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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特洛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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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这一画面的赫拉,面纱下的面孔不易察觉的一阵扭曲,随后向斟酒的少年一挥袖,金杯酒罐哗啦一声全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少年吓得连忙跪下,刚才寝殿中宁静祥和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
  这时宙斯才漫不经心移动目光看向傲然站在门口的赫拉,缓慢起身盘腿拉上衣袍,“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过他的出现并不会影响封印,但是第一个封印点昨天受到了他的力量的冲击,雅典娜的混沌之力被吞噬大半,现在很虚弱,她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这个封印,你必须得赶快想办法补救!”赫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满腔怒火。
  “是吗?这么快。”仿佛早预料到,宙斯想了想,还是下床,“你去吧,我马上到大殿。”
  赫拉再次厌恶看一眼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少年,转身离去。
  宙斯整理好衣衫,走到该尼墨得斯面前,将他扶起,看他面色苍白,惶恐不安,原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但又见他眼睛里透出死气沉沉的平静,于是淡淡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到大殿来。”
  “是。”该尼墨得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行礼后蹲下去拾酒杯和酒罐。
  宙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躬着的背,那上面突出的蝴蝶骨尖利得吓人,眉头皱了皱,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抬腿离去。
  待脚步声远去后,该尼墨得斯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好在血落在地毯上刚才撒酒的地方,倒也看不出来。
  抹掉嘴角的血,该尼墨得斯跪在地上若无其事继续收拾。
  奥林匹斯神山,主神的黄金宫殿,宙斯来到大殿,里面乱成一团,其他的人围在水晶球周围,人心惶惶,已经过去整整三个白天黑夜,水晶球中仍旧一片灰白,连带的王座下命运三姐妹手中纺织书写人类命运的纺锤和书简亦停止运转,无论怎样的力量都无法再催动他们,在停止之前,纺锤织出一匹颜色绚丽无比的布,布上的内容是历代神之父极为避讳的话题,泰坦巨人生活的场景!而命运之书上也书写出一段古老的谶语,书写的文字,也同样是泰坦文字!
  泰坦语言和文字早在第二代主神期间就被废除,故在这一代主神中没有神祗能解读命运之书上出现的谶语。
  “父亲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句,众人纷纷让开,只余下赫拉还站在水晶球旁。
  宙斯不疾不徐走来,途中经过阿瑞斯身边时停下,看见他的手吊在脖子上,问:“阿瑞斯,是谁伤了你?”
  阿瑞斯低下头诺诺不敢答,站在他不远处的阿波罗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宙斯看了一眼阿波罗,明白过来,也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倒是面纱下的赫拉目光如炬看着不成器的儿子。
  手放到水晶球上,使用力量再次注入,众位主神屏气敛息盯着那枚与诸神命运相关的透明球体,时间一点点过去,宙斯叹息一声,放开手,水晶球仍旧灰白,神之父脸色凝重,沉吟片刻后,侧身对站在身边的赫耳墨斯说:“赫耳墨斯你去准备车,我要下去看看。”
  “是,父亲。”得令后手拿盘蛇杖的赫耳墨斯行礼退出大殿。
  宙斯目光如电看留下来的众神,说:“其余的神全部留在这里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奥林匹斯。赫拉,包括你。”
  赫拉没有反对,面纱下的眼睛向身旁的侍女伊莉丝递了递眼神,示意她跟去查探情况。
  彩虹女神伊莉丝会意,悄然退出众神视线。
  只身离开宫殿的路上碰到正捧着酒罐过来的该尼墨得斯,脑中忽然兴起一个念头,宙斯拦下面色不怎么好的少年,恶作剧般笑起来,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将他抓起来扛到肩上大步流星走向等在金车旁的赫耳墨斯。
  众神的信使赫耳墨斯全副武装,脚穿可以令自己行走如飞带有翅膀的战靴,头戴可以隐身的狗头帽,手拿灵魂指引之杖—盘蛇杖,英俊的面孔在战甲的冷光交映中凌然不可犯,嘴唇紧闭,显得分外严肃。
  看见父亲扛了个人过来,赫耳墨斯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掀开车帘让父亲坐进去。
  宙斯把该尼墨得斯丢进去后,自己跟着坐进去,赫耳墨斯在外面负责驾车,轻轻挥动神鞭后,两匹飞马张开雪白的翅膀昂首嘶鸣一声飞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6

  该尼墨得斯撞在车内座位的扶手上,一时间眼前漆黑一片,加上之前受的伤胸口气闷非常,竟然站不起来,软在地上闭上眼深呼吸,片刻之间冷汗涔涔湿透单衣。
  宙斯坐下后见他半天不动,连忙弯腰来看,“怎么,撞到了?”
