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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情怪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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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逼他,鲁斯在原地坐下,看著他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心凉如冰。
  
  泰阳知道了。
  
  布雷的手段够卑鄙,够毒辣,虽然不知道泰阳了解了多少,凭他现在的反映,足可以证明他的奸计很成功,鲁斯仿佛听到布雷嚣张狂妄的笑声。
  
  泰阳害怕他,比布雷杀了他还要痛。
  
  “小太阳,你今天都干了什麽?吃饭了吗?”盯著他的眼睛,鲁斯催眠一样轻缓的低喃,“你为什麽坐在这里?能告诉我,今天你看到什麽了吗?”
  
  两眼放空,泰阳木偶似的,对接著鲁斯的眼睛。
  
  蓦然,泰阳呻吟著,捧住头,佝偻著身体倒在地上,头部传来尖锐的刺痛,他疯狂的抓扯著自己的头发,头颅重重的往地板上撞。
  
  “小太阳──”鲁斯试图抱起他。
  
  他无法探知泰阳遭遇了什麽,泰阳的意识像是装了电网的围墙,一旦入侵便会震起电波,只不过受到伤害的人是作为墙体的泰阳,而不是入侵的人。
  
  痛,渐渐缓解,黑色的眼珠重新回到翻白的眼眶之中,泰阳挣脱出鲁斯托起他的双手,躺在地板上,怔怔的看著头顶的白炽灯。
  
  鲁斯俯过身去,趴在他的上方,与他视线交接,“宝贝,我是鲁斯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一只手臂挡在眼睛上,遮住了视线,泰阳苦涩的笑了一笑,“鲁斯是谁,谁又是鲁斯,我搞不清楚。你是鲁斯,那就请你告诉我,鲁斯是人还是……僵尸……”
  
  拉开他的手,鲁斯强迫他看著自己,“不管我是什麽,我都是那个深深爱著你的鲁斯,永远都不会变的鲁斯。”
  
  爱?永远不变的爱?
  
  泰阳哈哈大笑,笑声满含讽刺,“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怎麽会欺骗我到现在?你爱我怎麽会做出那麽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你爱我为什麽……为什麽……”想说的话梗在喉间,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我的孩子,是被你……被你……,我恨你,你为什麽这麽自私?是我的孩子啊,你为了你自己,不顾孩子的意愿,不顾我的感受,硬生生的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力;还有……还有那段时间,我身体那麽虚,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小太阳……”
  泰阳疯癫一样,大叫,“是,不是……我要亲口听你说!”
  
  “对不起!”鲁斯试图解释,“小太阳,我是……”
  
  血液都是冷的,跟身下的石板一样冰凉沁骨。泰阳爬起来,站立不稳,甩开鲁斯扶过来的手,他搀著墙一步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置若罔闻,泰阳固执的走著,不回头,泪汹涌。
  
  “小太阳──”
  
  痛,撕心裂肺。
  
  泰阳猛然回头,赤红著眼,“我不是你的太阳,以後只可以叫我泰阳。”
  
  “不──”万千悲苦堵在心头,悉数化作两行蓝眼泪。
  
  “从小妈妈跟我说,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除了没有童年,我还没有安定的生活。小的时候,妈妈把我送走,她说我的特殊注定了要走不一样的人生,过去二十几年,我日思夜想,都没能想明白妈妈所说的不一样是什麽意思,现在……”泪水冲刷著镜片,可模糊的景像里鲁斯的身影依旧清晰,泰阳将眼镜除下,“所谓的不一样,就是因为我的血。鲁斯,我曾经怀疑过,为什麽平乏无奇的我,会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还天真的以为,是老天爷怜悯我……哈哈,像我这种人早就被上天抛弃了,竟然还幻想著老天爷会垂怜,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鲁斯有苦难言,“我爱你,是认真的;至於其他,我身不由已。”
  
  “你不要跟我说爱,我想吐。”单薄的身体有些不支,泰阳咬牙扶稳了,“鲁斯,我爱你,爱有多浓恨就有多深。曾经,我刻意遗忘那个无缘的孩子,一再告诫自己你是无心之失,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要跟那个孩子说无数遍对不起,这种折磨你懂吗?你吸我的血,我还傻傻的跟你示爱,真是这个世界最白痴的人类是不是?你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吧。我去查案,你不高兴,我二话不说拒绝了他们,小柯曾经暗示过我,凶手在我身边,我选择相信你,而你呢,你是怎麽对我的,除了一再的欺瞒,还有什麽?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泰阳的叫喊惊动了门口守卫,他们远远的向这边张望,只见售後服务部里,泰阳一个人对空气大喊大叫,很是激动的样子。
  
  他们面面相觑,他……不会是疯了吧?
  
