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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老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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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不在府内,唤人赶来马车,准备出府去寻。心中还在分析。莫不是在府外被人劫持了?劫他的话,应该是劫色的可能性居多吧。
一边回头恶气声声的叫嚷,一边低头往前冲。“你们这群人,爷养你们是干活的,不是用来唠嗑说笑的。赶个车而已,还能再慢点吗?再慢太阳都下山了!”
牵出马车的车夫身子一抖,嘴角不自觉抽了两抽。仰望天空还没有睡醒的太阳,不禁哑然。
脖子始终保持左转45度的弧度,导致自己完全忘记自己新王府的门槛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一个踉跄,狗□的就载出去。
身侧一个有力的臂膀拦腰将自己一把楼了过去,脸与脸的距离不过一拳,心与心的距离不过半拳。两人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大喘气。
门外起早的行人皆是看傻了眼,大清早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实在是振奋人心!
咱们武穆朝的唯一的小王爷,一大早和自己的情郎在门口亲亲我我,丝毫不避讳周遭人民群众的眼光,勇气可嘉,精神可嘉,眼光可嘉。
一炷香的功夫,关于宣其扬与一身红衣似火的公子哥的感情纠葛,流传出了N种版本,每个版本都有头有尾有真像,连当事人听后都要抱着头回想一下,是否真的做过传言中那些感天动地的豪情壮举。
八卦,在从古至今的潮流中,从未停歇过。
皇帝吃完早饭,上完朝,脸色阴郁的回到后宫,直奔了新送进宫的李妃宫殿。
一屋子下人胆战心惊的退出大殿,战战兢兢的关上厚重的木头门,里面的惨叫声不时传出来,惊得外面站岗的侍卫都手心冒汗腿发软。
皇帝年轻气盛,□旺盛很正常。把一个新送来的处子妃弄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就着实恐怖了些。
耳朵好使的侍卫听到最后,都有些不忍心,那娇滴滴的李妃从最初的低声抽泣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伴随着器皿的摔砸声,李妃的“救命“声声如泣。皇帝这不是在宠幸,是在玩命。
李妃新来时,守卫“翠柳殿”的侍卫们个个面红耳赤,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美人在宫里比比皆是,皇帝的妃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美人。像李妃这么漂亮还善良的,屈指可数。
李妃从不惹事,从不邀宠,从不体罚下人。进宫一个月,却让整个“翠柳殿”上下,对其感恩涕零,甘心侍奉。不得不说,要么是这个妃嫔实在是太高明,以退为进,博取众人的诚服。要么,就是这个妃嫔的运气好的不像话,总是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以天女的形象解救众人,让大家第一眼就把她的定为定的过于高。
人人都为皇帝不来“翠柳殿”留宿感到焦急。
后宫之中的地位,和皇帝的留宿次数直接划等号。如果再添个一男半女,就更加稳定。
上至“翠柳殿”的掌事太监,下到“翠柳殿”扫地的小宫娥,都诚心诚意的期盼着那个日日花丛草丛趟着过的皇帝,可以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有这么一位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的妃嫔。最主要的是,这个自己为了巩固地位娶进来的女人,还是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这对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君王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点。众人皆认为,皇帝一旦发觉这位天女般的李妃,定是如获至宝的宠着爱着。
然而,皇帝之所以是皇帝,不同于众人之处就在于脑壳里的想法。大家觉得的东西,皇帝不一定认同。
眼前的这场景,生生应证了这一点。
李妃的哀嚎声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终于归于平静。
众侍卫心地松了口气,身后的大门“吱呀”的敞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殿内混杂着檀香的味道,飘出阴暗的大殿。
衣衫不整的皇帝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王冠,站在大门仰着头,看着四方的天空,愣了一会,步出大殿。
走到最后一个侍卫身边时,低声道,“给李妃宣个太医。”
明王府内。
“赵公子,你早间去哪了?可让我好找啊!”宣其扬坐在赵同生身侧,悻悻的问道。
“我,出去走了走。”
“下次莫要单独出去了,要事碰上歹人怎么办?”
