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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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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俩眼对眼谁都不肯让步,外面的周远敲响卧室的房门,说他表哥不认识路,他要去车站接人。等大门关上,苏御信一把将哥哥推倒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混玩意儿!你干什么?”苏御安被弄的面红耳赤,使劲推着御信压下来的身子。
  苏御信一早上没捞着跟他哥腻歪,这会儿能轻易放过?他直接把手塞进了哥哥的衣服里面,掐着他腰上的肉,逼供:“说,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这事你跟我较什么真儿?御信,别乱摸,痒痒。”
  “痒死你!”苏御信咬牙切齿地说,“你听不听我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才是哥哥吧,要听,也是你听我的。”
  “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所以你要听我的!”
  死小子,这不是找抽么?找抽吧?一定是找抽吧!可不等苏御安的手真打算抽上去,混玩意儿弟弟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苏御安顿时慌了,巴掌在半路上拐了弯儿,抓住弟弟的手腕子,警告他:“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周远还在呢。”
  “他出去接人了,没三十分钟回不来。”苏御信坏笑着,“先给你放一发,让你老实老实。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一向清心寡欲的苏御安这一阵子弟弟折腾的快肾亏了。隔三差五就放一发,就算他正值壮年怎么只出不进没几天也得抽成人干喽。苏御信这混小子还特别热衷这种事,跟打了雄鸡血似的,看着就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苏御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心里有了人,这人还整天在眼前晃悠着,能不心痒手痒么?兴致随时都会来,来了就扯着他哥弄来弄去。甚至没想过要收敛些。
  眼看着“小安”就要被拉出来放放风,大安到底还是被羞耻感打败死活不让御信摸,御信压着他哥亲来亲去,摸来摸去,没多一会儿,就把身下的人搞的硬了小安宝贝。就在这时候,忽听床头有人好奇地说:“哦哦,原来是这样做的啊。”
  咦?
  咦?
  哥俩都愣了,同时抬头一瞧。粉里透红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巴……
  我操!苏御安在心里大声叫喊:杏童怎么这时候醒了!?
 
    94、10

  苏御安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被推开的苏御信无奈地看着好奇中的杏童;一把扯住他柔软的头发。
  “呀!”杏童发出可怜兮兮的惨叫声,“苏先生;苏先生救我。”
  “御信,你放开他。”苏御安拉着裤子的拉链;叫嚷着。
  苏御信把杏童拉到身边,捏着他的脸蛋;把好好一张可爱的脸捏成了包子。一边捏还一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揍素里辣开嘘鲜森裤叽啦习侯。”
  噗,苏御安被杏童逗乐了。上去拍开弟弟的手。杏童委委屈屈地揉着自己的脸蛋;紧紧靠在苏御安的身边。苏御安也纳闷,按理说杏童至少要有个五六十年才能显出人形来,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久冒出来了?杏童说他也不知道;反正睁开眼睛就看到陌生的环境;想着四下里瞧瞧结果误闯了卧室,刚巧看到……
  “好了,下面不用说了。”苏御安果断捂住了杏童的嘴巴。
  杏童被捂了嘴巴,那双大眼睛就往下瞄,往下瞄……
  苏御信果断捂住了杏童的眼睛!哥俩一对视,都笑了出来。
  苏御信把杏童塞回书房,给了他“三不准”条例。不准出去、不准偷看、不准说话。杏童乖乖地坐在椅子里点着头,可爱的一塌糊涂。就算是苏御信这种一向不喜欢正太的家伙也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边刚把杏童安顿好,外面周远带着白静武敲了门。四个人打了照面,面面相觑的谁都不说话了。在苏家兄弟看来,白静武虽然一脸的晦气可还没到要死的哪一步;在周远看来,这哥俩都不说话,表哥死定了。
  “好了,都坐下吧,”苏御安摆摆手,让弟弟先去把甜汤拿出来招待客人。等白静武很拘谨地坐下之后,笑道:“别紧张,咱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多,你就叫我们御安、御信吧。”
  “不敢不敢。”白静武的确紧张,他甚至不敢抬头正眼看苏御安。好在有周远帮忙说话,白静武这才敢问关于那个老太太的事。
  不过,苏御安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先问了关于他妹妹白静文的一些情况。提到这事,白静武皱眉拍大腿又咬牙的。
  事实上,白静文的死的确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白静武说,妹妹也在苏御安的大学上学,是大三的学生。妹妹长的漂亮,有很多人追求。但是他们家老头子管的严,不让妹妹谈恋爱。白静文是个很听话的女孩儿,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那些男孩子达不到她的标准,所以一直没有恋爱对象。白静文性格开朗,活泼好动,有很多朋友。大家都是年轻人,爱玩儿,喜欢凑热闹,有那么一天,一群同学周末聚会,吃完了饭去KTV唱歌。就是那天晚上出了事。
  十来个大学生不知道那家KTV跟当地的帮派组织有关系,进了狼窝。白静文唱歌好听人又漂亮,很快就被一个混蛋盯上了。具体经过白静武不敢多问,问多了妹妹就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爸气的严令禁止白静武问妹妹详细经过。但是结果还是知道的,那个混蛋当晚就强暴了白静文,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放她从KTV出来。那些同学被混蛋的手下威胁,不敢报警。
  苏御安越听越火大,就说:“十多个人,就没人打个电话报警?良心都他妈的被狗吃了?”
