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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作者:苍白贫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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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姐很疼我,这个我有数,”陶合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了颗烟,“你要给我什么东西来着?”
蛋蛋看他一眼。“你这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不是你让我给你家季姚买的东西么,手机衣服什么的,我怕你嫌我选的衣服太花,就找了个品味还不错的妞儿给你置办,按照你说的那个尺码来的,你看看怎么样。。”
陶合四下张望,“哪儿呢,你搁哪儿了?”
“车后座上呢,”蛋蛋提醒着。
陶合往后一探,伸手够到后面的袋子,“操,你这回后面没鸡了吧,别回头又再赖上我。”
“什么叫后面没鸡了吧…”蛋蛋眼皮一跳,“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陶合翻了翻那几个纸袋,一水的名牌儿,随手拿出来一件,颜色样式都还挺不错的。
新买的手机已经拆封,电话卡都剪好了,陶合拿着那个电话拨通了自己的号码,接着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成‘老公’。
蛋蛋扫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操!你真恶心。”
“你懂个屁…”陶合完全不放在眼里,后又在自己手机里把那个新号存成‘宝宝’,“谈恋爱就得这样才带劲。”
蛋蛋强忍着不适,踩着油门将车开回蜜巢,撵人下车。
陶合拎着东西进了酒店,拨通了陶梓的电话问明白地方,就给服务员引着上来二楼包间。
陶梓一身小黑裙,正对镜子擦口红,见陶合进门,就赶忙起身,“陶合,你怎么风尘仆仆的啊。。”
陶合盯着陶梓猩红的嘴唇,“姐,你练了哪家的龟派武功走火入魔了?毒都逼到嘴上了?怎么这个色?”
陶梓白他一眼,“你们男人根本不懂时尚,我这是复古妆,你怎么不看我这个口红跟我的高跟鞋多配。。”
陶合无视一边秀鞋的陶梓,只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旁边的象牙白餐椅上,“你找我什么事儿?”
陶梓秀了半天高跟鞋,发现陶合看也不看,就撅着嘴跑到旁边。
从荧光绿的手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两张卡,陶梓直往陶合手里塞,“我这两天光惦记这事,你说你回来一趟又不回家,英国那点积蓄哪够用,用姐的,随便刷!”
“那多不好意思…”陶合一边说一边把卡往兜里揣,接着拎起自己的东西,“还有别的事么。。”
陶梓看他这要走的架势不太高兴,“你这人…拿完钱就走啊。。好歹跟我吃个饭聊聊天。。”
陶合才想起来这一茬,“你这跟谁一起吃饭呢?”
陶梓有点害羞,“恩…男朋友。。”
陶合一皱眉,“那我走了,我嫌见了麻烦。”
陶梓上来拉他的袖子,“见了又怎么了,他绝对不会到处乱说,主要是我好容易找个喜欢的,真的很想让你给我把把关呢。。”
“你都说了你喜欢我还怎么给你看?难不成我说不行,你还能跟他分手吗?”
陶梓挽紧了陶梓的胳膊,“不准走,一起吃个饭,不然把我的卡还给我。”
陶合推她,“你这么大岁数能别装小姑娘撒娇么…”
俩人正拉扯,忽然房门打开,进来的男人清隽俊秀,文文静静的。
陶梓放开陶合,赶忙上去挽段免的胳膊,一脸甜蜜,
“陶合,这就是我男朋友。”
15、吃饭【修BUG
两个男人都有点傻眼。
但傻眼的原因却是完全不同。
陶合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段免,些许诧异,“段医生…居然是你…”
段免却是双目放光,满脸惊喜,跟中了大奖一样。
先前的怀疑和不确定都开始渐渐明朗起来,段免甚至因为听见陶合这个名字而止不住的发颤。
“你…叫陶合?”
陶合抱怨的看陶梓一眼,“恩。”
陶梓张着嘴,这才醒过神来,“你俩居然认识…。”
陶合心头一紧,上去拦段免的肩膀,“是啊,他是丹当认识的人,这不前两天一起玩过一回。”
后又拉着段免往包间的独立卫生间去,“走,哥们,我正好有男性健康方面的问题要问你,我姐在这我不好意思说,咱俩单独谈谈。”
接着就不由分说的将人拽进去,反手上锁,任由陶梓在外面拼命敲门。
陶梓知道陶合那点揍性,生怕陶合又看上段免,便深吸口气卯足了力气擂门。
“开门呐!开门呐!再不开门我给爷爷打电话!”