“我自己就在最大的歹人窝里,还怕什么歹人?”一脸认真地赵同生忽的挂上顽皮的笑意,对上咬着嘴唇,眼睛瞪得溜圆的小王爷。
这笑,这笑太妖孽了,拜托,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宣其扬内心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
恶魔小人嚣张的叫嚣,怂恿小王爷亲下去。
天使小人理智分析,亲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眼角又是一道白光,转瞬即逝,将宣其扬飞走了大半的理智索性全部拉了回来。
“我,我方才去向皇兄谢恩了,按照你昨晚教我的说辞说的,他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纰漏。”宣其扬附在赵同生的耳边低语,生怕声音大了惊动旁人。
“恩,我知道。”
“你?知道?”宣其扬不可思议的看着仰在围栏上,撒弄鱼食的红衣公子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宣其扬是不是傻子,齐月月不得而知。齐月月不是。
这个“我知道”说的也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觉得不舒服。这就好像,我好不容易设了一个局,等你这个王八自己走进来。而这个王八呢,又是有脑子有实力的皇帝大人。事情真的如设局的人所料,王八自投罗网不说,还和你家长里短的唠着家常,讨论早餐吃什么。完全一副居家小男人的样子。这么差强人意的结局,设局的人没有蹦跳个一米两米也就罢了,脸上更是平静的和千年古井里的井水,没有丝毫波纹。一句“我知道”就了结了这个明明可以兴奋上几天几夜,敲锣打鼓让世人拍案叫好的阴谋。实在让想看热闹的人扫兴极了。
再者,宫里的公公来宣读圣旨时,说过,皇上说让王爷您将府上的公子一并带着。皇帝知道赵同生的存在,还在回到我和这位公子好的紧,分不开。这里头的名堂,宣其扬一条一条穿起来,贯穿的不是很清晰,但也有了个大致的思路。
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赵同生看着在原地自言自语,啧啧称好的小王爷,一脸的苦笑。这小王爷的壳子,现在时越看越顺眼了,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赵同生去午休,宣其扬默默的坐在门口,拿了本诗集仔细研读起来。
翻开第一页,宣其扬顿了顿,默默的翻过第二页,继续顿了顿。一本书很快就翻了一半,宣其扬赌气的将书本朝着空中一扔,不偏不倚掉进了那亩宽敞的荷塘。
本就认字不多,还整整一本书都写繁体字,我又不是新世纪的学习机,还能自动转换翻译。
懊恼的抱手放于后脑,靠着身后的门柱,随手揪了根门边的有些焉的狗尾巴草,百无聊懒的数着不远处柿子树上结出的柿子。
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夹带着滴滴凉的透骨的水珠,直直砸向自己的额头。
宣其扬抹脸的功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金黄的衣衫长的从头兜到脚,在地上拖出去老大一截,让人不得不担心他一走路就绊个实在。圆圆的小脸上肉嘟嘟的都要撑破皮。眉间一个赤色的荷花印记,在一身金光的笼罩下显得红的可爱。
小男孩一脸鄙夷的模样瞪着看的傻眼的宣其扬,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喂,谁家的小毛孩,你是怎么进来的!”宣其扬猛然醒悟,这个小王爷,该不会已经。。。已经有儿子了吧?
“小爷可不是你这等草包能生出来的,你还是省省吧!”小男孩一眼看出了宣其扬内心想法,直言不讳道。
“你,你怎么知道。。。”宣其扬往后挪了挪,活见鬼似的打量这个和自己肩头一般高的小男孩。
“方才,是你将这本书砸过来的?”小男孩随手从身后一抓,一本晕染开的书本湿答答的滴着水渍,在小男孩两个细长的手指中摇摇欲坠。
“嗯?我扔到湖里了。。。”
“看来就是你这个草包!”语毕,小男孩拿起书本重重砸向宣其扬的身上。没来的反应,宣其扬被砸的胸口一阵堵闷。紧接着脑袋挨了几个爆栗,麻麻的作痛。
“你到底是谁!”宣其扬忍无可忍站起身,一把抓住还要打过来的小手,眼里冒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火苗。
☆、第十节 赵同生(下)
“小爷是这个荷塘里的老大,让你这个不长眼的敢冒犯我!”说罢又要伸手打伤宣其扬的脑门。
宣其扬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经常和自己的父亲玩这种无聊的透顶的游戏。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锻炼反应,还可以增进父子之情,实在是益处多多。
一个躲闪,一把抓住小男孩的小手,往自己怀中一拽,恶狠狠的威胁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可告诉你,我是武穆朝的小王爷,敢打王爷的脑袋,你小子是不想活的太久了吧?”
