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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伸伸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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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沉默的时候,操纵它的人才知道,自己做不到和整个社会对抗,只有当不止一条鱼逆流而上,才能有几率活下来,最后成功的溯回到原处,他的话语被后世记录下来,成为第一个吃螃蟹并且活下来的人。
历史上的很多事情,实际上都不完全是人们已知的那样,我们无法知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不是历史上说的那个人,很可能在这之前有一个人吃了,但是他死去了,那么海浪将卷走他的尸体,回归大海,无人知晓。
乔·雷蒙德得到了惩罚,他失去了自由,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当他的双腿主动盘绕在自己上方人的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王……我的……王……”他像垂死挣扎的天鹅,想要高贵的死去,却被猎人捏着纤细的脖子,只能这样痛苦的低声沉吟,这是一曲人类历史上的悲歌,然而有谁知道呢?人们只会说,“啊,那个败坏道德,犯了有伤风化罪的乔·雷蒙德,他死在了国王的监狱吗?”或者报纸上登载了他的讣告,宣布了他的死亡。
这些现在甚至成为了奢望,因为他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分子,一个尘埃——阳光下才能看到,但是在阴暗的地方我们常常忽略的这种尘埃的存在。
他光滑的身体因为剧烈的运动出现了汗珠,闪现了光泽,被夕阳映射,留下了最后一道光辉,他的头颅扬起,锁骨露了出来,没有什么能挽救他,国王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其他人动你。”迪伦·威廉满意的从他的温热,紧致的肉。穴抽离而去,用他在早上还是干净的囚衣擦了擦,甚至抹了一把在他的唇边,亲自喂了他,绵绵的吻像是情人间的依依不舍,可是乔·雷蒙德只能选择艰难的吞咽,心中反胃。
他的双腿甚至有些颤颤巍巍,迪伦好心的将他扶了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就这样怀抱着他,走向了他们的归处,那个被称为监狱的城堡中,里面被分成了一格一格,转身之地只有一张床摆放,迪伦对着狱警笑了一下又点头,那个狱警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仿佛他不是一个囚犯,而是一个真正来巡视领土的国王。
乔·雷蒙德被放到了床上,迪伦·威廉笑着告诉他:“你从此会过的很好,只要你不违背我的意思。”
乔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中,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迪伦离开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将铁栏杆给他关上,他这时候真正的成为了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人逗弄他,他就需要叫两声,表现出自己的忠诚,这是何等悲哀的一件事情。
迪伦·威廉就在他的对面,中间隔着不到十米宽的走廊,望向了这边,他是他的猎物。
“我的朋友,你被他把玩过了?”旁边出现了小小的声音,他今天的“新朋友”亨利·拉曼凑了上来,隔着铁栏杆对着他说,“记住,不要违背他的意思,他是这个地方真正的恶棍,一个真正的囚犯,据说他犯的罪过让国王陛下亲自给他定罪,却没有将他处以死刑,据说国王也不能割舍对他的留恋,因为他的技术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技术,那是什么?难道是在床上的运动吗?乔心中想着这些,又恨不得将自己方才的念头从脑海中挖出来,然后扔在地上让它生灰,他难以忘记自己下午留恋的呻。吟声,甚至双腿的主动攀附,难耐的上下摇动,只是为了更深的进入。这些都让他如此的羞耻,让他觉得自己如此的放。荡,因为无爱的韵律而沉沦,这是他的耻辱!