洗手间的射灯照在段免脸上,晕出一抹淡色的光影。
陶合比段免高出小半头,直接将人推在墙上,稍稍弯了弯腰身。
浓重的黑影遮住了光亮,段免耳边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滚热的呼吸,喷在耳畔。
“哎,哥们,可千万别跟我姐提我表弟的事。。”陶合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千万别提。”
段免微微一笑,“你放心。”
陶合这才直起身子,望着段免,脸绷的紧紧的,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竟有点恐吓的意味,“我很认真的。”
段免点点头,“你真的不用担心,你是陶梓的弟弟,我也不想让你讨厌我不是?”
陶合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欢明白人。”
后又提高了几个嗓音,“哎,段医生,尿频尿急尿不净,这可怎么办?”
段免一脸认真,“我虽然是学心理疾病和变态学的,但你这可能是前。列。腺炎。”
陶合听外头没了动静,就长吁短叹的跟段免说了一会话,接着开了洗手间的门。
陶梓还保持着贴在门上的姿势偷听。
陶合脸有点僵,“姐,我都开门了。”
陶梓赶紧直起腰身。
陶合扭头握着段免的手,“对不起啊,跟她处对象你受委屈了,来来来,等会哥们陪你喝一杯。。去去霉。。”
陶梓生生的掰开陶合的手,望像段免,“刚才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陶合推陶梓一把,“干什么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就问问男人之间羞于启齿的话题怎么了?难道我俩就非要在你个女人面前谈论那儿的问题?”
段免不经意拂掉陶梓的手,“没事,他就咨询点问题。”
陶梓忽然想起来一样,跟段免指了指陶合,“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弟,一个爸妈生的,怎么样,我俩长的像不像?”
陶合哼了一声,“不像,你头发烫太难看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像。”
陶梓白陶合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水波纹卷,韩国技术,你懂不懂时尚啊。。”
接着转而去看段免,含情脉脉,“亲爱的,好不好看。”
段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陶合张罗着两人坐下,“快坐,快坐,一会菜凉了。”
陶梓拉着段免就座,“菜还没上呢,你着什么急?是吃标准还是单点?这儿标准的配菜我不太喜欢,要不然单点吧…”
陶合提了东西,“要不。。还是你俩吃吧…我约了蛋蛋,我先走了。。”
陶梓抬手摁住他,“着什么急,我还没给你介绍完呢。。”
陶合皱眉,“介绍什么啊,不说了我俩认识么。。”
陶梓将陶合摁在椅子上,“你回来也不跟我吃个饭,今儿我就还非要将你留下,你等着,我这就给蛋蛋打电话让他们把场子散了,你们改天再聚。”
陶合眼瞅着她掏手机,就赶忙夺下来,“行了行了,我给他发个短信说不去了行吧。。”
陶梓拿回自己的手机,跟身后的服务员一招手,“点菜。”
陶合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五点半,还不算太晚,在这坐一个小时再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顶多是季姚做好的菜会有点凉。
陶梓翻看着菜单一边点一边问段免喜不喜欢吃,段免则是云淡风轻,随口应和着都可以。
陶合看陶梓那摸样,恶心的有点吃不下饭。
印象里都是陶梓像个河东狮一样追在自己后面连捶带骂,自己从来没想过她也有这么一天,小鸟依人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一颦一笑都蘸了蜜一样。
陶梓点完了菜又嘱咐服务员,“那个河豚盅有两份不要香菜和葱花。”
陶合一听就接了话,“你什么时候不吃香菜了?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最爱吃门口饭店的香菜炒大葱。”
陶梓撇撇嘴,继续黏在段免身边,“他不喜欢吃,我以后也少吃。”
陶合无语,“至于么你。。”
陶梓开始摆弄坐上的餐巾,“对了,你应该知道小梦出车祸那个事吧,闹的很难看,他爸费好大劲把事平息了,但是紧接着就给调任了,到了一个处里当支书,没实权,明升实降。”
陶合没太大反应,“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搞他爸啊?”
