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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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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人,你现在又是要示范给谁看。」
「痛死你这色魔傲好了。」
「你究竟在发什么脾气?我这两天不是很乖,你叫我睡地板,我就不敢上床睡。」
「哼,别以为你半夜偷偷摸摸的上来睡,到了天亮又急忙回地上睡,我就什么都不知晓。」
魔傲噤了声,他动作那么轻,月季睡得那么熟,竟然还会知道,啧!
「你到底在气什么?」
魔傲一方面对无理取闹的月季很没辙,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的他非常可爱,总觉得最近的自己被月季吃得死死的,就像老鼠见了猫般的窝囊,哪像在朝中呼风唤雨,连皇帝老儿都要卖三分面子的国师,一见月季的坏脸色,自己就先萎了大半,开始检讨又做了什么错事。
唉,别说是闺房乐事,被罚睡在地板上,没被扔出屋外,已经算是月季法外开恩了,他哪敢再起什么淫思。
「气你、气你……」
因为羞于启齿,月季说得吞吞吐吐,脸上甚至飞来两朵红霞,看得魔傲都呆了。月季竟然在他面前脸红,害他整颗心都快融化了,像个刚烧烤好的甜薯酥绵绵的。
「什么事这么气?好,给你拔,让你拔光好了,我绝不会再喊痛,你拔得开心就好。」
魔傲头探到月季面前,两只手不老实的摸上他的腰。
月季推开他的头,气恼道:「阿狼的尾巴现在就算在我面前也不会露出来了。」
这他刚才就听阿狼说了,也没什么好在意,干么月季为这件事发起脾气?仔细一想,他忽然想通了,嘻嘻的淫笑起来。
见他笑得恶心,月季更加生气,脸撇往一边,红云向颈边飘去,全然不知自己这副姿态有多惹人怜爱。
「那个,月季,你到底还要为用嘴的事气多久?不用嘴就不用嘴,我今晚可不可以上床睡了?」
「你这色欲熏心的魔兽,脑袋里除了那件事外,还有没有别的?」月季脸上的红霞由淡转深。
魔傲自傲的大声回答,「你在我面前时,没有!」
闻言,月季气得哑口,不得不钦佩他的无耻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而魔傲双手搂着他的腰,说要让他拔头发,整张脸却埋进他双腿间磨磨蹭蹭的,他用力揪他头发,只是换来魔傲更往他双腿间进袭,还又拿那件事出来说嘴。 「你不用嘴,我用嘴行吧,行吧!」
他怒骂一顿,魔傲却像小孩子一样,越骂越是故意。
月季双手握住扶手,咬紧下唇,魔傲掀起他的下摆,隔着长裤,正在用嘴逗弄,他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不争气的下身也渐渐昂扬,下方穴口被他轻轻用指尖一顶,就敏感的收缩。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月季心里想着,以前只是白昼宣淫,如今却在大堂之上,我月季到底有多堕落?
他瞪着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的后脑勺,魔傲一上一下的吞吐,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褪到脚踝,正半躺着身子,任凭他做尽荒淫之事。
哼!自己会这么堕落,全都该怪这说也说不听的臭魔兽,也不管时间、地点,兴致一来,说要就要!