他难过的低声哭泣,泪水无声的流在枕头上,洇湿了枕头。然而明天,他还有明天要去度过,他想起了恐怖的“忠告”,全身战栗。
“他,犯了什么罪过?”乔·雷蒙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一切为了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见到自由的阳光。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享用着最美好的果子,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怀中抱着的是爱人,他们曾经在阳光下散步,讨论诗歌和莎士比亚,那些过去的心跳,爱情,羞涩,此刻都将远离。
“他将国王杀死,却又扶持了新的国王。你不记得那个过去的王了吗?他虽然是个傀儡,却有一个好的大臣,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为他收复了故土,他亲自造就了伟大的皇帝,却又将他废弃,新帝感激他却又憎恨他,只能让他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因为他是罪人。”
“为何不将他处死?”乔恨恨的问出了这样的词句。
“你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想法,快将他从你的脑海中除去,乔·雷蒙德!”亨利·拉曼低声的呼叫着心朋友的名字,乔无法看到亨利的表情,所以没有看到那丝在脸上的微笑,在阴暗处显得如此让人战栗,因为那像是毒舌,在不经意间就要咬你一口,将你拉入死亡的无尽黑暗中。
第14章 英雄救美
“我恨他,亨利,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他。”乔将自己的头颅靠在了墙上,双眼失神的看着前方,他的下。方疼痛的要命,甚至连迪伦·威廉射。在里面的白浊都无法除去,他恨的咬牙切齿,想要用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咬啮着对方的喉咙,“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亨利,十年看起来如此的漫长,我该如何才能才能一直坚持的走下去?”他的喃喃自语传到了亨利的耳边,亨利露出了微笑,“奉承他吧,他是无所不能的王,或许让他满意是你获得自由的唯一方式。”
“这是不可能的,亨利,我无法将自己的尊严放到他的脚下任他践踏,因为那是我最后剩下的东西。”乔立刻否决了这个朋友的意见,“亨利,你总是不给我好的建议,这让我十分难过,因为我不知道该去依靠谁,你是我唯一想起来的可以询问的人。”
“我没有骗你,上帝见证我的真心,这比珍珠还能散发着光辉,因为我看到你的那瞬间,我便知道我的此生将是为你而献祭出的,乔。”亨利的声音十分的痛苦,中间带着无数的哽咽,似乎是不能更为悲伤了,“你下午的声音我都听到了,你知道吗,乔,我的心和你一样悲伤,因为你本来是我的天使,却被一个恶魔伤害,我只能袖手旁观,不能够拯救你。神啊,我是如此的恨自己!”他猛的扑上了铁栏杆上,奇怪的是,乔竟然能够想象出来他的姿势,那是神给予众生痛苦的时候,众生恨不得匍匐的姿态。
我被这里同化了,我竟然会习惯这里。
乔想,这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故事。他抬头往小小的窗外看去,月亮很圆,很亮,所有的光平等的到了各个角落,却不包括他这个狭小的囚牢里,止步在了窗边。
他以为自己将有一场噩梦,却熟睡在了床上,窄小的囚牢或许给了他安全感,让他沉睡在了这里。
费亚罗廉,我终于知道你给了我的赎罪机会是怎样,但这不应该是我的过错,我是无辜的,乔·雷蒙德在梦中低声喃喃道,“我是无辜的。”
欺压的太久,就像是沉默的火山,在慢慢的颤抖中积累能量,总会有一天爆发出来。
他记起了所有的前世,第一世在公司,他看到的毁掉的电脑,修理的技术人员,那就是最初的死神来临吧,之后第二世,那是谁,是伊丽莎白王后的丈夫,那个国王,他一直在诱惑修·哈姆雷特出去,以至于他来不及告别。
这一世他又成为了谁?
乔朦胧的猜测着,醒来之后,他又忘记了梦里的事情。
阳光依然到来,清晨的哨声想起来,所有人都慌忙起身,狱警们拿着粗壮的铁棍敲击着犯人们的铁栏杆,暴力,无情,冰冷,这些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些让人恐惧的人物,他们比死神更让人恐惧。因为死不悔让人痛苦,但是生会,会让他们的全身痛到无法自拔,恨不能去死。
乔·雷蒙德浑浑噩噩的起来,站到地上,他的腿。间有着白。浊的痕迹,那是他来不及清洗的欢。爱的痕迹。
迪伦看到他之后笑了,让乔本能的敢到恐惧,他努力装作勇敢的样子,记起了自己昨天告诉自己的事情,他要努力的活下去。
唯有活下去,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人类的全部智慧,都集中在了这两个词语中:等待和希望。
迪伦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等待门开启的那一刻,走了出来,他没有按照规矩站在囚牢的外边,直接大跨步走到了乔的身前,他比乔要高出来半头,乔的身材在他面前看起来甚至有些娇小,多么可笑,用“娇小”来形容一个男人。
