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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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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苍用腰间的匕首把手腕划开,拿开秦森的手换了上去。
秦森没有动作,维持着蹲下的动作静静地看。
这是唯一的方法。
沈文苍有点小尴尬,悲情英雄主义的这种事做起来其实还蛮奇怪的,没有大义凛然的那种感觉,因为对面那人是他几次三番对不起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若是小柏在的话,定是会嘲他:要是早会怎么干的话,他们四人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静静地对视。
沈文苍悲哀地发现秦森要淡定得多,自己忍不住要偏头躲开的时候,秦森的唇贴了上来。
和手一样,感觉很冰,双唇单纯地碰在一起。
心思深沉的沈大人很淡定,眼睛一眨不眨,实则是呆住了。
秦森的左手按着沈文苍束起的发冠,道:“眼睛闭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啦~(≧▽≦)/~,昨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更新,菇凉们抱歉咩。
今天的更新君有点短小,晚上可能会更,但别等很久,明天再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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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淫家错了,因为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虐的问题,第一次写亲密戏卡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魂淡这是亲密戏么么么么!】更新君更短小了,原谅我吧吧吧~
☆、第五十一章,碎玉
砖瓦塌下四处滚落,秦森握住沈文苍的手腕,沾了满手淡色的血,他微微歪头,眼中带着笑意,凑在一起的唇分开:“走!”
两道身影携手向来路奔去,放血与那地牢之主只能维持住一时的力量,以留给他们四人离开的时间。
泥土挤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悚,走到那高塔旁时,陆舜正背着小柏等他们。
四人进了塔里,找到来时的洞口,回到地裂的缝隙。
地底的倒塌声震耳起来,几人跃至地面。
许久不见天日,这时的天快黑了,阴沉的一片,鬼城还是他们去时的样子,人迹罕至,荒凉破败。
地面凭空裂开几里,还不等喘口气的时间,地底传来“轰”地一声,青石板向城中方向断续裂开,以城中为中心塌陷下去两三米,倒了几座屋子。
秦森松开沈文苍的手,转头看秦小柏红红的眼圈,道:“哭了?”
秦小柏趴在陆舜肩上愤愤地扭头。
陆舜失笑,解释道:“方才一定要回去找你,我不让,就给气哭了。”
秦小柏大声反驳道:“才没,谁知道你们俩!大难临头还不忘亲密,讨厌死了!”
一直呆站的沈文苍此时终于清醒了,淡淡道:“秦小公子这两日又耽误了修炼呢,可怜陆将军又要与只畜生同眠,可悲可叹。”
陆舜脸黑了:“本将军自是愿意的,不劳沈大人挂怀。”
然后都陷入了沉默。
天很灰,风不大,却吹出了一种簌簌的声音。
秦森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鬼城四周骤然涌出强大的怨气。
有时候会有这样一种感觉,风很大觉得要把树连根拔起的时候,风声虽然粗犷,却不吓人,而有时候风很小,其中却隐含着尖细的啸声,令人不寒而栗。
如今就是这种情况。
陆舜显然也感觉到了,神情凛然,这种怨气与地牢里的煞气不同,幽怨而寒冷彻骨。
沈文苍挨个推开街两旁的屋子,厉鬼竟统统不见了踪影。
秦森道:“怕是当年被压在底下的冤魂被带了出来。”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唤醒地牢之主失败了,还因此带出了颇具杀伤力的千年孤魂,接下来怕是不好过。
两里外惊雷乍现!
秦森神色一变道:“糟了。”看来数万厉鬼已经开始朝着人界侵略,这样下去,陆家军被灭是小,怕是会引起一场苍生浩劫。
陆舜已翻身上马:“我去阻止他们!”
秦森:“慢着!你不可能阻止得了!”
陆舜骑在马上看他,已显出怒色:“那要如何?看着二十万儿郎活活被劈死?!”
秦森看向秦小柏:“你们从石室里带出来的那玉像呢,现下在何处?”
秦小柏遭此惊/变,有些反应不来,努力想了想才大声道:“在府里!”