  白静武说着说着已经哭了起来,抹了一把脸,愤愤地道:“我听我爸说,小文的那些同学都被堵在包间里,那些人有刀还有枪,他们都吓坏了。”
  “事后呢?”苏御信倒是很冷静,问白静武。
  白静武说:“事后,我爸特别生气。心脏病都犯了,我爸也是个倔脾气,觉得不能轻易放过那个混蛋一定要告他!小文被那个混蛋,那个了之后都没洗澡,回家跟我爸商量完,第二天上午不到九点就去报警了。”
  “做的对!”苏御安愤愤不平地说,“就不能让那种人渣逍遥法外。
  苏御信觉得,白家父女这么做是对的,不能姑息罪犯,勇敢站出来。但显然,白家一败涂地。
  就像苏御信想的那样,报了警验伤录口供等等一系列事情之后,父女俩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等消息。大约过了一周的时间,就在白家老爸琢磨出这里面不对劲的时候,一帮手持棍棒的混混杀上门来!
  “警方不是验伤了么。”苏御安说,“按理说,这种事只要白静文没洗澡,还有……我是说,还有残留物,一告一个准儿。”
  “要是这样就好了。”
  苏御信明白,肯定是那个人渣找了关系花了钱,硬生生把这事压下来的。可怜的是白静文那女孩子,就这么被糟蹋了还没个公平的说法。可到底因为什么死的呢?白静武说妹妹的死因是宫外孕流产,造成了大出血。
  “怀孕了?”苏御信的心里格外不好受。
  白静武点点头:“我妹妹为了保住证据二十四个小时都没,没洗澡。当时也没想到会,会这样啊。等发现怀上那都快三个月了。本来定好了手术时间,可没到日子我妹妹就……”
  “在家里?”苏御安问道。
  “那天晚上我爸出去跟亲戚借钱,想要继续上告。我值晚班在医院,家里就我妹妹一个人。我妹妹给我打的电话,我回家接她,刚到医院门口人就不行了。”
  这时候,好半天没说话的周远使劲抓住白静武的胳膊,追问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家,不告诉我啊?白静武苦笑,说这种家丑能说吗?我妹妹还做不做人了。其实呢,周远家很有钱,白静武他老爸一直都不愿意跟周家走的太近,就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这种事就更不能跟周远他爸爸说。
  了解了白静文死因的前前后后,苏御安觉得应该有必要见见那个人渣,不为别的,他怀疑白静文活着的时候那双眼睛的异变跟那人渣有关系。当下问白静武,那个人叫什么,平时都在哪里活动。
  “那人叫王大江,是城北那一片有名的大混混。什么缺德事都干。他有个绰号叫王大脑袋。”说着说着,白静武忽然想起什么事来,口气一转,“其实,有个警察特别关心这事,还把手机号什么的给我妹妹了。我爸还说呢,那人是个爷们,是条汉子,他就看得上这样的男人。”
  看来,还是有一腔正义的警察存在。不畏强权,不惧恶霸,坚持为受害人讨回公道。或许,能从那个警察手里得到些有用的资料。
  “那个警察叫什么你知道吗?“苏御信问道。
  “叫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姓。我听见我妹妹给他打电话叫他黄警官。”
  不是吧!哥俩面面相觑,不会这么巧吧?