   
  
  




(6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98 断情断爱

   
  
  一轮明月,宛若银盘,高洁的悬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华像霜花一样镀著白边,静静的流淌。
  以前,泰阳觉得这样的月夜很美,而今,只会让他感觉到心底发寒。
  
  假的,什麽都是假的。
  
  就连这里,他所处的房子,都只不过是虚无飘渺的鬼把戏。
  
  鲁斯是僵尸。
  
  痛苦的闭上眼,博物馆开始,一切的不可思议都在脑海中重演一次。
  
  周身冰冷,不由自主的捂住脖子,他仿佛听到血液不安的急流。
  
  在他心里,鲁斯是高高在上,他意气风发,他睥睨一切,可现在呢,鲁斯在他心里的形象事个颠覆了。他那俊美无双的脸庞,狰狞恐怖,完美的五官扭曲到变了形。
  
  冰棺里的干尸,鲁斯的脸……重重叠叠在泰阳脑中显现。
  
  身体抵制不住的痉挛,头脑开始出现紊乱的景象。
  
  很多他从来没见过的画面,像忽然横亘在电视节目里的广告,突兀又诡异。
  
  有男有女,各个场景不停的变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他们的生命都在消逝……黑色风雾一样的东西,在他们的四周盘绕,噬血的白牙贪婪的汲取著鲜红的血液。
  
  强硬插入如视频一样的片段,滔滔如海,声势磅礴千军万马袭来。
  
  泰阳痛苦不堪。
  
  徒然之间,画面回转到那天晚上,他失去了孩子……
  
  他看到了。
  
  呕──
  
  泪水几乎要将他的眼膜冲破,浩荡而下。
  
  他的孩子,就是这样被鲁斯毁掉的!
  
  尖利的手指不断的掐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疯了一样撕扯著头发,狠戾到几乎要把整个头皮都掀下来。
  
  “吼……吼……吼吼……”泪流干了,声音也哭不出来了,他的痛苦只能靠嘶吼来渲泄。
  孩子,我的孩子!
  
  痛到肝肠寸断,痛到神智不清。
  
  床上滚到地下,满地打滚排遣著无孔不入的痛,撞到沙发,撞到墙壁,撞倒房中一切他的力量能撼动的东西。
  
  突然,泰阳抽搐的厉害,用尽全身力气,以头狠狠的撞向墙面……
  
  血,喷涌而出,宛如红火的喷泉,溅了他全脸全身,身下的地毯迅速被血染红。
  
  “小太阳──”
  
  鲁斯的声音像是穿墙而入,他几乎是魂飞魄散。
  
  头……不痛了,紊乱的世界也安定下来了。
  
  血光中,看著聚然现身的鲁斯,泰阳怪异的笑了,“你要我的血,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别再来缠著我,放过……我吧……”
  
  “不──”蓝与红交溶,幻化成一种很极端的色彩。
  
  世界被扑天盖地的红色代替,泰阳的知觉跟随著血液的流失,迅速消失。
  
  坠入黑暗,泰阳听到自己的叹息。
  
  现在终於轮到我了。
  
  小柯,人齐了,你们不会再有不甘心。
  
  妈妈,对不起!小阳没有听你的话,先走一步。
  
  “小太阳──不要,为什麽?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麽?”
  
