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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骑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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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希恶劣地咬了柔嫩的耳垂一口,弗雷格立刻挣扎抗议,他安抚似的柔声说:「别动……你不想被别人看见吧。」这样一说,弗雷格果然乖乖的不再动了。
  幸好平民区的房子都是单层建筑,至少别人不抬头还看不到他们。
  任由自己的腰被银希托起,湿润的小穴抵着饱涨的巨大整个吞入,弗雷格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呻吟。
  在吞下巨物时,身后的男人发出一阵闷哼,轻轻地咬住他肩膀。
  弗雷格抓着自己的袖子,忍耐进入那瞬间的快感。而白象依然毫无所觉地走着,行进间的起伏让男人的分身在后穴里顶撞起来。
  腰部被银希固定,无法逃离,那强烈的冲击让弗雷格几乎把嘴唇咬破才能压下叫床的冲动。
  「有趣吗?」银希充满情欲的声音在弗雷格的耳边,淫靡的情交气息仿佛包围了他一样,令他粗重地喘息。
  巨大的性器在身体里摩擦,带来令人抓狂的酥麻,几乎磨断弗雷格的理智。
  「啊啊……不要……」他终于发出小声的啜泣。
  银希着迷地舔舐对方可爱的耳垂,「很舒服,对不对?你喜欢这样,不是吗……」说着,他恶劣地随着节奏往上一顶。
  「啊……」弗雷格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军营就在前面,他可不想让士兵们看到大神官跟男人在白象上做爱。
  「怎么了?」银希明知故问,继续挺身撞击他,「是这里吗?」
  巨大的性器一下子撞上体内的某一点,让弗雷格差点攀上高潮。熟知他身体反应的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弗雷格恨恨地咬着唇,大口喘息,以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他回头看了银希一眼。
  事实上,要说银希熟悉弗雷格的身体,弗雷格对银希同样相当熟悉……
  「嗯嗯……」弗雷格发出压抑的低喘,「是啊……要快点结束才好……」
  银希愣了愣,随即感觉包裹着自己分身的小穴开始疯狂地绞动,柔软的肉壁仿佛有生命一样吞咽、吸吮自己。
  「唔……」一阵强烈快感袭上,银希恨恨地在弗雷格纤细的腰上掐了一把。
  弗雷格对男人的不满很满意,并感觉到体内的分身再胀大一圈,男人的喘息也变得更加沉重。
  他按着白象背上的毯子,妖媚地摆动腰肢,吞吐着男人的巨大,加上白象本身的颠簸,让这次性交格外香艳刺激。
  如丝绒般的媚肉让银希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点都不管用了,快感就像潮水般席卷而来,那柔软的腰肢扭动起来真是要命……
  弗雷格终于开始低吟,快感让他的理智逐渐远离,他的臀部狠狠向后撞去,让性器更用力撞击体内饥渴的那一点,内壁抽搐般绞动起来。「啊啊……啊……射、射了……」
  分身一下子将欲望倾泄出来。银希骂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楚,只是身体里的阳具猛地抽插几下,仿佛要把自己的内脏都顶出来一样,随即一股灼热的液体涌到身体里,令他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没想到对方的射精也能带给自己这样的快感。
  「该死的。」银希把人搂在怀里,发出一串低咒,将分身从弗雷格的身体里抽出来。
  精液从穴里流出来,被身下的毛毯吸收。但他不以为意,舒服地靠在男人怀里喘气,蓝色眼睛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天空从来不会因为战争和死亡而有什么改变,王朝的更替和历史的意志也无法支配天空的自由。
  弗雷格喘息着合上眼睛,感觉身后男人正亲吻着他的眼睑。他轻轻拉住银希的袖子,不想放开。
  「一下子就被你吸出来了……」银希有些郁闷地说,然后帮弗雷格擦拭前端的液体。
  「嗯……」粗糙的织物碰触到柔嫩的前端,让弗雷格微微蹙起眉头。
  银希倒是有些惩罚意味地狠狠擦过。
  弗雷格刚想抗议,眼角却扫到一片突兀的阴影,可当他侧过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但刚才那个,似乎是道人影……
  「怎么了?」银希在他耳边问。
  弗雷格沉默了一会开口,「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有人跟着我们。」银希吻了吻他的唇。
  「你知道……」弗雷格立刻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响了,随即压低声音。「你知道有人跟着,还跟我……」他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银希发出一阵笑声,毫不在乎他的窘迫。「有什么关系!」
  「你!」弗雷格咬咬唇,侧过头不看他。