“那就不知道了,”陶梓摇摇头,归拢卷曲的头发,“爷爷这回投标还想找他咨询来着,结果人直接调走了,政府里少了一个熟人,回头中标几率就多了一分风险。”
段免眼皮一抬,没说话,眼睛暗沉,像是在思索什么。
陶合继续说,“就是那个新区地产项目?我听蛋蛋说了,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没许梦他爸,不也认识别人么。”
陶梓叹气,“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这要是搁一般个企事业单位,早都是退休好几年了的人了,他身体也不好,脾气又差,就巴巴的等着你去接他的班,结果你一天天就跟他对着干。。”
陶合一抬手,“停,咱能别说这个么。。”
陶梓看陶合一眼,正要抱怨,就听得后头有动静。
门口探进来的人头花枝招展的,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待看见陶梓,就直接进了屋。
陶梓起身上去抱进来的女人,“哎呀,亲爱的,怎么是你。。”
“我在外面看见你的车了,然后就问了大堂经理,她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女人娇笑,“你上次不是很喜欢我那个面膜么,我朋友从国外刚回来,给我带了一盒,我今天正好带着。。。。”
陶梓一边笑一边拉着女人到外面说话,顿时屋子里就只剩下陶合跟段免两个人。
段免笑笑,“怪不得你跟丹当那么好,原来是陶氏的公子。”
陶合靠在椅背上,摸出一盒烟来,“别跟人说我在国内的事啊…可真是。。头一回吃饭要你保密的事这么多。。”
段免婉拒了陶合递上来的烟,“没关系,你放心。”
陶合燃了烟,“好几天没见你了,正想着抽空问问你季姚情况怎么样,能治好么?”
段免面儿上严谨起来,“他这是轻度的Cotard 综合征,无精神分裂,抑郁和其他病症,对事情的基本认知合辨别能力都非常好,所以说,他这个情况不难治愈。”
说到这里段免顿了顿,“最主要,这几天通过跟他的对话,我发现他自己也对自己与常人无异这个现象有疑虑,这样就更好治了。”
陶合很是高兴,“真的啊?大概得多少天?”
“这个说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段免语速缓慢,“而且。。季姚这个人这么固执。。估计也不会太短。”
陶合弹弹烟灰,“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人家精神病都又哭又喊六亲不认,我看他可一点也不傻,怎么就偏偏认准了这么荒唐件事呢。”
段免望着陶合,眼底少许怪谲,
“莫非。。他以前就有过脑损伤,所以很固执的坚持一件并不真实的事。。”
陶合没听明白段免的话,正想问,陶梓就笑着回来了。
陶梓手拿着一盒面膜,站在门口跟外面打招呼,“行,明天我去找你们啊,拜拜。”
段免稍微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接着转身离开。
陶梓见状忙坐到陶合身边,声音压的极低,
“哎,你觉得他怎么样?”
陶合吸口烟,还想着段免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随口应付道:“没深交,但是看着还行,”
陶梓似乎很满意,“我也觉得他很好,就是比我小好几岁这点…不过也没关系。”
姐弟俩人之间烟雾弥漫,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陶合的声音暗沉,“这小子一副不深不浅的样,带股子蔫精,你这种傻大姐型找他也算互补,可我总担心回头你给他玩的团团转。”
陶梓依旧兀自喜悦,“我就是喜欢他聪明,还有好多优点,不过最主要啊。。他有一方面特别好…时间可长了。。”
陶合感觉捂上耳朵,一脸嫌弃,“。你说什么呀,刺耳,太刺耳了,我简直听不下去。”
洗手间里的电话铃声忽然想起。
段免仔细的擦干手,将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修平啊。。今天你爸过生日,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来呢,这都几点了。。”
段免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我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跟老湿反映,说这个文里的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猥琐气质,连封面文案都猥琐,这不扯淡么!晋江苍老湿这种完全不猥亵的正派作者写出来的人物怎么会猥琐?【气的我猛的敞开军大衣
16、母亲
后又说,“你身体现在怎么样?我上个星期给你寄去的药和补品都吃了么?”
