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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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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南微笑道:“是的,寒冰神掌选中的女婿,想不答应也是没有办法的。”
李当目光闪动:“寒冰神掌林泉?”
林远南,不,林泉颔首微笑,脸有得色。
雾红血用强不能做到的,寒冰神掌轻轻易易便能做到,由不得他不佩服自己。
李当果然定力超人,李笑天虽已落入敌手,仍是丝毫不乱,淡淡地道:“既是如此,林兄无论如何要请在下去喝上一杯喜酒。”
林泉哈哈大笑,大声道:“李大侠好生爽快,五日之后,便是大吉之日,便请李大侠到土城悦来客栈,自有人带李大侠前去,若是李大侠带上烈火刀谱作小女的贺仪,小弟当真要感激不尽了。”
李当淡淡地拱手,问道:“林兄现下要带笑天离开么?”
林泉微笑道:“烈火战神重出江湖,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物要来瞻仰大侠风采,小弟不敢沾光,就此别过,五日后自当相见。”
林茗青娇笑道:“李哥哥,委屈你了。”
李笑天一本正经地道:“有何委屈可言?林姑娘又漂亮又聪明,对我又温柔,李大叔既不许我喝酒,也不和我聊天,倒是和姑娘一起走令人愉快得多。”
林泉大笑道:“妙妙妙,实在是妙得很,我本以为李大侠爽快,原来李公子也是豪爽得很,我倒真想把女儿嫁了给你了。”
李笑天故意失望道:“原来前辈并不想招我为婿,可惜可惜。”
林茗青满脸通红,啐道:“哪个女孩子会嫁给你这公子哥儿?”
李笑天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心里却在偷笑:“小女孩儿的脸面原来薄得很,竟似经不起几句玩笑话。”
李当冷冷地道:“嫁与不嫁全在姑娘,只盼林兄父女这几日不要亏待笑天才好。”
林泉哈哈大笑,他顺利得手,心情畅快已极,忍不住对李当说道:“李兄莫要生气,在下父女货真价实地饿上好几天,才侥幸趁李大侠不备占得先机。”
李当会意,知道救他父女之时,若是二人使龟息功,他自能轻易察觉,所以用心良苦,竟真的绝食几天,以装得更象,才令他着了道儿。
这寒冰神掌心机果然深沉得很!
林茗青点了李笑天穴道,提起李笑天,将他身子打横往另一骑驼背上一放,翻身上驼,与林泉两人不紧不慢地缓缓离去。
驼玲悠悠,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听不到了。
正文 第二章 血饮
李笑天叹了口气道:“林姑娘,我现在的姿势是不是很狼狈?”
他给林茗青脸朝下放在驼峰上,眼中只见一排排沙地不断给抛在身后,模样颇为滑稽。
林茗青忍不住要笑,极力忍住,板着脸道:“怎么会?李公子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是风流潇洒,帅气得很。”
李笑天苦笑道:“多谢多谢。在下虽然狼狈不堪,但得与美女同乘,心里也是畅快得很。”
林茗青俏脸一红,啐道:“没有正经,你这种大少爷只知道油嘴滑舌讨女孩子便宜。”
李笑天叹道:“这种便宜想来许多大少爷都是不愿意讨的。”
他脸面朝地,身子给点了穴道,脸庞随着骆驼的起伏和鞍鞯磨擦,模样滑稽。
林茗青不禁嫣然一笑,道:“说得也是。”
林泉道:“青儿,前面已快到土城,我们也该分手了。”
林茗青:“是。”
林泉:“此行虽能引开李当行踪,但江湖莫测,你千万要小心。”
李笑天笑嘻嘻地接口道:“林老爷子切莫担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林茗青哭笑不得,横了他一眼,道:“爹爹放心,青儿决不会出岔子的。”
林泉点点头,欲待离去,忽地转头看看李笑天,眯起眼睛道:“李公子,你的确是个聪明的人,对聪明的人我总是有一些不太放心。”
李笑天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微笑道:“林老爷子有何见教?”