  银希讨好地蹭蹭他的耳朵,「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看见,等一下挖掉他的眼睛就是了。」
  弗雷格依然不说话,银希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搂住他。
  而在他们身后,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样亦步亦趋。


第五章

  很快就到了军营,弗雷格所看到的是遍地伤员,整个营地呈现一片凄惨景象。
  他被银希抱着从白象背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站稳。
  但刚经过欢爱的身体,一下子无法使力,又靠到银希怀里。
  他咬牙推开男人,然后要一名士兵带他去见兰诺的副将艾尔泽。
  雷尔已经回到神殿去,负责治疗的神官大概马上就会抵达,听说艾尔泽已经指示将受伤的士兵按照伤重程度加以照顾。
  其实这些人都不能算是士兵,大部份是下城区的平民,所以战力也不足以倚靠。
  弗雷格虽然也不愿让平民上战场,可如果不这么做,艾尔伦城可能连一天也守不住。
  没有办法,这是必要的牺牲。
  「这、这是?!」帐篷内,艾尔泽震惊地看着银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下子跪到银希面前,「银、银希大人!您回来了吗?」
  银希双手抱胸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弗雷格,「噢,我回来了。」
  「太好了!」艾尔泽立刻说:「因为兰诺将军叛变,所以城防变得十分脆弱,您能在这个时间回来主持大局实在是太好了!光明之神在上!光明之神保佑!」他激动地看着银希,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银希笑着问:「我之前离开去哪里?」
  「什、什么?」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愣,艾尔泽回头看了看沉默着的大神官,然后回头说:「弗雷格大人说您去东方执行某件任务了……」
  「是吗?」银希黑色的眼睛仍看着弗雷格,充满嘲讽地说:「东方吗?那可真够远的。」
  但他这句小声的嘲弄并未影响艾尔泽的欣喜,他高兴地说:「太好了,银希大人回来了!这下艾尔伦有救了!」
  弗雷格沉默着没有说话。无论任何时候,银希好像都是所有人的支柱。他的力量令人忍不住倚靠,也让某些家伙害怕,因为……那是不属于人类,也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的力量。
  所以陛下才在三年前要求他把银希关起来。对一个统治者来说,身边有着一个随时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存在,简直让他担心得睡不好觉。
  「银希大人是来接替兰诺将军的吗?」艾尔泽立刻问。
  银希没有回答。
  弗雷格轻轻叹了口气,解释,「是这样的,因为内乱十分严重,所以陛下将银希大人召回。兰诺……离开以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银希大人重新调配吧。」
  「是!」艾尔泽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首先……」弗雷格的意思,是先重新部署城防,然后再慢慢调整兵力,和叛军决战。
  可他刚开口,银希就接过话头,「首先,把伤兵全部杀掉。」
  他平稳的语调和残酷的命令让艾尔泽和弗雷格都愣在当场。
  「把伤兵杀掉。」他轻轻地重复,「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上战场,只会浪费药品食物和人力,对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帮助。」
  「可、可是……」弗雷格想要制止他的决定。
  但银希朝他摆摆手,「如果战败的话,重伤士兵的下场也会是一样的,甚至还会受尽屈辱。既然这样,把他们秘密处决掉,如果胜利的话,再照顾他们的家属就可以了。」
  银希的决定理智而果断,弗雷格没有办法反驳。的确,在战争中,伤者只会浪费药品和人力,尤其是艾尔伦城现在被围困,食物和水无法补给的状况下。
  弗雷格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拳头,虽然指甲嵌入柔软的手心,但是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你想拯救这个国家吧?」银希的口气有着淡淡的嘲讽,「王座之下从来都不缺牺牲者的鲜血……」
  弗雷格往后退了一步,几乎站不稳。
  「这……是你所选择的道路吧?」男人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一条沾满牺牲者鲜血的道路。」
  弗雷格的回答有些颤抖,仿佛他正在面对神只的质问一样,「是的,这是……我所选择的。」
  银希显得更加温柔,「我也喜欢这条路,因为……你能倚靠的,将只有我而已。」
  弗雷格无法动弹,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化身为人的杀戮之神。
  「按我说的去办吧,」银希对没有动作的艾尔泽说:「别让人看见,秘密处决。」
