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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神之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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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目的地时,另两个并没有按时出现。
像是预料到同伴的迟到,阿江并没有焦急,安静地坐在树枝上等待。雨水沿着斗笠下滑形成了水帘,影响着视线。
照理说下雨天气,父母会阻止孩童出来玩耍,特别是在有树的地方。万一一个闪电劈了下来,不死即伤。可墨村的教育理念却偏偏和别人不一样,日朗晴空是和平相处、磨练艺技的日子,狂风大雨是竞技淘汰的日子。
村里15岁以下的少年都要参与这项竞技,他们自发地分成若干了小组,然后以小组为单位去找其他小组,愚弄或恶作剧甚至杀害都随意。因为在雨中丛林失踪的孩童,生还机会都是微乎其微的,很少有村民去寻找。
阿江、阿一还有阿水,他们年龄相当,走到了一起,三人的感情非常好,被大家戏称为三剑客。
在阿江思索着雨中竞技这档事的意义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能在雨声中分辨出脚步声,听力一般都不差,更何况他还能从这脚步声中听出是阿水的到来。
“阿江,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谁啊?”
“胖子阿,上次给他的教训他不服,扬言要找我们复仇呢!”
“那尽管来好了。”阿江嗤之以鼻。
“每次都是我们胜出,真没意思。我们这次难道还跟那些人搅和,玩点别的怎么样。”
“那你想玩什么呢?”说话的是刚刚达到的阿一,他年龄是三人中最大的,性子也沉稳。
“到林子外面……”阿水提议。
“我们根本就出不去,那边跟鬼打墙似的,你见过谁出去过,再说‘大地’可是严明禁止我们去那个地方。”阿一说。
“大地”是他们的神明,也是他们要祭祀的对象。
“为什么啊?”阿水喜欢这样一惊一乍兼没有水准的发问。
“夫子不是都说了么,外面发生了战乱,我们是在避祸。”
“那战争会打那么多年吗?总该结束了吧。”
“不知道。”阿江回答的干脆。
“虽说不能出去,可以去丛林深处看看。”阿一这样说却得到另外两个伙伴的瞪视。“怎么了?”阿一感到奇怪。
“平时那么稳重的阿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应该劝我们别冲动,别鲁莽的么?”
“不是你们说很没意思嘛,再说就算我反对,你们还是会照做不误。而且下下个月我就15岁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所以最后一次放纵一下。”阿一笑得灿烂。
三人都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一齐前往丛林的深处,接近丛林之外的地方走去。他们没想到的是,因为这次出格的行动,他们在林子里遇见了一具尸体。
第35章 Chapter18
那日之后高烧不止,耳朵被钉书针打得破破烂烂后还是未能逃过失聪的命运,成股的血流进右边的耳朵里,耳鸣、发炎直至听不见。他知道这是对方想要的效果。
醒来后不知道年岁几何,依旧是纯白的房间,身边依旧是那个人。
“感觉怎么样,来,喝点水。”见他醒来,卓王笙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并递给了他一杯水。莫羡就着对方的手喝干了杯中的水,喉咙得到水的滋润,不再干涩难忍,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平躺在床上,眼里尽是哀伤。
卓王笙低着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回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安静的房间不时传来钟表嘀嗒声和敲键盘的声音。
他痛恨现在的状态,受伤、养伤,然后再受伤,没有止境的任人摆布。为什么不反抗,他无数次的追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被邪恶势力击倒,臣服于恶魔脚下,用身体的残缺取悦别人。不,他没有这么下贱,至少他的身上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尊严,那点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也不是自身的懦弱,他什么都不怕。
邪恶势力的荒诞理由,他相信就算他身死也无法作为一名好的牲畜献给神明,所以苟活于末日的想法根本就很难成立。只有被选中的诺亚一族,方可在洪水里得生。其他人,该怎么死就会怎么死去,审判会有,火湖也会有,唯独没有天堂。
挑选人自以为完美的祭品,献给人自以为存在的神,充满了对人类未来前路的不可知。
哪怕他的生死都操控在那些人的手里,受他们的愚弄、摆布,但他还是觉得他们可怜。
就如同瑟瑟发抖的虫蚁一时侥幸捕获了一个巨人,在巨人身体上驰骋、撕咬,把最丰腴的部分献给神明,祈祷下次还是如此的幸运,却不思考如何获得捕获的技能。虫蚁就是虫蚁,愚蠢到可笑的地步,不是吗?