金光四射的小男孩咧嘴一笑,宣其扬一愣,手中的小手已经被抽走,一记更大力的爆栗子在自己脑袋上开了花。
这么小的人,这么矮的个子,是如何做到的?宣其扬的好奇远远大于自己脑袋的胀痛。
“小王爷?呵呵,不过是你们这些凡人自己选出来的。说白了,这得谢谢你爹妈给你生在了一个好世家。小爷不是你这等俗人可以相提并论的,王爷如何?皇帝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虾兵蟹将。”小男孩挺着小胸脯,腰间别着一支碧绿的长笛,也隐隐泛着悠悠的光芒。
“你。。。你不是人?”宣其扬额头渗出汗珠,不动声色的王赵同生的门口挪了挪,心里暗暗盘算,该不会是什么妖孽来找阎罗儿子的麻烦吧?我会不会就此断命呢?
“小爷当然不是,我是鲤鱼精!你不用往后躲了,我不会伤害赵公子,相反地,你要是敢打赵公子的主意,我会让你在荷塘再死一次!”
此言一出,果然管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面前的玉面小娃自称自己是鲤鱼精。早就听孤儿院的院长说过,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幻化成精灵什么的也是有的,不过好在,它们都是善良的,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面前的小人,却说得这么。。。让人心惊。
宣其扬确定,小娃刚才说“再死一次”的时候,眼里明明闪过两记冰刀,在自己身上划过,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你说的是,再死一次?”宣其扬好像抓住了什么,来了精神。
“奥?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皮囊的前一任宿主是怎么死的?是被我拉下水溺死的。”
“不知这位,这位大神如何称呼?”宣其扬躬了弓腰,有礼的问道。
小娃很是受用,“北雪”
“北雪大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正巧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不知道大神您是否能为小的解一解。”
北雪呵呵呵的笑起来,在宣其扬的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小的更加明媚可爱。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突兀。
“你倒是比之前那个小王爷有意思多了,见了我也不怕。说吧,我们的谈话别人是听不到的,我设了屏障,不光听不见,也看不到我。”北雪飘到半空,孩子般的转起圈圈,金黄的光芒弥漫开来,映满宣其扬的眼眸。
待北雪恢复站立不动,宣其扬的双眼已经被刺目的金黄色迷得晕头转向。
“那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死那个小王爷?就是我之前的那个。还有啊,帮你方才说赵公子,你认识赵公子?”
“恩,看在我现在心情不错的份上,来来来,我给你讲讲。”
中午的日光懒洋洋的挂在当空,秋老虎还在努力地给大地烤上一层闷热的气息。偶尔吹过的小风,到是凉爽的紧,没有夏日火炉里刮出来的感觉。
赵同生的小屋前,安安静静,宣其扬盘膝而坐,盯着半空中趴着的小鲤鱼精,唾沫横飞的讲述着自己的疑问。
“里面的赵公子,是阎罗王唯一的儿子,不过因为一直没有经历劫难,不能顺利的接掌阎罗的神位。他父王就狠了狠心终于让他来到人间经历各种劫难。这一世,是他最后的一劫,听说是情劫。”看一眼独自点头思索的宣其扬,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呢,在这位少主子还没历劫的时候,承蒙他救过一回。我们一族最为知恩必报,我知道他在人间,必定会有诸多不容易,就一直默默在他周围保护他。前几世一直做得很好。不过这一世,他的情劫让我也很迷惑。武穆朝的皇帝生性暴戾,皇宫里戾气太重,聚集了不少厉害的妖魔,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直进不去,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些什么。每次恩人一进宫,回来就会脸色阴沉好几天。这时呢,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王爷就老在我恩人的身边蹭过来蹭过去,缠人的紧。我看的很是不顺眼。后来不知道恩人发生了什么,提着祖传宝剑杀进了王府,我不管恩人想干什么,我要做的,就是要帮他做。既然他想杀小王爷,我就帮了一把,仅此而已。”
北雪在自己设置的泡泡结界里,翻了个身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面对着正在努力消化这个故事的小王爷跟前。扭着宣其扬的耳朵,厉声训斥。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阎罗塞过来的,我虽然弄不死你,但是让你难过几天还是力所能及的。你对我恩人的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看在你最近表现的够殷勤,够细心,我度量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了,今日是你这本破本子正好砸在了我头上,我才出来和你啰嗦这半天。我要回去睡觉了。下此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北雪在脖颈间横着比了个手势,一个旋身,入睡不见。地面上连一滴水珠都看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宣其扬做了个梦境。
一切,好似不曾发生。
宣其扬按了按胸口跳的欢快的小心脏,安慰自己,要淡定,要镇静。不过一个鲤鱼精而已。
鲤鱼精啊!往日自己还这么爱吃糖醋鱼麻辣鱼,现在连鱼都成精了,还动不动就给自己一个爆栗子。这是,这到底是谁来历劫!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来顶这个艰难万险的空缺啊!阎罗,你不地道!