  白静文接触的那个警察到底是不是黄天翔还有待调查,就白静武这个人的问题,苏家兄弟着实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就像苏御信说的那样,你被勾魂使盯上了,那说明你就这点阳寿,谁都没办法给你续命。可丝毫不过问,不管,这也说不过去。最后,苏御信装的挺像那个回事似的要了白静武的生辰八字,说给看看。结果这一看,倒是看出点问题来。
  “你确定这是自己的八字?”苏御信抬头看着白静武。
  白静武点点头,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苏御信对命理并不擅长,说穿了,也就是懂个皮毛而已。光是他这点能耐的确算不出什么更深奥的东西,但他算出来的结果却是:有这个八字的应该是死命,还是已经死了的人。
  “那什么,你站起来。”苏御信对白静武说。
  白静武身高一米七五有点发胖,跟偏瘦的苏御信站在一起看上去足足矮了一头还多。苏御信前前后后打量着他,怎么看这都是个活生生的人。苏御信说:“你回家再问问你爸,这个八字肯定不是你的。”
  相对苏御信那点皮毛,苏御安完全不懂命理的知识,就算看也看不明白。他也打量了一番白静武,觉得这人除了脸上晦气多了一点也没别的问题。关键是,勾魂使找上他了,这人肯定是要死的,而且就在近期。好在周远没跟白静武说实话,害怕吓着他。所以,白静武只知道自己遇上怪事了,并没有进一步要求。苏御安给周远使眼色,那意思是:那把你表哥弄走。
  白静武走的时候万般不解,怎么跟了自己快三十年的生辰八字就不是自己的了?他也多少有点怀疑苏御信的能耐,那么年轻,比自己小好几岁呢,能看出什么来?苏御安觉得,御信虽然嘴上各种不愿意,可他的确是出手帮忙了。我们对你白静武又没什么责任,完全是看在周远的面子上,你不说声谢谢反而给我弟脸色看,你算干什么的啊?
  “我去送送他表哥。”苏御安带着一肚子气站起身来,带着白静武走出家门。
  到了楼门口,苏御安的脚步快了些,白静武在后面跟着显然特别的不高兴,苏御安一路走到小区大门才跟他说话:“白静武,你回家也不用问你爸爸生辰八字的事了,你的事我们管不了。唯一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辞掉医院那份工作,老老实实在家待几天。”
  这话白静武更不愿意听,他想着就算你们说要管这事,你们有这能耐吗?要不是看在周远那么心急火燎的份儿上,我还真不乐意来呢。当下也没说什么,闷着头就走了。
  苏御安也转头往家走。临近年底了,眼看着就要过新年,小区里也应景儿似地搞了不少装饰,看着特别喜兴。苏御安驻足在一盏红色的仿宫灯装饰前面,觉得这玩意做的真挺好看,回头自家也摆一个?
  “御安……”
  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苏御安猛地回头!他还没傻到随口答应,紧抿着嘴皱着眉,四下寻找。他的周围有几个老太太扎堆聊天、四五岁的孩子正在跟妈妈玩堆雪人;一个保安拎着东西朝着门口跑去,唯独没看到叫他名字的人。
  “御安……”
  声音就在身后,苏御安第二次转身的时候赫然发现不知何时他身后站了一个老头。老头是见过的,在医院里警告他不要靠近黄天翔那个。苏御安就纳闷了,这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老人还是那个装扮,优雅的面带微笑,看着苏御安,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你有权利管我吗?”苏御安心情不好,口气也跟着不善,“你谁啊?”
  老头无奈地摇着头,说:“别再接近黄天翔,也包括杜英辉。不要再追查白静文的死,白静武的事你也不要过问了。我是为你好。”
  苏御安扯起一边的嘴角冷笑,说:“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真不敢确定天翔跟白家兄妹有关系,更不敢确定杜英辉跟这事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既然老头警告他,这里面的绕绕绕绕肯定就不简单了。苏御安没想把老头怎么样,尽管知道这老头不是寻常人。他只是不高兴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告诉他你该这样,你要那样。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啊?你是我爷爷还是我大爷?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因为低估了苏御安而陷入无法应对的境地。继而,他的脸色沉了沉,再也没多说什么,慢吞吞地走了。苏御安没追,他知道,老头肯定还会再来。
  转了身继续往楼门走,苏御安忽然想起方才第一声听见的“御安”那声音有点熟悉,但绝对不是老头的。对了!第一个声的声音,是上午在梦中听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俺们家黄公子就要“越狱”了!!!!o(≧v≦)o
  杜英辉:你跑啊,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去!