  「是、是的!」艾尔泽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曾经在银希麾下做过事,知道他一向的作风,生命从来不是他第一个考虑的。「那、那些轻伤的人呢?」
  「他们?」银希的嘴角微微翘起来,「让他们暂时休息,等开战时,由他们打头阵。」
  「银希!」弗雷格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
  银希跃上城墙的垛口,眯起眼睛注视着眼前仿佛连着天际般密密麻麻的叛军军营,轻声说:「想想吧,下一场战斗便是生死之战,敌人的精锐肯定是在前面的,用那些没用的伤兵挡其锋芒,减少精锐的伤亡,不是很好吗?」
  「可是……」弗雷格依然无法苟同。
  「还是说,你……」银希侧过头,英俊的侧脸上是属于指挥官特有的残忍,「有更好的方法吗?」
  意料之内的沉默,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回头继续看着下面的军营,「如果没有的话,就照我的意思办吧。」
  弗雷格没有出声,艾尔泽则像一下子充满斗志勇气一样,对着银希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属下马上去办!」
  宽阔的城墙上,只剩下比特西亚旗帜在初冬风中猎猎作响,以及两人孤单的身影。
  弗雷格抬起头,天空依然湛蓝,即使尸体堆得再高也无法碰触天空吧……那是永远的自由和宁静。
  「感到不满吗?」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他的下巴被捏住,被迫看着男人。「别总是看天空,你看着我就好了。」
  「唔……」弗雷格因为疼痛而发出轻微的声音。
  「神只已经离开了,我比你更清楚,」银希具有侵略性的吻随即侵犯他的口腔,「不要指望它们了,这里……只剩下我而已。」
  是的,这片大陆唯一的神只,就是杀戮之神啊……
  而自己所能倚靠的,也只有这个神只啊。
  弗雷格顺从地接受男人充满掠夺的吻,伸手攀上对方的颈项。
  他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三年前,把银希关进那个虚无监狱时,银希没有反抗。在这三年里也没有试图破坏牢笼,如果他想出来的话,很容易吧……
  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
  等着我完全向他屈服,等着这个国家破灭吗?
  「你只能属于我,」银希吮吸着他柔软的舌,「这样的国家……就让它灭亡好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后,原本温顺的攀着他肩膀的手开始挣扎,银希连忙安抚,「当然,我会帮你,你想要……就给你……」
  「嗯嗯……」弗雷格被吻得意乱情迷,这两天除了刚才的一点点时间,两人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疯狂交媾,就像是末日前最后的激情一样。
  「对了,刚才答应了你一件事情……」银希搂着几乎站立不稳的弗雷格说:「差点忘记了呢……」
  弗雷格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等我一下……」银希放开他,弗雷尔下意识地靠到城墙上。
  「银希?」他看着男人转过身,听到他轻轻地说——
  「出来吧,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跟着就是你的目的吗?」
  银希面前明明空无一物,初冬的风吹拂在他脸上。
  但是下一秒,景物竟然开始扭曲,之后,空气仿佛可见似的堆积出一个粗糙的人形,而后出现一个漂亮的少年。
  弗雷格挑了挑眉。对方大约十五、六岁,栗色短发几乎全部藏在黑色斗篷的兜帽里,纤细的身体也被宽大的斗篷遮盖住,不仔细看的话,就像只是一抹阴影。
  令弗雷格在意的是,少年有双暗紫色的眼睛,仿佛埋藏在地底深处的紫水晶。
  「紫眸……」他愣了愣,轻声问:「你是谁?」
  拉姆紧紧盯着银希,完全没有看弗雷格,最后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想到……真的是杀戮之神啊……」
  银希挑了挑眉,「噢,你能看到我的本体?」
  拉姆点头,「神只不该参与人类的战争。」
  「谁规定的?」银希抱臂,看着少年紫色的眼睛,「你的祖先告诉过你吗?」
  弗雷格皱了皱眉头,他听过紫眸的传说。那是这片大陆上被称为「紫目」的种族,根据史料记载,在几个世纪前,在神只还没有离开时他们就已经灭绝了。
  在传说中,他们的眼睛能看到冥河的彼方,看透生死间的轮回,他们被称为「洞悉者」,能看穿世间一切伪装和假面。
  真令人惊讶,现在还有珍贵的紫目遗族呢。
  所以,他也看到了银希的本体吧。弗雷格想。
  「这是人类之间的战争……」拉姆轻声说,他的存在感很薄弱,但那句话却直直刺进弗雷格心里。
  拉姆看了他一眼,随即向银希说:「的确是没有人规定,但是……如果杀戮之神您只是因为这个人而参加战斗的话,会不会太随心所欲了?」
  银希再次挑挑眉,「难道我不可以随心所欲吗?」
  「只是因为他的肉体吗?」少年的言语十分直白,「只是渴求性欲吗?」
  银希微微眯起眼睛,意外地保持了沉默。
  拉姆试探着再问:「非他不可吗?」
  「没错,」银希这次的回答很直接,「我对战争没什么兴趣,就只是喜欢杀戮还有这个人,恰好这里完全符合我的需要。」