至于卓王笙,就算对方一直强调他只是邪恶势力的代言人,是一种工具。可他没法这样看待他。卓王笙总是能一眼看到他的内心,被赤裸裸地摊在世人的面前,他竟然没感到害怕和难堪。有那人在身边的情况下,他的内心感到十分的心安。
伤与痛,施与得,都是那个名叫卓王笙的男人给与的,对他的情感没有痛恨,也没有爱恋,只是觉得他被需要。
有时心里不禁产生能掌控对方生死的错觉。假如他在这场世纪末的献礼中死去,卓王笙就算能得以存活,心也会因为他的死亡而死去吧。宁愿早早得死在短暂地拥有里,也不愿永恒地活在失去的痛苦中。所以才一而再地挑唆他杀了他,不是吗?
那么说来,不反抗,接受残害,完全是出自于他自愿的。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再一次询问自己。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下场,你所有的伤痛都无法弥补你所犯的过错。
过错,这个词把他吓了一跳。
要说他此生所犯最大的过错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可他一直都遵循着世俗的清规,把那点心思压在心底,等它腐烂、发酵,然后用一种弟弟对哥哥的孝悌之情祝福他结婚,祝福他生子。
他没想过要揭开,所以也不算有过错。可他的内心为什么会认为他犯了大错,错到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甘愿忍受这些人对他的一切折磨。
究竟是因为什么过错,他想不到,头却很痛。
因为痛,不小心呻吟出来。
“怎么了,头痛,还是伤口痛。”是关心他的话语。
在一个人脆弱得快要死掉时,施舍般流露出一点点关心,明知道那点关怀就像砂粒至于沙漠一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可他还是感动的差点流泪。他大笑,用一种近乎荒诞的表情掩盖自己,用力扯着面部神经,却不小心扯到那双受伤的耳朵,痛得难以忍受。
“唔……”他不小心出了声,却没停止大笑,带自虐性质的大笑。
卓王笙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细细看了他脸上的表情,咕隆了一句“笑得真难看”。
听到这样苛责的评语,林莫羡的脸瞬间拉了下拉,变得痴痴呆呆,面无表情。
卓王笙见他这样也不恼,又回到桌前上网,慢悠悠地开口说。
“你知道吗?在过去的一两年里,全球灾难频繁暴发,比如2010年的H1N1变种,也就是所谓的禽流感。当初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秘密死了很多人,最后纸包不住火,才得到各国媒体的确认。”
林莫羡呆呆得坐在床上,因为右耳失聪,只能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这样温顺地倾听他人语的情况取悦了卓王笙,他笑了笑,继续说。
“华国随之迎来的是干旱,持续了大半年,西南地区土地龟裂,寸草不生,很多地区都产生吸人血、吃人肉的情况。
“于此同时的长江淮河等淡水流域大雨不歇,在加上全球冰川消融,海平面上升,大概有10万人流离失所。
“同一个国家和地区,有一部分活在水里,有一部分人活在火里,倒显出地大物博的好处来。”卓王笙笑得讽刺,却又有些悲哀。
“2011年,各个地域的活火山相继爆发,地动山摇。好不容易躲过了岩浆,却在随后方生的洪水里丧生。
“同年3月至5月,各地相继出现大小地震,房屋倒塌,死伤无数。随之而来的瘟疫又夺了许多人的生命。
“同年年底,发生了罕见了冰雪天气,大路雪藏,无数的生命在这样罕见的大雪里逝世。
“2012年,风暴海啸地震席卷整个地球,霎时间亚洲、欧洲、南美洲等地一片火海,数万人死亡。
“9月,有天文学家预测3个月后,也就是2012年12月份左右,小行星带造访地球,撞击大西洋,引起的海啸当波及半个地球,届时整个地球无一幸免。