林泉也微笑道:“但若是一个全身被点了十几处大穴的聪明人,那又另当别论,青儿,这一路上,你每隔十个时辰便点李公子十七八处穴道。”
李笑天张口结舌,眼珠子也快掉了出来。
被点十七八处穴道的滋味和一个被十七八道棕绳捆住的人实在没什么分别,李笑天只觉得自己委实是天底下最倒霉不过的人。
林茗青笑道:“知道了,爹爹。”
伸指便欲在李笑天身上补上几指。
李笑天大叫道:“且慢!”
林茗青停指不点,问道:“什么?”
李笑天苦笑道:“既然非点不可,在下只想提醒林姑娘点得准一些,千万莫要点中了在下的笑穴,因为在下的笑声实在有些难听,莫要吓坏了姑娘。”
林泉大笑道:“李公子果真是解人,有趣,有趣。他日定要好好和李公子喝上几杯,听听李公子讲讲笑话。”
李笑天笑道:“笑话便罢了,老丈的酒我可是记在心头了。”
林泉纵声大笑,纵骑而去。
林茗青毫不手软,纤纤玉指上下翻飞,眨眼间便点了李笑天十七八处穴道。
只是,她为什么没有点李笑天的哑穴?
如果她点住了李笑天的哑穴,李笑天一定不会象现在这样囉嗦,一会儿问她年龄,一会儿又问她有多重,总之所有女孩子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李笑天都问了个遍。
林茗青气得七窍生烟,但李笑天偏偏脸皮厚得很,仍是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林茗青不胜其烦,大喝道:“你若再不闭嘴,我就要用鞭子抽你了!”
李笑天微笑道:“你既不愿意听我说话,为何不点了我哑穴?难道,你虽不愿承认,其实却很喜欢听我讲话?”
林茗青大喝道:“你以为我不敢点么?”
她的口气虽然凶得很,但她的脸为什么却已有些红了?
李笑天吐了吐舌头,微笑道:“姑娘既不爱听,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歇息。”
林茗青哼了一声,心里却在盼望他接着讲下去。
偏偏李笑天说不开口,竟然真的不再开口,闭目养神,竟似睡着了一般。
林茗青笑道:“阿弥陀佛,你也有安静的时候。”
李笑天闭眼不理她。
两人渐行渐远,傍晚时分,竟已走出了沙漠,前去不远便有绿洲,稀稀疏疏的渐有人烟,林茗青再不能这般将李笑天放在驼背上,如此形迹太过张扬,难保不出岔子。
林茗青找到一处小山丘,从行囊里找出一套男装换上,再将李笑天扶到驼背上坐好,李笑天手脚动弹不得,只好任由她摆布,口里却不闲着,笑道:“林姑娘,什么都要你服侍,这个怎么敢当?”
林茗青哼了一声道:“李公子不必客气,只盼李大侠准时将烈火刀法送来才好,否则,只怕到时候李公子可有得苦头吃了。”
李笑天吐吐舌头,笑道:“好厉害呀。”
林茗青也不答话,从腿间抽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轻飘飘地在李笑天脸颊四周划来划去,每一下都贴着李笑天肌肤而过,李笑天只觉阵阵凉意,也不惊慌,笑道:“姑娘千万小心,我还没娶媳妇呢,若是划伤脸颊,那可不大妙。”
林茗青啐了一口,暗道这公子没正经,脸上一沉,尽量装得凶恶,冷冷道:“李公子,前面人烟渐密,我会解开你手部穴道,但望你安安分分的,莫要设法逃走,否则,本姑娘认得你,本姑娘的刀可认不得你!”
李笑天咦了一声道:“我为何要逃?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要抓我去拜堂成亲,我为什么要逃?”
林茗青满脸通红,抬手一记耳光打去,李笑天唉哟一声,半边脸颊红肿起来。只是手脚穴道全点,无力抬手护疼,只得苦笑。
林茗青沉着脸道:“你若再说这些风话,说一句我打你一记耳光!”
李笑天装作不解道:“哪些风话?”
