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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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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丹做梦也估不到这村姑型的可怕少女对经过的情况竟然知道得一丝不漏,这秘密是如何泄出去的?
“姑娘,先请到外面客厅……”
“我要你在此地说!”
封子丹的神色突然回复正常,耸肩笑了笑,在面对强敌生死交关之际,转变得这么快,而且居然笑得出来,这是反常的度外,准备豁出去,一个是突然有了倚恃,他是哪一种情况?
“姑娘,在下不可以先问一句话么?”
“可以,只限一句。”
“姑娘与司徒明月是什么关系?”
“朋友!”纪大妞回答得很干脆而且肯定。
“可是据在下所知……”
“住口,只许问一句,下面你说人在何处?”
“如果在下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呢?”
“那我现在就要你的命,而且保证你会死得很惨。”血淋淋的话,配合上她的眼睛的神情,绝对没有半个字是假的,而且她绝对办得到。
封子丹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几下,道:“在下相信姑娘有这能耐,不过……姑娘忽略了两样事,如果姑娘愿意听,在下就说出来,否则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
一副若有所恃,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事实显示,他绝对不是如表面所看到的花花公子。
纪大妞不是火爆性格的人,而且还是女人,所以碰到这种对象这种情况时便会冷静,而且有所考虑。
“你无妨说说看?”“好!在下就说,头一样,姑娘能在举手之间击毙两匹马.表现了功力之高,但在下是人,不是牲口,所以不能相提并论;第二样,此地是在下的家,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巧妙布置只有在下最清楚,用功未必一定管用。”
应该是事实,因为很合情理。
纪大妞不得不认真考虑了。
沉默了片刻。
“我取你的性命只在抬手之间,纵使你这间地窖满布机关,你也没时间采取行动,这点你封子丹相信么?”
“不相信,因为在下在进入地窑之时已经采取了行动,而且万勿一失的措施,如果不信可以马上试试。”他说的非常有把握,绝不像是在蒙人。
纪大妞有些困惑,对方是在自己监视下带路的,除了在进门之后他跟那叫旺嫂的交谈了两句话之处便没什么异样的举动,莫非问题在那个妇人身上?但又不能就此罢休,看对方的举止言词相当贼滑,绝不能被他蒙弄。
“姑娘我不信这个邪。”
“等事实证明了姑娘就相信。”封于丹笑了又道:“比如说现在……”话声中,手中烛台闪电掷向纪大妞。
双方距离只有三四步,等于是寸尺相对,脱手即到。
也是本能的反应,纪大妞旋开,拍出一掌,烛台飞向窖壁,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封子丹已经闪出地窖门,说是同时也许还慢了一丁点,封子丹掷烛与后弹是一个动作,纪大妞旋身之时他已经到了门外。
“砰!”地一声,烛台反弹落熄灭,地窖里顿呈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地窖门关闭的声音,事出猝然,纪大妞连转念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她有转念时间了,但已经失去了机会,而且变成了笼中之鸟。
这就是封了丹所谓的布置。
树蒙骗是最穷囊的事,栽得非常不值,纪大妞肺都几乎气炸,但恼火并不能解决问题,她不能坐以待毙。
一道亮光从斜上方射出,直严在纪大妞身上,可以看出壁间有个碗大的孔,这地窖另有布置倒不是完全骗人。
“纪大妞,如果你一个大活人在地窖里慢慢变成一堆骨个,在下相信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封子丹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人,但却字字清晰,就像响在耳朵边。
“封子丹,那你会后海三辈子。”
“就算后悔十辈子你也看不到,对不对?”
“你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
“你能化成空气出地窖?”
“也许!”
“哈哈哈哈……”封子丹得意地大笑。
“封子丹,你很快就会哭不出来。”
纪大妞边说边转动目光,壁洞的光亮给了她极大帮助,使她能度量窖里的形势,她认准的是地窖门,但她并没有去试探开这枢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纪姑娘,在下生来爱花,但爱的是名花,艳丽之花,对既不香也不美的草花却是没有胃口,所以只好让你一个人在地窖里忍受孤单。”封于丹这几句话既卑鄙又下流,完全不堪入耳,对一个少女,更是极大的侮辱。
“封子丹,你将为你说的话付出相当代价。”
“对,如果你还有机会收取的话。”
“你等着瞧!”