月季用力扯痛魔傲的头皮,魔傲则将他吞得更深以为报复,他忍不住下肢颤抖起来。
春意浓浓包围两人世界。
第三章
「咳咳咳……」
四周昏暗,没有灯光,但上方有扇小窗,白日时,光线就会照进来,到了晚上,这地牢就变成一片漆黑。
张幼君身子原就不好,现在被关在地牢中,湿气让他生了病,他的手边没有药,只有纸笔与墨砚,透进来的光线那么少,让他几乎看不清自己在画什么。
前几天,他还以泪洗面,现在,他已经无泪可流,哥哥放弃了他,所以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会死在这里。
爹亲要他绘画,但他心如死灰,什么都画不出来,于是他就骂他、饿着他,说要饿到他画出来为止,他已经不知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仰头看向窗外的日光,偶尔会有小鸟飞过,他便羡慕的看着,它们是自由自在的,不像自己,一辈子都逃不开这悲惨的命运,竟连他敬爱如斯的兄长都受不了他的存在。
亮光洒落,张幼君想起平日这个时候,自己都是跟阿狼腻在一起的,阿狼会带他在国师府内玩耍,现在却——
若说这人世间还有人会思念他,必定就是阿狼。
小窗的光线被遮住,他心中一阵愁苦。就连阳光也不肯照进他所在之地吗?刚这样想,就听到有人叫他。
「幼君,你在里头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他双唇颤抖,几乎哭了出来。
「阿狼,我在里头,我出不去。」他还没说完,豆大泪珠就滑落下来。
阿狼力大无穷,一把将那窗格徒手拆下,露出一个洞,更多阳光得以洒落。
张幼君目中泪光闪闪,他看着拼命眨着眼想要眨掉飘入眼中灰尘的少年。阿狼的模样狼狈,头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但在他看来,世上没有任何人比现在的阿狼更英勇俊美。
「你站在椅上,我把你拉出来。」
他哭得更厉害,「我的脚断了,爬不出去……呀,小心。」
一道暗影忽然将光明笼罩,张幼君出声警示时已来不及,张健重击了阿狼的后脑勺,一脚恨恨踢向阿狼,阿狼身子瘦长,从那窗格空洞直直掉进地牢,就倒在张幼君的身旁。
「这个人也想夺走你,不自量力、死有余辜,你别再期待有人会来救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张幼君,你给我好好的画,否则就继续饿肚子。」
张幼君大哭起来,他唯一的朋友——阿狼,悄无声息的倒在他的身边,他又害怕又难过,摸摸阿狼的头,看着双手的血,他惨声尖叫,心痛得不能自已。阿狼是为了救他而死的。
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信任的哥哥背弃了他,他的人生还有何意义?这样活着做什么?
他拿起砚台要往自己脑壳敲时,被一只大手给阻止了。
阿狼拽住他的手,拽的那么紧,他抬起头,蠕动双唇,说出让张幼君永志难忘的话来,「别怕幼君,我还在。」
他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啜泣声,含泪点头。
「你趴到我背上来。」阿狼拱起背,血从他的额头流下。
「什么?」张幼君以为自己听错。
「人的力气比较小,我没办法用人身冲出这里。」
阿狼坚定的看着他,心里已经做好被知道实情后的最坏打算,他害怕被张幼君当做怪物,却不得不孤注一掷,自己流那么多血,脑袋昏昏沉沉,现在不逃,恐怕也没力气逃了。
为了幼君,他只能赌赌看。
「你趴到我背上后,闭上眼睛,不要害怕。」
「我不懂,阿狼……」
「快!」阿狼厉声催促。
他的脚移动不了,但手还能,况且阿狼就在身边。吸口气,张幼君双手攀住阿郎的颈项,闭上眼睛。
「……你眼睛闭上了吗?」阿狼的声音微抖地问。
「闭上了。」
张幼君刚回答,忽然他手下的触感就变了,该是人的光滑肌肤不见,他一头埋进柔软、尾端却刚硬的毛发中,这不是阿狼的头发,反而像——野兽的皮毛。
然后他们腾空跃起,身下的野兽像在撞击着什么,更多的泥沙石砾从他身上滚落,不久后,他感觉到狂风刮在他脸上,爹亲发疯般的嘶吼被风给吹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他仿佛从噩梦中脱离,再也不必困在那恐怖邪恶的噩梦之中。
「阿狼?」他害怕起来,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我们还是朋友吧,幼君?」阿狼的声音虚弱。
张幼君用力的点头,风吹得他眼睛好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眼睛。
然后他看见自己骑在一只通体雪白的狼身上,那白狼后脑勺流着血,汩汩的流,却还是脚步不停的带着他奔向前方,只为将他带离危险与痛苦。
霎时,他明白了。
为什么白狼跟阿狼从不会同时出现,张幼君把脸埋进雪白的狼毛里,紧紧地抱住狼头。
人世间没有人需要他,阿狼却宁可身份暴露,也要救他一命,何谓人?何谓兽?