“你一个人在门口嘀咕什么呢?大中午的不休息吗?”赵同生揉着惺忪的睡眼,立于宣其扬的身后,迷迷糊糊的问。
看一眼胸口裸出一大片的赵同生,毫无防备的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开门间将肩头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一脸的迷茫状。
宣其扬方才还调到寒冰洞的一棵小心脏,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抱团旋转,直直跳进另一个比之前还要大几倍的火炉里,烧钢铁的那种。自己的那颗小桃子没有在熊熊火焰中烧成灰烬,反倒越烧越旺,带着周圈的火苗在胸口上蹿下跳,誓要破口而出。
使劲咽了咽涌上吼间的口水,狠了狠心,在自己大腿用力掐了一把,疼得自己立马现了原形。在原地单腿跳的像杂技团的小猴子。
“看,你也困得站不稳了不是,进来一起睡一会吧?”
“哐当”,宣其扬应声倒地,苍天为证,他不是吓得,是激动。
宣其扬和赵同生,在凉风清凉的小屋里,相背而卧。
一道宫墙之隔的皇宫里。皇帝的心情就像这时的天气,想要热下去却奈何时节已过,热不下去。只能暗暗的憋怒。
憋怒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自己把自己憋死,要么找个倒霉蛋,发泄出去。宣其易是个皇帝,被自己憋死,实在很丢人,还容易被后人误以为自己憋的不是肝火,而是羞于启齿的别的什么火气。这对于皇家颜面乃至武穆王朝上下臣民的颜面而言,都是非常严重的。所以说,这时候,谁赶上来启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疑是给引线即将烧完的重型火药添了一勺子油星,彻底引爆,烧的周遭抱头鼠窜。
李妃就是这个倒霉蛋。
早上和自己的小王弟吃了一顿有些堵闷的早膳,觉得自己的王弟与自己登基前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一样。让坐在王位上俯瞰天下的帝王头一次有一种不安。自己在这世上最能掌控的一个人,如今自己倒不是很明白了,让一个皇帝多少有些意外,有些郁闷。
给这个帝王火上浇油的还有一块沾满豆腐花的金牌。
郁闷没有即使得以排解,容易引起内伤。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世人越来越重视的一众隐性疾病,越来越多的白领金领,拿着自己费尽脑细胞换来的人民币出入各大隐秘的心理诊所。武穆朝的皇帝却深深明白这个深深地道理,知道自己的郁闷一定要今早释放,小则伤身,大则误国。
偏偏早朝间,一个掌管生活作风问题的大臣,在快要结束奏本的时候,上禀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
大体是这样的。太监总领看看堆起来半个脑袋高的奏章,看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龙颜,了然皇上这是要退朝。鸭公嗓子的强调刚刚出声,“还有奏本的请上奏,无本就。。。”
队伍的最后,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佝偻着背,亦步亦趋的低首来到大殿中央。
“老臣有奏。”
“讲。”宣其易捂上有些疲倦的额头,瞥一眼下面站着的白胡子老头。
“臣今早来的路上,听闻市井正在流传。今日明王与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甚至更有不雅之举。老臣以为,明王是我武穆王朝的皇亲国戚,如此这般,实在不合礼仪。不知皇上是否要加以训诫,已告知明王天子脚下,不得无礼。”从搂搂抱抱开始,白胡子老头明显感觉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下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夹杂了隐隐的沉闷。
龙椅上的男人,到是手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吼间的突起上下翻了几番,好不容易压住里面的怒火,尽量平静的宣示,“朕知道了,不过明王年纪还小,不懂礼仪也是正常的,朕有机会会亲自教导的,不牢大臣费心了。若没有别的事情,今日就到这吧。朕乏了。”
通向后宫的珍珠帘子随着巨大的甩袖在半空荡过来荡过去,发出哗啦啦清脆的碰撞声,底下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一众大臣。
宣其易很怒。
是不一样了,已经敢在明处和那红衣男子亲亲我我了,果真有胆量了。
☆、第十一节 麻烦(上)
皇帝的一腔怒火,被白胡子老头彻底激怒。
想来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王,自以为是的王。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沉溺在自己的权力之中洋洋自得。忽的有一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那些明明在自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玩偶,已经手拉手齐齐私奔,还这么不避讳天下人。别人不晓得,皇帝自己心中晓得。