“哈哈哈哈……”灯光隐去,笑声也告寂然。
地窖内又恢复漆黑,由于刚刚壁洞的光柱极强,在突然熄灭之后,感觉上眼前还有暗光在浮动。
纪大妞立即采取预定的行动,转身,照原先测定的角度位置亮掌推出,第一次,她用上了十成功力,为了不给对方再有旋展鬼域伎俩的机会,必须一举奏功。
整个地窖起了震动,没有声音,仿佛有感的地震。
地窖门开了,由于地道浅,石阶上端有灯光映人。
纪大纽这一招的确很妙,也只有最聪明的人才想得出来;这类能自动启闭的机关暗门多半中空内藏机纽,即使不是全空,至少有部分中空,如果以某种特殊的功力震开或破坏机括便会枢纽失效,要不是深诸机关消息,外行人盲目摸索的话,恐怕一辈子也办不到。
上面传来话声“刚刚是地震?”
“很像!”
“会不会是那鬼丫头捣鬼?”
“可能,她能一举手震死两匹拉车的骏马……”
“我们下去……”后面的半句话再也吐不出来。
纪大妞在厅里。
对话的是一高一矮两名黑衣汉子,眼瞪大,脸孔却已扭歪。
外面的暗门没关,否则纪大妞要出来得再费点力气。
“姑……姑娘……”高个子的结结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但显而易见他是个怕死的角色。
纪大妞死里逃生,恨满心头,她不想浪费时间,眸光一闪,有了主意,单掌一扬,照向那矮个子的。
矮个子的身躯震颤了一下,惨哼半声,张口射出一股血箭,正好喷洒在那幅挂在正中间的观音大士立轴上,刺目的色彩爆开,像一簇渲染的艳山红,然后条条红蛇挂下,人跟着栽倒地面。
高个子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像块漂不净的白布。
“你说,封子丹人在何处?”
“在……在……”
“快说!”
“在……后面上房。”
“司徒明月囚禁在什么地方?”
“他……他已经……被送走了。”
“被送走了?”纪大妞杀气冲天。
“是……被送……”
“送往何处?”
“不……知道。”高个子抖得像发了寒疟。
“如何送走的?”纪大妞迫前一步。
“轿子……从后门,就是……姑娘拦住前门马车的同时,司徒……大侠被改装成女人用轿子抬走。”
纪大妞立即想到进园之时.旺嫂回答封子丹那句话“全料理完了”指的就是这回事:封子丹的确够诡诈,料定有人会上门,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手掌再杨,惨哼立起,她连看都不看,出厅朝后面奔去。
不见半个人影,全闻风潜藏了。
怀着满腹的杀机和愤火,纪大妞离开翠园,,她没暇搜杀封子丹,目前最要紧的是探司徒明日的下落。
往西的官道上,一乘小轿匆匆而行。
月黑夜,路少行人.轿行如飞,抬轿的脚力实在惊人。
一盏白灯笼,泛着惨淡的光晕。轿子来到,停下。
靠路边的一座碑亭,白纸灯笼挂在亭柱上,亭外地上摆着一口白木棺材,棺前插着引路幡,格上覆着黑印布罩,绳杠未除,亭子里七八个人坐地,其中一个披麻带孝,原来是长途发枢子的,不用说是客死异乡,归里安葬的人。
小轿一停,那名孝子立即出亭迎了上前。
两名轿夫回头奔向来路,在一箭之外隐人道旁,行动快捷而利落,显然是会家子而且身手不赖,紧接着;一条人影迅快移来,是个女的,天黑,看不清面目长相,但从体态轮廓看来,身材是第一流的。
“一路平安?”
“幸而无事!”女的回答,声音很嗲带着磁性。
孝子上前一步,把轿帘掀了向上,朝里张了张。
“没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
“没有。
“我们尽量快……”
“行动吧!”
“百合姐,我们将有一段长时间不能……”
“哼,女人到处是,我不信你四喜子会那么安分。”
“百合姐,我可以发誓……”
“算了吧,心里赌咒脚底下画不字,你四喜子是只馋嘴猫,不偷腥就真的要天打雷劈,少跟我来这一套。”
“好姐姐,嘻嘻,让我……摸一摸,亲一下……”
“四喜子,坏了事你的小脑袋瓜可就难保了,现在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快叫他们办事,我还想活下去。”叫四喜子的孝子摸了摸脖子,回身做了个手势。碑亭里的扛夫们立即起身出亭,走近棺材,打开棺盖,然后垂手待命。
叫百合的女子从轿子里拉出一个体型高大的女人,四喜子立刻弓身背在背上,快步走向棺材,由两名扛夫协力把高大的女人放人棺材,然后很快地上盖封棺。
百合高举右臂挥了挥,钻进轿中,拉下轿帘。
“当!当”小锣敲响,四喜子拔起插在棺前地上的引路幡举步前导,四个人抬棺起行,另两名轿夫奔回轿边。
“来路很平静!”轿夫之一面向轿帘。
“希望如此。”百合回答。
“我们回头吧?”