几人匆匆回府。
见到那玉像时都惊了惊,这玉像竟平白生了裂缝,秦缚样子的玉像从头顶延伸出裂缝,但玉像的表情还是安静祥和的,这二者搭配在一起,显得诡异莫测。
秦森拿了盛着玉像的木盒,对陆舜道:“随我走一趟。”
又对沈文苍和秦小柏道:“你俩先待在府里,互相照应着些。”
秦森和陆舜各自纵马疾驰出城。
众厉鬼已经侵略到几个偏远的小镇,孩童和妇女惊恐撕裂的哭声在小镇的上方回荡。
天边的响雷劈了下来,亮紫的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却依然如末日一般,乌云罩顶,雷声隆隆。
秦森和陆舜停在厉鬼走出最远的地方,神界要出兵了,秦森很清楚。
已经有许多无辜的人被厉鬼抓住吸食了精魄。
又一道闪电劈过,在地上炸出一道焦痕,秦森从马上跃起,双足虚踏于空,风声簌簌,带得黑金王袍猎猎作响,黑发披散着,眉目间的冷意更重,眼角延伸出的深红复杂纹路显得更加凛冽诡异。
他左手拿着玉像,抬手,掌心霎时爆出一阵血光,玉像一震,碎裂开来,晶莹的粉末弥漫在上空,却不落下。
整个高空中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光,陆舜抬手遮眼,平白觉得安宁许多。
地面上低吼着的厉鬼们渐渐安静了下来,瞪大的双眼里的戾气渐渐褪去,松开正咬着的脖颈和死死抓着的手,仰头看向上空。
而浩劫还未过去,粉末逐渐落下,闪电却不停歇,短短一天一夜中被错杀吸食的冤魂隐隐在哭嚎,哭诉着他们的不幸。
风声更加萧索凄寒,尖利的啸声中混合着惊雷和闷雷,整个大地陷入了混乱。
天的尽头出现了黑压压的影子。
仿佛听到了兵刃碰撞的声音,又好像是公堂里衙役们低低的念声。
陆舜一眯眼,再仔细看时,竟然有数不清的身着厚重戎装的士兵站在了天际。
秦森转身望着,右手持着长剑,剑尖斜指地面,于半空中喝道:“儿郎们!听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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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苍与秦小柏在府中呆着已觉出不对劲了,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面对面坐着,天色深沉,莫名的压抑。
要说他们俩也够胆大,偌大的荒城除了他们之外,就是那刚从地底逃出来的千年冤魂,扒着府邸的朱漆大门哀声嚎着。
沈文苍单手放在石桌上,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表情阴沉。
秦小柏觉得恐怖,就往座位里缩了缩,小声嘟哝了什么。
沈文苍抬头看他:“什么?”
秦小柏此时的装束正是束发的年纪,头发束得很高,一身月白的袍子,很是潇洒的感觉,暗暗吐舌,回了句:“没什么。”
沈文苍想起这小孩怕自己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么对着也颇为不自在,想说抱歉又觉着太随意,毕竟生生杖毙的苦痛不是一两句话就抚平的。
他道:“饿了么?”
秦小柏确实觉得饿了,但只是感觉而已,吃不吃的关系不大,这时诧异地看向沈文苍道:“饿了你又能怎样?”
沈文苍想了想,起身走了。
秦小柏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很久,久到秦小柏忍不住对着茶杯开始对眼儿的时候,沈文苍终于回来了,一向温文有礼的面容硬是弄出来一副讪讪的表情:“厨房在哪儿?”
于是秦小柏对沈文苍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厨房在哪儿的事实表现了强烈的感慨和惊讶,仰天道:“人无完人啊。”
秦小柏带着沈文苍七拐八绕地到了伙房,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文苍推门进去,里面漆黑的一片,隐约能够闻到冷却的油烟味儿。
秦小柏跟着走进来,颇为新奇地跟着沈文苍看他能做些什么出来。
一阵劲风刮过,秦小柏下意识地要抽出棍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了出去,踉跄后退两步,眼见一个女鬼呲牙扑了过来,反身一棍狠狠劈了下去,正中命门。
原来是厨娘,在这里变成了厉鬼之后就一直没出去,直到见到他们俩进来,才扑了上去。
秦小柏刚才被推出了厨房,此时不在意地进去道:“你刚才推我干嘛?”