“收到了,是不是上面带外国字那个?你爸拿回来好几天了,我还没吃,也不知道啥是啥。。家里也没人能看得懂”
段免微微皱眉,“每个药盒里面我都用放了一页纸,用中文说明了要怎么吃,是管什么的,你们再好好翻翻。”
“修平。。不是妈说你。。你可别再买了,那么贵…也没啥用,反正妈这身体。。”
段免抬眼,看镜子里的人双目暗沉,“给你买你就吃,我现在赚的多,你这点东西花不了多少钱。”
“好好,知道了,别总说我了,倒是你别忘了给你爸打个电话。”
“你旁边那么静,又自己在医院呢?吃饭了么?”
“哦…你爸叫我回去来着。。我嫌人多,太吵,而且我也吃不了什么,挺喜庆个日子,我一个病秧子去了再给大家添乱。。”
段免脸色难看,“你还是来我这里吧,家里的医疗条件太差,我本身就在医院工作,照顾你也方便。”
“不去,不去,反正已经这样了,在哪里养着都是一样的,你爸能照顾我,你安心上班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段免语气掩不住的恼火,“他能照顾你?那这个时候你连饭都没吃他又在哪儿?”
“你不要这样,你不跟他亲不能什么事都找他茬,他好歹也帮妈供了你那么多年。。”电话里话题一转,“对了。。修平,你这回找女朋友了么?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你那一拨的人,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还打着光棍。。哎。。”
段免顿了顿,“找了,我抽时间带回去给你看。”
“真的?那可太好了,”电话那头禁不住哽咽,却竭力的掩饰,“行了行了,妈不啰嗦了,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工作差不多就行,妈已经很骄傲了,你别太辛苦,你舅舅过两天进城,妈让他给你捎了点妈做的年糕,放了好多花生和芝麻,回头快点吃,别再坏了,这以后在想吃就不一定能吃到了…”
段免深吸口气,“知道了,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外头陶梓跟陶合的笑声骤然响起,有点刺耳。
餐厅里的蓝调流水一样,从四面八方灌进耳朵里。
段免低着头,翻出一个备注‘叔叔’的号码,然后发了冷冰冰的一句生日祝福过去。
推门而出的时候,陶梓正在跟陶合谈自己刚上手的一个项目。
陶梓并非在陶氏财团里上班,而是自己单独在外面成立一家公司,做的是实业,因为陶氏CEO陶书的支持的原因,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在商界也算是新锐锋芒。
陶梓本人也算是小有能力,虽非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但给陶书送到国外去进修了好些年,凭着陶书的提点和自己的钻研肯干,总算混出了点名堂。
不过在陶梓小有名气的时候,陶合已经在陶氏让人惊艳了一把了。
谁都知道陶梓的弟弟比陶梓的水准高出不是一点半点,这小子自来就是陶书的心头肉,悉心栽培好多年,等陶合攻下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士学位,刚回国陶书就借由身份之便,豁出一大笔资金冻结的风险让他独自操刀一个大项目,八个月后陶氏赚的盆满钵满,陶书乐的腰杆直溜溜的,逢人就嚷嚷着老了老了要退休。
结果私人高尔夫球场都建好了,陶合却出了问题,爷孙俩直接闹的动手,最后以陶合被揍的鼻青脸肿,再次送回国外而告终。
“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我简直豁然开朗!”陶梓盯着陶合,一脸崇拜,“陶合,咱俩真是亲姐弟么?你说妈生你的时候都吃了什么啊,为什么你脑子这么好使,我脑子就这么笨呢。。”
陶合得意洋洋的挑眉,“其实你也不是笨,主要是我太聪明…哎呀,我操,烟灰都弹裤子上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服务员推门而入,微笑着上菜。
陶梓这才发现段免出来了,赶忙撇下陶合凑了过去。
陶合扑掉身上烟灰这一会儿,菜已经上的差不多。
屋子里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香气,陶合一边心不在焉的拿筷子拨拉,一边看陶梓在对面打了鸡血似的跟段免谈情说爱。
“亲爱的,你周末有时间么,我想去看海,你载我去啊?”
段免笑笑,“好啊,你想去哪里?”
陶梓愣了愣,眼里含了蜜一样,“真的么,免免你对我可真好!”