眼泪滴进狼毛中,他再次的闭上眼睛大声道:「你不是我的朋友而已。」
阿狼浑身一僵的垂头,随即双眼发亮,因为他听到张幼君继续道——
「还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我的狼毛是旧了些,但也还没到该换的时日,你这头笨狼就迫不及待想要给我换件新的。」魔傲低头看阿狼,虽是在说笑,眼神却很震怒。
终于撑回到国师府的阿狼努力要挤出笑容,最后却是呜的一声,体力透支的瘫在地上,张幼君这才从狼背上滚落,一人一狼浑身都是泥土沙尘。
张幼君双腿断了,阿狼一身皮毛也有大半被雪染缸,两个的模样都狼狈不堪,像从修罗场上逃生而出。
「阿狼他、他伤得好重,都是为了救我。」张幼君哭的抽抽噎噎的,险些连气都提不上来。
「这瘦不拉几的小孩有这么好,让你不惜冒着身份败露的危险去救他。」
大惑不解的魔傲低着头打量张幼君。他应该只比阿狼小上一、两岁却像养在深院里的娇弱兰花一样,说一句话就哭一声,泪水像是关不紧的,简直烦死人了。
明明平日很畏惧魔傲,但这一刻为了阿狼,张幼君已经顾不上害怕,不,或许该说他更害怕失去阿狼这个朋友,他紧紧揪住魔傲的长袍下摆哭求道:「阿狼快死了,国师,求求你救阿狼。」
月季蹲下,把他的手拿开,查看他被打断的双腿,因为没有好好的照料,血肉模糊的伤口简直是不忍卒睹,他的伤比后脑被击伤的阿狼更加严重。
「阿狼是流血力竭,止血后多休息就可以,你的伤势比较严重,幼君,我先帮你治疗吧。」
「不要,我要跟阿狼一起治疗,要不然我不要——」他嚎啕大哭。
魔傲被烦的双拳紧握,就要一拳打昏他,以免耳朵生疼。
月季睨他一眼,他才不甘愿的收回拳头,勉为其难的要人把他们送入同一房间,房里摆着一张大床,两人睡在同一边,张幼君才不再哭闹。
处理完伤口,月季用湿布拭去阿狼皮毛上的血跟泥沙,而张幼君的脚也用板子固定后,他才关上房门离去。
门一关上,张幼君就抱住阿狼,力乏的阿狼只好用舌头舔他的脸,告知他自己很好,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阿狼,谢谢你、谢谢你——」
阿狼怜悯的看着他的脚,微微移动四肢,用狼肚包住张幼君的腿,让他才刚接上的双腿血液流通顺畅些。
感受着那股令人安心的暖热,加上还挂着泪痕的张幼君终于可以在无眠多日后安心的睡去。
他知道不论那噩梦如何恐怖,阿狼会来救他,绝不会弃他于不顾。
魔傲臭着一张脸,虽然之前他一直念着阿狼竟失去神智要刺杀月季,就算是被人下咒,也要废了他,但看阿狼被折腾得这样,他是动了真怒。
这阿狼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教训,对了,月季也可以,但别人通通不可以,谁动阿狼,就是找死。
一差人将阿狼送进房间休息,他就气急败坏地离开国师府,施展咒术,顺着阿狼一路滴下的血液疾若流星的移动。
每每看到阿狼沿途滴落的大量血迹,他的脸色就更加铁青,杀人的冲动完全无法抑制。
当初阿狼被毒咒控制刺杀月季,他本来能立刻寻出谁是下咒之人。
但月季却抢先一步,解开阿狼身上的咒,同时拂去阿狼身上施咒之人的气味让他无迹可寻。
他虽然不满,但所有一切都比不上月季还活着,而月季不肯说,他也逼不了他,只好作罢。
反正没人受伤,月季完好如初,他才勉为其难的放过那个卑鄙小人。
但这回阿狼的事休想他会再善罢甘休。
魔傲脚步疾行,月季也从后赶来。
「我要杀人,你来做什么?」
魔傲直言不讳。因为知晓月季不喜杀人,之前他在月季面前总尽量不喊打喊杀,但这回他绝不心慈手软,竟把阿狼给伤成这样,这个人该死。
「傲傲,回府去,何必造下杀孽。」
「不,这一次我绝不听你的,这个人非死不可,月季,你回去。」
血迹的尽头在一处地牢前,那地牢是砖土所造,被撞出一个大洞,不少尖锐的棱角处,还勾着阿狼的毛皮,血迹斑斑,更显见阿狼身上的伤有多少。
而阿狼明显是被困在此处,才不得不化成白狼冲撞逃出。
魔傲心头火气,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声——
年轻的声音怒道:「幼君呢?你把他关在哪里?我反悔了,我要接他回去。」
苍老声音满含怨恨的嘶吼,「是你,是你叫人劫走幼君,一定是你,不然没人知道他在我这里,是你,现在却来我这里做戏,我饶不了你。」
「你干什么?爹,把刀放下,幼君是人,不是物品,他不是你的所有物。」那年轻的声音忽然一阵虚软,却仍强撑着把话说完。
「他是我生的,就是我的,所以他的才能也是我的,我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我想让他死就让他死,你敢夺走他,就是找死。」
「爹,你看开点吧,我们虽然有几分才能,终究只是凡人,但幼君、幼君他……」他深吸口气才能承认,「他是画仙降世,我们怎样也比不上……」
「你不必说这些废话,把幼君还给我、还给我,他的才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要把他关在地牢中,他画出的每一幅画,我都要说是我画的。」