“同年10月联合国秘密发布‘登船’计划,选取特定人员搭乘诺亚方舟和超级飞船……”
越到后来卓王笙缺乏抑扬顿挫的声调仿佛能把人带入真正的末日里,到处都是灾难,死亡的消息,这让莫羡感到窒息、感到难受。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林莫羡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有需要了解末日前,地球千穿百孔的必要。刚刚我只是说了灾难部分,人祸这部分还要有趣的多。”
“够了,我没必要听到这些。”
卓王笙冷哼一声,“没必要?林莫羡,你别天真了,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可能你在这个狭小的环境里感受不到,可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2012年12月份。之前还有大把大把的是时间玩挑选和考验游戏,可现在时间紧迫。
“目前已经确定,你就是最后的祭品,献上神台,给神明享用。
“作为人类文明最终的祭品,你要接受人们对神明降落在人类身上灾难的愤怒,还有接受神明对人类亵渎神的愤怒。你是带血的羔羊,亿万痛楚的降临抵消神与人类由来已久的愤怒,神明怜悯你,人类崇拜你,你将化为粉末换来和平。”
“不——”林莫羡强烈地拒绝。卓王笙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有如实质一般打在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小心翼翼地爱着兄长,按照父亲的希望做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兢兢业业地帮助他人。他从没想过,有一个将成为一个祭品献给一个虚妄的神明。
承担整个人类的愤怒,又接纳来自神明的愤怒,那谁来排解他的愤怒。
他心生疲惫,泪流不止,嘴边流溢出的还是他带有愤怒的拒绝,不要、不可以、不行……声声拒绝里含有他对生命的渴望,可声音里少了一份决绝,因为他的内心竟然是接纳的、顺从的。不管这样的献祭是否荒诞,在他的潜意识里却觉得这样能抵消他心底的罪恶。
卓王笙像是明白他的拒绝、接纳和无可奈何,他紧紧地拥抱他,为他舔舐眼泪,让他安静地在他怀里沉睡。
第36章 Chapter18abd1/2
刚一睁开眼看到的是木纹鲜明的梁木,因为年岁已久再加上潮湿,木质泛黑。天花板是乡下老屋普遍的三角结构,林莫离的眼睛算不上顶好,所以也瞧不清那高高的屋顶刻有怎样的花纹。只看得见角落里结网的蜘蛛一片一片的。
看来这屋子并不常被人打扫。
最后的记忆是和武子陵在进入丛林前被人追击的情景,他还记得自己的左腿脚踝处中了枪。像是抗议主人的忽视,躺在床上的林莫离刚想抬腿,便感到钻心的疼痛。
林莫离忍着疼痛,歪了歪身子,去看自己的脚,睇见脚伤处有人用白纱细细包裹住。
这样说来,是有人救了他。
那武子陵呢?难道弃他不顾跑了。
不过想想都不可能,虽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有这方面的自信,认为对方不会什么都不说,就弃之不顾。
在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时,木屋的门被人推开。
林莫离歪着头一瞥,就让他生生地愣了一下。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子陵,可武子陵的穿衣打扮,却叫人觉得有几分怪气。一身麻衣短褂,緜腰裤子古代人的打扮。
“你……咳咳……”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肺部发痒,喉头生痛。
武子陵忙跑至床边,将他扶起,一边把床案边的水递给他喝,一边给他顺气。林莫离喝得急,又咳了起来。
“别急,慢点喝……”
喝完了水,林莫离身体还很虚,轻声问道:“这是哪里?”