乔抬起头,试图用平静的眼神去对视,就让昨天的日子去见鬼吧,他只要努力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便不会有灾难了吧。
然而他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他听到了狱警不满的哼声,和迪伦别有用意的眼神,旁边的亨利轻声的咳嗽,他是想要让自己懂得忍耐吧,乔心中有些感激这个朋友,如果不是他的诸多教导,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了来到监狱的第一天了吧。
除了早上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日子就这样过去,除了迪伦时不时的将他抓紧无人的地方泄愤,他
下午的时候乔在劳作之后一个人走了回来——他的新朋友亨利·拉曼帮他向图书馆借阅了一本莎士比亚的诗集,用自己的“高超谈话技巧”,那是上午的时候他吃饭时对自己的吹嘘,他谈论着自己的能力,告诉自己他是如何在这个方寸之地吃香。
就在乔问他要多少年才能出去的时候,亨利·拉曼停住了他的高谈阔论,有些讪讪的放下了自己挥舞的手臂,尽管激昂,却不让乔觉得讨厌。
乔看到他的神态以为自己触动了对方不愿意展示的一处伤口时,他正想要为自己的不恰当的问题致歉,亨利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努力装着不在意,“我不愿离开这里,乔。”亨利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
“可是外边的世界非常的美好,亨利。”乔有些急切,他不希望自己唯一一个好朋友,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也好,双方的想法也好,他都希望有这样一种温暖,同时也想要温暖对方,“有着美酒,有着美人,你知道希宝吗,她是如此的美丽,你会为他的美丽倾倒。你应该希冀一份新的生活,你会有温柔的妻子,有一个阳光的宝贝,你长得英俊,又这么能干,谈笑风生间让人倾倒,真的,亨利。”
乔·雷蒙德试图给他描述一副美丽的场景,那个场景里的色调如此温馨,以至于他说着自己也动心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情景不对,也许现在的他可以和泰勒·道格拉斯一起手拉手走在伦敦的街头,当落叶扫过地面听见那沙沙的声音,可以遛狗,养一条萨摩耶,在太阳好的时候给它洗澡,让它的洁白的毛自然晾干,水珠在阳光下闪出金色的光芒。
想象的越是美好,现实就越是残酷,当几个人同时同时围上来的时候亨利·拉曼急忙扯住他的手想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乔有些惊慌失措,尽管心中做好准备,勇气却不能像自来水一样随叫随到,他们只能将旁边的堆积如山的布料推翻,试图从上面逃走。乔因为踏空了直接摔了一跤,这一跤让他一摔不起,因为后边的人直接拿着木棒打在了他的腰部,乔闷哼了一声,手软了,下巴磕到了那些摩擦力十分大的帆布上,擦的脸生疼。
他的双脚被人扯住,直接往后边拉。亨利逃到了一半——那些人并没有找亨利的麻烦,而是直接来找他。乔虽然愚钝,却仍然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这些人要做什么。
“滚开!”他不顾着自己全身的伤痛,想要挣扎着起来,那四个人不怀好意的笑了,“挣扎什么,你这个小白脸?那天跟着迪伦的时候浪的要命,怎么现在装的像是端庄的淑女一样,说到底也如同一个婊。子,你看你饥渴的表情,眼睛中都带着光。”
这恶劣的人一边说话一边解下腰带,掏出自己的家伙,剩余的三个人和他动作一样。他们一边下。流的笑着,一边动手,要吓坏眼前这个无辜的人——乔,他受的苦难已经如此之多,为何还要他遭受这样的耻辱?乔眼中爆发出了怒气,他随手抓起了地上的木板,就要往他们身上摔去。
只是他的力量如此弱小,反抗就像是蚂蚁对于大象的呐喊,两旁的人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而剩下的那个直接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把他的双腿掰开,试图暴露出粉嫩而让人想要粗暴的对另一张嘴,让人把它塞的满满的,让这个小白脸哭泣,求饶,呻。吟,放。荡的在地上摩擦,粗糙的地面总会激发人的凌。虐的欲。望,让别人哭泣和欺负弱者,大概就是这样的恶棍的本性。
就在乔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亨利·拉曼,他的老朋友半路折返了回来,带来了一个人,那人开口就直接一声低沉的命令:
“住手!”
伴随着这声命令的是一声枪响,乔艰难的弯着自己的脖子朝后看了一眼。
是迪伦·威廉。
一个比恶棍,更加恶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我真的帅到没朋友了。
然后我的室友骂我说:“你明明是贱到没朋友了!”