苍老声音逐渐狂热起来,仿佛能遇见美妙的未来,那是千古之名,绝不是一朝之誉。
「你知道那些画将引起多大风潮,后世的人都会认为我张健的画旷古绝今,无人可比。」
「那都是假的,那是幼君画的,纵然你可以欺骗世人,但你瞒得过自己吗?这份荣耀真是属于你的吗?大家赞叹的都是幼君的画,不是你。」
「我不管,把幼君还给我,还给我!」
张健举手一刺,张雅君捂住腹部,就见一把刀深深的插入那里,他直挺挺地朝后跌落地上,神情痛苦的扭曲。
张健却把他揪起,赤红着眼问:「幼君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闻言,张雅君嘴角露出一抹笑,原来幼君真的被人劫走了,不论是谁劫走的,他都由衷的感谢那个人,让弟弟没有因为自己的愚蠢,成为爹亲的禁脔,他太开心了。
「你还笑,你这混帐,竟敢与我争幼君,你找死——」
张健已经失去理智,拔出张雅君腹中的刀,往下再愤恨戳刺,月季再也看不下去,手指一弹,张健手中的刀落地,喉咙则像被人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魔傲趋前,就要一掌了结张健时,月季比他更快出手,五指张开,顶入张健的后脑勺,出手阴毒,不下魔傲的残酷。
魔傲一时也看呆了,意外一向心慈仁善的月季,施起毒咒也阴残至斯,就像上天仁慈滋养万物,但降下怒雷时则令人胆颤心惊。
张健惨叫着,嘴巴大张合不起来,脸拧成一团,然后白沫从口角流出,双腿就像撑不了自己的重量似的,跌坐在地。
魔傲想再动手,但身子早已油尽灯枯的月季,因为施展毒咒,人一阵力乏而跌入他的怀里,顺道制止魔傲出手。
「够了,他这样活着比死更难堪。」
究竟是杀眼前的糟老头重要,还是抱他的月季重要?答案连想都不用想,于是魔傲收回要施的毒咒,把虚弱无力的情人抱好,转身离开。
「带我走,我厌倦这些,快带我走。」
月季主动揽上他的颈项,他单手环住月季,月季脸色苍白,且带着病态的青白,一脸的厌倦伤悲。
这让魔傲揪心至极,紧紧把他抱住。
月季心里有事,但他不知是什么,月季也不会告诉他,他只知这张老头与张雅君的争执,再度勾起他的伤心事。
「月、月季公子……」张雅君咳血坐起,拼命的把手伸向空中,「请告诉幼君,哥哥……对不起……他。」
魔傲就要抱着月季一走了之。
月季却松开手弯腰去抓住张雅君的手,仿佛要把他从地狱中拉起,让他脱离连自己也羞于面对的罪业。
「不,让我死,我竟对幼君做出那种事,我没脸见他了。」
张雅君甩开月季的手,月季却双手同时伸出,将他整个人拉往自己。
「没脸见人又何妨,我们都是从错误中学习,也因此才能原谅他人的软弱、自私与错误,我们并非圣人,只是凡夫俗子,自然有着人性的弱点,至少你及时醒悟还有救。」
听闻这段话,张雅君捂住口,泪水狂泻,呜呜痛哭。
魔傲啧了一声,因为月季要救张雅君,他也不可能违背月季的意思。
只好将张雅君扛在肩上,手里抱着月季,就这样飞往国师府,而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疯癫的笑声。
「哇哈哈,我是天下第一了,别说是皇帝,就连天帝看了我的画也要曲腰求画,我是天下第一画师——」
张健不断张嘴狂笑,他神情疯狂,口水狂溢,仿佛看不见面前的景物,听不见别人的话,一心陶醉在自己的幻梦中。
国师府的伤患又多了一个,张雅君被安置在客房,他腹中那几刀刺得很深,险些要了他的命,而因他与张幼君皆是凡人,魔傲的护身咒太过强横,也不宜使用在他们身上。
魔傲干脆揪来灶神,要他施点神力。
在魔傲拳头的威胁下,灶神立刻唯唯诺诺的照办。
这才让魔傲觉得灶神还算有点用处,不完全是个废物,成天只想偷月季的亵裤,要他贡献几瓶那种好用的春药,居然说只有那一瓶,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神。
张雅君高烧了半个月,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但终是撑过来,他清醒过来时,张幼君守在床边,对着他猛哭。
「对不起,哥,我以为你背弃我,把我交给爹,结果月季公子说是你被爹威胁才逼不得已那么做,后来就赶去救我,不然也不会被爹给伤成这样,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他连声道歉,张雅君开口想要解释,阿狼搔着头说了遍月季交代的故事。
「有个主人,在凉亭陪着客人喝酒,他们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很兴奋,就在此时,主人低头,忽然看见杯里有只毒蛇,主人由于情势不得不饮下这杯酒,然后……」
知其深意,张雅君双眼带泪,终究是没把事实说出。月季公子这是在告知他,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言语抚慰身心受创至重的幼君,这一生,他将为自己的错误赎罪,直到幼君真正展颜为止。