“岔向路左。”
“姑娘,左边是野地,没路。”
“到时就会有,快走!”
发枢的一行已经过去,没人夜幕之中。
轿夫抬起轿子离官道偏投向路左野地。
靠近城墙脚路边的一间半倒破屋,围墙只剩下半人高,纪大妞与一个有钱人家丫环打扮的小女孩站在围墙里。
“大姐姐,我知道他们把那位司徒大侠送到什么地方。”小丫环闪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样子很伶俐。
“什么地方,快说。”
“洛阳!”
“洛阳……你怎么知道?”
“我是偷偷听封公子和一个用黄布套套住头脸的人在商量时说的,封公子管那怪人叫老大,他很听他的话。”
“那怪人什么长相?”
“我没见过他的脸,他每次到翠园时间都很短,不知道怎样来也不知道怎样走,我是侍候封公子的,所以有时会碰到,但他们谈话都把我支使开。”顿了顿又道:“这一次要不是我偷听到封公子要人杀我,我一定死在园子里,要不是凑巧碰上大姐姐,我还是逃不了。”
“封公子为何要派人杀你?”
“因为‘七巧燕’符易水认我作他的义大,义父是他们害死的……他们说,不能留下祸胎。”小丫环声音带哭:“大姐姐,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是逃荒时被人收养卖进翠园的,没地方可去……”她抽咽起来。
“小香,我很感谢你提供了司徒大侠的消息,可是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这……怎么安顿你呢?”纪大妞搓着双手。
一条人影从墙外走过。
“老四!”纪大妞眼尖,一眼看出过路之人。
金老四止步,发现墙缺子里的纪大妞,忙回身跃进。
“是纪姑娘!”
“老四,没时间细说,你立即上路顺官道西向洛阳,追一顶轿子,司徒明月被封子丹改装成女人送走了。”
“有这等事,纪姑娘……”
“争取时间,你快上路,我办完件事就来追你。”
“好!”金老四有一百个疑问也不能问了,扫了小香一眼,匆匆弹身奔离。
“小香!”纪大妞吐一口大气:“是你运气好,这么巧碰上接力的人,现在我带你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走!”
两人离开破屋。
金老四一路向西。
他问过三个行人,五间当路的店铺,证实半个时辰之前有一顶小轿和一行发柜子的经过;本来他打听的是轿子,但因为发枢子赶夜路是稀罕的事,所以多嘴人一并告诉了他,当然,他的目标仍是轿子。
他的行动并不快,他是盯踪踩线的专家,而被盯踪的不用说会尽量设法逃避,所以他必须凭借他的特殊本领和经验沿途留意任何一般人家忽略的蛛丝马迹,专家,自有他的一套。
眼前是碑亭。
换了别人,如果不想歇脚必定会照直前进,但金老四不同,他进去了,仔细观察了一番,他发现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歇过脚而且人数不少。
出亭,观察路面,尘土上留下痕迹证实了曾经在此停留过的是发枢子的,虽然天色很暗,但他练有夜眼,能看出别人看不见的。根据踩到的红素,依时间判断,枢子与轿子虽因速度不同而有先后,但一定会在路上交错,追上发枢子的便可探到轿子的消息。
他并不急,从容上路,走出十丈不到,他突然停下来,仔细观察路面仿佛在寻找什么细小的东西;前进,后退,横行,然后低着头往回走,赶过碑亭,他又停下来,点点头,哺哺自语道:“轿子在此地停过,而且不再前进,两人抬轿涉度要相等成一条线,脚印到此而止,多半是转了方向,可是此地没岔路。”
第十六章恶毒阴谋
想了想,再看,一寸一寸地看,一步一步地挪。
“哈!”他看出端倪了,自顾折向路左的旷野。
远处,约莫半里有一片树林的影子。
现在,他犹豫了,如果纪大妞赶来便会错过,可是双方并没有约定联络暗号,而事实上又非纪大妞协助不可,押送司徒明月不用说必有身手相当的人成严,他很有自知之明,纵使追上轿子也没能耐救人,搞不好还得贴上性命。
苦苦思索之后有了主意,他捡些石头摆了个指示方向的记号,然后用脚在路中刻了个大大的四字,再搬块大石头放在字边,这样定可引起纪大妞的注意。
安排妥当,他立即朝旷野奔去。
不久,到了那片横在眼前的野林。
在绿林审视了一番之后,才逡巡而人,他不明白轿子何以会折朝这个方向,照理应该趁夜赶路才对……
人林不到五丈,一样黑糊糊的东西映人眼帘,登时心中一动,故意绕向侧方,然后再弯回,小心翼翼地迫近。
轿子,是一顶轿子。
他的心抽紧了,立即背靠树身停住。
就是一顶轿子,不见人影也不闻任何声息,他想:“这顶轿子是不是押送司徒明月的?