我的室友是三八,哈哈哈哈哈哈哈,写这个的时候还是三八节,不知道放的时候是哪天了。
第15章 他是魔鬼
那四人看到迪伦·威廉的到来本是大吃一惊,然而在看到他只有一个人——至多加上亨利·拉曼算是两个人。
他们都没有将地上被压制的乔·雷蒙德当做一个人来看待,顶多算是半个人,就像是被当成女人一样看待。
“你们想动我的人。”迪伦·威廉面无表情的站着,强大的气场在他的周围散发着,让他看起来如同众神一般,“你们破坏了国王监狱的规矩。”
“你终于落单了,”为首的人一脚踩在乔的背上,狠狠的碾了一下,乔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是却无法阻挡他的眼神中的痛楚,“将你从神坛扯下来是每个人引以为豪的荣耀,这里是监狱,你却真的当自己是国王,可笑,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罪过,而这个人也应该是大众享用的!”
他的话语如此无耻却赤。裸。裸,让人不禁揣测他心中是否有着良知,扯住乔的手的两人放开他,往前站了一步,“你的到来让这个监狱世界充斥着不平等,那些曾经驯服的人如今大着胆子站到了你的一方,学会了反抗,或者你的死才能终结这种不平等。你打破了这个黑暗世界的规则,那么这个世界就应该将你打破,你应该去死!”
他的“死”字说的恶狠狠,里面掩藏的却不是一种不公平,只是一种羡慕,为何在这种黑暗的地方还要有这样的人,仿佛带着神的光明,这是不公平的!
所有的人都应该在肮脏的地方,用鲜血擦洗,力量才是征服世界的砝码!
“你们不配下地狱。”迪伦·威廉甚至没有抬起眉眼认真看着他们,这种嘲讽的语气让他们感到不服气,“你居然嘲笑我们!你这只可笑的虫子!”
他们说着就要扑上来,杀死眼前的这个傲慢的,冷漠的人,让他占有的那些优渥的资源都让开,他不配!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恶,乔身上的那只脚重重的踢了他的后脑,这个可怜的人被踢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可以成为他们身下的祭品了。
不,是胜利的果实。
或许乔没有看到接下来血腥的这一幕是正确的。原本像是一个老好人的亨利·拉曼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他向前走了一步,和迪伦·威廉合成了一个人,这人有一副紫色的瞳孔,银白色的头发,他扬起的嘴角明明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四人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双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为了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这是什么!
“恶,恶魔,你这个魔鬼!”为首的人依然伪作镇定,指责眼前这只怪物,是他,他是一只蛊惑人心的魔鬼!
他的三个伙伴对着他虎视眈眈,眼睛仿佛一只狼看到了自己的猎物,想要瓜分,生生的将他吃掉!
“我不是恶魔,你居然用肮脏的嘴巴诬陷我,你应该受到最严重的惩罚,为着你的识人不清。”迪伦·威廉此刻成为了死神费亚罗廉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中世纪的贵族,不,国王,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黄金翅膀状的王座,而他一条腿伸长,冰冷的眼神,慵懒的姿态,散发致命的诱惑,让人呼吸间都闻到了冬天白雪皑皑的味道,将心脏的血液都冻住了。
“你们放开我,我是你们的朋友!”为首的那个人惊恐的和周围的三个人斗争,然而这是徒劳,那些人的力气大的让他无法挣脱,甚至有一个人直接咬上了他的手腕,他听到了自己血液喷薄而出的声音,还有坚硬的骨骼碎掉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痛楚!
“不——”他的惊恐甚至有些变声了,他的裤子传来恶臭。
费亚罗廉皱起了眉头,因为乔·雷蒙德离得不远,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黑色的巨型镰刀出现,这比钢铁还要坚硬的东西变得柔软起来,卷起乔,轻而易举地将这痛到眼睛还在颤抖,睫毛像是蝴蝶蒲扇的人送到了王座的底下,费亚罗廉将前方的血腥场面隔了一道屏障,俯下来看着自己的哥哥。
是的,无论他是什么样子,都是自己的哥哥,创生的人存在的太久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灵魂都呈现了飘散的状态,飞落到银河中,化成了看似永恒,却仍然会消亡的星辰。
“我的哥哥啊,我该将你怎么办?”费亚罗廉轻轻地自问了一句,似是苦恼,似是欢愉,没有人可以隔着屏障看到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看到了,死神费亚罗廉也可以让他们忘记——只要死亡,就会忘记从前看到的事情,但是乔·雷蒙德,他的哥哥会隐隐约约的记住,他会一直痛苦下去,却仍然坚强的活下去,他会为爱牺牲,然而这牺牲正是费亚罗廉所厌恶的,怎么样才能让这样纯善的哥哥只能看着他?