陶合险些给鱼刺卡到,“注意点,注意点,这还有个人呢。。你再这样我真走了啊。。”
陶梓给段免夹了一筷子菜,“我什么也没干啊,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弄的我好像做人很没有底线似的。”
“底线?我看你连做人的底裤都没有,”陶合不满,“我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我走了。”
说话间段免的电话就响了,段免抱歉笑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还好是院长的。
陶梓看段免接起电话,就只低声的训斥陶合一句,横眉竖眼,没有发作。
段免挂断了电话,转向陶梓,“我们院长有急事找我,我不好不过去,所以…只能对不起了,我改天补偿你。”
“那倒不用,你工作忙我本来也知道,”陶梓这么说,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失落,“你要想补偿我,就把这周末的时间腾出来陪我。”
陶合见状放下筷子窜起来,“哎,正好,我跟你一起走。”
陶梓瞪陶合一眼,起身拿包跟在段免后头出门,结果因为又撞见了熟人,就留在蜜巢,由着段免跟陶合两个人下去。
段免跟在陶合身后,打量着他的背影。
酒店灯火闪烁,浸在流光里的男人高大健壮,腰杆直溜溜的,整个人有弦上箭一样的爆发力,陶合一边走一边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腕上的手表亮晶晶的,看牌子就知道自己一整年的收入也就才勉强够买一块的。
段免在心里微微叹气。
这样的人,家世,学历,名表,跑车,每一样都是顶尖的泡妞利器。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季姚。
陶合微微偏了头,发现段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有点别扭,“看我干什么?”
段免回过神,“想季姚的事。”
“季姚怎么了?”
“他不是绝食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段免脑子很快,“不如我给你点葡萄糖,你先给他掺在水里撑一阵子,回头我再想办法。”
陶合在一辆纯黑的小跑前停下脚步,“我之前还想着要跟你说这事,总忘。。那正好,我跟你去取一趟吧。”
段免笑了笑,“我们院长跟我要一份资料,在我家里的电脑上,我得先回趟家。”
陶合望着他,“那我是跟你回家,还是直接去你医院等你?”
“跟我回家吧,我没记错的话,我冰箱里应该有一点。”
“行,”陶合转过身,开门上车,“我先跟着你回你家,你什么车?”
“白色凌志。”
“好,停车场出口见。”
一分钟后,蜜巢酒店出口停着一黑一白两辆车。
陶合降下车窗,抬手搭在车窗边,指缝间夹颗烟,车里面的摇滚乐几欲吵翻了天。
“你家怎么走?”
段免跟着降下车窗,脸上霓虹明灭,神情温吞。
“顺江路的格林风景。”
陶合嘴角一弯,眉宇英挺,“行,我在格林风景门口等你。”
紧接着一个油门就窜了出去。
段免微抿了唇,紧紧的跟在后头。
城市的夜晚是一片浮着银辉的海洋
而公路就是这里的海航线,举着层层星辉,向四面八方的延展开来。
两辆车一前一后,距离始终没有太远,因为速度的原因,到了格林风景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陶合轻点刹车,望着门口已经熄火停车的白色凌志,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段免开门下车,回头跟陶合示意叫他在外面等等,就独自进了公寓。
按下电梯里的楼层按键,段免对着反光的铜黄面壁,长长的舒了口气。
电梯叮铃一声,到了地方。
进门的时候,段免换上拖鞋,顺手将脱下来的皮鞋整齐的放在门口的垫子上。
公寓里收拾的纤尘不染,大都是深蓝和烟灰,简洁雅致。
因为不过是发个邮件的事,所以也用不了三五分钟,等段免都处理好了之后,就去冰箱里拿葡萄糖准备走人。
合上冰箱门的时候,段免着实愣了好一会。
贴在上头的黄色便签已经微微有点卷曲。
上面的字迹隽秀有力,提醒着自己饭在冰箱里,用微波炉转一下就行。
段免抬了手,又放下,任由那便签黏在冰箱上。
***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陶合也没回来。
季姚趴在窗边儿望着外头,看了好半天,别说是人,连个车影也没有。
季姚想着上二楼看看,毕竟高一点就能看的远点,可这刚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晕。
但因为这种情况刚才做饭的时候就有,季姚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觉得反正过一会就好了,便抬步上楼。
才走了一半,季姚就开始心慌。
耳朵里嗡鸣着,隐隐约约又开门的动静。
季姚站在楼梯中间,勉强回过了身。
门口的站着两个人影,一个高大,一个修长。
似乎有人高声说了句什么,但是季姚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一黑,身子轻飘飘的就往楼梯底下坠。
陶合跟段免傻了一秒钟,鞋也顾不得换,齐刷刷的冲了上去。
17、疑心
等两人跑过去的时候,季姚已经滚下楼了,幸好没几阶楼梯,季姚也便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先前结痂的地方被整个擦破了,伤口顺着边缘往下淌血。
陶合将人抱在怀里,上去揪段免的衣领,“操!怎么搞的!怎么这精神病都严重到开始跳楼梯自残了!”