  该尼墨得斯睁开眼,摇头,“不,只是没缓过气来。陛下,您要带我去哪里?”
  伸手将他扶起来揽坐在自己腿上,宙斯笑着说:“我突然想起来你上来这么久好像从来没出去过。这段时间因为特洛伊的事情你又闷闷不乐,今天就带你出门散散心。”
  该尼墨得斯露出一个透明的微笑,“陛下,您忘了,我每个月都会到爱丽舍乐园去采摘葡萄回来酿酒啊。”
  这个笑虽然很勉强,但是对几乎快忘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的宙斯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他摇头否认,“这个和那个不一样。总之,你什么都别说,跟着我就行了。”
  “是,陛下。”该尼墨得斯答应道,想从他腿上下来,“陛下,旅途无聊,我为您倒杯酒吧。”
  “不用!就这样坐着别动,让我抱抱你。”将他搂入怀中,宙斯不由分说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该尼墨得斯低叹一声,不再挣扎,老老实实靠在宙斯胸前,红了眼睛。
  飞马日行千里,不消片刻,便来到伊达山深处的雅典娜神庙中。
  赫耳墨斯站在父亲身边环视四周,特洛伊人视雅典娜为护城神祗,她的神庙自然是修得极为奢华考究的,正殿正门以十二根巨大的爱奥尼亚女相柱支撑,台阶之前各有一只女神的圣鸟猫头鹰的大理石雕刻,大门上一边雕刻的是手擎长枪和戈耳工盾牌站在神之父身边的女神,另一边则是雕刻的女神与吕底亚的阿拉喀涅比赛织布的画面,之前的倒塌只是周围的祭坛和偏殿,倒是没有影响到正殿,想来是因为封印力量的支撑吧。
  宙斯看了看倒塌的祭坛,对赫耳墨斯说:“你到内殿去查看,那里还残留有异变气息。”
  “是,父亲。”赫耳墨斯看一眼他身边的该尼墨得斯后转身,该尼墨得斯担心特洛伊的安危,自然是心急的想要跟过去查看雅典娜神像的状况,却被宙斯抓住,“跟着我,现在还不确定内殿是否安全,别乱走。”
  转过身去的赫耳墨斯翻了翻眼睛,拜托,老爹,万一我遇到危险怎么办?到底谁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该尼墨得斯尴尬羞红脸,却不敢反驳,被宙斯带着飞身而起落到神庙后面的雅典娜圣林中。
  这是一片橄榄树林,正值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橄榄树丰厚的枝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颗颗翠绿的果实也在风中憨厚摆动,仿佛是在欢迎神之父的到来。
  宙斯蹲下查看林中人为踩踏而出的一条路,“有人提前来过,很熟悉的气息,难道她察觉到了他的归来?不可能,他的力量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因为翁法洛斯圣石甚至连我都追踪不到他的气息,她已经被封印几千年,力量微弱到连自保都困难。那——到底是——”
  “啊!”身后的该尼墨得斯突然一声大叫,吓得宙斯一个机灵,思路被打断,回头看见一身白袍的人正狼狈从草丛中爬起来,不由笑起来,走过去将他爱怜搂入怀中,“太久没有到人界走动,连路都不会走了?”
  “啊,不是。”该尼墨得斯懊恼反驳,指正逃窜进茂密草丛的一只野兔子说:“那个小家伙吓我一跳,没注意到脚下才——”抬头看见高大的黑发男人正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也许是周围景色太过美丽,让在奥林匹斯神经紧绷的他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让他看到自己极力隐藏的一面。
  温柔托起他的下巴,宙斯靠近他粉色的嘴唇,“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可爱的表情,该尼亚,以后我们经常下来走走吧。”
  该尼墨得斯心慌避开他的眼睛,提醒自己不可以相信,苦笑起来,“陛下,您知道的,这不可能。”
  如果可以这么自由的在人界来往,这么多年他又何必非要留在奥林匹斯面对赫拉和他那些子女的非难?
  “不许这样笑。”强迫他看着自己,宙斯用力吻上他的嘴唇,“相信我,总会有办法的。”
  该尼墨得斯垫脚抓紧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发狠的撕扯着,这么多年一直是这句话,明知道不能相信,还是无法避免的有一丝期待。
  原本只是打算轻描淡写的吻一下,谁知到越吻越无法停下,宙斯不顾该尼墨得斯的挣扎将他推倒在地,该尼墨得斯恐惧尖叫起来:“你疯了!宙斯,这里是雅典娜圣林,你想让我冒犯她吗?”
