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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情怪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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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刹车,司机伏在方向盘上呼呼喘气,旁边的女孩脸都吓白了。
  
  “你搞什麽啊?”
  
  心跳得很厉害,他头都不敢抬。刚才他看到了黑影的脸,惨白的面孔,唇角微扬的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
  
  “你怎麽了?”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司机惊跳起来,“别碰我!”
  
  後座的同事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了,都瞪大眼珠子看著他。司机却瞪著後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遁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後灯寂寥的照射著车轮辗过的石路,除了飞舞在灯束中的尘灰,什麽都没有。
  
  “刚才我明明……”司机额上密密麻麻的汗,他拉著一个男同事下了车,“奇怪了,怎麽忽然又不见了……”
  
  其他人也跟著下了车,除了司机其余几人都是一头雾水。
  
  司机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慌,不是因为刚才的黑影,而是此时周边的环境。按理说,深山老林里飞禽应该很多,即使到了晚上也会有夜莺的啼鸣,现在他们却不到半点声音,这座山就像是荒凉的坟墓,没有半点生气。
  
  “上车,赶紧上车!”
  
  不由分说把大家赶上车,司机的声音颤得很厉害,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淌。也许是其他的人也感觉到了什麽,车里静得古怪。
  
  许久後,有人壮起胆子,“你……你看到什麽了?”
  
  “别问了,我们要赶紧走出这座山,不然……”司机不敢往下想,“快点联络局长,我想他可能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没信号!”
  
  大家的手机都显示一样,他们面面相觑。
  
  司机加快车速,“试试无线网络,务必要……”
  
  “等等,停车!”副座上的女孩惊喊,“倒回去,把车倒回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路边一块粗糙不堪的木板上写著三个字。
  
  戒安寺!
  
  辛辛苦苦寻找数日,此时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有惊恐。
  
  箭头歪歪扭扭的指明方向,黑夜中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像是巨兽张著血盆大嘴,等待著猎物自投罗网。
  
  “怎麽办?”
  
  没有人回答,恐惧在每个人心头滋生,荒郊野外只有彼此错乱的心跳声。
  
  司机蹲下身,对著木板久久无语。红色的字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可木板插入的地方,泥土新鲜,手摸上去还有淡淡的湿气。
  
  刚才,这条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
  
  女孩吓哭了,“我要回家!”
  
  “我们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走。”
  
  “再往前走我们会死的,这里太奇怪了。”女孩瘫倒在地上,“我只是个文警……不该来这里的。”
  
  “没有选择,不往前走我们也会死。”司机将她抚起来,“既然都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们就看看戒安寺到底是什麽地方!”
  
  继续往前,一条路通到底,除了转弯还是转弯;司机没再说话,气氛紧张的车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啜泣。
  
  过了许久,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怎麽不走了?”
  
  望著黑洞洞的深山,司机锁紧了眉,“鬼打墙,再走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什麽!”他们看著彼此,好像在看著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前面就是戒安寺的指示牌,我们现在是第八次回到……”他忽然停住了,瞳孔一下放大了许多倍。
  
  路依旧是那条路,路边的木板在杂草中隐隐绰绰,不一样的是木牌旁边卧著一个人。背对著他们,衣著与地面同色的灰暗;加上杂草丛丛,如果不是隆起的幅度过高,真的很难被发现。
  
  “他……他他是人还……还是……鬼?”
  
  敏感的字眼一出现,惊惧同时浮现在他们的瞳孔中。如此诡异的荒郊野外,莫名其妙出现这样一个人,他们不约而同联想到一种东西。
  
  没有开窗的车里忽然流动著一股冷空气,微微的凉,搔动著压抑的恐惧,手足冰冷的他们似乎听到了骨骼的错位声。
  
  为了壮胆,司机喝了口水,牙齿颤得太厉害,被水呛到也不敢咳。
  
  “过去看看!”
  
  几乎是同时,大家都缩在座位上,脸上写著三个字:我不去!
  