  拉姆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呢,紫目?」轮到银希询问。这个紫目,也许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紫目之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诸神离去的未来而选择销声匿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紫目之民并未受到迫害,就这么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
  所以,如今出现一个紫目,连银希也觉得有些惊讶。
  「我是跟随路德到这里的。」拉姆老实回答,「我是来确认杀戮之神是否真的站在比特西亚这边。」
  「噢?」
  「看起来结果很麻烦,我们该回去准备对策了。」拉姆为难地说:「那么……见到杀戮之神和大神官觉得非常荣幸,请允许我离开……」
  说完他转过身想走,可刚走了几步,银希却开口喊住他,「请等一下。」
  拉姆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把头转过来。
  「把眼睛留下。」他道,语调就像在索求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拉姆微微侧过脸,黑色的兜帽遮住他大部份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睛?不行……它们还要留着为路德大人服务……」
  弗雷格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披着斗篷的背影。对有人能在银希的威胁下只有这点反应,感到相当不可思议,和……危险。
  传说中的紫目,除了洞悉假象以及预见未来,似乎……还有什么能力,他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该死!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
  银希依然站在原地,下一秒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拉姆身边,伸手刺进少年的背脊。
  可是等弗雷格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银希手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个少年,甚至连那件黑色的斗篷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弗雷格看着银希问。
  银希似乎也有一些惊讶。他的力量是人类无法企及的,连速度也是,虽然现在在人类的身体里让他的速度有些受影响,但对付人类已经足够了。人类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办法看清。
  除了另一位神祇,不可能有人能避开他的攻击。
  可银希并未表现出愤怒或者失望,相反,他变得兴致勃勃。
  「银希,你记得紫目的能力吗?」弗雷格略显不安地问。
  银希耸耸肩膀,「忘记了,反正他们都死了。」
  「什么……」拉姆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另一侧的城墙垛口,「你知道……我的族人去了哪里吗?」
  银希微微转过身,语气是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你找不到他们吧,即使你的眼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有个地方还是永远也看不到吧。」
  「是哪里?」少年显得有些紧张,他长久以来一直寻找着族人的下落,而答案似乎就要出现了。
  「冥界啊。」银希的口吻漫不经心,「传说中能看到冥河彼端的眼睛,其实看不到冥界吧。」
  「什么?」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剑刺穿胸口,拉姆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墙。「你说他们……」
  银希慢慢地靠近他,就像死神一样不容抗拒地接近。「啊啊,让我想想,那时候……诸神刚做了离开的决定,紫目一族知道了之后,因为他们无法阻止诸神离开,所以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人类的国王。」
  这是历史上缺失的一页!即使是现在的历史学家,依然致力寻找在历史长河中无比重要的种族下落。大部份的学者认为他们离开,去了另一片大陆,或者在某个仙境中隐居起来,但事实却谁也不知道。
  这是连弗雷格都不知道的历史,在各种猜测之后,是血淋淋的真相——
  「无数人类的神官开始乞求诸神不要背弃他们,但诸神对人类各种愚蠢的行为忍无可忍,离开的决定已经不容更改……」银希露出残忍的笑容,「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诸神的决定,于是人类的国王为了不引起人民的恐慌,把知道诸神离开秘密的紫目全部杀了……」
  「什么?」这消息令弗雷格也惊讶得站立不稳。
  那个神奇的种族就这样被灭了?!