「幼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哥好担心你,对不起,幼君,不管是为什么理由,哥都不该把你交给爹的,他有没有伤害你?」
提到被关在地牢里的遭遇,张幼君一开始是一脸惊恐,直到说及阿狼像天兵天将降世一样,撞破地牢救出他时,一双眼变得熠熠生辉。
他滔滔不绝的夸奖,阿狼脸都红了,急忙摇手道:「没、没幼君说得这么厉害,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大。」
三人在房里说说笑笑,提到伤心处又哭了一回,还没哭完,林为和就在陆鱼儿的引领下走入房里。
他一进门,就冲上前用力的抱紧张雅君,哭得好大声,让张幼君与阿狼都不好意思的悄悄退出,关上门。
「雅君,以后我有什么不对,你直接告知我,别这样一声不响地就走人,我一直在想自己做错什么,雅君!这段时日我好想你——」
张雅君颤抖的环紧林为和的背。原以为自己与这些全都绝缘了,他配不上为和,有这样恶毒心肠的他,如何配得上高风亮节的为和,但是月季公子在地牢前说的那段话救赎了他。
他只是个凡夫俗子,自然有人性的弱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月季公子不对幼君说明事实,不就是在给自己机会,让他不因一时之过同时失去亲情和爱情。
「对不起,为和,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需要时间想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想我与幼君该怎么两个人生活下去。」他隐瞒了部分的事实,却因想到之前的错事而泪流满面。
「别哭,雅君,是我不够体贴,你近来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怪不得你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独处想想,是我没用、脑袋不好,帮不了你……」
林为和声声道歉自责,让张雅君更是止不住泪水。
为和老说自己蠢笨拙劣,但他那宽大的心胸却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他不蠢笨,蠢笨的是自己,差点因为嫉妒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
幸好,幼君还好好的,而自己还有机会更正所犯下的错误,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四章
白日秋老虎发威日头炎炎,夜晚,凉风习习一阵又一阵,张家之事告一段落,张家兄弟在国师府养伤没几天便被林为和接走,而张健疯了的传闻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
伤好后,他们联袂上国师府道谢,林为和满脸带笑,要仆役扛进好几箱的礼物,说是要谢谢国师跟月季公子的。
救人有功,魔傲也心安理得的收了,想不到林为和口中的薄礼竟是一箱箱名贵的苏绣、蜀绣,全都是一等一的衣料,国师府里也用不了那么多,魔傲留了一些月季喜欢的颜色,其余的全叫人送去给舞衣。
这些时日没什么大事,而月季也不知是因为不再一心求死,或是在国师府里养尊处优,身子竟然丰腴了些,这让魔傲喜的整日笑嘻嘻的,说他抱起来不再磕人。
月季没理他满口胡说,闲暇时,就坐在凉亭看书,倦累了,就闭眼休息,偶尔魔傲来了,便把他揽在怀里,要他念书给他听。
「你又不是不识字,干么要我念,何况你这样搂着我,我很难看书呀。」
「我身子虚,搂着你暖呼呼的,多好。」
月季听得差点没翻白眼。全天下身子最不虚的人,傲傲若称第二,也没人敢排第一了,他夜战不休,让自己是叫苦连天。
「虚什么?你哪里虚?」
他一把掐上魔傲的腰,魔傲反倒热情地呼呼喘息,「你这样天天挑逗人,我哪能不虚!」
月季快被他给气死,「我在掐你,跟挑……」讲这个词还真让人脸红。「跟挑逗有何关系?」
「你这样热情的摸我,还不是挑逗?」
月季一把将书拍到他脸上,魔傲推开了书,一副想要吻他的样子,他眼角余光瞥见阿狼来了,急忙坐正,也瞪魔傲一眼,警告他别再胡来。
最近也不知是太宠他,还是太顺着他,这头魔兽越来越不像话。
阿狼苦着一张脸,心事重重的走到凉亭边,才发现月季与魔傲都在这。
见他脸色忧愁,月季关心的问:「怎么了?与幼君吵了架吗?」
「不是!」阿狼连忙摇头,随即又像漂浮在汪洋中的人找着浮木般,跪下道:「国师、月季公子,我、我最近变得很奇怪!」
「怎样奇怪?你生病了吗?」
月季正眼打量阿狼,却见阿狼脸色红润,没有病相。
阿狼哭哭啼啼道:「不、不是,我最近见了幼君便脸红心跳,见不到他就一直想着,而且看着他时还想要搂着他,连做梦也一直梦到他,还——」他羞惭的吐露自己的异样,「总之睡醒时,裤子竟然湿了,我这是得了怪病吗?」
月季听了哑然。阿狼竟爱上幼君,这该如何是好?