林茗青知道他故意逗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如此惫赖,却也不易对付。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
林茗青虎起脸,解开李笑天双手穴道,收拾上路。一路上李笑天絮叨个没完,有时候却也讲得林茗青会心微笑,竟然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太阳渐渐西斜,红彤彤的夕阳远远地悬在地平线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一大群马儿欢嘶着在草地上吃草,两个壮年牧人骑在两匹骏马上,纵马在马儿四周驰骋,一只手舞着套马索,口里嗬嗬作声,将不听话跑出马群的马儿套住赶回马群,看来是要赶拢马群回家了,可是不听话的马儿实在有点多,两个牧人的手法虽然很准,还是有点手忙脚乱。
这是林茗青和李笑天走出沙漠第一次见到人烟。
林茗青驱着骆驼向马群走去,远远地听着两个牧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在欢快的唱歌。
歌声虽不成曲调,但两个牧人与世无争的神态却很动人。
他们都是很平凡的人,这些马儿就是他们财富的源泉,是他们生活安逸的保证,他们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沙漠,没有看到过繁华的世界。
但他们过得很快乐,也很纯朴,对远方的客人尤其热情。
林茗青正要上去问他们买两匹好马,两个牧人已经迎了上来,把右手放在胸上微微躬身向他们问好。
两个牧人都是四十左右,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壮实。两人长得也很像,看来是两兄弟,只是一个略胖,一个略瘦。
两人身上的袍子已经很油腻,坦白地说除了不破之外跟中原的叫化子穿的没什么分别。
这两人很热情,居然还会一点简单的汉语,结结巴巴的向两人问好,还请两人一起跟他们一起回家喝些酥油茶,吃点奶酪。
这里的百姓实在好客得很,对待客人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所以这两人如此热情实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茗青一向有些爱洁,可是人家这么热情她也不能不礼貌,虽然这两人肮脏的样子几乎想让她掩着鼻子说话。
没想到的是两人靠近之后居然并不很臭,看他们身上衣服脏的程度,本来应该可以薰得走一头牛。
林茗青只觉自己运气好得很,她正需要两匹健马,好快点赶路,至于奶酪,那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所以她很委婉的拒绝了牧人的好意,同时用一个很优厚的价格提出要买两匹好马。
牧人虽然有些失望,可是林茗青出的价钱并不会影响两位客人受尊敬的程度。
林茗青出的价钱足以买下四五匹健壮的骏马,所以两个牧人商量了一会儿,坚持要用最好的马卖给他们。
最好的马当然就是他们两人乘坐的骏马。
牧马人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那两匹马高高大大,一匹全身雪白,另一匹却全身乌黑,均是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神骏非常。
马背上也佩了整整齐齐的鞍具,林茗青一见就喜欢上了这两匹马。'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草原上的人们的纯朴实在是令人感动,林茗青感激地向两位牧民道谢。
难得的是李笑天非常安静,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林茗青和牧人交谈,他脸上安详平静的神气看上去实在不象一个人质,不会有一丝一毫引起别人怀疑。
所以林茗青心下非常宽慰,看来是适才的威胁起了作用,这个惫赖的富家公子已经完全给她的匕首给吓住了,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可是两个牧人还是不断的打量他们,这两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长得又白又英俊,跟他们买马匹的这个虽然长得更加秀美一些,甚至美得不太象个小伙子,倒象个唇红齿白的大姑娘一般, 驼背上的那个小伙子却另有一种风采,多了一种阳刚之美。
长得胖一点的那个牧人啧啧赞叹道:“阿巴依,你看这两个小伙子多英俊哪,一个象天上的雄鹰,一个象骄傲的百灵。”
被他叫作阿巴依的瘦一点的牧人也赞道:“小伙子们,你们长得多俊哪,若是给我们部落的姑娘们看见,不知多少人家要留你们当女婿啊。”
林茗青心下欣喜,这两人心地纯真,称赞显然出自真心,听到阿巴依说到很多人家要招他们当女婿时,忽然想起用计擒住李笑天时父亲的话来,那也是说要抓了李笑天当女婿,不知怎么的竟然脸上发热起来,林茗青暗笑自己给李笑天风言风语大开玩笑,这玩笑听得多了竟然在心里种下了根,但自己决不至爱上李笑天,这人除了油嘴滑舌之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草包一个的富家公子。自己心目中的男儿是那种顶天立地,侠骨铮铮的好汉子。李笑天不过图有其表。
李笑天却接口道:“两位大叔,你们拼命拍马屁,是不是赚了我这个大手大脚的表弟的银子,拿我们当傻瓜寻开心哪?”
