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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菊安思危作者:花栖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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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是现在连丧尸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现了,如果真的有不属于异能范畴内的“随身空间”,那也就好解释邱志文的这些说辞了……
  “谢忻予,你坚持不了两天了,依靠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谢忻予呆滞了半晌后,嘴角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看着邱志文,缓缓张开了嘴,极慢极慢地做出了一个形状。
  邱志文瞳孔微微睁大,忽的一下站起身,不放心的确认道:“你真的愿意了?”
  谢忻予瞥了眼他脖间露出的细绳,抿着唇没有再表态。微微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他的不适,手腕轻微的转动,与金属锁扣连接的皮肤那里,落下一层浅红色的霜。
  与金属摩擦所带来的尖锐疼痛让谢忻予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自从被邱志文注射了这种药剂之后,他身体的感受仿佛用放大镜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丁点的寒冷到他身上都是刺骨的阴冷,冷到了极致,骨髓里会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嚣。
  许思琦更是趁邱志文不在的时候,数次在暗处用小刀割划他的皮肤,她下手极快极准,往往两刀的距离不过几毫米,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感官会把那凌迟的疼痛分毫不减的传递到他的大脑里。
  昨日许思琦以担心他咬舌自尽为由,向邱志文请求割了他的舌头。而邱志文又以舌头为交涉条件,与他“商量”了好久,话题自然还是那个跟与不跟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妥协,邱志文一怒之下便亲自动手把他的舌头割了下去。
  舌头被割了之后,他连恨意都懒得有了,不,应该说……
  早在末世前的那日,他见到了那个人……那样之后……他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做不好了。
  不敢听那人的任何解释,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独身一人跑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D市,任性的让第二天还有课的穆然哥出来陪他喝酒……
  他只是,他只是想暂时离那个人远一些,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他只是想,冷静冷静而已……
  可再次睁开眼时,这世界就变了。生灵涂炭,危机重重,道德沦丧,分崩离析……
  盛世时,不少人都深知他对那个人的重要性,除了真正的聪明人之外,自然还有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也亏得他平日里性子喜静交际圈小,知道他的人又少之甚少,不然还不知道会给那人带去多大的麻烦……
  末世后,虽然心里仍然介怀当初见到的……可他还是怕自己的身份在这种环境下,会给那人带去任何不好的麻烦,所以,他和穆然哥打算先待在D市观望一阵再说,本以为小地方的安全区会比较好待的,可谁知……
  当初他们四人碰面的时候,萧哲不认识他,可他认出了萧哲。所以当发现萧哲对穆然哥产生兴趣时,他本能的想要穆然哥离萧哲远点。结果那日穆然哥红着脸回来说要跟他先走,看着穆然哥有些发肿的嘴唇,略微一想他就明白了,一怒之下本想找萧哲理论,可穆然哥硬是拦着,无法,他只能应了穆然哥跟他单独前进。
  反正萧哲的异能在那摆着,想出事都难。至于那个许思琦,他们三人这一路上没少教她近身格斗术,几乎把她当成了他们共同的徒弟那样训练,那女人的伸手,现在起码也顶得上两三个普通男人了,况且安全区外围这一块根本都没有几只丧尸了,就算四人变成二人一组,也不担心发生意外。
  到达安全区门口的时候,除了按照“门票”规定的数目,上交了几乎是穆然哥的五分之四的物资外,又因为穆然哥的特殊异能,还不得不把剩下的一大半东西当作“押金”交上去,说那是进入安全区的“诚意”。
  他和穆然哥不想惹事,于是乖乖交了,当时想着萧哲的身份,他也没为那二人操心过,毕竟这里可以说是萧家独大,萧哲带回来一个同学,实在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可是还没安生两天,萧哲就缠上了穆然哥,本来他们以为,萧哲就是安全区内唯一能让他们头疼的人物了,可谁知,原来那真正的祸因,竟然是从一开始遇到许思琦的时候就种下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希望对方变得厉害变得能够自保,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他当初是为何觉得她一定会想明白的呢……
  自己这种脑残的自以为是,导致最后的结果……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耳边回响着许思琦对他说林穆然下场时的那些话语,谢忻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头顶上方的邱志文,只是那视线有些涣散,好似是在透过他,瞧着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下一章谢铭出场,亲们你们别捉急嘛~~~~还有我错了!!!今天更晚了!!我去跪洗衣板!!!