  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水,司机冒著冷汗下了车,一步步接近蜷缩在地上的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处,都没有发现,原本如深井般深不可测的山林,黑暗正散去……
  
  
  
  黎明乍现,第一缕晨光破晓而出。
  
  轩辕屏与海桦静坐,全神贯注盯著面前的棋局,激战正酣。
  
  “这局胜负已定,也没多大意思,不下了。”海桦捏著白子,甘愿服输。
  
  “没到最後,怎麽能轻易服输。”轩辕屏举棋若定,快速移动海桦的白子,“子在,绝境中也能逆转全局。”
  
  海桦微微一笑,“谢谢老师,又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只是不要意气用事。”轩辕屏站起身,双目清明没有半点熬夜後的疲惫,“行了,别在这磨蹭,赶紧去警察局,他们已经找到泰阳了。”
  
  “老师!”海桦站在他身後,看不出喜怒,“你怎麽会知道他去了戒安寺?”
  
  推开窗,清新的空气贯进来,轩辕屏闭目冥思许久才回答,“小桦,我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事情可以瞒得过我,特别是在我身边呆了十几年的你。你跟我下了一夜的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我找戒安寺。海桦,你为了泰阳忤逆我,我可以不深究,可是你不要一而再的挑衅我的底限。”
  
  海桦拳头握紧又松开,“老师,警方大费周折找戒安寺,不也正是在你的计划之中!”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用心!”轩辕屏转过身,目光灼灼,“泰阳去了戒安寺,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插手,只想借警方的手把泰阳找到,可万万想不到,我没有深究你的忤逆,你反倒居心叵测的防备我。海桦,你就是这样以怨报德吗?”
  
  “老师,我错了!”
  
  “认错这种的把戏别再来了,你腻我也腻。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还有果果,我给过她机会,告诉她……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无情。”
  
  “老师,果果是你的女儿,即使她有天大的错,你也不能……不能……”
  
  轩辕屏的目光很冷,冰一样没有温度,“她不念及父女亲情,也别想我再给她机会!”
  
  海桦骇然,他相信轩辕屏既然这麽说了就一定会这样做。
  
  “果果不是不回来,而是……而是她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尸情怪意 (生子)122 泰阳安然,鲁斯现身

  说完,海桦静静看著轩辕屏,等待著他的勃然大怒,出乎意料的是轩辕屏很平静,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轩辕屏一声叹息,挥挥手,“罢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师,果果她……”
  
  肩微微的垮下,轩辕屏沈默进了内室。
  
  忽然露出颓废之色的轩辕屏是海桦从未见过的,诧异的他静候片刻,轩辕屏都没有出来,他挂念著泰阳,便起身赶往警察局。
  
  燃著烛火的房间,光线昏暗,窗前立著一个人,透过窗帘的缝隙无声的注视著外面的一切。
  海桦正将车门拉开,忽然後脊一凉,冷彻心骨的视线让他寒毛竖起,猛然转身,什麽也没有看到。
  
  轩辕家的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绿幽幽的一片,却无端端的让人感觉到沈重、窒息。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海桦一直都在想刚才的怪异感。比起轩辕屏的凉,更多了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比如愤怒,比如仇恨……
  
  
  泰阳静静躺在车上,身体蜷缩著,双手下意识的捧著腹部,对周加围观的众人及议论没有半点知觉。
  
  司机点了根烟,时不时的看一眼沈睡的泰阳,更多的时候望向天空,微眯的眼不知道在看什麽。
  
  戒安寺之行太多的匪夷所思,特别是这个半路‘捡’到的男人,其他人都在议论,只有他没有发表一个字。
  
  他不会忘记,当他距离这个男人一步距离的时候,飘浮在草丛中的黑影……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他们都在车里,车子停在山脚下,晨风中有鸟语花香,散发出生命的气息,他们喜极而泣。
  
  本来只有前後座的小车,凭空多出了一排,上面睡著这个‘捡’到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是怎麽上的车,也没有人知道是谁把他们弄到了山脚下。
  
  一个又一个的句号,等待著这个男人醒来,能给他们答案。
  
  司机的目光又一次定在男人身上,他们都很好奇这个人长什麽样子,有人提议将他翻过来,却被司机阻拦了。
  
  这个人不能碰!
  
  不是他胆小,而是……
  
  不准碰他,除非有个叫海桦的人来了,否则……你们都会死!
  
  警告,他绝对相信并非玩笑话。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一条黑色的长长的辫子缠上他的脖子。
  
  善待他,你一定会有好报!
  