林茗青气得差点晕去,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不是好话。
阿巴依已经听得一脸怒容,阿鲁巴也是气呼呼地道:“草原上的人不说假话,也不奉承客人,我们把你们当作尊贵的客人才卖给你马儿,现下我们生气不卖了。”
林茗青横了李笑天一眼,赔笑请两人原谅,阿鲁巴气鼓鼓的不依。阿巴依口气却慢慢松动,林茗青费尽唇舌才说得两人转怒为喜。
阿鲁巴说道:“小伙子的一张嘴啊比百灵鸟还会说。”又瞪了李笑天一眼说道:“你的嘴呢,却比山鹰还要尖。”
李笑天也不生气,懒洋洋地说道:“表弟,你就是耳根子软,你忘了姨父出门交待不要乱花钱的吗?”
林茗青心道:“这小子耍什么花样?”瞪了李笑天一眼,说道:“我也记得我爸爸说过你若不听话要好好管教你。”
林茗青语带双关,提醒李笑天再闹事便不会客气。
李笑天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若喜欢挨宰,那也由得你去。”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偏偏林茗青却听得清清楚楚。林茗青心下一凛,想道:“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古怪?”
留神观察两人,却又有何异状?
两人身子虽然壮实,不过是天天经风吹雨打日晒身子给磨砺得粗壮罢了。两人走路步法也很沉重,毫无练武之人迹象。
定是李笑天故意捣乱,想找机会逃走。林茗青压下火气,此时不宜发作,打定主意待到无人地方再好生收拾李笑天,这次一定既点李笑天的哑穴又点笑穴,让他既忍俊不禁,偏偏又笑不出声来。
林茗青想到这个古灵精怪泡制李笑天的法子,甚为得意。
笑吟吟道:“表哥,你这么会省钱,呆会儿得好好奖励你。”
李笑天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微笑道:“表弟,我将来的媳妇若是象你这么会花钱,我一定头疼得很。”
林茗青听他又张嘴大讨便宜,可恨自己女扮男装,不能出言申辩,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怕时间呆久了给两个牧人瞧出破绽,走到驼前扶了李笑天下马,又给阿鲁巴和阿巴依道了谢,扶着李笑天慢慢向马儿走去。
李笑天双脚不能动弹,林茗青只手运劲,携了李笑天向前,但阿鲁巴两人看来却是李笑天自行行走。
林茗青扶了李笑天,便要将他扶上白马马背,李笑天却道:“我喜欢黑马,我要骑黑马。”
林茗青气得七窍生烟,此时不宜多生事端,只得依他,又将他扶到黑马前。
李笑天皱眉道:“这黑马的马鞍歪歪斜斜,骑上去一定很不舒服。”转过头来叫道:“喂,那个什么阿古巴快来帮本公子把马鞍重新捆绑一下。”
他将阿鲁巴叫成了阿古巴。阿鲁巴和阿巴依对视一眼,这次居然并不生气。
林茗青一脸怒容,抬手就给了李笑天一巴掌。
“啪”地一声李笑天右脸立时又红肿起来。
李笑天捂脸喃喃道:“我这个表弟真是太凶了,以后娶老婆一定不要娶象表弟这么厉害的娘子。”
林茗青呻吟一声,快要昏了过去。
阿鲁巴劝道:“两位公子不必拌嘴,阿鲁巴给这位公子理理马鞍就是。”
阿鲁巴快手快脚将马鞍带子松开,正了正马具,便要重新捆上。
林茗青的眼睛眨了一眨,忽道:“阿鲁巴大叔,你身上脏得很,我怕马鞍下面有虱子,你揭开让我瞧瞧。”
她的声音忽然没有了怒意,完全不象刚才那个冲动的林茗青,她的眼睛好象也亮了起来。
阿鲁巴的手顿了一顿,淡淡地道:“姑娘既然嫌脏,我就把这马鞍给姑娘好好瞧瞧。”
阿鲁巴一边说,一边提起了马鞍,突然向林茗青砸来,他的速度竟然快得惊人。
说到“瞧瞧”的时候,马鞍几乎就到了林茗青的眼皮子底下,马鞍背面,竟然扎满了细如牛毛的小针,小针闪着蓝光,显然淬了剧毒,谁若骑了上去,那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李笑天见阿鲁巴突然出手,他的手似乎动了一动,旋即忍住,只是嘴角微微冷笑。
林茗青能不能避开这迅若雷霆的一击?