☆、第五章:跟我回家

  手术台上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漠的表情,只是眉头微蹙,微眯的琥珀色眼瞳里,透露着淡淡的依赖和委屈,只是少年的这份依赖与委屈,到底是向何人表露的,邱志文怕是难知道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谢忻予的这张脸。谢忻予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本就白皙的脸庞早已苍白如纸了,纤长的睫毛上沾着不明显的水汽,轻抿的嘴唇由于温度极低的缘故而显得粉红异常,那上翘的菱角,看上去娇嫩诱人,配着他现下的眼神儿,倒是显现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段所独有的,从青春期男孩儿往青春范儿男人过度时期的,倔强的脆弱。邱志文眼神一暗,这真是让人……
  就在邱志文要吻上谢忻予嘴唇的时候,谢忻予眼神一凝,忽的张开了嘴。里面那还未结痂的血块让邱志文的动作顿在那儿,然而还未等他发作,只见谢忻予蹙起的眉头离的更近了,嘴巴微张的模样,更像是难受至极时控制不住所做出的条件反射。
  邱志文直起身喘息了几秒,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谢忻予实在是罕有的极品相貌,只是看着他的嘴唇而已,只是离他的脸近些而已,可那精致异常的五官,那细腻无暇的肌肤,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真想立刻就粗暴的对待他,让他的眉头皱的更加紧凑,让他那轻眯的眼瞳染上情‘欲的色彩,让他哭喊,让他求饶……那白皙无暇的身子上面虽然爬满了伤痕和蜈蚣线,可这样妖冶又颓败的组合,更加唤起了他施‘虐的欲‘望!这个谢忻予,他势在必得!
  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虽然奇怪谢忻予今儿个怎么想开了,但邱志文仅仅犹豫了一秒就选择相信自己,毕竟他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的“异能”在身上,况且谢忻予现下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就算松开,想来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咔、咔”几声,束缚在谢忻予身上的铁箍全都一一弹开,谢忻予下意识的想要抬手看看,然而刚抬起一半,手臂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仿佛真的已经全心全意的依靠着邱志文,看向邱志文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无助和焦急,邱志文见此,立刻轻柔的搀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扶起到自己怀里,想着这里的监控直通基地的中控室,于是温声安慰道:“你先别急,我现在还不能送你去那个地方,你先跟我回家,晚上我带你进去,那里仪器都很齐全,到时我帮你疗伤。”
  谢忻予喘息了几下,轻轻的打了个寒颤,邱志文见状立马把外衣脱下,披在谢忻予的身上,想了想,他安慰道:“我先去把冷气停了,你等一会儿。”
  谢忻予没有看他,微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邱志文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谢忻予忽然一跃而起,扑到他的背上,邱志文本以为这是谢忻予依赖他的脆弱表现,然而后脖颈那撕裂般的疼痛却狠狠的让他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邱志文两手抓住谢忻予绕在自己身前的手腕,一个反摔,将仍然有些踉跄的谢忻予拧倒在地。
  邱志文咬牙踩着谢忻予的胸口,抬手轻摸,撕扯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谢忻予竟然给他脖子咬掉了一小块肉!这是攒了多久的力气!