沈文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水缸旁舀水冲手。
秦小柏看到他洗的右手上是深深的一排牙印,应该是被刚才那女鬼咬的,都看得到骨头了,不由咋舌。
沈文苍还在对自己被个小毛孩比过去了而深深地抑郁,还是人的时候,虽然剑法比不过秦森,但也属于文武双全的那种啊,没想到成了鬼反而一个一个都比自己强了,苍天……
于是沈大人为秦小柏洗手作羹汤了。
秦小柏倚在一旁啧啧道:“挺贤惠的嘛。”
但是,真的,只有汤,而已。
一大碗清水里飘着几个菜叶和辣椒,秦小柏抓着碗沿儿哀声念道:“红掌拨清波……。”
沈文苍坐在他对面,毫不愧疚地道:“我只会这个。”
说真的,汤是不错,但也太寡淡了一点,被迫填了一肚子水的秦小柏更郁卒了。
快午夜之时,秦森与陆舜回来了。
先是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两人一前一后下马进来,倒是把秦小柏和沈文苍吓了一跳。
秦小柏追上去道:“怎么样?”
秦森已越过他进了屋子,陆舜俯身亲了亲秦小柏的额头道:“困了就先去睡。”
秦小柏道:“不困。”
沈文苍掌了灯,秦森径直到了书房,秦小柏与陆舜随后进去。
书桌上铺开一张地图。
秦森:“陆舜,这一带易守难攻,你明日定不能让他们越过这线。”
陆舜:“明白,但敌我力量相较如何?天兵是否比鬼兵更勇猛凶悍?”
秦森:“这点不用担心,仙不是神,如今两方兵马势力相当,你只要指挥得当就好。”说完他抬头看向秦小柏:“小柏,你明日,是待在府里,还是随陆舜上阵?”
秦小柏还没明白过来,呆呆地道:“啊?”
沈文苍正好接话道:“到底情况如何了?”
秦森一手按在地图上道:“暂时控制住了,陆家军神智都已恢复,但神界已经出手,此番在人界造成的混乱影响太大,神界出兵,势必要灭鬼城,沿河一带两军明日即将交锋,是时是胜是败,在此一举。”
沈文苍蹙眉道:“与天兵相争?能打得过?”
秦森看着他道:“我说过了,诸神早已覆灭,如今天兵不过尔尔,不用担心。”
他看向秦小柏道:“小柏,想好了么?”
秦小柏盯着地图片刻,道:“我去。”
陆舜与秦小柏回房部署,秦森缓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
沈文苍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能道:“你明日不上前线么?”
秦森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想让我去?”
沈文苍:“没有,我……”
秦森笑了笑:“我已经不得军心了,去了反而添堵,陆舜指挥就好。”
沈文苍会意,又想起一事道:“那,缚儿的玉像?”
秦森:“碎了。”
沈文苍:“碎了?”
秦森:“那玉像是神界的,具有避邪安心之效,我碎了玉,换得陆家军神智清醒也算可以。”
沈文苍想起缚儿那时发烧夭折的事,心情有些复杂,努力措着词道:“那你……”
秦森:“那玉像到底是玉像,不是缚儿,我分得清,你不必担心。”
沈文苍点点头,又无话可说了。
秦森坐在椅子上侧首看着他,忽然看到他手上的咬痕,问道:“手怎么了?被咬了?”
沈文苍应了声,有些尴尬,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从不是示弱的那方,连生病的脆弱都不曾有过,此时被这么关心,自是有点不自在。
秦森见他不说话,也不多问,许久才道:“熄灯,睡吧。”
两人奇怪又很和谐地躺在了一起,随意搭着条被子。
月色被朦胧的云遮住了,屋里一片黑暗。
其实秦森没有那么释然,他很怕沈文苍会问道:既然能用碎玉的法子让陆家军清醒,又何苦去鬼城地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奉上~
这两天抽得厉害,老是抽回三天前的数据,抑郁,看不到更新的菇凉可以点进显示的最后一章,然后按下一章~
前两天去碧水求了人设,昨天出图了,但没码完字就没放上~
本图由苦记图铺制作,掌柜苦丁茶茶茶出品,好帅的有没有~荡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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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小七同学,淫家已经改了~把删去的那一段加上了,顺便改了口口,看下这次怎么样?