林茗青动了,就在毒针快要刺到她面门的时候,她的身子忽然变得象风一样轻,竟然贴着马鞍向后轻飘,马鞍却始终钉不到她的脸上。
阿鲁巴的手却已挥到最长,再伸长一分一毫也没有可能。他铁青着脸将马鞍掷在地上,从腰间那个套马索杆子里刷地抽了柄细剑出来。
那剑委实细得惊人,只不过有筷子粗细,长逾三尺,更怪的是剑身竟然殷红如血!
阿巴依也纵了过来,一纵便是丈余,落地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轻功居然好得不得了。
李笑天大惊小怪地叫道:“唉呀呀,表弟,这两个人是强盗,幸好我嫌马鞍不舒服,没有坐上去,否则乖乖不得了。”
林茗青横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还在装蒜,若不是你提醒,我又怎会警觉?”
林茗青道:“两位的马术好高超啊!”
阿鲁巴奇怪道:“何以见得?”
林茗青冷冷地道:“马术若不高超,两位刚才骑在马上怎么不会给针刺了屁股?”
原来阿鲁巴两人刚才骑上马上时竟是双腿运力夹住马腹,屁股虚抬,并没有坐实。
阿鲁巴怪笑道:“小妞,你倒有点聪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
原来他早已知林茗青是女扮男装。
林茗青道:“你们的衣服虽然很脏,你们的人却并不太臭,而且你二人脸上手上都是干干净净,当地的牧人节水若命,怎么会象你们这样爱干净?你们若要乔装打扮,拜托也装得敬业一点好不好?”
阿鲁巴皱眉道:“仅这一点你就起了疑心?”
林茗青:“单这一点自然不够,李公子对你二人这么无礼,对阿鲁巴大呼小叫,阿鲁巴居然并不生气,当然是忍气吞声想诱我们上马,阿鲁巴整理马鞍时小心翼翼,想是生怕被毒针误伤。有这么多疑点,我自然有所防备。”
阿鲁巴狞笑道:“你虽逃过针刺之劫,却莫要再想逃过我的血饮剑!”
林茗青微微一惊道:“血饮双煞?”
阿巴依点点头,也缓缓从套马索杆里抽出一柄形状和阿鲁巴一模一样的剑来,只是剑身却是碧油油的深绿色。
这两人当然既不叫作阿鲁巴也不叫作阿巴依。
血饮双煞,大煞熊狂,小煞熊怒。正是西域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剑名血饮,也不知饮尽了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
只是这两条彪形大汉,手中剑却如此纤细,看来就象孩童的玩具一般。
林茗青却知道这两柄剑实在可怕得很,这实在是致人死命的玩具!
林茗青心道:“不知这两人是看出什么破绽,还是专程设下圈套在此等候?”
林茗青道:“两位熊大侠的大名如雷贯耳,真是幸会。”
熊狂笑道:“小姑娘原来听说过我兄弟贱名?”
林茗青眼珠一转道:“两位熊大侠武功高强,当然令名远播,只是没想到两位熊大侠牧马的功夫也这样了不起,想不到啊,想不到。”
熊狂熊怒虽然恶名远播,但向来是强抢明夺,行径倒也称得上光明磊落,这时听林茗青出言相讥,不禁脸上都是一红。
熊怒冷冷道:“你和你爹爹的手段也不见得高明多少。这位李公子风流倜傥,在下好生相敬,想请李公子到舍下盘桓几日。”
林茗青心里一惊,暗道:“爹爹从一个极秘密的途径得知欧阳当重现江湖,这次行动又这么隐秘,血饮双煞又是怎么知晓此事?”