脸面尊严瞬间犹如戴在脸上人皮面具,被自己小看的人当中揭下,大声嘲讽。此时的宣其易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回后宫的路上,听闻自己的后宫送来一位美丽的妃子还没有侍寝,夹带着浑身的燥热,直冲冲的就扎进了李妃的宫殿。
后来听李妃的贴身侍女说,那日李妃伤的极重。
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说到这里,小侍女浑身还不禁打着哆嗦。
她脑中永远忘不掉那日自己进入大殿的那一幕。一屋子破碎的器皿,零零散散的打落在细软的地毯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黄色薄纱帐子下的理石地板上,李妃呆滞的躺在那,早上精心画的芙蓉妆被满脸的泪痕布满,黑色的眼线顺着眼角的水珠滑到耳际,扯出一条长长可怖的黑线。除去被黄纱隐约盖住的小腹,李妃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身体散发出来。
鲜血正在以一种迅猛的姿态浸漫过名贵且通透的纱帐,明晃的料子很快就污了一大片。但是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顺势溜到地板上,李妃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一滩血水中,犹如死人一般安静。
小侍女慌张跑过去,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慌乱,噙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过来滚过去,化成一颗一颗硕大的泪珠砸下来。她们心中最温柔最美丽的娘娘,此时狼狈的就像城墙外要饭的乞丐。
抱起李妃,小心翼翼的扯过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条,盖在了李妃的身上,勉强将僵硬的身体遮掩起来。躺在自己膝上的李妃忽的睁大了眼睛,如梦初醒。难过的将身子弓起来,双手紧紧环住胸口,将头深深的埋进小侍婢的怀中,呜咽的哭起来。
这一弓身子,小侍婢才看清,昔日自己侍候的主子背上,也是条条抓痕。每一道都翻出皮下的白肉,错布在洁净的背上,滴答滴答顺着深邃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子。脖颈间一圈扎眼的紫色印记,挑战着人的视觉承受能力。小婢女的双手在碰触到背部的一刹那,已经沾满了腥热的液体,粘稠且滚烫。
怀中的李妃终于支撑不住,哭晕过去。
皇帝发泄完自己的怒火,提着自己的王冠,不做休息的就回到勤政殿颁了一道旨意,派人传到明王府。
你不是说他变得不一样了吗?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能耐。这个天下是我的,赵同生,你也是我的!
皇帝扔下沉重的累手的玉玺,无力的仰坐在龙椅上,仰天长笑。整个勤政殿,提神醒目的檀香在九龙樽里袅袅的升起,在空中编织着各种有趣的图形。四四方方龙神端坐的玉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九龙樽的盖顶,一时间,更加浓重的香味弥漫开来。宣其易在浓郁的香味中,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赌,赌赢了,坐享太平。赌输了,不,皇帝不会输!我是真命天子,朕不会输!宣其易抬起头,命人捡回掉落的玉玺,放在掌心把玩,心中得到了莫名的安慰。
秋日的天气好的不能再好。凉爽的小风,暖暖的日头,夹带着窗外飘进来的脆嫩竹叶香味,让屋里的人神清气爽。
不过,宣其扬断然不觉得这是个凉爽的晌午,自己面对着睡颜安静的赵同生,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跳跃,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自己的心跳忽上忽下,一点不安生。眼前的感觉,就像自己乘着云朵站在太阳下,看着一盘自己想吃却不敢吃的菜肴,搅得宣其扬的五脏六腑都要叫嚣起来。
口水咽了又咽,身子翻了又翻,这种折磨感丝毫没有减少。
正欲起身离去,床里的人一把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若有似无的搂了搂,低低喃语,“其扬,我。。。”
一盆火炭从宣其扬的额头顶倾囊浇下,侧脸看过去。
小小的瓜子脸搭在自己的肩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往自己靠了又靠,修长的手指隔着长衫,轻轻按在腰际间。
松散的墨黑长发零乱的散开在青花枕上,还有不少殃及到宣其扬的眼角,眼角的弧线在梦里显得更加柔和。嘴角的扯动还流下一丝银线。
宣其扬定了定神思,轻手拂去嘴角的口水,鼓足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将自己干燥的嘴唇慢慢向肩侧的人移去。
眼中的睡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出奇的没有加速,反倒是静的有些过分。宣其扬都要担心自己心跳会不会就此停止跳动。鼻尖挨上赵同生□的鼻尖,吐息之间的气流有条不紊的拂过宣其扬的脸面。嘴和嘴的距离,不过一枚铜币的距离。
眼见就要吃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豆腐。
“圣旨到!”