☆、第五十二章,微变
半夜时分,陆舜与秦小柏就走了,秦森一直醒着,听到隔壁有响动就起身去看,屋里没有掌灯,很黑,他走到雕花的木门前轻推开门看。
陆舜牵了两匹马,一身帅气的戎装,盔甲银亮,面容坚毅沉静。
秦小柏还未恢复成人的样子,只能被抱着,靠着冷冰冰的盔甲打了个寒颤。
他看到秦森了,眼睛亮晶晶的,笨拙地抬起肉掌挥了挥。
陆舜注意到他的动作,调转马头望着秦森。
秦森倚在门上,看不清什么表情,做了个“走”的手势。
陆舜微一点头致意,转身,马蹄轻慢地踏在地上,悠悠走出朱漆的大门。
然后悠哉的马蹄声渐渐快了起来,变得有力而迅速,声音也随之变小,直到听不到了。
秦森又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走进屋里,合上了门。
沈文苍白日里放血放得有点多,一直没感觉,躺在床上安静下来之后才觉出点冷来,有些心慌,所以理所当然的失眠了,他知道秦森醒来出去了,却还是紧张的装睡,也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
秦森进来以后坐在了床沿上。
沈文苍一惊,吓出一身冷汗,紧紧地闭着眼睛,许久,才悄悄微眯着睁开。
他只能看到秦森的后背,秦森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握的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沈文苍能看到被黑袍包裹的宽肩,因为背微微弓着,脊梁上的骨头有些明显,黑发因为低头的动作往前松散开,绣金的立领上露出当时纹上的鹰翼。
秦森忽地动了,沈文苍刚刚不由自主抬起的肩膀和后颈登时僵硬地往下放,堪堪来得及闭上眼睛。
秦森伸手摸了摸沈文苍的鬓发,指尖很冰,停留在沈文苍的侧脸好一会。
沈文苍觉得浑身,尤其是脸部的肌肉都僵硬到不行,努力维持的时候还竟然能分神去想秦森现在是什么表情。
是面无表情?还是冷然而带着嘲讽?
不知道为什么,沈文苍想到了当时秦森陪缚儿午睡时的模样,顿时变得悻悻的了。
停留在侧脸的手突然发力,捏起一块。
沈文苍:“……”
秦森:“想什么呢,脸都抽起来了。”
沈文苍睁眼,觉得现在的位置有点弱势,索性坐了起来道:“小柏他们走了?”
秦森:“嗯。”
沈文苍忽然又无话可说了,想想这似乎是秦森醒来之后他们独自相处的最正常的时候,却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秦森慢慢接话道:“睡不着?”
沈文苍低头看膝盖,作淡然状:“嗯。”
秦森侧首看着他:“你失血有些多,冷是正常的。”
沈文苍模糊地应了几声。
秦森拿来被子抖开给沈文苍围了一圈,然后重新坐在床沿上,慢慢地道:“我当时也是这样。”
沈文苍僵了,知道他是在说酒馆里的那次,许久才有了意识,踌躇着想要开口:“对……”
秦森不紧不慢地打断他:“睡不着就陪我走一走吧。”
他起身走到门口,发觉沈文苍没跟上来,回头看他还坐在床边,正抬头看着自己,表情,很奇怪。
秦森:“……”
沈文苍默默在心里呐喊:既然要出去,你给我用被子裹得这么严实是干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啊啊啊。
由于此段心路历程实在复杂,秦森没懂,蹙眉对视了一会,会意了:“怕冷?”
然后去拿了一件厚重的披风道:“走吧。”
他们走在街上,鬼城里比平日更冷清,天似亮未亮的样子,像是说句话都带着回声。
但他们都没有开口,秦森走到街边的一座屋子外,推开门。
沈文苍觉着有些熟悉,想起来是那说要永远待在鬼城的安辞,鬼城经此一劫,不知他还是否安好?