武子陵眨眨眼,表情里竟然有几分调皮。要不是因为调查过对方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有一个孪生兄弟。“这里啊,是林大少爷做梦都想来的地方墨村呀。”
像得到满意的答案,林莫离安了心,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坐着武子陵,还是那天见到的奇怪打扮,此时他正用手撑在床边睡得正香。林莫离没有想吵醒他的意思,便把视线转向木屋外。这次门倒没关,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有在地里劳作的农民。
农夫们正进行着最古老的劳作,黄牛耕犁、弯腰割稻,远远地还能看见谁家的媳妇箪食壶浆前来看望。那般长衫长褂,看得林莫离直发愣。
“是不是觉得很神奇,我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为是穿越了呢?”武子陵不知何时醒来,看着发着傻气看着屋外的林莫离直笑。
“听说他们是为了躲避战祸在这里隐居,算起来,他们是明朝初年来的,从燕京等地流落至此。至少有500多年呢,我刚刚得知的时候也觉得很神奇,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
林莫离闻言想要起身,却被武子陵按住。
“我说大少爷,你先在这好好养着,这几天村民都在一边忙农活,一边准备祭典的事,没时间搭理我们。打探消息的事还是我来,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救你弟弟。”
被对方按在床上休息,莫离从善如流,没有挣扎,却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子陵看。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武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脸。
林莫离摇摇头,“突然觉得你变得开朗活泼了一些。”
“因为死过一次什么都想开啦!”
“死过一次?”
“唉,莫离你是好命,那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我可是拖着你重死人的身体慌不择路,结果我们两从高空中摔了下来。幸好被村里的人及时发现,否则早就烂死在地里。
“话说回来我们还正赶上好时候了,听村里人说,这要是搁在几十年前,但凡从外面进来的人都会得到‘大地’的制裁。至从村里出了那件大事,这方面倒是淡化了,他们面上不喜,却也没怎么为难。而那件大事的始作俑者正是我们要面对的那个大人物呢!”
估计武子陵现在心情是极为复杂,因为那位大人的原因身处险境,又因为那位大人的原因得到救助。因缘际会就是这个道理。
“你倒是厉害,才来了几天,就打听到那么多消息。”
“那当然,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会武大记者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再也不说自己是警察的事了。
他们住在一位农人的家里,家中人丁却单薄,只有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也不知道这家人为何收留他们,而且基本上都是武子陵在和他们打交道,林莫离在木屋里安心养伤。
林莫离却担心弟弟,从前倒是能通过网络知晓弟弟近日状况,虽说那状况常叫他愤恨不已,但总比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他心里焦急,面上却不露声色。枪伤外加摔伤,在床上仰躺了几日,好在身子骨强壮,几天后便能下地,虽不利索,却也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带在身上的枪倒没被收去,但衣着却不得不入乡随俗。
“子陵,你不觉得奇怪,按理说我们现在是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可为什么我们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林莫离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点我也有担心,还对村里的老人旁敲侧击了一番。可惜这里的人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在三十年前的某个夜晚离开的村子,而刚好那个时期发生了一件大事,只可惜这里的人对那件事讳莫如深,我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人是被村里人驱逐出去的。按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踏平村子也不是难事,到如今都还这么低调,肯定是那时做了亏心事。”武子陵恶意地揣测。
“就算他现在不会在村里现身,难保村里没有他的人,我们还是低调行事,找到羡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低调?”