睡着的赵同生懒懒的睁开双眼,看清自己面前撅着嘴不知作何动作的小王爷,一脸熟虾子的脸色,尴尬的往床边挪了挪,陪着笑道,“你看,这圣旨来的真不是。。。”
咚!
一记闷哼,小王爷在地上就地打了个滚,捂着自己的老腰,老泪都在眼角打着转转。
床上还没有醒彻底的赵同生,一副了然的模样,伸了个懒腰,穿上鞋,站起身,好心的伸出手要将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小王爷拉起来。
宣其扬感激的看向立着微笑的公子哥,伸出自己的右手,两手交握,宣其扬一个用力,猛的扑向了赵同生的怀中。
小圆子在门口叫了几声门,没有听见里面任何声响。因为是圣旨,实在不敢耽搁,提着胆子轻轻推开了门,从不大的门缝伸进小小的脑袋,唤了声“王爷,有圣。。。”
后面的话小圆子硬生生吃回自己的肚子里。
他的主子,正瞪着牛眼盯着眼似含笑的赵公子。这本来没什么,重要的是,他们的鼻子以下,下颌以上,正在紧密的贴合着。
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赵公子,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有断袖的癖好,小圆子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不同原来,改变了很多。可是有些事,知道总归是知道,仅限于自己的脑海,自己的心中,是幻想,是臆想。眼前活生生的两个男人贴在一起;亲在一起,眉目含情,两两相望。小圆子的心脏着实经受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弯着的身子一个没把持住,栽进了屋内,闯进了一屋子的阳光。
秋高气爽天气好,情人亲嘴要趁早。
上次来传旨的公公在明王府的正厅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后堂走出明王等一行三人。
一袭红衣慵懒着打哈欠的赵同生,一脸通红颤抖着肩膀自己嘀咕不已的小圆子,跟在有些亢奋的小王爷身后,走的步步摇晃。
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宣其扬跪在地上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堆起笑脸,接过公公手中的圣旨,有礼的送出大门口。
“王爷去查案?”小圆子站在柱子旁摸了摸后脑勺,看一眼眼前的小王爷。是有些改变,但是说现在的王爷变到能去破案子的地步,小圆子觉得可能性极低。
皇上的旨意大致说,皇兄知晓王弟一向喜好乐于助人,与民为乐,近日恰巧城中一桩冤案闹得沸沸扬扬,朕甚为不安心。想到王弟的聪敏不输于朕,朕没空出宫查案,就将此事托付于王弟,希望王弟能够不辱使命,早日破案。
赵同生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径自倒了杯茶水,递给小王爷,复又坐回去。
“查案?皇上对王爷还真是信任有加啊!”几声嘲讽的味道,从赵同生的口中飘出。
“我觉得。”小王爷想了想,顿了顿,看了看,继续说。“我还是搬回去吧。”
小圆子刚刚树起小王爷说不定是个天才的想法,一下子被扇到了九霄云外,面前的小王爷,还是那么胆小。
“这明明就是找我的麻烦,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宣其扬挑着眉角,苦笑着望着两人。
小圆子福了福身,默默退出大厅,叹了口气。
赵同生喝了口茶,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入夜,宣其扬躺在自己的小榻上辗转反侧。慢慢梳理自己的未来。
梳理一遍觉得黑暗无比,转个身,再梳。觉得更加黑暗。
索性坐起来,看着自己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孤独感油然而生。
小黑小白轻车熟路的炸开在半空,稳稳地落在宣其扬的床边。宣其扬也不惊讶,淡定的穿上靴子,淡定的绕过两位鬼差,淡定的点起了一盏夜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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