安辞着一身儒衫躺着,有点发抖。
见秦森进来,觉着有些诧异,又看到他身后的沈文苍,笑了笑道:“文苍兄。”
秦森站在一边没说话,沈文苍不知他是和用意,就笑着问道:“许久不见,安辞兄近几日过得如何?”
安辞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蹭得有点乱,心有余悸道:“鬼城真不愧为鬼城,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吓人,文苍兄可还安好?”
沈文苍想到厉鬼四处侵袭之时竟然没有伤害安辞,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出什么,点点头道:“烦劳安辞挂念,为兄还能适应。”
秦森斜瞥了沈文苍一眼,安辞这才想起来,问道:“这位是?”
沈文苍介绍:“是位友人。”
安辞对秦森笑笑:“这位兄台看起来是个有为之人,看着倒也亲切。”
秦森没有太多表情地点头。
沈文苍心道他竟能跟秦森看出亲切来,不由地佩服。
安辞招待他们坐下,习惯性地拿来茶壶,却倒不出水了,尴尬地自嘲道:“这几日被惊得过了,连茶都忘了沏,两位见谅。”
沈文苍道:“无事。”安辞这副样子确实是被吓着了,要还是人的话,怕是要惊出一身病来。
安辞叹了口气,开始讲这几日发生的事,多是感慨,说说书先生嘴里的东西都没有这么恐怖。
沈文苍不时附和几句,秦森却只是拿着茶杯听着。
沈文苍无意看到他拿着茶杯的右手内侧参差不齐的伤口,想起来是放血时划得,自己竟然忘得彻底。
安辞是那种很温和的人,沈文苍都觉得他与自己有些重合了,这时秦森侧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沈文苍蓦地僵住,安辞叫他时方才惊醒,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当掩饰,自然是什么都喝不到的,嘴里满是苦涩。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声音——这就是缚儿。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呐~
有点晚了哈,话说菇凉们有没有觉得秦森同学有点变化了呢?
昨天去投文的时候牛奶同学给了很好的建议,也是淫家纠结很久的问题,文名是不是要换啊啊啊。
还是挺舍不得的,这个文名多大气【喂你太自恋了啊】,但是好多同学看到这个都认为是灵异文。
有个提议是叫:一人一鬼一畜生,但是淫家写的是正剧【暴打】,是不是会很不符合内容咩。
姑凉们提个建议嘛~
☆、第五十三章,一世荒唐,供后人评说
沈文苍装作不经意再看秦森的时候,秦森仍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缚儿?沈文苍对于他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秦森下葬那天拽着他的袍角哭嚎不止的孩子了,那天雨下得很大,纵使有婢女为他们撑伞,一干人还是淋湿了头发,那个孩子的脸上混合着眼泪和雨水,哭号的声音让沈文苍鼻尖骤然一酸。
三人对着也无话可说,沈文苍就道了别走出来。
秦森从矮了一截的木门里出来,抬头看天,天快亮了。
沈文苍一直在等着秦森告诉他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儿,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安辞即是缚儿?
秦森却一直没有说的意思。
沿河一带,陆舜和秦小柏早早到了,进主帐里探讨了一下进攻方略,才出来集合。
二十万儿郎在不久前的浩劫中折损了不少,士气都有些低落。
说来这也是秦楚喻柏第一次以人形面对陆家军,但容貌变了,老兵们自然认不出来,只道是陆将军的侍卫兵。
陆舜一身盔甲走在阵前,朗声道:“儿郎们,我知道前一阵的事让我们折损了不少的兄弟,但这不是你们的错,神界那些所谓的仙家自诩是顺应天道,说来也不过是个空架子,如今,那些天兵就要与我们在阵前交战,我陆家军,虽然已千年不曾战过,但,陆家精神犹存,我陆家儿郎的血气犹在!
今日与以往不同,你们不再是为国家而战,而是为了自己而战!
当我陆家儿郎的马蹄踏过他天界的那一刻,你们将重获新生!”