  野兽一样的哮咆,笼罩著整个其尔。
  
  大厦在晃动,值班室里打瞌睡的守卫跳了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跑。
  
  妈呀,地震了。
  
  “吼──”如同恶鬼的哀嚎,冲击著每一个人的耳膜,“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哀嚎声之中,绝望太悲,太浓烈,太深沈,让人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摒息住。
  
  虽然已经是深夜,听到声音的人们还是都走出户外,远远的站著,看著莫名其妙震动起来的其尔。
  
  这是Z国感受到的第二次强震,虽然波及的范围小,可是也不得不让人捏著把汗。
  
  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似乎,从命案开始,Z国就越来越不太平。
  
  看似澄静的夜空,一股隐密的气流正在酝酿,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99 案件重审,谁是真凶

   
  
  其尔消失了。
  
  一夜之间,这一幢很有代表性的建筑大楼,凭空消失了。
  
  空旷的土地,密麻的站满了人,有赶来上班的员工,有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有记者,唯独不见的就是警察。
  
  比魔术更荒诞的事情赤裸裸的摊在大众面前,七嘴八舌的议论,大家都说肯定跟昨晚的震动有关系,还有那让人胆颤的咆哮。
  
  “天啊,我的工资,不会也没有了吧?”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其尔的员工从呆滞中醒过神来,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
  
  现在是月底了,其尔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辛苦一个月的工资也打了水漂,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老板。
  
  “先去查查银行卡,说不定其尔也不是你们说的那麽没良心。”
  
  人群里,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沈沈的语调,盖过了大家的怒骂与抱怨。
  
  如梦初醒,大家争先恐後奔向最近的提款机,生怕慢了一步钱就没有了。
  
  “啊──”听不出悲喜的大叫,一个强壮的女人手都抖了,掏出手机,调出计算器劈里啪啦一通计算。
  
  “怎麽样?”身後的人担忧不已。
  
  女人激动的快要跳起来,“总裁真是好人,不止工资到帐了,还额外多支付了半年的补偿薪资,天啊,怎麽会有这麽好的老板。”
  
  意想不到的结果,大家都振奋起来,手里普通的卡也变得金贵万分。
  
  其尔的神秘总裁,当年以雷霆之势响彻z国,如今再以蹊跷的方法消失在众人面前,虽然,他对员工的诚信嬴得了极好的口碑,可是,人们对他的猜疑没有消散。
  
  老板卷款潜逃不是新闻,欠下员工数月工薪不发的黑心老板更是数不胜数,其尔不是公司搬迁,而是整个大厦都没有了,安静、没有痕迹,就像是遁入地底,杳无声息。
  
  值班的守卫在震动平息後,再次回到值班室,天亮醒来时他们都睡在空地上,期间发生了什麽事,他们一点觉察都没有。
  
  怪事接二连三,警察局只剩下一幢空房子,媒体除了报导,什麽都做不了。经历太多,所谓的奇怪事件也就不觉得古怪了,很多人似乎已经接受了这种生活环境,其实他们的内心还是在惶然,下一次还会发生什麽?
  
  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有些无措……各种情绪,交集出一种很极端的恐惧心理。
  
  未知,总是能揪紧人的心脏。
  
  下一秒,他们面对的将是什麽?
  
  毁灭,还是重生?
  
   
  
  某医院。
  
  沈稳的脚步!!响在无人行走的消防通道,昏黄的灯光照射出行走者高高的体形,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暗黄。
  
  精美的花束随走行走,包装纸与臂膀摩擦,发出细细的声音。
  
  一名护士扔完垃圾,瞪大眼睛听著越来越往上的脚步,心怦怦跳。
  
  随著乌黑的发顶临近,看到来人的面容她才松了口气。
  
  “海先生,你吓死我了,怎麽有电梯不坐,要走这麽阴黑的楼梯啊?”
  
  海桦冷凝的面容稍稍缓了缓,“平时缺少运动,走走楼梯对身体好。”
  
  “怪不得你身体这麽好。”拎起垃圾桶,小护士眼红的看著他手里的玖瑰花,“哇──你天天来都带红玖瑰,可惜你朋友是男的,是女孩的话真是幸福死了。”
  
  淡薄的笑笑,海桦认真的看著她,“你长得这麽漂亮,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红玖瑰不知道收了多少吧。”
  
  俏生生的脸庞腾起两朵红云,“我这麽丑,哪有人追我……”
  
  “真的,你很漂亮。我到了,抱歉,下次再聊,我进去看我朋友了。”
  
  注视著海桦的背影,小护士脸上的红潮久久没有散去。
  
  如果,这麽贴心帅气的男孩是她的男朋友,该多好!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跟海桦都相熟的样子,甚至连扫地的清洁工看到他都会打招呼,跟他的长相气质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大家被他感动。
  