林莫离点点头。
“那可能办不到,现在墨村所有的人都知道最近从外面进来了两人。”
“好吧,那你最近高调地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武子陵稍稍怔了一下,为对方打趣的语气。
“墨村不大,站在高处就能看清所有的地方。这里毕竟是古老而封闭的山村,只要有外人进来,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知晓。我打听了,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两人是外村人。”
那不是意味着莫羡不在这里。
“不过有一个地方,非常可疑。就是村北边的一个山腹,那是‘大地’的行宫,也是村民祭祀的地方。”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那里。”林莫离有些按捺不住,一想到对方可能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墨村,肯定会采取相应的反应。就算不是针对他们,也肯定是针对莫羡。这事时间拖得越久莫羡也就越危险。
“现在恐怕不行,那里日夜都有禁卫兵把守,想要大摇大摆地进去,只有送命的份。我们只能等到晚上,防御松懈时才能有机可趁。”
从云层上滴落到人间的水滴带着萧飒之气砸得人生痛,活着的人尚且靠各种什物遮挡,死去的也就只能任雨洗刷。
横在三个少年面前的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身上的泥土被雨水冲得干净,便可以看清男子的容貌和衣着。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穿衣打扮,都能预示着男子是外村人。
一滴雨水刚好滴进了领子里,阿水不禁打了个冷战。看到两位发小都瞧着尸体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雨飘摇,偶尔抖落的昏暗日光照耀在众人脸上,刚好看见阿江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再细看时,阿江的脸上恢复到平常。
这让阿水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感到有些陌生。
阿水往阿一所站的地方靠了靠,仓皇地询问:“阿一,怎么办。”
一遇到这种超出常识范围的事情,还是年长的稍稍沉稳一些。
“死人,还是入土为安,我们把他埋了吧。”阿一说。
“可雨这么大,就算埋进土里,还是会被雨水冲刷出来。”阿江说得也不无道理。
“那怎么办,我们不管他。”阿水说。
阿江摇摇头,“我们放在这里不管,也会被别人发现。”
“被别人发现有什么不好,省得麻烦。”阿水小声嘟嚷。
“捡到一具尸体,就和捡到几个铜板的性质差不多。你是情愿把铜板扔在地里给别人捡去,还是把它收起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那不一样……”阿水脸红的争辩道。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件物品而已。”
“要不,我们把它交给大人。”阿一说。
“千万别,你还记得‘大地’说的有关外村人的预言吗?‘当魔鬼把外村人带到村里时,墨村将不再安宁’。”
有关那条预言,村里的人从小就会被告知。可墨村存在500年,就算防护工作再怎么完善,还是会有外面的人不小心闯入这个空间。
他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但至少从表面上看,500年来墨村从来没有进入过外来者。
也许是分割成肉块给家中的食肉动物食用,而骨头则成为孩童手上的玩具,骨头与骨头的相撞产生悦耳的声音,叮叮叮响个不停。
“那怎么办?”这下连年长的阿一都没了办法。
“我们可以把它藏起来。”阿江的表情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第37章 Chapter19
人和动物一样,趋善避恶,不同的是动物是为了生存,而人是为了活得更好。生活资料,物资基础总是有限,为了生活的更好,他们不惜掠夺,享受特权。
在特权之外的人,心生嫉妒,渴求公平。最后发现特权无法染指,公平永远不在。想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要有所牺牲,而这种牺牲普通人通常是做不到的。
他们开始自欺欺人,得过且过,忽视现实的残酷。被击垮时,才如梦初醒。这世界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却也没有差到无可救药。人们总是活在中间状态,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只有事到临头的时候,才惶惑不安,渴望发出声音,以弱者的姿态得到他人的同情。
可惜弱者是没有声音的,期待正义之士的帮助,最后只能成全他人的声誉,得个安慰奖,看似正义得到伸张,可逝去的生命依旧不会回来,受到的伤害总是存在。