  “咳咳……”有十几年烟龄的人竟然被烟呛了,辗熄掉在地上的烟头,他重新拿出烟盒。
  
  烟,是他唯一的寄托。
  
  他想远远的离开,可是又不敢。必须要守著,他不奢望好报,只求保得那个男人的平安,也保全自己的小命。
  
  黑色的小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俊俏的青年,冷凝的面容上布满焦虑。
  
  “你……你是……”
  
  不待司机问完,海桦直接掠过他,往车上扑过去。
  
  “你是谁?”急忙丢掉手里的烟,司机一把揪住海桦的後领。
  
  海桦不耐烦,“放开!”
  
  性命攸关,司机不肯松手,“你不能碰他。”
  
  忍无可忍,海桦反脚一踢,司机的反应倒是很灵敏,连退几步避开了。
  
  小心翼翼将泰阳护进怀里,起身的时候海桦暗暗使了劲,泰阳的体重超出他的承受范围,肚子好像又大了很多。
  
  司机又惊又怕,“这里是警察局,你竟然敢在警察局闹事!你们赶紧堵住他,不能让他把人带走,不然……”
  
  泰阳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有醒转的迹像,海桦狠狠瞪向将他围住的人,满面寒霜。
  
  “别惹我!”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不管怎麽样都不能让你带走他。”
  
  怀里的重量太沈,海桦将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手臂上,耐性也都耗光了。
  
  “他是我朋友,我叫海桦,你们有什麽问题都可以找我。”
  
  司机愣了愣,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上了车,“喂,等等……”
  
  车子绝尘而去,司机怔在原地。他很想问问清楚,戒安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荒凉郊区,鸟虫绝迹,别处豔阳高照,这里却是阴风阵阵。
  
  “哈哈哈哈……”毛骨悚然的尖笑从地底穿出,震得地面剧烈的晃动,就好像发生地震一样。
  
  “救命……救命……”
  
  伴著尖利的大笑,气若游丝的呼救声隐隐跟著传出,呼声中带著浓浓的哭音,更多的是身处险境中的无助与绝望。
  
  这里就像是幽冥地府,阴森湿暗,还有比阎王更可怕的恶魔。
  
  “别再叫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求求你……别吃我,我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挣点血汗钱养家糊口;家里……家里两个小孩,我……我要死了,他们……他们会饿死……”
  
  地面停止了晃动,接著是咕咕噜噜的怪声,矿工的呻吟很痛苦,微弱又惊恐。
  
  “孩子……呵呵呵,想想都觉得好美味,正好你的血我已经腻了,喂饱我的小猫咪就是你的剩余价值!”
  
  “呜哇!”
  
  矿工绝望的看著黑暗走出来的黑猫,无力的他已经没有精神再支撑眼中的恐惧,骨瘦如柴的他只能等待死神的召唤。
  
  “求……求你,放了我……我孩子……”
  
  黑猫顿住,蹲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著皮包骨的矿工,暗处袭来一阵劲风,黑猫被抛飞的身体不知道撞到什麽东西,它呜呜叫唤。
  
  “小畜生,在外面才几天心就野了,你不吃他就能活吗?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隐在黑暗中的人奇奇怪怪的叫喊几声,须臾,大批的猫跑了出来,将矿工团团围住。
  
  “呜哇……”黑猫挣动著身体,气息奄奄的悲鸣似乎在告诉同伴什麽。
  
  准备群起而攻的猫犹疑了,踌躇不前。
  
  尖啸再次从暗处咆哮而出,大地似乎就要被震裂开了,猫群彷徨不安,焦燥的东张西望。
  
  忽然,混沌中有股异样的气流,猫群更加焦燥,大半的猫掉头逃遁,剩余的都瘫软在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处的怪笑更疯狂,“鲁斯,你这只缩头乌龟终於熬不住了。”




尸情怪意 (生子)123 布雷不义,海桦使计

  “布雷,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干哑的声音就像是垂暮老人,轻飘飘回转。黑猫听到声音,暗然的眸子忽然亮了,它支起前肢盯著某个方向,眼中流露出渴切的光。
  
  布雷从暗处现身,拧起地上的黑猫,“吃里扒外的畜生,你以为鲁斯来了你就有机会逃走吗?跟了我这麽些年,还没受够教训吗?”
  