    95、11

  苏御安已经安稳睡下;苏御信偷偷在枕头下面放了一张符;希望他不再做梦。照顾完哥哥,苏御信挠挠头;琢磨该怎么处理杏童。他没想到杏童这么早就苏醒,接下来的问题是;杏童那个体质并不适合在大都市里长久居住下来。得找个充满灵气的安安静静的地方安置才好。对此,苏御信准备找杏童好好商量一番。
  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杏童站在电脑前面,见他进来局促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苏御信吓了一跳,心说: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杏童委委屈屈地说。
  顺着杏童那只颤巍巍的手看去;苏御信发现他哥新买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正散发着灰蒙蒙的——烟!
  “啊!你……”苏御信疾步上前,扯掉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可惜晚了,这东西彻底毁了。苏御信刚要开口骂人,杏童嘴巴一瘪,眼圈一红,苏御信有脾气也发不出来。苦笑一声,“行了行了,我不会怪你,别哭。”
  苏御信对小正太没兴趣,只是单纯的喜欢杏童可爱的样子罢了。他揉了揉杏童柔软的头发,温柔地劝慰着说这点事不算事,所谓不知者不怪嘛。但是!
  一把勾住杏童的肩膀,严重警告他:“不能说知道吗?绝对不能告诉我哥,我现在出去再买个新的,你就当没这回事。明白吗?”
  杏童眨着大大的眼睛,使劲点头。并提出相应的措施:“我可以抹掉痕迹,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好聪明!就这么干。”
  俩人“狼狈为奸”就这样把这个苏御安只用了一次的电脑彻底毁尸灭迹!为了赶在哥哥醒来之前买回新的电脑,把跟杏童商量去留的问题都忘了。
  下午这会儿,商场人还不多。苏御信手脚麻利地买到同款的电脑之后,急忙往家赶。路上,计程车在半路上忽然停下,前面赛车,司机告诉苏御信看这样好像是出了交通事故,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苏御信急着,干脆付了车钱跑过这条街再找车吧。下了车往前走,途径“交通事故”地点的时候发现并不是撞车,有一辆豪华进口车横着停在马路中间,导致来往车辆都无法正常行驶。苏御信只看了一眼就拐进小胡同准备抄近路。
  小胡同里满是积雪,没有阳光的照耀更加湿冷。苏御信加快脚步往前走,差不多就要走到出口了,忽然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一个人来,苏御信猛地被被拉到墙根底下,反手扣住这人抓着衣领子的手腕,待看清这人的脸,当场愣住。
  “天翔!?”
  黄天翔气喘吁吁的捂着了苏御信的嘴,并警惕地看了看胡同两边的出口。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让人不忍目睹。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浅米色的睡衣,光着脚不说,手腕上还带着手铐。手铐之间是一条长长的链子,这可以让他的双手自由活动。但,显然,这样一副打扮并不适合在大街上露面。苏御信纳闷了,就问他:“你不是被杜英辉带走了么?我去,你那一身伤好的也太快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小点声。那群混蛋耳朵好使,别让他们听见再把我抓回去。”
  苏御信抬手在两人身上做点手脚,暂时不会被人看到,听到。黄天翔脱力地坐在肮脏的地面上,“有水吗?渴死了。”
  “晚喝一会渴不死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跑出来的?”
  这不是废话么!肯定是偷跑出来的。黄天翔狠狠瞪了苏御信一眼,果不其然地被苏御信瞪回来。黄天翔说事情经过究竟怎样他记得不是很清楚,记忆零零散散的特别模糊。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杜英辉那王八蛋正在自己上手铐,说什么防止他在戒断的时候自残。黄天翔当场就火了,说你是老子什么人?老子就是在落魄也轮不到你帮老子戒断吧?你他妈的还给我戴手铐,你是执法人员吗?