士兵们拿着长枪有些发愁的面容顿时有了神采,千年的疲惫沉寂已近让他们崩溃,新生无疑是最终的追逐!
陆舜反手握着刀柄,猛地用力向前一推:“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士兵们高声附和,声音回荡在平原上,循环往复。
秦小柏站在前排,口中一边喝着,目光钉在了陆舜的身上。
号角吹起,大军分成几队,骑兵营列阵在前,他们高踞马上,军旗上遒劲有力的“鬼”字在狂风中展开。
视线的边缘渐渐现出整装待发的身影,陆舜神情一凛,抬起右手向后致意,大军肃静,而后右手猛地一挥,数万士兵微微俯身,蓦地,马蹄高踏,尘土飞扬……
明明已是正午,天却依旧不明朗,阴冷而暗沉。
陆府的朱漆门被扣响,沈文苍出来开了门。
叩门的是一个全身罩着黑斗篷的人,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右手上没有皮肉,节节灰白色的指骨连在一起,他的斗篷向下拉着,看不清面容。
沈文苍看到那指骨时就想了起来,道:“阎王。”
秦森从屋里出来,见这副情景并没有太大的情绪,道:“怎么忽然来了?”
声音从斗篷下传来,一种阴冷的感觉:“你倒是不说,这次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
秦森走到沈文苍身边,道:“这是我的事,不用阎王费心。”
阎王道:“你的事?你倒是说说,前几日人界枉死的冤魂作何处理?他们大多是阳寿未尽之人,死后自是不甘,在人界徘徊往复,说不定还要残害无辜生灵。”
秦森自是想到了的,这几日也是烦躁,声音不由冷了下来:“神界已经插手,阎王还要再念叨,我这鬼帝怕是也不用活了。”
阎王的情绪没有起伏,却平白带着几分嘲意:“鬼帝?你这帝王可当得窝囊,现下还有谁会臣服?”
“况且这天兵与鬼兵之战已经开始,你有把握定能取胜?若是败了将如何,那二十万冤魂能甘心臣服在你脚下,九月人界那皇帝西征来,你又将如何?到时鬼城是存是亡!”
秦森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明明隔着一层斗篷,眼神却像是在交锋一般,硝烟味散了出来。
秦森一手扶在门闩上,静静地道:“千年前我能一手创下这鬼城,如今我也定能守得住。
……若是真的守不住,还望阎王替我收了那二十万冤魂,替他们安排个好去处。”
门被合住,沈文苍久久未回过神来,秦森也没有动作。
沈文苍突然问道:“现下的形势当真如此危急?”
秦森没有看他,闭了下双目道:“沈文苍,觉得好笑么?这就是秦氏的储君,就算没有你一步步精心的筹划,也守不住秦氏江山。”
秦森走了,沈文苍仍在门前呆着,许久不能动作。
大战已经开始,正面交锋后,厮杀得尤为惨烈,一个时辰后,陆舜安排的两路士兵自敌人后方从两翼包抄,天兵自是乱了阵脚,有的却更加疯狂了起来,酣战至天幕黑下,敌方暂时退兵。
陆舜派遣士兵给秦森送了消息。
沈文苍看着那士兵冲进屋子里去,完成使命后又纵马回去,却只能站在院中,不敢推门进去。
他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无故觉得两人的关系像是走到了尽头,再拼命也无能为力。
空落落地走出府邸,随意牵了匹马往以前住过的小镇里走。
小镇遭受厉鬼侵袭尤为严重,每家每户的门上都贴了黄色的符纸,挂了大蒜。
沈文苍推开小院的门,荒草还是那样疯狂的上窜着,屋门大开。
他进去时怔住了,屋里的摆设被洗劫一空,躺椅翻到在地下,书柜里的书散了一地。
他颓然蹲下,受了刺激一般抱着头看着混乱的屋子。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什么要待在这儿,无亲无故,陆舜还有小柏,小柏有秦森,他呢?他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但他不能抱怨,怪谁呢,自作孽。
数数他来到这儿的日子,一年大半,前一年又做了傻事,后半年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人被逼到极致的时候,总会想着解脱。
就像如果一个人犯了错,而那个错一直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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