会不会是对方判断会有追踪而布的陷阱,抑或是弃轿而改变别的上路方式?”
空气一片死寂,偶尔一声鸟啼震人心弦。
他缓缓举步,保持了高度警觉以防不意的突袭。
终于到了轿边。
一看,头皮发了麻,轿边不远横了两具尸体,想来是抬轿的,他有了新的揣测,如果这顶轿子正是自己追踪的目标——司徒明月被人救走了么?
那救人的是谁?
为什么不在路上而在这野林之中?
掀起轿帘,轿子是空的,再走近两具尸体,伸手探视,其中一个竟然还有微弱的心跳,登时喜出望外,可是问题又来了,他这一行自保有特殊门道,但要救人能耐便差了,如何能使对方再开口呢?
如果纪大妞能发现记号而及时赶来,她可能有办法,可是她能赶来么?也许她现在还没上路,也许大意错过了记号,而此人断气只是时间问题,轮元助气必须本身内力充沛同时分寸拿捏得准,否则反速其死,他不敢冒险。
不冒险成么?
赌上一赌,就只当没这条线索。
于是,他坐了下去,把那人的身躯轻轻翻转,右手掌贴上对方命门。
他懂得方法,但从来没试过,可以说没半点把握。
很勉强,从命门迫人本身真元。
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正因为他内元不沛,勉强迫出的相当有限,而这一丁点有限的内元,刚巧符合濒死者所需。
呼吸开始粗重,四肢也开始有了动静。
他内心的高兴简直难以形容。
“喂!说话,轿子里的人呢?”
他重复着问这句话,他知道不能问得太多,只要重点一句话便够了。“棺材……棺材……人放进……”细如蚊又断续不全的话声,如果不凝神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但金老四听清楚了,也就这么几个字,一声长喘咽气了。
金老四收回手,也立即便想到发枢子的,双方是在碑亭会合,空轿和抬轿的被抛在这野林里,情况证明,司徒明月被放进了棺材,这两个抬轿的显然是被灭口,这一着的确够诡,如果不是死者吐露的几个字,谁会想得到。
他站起身来,准备马上去追棺材。
突地,他感觉身后有人,是一种超感觉,也可以说是干他这一行职业的敏感,说得具体些,便是空气有了异样,全身的肌肉在刹那之间收紧,他不敢动弹,但脑海里已经转动了好几个念头,应变的念头。
空气突然凝固,这是金老四心理上的感觉。
背对敌人是糟糕透顶的事。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在大路上摆那么明显的记号,纪大妞能看到敌人当然也能看到,如果是约定的暗号当然另当别论一一对方劫持的是不可一世的“不见血”司徒明月,必定是步步为营,就求行动毫无疏漏,采取各种预防措施是意料中事。
想,说来话长,其实只是意念一动而已。
敌人就在身后,是什么样的人物,会使什么手段无从想象,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已经站在生死的边缘。
“你应该就是金老四?”女人的声音,柔媚悦耳。
但这声音听在金老四的耳里非但不悦耳反而刺耳,因为开口无疑是想要他命的人,他相信对方是看到路上的记号被引来的,如果是伏伺在现场,早该在他对轿夫输元问供的时间下手,不会等现在。
“不错!”金老四只好承认。
“你们的消息真灵通,居然这么快追来,是分几路追索的吧?”声音依然柔媚,但口气显示在问口供。
“对,分作五路,我这一路一共三个人,负责碑亭这一段,这林子是约好的会合点。”
金老四趁机会耍花着,目的是让对方下手时有所顾虑,表示自己还有援手,说完,略略一滞,反问道:“姑娘是谁?”