  “你这个贱人!”边说,邱志文边气急的使劲碾踏着谢忻予的胸口,脖子上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流着,真他‘妈疼!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是假意投诚的!邱志文喘着粗气磨了磨牙,抬起脚就要往谢忻予的脸上踹去。
  谢忻予手中凝结的冰锥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几根密集的钢针突然从门口的方向朝着邱志文的面门扑来,邱志文躲避的姿势有些狼狈,他只有一个随身空间,本身是没有任何异能的。
  抬起头后,邱志文愣了一秒。对面站在门口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D市基地里的人,这样出众的样貌,上位者的气息又这般明显,如果……
  谢忻予眨了好多次眼,他不确定现下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景象。邱志文与许思琦都不知道他的异能早已经在那药物的过量摄入下产生了变异,他积攒了好久才有些力气凝结一个冰系异能的冰锥,然而还没等他施放出去,那个男人,竟然出现了……
  就这么傻傻的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倒在门口死不瞑目的许思琦丝毫没有夺走谢忻予一丁点的目光,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追究,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是因为许思琦的那一针,还是因为见到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醒,谢忻予慢慢撑起了身子,果然,谢铭见他如此,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他。
  谢忻予喘了几口粗气,张了张嘴却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能再说话,他阻止了谢铭想要一探究竟的手,抖了好久,这才在谢铭的手上,划了几笔。
  ———— 你不该来。
  谢铭是B市的人,或者说,谢家是B市的谢家。如果是太平盛世,有这个背景在,自然不论走到哪都是无需顾虑的。可现下是末世,每个安全区的领导人几乎都变成了握有军权的首长,本来这是更好的,因为谢家在这方面更占优势。只是,瞧他现在的下场就该知道了,末世的一切都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衡量了,只要远离B市,手里没有稳扎稳打的实权,脱离了谢建国的余威,他们谢家的人,也只是姓谢的一户普通人家罢了。他们是很有钱,可是那些钱在这末世,恰恰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他们谢家曾经的辉煌,早已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被人不得不遗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谢铭仍然来D市找他,还这样强硬的闯进研究所,如果萧远恒追究起来,就算是谢铭,也……
  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的越来越厉害,谢忻予死死的咬着牙,嘴里泛起的干渴感觉让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他喘息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出气的声音越来越粗。
  ———— 一会我变异了,一定要杀了我。
  等到谢忻予慢慢的写完,谢铭的手僵了僵,他没有回答谢忻予的话,而是一把将谢忻予死死的抱在怀里,力度之大,让谢忻予甚至感觉有些疼痛。
  谢忻予紧闭着双眼,在谢铭看不见的角度,两行泪水就那样无声的流了下来。
  他从来都不称呼谢铭为父亲,或者爸爸。
  谢铭今年28岁,而他,20岁。他们之间只相差八岁,十五岁那年的初次见面,让他叫一个大哥哥为爸爸,无疑是对他智商的讽刺。接下来的这些年里,面对看起来几乎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岁的谢铭,不认识的人几乎都以为那是他哥哥的谢铭,那声父亲或是爸爸,他实在是喊不出口。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谢铭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因为小时候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的性格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如果成绩下滑了,谢铭总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来找他谈心。他会问他,是不是与同学相处的不够好,用不用换一所学校。或者是问他,难道是他早恋了吗,如果早恋了,把女朋友带回家给他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别闹大肚子……直到自己保证下一次考试成绩会有所提高,谢铭才会结束那温声软语的谈话。他就是喜欢用那种让他无可奈何的方法令他不得不妥协,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谢铭还是一个任性的父亲。
  他明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乱,仍然会三不五时的亲自去接他放学。每一次都会引起学校里一些女生的关注和惊叫,从Vanquish那样抢眼的车门后走出来一位大帅哥,虽然这帅哥总是戴着墨镜不露庐山真面目,但那样的场面,还是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他和司机都提议过几次,但都被谢铭驳回了,谢铭想接,谁拦都没有用。
  谢铭也是一个麻烦的父亲。
  但凡冬天的时候,谢铭总会早早的就让吴妈煲好热汤等他回家。冬季的那几个月,日日都是如此。他不喝,谢铭并不会出声强求,他只会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直到后来,他已经练就了只要一口,就可以大致说出这汤里都加了哪些药材的地步。
  只是那些药膳汤,把他青春期的身体喝的几乎日日冒“火”……
  想到了曾经懊恼的不得不躲到卫生间里,边自我解决边暗暗诋毁谢铭的时光,谢忻予咧嘴笑了笑……
  其实谢铭对他真的好到不能再好,他经常蹲在地上,像照顾孩子一般的,亲自给他系鞋带。原本这个动作在父子之间是无所谓突兀的,但那也仅限于孩童时期。他早已成年,谢铭的身躯又很高大,所以单膝跪地帮他系鞋带的时候,总会让他产生一种,谢铭是在对他倾以虔诚的错觉……
  谢铭会在天冷的时候,抬手摘下自己脖间的围巾,再绕到他的脖子上。他的动作总是斯文而优雅的,配着他那温柔的眼神,总能让他产生一种,这个人的温柔已经刻到了骨子里的错觉。
  是的,那才是真正的错觉。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仿佛正在印证他的想法,谢忻予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更加粗重了,他微微屏住呼吸,努力维持着眼前的清明。
  邱志文那四分五裂的尸体几乎铺满了地面,尸体碎块上满满的钢针和钢片示意着谢铭是如何杀死他的,是金属系的异能吗?还没等谢忻予反应过来,四周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在谢铭的催动下慢慢软化,意识到谢铭的目的,谢忻予慌张的抬起头看向他。
  谢铭感受到了谢忻予的目光,然而他没有转头回应,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在谢忻予看不见的角度,谢铭的眼眸里翻滚着来自地狱深渊般的,毁灭性的绝望。然而他手上那闲适的动作,却与眼神里表达的情绪完全相反。
  在谢忻予面前,他始终是温柔到极致的,那动作自始至终都与想要摧毁这片区域的暴徒扯不上丝毫关系。由于研究器材没有一件是可以脱离金属的,谢忻予甚至听到了隔壁屋仪器坍塌的声音,金属异能……这,是异能吧?
