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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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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请看这里咩】吧里有菇凉说这章第二部分的文风很不一样,怎么说咧,某荒的文风有点崩坏,前三章正到不行,突然就槽风了,这一章写成这样是水到渠成的,就是,这俩人的相处风格就是这样的,所有东西都说开了以后应该是轻松一点的,嗯,就是酱紫,不是伪更哦,~(≧▽≦)/~
☆、第五十五章,都要好好的
沈文苍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这并不是一种好的预示。
无能为力的感觉最是令人恼恨,秦森静静地看着,忽地将人揽过来深吻下去,一点一点地渡气,但却不能阻止这个变化,魔与鬼互不相通,此举定是无用。
沈文苍的眉目间隐隐带着痛楚,却越发趋于麻木,痛得无力,睁不开双眼,但最无奈的就是气力的流失,无法再掌控自己的身体,任凭着脖颈无力支撑向下垂着,任凭自己放开一度想握紧的手。
秦森跪在青铜的棺椁旁,横抱着白袍的沈文苍,侧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
沈玉一直靠在铁栏外,他心中的悔意不断翻腾肆虐,但一边又想,纵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凭什么父辈的恩怨要牵扯到自己与缚儿,这不公平。
内室很安静,忽然绣金的官靴从沈玉眼前晃过,沈玉怔了一瞬,抬头看去,只能看到秦森的背影。
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空空一片,除了母亲外,待他最好的二人,一个走了,再也见不着了,一个恐怕是再也不会理睬自己。
……
那一仗打得很惨烈,主帅重伤,陆家军伤亡过半,天界亦是如此。
很久很久以后,一个一直留在鬼城的老兵回忆起那场战役,喃喃道,漫天的黑火,火焰烧遍了整个大地,仙鬼再无分别,均是染了浑身的血没了神智。
天界败退,从此不再相扰。
陆府,黄昏。
秦小柏惨兮兮地蹲在陆舜的床边,一脸要哭的样子。
陆舜主要是伤在胸肺和右臂,脱力太久,过了一月说话还咳个不停。
是替秦小柏挡的一刀,贯穿肋下,当时就痛惨了,无奈作为主帅还不能太示弱,幸好秦森及时赶来救了场。
鬼是没有人的愈合能力那么好的,血也稀薄很多,所以鬼都是很惜命的性子,毕竟都死过一次,知道那种滋味。
府里还是四个,少了一个,又进来一个。
然后莫名其妙有了要一起用膳的规矩。
因为府里原来的婢女大多去了,只能把陆家军里能操持家事的士兵弄了进来,男男之间,相看生厌,都是一副悻悻的样子。
陆舜看着自己屋里这人越来越多,不禁抑郁。
沈玉搬了板凳坐过来理所当然地答:“谁叫你走不远,大家只能迁就你在这儿吃喽。”
陆舜气得咳个不停,秦森推门进来,道:“还没好?”
陆舜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秦小柏从厨房端着糖醋鱼跑过来。
吃饭时反而都没话了,沈玉和秦小柏都是有些怵,生怕秦森一个不高兴。
陆舜用左手吃饭已经自顾不暇了,自然没心去管。
吃过饭,上了茶,秦森靠在椅背上喝了几口,起身走了,临走时不忘拍了下沈玉的肩膀。
沈玉僵了,秦小柏同情地看着他,沈玉神色有些复杂,扯起唇角笑了笑,起身跟着去了。
沈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他当初逼父亲去当那祭品的时候就想过的,秦森不可能让父亲真的走,到时自己放血救人,借着这个迫秦森让缚儿恢复记忆,能与自己处一会,是最好不过。
秦森一直走在前面没停,沈玉想明白了,就毅然跟上。
秦森走到一所民舍前,径直进去,沈玉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安辞有些惊讶,道:“秦森兄。”
秦森微微颔首致意,随即往里间去了,留得沈玉一人与安辞共处。
沈玉觉得心刹那就不跳了,虽然他很久都没有心跳这回事了,他还是紧张又激动地想:“这是缚儿,这是缚儿,这是,缚儿。”
纵使面容不同,他依然认得出。
正当他不知所措僵在原地的时候,安辞扑了上来,紧紧地握住沈玉的手,然后抱住:“娘子——”
沈玉已经一片空白了,任由一双小白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娘子你怎么瘦了?”