这基本就是卓王笙对人祸的看法,无非特权者和无特权者之间的贪心。特权者妄顾常伦,想从他处获取更多。无特权者妄自菲薄、贬低自己,想从别人身上免费获得到更多的权益。他们只是不在其位罢了,互换角色,估计能相互理解得多。
所以读到人祸的部分,他的语调平淡得多,基本上和读天灾是一个调子,缺乏抑扬顿挫。可唯一的观众却听得义愤填膺。
“幼女强/奸案,这种事一直都有,只是最近几年才报道出来。总数多得吓人,最近几年尤其多。与幼女相对的,是妇女强/奸案。就不说那些奸杀的了,说那些受到侮辱后却得不到法律保护的妇女儿童。反遭诬陷或是不了了之,有的甚至冤屈得不到释放,便开始助纣为虐,祸害更多无辜的人。
“与之相对的还有人口拐卖,每年不知道要迫害多少家庭。
“还有毒品,不知道毁掉了多少人的生命和健康。
“每年又有多少冤假错案得不到伸张。那些含冤莫白的人,有的忍气吞声,有的用极端的方式向社会复仇,最后只能得到一个恶名。除开这些含了冤、受了辱,一时乖张的,还有出生良好,却内心阴暗的家伙。
“他们撞了人、杀了人、害了人、奸了人,都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谁叫他们有好爸爸、好干爹,因此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用伤害他人来满足内心的里丑恶的欲望。人在折磨他人那方面,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就更不用说那些强占地盘的大佬,权势倾天的高官,富可敌国的商户,哪一样惊天的权势和财富都不是靠人命堆叠出来的。这世界表面上是平静的,可在这平静的下面只怕早就血流成河了。呀!你怎么哭了。”
卓王笙停止了说话,为他擦拭眼泪。
“我知道你听不得这些,但是你要承担人类的黑暗。2000多年前有一位名叫耶稣的救世主,他正是承担了世人所有的罪,用他的死,他的复活,换取了天父的原谅,人类进入天堂的机会。
“莫羡,你不是万能的救世主,你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和大家一样,都是被神明抛弃的人类子民。可你又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祭品,人类在你的身上抱有希望。他们期待你到达神明的面前时,能一边细数神明作为处罚降下来的灾难,一边又对人类的恶习进行忏悔,从而得到神明的原谅。从末日的毁灭中得以脱身。
“莫羡,你是一个山寨的救世主,一个被人类绝望情绪裹挟,人为塑造出来的救世主。我今日给说的那些,你可以感到难受,却不得不铭记于心。我说的你可明白?”
林莫羡闭着眼,流着泪,慢慢点头。
“很好,看在你乖的份上,我们几天就不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而且你的耳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卓王笙一边说,一边含住他的耳垂,亲吻斯咬着。林莫羡觉得自己的耳朵因为受过伤,异常敏感,被对方口中喷出来的热气熏得通红,还有偶尔碰触到的舌尖,这让他颤抖不已。
舌尖划过耳朵,来到眼睛附近,不顾他的惊恐,卓王笙扒开他的眼睛,用猩红的舌头舔舐他的眼球。林莫羡颤抖得更加厉害,人却越发隐忍,这样的表情逗乐了卓王笙。
“下次要夺取你的眼睛。现在趁着眼睛完好,给你看一个视频。”
卓王笙把放在桌子上的电脑转向他,电脑画面上是模糊不清的人物背景,打开播放键,镜头跟着摇晃。镜头偶尔划过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镜头里的人大都穿着比较厚的长衣,有的甚至穿着比较正式的西装外套。
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车驶入镜头,画面更加摇晃,拿着摄像机拍摄的人应该是在奔跑。数名拿着话筒的记者和拿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加入镜头。车门打开,先走下来的是两名穿西装的男子,身材高大,轻轻一推,赶走了无数趁机巴上来的苍蝇,划开了一定的空间,车门才能得以打开。
先下来的是一名高高瘦瘦面无表情的青年,那人林莫羡是认识的,常常跟在养父身边的姜秘书。所以镜头里出现了他的父亲,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林父的表情威严,面容却有些憔悴。本来一大早准备到国家政府机关上班,还没到门口就遭到了大量的记者围堵。保镖为他开路,却还是寸步难行。
数根话筒递到他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各样尖锐的问题。
“林部长,对于您的养子林莫羡被人绑架,并在网上上传他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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