  谢铭的异能似乎比整个D市安全区里的异能者都要厉害,因为十几秒后谢忻予几乎听到了地面上的一些躁动声音,研究所在地下,如果不是极大的慌乱,这里是不可能听到上面的声音的。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谢铭终于看向了谢忻予,那细长的眸子里,目光如往昔般温柔,他慢慢地走向谢忻予,“小予,跟我回家。”
  温度的升高让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更加浓郁,研究所走廊上慌乱的跑步声和嚎叫充斥着谢忻予的耳膜,他粗嘎着喘息着,回……家?见到谢铭快要走至跟前,谢忻予的心里尖锐的一痛,背部不受控制的慢慢弓起。不行,不能再等了,谢铭他……
  虽然谢铭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往,可那温柔后面隐藏的疯狂和执拗,他全都看得清楚……他太了解谢铭的为人了,什么同生共死之类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况且丧尸还是那样状似活人的情况……看样子,如果他变成了丧尸,谢铭非但不会杀了他,谢铭他,说不定还会养着他……
  让他吃活人肉?妈‘的!绝对不行!咬牙忍着头部的疼痛,快要没时间了,脑子里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飘忽的视线定格在一点,谢忻予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甩甩头走到邱志文的尸体旁,从那尸体碎块中捡起那枚如古钱般大小的黑色玉佩,他抖着手快步走回谢铭身旁,抓住谢铭的手到口边刚想咬破,却顿在了那里。
  病毒的变异或许又加深了,不然为何他的脑子现在会这样迟钝?如果咬下去了,那谢铭岂不是……而且……鼻尖传来的谢铭的味道,实在是……
  努力咬牙维持着清醒,谢忻予呲牙咧嘴的比划了半晌,可谢铭就是不为所动,只是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谢忻予急的浑身发热,想要滴血认主怎么就那么费劲,他一把抓住谢铭的手指,抬手就想往谢铭的嘴里送,可谁知谢铭一拉一拽,竟是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予。”谢铭的声音如此平静,与往日的温柔大相径庭。
  谢忻予哪管得了那么多,他从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沙哑喝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还温情!连他自己都快信不过自己了!谢铭就不怕被咬吗!
  “跟我回家,小予,跟我回家,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一句话定住了谢忻予奋力挣脱的动作,不为别的,只为这看似平静的话里竟然带着隐约的颤音。谢铭他竟然,哭了?
  谢忻予张了张嘴,然而充斥在鼻尖的诱人味道让他只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谢铭胸膛的温度让他既留恋又恐惧,丧尸也会觉得鼻子酸吗?