  重症病房内,住著一位一个月前送进来的急诊病人,头部大出血,当时病人的呼吸已经停止,脉搏几乎感觉不到跳动,活命的机率降至零点几,更要命的是病人本身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志,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不可能活下来。
  
  手术室的门关上的瞬间,血人一样的海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直到手术室里的灯灭了,医生出来告诉他,病人暂时稳定,海桦扯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手术进行了两天两夜,海桦跪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隔著层玻璃,海桦久久的注视著靠氧气罩维持著生命的泰阳。他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个月来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窗台上,昨天带来的鲜花还很水灵,海桦重新装了个花瓶,摆放在显眼的地方,富有生命力的色彩,他希望,泰阳看到它,阴霾散尽,重新迎接太阳。
  
  
  
  空悬已久的局长之位,终於迎来了一位新的局长。
  
  消息一散播,引来阵阵热议之声。
  
  到底是谁这麽不怕死?
  
  新来的局长很神秘,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除了警察局恢复了正常工作,其他的也没看到有什麽改变。
  
  对於这位传说中的局长,大众由最先的殷切期望到现在已经是大失所望。
  
  又是跟寥部旗一样的货色。
  
  这位新来的局长也真是坐得住,抵毁的传言满天飞,他依旧沈默相对。
  
  没多久,民众都感觉到了这位新局长的不同之处。
  
  街上忽然多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员,荷枪实弹,全副武装;不再像寥部旗那时候一样,做样子走过场,威风凛凛,遵守著次序诚意拳拳为百姓办事。
  
  足有半人多高的警犬,呲牙咧嘴很是凶悍的模样,可是至少在形式上像那麽回事,老百姓也跟吃了半颗定心丸一样,心里稍稍感觉到宽慰。
  
  终於,可以睡安稳觉了。
  
  命案没有再发生,终止的案子又重新开始了调查,案发的现场有好些都已经被严重损毁,有些人被害连尸首都找不到,更别说是命案现场。
  
  大批的精密仪器络绎不绝从国外运进来,所有证物,不管是从前的还是现采的,全部重新进行精细分析、检验,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终於……
  
  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了。
  
  从多处案命的发生地点采集到了相同的物证,经过多方对比,可以确信,属於同一个人。
  
  星点的血迹,模糊不清的指纹,或者是肉眼几乎看不真切的毛发……虽然渺小,可终究逃不开科学仪器的火眼金睛。
  
  一如之前所说,凶手不是人类,这个说法已经是陈腔烂调,不值一提,最关键的地方是,当那些人被非人类的物种杀死时,当中有一个人,一个存活的人类。
  
  虽然,他不是凶手,可是……他活著,必然知道凶手的下落。
  
  几乎,整个Z国的人,都希望能快点找到那个在现场而没有被凶手消灭的人。
  
  找到他,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100 其尔消失,泰阳醒来

  风轻轻,水潺潺,夏末秋初的季节,天气还带有丝丝炎热,蓝天白天自然而然会让人感觉到心情畅爽。
  
  放下手里的报纸,海桦端起茶杯,轻饮一口。
  
  海桦对最近Z国的动向很上心,逐字逐句的看,不遗露其中任何一个隐晦用词。
  
  “海桦,你最近好像挺忙的?”
  
  轩辕屏把玩著精致的的茶杯,碧绿的茶叶在水波中轻荡。
  
  目光斜了眼报纸,海桦漫不经心的回答,“还好,最近学校的事情比较多,加上最近警察的动作太大,很多事情查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他耸耸肩,意思是你知道的。
  
  “为了帮我查案子,辛苦你了。”轩辕屏很动容的拍拍他的肩,“我一直以为只有泰阳能帮到我,想不到海桦你的能力也不差,是老师的错,不该低估了你的实力,你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啊。”
  
  很谦虚的,海桦淡淡一笑,“谢谢老师夸赞,都是老师教得好,学生才学得好。”
  
  “不错,我没有看错人,果果托付给你果真正确的。”轩辕屏喝口茶,忽然转移话题,“海桦,前两天我出门看一个朋友,路过一家古玩店时看到一个身影,很像是你,只是当时人太多了,不是很确信。”
  