他只能用一世一世的引。诱,让自己的哥哥永远堕入黑暗的境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永不分离。
费亚罗廉不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为首作恶的人的身体已经被他的伙伴分食了,他的眼珠等着天花板,似是不相信自己就这样窝囊的死去,血染遍了整个地板,有些地方已经有些干涸了。那三个疯狂的人还在狼吞虎咽,似乎地上这个人的尸体是最美味的食物。
这就是人类,疯狂到了一定的境地,和野兽有什么两样,他们怎么配动手,甚至将魔爪伸向了哥哥,他只能在自己的身下承。欢,呻。吟,欲罢不能,他只能哭着和自己求饶,无论是作为画家乔·雷蒙德,或者是被判进入监狱的乔·雷蒙德。
他抱起了乔,走向了外边,面孔渐渐幻化成为了迪伦·威廉,那个恶棍中的恶棍,而亨利·拉曼从他的身躯中分离开。不管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占有乔·雷蒙德,乔最终都是死神的。
那三个疯狂的人在费亚罗廉离开之后如同从梦中醒了过来,看到了他们躯体残破不堪的同伴,又看到自己双手上沾满的鲜血,发疯的叫了出来,其中一个人甚至手上有着自己曾经的同伴的眼珠,仿佛在不瞑目的看着他,他们找到了镜子,看到了自己唇边干涸的鲜血,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吃了自己的伙伴,像是一只野兽一样,不,甚至是野兽都不会吃掉自己的同伙,而他们这么做了,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做了。三个人无法自已的在干呕,然而呕吐出来的也只是让人看到就心生恶心的黄色汁水,中间有一个人无法忍受,将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想要让自己死在窒息之下,另一个疯狂的往楼上跑去,迎着升起的星辰跳过栏杆,从房顶跳了下来,下面是一根巨大的铁棍,刺穿了他的身躯。
最后那个人,目睹了所有人的疯狂,发了疯一样的大笑,口中喃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词汇:
“恶魔,他是魔鬼,他有着紫色的眼睛,那是诱惑,那是恶毒,那是来自地狱的眼睛……迪伦是个恶魔……他来自地狱……他诱惑着你……成为魔鬼……”
人们说他疯了,他被狱警隔离开来,在一个星期后被送进了疯人院。
或许他是唯一一个正常的,他目睹了真相,记忆中留下了死神费亚罗廉的影子,但那又能如何?他的同伴死去,而他生生的吃掉了自己的伙伴,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人们将他视为危险分子,就连一直主张废除死刑的人都无法容忍他的罪恶,但是法律只能永远让他被困住,而不能送他一颗子弹。
他和真正的疯子住到了一起,他们究竟比自己更加疯狂,或者没有自己疯狂,这个幸存下来的人并不知道,也许正常人被送进了疯人院,反而是唯一一个看起来更疯狂的人,他一直说着自己是无辜的,但是人们当他那是疯人疯语,这也许就是环境的力量。
当乔·雷蒙德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了监狱唯一一个医院,他侧头,看到了躺在自己左边的亨利·拉曼,他的好朋友为了救他,甚至受到了重击,不然,他头上的绷带从哪里来?乔的心中充满着愧疚,而此时,他的右边又传来一阵声音,是他恐惧,战栗着的人的,乔不敢扭过去看那人,心中的好奇心却仍然让他不得不去关注那个人。
哦,这个恶棍也受伤了,是因为他吗?乔的心中充满着愧疚,和不知名的感情。
“你看了我太久了,乔·雷蒙德。”迪伦·威廉的声音响起,带着威严的命令,中间也许夹杂着一丝笑意?乔不敢确定,觉得这实在是骇人听闻,“你的国王为了保护你这个奴隶而受伤,你难道不应该上来服侍你的国王吗?”