  对黄天翔的一番质问杜英辉表示毫不在意,黄天翔要求立刻离开,要求杜英辉马上打开手铐。
  “然后呢?”苏御信忍着笑,问道。
  “那混蛋不放我走。病房里外加派了不少人手看着我,除了我爸,谁都不让进。”说着,黄天翔抱怨起来,“你说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啊?我是警察,他这是非法监禁!他敢非法监禁我一个警察。”
  “但是你不能否认,你那一身的伤是他弄好的。”苏御信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好心提醒黄天翔。
  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养好的伤仅在一天之内痊愈,除了杜英辉没人能做到。黄天翔也明白这一点,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打从心里不愿意接受现实。他跟杜英辉只接触过四五次,尽管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被杜英辉深深吸引的事实还是存在着。那个人是巨大的谜团,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索,想要靠近。然而,每靠近一点,他都会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他不愿意接受杜英辉的任何好意,这让他觉得他被杜英辉丢在了身后,不平等,不公平。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存在,在另一个被另外一个深深吸引的时候,前者想要的第一种东西就是——平起平坐。
  黄天翔也不是老实孩子,企图逃跑后被杜英辉冷着脸抓回去,锁在床上,扬言直到他的毒瘾彻底戒断为止。黄天翔觉得,那还不如死了的好。他趁着杜英辉离开之后,称拉肚子必须坐在马桶上才幸福,说服了看着他的那几个人。顺着卫生间窗户跳了出来。他知道,那些人就在后面追着,怎奈刚刚恢复的身体并没有多少体力,跑到这里就被追上,那些混蛋居然敢在马路中间停车,一路追着他进了胡同。好在黄天翔被追习惯了,灵机一动藏在胡同里的垃圾堆后面,这才躲过去。只是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苏御信。
  苏御信挠挠头,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黄天翔回家。
  “啊!”苏御安看见黄天翔直接大喊了一声。黄天翔白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冲到厨房找水喝。苏御安看着弟弟,心说:你出门一趟就领回来一个?苏御信耸耸肩,告诉他哥:“这不怪我,我总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吧。”
  “杜英辉那边怎么办?人跑了,肯定是要找的吧。”
  “到时候再说,先让他住下。”说完,就朝着厨房喊,“我说你那戒断的事怎么样了?一天发作几回?”
  “找抽啊你。”黄天翔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面包走了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大事,那个谁,给我一种药,每天一颗,保证一天内只发作一次。我跑出来的时候带着药呢,估计要到今晚才发作。怎么,怕了?”
  哥俩面面相觑,他们不怕黄天翔上毒瘾,怕的是杜英辉来抢人。
  此时此刻。在杜英辉的办公室里,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向杜英辉汇报黄天翔逃跑的前前后后。杜英辉阴沉着脸听到最后,只是挥挥手让这些人出去。在杜英辉看来,黄天翔逃跑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迫不及待。能跑出去,说明这人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先让他在外面快活几天,等到他觉得真的安全了,那时候再把人握在手里才更有意思。
  或许现在的杜英辉也没料到,他准备玩养成游戏的打算,仅在两天之内就被突发事件搅的无影无踪。
  终于安稳了下来,黄天翔在听过白家兄妹的事之后,终于想起了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英辉的关系,他的记忆从被抓开始就非常零散,他只记得的确是有白静文这么个女孩找过他,询问情况。只是,这种案子不归他重案组管,而且当时他已经打入帮派做了卧底,更没时间过问此事。他给白静文一些建议,并支持她的决定。但是,听过苏御安转述白静武说的妹妹死亡前后的情况,黄天翔说:“这不对啊。”
  “怎么不对?”苏御安好奇地问他。
  “打个比方吧。假设深更半夜你一个人在家里,胃疼的直抽筋还大口吐血,站都站不起来,你怎么办?”
  “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黄天翔点点头,继续说:“宫外孕流产那种事是很疼很疼的,不比生孩子好哪去。而且,流产会大量出血。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死者为什么不打电话叫救护车反而给她哥哥电话?”
  俩人一听都觉得黄天翔说的有道理。然而,不对劲的地方不止这一处。黄天翔说:“他说从医院赶回家接白静文,他就在医院工作为什么没有给妹妹叫救护车?这是其二。其三,白老头说是去亲戚家借钱,几点去的?他不会半夜去借钱吧,这种事都要在八点到九点之间办才最合适。我们假设死者就是八点至九点之间流产,就是说,白静武接到妹妹电话也是这个时间。但是,我爸那家医院的保安分三班倒,所谓的晚班是从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其四,白静武说刚到医院门口人就不行了,OK,几点到了医院门口?几点推进手术室?死因是什么?几点开出的死亡证明?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他告诉你的这些情况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假的。”
  到底是专业人士,把白静武的一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儿。苏家兄弟被他说的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可黄天翔的话还没说完,他指出,“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一定要搞清楚。宫外孕流产虽然非常痛苦,也会危及生命。但短时间内不会造成死亡。你俩刚才说他们家住哪来着?”
