,是司徒明月的右侧。

另一道黄光却射向司徒明月的左侧。

两道黄光交叉如剪,延伸。

司徒明月间身同时举剑,正好切过剪形黄光的半边。

“啊!”司徒明月栗叫了一声,身形连打踉跄,这一次的感受仿佛是赤身穿过烈火,炙得皮焦肉烂,痛澈心脾:当然,这只是感受,并没有真的被烧焦,衣着毛发完好如初,雪剑真的无法发挥辟火妙用。

这就是所谓“无火之火”。

剧痛很快过去。

司徒明月木在当场。

这时,原先右后两角的火器手双双仆倒。

牟有利和另一名火器手同时发出惊呼,葫芦又扬。

闪电杀手,剑法的确是惊世骇俗。

“退下广暗中人的声音。

车有利和那名火器手立即退开。

在暗中发话的是神火教主:“司徒明月!”声音又起:“你居然杀人?”

“为了不被人杀就得杀人,这是江湖规则。”

“老夫曾经事先声明只让你领略一个‘无火之火’的妙用,并没说要杀你,而你出手便要人命,你真以为雪剑无敌?”

“在下不惯于赌博。”

“好,这点暂且搁下不谈。先决定大原则,加盟本教已经是不争之论,准备给你的位分绝对不低,一句话,你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会有这等事?”

“除非你想长眠在此,刚才的‘无火之火’仅只是展示十分之一的威力,如果发出八成,铁打的罗汉也会灼成铁渣,这绝不是虚声恫吓。”话声略顿又道:“司徒明月,雪剑再配合神火,你想在武林中将有什么成就?”

极大的威胁也是极强的诱惑,的确,以司徒明月既有的造诣再加上“无火之火”的利器,稳可成为无敌高手。

“阁下先示身份?”司徒明月口风已变。

“老夫便是教主!”

司徒明月略事沉默,他必须再作考虑。

“教主阁下尊姓大名?”

“以后你会知道。”

“人帮投门乃是大事,在下三天之后奉答。”

“老夫说过没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下如果就此屈服便不是司徒明月了。”“你不在乎死?”

“武士的尊严甚过死亡,毁了名,丧了志,岂非成了行尸走向,也是一句话。在下言出不改。”

没有反应,空气顿呈死寂。

月已沉落山棱之后,剩下一抹白晕,坟台一片黔暗。

“司徒明月,为了你的才,为了你的傲,老夫破例让步,大后天月出之时你自行到此地来,雪剑留下为质。”

“办不到广司徒明月不假思索地断然回答。

“老夫并非图你的雪剑,到时还你。”

“剑手剑不离身,剑在人在。”

“你要老夫收回成命?”

“悉听尊便,在下告辞。”隧转身便待举步……

“你只要敢动一步……”

“在下不信这个邪广步子跨出,手中剑握紧。

两条人影从坟包左右飞掠而出。

同一时间,一抹淡烟横空而过,看不出形状,就是一抹烟,如果是人,这种身法已到了“幻”的地步。

两条人影中途坠地,不知是受了什么袭击,根本就是无声无闻。

司徒明月电闪而逝。

“司徒明月,你要是失约,活不到第四天天亮。”是神火教主的声音用真气传送,他没有现身追赶。

距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进城的官道上一条瘦长的身影在踽踽而行。

宽坦平直的官道就只有这么一个身影,行进得很缓慢,普通人的步度。

另一条身影从远处出现,迅快地接近。

前行的似有所觉,止步,扭头,回过身站在路中。

后来的也刹势停住。

两人隔八尺相对,前行的是金老四,后来的赫然是司徒明月。

“老四!”

“司徒大侠,我一直在找您。”

“哦!有事?”

“老人家要见你广金老四口里的老人家指的当然是“青竹老人”。“他要了解一下你脱困的详情。”

“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封子丹父子住的那茅屋。”

“可有封子丹的消息?”