“娘子你好像高了。”
“娘子你怎么来这儿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接着是一通乱蹭,各种蹭,花样蹭。
沈玉定定地看着那张温和的,略带委屈的脸:“娘子你好像不高兴。”
沈玉硬邦邦地扔了两个字:“没有。”
里间,秦森听着平时温文尔雅的音调变得如此粘人委屈,不由失笑。
他面前是一排灵位,其中一个刻着“沈文苍“三字。
秦森低声道:“幸亏你儿子长得像他母亲一样阴柔,不然怎会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秦森又对着灵位说了好些话,拿起一旁的掸子弹了弹灰,走了出来。
沈玉呐呐地喊:“小叔叔。”
安辞叫道:“秦森兄。”
沈玉黑脸:这辈分差太多了。
秦森轻声道:“都好好的。”就出去了。
九月,大军西征,在离一个小镇外几十里的地方遇到了狂沙,经久不歇,只好退兵。
十二月,寒冬将至,陆舜总算能走动,一身平常的青色长袍,召集了剩余的十万士兵,道,大家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走了九万多,留下五千士兵不到,说是没了念想,愿意留下来听从将军指挥。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院中的地下,屋檐被铺的满满的。
秦小柏怕陆舜再着凉咳嗽,就生了火。
然后抱着多余的柴去找秦森。
秦森缩在被子里,看他过来,哀怨道:“真把你哥忘了,这会才来,冻死了。”
秦小柏一脸惨不忍睹地生了火逃出去。
秦森在床上碎碎念:“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半夜,刚洗完衣服的士兵从院中路过,见一个黑影静立在大雪中,不言不语。
寒冬三月过去,春天来了。
秦小柏弄了些花花草草种在院子里,叫了沈玉和安辞来帮忙。
安辞撸了袖子上去,道:“娘子,放着我来。”
沈玉冷冰冰地站在一边:“滚,谁是你娘子?”
陆舜披了斗篷站着看,一会微咳几声。
秦森也弄了捧土,拿了个花盆到屋子里,一个人悄悄地鼓捣了半天。
春天的时候种下一个小伴读,秋天就能长出好多好多小伴读,一个洗脚,一个暖床,一个念书,一个垂肩。
小小的嫩芽,然后长出小小的叶子,节节拔高。
秦小柏篡了陆舜的位子,天天领兵训练。
陆舜站在练兵场边上看,盛夏的阳光下,小孩儿一身雪白的练功服,眉目清秀,熠熠生辉。
秋天,秦森站在花盆前,一点一点地雕,刨去碎屑,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秦小柏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森拿了筷子敲他的头:“食不言寝不语,这么粗的性子,小心没人娶你。”
秦森半夜里痛得不行,撑着床沿靠坐起来,一手虚按在胸口,闭目不语。
有一天,秦森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他半眯着眼朝窗口看,一个白白的小人坐在竹叶上,冷眼看他。
他一愣,小心地下了床,只穿着雪白的绸衣走到窗台边,仔细看了看,冷静地道:“你不累么?”
缩小了几十倍的沈姓拇指少年颤巍巍地抓着竹子站在竹叶上,努力维持着风度:“不累。”
秦森用指尖去摸他没有束着的发,滑滑的,声音抖了起来:“我想你。”
沈文苍点点头,一个起跳跳到了秦森的肩膀上,站起来扒着秦森的衣领道:“我也是。”
竹子在一天内迅速地枯萎,成了黑紫色。
士兵们也察觉到府里似是又多了个道行高深的东西。
秦森难得睡了懒觉,躺在枕头上,望着不过中指高的小人儿,眼睛一眨不眨。
沈文苍站在枕头上吻了吻秦森的鼻尖。
秦森微微笑了起来,结果酿成恶果,拇指少年一个不小心滑进了秦森的衣领里。
许久传来他故作镇静的声音:“秦森你胸口什么时候多了这么长的疤?”
秦森说,以我半心,换你醒来,你以后是不是得好好伺候着我啊。
沈文苍钻了出来,戳了戳秦森的喉结:“我倒是忘了,某人不是说,对我只是兄弟之情的么?”
秦森毫无羞愧之心:“那是某人,不是某魔。”
秋天过去之后,冬天又来了,这次终于有人暖被窝了,某魔很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咳,于是某荒又恶趣味了,本文到此应该算完结了,淫家知道很突然,淫家自己也觉得很突然,至于崩坏的文风嘛,乃们知道的,不是我的错,都是月亮惹的祸,阿拉,~(≧▽≦)/~
之后会有几个甜甜的番外,是陆攻与秦小柏的婚后事,还有拇指少年长成之后的故事,肉什么的,望天,淫家会尽量恶补的~新文会过几天开,现代文,开虐一点的还是萌一点的呢,有两个构思,姑凉们给个意见呗~
后记留在番外写,今天好晚了,姑凉们晚安,做个好梦咩,爱你们(^o^)/~~
☆、番外,喜服
番外:喜服。
在沈文苍离开的许多日,秦森均是睡在沈文苍的屋里,这屋子是沈文苍还未恢复记忆时草草布置的,至今还未怎么动过。
墙上依旧挂着他前一世夫人的画像,温婉动人。
沈文苍归来后,不知何时,那画像被不知不觉地摘了去,徒留一片空墙。
一日,秦森去自己的屋里拿些书看,一本很喜欢的却找不到了,打开书橱下的柜子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个物件。