第16章 习惯这里
乔动了动自己的全身,发现他还是健全的,他没有受伤。反观迪伦·威廉,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眼神中都是压抑着的痛楚,乔撑起自己才发现他的背部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辣辣的痛,不过在监狱的这些日子,早就将那个细皮嫩肉的他改造成了今天的这个他,可以忍受着这些痛楚,“抱歉……这次连累你了。”
“你嘴上这样说,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我想你的另外一个朋友也受伤了,或者你身上就带着这样的晦气,给你的朋友们带来灾难。”迪伦毫不犹豫的讽刺着他,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我需要你扶我起床,记住你的责任是让我感到愉悦,不然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我说过会保护你,前提是你让我感到满意。我想这次就让你得到了教训吧。”
“你也没有保护我。”难得乔反抗了一句,“我的朋友受伤了。”
“因为事态紧急,而你之前并没有像我报备。”迪伦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你知道后来的事情吗?那群人是一群疯子,我是个寻常人,和疯子的斗争,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我想我不会下次仍然处在下风。”
“疯子?”乔·雷蒙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语,“发生了什么吗?”
“那是一群疯子,他们甚至将自己的朋友吃掉了。”迪伦直接把这句话讲了出来,眼中带着戏谑,毫不顾忌乔快要呕出的难受,“狱警已经将他们都处理掉了,我想你明白了这里并不是能有任由你作为的地方了吧,你总是要遵循着一些规则,我才能给你带来保护的作用。”
“什么规则?”说到这里的乔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破坏什么规则,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乔。”迪伦冷下了自己的表情,“遵纪守法?你知道吗,在监狱这些人总是死的最快,因为国王自己都不会遵守,自然会排出那些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你总是在异想天开,觉得自己无罪,但其实你是有罪的,这里没有罪的人都是有罪的,只有那些有罪的人才能活的很好,就像是医生说的,生过一些病的人到最后才能不生病,而在瘟疫期间没有感染的人到这时候反而可能会死。”
“乔……乔伊……”亨利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睁开了他的眼睛。
乔被那双关切的眼神击中,心中顿时柔软了起来,“亨利,”他向他走了过去,“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不,我想你应该谢谢迪伦先生,没有他,大概我也会没命的。”亨利·拉曼,他的老朋友无奈的笑笑,似乎是眼前这个单纯到无知的不通世故的朋友感到无奈。他一边对着他使着眼色,隔着乔的身体的阻挡,示意他去迪伦先生那边。乔有些踟蹰,他的老朋友在这时说了一句话,让他浑身一震:
“就当,是为了我。”
乔心中忽然明白了那种感觉,是的,为了朋友也不得不低头,他在不久前还想着要活着出去,怎么可以不低头?
这么多么的悲凉,多么的无奈!
从此一个高贵的灵魂开始学会了妥协,在这泥沼中一步一步的艰辛的走着,他以为他会走过这个阴暗的森林,却不知道,当学会了妥协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失去自我,先是低头,然后是弓背,接下来弯腰,最后跪在别人的脚边,从身体,到心灵,到灵魂,永远坠入深渊。他看到的是别人的脚,地面,和泥泞,看到草坚韧的活着,花朵开败在秋日,看到虫儿在奔走,一切为了艰难的生活!
他这样告慰自己,以为只要身体走出了这个桎梏自由的地方,心灵就得到了解放,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当心灵被桎梏和约束,灵魂怎么能被解放?!人们总是忽略心灵的呼唤,注重肉。体的需求,当这两者不能平衡的时候,我们倾向于一边,就是去了另一边,而这种倾向会加剧这种不平衡,回溯源头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答案想来只有一个,最初一个不经意间的选择。
乔的脚步转向了迪伦·威廉,当他扭头的时候他的朋友对他投以鼓励的眼神,他甚至没有觉得这个眼神奇怪——他只是想要让我活的更好,因为我就像是一只绵羊,而这里的都是狼,成为所有人口中的食物和成为一匹狼口中的食物或许听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被所有人上和成为一个人的专属物,或许心理上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这听起来或许很可笑,可这就是人生。
迪伦·威廉看着他的神情,满意的笑了,因为他的猎物并没有多么的激烈反抗,就这样乖乖的走进了他的陷阱,因为周围都是狼,或许陷阱会是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他没有受伤却伪装成为受伤的样子,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任何一种面孔去面对乔·雷蒙德,可是他害怕吓坏眼前这个人,他的灵魂现在还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状态,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身着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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