  宙斯冷笑一声,拉开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看不到,自然就不算冒犯了。”
  该尼墨得斯这才反应过来,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大雾,朦胧一片,脸上闪过一阵痛苦,抬头睁大眼看着宙斯,用坚决的目光看着他,“你带我下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宙斯一怔,随即大怒,宽大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纤细的脖子,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撕开他身上的衣物,“在你心里面,无论我做什么事都是别有用心的吗,我亲爱的该尼亚?”
  该尼墨得斯惨不忍睹闭上眼,扭开头,“宙斯,你我之间,还存在着信任?”捏着脖子的手再次一紧,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宙斯看着咬牙倔强支撑不肯开口求饶的该尼墨得斯,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心痛,推开他,转身不再说话。
  该尼墨得斯倒在地上呆呆看着雾气散去之后露出的蓝天白云。
  过了好一会儿,宙斯才平息怒气,转身冷淡看着地上衣不蔽体的该尼墨得斯,眼神黯淡,伸手隔空拂过他的身体,为他穿上一件新的衣裳后走过他,“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
  该尼墨得斯迅速穿上衣服跟上去,两人各怀心思,不再言语。
  赫耳墨斯站在神庙正殿前的广场上,显然已经结束查看,看到宙斯两人远远走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身上的衣服也都各自换了一套,不由自觉仰头望天,父亲的个性他最了解,不喜欢嘴碎的人,况且那个人还是他放在心尖上,连嫉妒之神赫拉都不得不为之妥协的人,谁还敢多嘴?
  “怎么样?”走近赫耳墨斯,宙斯开口问。
  赫耳墨斯恭敬回答:“神像上的力量已经微弱到无法维持这里的封印,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宙斯点头,“事已至此,任何补救都已经无济于事,我会尽快赶回奥林匹斯,希望雅典娜能在封印崩毁之时撑住。除了那股力量之外,在神庙之中你是否还感到另外一股力量的气息?”
  “有,但是很淡,感觉像是冥王哈得斯那边的力量。”
  宙斯闻言脸色一沉,“这可不是好消息,哈得斯一向跟我不合,但是作为亲兄弟,我可不希望他参与进这件事情当中。赫克托耳,你去地狱一趟,告诉哈得斯,我要见他。”
  “是,父亲。可是——那马车——”赫耳墨斯面色犹豫回头看了看远处不安踢踏后蹄的两匹神马。
  “不需要,难道我这么不济,连两头畜生都驾驭不了?”
  赫耳墨斯不再说什么,默默转身,心里嘀咕,我不是怕你驾驶不了,也不看看你那心肝宝贝的身子骨,他能驭使性情暴虐的神马吗?
  算了,这也不是我能操心的。
  赫耳墨斯摊开手无奈摇摇头,拉开身上的隐身斗篷裹住身体,展开脚上的飞行鞋,一瞬间消失在广场上。
  待他走远后宙斯再次闭眼展开身上的力量向周围铺展开去,仍旧一无所获,除了赫耳墨斯说的那股来自地狱的黑暗力量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但愿只是我杞人忧天吧,收回力量,宙斯想。
  回头想开口叫该尼墨得斯准备启程,却看见他呆呆望着神庙入口处,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行人正在下马,正是前来取回雅典娜神像的赫克托耳一行人,心道糟糕,本来就要极力避免他再次见到族人的,宙斯宽袖一挥,将该尼墨得斯卷起拖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7

  随后两匹飞马振动巨大的白色翅膀,卷起一阵狂风,飞上天空,该尼墨得斯这时才回过神,猛的抓住宙斯的手,急切看着他“陛下,请允许我回去看看特洛伊,我想再看一眼——”
  “不可能!”宙斯断然拒绝,该尼墨得斯不气馁,再次请求:“那至少,让我看一眼我的后辈们,或者让我从空中看一眼特洛伊吧,真的,我只是想看看特洛伊有没有变。”说着伸出手去掀开车帘。
  谁知宙斯反手一巴掌甩来,打得他措手不及,头重重撞在座位上,鲜血顺着额头滑落,落进眼睛,听见身边的人:“我似乎太放纵你了,该尼墨得斯,收起你心底的痴心妄想!”