“金老四别管我是谁,我说……你很聪明,也很笨。”
“什么意思?”
“说你聪明,是你很能随机应变,说你笨是你在官道上摆的记号,没那记号我不会回头,也就不会碰上你;你唬我说你们一道三个人,约好在此会合,既约好,就不必摆记号,你摆记号的目的是告诉后来的你的行踪,可是也告诉了我猎犬的足迹,我已经把你摆的指标改到相反的方向,所以没人会支援你,你就认了罢。”
金老四由头凉到脚心,这一来,纪大妞便会走岔,自己得到的线索也完全白费,这女的真不是简单人物。
“姑娘是……‘金剑帮’弟子。”
“你没资格问话,只能回答问题。”
“……”金老四哑口无言,便心里急转着如何脱身的念头,职业上的素养,越是危险越要冷静。
“你们这一帮子的领导者是谁?”
“你打算我会告诉你?”
“可惜你非说不可!”
一样尖剑的东西抵上命门,金老四知道不是刀便是剑,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在没有想出脱身之计以前,最好是泡蘑菇,说不定还能逮到机会。
“你以为我怕死?”
“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你只是个江湖下三滥。”金老四用最恶毒的话在心里咒骂了对方好几遍,他不敢出口,实际上他是怕死的,好死不如歹活,他不想死。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他故意顺着对方的话意。
“当然,如果你很坦白的话,因为杀你于事无补。”
一那我说,领头的是……秘魔。”胡扯,用的还是原先的方法,吓阻对方。
“秘魔?”女的果然震惊了。
“不错,武林中七大巨头之首。”
“凭你还不配做他的手下吧?”
“手下的手下总是可以的。”
“金老四你这么一说,我改了主意……”
“什么?”
“不能让你再有机会说话,以免后患无穷。”
金老四登时僵了,看来今晚是死定了,除了认命真的没别的路走.说起来很窝囊,跟当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却死得像一条狗,无声无闻,还没取老婆,没人伤心没人哭,而且还断了后。
他在等着对方送剑,利刃制进身体的滋味他不敢想。
久久没有动静。
这臭娘们想打什么主意?
“臭婊子,要杀就快下手,你老子不耐烦久等。”金老四开骂了,反正是死定了,他已经不在乎,乐得在死前出口气。
居然没反应。
金老四狐疑万分,但又不敢动。
“老四,你真的这么怕死?”
这一声叫唤,简直比仙乐还要好听,这种感受还是金老四5生以来的第一次,他迅快地旋转身,这仿佛奇迹,天底下可没有比死中得活更乐的事了,就像是一个跪在法场的死刑犯听到“刀下留人”四个字时一样。
一个身材极为魅惑的年轻女人木立着,手中剑前伸。
站在女人身后的赫然是纪大妞。
不言可喻,这女人是被纪大妞突然制住。
“纪姑娘,你……怎么来了?”金老四定定神开口。
“跟这女人来的。”
“这……怎么会……”
“我走到离前面碑亭不远,发现这女人在路上玩石头,然后奔朝这边,我一看路上的记号还有那个‘四’字便明白了一些,跟在她后面来了。”
“啊!”金老四苦苦一笑道:“要是纪姑娘早些出声下手,我就免了受这半天罪。”想到刚才开骂的粗话,脸上不由一热。
“我得注意林子里是不是有他们的埋伏。”
“好了,没事了。这女的是谁?”
“翠园主人花花公子封于丹养的女人,她叫百合。”
“百合,名字怪好听的,哦!对了,纪姑娘,我们得马上去追前面一伙发椅子的,司徒大侠被换放在棺材里。”
“怎么回事?”纪大妞瞪大眼。
“上路再说,我们一分一秒也不能耽延。”斗鸡眼一转又道:“这女的如何处置?”
“这类女人活着是祸害!”说着,亮了亮拳。
百合无声无息地仆了下去。
这是非常合理的事,她杀了两名抬轿的目己人灭口,现在她反回头死在两人身边,来得非常快的报应。
镇外不远的一座小庙。
天井里放着一具棺材,抬棺的绳杠没卸下。
引路幡搬运在庙门口,暗夜中是很显明的标志。神殿里七个人团在神桌前地上喝酒,是买的现成酒食,因为一般客店不原接纳移灵运枢的,所以只好借庙落脚。
坐在上首的是身披重孝的四喜子。
一伙人谈笑风生,仿佛是一个快乐的聚会。
“四爷,明天还要继续上路么?”一个大块头问。
“当然!”四喜子回答。
“可是……”
“熊大个,少说话,喝足了睡觉,养点精神。”
“四爷!”另一个汉子伸伸脖子,硬把一大块烧鸡吞下去道:“不是说……呢,有人接手就让我们回头么?”