林茗青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出手打发了血饮双煞再说。
林茗青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爹爹和师兄虽然都说她的剑法已达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但她以前所遇到的敌手实在太弱,不足以检验她的剑法。
但若击败血饮双煞,她的事迹一夜间便会传遍江湖。
不知道江湖上因此会给林女侠取一个什么威风凛凛的绰号。
至于人家武功会不会远远胜过她,她却丝毫没有考虑。这也难怪,名家子弟,总是要骄傲自信一些。
林茗青“呛啷”一声抽出一柄长剑,这柄剑剑身微微弯曲,竟有些似刀,却又两侧开刃,的的确确是一柄剑。
林茗青提剑虚劈,那剑映着夕阳下最后的光辉,冷冷地泛起一道光华。
熊狂凝神道:“龙纹?”
林茗青道:“不错,熊狂,既知是龙纹剑,速速过来领死。”
熊狂仰天长笑道:“小妞,林泉不知好歹,竟然把如此神兵交给你,今天既得烈火刀谱,又得宝剑,血饮双煞倒是很少做过这样好的没本钱买卖。”
林茗青微微含怒,心道:“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不知道姑娘的厉害。”
林茗青冷笑道:“既如此,多说无益,动手吧。你二人便是一起动手,姑娘又有何惧?”
熊怒道:“你不用使激将法,血饮双煞向来是单打独斗。”
林茗青笑道:“哪位熊兄先上?”
熊狂适才挥动马鞍偷袭林茗青,没想到林茗青居然能够避开,心道这小姑娘功夫倒也不弱,不可大意。
熊狂执剑缓缓走向林茗青,剑尖垂地,说道:“请!”
李笑天笑道:“这就要打了么?”
林茗青瞪眼道:“有何不妥?”
李笑天叹道:“拜托你打架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坐在沙地上?”
李笑天双足穴道未解,此刻借了林茗青搀扶之力才能站立,若一松手,立时便要摔倒在地。
林茗青虽然大敌当前,却也忍不住一笑道:“这沙地这么柔软,摔一跤也没什么关系。”
李笑天张大了嘴,瞪着林茗青道:“不会吧?”
林茗青笑咪咪地反问:“你说会不会?”
李笑天陪笑道:“我说不会。”
心里知道其实很会。
林茗青笑咪咪地慢慢松开手,任由李笑天慢慢委顿在地。
李笑天呻吟了一声,已经快要昏了过去,口里喃喃道:“千万莫要得罪女孩子,李笑天啊,李笑天,你要记住世上的女子都是整人的大行家。”
林茗青悠然道:“你说得不错,李公子,还有一点你千万也不要忘记了。”
李笑天问道:“是哪一点?”