  他们曾经用预言为黑暗中的人民指引方向,用揭穿虚伪的眼睛为君王明辨是非,他们正直而果敢。
  可是下场竟然是无声的死亡。
  这片大陆埋葬了这个充满荣耀的、被诸神眷顾的种族,神祇终于彻底失望了。
  「骗、骗人……」少年盯着银希,紫色的眼睛里不再有看穿虚伪的睿智,而是得知悲剧的悔恨。
  为了这片大陆的和平繁荣而努力着的,自己的族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紫目一族在那次杀戮中已经全部死了,没想到还有幸存者,」银希轻声说:「真可惜,找了很久吧?寻找族人的踪迹……可是他们不在这里,哪里都不在。」
  银希的话语就像刀刃一样锐利,一刀刀割在少年脆弱的心灵上。
  弗雷格看到黑色斗篷下的身体不断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一样。
  「银希大人!」忽然有一队巡逻士兵跑过来,「我们刚才看到可疑的人……」
  接着他们看到站在垛口上的紫目少年。
  「这是敌人吗?」巡逻队长询问银希。
  银希笑了笑,「是啊,他是叛军。」
  巡逻队长倒抽一口冷气,往另一边大吼,「在这里!在这里!有奸细混进来了!」
  瞬间,巡城的士兵都涌了过来,将拉姆团团围住。
  弗雷格正看着,身体忽然被人扶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银希在自己身边。
  「你呀,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银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谁知道弗雷格一下子拉住他的袖子,「真、真的吗?你刚才说的!」
  银希沉默了一会,黑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弗雷格,「是真的,那时候我还在神祇之中。」
  「天啊……」仿佛力量全被抽离一样,弗雷格的身体向下滑落,幸好银希搂住了他。
  他本以为,那个荣耀的种族其实是和诸神一起离开这片罪恶的大陆,可真相却是——他们被一直信赖着的,人类的国王灭了口。
  弗雷格下意识地拉住银希的袖子,「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你想维护的王权,」银希柔声说:「它以鲜血为基础,你早就知道的。」
  弗雷格在银希怀里看到被士兵包围起来的紫目少年。
  他虽然还没有从族人已经死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但求生的本能已让他开始反抗。
  紫目人的年纪并不像人类一样容易分辨,他们不算是普通人类,也不是神族。只能说他们是像明灯一样的存在,在黑暗的漩涡中,利用预言的能力为人们指引方向。
  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大陆上游荡了多久才找到略德,不知道他为了打探族人的下落做出多少努力,如果不是银希,他大概永远无法得知被历史埋藏起来的,这满是血腥一页。
  也许,这么长久以来的失望,他或多或少已经预知了结果吧?
  士兵们知道这是来自叛军的人,立刻举起长矛向紫目少年刺去。
  可情况就跟刚才发生在银希身上的一样,长矛都已经碰触到他的袍子,少年的身影却消失了,下一秒又出现在士兵们身后。
  无论他们如何进攻,少年总是会出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相反地方。
  他虽然被围困,但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慢慢向后面的出口走去。
  「是空间!」弗雷格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他们的另一个称呼!」
  银希低头看着他。
  「空间的游戏者!」他轻呼道:「他们能轻易地进入别的空间,并且瞬移,我知道了……」
  为什么那个少年的存在感那么薄弱,因为即使肉眼看得见,可他其实并不在这个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敏捷如银希,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因为不在这个空间的东西根本碰触不到!
  其实在好几个世纪前,就有学者提出,这个世界有许多平行空间并存。而紫目能穿梭在这些空间中、熟练地运用它们。
  这样的紫目,既没有能看到被谋杀的未来,也没能使用空间逃脱。
  难道这是注定的,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股力量在掌控一切?那么……现在呢?现在这个国家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吗?即使是神祇……
  弗雷格不由看向银希。即使是神祇,也无法改变吗?!