  谢铭竟然哭了,谢建国死的时候,谢铭都忍着没哭……
  是因为知道他没了舌头,还是因为知道他几乎已经变成丧尸了?别再离开他……他,离开他过吗……
  茫然了一会儿谢忻予这才反应过来,是啊……那天他睡的朦朦胧胧,被粗喘的声音扰醒,谁知道刚睁开眼……就见到谢铭低吼着他的名字射了精……这着实是给他吓得不轻,他不敢听谢铭的任何解释,不管不顾的直接就跑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D市,而后跟穆然哥乱醉一宿,一觉醒来,末世就爆发了……
  当初的那些情绪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多么的可笑又滑稽!他难道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谢铭的不对劲吗?自从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主动亲了谢铭脸颊一下之后,谢铭每次与他独处的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后面深沉又压抑的炙热,就算是再迟钝,他也有所感觉了……
  可是他,他不是没有反感吗,就算那眼神好似舔在了他的皮肤上一样黏腻,他……他明明不讨厌,甚至是……
  如果他当初没有该死的矫情的选择逃避,哪怕大吵大闹的留在B市……然而想到了林穆然那干净的笑脸,谢忻予痛苦的皱起了眉,如果当初留在B市,估计也就再见不到穆然哥了……
  真‘他‘妈的狗‘屎!他当初为什么要犯‘贱去管别人的事!那一点所谓的善念,竟让他连后悔的资格都失去了!谁都先别怪,他只怪自己傻缺脑残!如果纪程在的话,估计一定会大刺刺的直接骂他一句:你‘丫就是个二‘逼。
  对了……还有林博文,不知道他们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顺利的活下去……
  他知道,可能过一会儿他就没有任何思想了,他不想在这一刻胡思乱想的,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即将和谢铭永远分离,他的心怎么会那么痛……
  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过了好半晌,一根冰锥豁然凝在谢忻予的手中,他窝在谢铭的怀里慢慢地、狠狠地吸了一口属于谢铭的气息,而后轻轻的往后仰了仰,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双眼早已赤红,可看向谢铭的眼神里,却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炙热渴望。
  就是现在!
  就在谢铭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神的时候,谢忻予突然将那冰锥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后脑下方的颈椎上,见到谢铭眼里的疯狂与执拗全部变成了呆愣和茫然,谢忻予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让他残忍这一把,他果然,还是不希望谢铭忘了他,就让他自私这一把……
  在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谢忻予左手中的那枚黑色玉佩极快的发出一抹红光后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随着谢忻予手掌的放松,“啪”的一声,掉落地上,摔成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赶脚得这样,除了自我了结以外,所有的办法臣妾都做不到啊~~~~~嘤嘤嘤,大家不许抗议╭(′▽‘)╯





☆、第五章:谢铭的渴望(修和谐)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谢忻予的睫毛才狠狠地颤了一下。他没有睁开眼,足足有三分钟都没敢动弹一下,他不敢动,真的不敢。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他现在的感受。就算心里当时真的小声奢求了,就算当时默念过,如果还能再来一次的话……可他明明已经被病毒感染了,明明已经戳断了自己的颈椎了,明明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然而现在是什么?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有可能回到了最初最美好的时候?这种事情,不论是事实还是假象,带给他的诱惑性和冲击力都实在太大了!他不敢动哪怕一下!万一这是他临死前最后的美好幻境呢?万一动了,就都消失了呢?
  刚才迷蒙中有人帮他掖被子的感觉到现在还如此真实,他现在太想迫切的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做了好一会儿心里铺垫,谢忻予这才咬牙睁开了眼,楞了一下后,眼神不自觉的就被那几乎占了小半片墙的合影吸引了过去。
  那照片,正是他十八岁那年生日时与谢铭一起照的。当初他还悄悄吐槽过,这照片里的人放大了之后与真人比例几乎没差,谢铭还非要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他不怕半夜起来自己吓着自己吗。可现在,当他再次见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却只觉得这照片温暖的都让他想哭……
  在全区的时候他听说过,谢家附近这块儿区域,有一辆油罐车被炸毁了,幸好当时是末世后一个月过去了,谢铭不可能还待在家里,否则肯定被炸的连个渣都不剩。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是……难道真的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感觉到了嘴里的舌头,谢忻予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他没死,他竟然没死!他竟然还有机会可以再回到这个家,竟然还有机会,躺在谢铭的床‘上……
  谢忻予缓缓地闭上眼,头部的晕眩感告诉他,就算这只是一场梦,也是一场有感觉的梦,是一场美梦。
  弯起的嘴角还没持续多久就僵住了,因为他几乎听到了谢铭走到门口的声音,等等……
  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房门被“咔”的一声打开,走廊暖暖的橘色灯光从门外透了进来,谢铭左手端着一个碗,右手将门轻轻关上之后,按下了屋内小壁灯的开关。
  地上是铺着厚厚的地毯的,可谢忻予也说不出为什么,谢铭每走一步的声音,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一样重,刚才一想到谢铭就要进来,他想都没想就一动不动的装作一开始时该有的熟睡模样,他……他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明明都没怕过谢铭的啊?