  苏御信说出白家茶店的地址,黄天翔冷笑一声,说:“从他们家打车到医院,最多二十分钟。白静文也不可能在家里忍了个把小时才给白静武打电话吧?可能那么快就死?除非,白静文大流血之后长时间没有得到医治,导致流血过多死亡。”
  苏御安来了精神,紧跟着说:“所以才要知道几点被送进医院,几点宣布死亡。”
  当时,黄天翔就让苏御信给准备一套衣服,马上出去调查。苏御信就问他,你不怕杜英辉了?就你这身子出去能行吗?黄天翔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笑道:“有案子不查老子能憋死。”
  看这俩人磨刀霍霍那样儿,苏御安以非常强势的态度镇压,死活不让他们出去。原因很简单,你黄天翔现在不适合出去!你苏御信先把那电脑给我弄明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杏童俩人干的好事。黄天翔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贼兮兮地凑过去问:“你们还有‘性童’?”结果,被苏御安一脚踹进了客房,勒令他赶紧那把手铐处理掉!
  可怜平日里肆意妄为惯了的黄天翔只好坐在床上,拿着苏御信给他的工具鼓捣手铐。
  外面的客厅里,苏御安再次表示,黄天翔最近几天都不应该出门,太危险了!苏御信看着哥哥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愈发觉得他可爱,忍不住搂上去吻了他的嘴,趁着他还没发脾气之前说:“每个人都有
  自己的坚持,天翔不是半大小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偶尔露出成熟一面的弟弟最让苏御安难以抵抗,这会儿红了脸嗔怪地白了一眼,顺势推开黏在身上的混小子。一转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里跑出来的杏童正在对着好像看见新大陆而目瞪口呆的黄天翔“嘘”着。
  苏御安当时就紧张了,生怕黄天翔看不起御信,生怕……
  苏御信根本不怕被人看到,把他哥往怀里一搂,大言不惭地说:“看什么,没看过亲嘴的?”
  黄天翔摸摸下巴,“没看清。要不你俩在亲一回?”
  抄起沙发上的垫子扔在黄天翔脸上的同时给了弟弟一脚,在黄天翔哀嚎自己还是病人的时候,苏御安指着杏童:“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根!”
  12
  杏童跟黄天翔聊的热火朝天,黄天翔一会摸摸他的头发,一会儿摸摸他的小手,就纳闷了,这嫩的能掐出水儿的男孩儿是棵树?太好玩了这个!苏御安也懒得管他们,索性让他们俩凑一块胡闹去。等吃完了晚饭,不到九点,苏御信就发现黄天翔哈欠两天,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的。他赶紧把杏童赶回书房继续祸害他新买的电脑群。苏御安接到弟弟的暗示,拉着黄天翔去了客房。一进屋,黄天翔脚步不稳,跌倒在床上。他的身体在发抖,看上去已经非常痛苦。黄天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四根绳子,一块干净的布。快。”苏御信很快就把东西拿进来,黄天翔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摊开四肢,嬉皮笑脸地说:“来,把我手脚绑上,结实点。我劲儿大,别挣开。”
  “这么严重吗?”苏御安有些担心地问。而事实上,情况要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黄天翔可以从容面对毒瘾发作,甚至在前期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理智。苏御安站在床边,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颤抖,鼻涕、眼泪口水都流了下来,短短的时间内就没了人样儿。黄天翔开始剧烈地挣扎,身体像被捞上岸的鱼不停地打挺,苏御信看不下去了,找了大床单把他肚子也捆在床上。黄天翔拼着最后一点理智,要求给他嘴里塞块布,他不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第一次戒断,黄天翔被打的溃不成军。意识里,自己在挣扎叫喊,房间里只有呜呜声和单人床被剧烈挣扎而掀起的吱嘎声。双手紧握着拳头,试图睁开束缚着他的绳子,算不得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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