  黑猫动著爪子,似乎想反抗又不敢,它垂著脑袋避过狞狰的布雷。
  
  一阵冷风过後,鲁斯现了身, “欺负弱小一直以都是你的强项,过了上千年你还是狗改不吃屎。”
  
  “嘿嘿嘿……”布雷单腿直立,说话间覆面的发丝微微的扬起,“随你怎麽说,我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你逼的。鲁斯,我一早说过,你要是早听从我,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废话说多了也没什麽意思,直说吧,你究竟怎样才肯收手?”鲁斯依旧是裹著一身黑,大大的斗篷完全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是他寒气依旧。
  
  阴恻恻的笑,布雷凝力将黑猫掷向鲁斯,十指揪准机会直击鲁斯面门。
  
  鲁斯护住黑猫,还手已经来不及,他只能仓促後退,终究是快不到先发制人的布雷。布雷一击失手,快速补上另一击,黑爪在鲁斯胸口一使力,只得到哢一声脆响,是骨头崩断的声音。
  
  布雷得意洋洋,“你不够狠,永远是输家。”
  
  斗篷被掀起,面目全非的鲁斯仰天嘶吼,腐烂的肌肤冒出一股股黑色的液体,转瞬间鲁斯已经成了一具骷髅,心脏的位置是一个大大的坑洞,穿胸而过。
  
  滑落在地的黑猫忽然一跃而起,疯狂扑向欺近鲁斯的布雷。布雷没有想到懦弱的黑猫竟然会对他发难,黑猫的力量虽小,可事发太忽然,布雷竟也被逼退了好几步。
  
  黑猫龇牙咧嘴,警戒的瞪著布雷。
  
  布雷很意外,“小畜生,你活腻了,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呜哇!”它挥挥短短的前爪,似乎在示威,瞳孔中还是有胆怯,可更多的是愤怒与仇恨。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狠戾的爪袭向黑猫,它身躯轻颤,害怕却也没有後退半分,眼中燃起同归於尽的决心。
  
  本以为气数枯竭的鲁斯忽然将黑猫拽走,紧接著便是地动山摇,布雷单腿站立不稳,等他平衡住摇晃的身型,鲁斯与黑猫已经不知去向。
  
  “啊──”他癫狂大吼,怨气通通发泄在没有逃走的猫那儿,转眼间哀鸣不止,地上的猫没有一只能逃出生天。
  
  
  
  泰阳做梦了,梦里什麽都没有,只有漆黑的一团,他无端端的感觉到一阵恐慌,因为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
  
  很宽很阔,无论他怎麽走,没有阻碍没有声迹……这是哪里?
  
  忐忑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大吼,心惊肉跳的泰阳下意识的捂耳,手一动竟然醒了过来。
  
  梦里的颤栗未褪,周身的鸡粒子过了许久都缓了下去。他摸摸脑门,一手都是湿的,竟然还都是冷汗。
  
  看看四周,他松了口气。
  
  头很晕,泰阳揉按著眉头想坐起来,却被大大的肚子顶住了,起了几次都没成功。
  
  咦?
  
  摸摸大肚子,泰阳自言自语,“怎麽这麽大?跟昨天不一样……”
  
  昨天?
  
  泰阳游移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他不是去了戒安寺吗?什麽时候回来的?
  
  “海桦,海桦!”边喊边挣扎著起身,他想海桦肯定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了?”海桦进来,手里还拿著书。
  
  海桦的态度很公式化,泰阳感觉有点怪,想问的话反倒问不出口了。
  
  “没……没什麽,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红枣粥,刚煲好有点烫,凉一会再吃吧。”
  
  泰阳费了点劲终於坐了起来,海桦站在门口看著,没有进来的意思。
  
  “海桦,你怎麽了?”
  
  “我有点事情要忙,你好好休息。”他转身,作势要关上门,“有事你再叫我。”
  
  “海桦!”泰阳下了床,过重的肚子让他差点摔地上,“有看起来好奇怪,到底有什麽事情,你老实告诉我!”
  