林茗青:“除了是会整人的大行家之外,我还是个打架的大行家。”
她话音一落,提剑猱身急上,一柄剑东刺西削,剑法竟然轻灵飘逸,好看得很。
她的衣袂飘飘,身姿曼妙,就象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却不象是打架,倒象是跳舞一般。
但谁若是沉醉于她的身姿,以为她的剑术只是小孩子的玩意,谁一定会非常后悔。
熊狂神情凝重,竟象对这软绵绵的剑法重视得很。
熊狂虎吼一声,血饮剑急伸急吐,犹如一条蛇信般灵活自如。
但熊狂剑势虽急,却总是觑着林茗青剑势的破绽进击,绝不与龙纹相交,避敌之长,攻敌之短,正是一位使剑的大名家。
林茗青几次变招,想削他兵刃,但熊狂剑势灵活之极,不但不能与他剑刃相交,反而被熊狂趁势反击,险起给血饮刺中。
李笑天在一旁大摇其头,自言自语地大声道:“吹牛,还说是个打架的大行家,这么细的一柄剑也削不断,若再连这么大个人都刺不中,那就连牛皮都吹破了!”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林茗青的耳朵,林茗青心里一惊,心境忽地空明,似有所悟,剑势一变,不再专削熊狂的血饮剑,招招狠辣,尽指熊狂要害。
熊狂立时狼狈不堪,原来熊狂剑势十分灵活,林茗青初时专削他兵刃,只是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适才经李笑天一提醒,突然开悟,她剑法本来与熊狂在伯仲之间,只是熊狂惧她龙纹剑锐利无比,不敢与她兵刃相碰,此时林茗青剑剑刺他身体要害,熊狂轻功虽然不错,但只是闪避,立时给林茗青攻得手忙脚乱,再也抽不出空来反击。
熊狂不敢回剑挡她兵刃,又战数回,身形渐乱,已露败象。
林茗青一声轻啸,横剑削他脖颈,熊狂急急低头避过,小腹却是一痛,已被林茗青纤脚踹中,身子直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林茗青喘了口气,笑了一笑,只是剧斗过后,笑得有些勉强。
能怒铁青着脸,掠过去扶起熊狂,熊狂神情委顿,一字字地道:“我没事,还撑得住!”
林茗青调匀内息,娇笑道:“你虽撑得住,只是不知熊怒能不能撑得住?”
熊怒不去理她,只是扶住熊狂低头沉思。
林茗青微微好奇,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半晌,熊怒缓缓对熊狂摇了摇头,熊狂也是缓缓点头,这两人是孪生兄弟,心意相通,只需一个动作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熊怒抱起熊狂,竟不说话,大踏步地便欲离去。
林茗青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熊怒无论是如何大怒发作,甚至和她拼命一搏她都不会如此诧异,偏偏熊怒什么也不说,飘然便要离去。
有些人遇到好奇的事情,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总是克制自己不去问别人答案。
但林茗青不行,林茗青只知道自己的好奇心若得不到满足,那么三天三夜都会难受得很。
她忍不住大叫道:“熊怒,你玩的什么鬼把戏?你难道不想抢我的宝剑了?”
熊怒停住脚步,冷冷地道:“小姑娘,今日血饮双煞想不出什么法儿破你的龙纹剑,但你若想留我二人,以你的功力却也办不到。竟然打你不过,你也留不住我们,还呆着干什么?他日血饮双煞自会找了神兵利器再来打过!”
原来如此!
血饮双煞虽然凶悍,但输了便认,绝不死缠烂打,这种潇洒的风度,却是连许多自命侠义的人也做不到!
熊怒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只留下大群嘶叫的马儿在草地上兀自啃着草。
林茗青肃然而立,龙纹剑泛着冷冷的光华,也不知她初胜强敌,心情是喜或惊?
李笑天眨了眨眼道:“你既已胜了,为什么还要发呆?”
林茗青转过身来缓缓道:“因为我在想一个问题。”
李笑天苦笑道:“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沙地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柔软?我的屁股跌得好疼。”
林茗青摇了摇头,嘴角似是有了一丝笑意,转眼间又把脸一板道:“若不先想通这个问题,我总是有些不安,也没有心情继续赶路。”
李笑天眼珠转了转道:“不知是什么问题这么重要?不如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林茗青眼波流转,柔声道:“李公子既愿意帮忙参详,当然再好不过,这个问题其实对李公子来说简单得很。”
“哦?”
“我只是想问公子是如何知道血饮双煞乔装打扮来伏击我们?”
李笑天苦着脸道:“姑娘莫要拿我开心,我哪里有那种本事,血饮双煞的形踪不是姑娘自己揭开的么?”
林茗青嫣然一笑,柔声道:“公子千万莫要自谦,若非你提醒,我又怎么会注意到血饮双煞形迹可疑之处?”
李笑天叹道:“不知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姑娘这么误会?”
林茗青突地厉声道:“公子百般阻止我向二人买马,又故意寻衅不肯上马,难道不是有意提醒我么?”
李笑天两眼瞪着林茗青,突然叹了口气道:“不错不错,你果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聪明人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有这般本事,为什么还给你制住,全无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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