魔傲不以为意。他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不懂那爱哭的张幼君有什么好的,只能说青菜萝卜各有人爱。
如果是以前他还不能打包票,但现在……嘿嘿,凭他过来人的经验,随便传授个一两招,问题就解决了。
「这哪是什么怪病,分明就是你喜欢上张幼君,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他开始发表谬论,还说得声音宏亮。「你就把张幼君丢上床,然后压上去,拉下他的裤子后再对准他那……」
月季一巴掌过去,下手很用力,魔傲跳起来喊痛,瞪红了两只眼睛。
自己又说错什么?干么月季一脸想要揍扁他的表情?
「国师还没说完?」阿狼一脸求知若渴,显然以为主子说的都是对的。
他抬高下巴,一副有他出马万事成功的自信模样。
「你放心,我帮着你呢,若是那张幼君不知好歹,我就下个淫咒在他身上,让他……」
这次月季不只是打,还踢了他一脚,顺便捏了他大腿肉,还是狠狠的捏,痛得他哀哀叫,差点飙出眼泪来。自己又说错什么?这不是处理这事最快的方法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他一脸愤恨不平。
「你把嘴巴闭上。」月季臭脸相对。
魔傲的脸更臭,因为他深觉情人这是在找他麻烦。
「我又没错,阿狼过来,我马上就帮你办成此事。」
他家阿狼看上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张幼君,还算是张幼君高攀了,而自己作为阿狼的主人,哪有不成全忠心仆人的道理。
阿狼脸上一喜,显然十分相信他。
月季没好气的瞪魔傲一眼。这魔傲出的什么馊主意,被他乱搞一通,岂不天下大乱。
「我若是把你绑在床上,下个淫咒让你身不由己,你作何感想?」他淳淳善诱,希望他将心比心。
若是月季把他绑在床上,还下了淫咒对他玩弄一番……魔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开始天马行空的幻象。那他……不就快活死了?
好,今晚就试试。
「好,我闭嘴,闭嘴。」他喜不自胜,笑的嘴巴几乎要裂到耳际。
看着他那怪异的笑容,月季心里打了个突,但现在他也没心管他,阿狼的事比较重要,他不希望阿狼做出错误的决定,造成悔恨。
「别听国师说的,阿狼,你稍安勿躁,若过了一个月还是这样,你再来跟我说。」
月季想让他有时间思考这段感情,而不是被爱欲给冲昏头。
但还没一个月,换张幼君到月季跟前哭哭啼啼,说的话跟阿狼差不多,看来两人是两情相悦,只不过人兽之间——
「这种小事烦什么,我与你不是就挺好的嘛!」
哪有什么挺好的!
月季愤恨的看他一眼。那日说了淫咒两个字,夜里这头魔兽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月季才没那么没脑子的对他下淫咒整死自己,结果这头魔兽就……纵然时隔多日,一想起当时的荒唐,月季仍忍不住羞恼。
魔傲才不理会这种人兽间的小问题,他反身出门。
翌日,阿狼跟张幼君一起出现,两人脸红得像苹果,一见到魔傲就拜谢个不停,月季看的皱眉,立刻逼问魔傲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
魔傲正在看书,丢了一本给他,他顺手接过,里面图文并茂,什么九浅一深、观音坐莲,他看得差点噎气。
这什么鬼东西?他到底给小孩子看什么?真是造孽!
魔傲还志得意满,炫耀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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