“彭七,你他妈的急着回去是怕老婆在家里偷汉子?”另一个脸上长着几粒麻子的偏起头接腔。
“兔崽子,你敢损你七爷?”
“你们想造反?”大块头瞪起牛眼。
四喜子挺直上身,正要开口训人,一双眼突然发直,望着殿门外的天井,他本是小白脸,现在却泛出了青色,口里哺哺道:“这女煞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六名扮做扛夫的手下立刻警觉。
坐在两侧的顺着四喜子的目光望向天井。
天井里棺材边兀立着一男一女。
他俩正是急急追来的纪大妞和金老四。
“四爷,您……刚才说女煞星……”叫彭七的问。
“你们都别动,我去应付。”
四喜子起身,步出殿门,站在阶沿上。
“两位…,,“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金老四上一步问。
“是先父!”四喜子目光在闪烁。
“是你老子?”金老四翻起斗鸡眼。
“是的!”
“你老子多大岁数?”金老四有意在损人,如果棺材里装的是司徒明月,那司徒明月便成了四喜子的老子。
“刚过花甲!”四喜子回答得很勉强。
“晤!没这么大,差了一大截!”金老四摇头。
“你老兄……是什么意思?”四喜子的脸皮子在抽动:“在下孝服在身,不能动气,你老兄到底有何指教?”
“没什么,棺材里的人做你老子嫌年轻了些,如果你小子一定要认他做老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四喜子的脸孔扭得变了形。
纪大妞冷森森地道:“老四,别跟他胡扯了,要他把棺材打开。”
金老四提高了嗓子像琴突然调高,听起来非常刺耳。
四喜子栗叫道:“什么……开棺?”
金老四道:“一点不错!”
殿里吃喝的六名扛夫全拥到门边。
四喜子的身躯扑籁抖个不住,由于他披麻戴孝,抖动起来,变成了一个很古怪的形象,看起来十分滑稽。
“老兄,生死乃人生大事,死者为大,岂可冒犯,谁无父母?
先严见背,做子女的……吴天同极,两位……不速而至,竟要开棺,天理国法人情……”四喜子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语不成声,差点哭出来。
他身后的六名扛夫个个怒目咬牙。
“小子,我没读过书,听不懂你说些啥,一句话,快把棺材打开。”金老四双手叉腰,翻着斗鸡眼,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当然,他之所以神气是因为有纪大妞在身边,动武由别人,自己光耍嘴何乐而不为。
“没有王法了么?”四喜子大叫。“打开棺材就会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要开……你们自己开!”
“你非开不可!”
“啊!”四喜子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回头向那些扛夫道:“g位大哥,请你们主持公道。”他这一说,不啻是下达了攻击的6令。
乔装轿夫的手下对纪大妞一无所知,否则恐怕连逃都9不及,哪里还敢出头,显然四喜子是别有打算。
“兄弟们,上!”叫熊大个的汉子虎吼了一声。
六名汉子像一群猛犬般扑出。
同一时间,四喜子斜里飘起,庙小墙低,他一下子便踏上了墙头,原来他要手下出手,目的是制造逃走的机会。
但这一着早在金老四预料之中,几乎是不差先后,金老四身形飞燕般掠起,窜高纵低是他的看家本领,兼他是在天井里,高墙近而行动又不受限制,他比四喜子早一步登上墙头,四喜子的一双脚刚刚踏上他的掌已发出。
四喜子用不上力也变不了势,倒翻回天井。
金老四跟着跃下。
就在这瞬间,惨哼暴起,人影翻飞,六名扛夫在纪大妞挥掌之下栽倒了四个,另两个背贴庙墙,口血长淌。
六名大汉在一个照面之间全被解决。
一个年轻女子会有这么霸道的功力,要不是亲眼见者,谁也不敢相信。
四喜子亡魂尽冒,求生是动物的本能,人为万物之灵,当然更不例外,除非根本上已经不能动弹,否则即使明知不可为仍然要做。四喜子再度弹起。
但弹离地面还不到五尺便重重地摔了下来,横躺在地,是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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