大红的喜服靠在角落,叠得很整齐。
那么一刹那,恍若隔世,本以为自此相守下去就是最好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当年也曾妄想与那人成结发之好。
那是沈文苍成亲之日。
沈文苍本意是小摆宴席,毕竟他是罪臣,不会有大臣前来赴宴。
没料到秦森竟是随着皇帝一起来了,百官也就陆陆续续地上门道贺,轮番敬酒。
十七岁的少年,不懂拒绝,酒量也没有多好,喝了一圈下来眼前就有些虚晃,再有大臣来道喜时,一个人扶住他,替他把那杯酒喝了下去,淡淡的声调带着笑意:“沈大人可莫再喝了,喝得醉了别认错了新娘子才好。”
沈文苍只模糊得记得这句话,却不知道那日他回房后,宴席还未散去,秦森不知怎的喝开了,一杯杯地接过大臣递过来的酒水,细长的眼睛带着醉意:“同喜同喜。”
那大臣只当是太子爷喝多了,大笑几声。
沈文苍再出来谢客之时,秦森远远的看着,秦帝站在他旁边。
秦森拽了拽秦帝的袖子道:“爹,你去沈家下聘吧,我要他当我的太子妃。”
剩下的事连秦森自己都不记得了,第二日醒来时是跪在祠堂里,不知是宿醉还是着凉的原因,头痛不已,再闻着那股子檀香味儿,越发觉得烦躁,扶着柱子吐得很厉害。
那日竟还赶得上早朝,忍着头痛站在朝堂下的时候才发现沈文苍不在。
又听得旁边的老臣笑道:新婚之夜,自是累着了,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
是了,新婚之夜,定是红绡帐暖,美人在怀……
秦森下了朝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宫里多了几个姿色过人的宫女,难得发火将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后来就有了这喜服。
他曾经想着有朝一日继了位,就让姓沈的来做皇后,却再没有实现。
再后来,衣服一直留着,留到他下葬之日,他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晃荡,拿了这衣服存在鬼城里,再未动过。
……
傍晚,沈文苍正倚在床头翻书,听见木门咯吱响了一声,抬眼一看,不禁愣住了。
大红的喜服,因为是皇家的东西,样子最是古老繁杂,衬得人越发英气,秦森笑了笑:“怎样?”
沈文苍怔怔地点头道:“很好看。”
秦森替沈文苍把那带凤的一件穿上,四目相对,怔怔对望。
沈文苍吻了上去,秦森搂着他,慢慢回应。
两人喝了些酒,倒酒时眸子对上,不禁笑了起来,各自的右臂交叠,将这杯郑重地喝了下去。
沈文苍已有了些醉意,一肘杵在圆桌上,晃着酒杯:“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待到白发齐眉时,还能与君同相好,然,然后呢?”
秦森笑着道:“不记得了,不过也不用记得,我们怕是不会有那白发齐眉的一日。”
“也对,但这时候,总该说什么的。”
“是啊,说什么呢?”
“文苍,我喜欢你,不是兄弟之情,而是像母后对父王的那种喜欢。”
沈文苍晃荡着酒杯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渐渐清明,声音清朗而郑重:“秦森。”
“嗯?”
“我也是。”
“……”
“是,陆舜对小柏的那种。”
“……”
“怎么不说话?”
“嗯,我知道。”
秦森心道沈文苍真是醉了,扶着他到床上去,想把他把衣服脱下来,但沈文苍穿着这喜服是真的好看,所以又有些不舍得,愣怔的瞬间,一阵天翻地覆。
沈文苍已然把秦森压在身下,双手支在秦森的两肩,双目迷离,缓缓道:“夫人……”
“文苍,你……”
“沈文苍!你给我下来!”
喜服立领上的盘扣被解开,从两肩褪了下去,沈文苍的动作很认真,眼神更认真。
秦森既是无奈又崩溃,腰和肩膀都被压着用不上力,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文苍把自己扒了。
……最后还是扒了,喜服褪至胸口处,沈文苍忽然就不动了。
胸口上有两处伤,一处是剑伤沈文苍很熟悉,令一处则是剖心后留下的血痂,还未恢复。
秦森破罐破摔地仰躺着,还不知道沈文苍是怎么了,无所谓道:“怎么不扒了?”
沈文苍用手指去戳那个盘踞整个左胸口的疤:“还痛么?”
秦森静了,坐起来,扶住沈文苍肩膀认真道:“我愿意的,你若真的回不来了,比这剖心之痛更甚十倍,所以,别再想了,我们干正事好不好?”
沈文苍愣愣地看了几秒,点头。
秦森如愿以偿地干正事。
沈文苍头顶的玉冠被拿掉,青丝披散在枕头上,眼神微微带着痛楚。
秦森吻上他的侧颈:“痛么?”
沈文苍侧首吻上秦森的侧脸,低声道:“秦森,我爱你,真的。”
月华如练,一如当年。
沈文苍一直很心疼秦森剖心之事,秦森每次都笑着岔开话题,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在碎玉之时他就预料到了最后的结局,如若沈玉不做这个决定,鬼城之围不知该如何解,他下不了手,而祭奠又是唯一的方法,所以他放任自己被沈玉夺了神智,让沈玉来下手……
帝王从来不是情深之人,只不过放不下,不想放,算是,打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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