  该尼墨得斯呆呆躺在地毯上,任血水滑过脸庞滑进嘴里,眼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光芒渐渐消失。
  见他这样宙斯又气又急,弯腰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衣襟,只见该尼墨得斯近乎崩溃的看着他:“我知道的,回不去了!特洛伊,父王,王兄,他们都不在了,我哪里也去不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让我再看一眼故乡都不允许——为什么——陛下——我该——该向谁祈祷呢?”谁——还能拯救我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口中鲜血不停涌出,该尼墨得斯含泪望着宙斯。
  这些年何止是心,连被赐予的长生不老的身都已到极限。
  宙斯一把拉断车帘,冲他吼:“你看,你看啊,那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故乡,该尼亚,这些年你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的地方。我就如你所愿,放你走!你去吧,我不再拦你!”说完挥袖起身,不再看该尼墨得斯,也没开口让飞马停下来。
  该尼墨得斯爬到车厢门口,探出头,俯身,飞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只来得及看到青山绿水环绕中的白色建筑一眼便已消失在云层之下,只余斯康曼德尔河像一条发光的银色腰带蜿蜒自伊达山流出。
  笑了笑,紧抓马车黄金雕花栏杆的手松开,失去支撑的身体随着高空冷风哗的一声垂落下去。
  暌别百年的故乡随着身体的坠落越来越近,王宫后面那片葱茏的橡树林似乎还在向他招着手,诉说着百年前那场命定般的邂逅。
  伸出手,仿佛要将那片繁华至极的景色抓在掌中,该尼墨得斯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欣喜的笑:“我回来了。”
  衣袂发出碎裂般的哀绝响声,该尼墨得斯平静闭上眼。
  然而预期中身体碎裂的剧痛并没发生,身体被突然抓住然后被凶狠搂入一个厚实的胸膛,只听他在耳边咬牙切齿怒吼:“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
  整个人被密不透风抱住,该尼墨得斯唯有苦笑,果然无法逃脱啊——
  重新坐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云层下的故乡,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没有等待自己的人,可是又要如何去期盼未来,那永无止境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未来,要怎样度过啊——
  宙斯毫无怜惜之情的将怀里的瘦弱少年扔到车厢角落里,在他对面坐下,阴鸷看着他,满腔怒火。
  该尼墨得斯躺在地上没有动,任口中大口鲜血涌出。
  反正——死不了——
  他不曾怜惜过,自己又何必自我怜悯?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微笑着,绝望闭上眼。
  赫克托耳等人被凭空产生的大风吹得纷纷倒地,等到灰头土脸爬起来时,却发现神庙什么异常都没有,倒是只有帕特洛克罗斯有些发怔的看着广场东北角落的一处,刚才进来时,好像看到一张柔弱的绝色人类面孔一闪而过。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摸不着头脑的再次看看四周,跟着赫克托耳走向神庙正殿。
  果然是古希腊时期的建筑啊,恢宏大气,所有的建筑雕刻没有丝毫凝滞,流畅的展现出各种线条的美感,直线的石柱大门,曲线的门楣祭坛,惟妙惟肖的人物雕刻。
  经过繁复的祭祀献祭之后,赫克托耳才命人移动神像到车上去,巨大的神像至少需要十个人才能推动。
  帕特洛克罗斯站站空荡荡的内殿中,抬头看高得不可思议的房顶,这里的人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崇拜神祗,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神像的存在,感叹一声头顶天花板雕刻的精美,低头,看见刚才存放雅典娜神像的地方有一圈淡金色的光芒,不由走过去,伸手到那个微微发光的地方,抬头看窗口,窗口并不向阳,这光是从哪里来的?
  鬼使神差般,手伸进那个光圈,就那么随手一抓,竟然不可思议的真的抓了一把东西在手里。
  心底的惊讶还未消失,大地顷刻之间剧烈摇晃起来,一道灰色光芒冲破地面拔地而起,冲到房顶后被那上面的纷繁复杂的雕刻阻拦散向四面八方,一股股黑色的力量从地底汹涌翻滚而出,地上的大理石地板拱起碎裂。
  承受不住如此剧烈冲击的神庙开始散架。
  帕特洛克罗斯再不顾得刚才碰到的怪事抱着脑袋冲出马上就要倒塌的正殿,刚冲出大门从台阶上咕噜噜滚到广场上,后面的正殿就轰隆一声如倒掉的积木散做一堆,原本困在神殿中的灰色光芒呈圆形冲破神殿内的禁制携带尘埃铺天盖地落下,随后在人类眼睛看清楚之前嗖的一声消失。
  帕特洛克罗斯坐在地上眼看着无数碎石兜头砸下来,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躲避,腰上突然一紧,一个人从身后将他拦腰抱起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到神殿门口。
  等再次回过神,回头,刚才在阳光下神秘恢宏的神庙就这么变成了一堆废墟,帕特洛克罗斯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气喘吁吁跟赫克托耳道谢,“谢谢,谢谢,刚才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赫克托耳皱眉不悦看着他,“你刚才一个人留在内殿干什么?”