“也许是不小心摔下来的,”段免给陶合揪着领子晃荡,微微皱眉,“你先等等,我给他检查一下。”
陶合一听就放了手,掏出电话给蛋蛋打电话。
蛋蛋那头吵吵嚷嚷的,“哎,合儿,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终于想开了啊,过来吧,我在…”
“你他妈赶紧给我找个安静地方说话!”陶合脸色青黑,“季姚从楼上摔下来了。。”
“啊…”蛋蛋一愣,立刻找了个僻静地方,“跳楼了?你又对人家怎么了,怎么又逼得人家为保贞操而跳楼,哎,不对啊,你家不是只有二楼么,季姚那身手不至于受伤吧,我还记得上高中时这个逼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躲纪检窜的跟兔子一样…”
“别跟我扯这不正经的,”陶合眼看着段免给季姚检查,用家里的东西做简单的消炎止血,“你不是认识个院长么,叫他派辆救护车来,带上医生。”
段免打断了陶合,“不用叫救护车。”
“啊?”陶合看他一眼。
段免一边拿面纸擦掉手上的血渍,一边拍了拍季姚的脸。
陶合不乐意了,“哎,你扇他干嘛。”
段免直直的盯着季姚,“他醒了。”
陶合赶忙低头,看季姚半睁着眼,一双黑眸冷冷清清的,正望着自己。
电话那头的蛋蛋还没挂电话,“合儿,怎么回事啊?叫不叫了。。”
“不用了。”陶合挂断电话,接着转向段免,“这是怎么回事。”
段免习惯性的去扶眼镜,却因为什么都没有而放下手,“应该是低血糖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喝点葡萄糖吧。”
陶合闻言不再做声,只一个横抱将人抬到沙发上。
季姚像是回了神,抬手就给陶合一下子。
这一拳砸胸口上,软绵绵的,没点力气。
陶合笑了,“你干嘛啊你…”
季姚脸色苍白,额上血色斑斓,“你抱我干什么,我自己走。”
接着挣扎起身,觉得额头一阵钝痛,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血?我怎么了?”
“你小产了。”陶合赶忙拿掉季姚的手,“快好好躺着。”
季姚有点愣住,却并非相信陶合这句胡扯,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发呆。
客厅里灯光昏黄,电视开着,一片炫白的雪花,立在旁边的人望向这边,因为背对光源的原因,脸上全是暗影,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若有所思。
季姚好半天后才发现段免,“你也在。”
段免动了动嘴角,“你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接着又转向陶合,“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了,别忘记用。”
陶合的目光却跟黏在季姚身上一样,头也不回,“行,知道了。”
段免转了身,拿上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提包,缓步出门。
房门打开,后又合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影,一个蜷在沙发上,一个半蹲在旁边。
陶合仰着头望着季姚,“想什么呢?”
指尖捻了少许殷红,直到越来越淡,渗如入肌理。
季姚放下手,望着陶合,
“我怎么会流血呢…”
“摔破了,当然流血了,”陶合没有多想,就跪在沙发边反复的摩挲季姚的额头,眼睛里满满的贪恋,“晕不晕,用不用我给你渡血疗伤?”
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似的,起身朝外窜,“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季姚眼看着陶合拿了放在门口角桌上的一大盒药品,后才进了厨房。
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水。
季姚嘴里面微微的苦气,却还是接过了陶合递过来的水。
冰凉的液体涌入胃里,非常古怪的甜。
季姚完全咽下去,摸了摸喉咙,“葡萄糖?”
“…。”陶合眼皮微窄,“你能尝出来啊。。”
杯沿碰到唇边,季姚打算再尝试一下,“我记得这个味道。”
陶合干笑了一声,“你连葡萄糖的味道都记得,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啊。。”
季姚没说话,径自喝光了剩下的葡萄糖。
陶合见季姚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多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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