  谢铭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走过了一遭末世,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他更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学会了以前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展示的技能——装睡。
  他只知道今天谢忻予喝多了,这葛粉羹是吴妈刚做好的,虽然解酒没什么大效果,但对宿醉头疼最有用。上前将谢忻予搀扶着坐起,谢铭从后面伸出胳膊环着他,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汤匙,轻声道:“小予,张嘴。”
  随着汤匙靠在嘴唇上,谢忻予条件反射的,像是换气一般的轻轻张开了嘴。他正麻木于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靠在谢铭穿着衬衫的胸膛上的这个事实。还有就是,谢铭的胸膛好热,他的衬衫好薄……
  不不不!等等!就算他真的没死,不不,就算他真的,又活了!重生了!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子躺在谢铭的房间?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了?
  没有给谢忻予想明白的机会,谢铭舀送的速度不疾不徐却着实不慢,稠稠的口感伴随着蜂蜜的甜香终是打断了谢忻予的思考,他一口一口吞咽着,嘴巴里刚开始那浓重的酒精味被冲淡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胃口里有了热气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谢铭的动作太过温柔的缘故,他现在不想去思考那些不好的东西,甚至有些鸵鸟的心态想把那些压力与痛苦统统借着这迷糊劲儿抛在脑后,毕竟谢铭就在他的身后,他是热的,谢铭也是热的,他们现在正紧紧的靠在一起,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觉得可怕了……
  他现在只想真真正正的确认他们都还活着,他们,都还正常的活着。只是嘴巴张张合合,十几秒钟的时间,他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我……”
  这话音像极了睡迷糊时的呢喃,谢忻予喘息着停住了,他迷糊的闭上眼睛,眉头微皱。
  连一个字都带着这样明显的走音,一看就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可是他明明很少喝酒啊,而且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思维如此清醒,可这身体却喝醉了……
  还没等谢忻予想明白怎么回事,下地把碗放到一边的谢铭就走回了床边,他盯着谢忻予那被壁灯映出点点水光的嘴唇,轻轻的解着衬衫扣子。
  屋内一片静谧,闭着眼睛的谢忻予甚至能听到那纽扣获得自由时的那一声轻响,他的脑子里现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浑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耳朵上,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谢忻予藏在被下的身子这才明显一僵。那绝对是谢铭解开皮带的声音,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脱衣服,明明衣柜在那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感觉着左边的床突然凹下一块,谢忻予的心跳加快一拍,还没等缓过气,唇上濡湿的触感就让他的呼吸一顿,这、这是!
  谢铭闭上眼睛面露虔诚的含住了谢忻予的嘴唇,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这双唇是何滋味,甜腻的、酸涩的,亦或是甘苦的,这些味道与他不停变幻的心情一样每天不停的出现在他的心里。
  这是他亲手种下的玫瑰,每天浇水施肥的同时还要避免被它的刺儿扎破手指,他就这样小心谨慎的照顾着它,看着它生根发芽,看着它含苞欲放,看着它,邀月盛开……
  他曾经多少次的闭上眼睛,假想着自己正在亲吻着谢忻予的嘴唇,正在舔‘弄他的脖颈,正在采撷他胸前的那两点粉嫩。他多想用自己的唇舌膜拜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想占有他,他想侵‘入他,他想毫不停顿的冲撞他……
  这些想法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哪怕是吃饭时看到谢忻予一个无意识的舔唇,他都会硬的无法忍耐。这些无法宣泄的欲‘望让他连续数月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找人释放才得以抑制,那个叫方恒的男孩儿是这几年里长得最不像谢忻予的一个,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最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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