  看著泰阳摇摇晃晃要追起来,海桦狠不下心,过去扶住他,“肚子这麽大也不知道老实点。”
  
  坐在床上,泰阳有点喘,“这两天肚子忽然大了好多,弄得我压力也好大。”
  
  “不是两天,是半个月。”海桦倒了杯水给他,“说起来我倒想问问你,你去了哪里?一声不吭就没了踪影,今天早上我才从警察局把你领了回来!”
  
  泰阳一呆,“半个月?我明明是昨天才去的戒安……”心头一凛,想起什麽他蓦地闭了嘴。
  
  “不能跟我说吗?”海桦盯著他,心蓦然凉了。
  
  “不是!”
  
  “那就告诉我实话。”
  
  “海桦!”泰阳为难,语音里带著哀求。
  
  “我明白。”海桦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不要这样,海桦。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小阳,你好好回想一下,‘给我一点时间’这句话你说过几次了。我很努力的配合你的脚步,盼望著你有事第一个只会想到我的那一天,现在看来,是我太奢望了。我们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却偏偏离得那麽远;小阳,你实话告诉我,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海桦这个人?”
  
  “我……”海桦背对著他,泰阳却感觉到沈重的压力,“海桦,我没有变,还是以前那个泰阳。”
  
  海桦转身,目光如炬,“小阳,我爱你一如既往,那麽……你的心也要让我知道!”
  
  我的心?
  
  泰阳有些的恍惚,他抚著心头,感觉著自己的心跳……明明是很有规律的节奏,为什麽会像乱麻一样,理不清头绪?
  
  自嘲的一笑,海桦再次转身欲走,“你不用为难,我清楚自己的斤两,我们就……”
  
  “别走!”心更乱了,泰阳慌急的拉住他,“我只有你了,海桦我爱你,别不理,我只有你了……”
  
  泰阳哭了,海桦却笑了,“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我爱你,海桦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别离开我!”一字一句说出口,胸口的刺痛就深一分,泰阳不清楚这是为什麽,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安抚激动的海桦;这个冰冷的城市里,他一个异类,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海桦。
  
  搂著嚎哭的泰阳,海桦的目光放逐到窗外,午後的阳光反射在玻璃窗上闪闪发亮,他的笑空同样在灿烂闪耀。
  
  鲁斯,你还有希望吗?
  
  没有,有我海桦在,你的结局就是万劫不复。
  
  一切,是结束的时候了!




尸情怪意 (生子)124 午夜黑猫,往事回眸

  绿林苍莽,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分释出斑驳陆离的碎光;绿荫遍野,处处都是黄昏慵懒的影子,然而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除了偶尔有一两声独孤的鸟鸣,整座山上没有一个人影。
  半山腰上,几幢欧式别墅孤零零的隐在绿枝间,外墙上爬满的青苔杂草显示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打理。
  
  这里不是被人遗忘了,而是没有人再敢往凶险地里跳。
  
  Z国的命案至今未破,人心难安的同时,所有的凶案地也变成了禁地。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发生过凶案的别墅,无证可查连警察都不往这里跑了。
  
  夕阳在山後头半遮面时,一间别墅里溜出来一只黑猫,乌溜溜的毛发在碎金里闪著亮光,它东瞅瞅西望望,最後看了看快在要下山的太阳,转身又进了别墅。
  
  “呜哇!”
  
  猫的声音不大,可是很尖细,很像婴儿的哭声,别墅里过於空旷,猫叫声回荡在房子里久久都散不去,别提多寒人。
  
  轻盈的上了楼梯,再跑过冗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黑炭一样人形骨架。黑猫用头碰碰骨架,叫声愈发凄厉。
  
  太阳完全沈入山润,别墅里更加幽暗,微弱的光线下,黑猫黑骨的搭配诡异更加。
  
  蓝色的光悄悄闪现,由弱渐强,最後像蓝宝石一样悬在半空,赫然是一滴蓝眼泪;黑猫不叫了,愣愣的看著泣血一般的泪珠。
  
  干尸没有感情,所以不会哭,更加不会流眼泪……现在它知道都是骗人的鬼话。
  
  “喵喵喵……”
  
  黑暗中只能看到两只蓝幽幽的猫眼,举起猫爪蹭蹭眼睛,黑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蓝眼泪在干尸的周身盘旋片刻,便追随著黑猫而去,蓝色的泪液溶入猫眼,湛蓝的眼眸隐约可见鲁斯的神采。
  
  小太阳,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
  
  
  夜深人静,泰阳被一阵奇怪的悉嗦声响闹醒了。窗外暗夜未霁,依稀可见到淡薄的星幕,他侧耳听了许久,才听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也没有开灯,泰阳摸著墙慢慢走到窗前。窗台上两盆绿萝,泰阳经常忘记浇水,它们还是长得很好,凝神听了一会,确定没声音後泰阳准备回身睡觉。
  
  “喵!”
  