“没有。”金老四摇头。

司徒明月眼里突泛寒芒,照射在金老四的脸上,夜色中就像是一对豹眼。

金老四发觉司徒明月目光有异,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极不自然地道:“司徒大侠,您……想到什么?”

司徒明月的手指轻轻触上剑柄。

金老四练就的夜眼,差不多可以媲美夜猫子,司徒明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再退一步。

“老四,你是从邙山折回来的,对不对?”司徒明月的声音冷得不带半丝感情。

“是,我……只到山脚便折回头。”

“你是奉‘青竹老人’之命在找我?”

“没错广金老四显然不安地望着司徒明月。

“你躲在一蓬芦获里偷听我跟别人谈话?”

“这……司徒大侠……”

“你既然是专程找我的,为什么不出声招呼?”“根本没这回事,我没……”

“老四!”司徒明月的声音差点结成了冰:“你是一个很出色的探子,潜藏盯梢的本领到了家,我当时是没发现你藏在暗中,但是你性子急了一点,我刚刚离开你便现身,我偶然回头发现了,所以来个反跟踪。”

“司徒大侠,我对您是尊敬而忠诚……”金老四的心开始收缩,他直觉感到司徒明月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老四,你会坏了我的大事。”

“司徒大侠,这……这怎么可能……”

“非常可能,所以我不得不让你闭上嘴。”言中之意已非常明显,他要杀金老四灭口,要他永远不能再开口。

“什么?您……”金老四打了一个哆嗦。

“老四,对不住,我这是不得已。”

“司徒大侠!”金老四的声音变了调:“您……您怎么忽然变了?您杀了我就不怕青竹老人家……”

“他不会知道。”

“可是……您用剑的手法……”

“老四,你还是不够聪明,你以为我不会用别的招式?嘿嘿嘿嘿,杀你的是逃亡下落不明的花花公子封子丹,‘青竹老人’他们会不遗余力的追凶。”

第十八章疑云密布

“你懂我的意思?”司徒明月一手握剑柄,一手抓剑鞘,剑已抬起。

金老四全身抽紧,又矮了半截,一步一步后退。

司徒明月随之上步……

金老四自知无法幸免,他很明白闪电杀手的能耐,他不能喊救命,那是多余的,因为不会有天外飞来的救星;这瞬间,他内心的感受无法以言语形容,做梦也估不到生命会结束在他最亲近的人手里,的确是死难瞑目。

“司徒明月,我金老四为你出生人死,你……竟然狗肺狼心,你尽管下手。”金老四激愤地狂叫出声。

“老四,你只能怨命,谁要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个怪怪的声音传自司徒明月的身后:“小子,把你的手放下。”声音近在耳边。

司徒明月电挚回身,雪剑已离鞘在手,但却不见人,呼吸登地为之一窒。

金老四像野兔般窜进乱草杂树中。

“小子,你为何要杀金老四?”怪声再传,近在飓尺,就是不见人影。

“老前辈!”司徒明月手中剑垂下:“只是做戏。”

“做戏?”

“是的,为了对付‘金剑帮’,晚辈有一套完整的计划,不得已而委屈老四,只是表演,并非真的杀人。”“表演给谁看?”

“老前辈,难保不隔墙有耳,暗中有眼。”

“真的是这样?”

“老前辈信不过晚辈?”

“当然信得过,否则怎会点你雪剑招术的缺点;对了,你小子被神火教徒引走,到了什么地方?”

“邮山!”

“发生什么事?”

“去见他们的教主!”

“噢!你见到了死灰复燃后的神火教主?”

“没见过,只闻声而不见人,老前辈知道神火教的来路么?”司徒明月乘机询问,同时一直在暗察声音的方位,但他失望了,听来近在耳边的声音竟不知发自何处。

“不知道,他找你何为?”

“算不久前在‘古月世家’杀神火使者的旧帐。”

“哦!结果呢?”

“晚辈侥幸脱身。”

“嗯!很好,很好,你好自为之,老夫走了!”