  海桦心一沈,与轩辕屏瞄过来的目光对接上,他神情坦然,“最近总感觉著精神不太集中,眼皮跳得厉害,所以想四处转转,看能不能弄到块好点的玉,雕个玉佛放身边,去去秽气。”
  
  轩辕屏的语气略带责备。“真的是,不就是块玉嘛,你忘记老师是干什麽的,老师这儿上等的玉有的是,这种事情还跟老师客气了。”
  
  “也没什麽,只是那天刚好路过,顺便进去看看而已,更何况老师的玉都是珍藏数年的珍品,海桦不敢让老师割爱。”
  
  “你看,这不是跟老师见外了吗,咱们师生的感情哪里是块玉能比拟的,你坐著等会,我现在就给你拿块上等的翡翠玉来。”
  
  “别,老师。”海桦拉住他,“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情,等到下次过来时,再好好跟老师研究下玉的学问。”
  
  “这麽快就走?不如等果果回来吃了饭再走,知道你要来,特意准备了你喜欢的东西,都是很新鲜的。”
  
  秋果果回来想走就难了,海桦边起身边把包背身上,“以後有的时间,下次再说吧。时间来不及了,老师再见!”
  
  挎起背包,海桦匆匆离开,轩辕屏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说道,“海桦,泰阳迟早会被找到,明哲保身还是撇清关系的好。”
  
  海桦一凛,神经绷紧转过身,戒备的看著轩辕屏,“众所周知,其尔莫名消失了,我跟老师一样,对泰阳的行踪一无所知。”
  
  午後的阳光折射在镜片上,晃眼的光线隐蔽了轩辕屏眼里的内容,“不用紧张,我只是提个醒,泰阳没有朋友,他唯一可以找的人只有你。你是个心软的孩子,到时心一软,什麽时候淌了混水都不知道。作为教授,我实在是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父亲,我必须要替我的女儿设想,你有个万一,她该如何?”
  
  海桦点点头,“谢谢老师关心,我记下了。”
  
  手负於身後,轩辕屏缓缓走近他,“我一开始就觉得泰阳不简单,果真是这样,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他会跟凶案有瓜葛,当初我会觉得他对破案有帮助,真是走了眼啊。”
  
  “……”海桦心沈了沈,“老师,你接触过泰阳,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你觉得他会是这种丧尽天良,滥杀无辜的人吗?”
  
  “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就更难说得清楚了。海桦,不管过去老师对你做过什麽,总之你要相信,老师把你当儿子一样疼,不然也不会把果果交托给你。”
  
  你真的有把我当儿子看待吗?
  
  海桦忽然笑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里闪动著激动的光,“过去我从来没有怪过老师,我知道老师的要求是苛刻了些,其实都是为我好,我都明白。”
  
  轩辕屏欣慰,“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呆会果果回来就不会轻易放人了。”
  
  炙热的太阳光下,水泥路面被烤得很热很烫,足以蒸熟鸡蛋的热量透过鞋底,全身的毛孔都在渗水。
  
  固执的往前走,一辆辆显示著空车的计程车从身边驰骋而过,海桦仿若未见。
  
  汗水顺著脸庞滑进衬衣里,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
  
  车流如潮涌,嚣张的车轮带著漫天的灰尘,海桦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回头,他知道,有一辆黑色的小车从他离开轩辕家开始,便一直跟在身後。
  
  他冷冷一笑……
  
   
  
  摩肩接踵的人潮 ,黑压压的一片,维步艰难的商业街道上,一辆小车疯狂的按著喇叭,青春的女孩子探出头来,看著半天都挪几步的购物人海恨恨的捶著方向盘。
  
  “海桦,我恨死你!”
  
  这个女孩子就是一路跟踪海桦,成功被甩掉後暴跳如雷的秋果果。
  
  秋果果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海桦的人影了,打电话他一直都说很忙,这种骗小孩的招术秋果果又怎麽会相信。虽然,秋果果明知道海桦不喜欢她,她的关心於他而言都是多余,可还是无可救药的想他,念他,哪怕被嫌弃还是要追著他。
  
  这,就是爱情。
  
  爱而不得,是这个世界最最无奈又可悲的事情,而她跟海桦偏偏就是其中两个。
  
  泰阳失踪了,爸爸跟海桦都没有再提起他,秋果果觉得,其实泰阳也是个可怜的人。
  
  当一个人的心被占满了,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海桦的心里眼里都没有她,秋果果为现在这种莫名的怜悯情绪感觉到很不可思议。
  
  她不是应该恨他吗?
  