  泰阳一麻,全身的冷粒子都暴了出来,回头便看到玻璃窗外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很乖很温顺的看著他。
  
  他怕猫,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觉很怪异,他记得以前对猫咪没有这麽大的低触。
  
  一步步退到床边,泰阳瞪著它,手心冒汗。此刻,他无比庆幸,昨晚睡前让海桦将窗子关严实了。
  
  黑猫又叫了一声,低低弱弱的让泰阳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急忙缩进被窝里,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
  
  静静伏在窗台上,黑猫默默的在暗处凝视泰阳,幽蓝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湛蓝色,即使在黑暗中也是如澄澈的碧空般干净透亮。
  
  猫爪挠著滑溜溜的玻璃窗,发出磨牙一样的脆响。
  
  泰阳闷在被窝里,热出了一身汗,被一只猫盯著的感觉很怪,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过了一会,被窥视的感觉还在,可是那股怪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脸红心跳的酥麻。
  
  悄悄从被中开了条缝,依旧是黑猫的眼睛,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有温情,有宠溺,还有淡淡的无奈与悲伤。
  
  好熟悉。
  
  下了床,泰阳再次挪到窗前,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看,像是情人的眸子,温柔又多情。
  
  推开窗户,猫哧溜窜进他怀里,泰阳有瞬间的僵硬,黑猫的眼神透出浓烈的渴求,他心头忽然酸得厉害。
  
  开了盏小灯,泰阳把黑猫放在床上,想出去找点东西来喂它,黑猫忽然举起爪子,锐利的猫爪吓得泰阳面容失色。
  
  岂料,黑猫竟然只是将爪子放在他肚子上,动作很轻柔,眼里的流露出来的慈爱更是让泰阳惊诧。
  
  “你从哪里来?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应该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吧,泰阳想起从小颠沛流离的自己,愈发觉得小猫可怜。
  
  “呜……喵……”
  
  黑猫伏在泰阳肚皮上,紧贴的耳朵似乎在听著孩子的动静,神情安逸的让人无法联想到这只是一只猫。
  
  摸摸它光滑的毛发,泰阳感觉著格外的温暖,“你好乖啊,为什麽你的主人不要你?深更半夜跑出来,你是不是有什麽委屈啊?”
  
  它不能说话,没有办法回应泰阳,却朝他眨了两下眼睛。看著好可怜的模样,泰阳蓦然心疼了。
  
  “没关系,别人不要你,你以後就跟著我。我没有什麽钱,也会给你吃的住的,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将来你还可以陪我的孩子玩,你愿不愿意?”泰阳俨然不知猫不会说话,兀自说的很开心。
  
  黑猫侧过头,清亮的眼中迷漫著水雾,最後滑落而出,渗入衣里。
  
  “啊!”孩子冷不丁的动了一下,泰阳吓了一跳。
  
  “乖啊,别闹孩子,你看,这是你的夥伴,以後它会陪著你一起成长,是不是很可爱?”泰阳摸著肚子,笑眯眯拉过黑猫的爪子,“跟宝宝打个招呼吧!”
  
  “喵!”
  
  “咦?这是什麽?”泰阳惊奇的看著指尖的颜色,那是从黑猫眼帘揩下的水珠,“你哭了?猫……怎麽会哭?为什麽会是……会是蓝色?”
  
  “喵,喵,喵……”回应泰阳的只有一声声无奈的叫喊,随著叫声越来越凄凉、悲怆,它眼里的湛蓝越来越稀薄。
  
  手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泰阳的大脑中像是在刮台风,阴凉的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各种声音杂夹在其中,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掀起来。
  
  “小太阳……千年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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