  “啊?”帕特洛克罗斯眨眨眼,张开手抓了抓,空空如也,于是讪笑:“没,没什么,就是想看一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神庙。”
  赫克托耳冷下脸色眼神锐利看着他,“基拉国有着整个亚细亚最大的宙斯神庙,难道你不知道吗?”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帕特洛克罗斯脸色惨白看着赫克托耳,赫克托耳没有放过他,步步紧逼,黑色眼眸眼神像最锐利的尖刀盯着他不放,一字一顿缓慢问:“帕特洛克罗斯,你到底,是什么人?”
  “主人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爷夫人从来不让主人出门,所以直到基拉国被阿喀琉斯占领为止,主人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赫克托耳殿下,这样的解释,您是否能接受?”奥托墨冬将不知所措的帕特洛克罗斯揽到身后,高大的男人丝毫没有避让迎上赫克托耳的目光。
  赫克托耳闻言冷笑一声,看一眼帕特洛克罗斯,说:“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们主仆可是阿波罗殿下亲自引荐给我的,我可以不相信你们,但是怎么能不相信殿下?”说完一挥披风转身对等在神庙外的队伍吩咐,“出发,明天早晨之前必须回到特洛伊!”
  “是!”
  “小主人,没事吧?”奥托墨冬关切看着眼神悲痛的帕特洛克罗斯。
  帕特洛克罗斯失魂落魄看着他,“奥托墨冬,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我以为,以为——”
  奥托墨冬不以为然让开道路让他先走,说:“我们身份不明,现在是战争时期,作为特洛伊唯一的主帅,如果他轻易相信我们,您以为他还能守住特洛伊这么久不被攻克吗?”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没让人觉得安慰。
  帕特洛克罗斯叹口气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赫克托耳,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他竟然守在自己床边,受宠若惊,后来直到神庙倒塌为止都对他和颜悦色,原本他已经可以慢慢接纳自己,谁知到这个人的戒备心这么强。
  手摸到胸口,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发现那里出现一个有着五个角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里面也一直不舒服,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感觉心脏里面有什么东西,昨晚那黑色的东西后来怎么样了赫克托耳也说不清楚,只说斩断被自己抓下来的部分后,剩下的部分也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8

  那东西曾经在梦里见到过,不知道是什么。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变作一堆废墟的雅典娜神庙,是不是历史长河就是如此,无论多么坚固的东西,在时间面前都脆弱不堪,什么都无法保留下来?
  而赫克托耳,并没有为雅典娜神庙的倒塌感到难过,即便是昨晚发现祭司体内内脏消失,以及天上降下的异兆他都没有表现出惊慌,只沉着面对着。
  那些祭司内脏消失,难道不是一种祭祀仪式吗?
  但是,哪种崇拜会以人的内脏作为祭品呢?
  随着一行人渐行渐远,被茂密的树林隐藏身影后,原本的神庙废墟上出现几个黑色的影子,左手抱胸跪倒在地,“恭喜殿下破除封印。”
  “哼!如果不是他突然抓一把,我还真没这么快就能出来。果然是一切力量的本源,即使烟消云散了,目前只聚集了一些零星的碎片都具有这么大的力量。”
  废墟上并没有出现说话声音的主人,而是一条扭动的黑色蛇形物体,如果此时帕特洛克罗斯能看见,他一定会发现这东西跟昨晚进入他身体的东西以及梦里出现的东西一模一样。
  那蛇形黑色物体说完后就准备离开,跪在他周围的几个黑影无不惊慌出声拦下他,“殿下,难道您不回塔耳塔洛斯吗?大家都在等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不会帮忙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做的好事我怎么会被封印?趁我没有发火之前,快滚!”蛇形物体暴躁扭动躯体,嘶吼起来。
  那几个黑影却并没有让开,仍旧恭敬说:“可是您现在还没有实体,力量不集中,很容易散掉,如果再碰上奥林匹斯神祗,恐怕我们会救助不及时。”话虽然好听,却不无轻蔑的意思。
  蛇形物体闻言骤然暴怒,身体化为数十条同样的黑色物体,轰然砸向那几个黑影,黑影们措手不及,只得纷纷避让,等再次落地时,原本就是废墟的地方所有的大理石块被挤压成了粉末,周围的空间陡然扭曲变成一块灰色地带,空间内所有生物瞬间死亡化为灰烬,蛇形物体怒吼:“你们在跟谁说话?!卡尔,一切起源的阴暗面,无所不在统治一切有形无形的创始神之一!快滚!这些无知小辈们,我不会得罪那个女人,但是你们也绝对不要再来干涉我,否则我让你们准备几千年的计划前功尽弃!”