司徒明月任立当地。

晨曦初露。

封树人的茅屋幽居。

“青竹老人”莫三白与风不变在喝酒,从桌面上的空碗碟和桌脚边的空罐子来看,两个老怪物已经喝了一整夜,醉眼迷离,头晃手抖,但仍有一口没一口地跟着。

金老四匆匆来到。

“两位老人家还在喝?”

“老友久别重逢,不醉无休!”“青竹老人”乜斜起醉眼。

“虽不醉,不远矣广风不变的头直摆。

“小子,找到司徒明月那小子没有?”“青竹老人”问。

“找到了!”金老四苦着脸。

“人呢?”

“说来话长!”

“时间还早,慢慢说吧广头一仰,连人带椅靠在壁上。

于是,金老四把司徒明月与纪大妞在老榆树下交谈,纪大妞被“飘萍过客”带走,怪老传声,邓山约会以及险遭杀手等等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二老纵然动容。

“青竹老人”坐直,双肘重重放在桌上。

“这小子在捣什么鬼?”

“小的看他有点怪,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金老四翻起斗鸡眼:“他要杀我灭口,一点也不像是做戏。”

“你小子的意思是……”

“不是中了邪就是已经被人控制利用。”

“废话!”

风不变冷冷地接口道:“江湖上的事很难说,凭他随身带的雪剑,不知引起多少人的窥觎,之所以还没有发生强取豪夺,一方面是他剑利功高,等闲之辈不敢轻言动手;另方面,他的同路人都是难缠难幕的人物,不能不有所顾忌。”啜了口酒道:“不能明争,就出之以阴谋是可想而知的事。”

金老四急接道:“风老前辈说的是。”

“青竹老人”瞪眼道:“你小子懂个屁!”风不变又道:“金老四说的那个发怪声的是不是你糟老头昨晚说的那个隐埋了十多年,连带马……”

“青竹老人”抬手阻止风不变说下去,点点头道:“是他没错,到洛阳来找我还没跟他碰头,这桩事找到他说不定就可以揭开真相。”

外面一个怪怪的声音接口道:“不必找,本人已经来了!”

金老四道:“对,小的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位……”

“青竹老人”挥手道:“少开口,到外面看看。”

金老四耸耸肩,转身出堂屋门。

“青竹老人”抬头向外道:“进来吧!”

人影出现在堂屋通灶的门边。

现身的是个须发俱白,眉毛特长,目闪绿芒,脸上尽是疫病的灰衣束腰老人,手里持着一根弯弯的藤杖,那形象不是怪而简直是可怕。

风不变站起身来,老脸一片惜愕。

“青竹老人”斜起醉眼道:“你老弟够诡,的确是鬼气很重,竟然从灶洞里钻出来,有酒没菜怎么样?”

怪老人道:“现在不想喝,我们就这样谈谈广绿芒扫向风不变。

“青竹老人”道:“你老弟应该认识这老小子?”

怪老人点点头道:“认得,果然是没变多少。”

风不变道:“阁下倒全变了!”

怪老人打了个哈哈。

“老弟,谈吧!”“一青竹老人”撑起手拐,半身靠桌。

“司徒明月的表。现的确非常古怪。”

“怎么古怪法?”

“您老哥已经完全知道整个事件的经过!”

“老四小子全说了。”

“好!那小弟就把怪处一样一样说出来:第一,他听不出小弟的声音,这应该是不会有的事;第二,他对那个姓纪的丫头突然有意,竟然作非分之想,而且自毁了在柳漱王坟前所发的誓言,这不是他的作风……”

“他说过有所图而故意演戏这句话?”

“对,但小弟看来不像演戏。”

“好!说下去!”

“第三,他声言不再干预姓纪的向‘四绝山庄’索仇,必要时还将加以协助。”

“嗯,第四呢?”

“一个姓牟的神火教徒传口讯相约,他们曾经交过手,可是他认不出对方,说是健忘,这太不可能了吧?”

“懊!”“青竹老人”搔搔头上的乱发:“第五?”

“他到了北邙鬼丘应约,被神火教主胁迫加盟,他竟然动了心,照理为了他师父‘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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