  身边的温暖忽然一空,下一秒,在不远处,银希站在那里,手里抓着那个少年的脖子。
  纤细的身体拼命挣扎,而周围的士兵爆出一阵叫声。倒不是因为抓住奸细而欢呼,而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银希是如何出现的,他就这么神奇地擒住那少年!
  拉姆被他平举着拉离地面,求生本能让他的脚在空中乱踢。
  「哼哼,紫目啊,」银希不以为然地说,「也不过如此……」
  「银希!别……」弗雷格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是紫目唯一的遗族,不能……」
  「你要想清楚,他现在可是叛军那边的人,紫目的空间能力可以用在对战的许多方面。」银希淡淡地说。
  那个少年因为喉咙被掐住,整张脸一片通红,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窒息……
  「他是叛军的人噢……」银希再次提醒。
  弗雷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放、放他走吧……」
  银希宠溺地看着他,「你啊……就是心软。」
  弗雷格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不过,我答应过你……」银希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在少年的脸上轻轻一划。
  「啊啊啊!」拉姆发出隆叫,同时钳制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放开,他掉到地上,按着自己的眼睛尖叫。
  「眼睛!我的……眼睛——」
  「银希!」弗雷格愕然瞪着始作俑者。
  银希甩甩手,甩掉指尖沾上的鲜血,「我是放了他啊……」
  弗雷格不再理会他,弯腰想去查看少年的伤势。虽然知道银希出手,大都没有治愈的可能,但是……
  这时,一道黑影忽然掠过他们面前,拉起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少年,一下子跃到垛口处。
  弗雷格这才看清楚,救下少年的人正是兰诺!
  刚才潜入城池的人就是兰诺,他为了确认城防而来到这里。虽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但没有被抓住。
  可当他看到拉姆被银希抓住又被划瞎眼睛,连忙出手救人。
  「拉姆?」兰诺站在高耸的城垛上,一退后就会掉下去,他手里抱着的少年虽然痛苦,但乖顺地没有任意动弹,似乎认出自己人。
  「嗯……」拉姆的声音似乎压抑着巨大的痛楚,「……是兰诺吗?」
  「眼睛?」
  「应该瞎了,」拉姆抓着兰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现在……怎么样了?」
  「被包围了。」兰诺轻轻说。
  一大群士兵把他们逼到城墙边缘,只要再退一步,他们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是谁?」银希看着兰诺。他不认识这个男人,可他看得出,对方全身上下充满在战场上才能锻练出来的镇定以及掌控全局的霸气。
  「是兰诺……」弗雷格回答,「他就是之前接替你位置的男人。」
  银希点头,「噢,就是昨天叛变,让你不得不放我出来的那个男人啊。」
  弗雷格的身体僵了僵,声音显得有些迟疑,「……是的,叛将兰诺。」
  「要我杀了他吗?」银希语气里带上调笑意味。
  弗雷格挣开他的怀抱,分开士兵走到兰诺面前,身边的士兵依然保持戒备。
  对峙的气氛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双方就会大打出手。
  「兰诺大人。」弗雷格站在兰诺面前。
  兰诺抱着受伤的拉姆,看上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难以掩饰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强悍。
  「弗雷格大人。」对方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
  「请回到我方阵营,然后将紫目交给我。」弗雷格说:「我不会伤害你们,只要按照我的话来做。」
  「紫目?」兰诺看了看怀里虚弱的少年,「拉姆就是传说中的紫目之民吗?」
  「是的,『空间的游戏者』。」他再次说:「请把他交给我。」
  「你想把他怎么样?」
  弗雷格看了看几乎昏厥的少年,平缓地回答,「我不会伤害他,但是也不能让他成为叛军的助力。我会囚禁他直到战争结束。」
  「他的眼睛……」
  「我会帮他治疗,」弗雷格承诺,「他的眼睛刚刚才受伤,我可以治愈。」
  身后的银希发出冷哼声,但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对兰诺劝说:「兰诺,如果你觉得你无法参战的话,可以待在艾尔伦,等着战争结束就好了。」
  兰诺盯着弗雷格。这个年轻的神官原谅并给了自己回头的机会,但是……但是!当他决定走这条路时,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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