  说完蛇形物体扭动身体消失在原本的神庙废墟上。
  那几个黑影全部失去力量倒在地上,惊骇望着对方,他们原本以为封印在这里的只是泰坦巨灵中的一位,谁知到竟然是一位创始神,而且在诸神的历史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一位的传说,虽然相对于地狱深渊之王的力量来说微不足道,但是他刚才使用的力量又分明是创世的混沌力量!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曾经的创始神一个烟消云散一个被封印,力量微弱到连一般的神祗都不如?
  就在雅典娜神庙倒塌的那一刻,身在奥林匹斯智慧女神宫殿内的雅典娜突然吐血倒地,吓得前来探望的美神阿芙洛狄忒六神无主,连忙请了赫拉和阿波罗过来,赫拉看过之后却奇怪的不发一言,阿波罗为雅典娜看过伤势后说:“她身上维持长生不老的神之力量消失了,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可以暂时作为凡人活着。”
  赫拉却在暗自奇怪,按照雅典娜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第一道封印被破除了,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因为力量的消失而立刻死亡?
  奥林匹斯诸神包括帕特洛克罗斯自己都不知道,他那随随便便一抓,竟然导致天地之间平衡力量的再次被打乱,雅典娜以及后来负责封印的诸神都因此得以活命。
  此时还在半空中的宙斯自然发现了第一道封印的破除,只是封印解除前后竟然有两股陌生的力量扰乱他的力量探知,这两股力量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强压下心里奇怪又不详的预感,宙斯抱紧怀里口吐鲜血昏迷中的该尼墨得斯,这唯一的,能给他在踏上奥林匹斯之前感受到的温暖的人类,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不要让自己像前两代神之王一样,在漫长冰冷的岁月中逐渐发疯失去自我。
  “你是在为那遥遥无期的再次临幸而祈祷吗,亲爱的赫勒诺斯?”背后略带嘲弄的声音令跪在供桌前凝望神像的人收回目光,回头。
  有着与赫勒诺斯决然不同眼神的一双美目镶嵌在两张几乎一个模子刻下来的面孔上,很多时候这对双胞胎会给人以颠倒的错觉,因赫勒诺斯的温润内敛,卡珊德拉的辛辣锐利。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现在形同陌路,赫勒诺斯看着走到面前面带讥色的姐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发誓要像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刻斯一样同生共死互助友爱的两人如今一人在神庙长伴孤灯一人投身战场走上不同的道路。
  也许唯一不变的是无法欺骗对方的心灵感应吧。
  赫勒诺斯恍然一笑,站起来,说:“不,我是在为他的平安祈祷。你呢,卡珊德拉,日日陪伴在这有型无神的神像旁,在祈祷什么呢?”
  仿佛没有察觉他话中的奚落,卡珊德拉上前抓了一把香料洒进香炉中,抬头,眼神复杂仰望神庙中央的太阳神金身像,说:“我早就不祈祷了,赫勒诺斯,从那天晚上开始。”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令赫勒诺斯从心底冒出寒气。
  卡珊德拉转身冷眼俯视面前这位自小对之爱护有加的胞弟,说:“那天晚上你毁了一切,赫勒诺斯。”
  赫勒诺斯在她冷漠尖刻如刀的目光注视下颤抖起来,不自觉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笑着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卡珊德拉,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
  “当然!在亲眼目睹了那场灾难般的背叛后你还想挽回什么?!我从未后悔过放弃他!赫勒诺斯,既然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么也请你不要后悔,即便被折磨致死,你也没有后悔的权利!”说到这里卡珊德拉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刻骂声,“呵呵,也许你根本从来就没后悔过!我恨你,赫勒诺斯,我恨你!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他!而他,只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小人!”
  赫勒诺斯在狂风骤雨般的咒骂下脸色苍白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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