  为什麽?如果泰阳就这样不见了,她竟然会感觉到难过。
  
  也许!
  
  人的感情,从来都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满世界的苍茫,广袤如浩海,奔跑,不停的奔跑……不用尽最後一丝力气不会停歇。
  
  过山淌河,翻山越岭,仿佛宇宙空无,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
  
  脚下的路无限延长,脑中一片空茫,不知道为什麽要跑,只是有股要逃脱的念头在支使著,无形的压力下,总是感觉到身後有让人害怕的东西在追赶。
  
  泰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覆在口鼻上的氧气罩子氲氤著层层水气,他想说什麽,声音被阻隔了。
  
  他在挣扎,神经似乎被束缚住,他无力动弹。
  
  好累,他想停下来休息,可是他的大脑无法支控肢体,只能继续无止境的奔跑下去。
  
  “啊……”
  
  被单被踢腾的手脚掀到地上,苍白的十指揪抓住身下的床单,泰阳意欲摆脱掉困顿住他的魔障。
  
  “嘀──”
  
  心电图发出尖而细的杂声。
  
  查房的护士出现在玻璃窗外,瞥见病房内的情景,她先是惊愕,而後是惊喜。
  
  “医生,重症病房的病人醒了。”




(11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101 过过种种,烟消云散

  眼皮好沈重,努力了几次,才有几丝薄弱的光线掺进来,模糊不清。
  
  “……慢慢适应,不用怕……”
  
  耳边很温和的声音,鼓励著泰阳,那些模糊的光影让他害怕,也让他隐隐有期盼,期盼什麽,他又不清楚了。
  
  视线逐渐清楚,泰阳看到一张张欣喜的脸庞,来不及发出声音,大脑一阵交错的白光,意识再次随著白茫堕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泰阳的神智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周围有声音,窸窸窣窣的听不真切。
  
  有一张脸,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像湖泊氲氤的雾霭,隐隐绰绰。
  
  泰阳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窗台,暖暖的投影在房间里,白色的世界因为光彩的渗入,赋予了新生的力量。
  
  “小阳,你醒了!”
  
  很温暖的声音,如阳光一般,泰阳转过头,凝视著那双深黑的眼眸,轻轻的笑了,“海桦,见到你真好!”
  
  梦障追逐的恐惧还在,看到海桦他忽然感觉到安心。
  
  海桦也笑了,泰阳醒来的第一句让他的心很暖。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想吃什麽?……”
  
  泰阳轻瞥他一眼,“你一下子扔这麽多问题,叫我怎麽回答。我不想吃东西,想喝水。”
  
  水瓶里有备好的水,海桦扶著他,看著他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躺了这麽久,渴坏了吧,慢点……”
  
  像是沙漠里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平时觉得无味的白水竟然清甜无比,泰阳躺在垫高的枕头上,头指触到缠在头上的纱布,“我躺了很久?海桦,我怎麽会到这里来了?这……这不是医院吗?”
  
  杯子没放稳,差点被海桦摔地上,他看著泰阳,试探著问,“你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疑惑,泰阳感觉到头部隐隐作痛,“我的头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我也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情……”
  
  怕他激动,海桦安抚他,“不用紧张,你只是遇到抢劫的,摔到了头……医生说你醒过来就没什麽事了。”
  
  “抢劫?”泰阳有些不敢相信,“我看起来这麽穷也会被人抢啊,这什麽世道啊!”
  
  “因为你看起来最老实啊!”海桦扶他躺平,“你睡了一个多月,身体需要段时间复元,什麽都不要想,需要什麽东西告诉我就可以了。”
  
  “什麽……啊!”泰阳闻言就要坐起来,不想无力的身体撑不住,倒下去的时候头撞在床头上,震得他头都麻木了。
  
  海桦无奈,“别这麽性急啊,你想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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