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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作者:壹小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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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夕并未立刻上前,现在的王蚺与易定都已恢复了往日的力量,再也不是普通的游客,不似从前,年夕可以轻松靠近而不被他们发现。
  这会儿,年夕任何的动作均可能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暴露年夕具体的位置。他目前只适合不远不近的看了两眼,竖着耳朵细细听,能获得多少消息算多少消息。
  年夕认真的听了会儿,听得一脸血,这两人居然不说话,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年夕简直不理解他们要沉默到什么时候,他苦恼地挠挠头,最终老实的伏在院墙上休息。
  他偏不信,这两人整夜不说话,好歹简单聊两句让年夕确定玄武当前的情况。
  一墙之隔,此时此刻的易定宅院中仅剩下了玄女喝空的几个大酒坛。
  此前易定邀约玄女喝酒,只为打听消息,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不记得王蚺,完全不认识王蚺,可偶尔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他们或许在哪儿见过。
  易定想了很久一直无法解开自己的疑惑,于是他找来玄女打算问个清楚。
  可惜,玄女属于典型的难收买类型,要她陪易定开开心心地喝酒,丁点没问题,但是要她回答易定询问的王蚺相关话题,她恕不奉陪,王蚺的一切统统无视掉。
  玄女不懂,易定已经选择忘记这个人,又必须再问这些。
  面对不配合的玄女,易定哭笑不得。
  待玄女喝完酒离开后,易定迟疑了许久,还是决定到隔壁探望王蚺,易定不可能对王蚺置之不理。这个人救了他,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王蚺还在尽力保护他,易定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易定犹豫着来到王蚺的宅院门外,他先是轻轻地敲了门等了小会儿,奈何始终无人回应。易定心里踌躇,自己是否应该改天再来,尚未转身,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响动。
  他喊了两声,依旧没听到王蚺的回话,这才硬着头皮直接进了王蚺家。
  穿过庭院,进入房间,眼前的景象吓了易定一跳。
  王蚺倒在地面,他有些意识不清,眼神略显呆滞,兴许是身体不太舒服,王蚺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听到开门声,王蚺的尾巴猛地缠住易定拉至跟前,他抬起手准备攻击擅自踏入他家门的闯入者。
  然而,在他看清易定的那一瞬间,蚺尾的力度顿时减轻,尾巴尖不自觉的微微勾了勾易定的脚踝,透出几分亲密。
  易定一脸困惑地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王蚺,王蚺里衫的腰带松开了,他上身维持着人形,下面则是蚺尾。易定能清楚看见王蚺胸口随着呼吸的微弱起伏,以及胸口伤痕正在往外渗出的污血。
  易定着实意外,他以为王蚺的伤口早已愈合,殊不知实情竟是如此。他给王蚺送灵芝来时,王蚺并未提及身体不适,王蚺见到他,表情很淡,话也很少,让易定有种王蚺不欢迎他来的幻觉。
  他觉得或许只是王蚺不乐意见到他,并没多想,认为只要王蚺没事了就好,岂料王蚺的情况这么不乐观。
  令易定欣慰的是,王蚺对他的出现十分安心,王蚺放松了警惕,闭上眼躺着不动了。
  易定内心挣扎小会儿,他弯腰抱起王蚺,将王蚺抱回床内。
  放下王蚺时,易定不经意间瞄到枕边,他送给王蚺的灵芝仍完好无损地放在那儿,王蚺根本没有吃灵芝。哪怕生病也不老实吃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易定叹息的同时,心诡异的一颤,他总觉得自己貌似认识某个人,脾气任性,又不会照顾自己,需要易定时刻为他担忧。
  易定坐在床边,凝视着闭目养神的王蚺,他伸手碰了碰王蚺的脸颊,对方的脸颊十分冰冷,易定抱起王蚺时也发现了,王蚺的身体非常冰。易定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易定盯着灵芝犹豫不决,他自顾自的进了王蚺的家,怎么可以放着生病的王蚺不闻不问。至于灵芝,易定犯愁,他吃灵芝向来是直接咬碎,他若是咬碎灵芝喂王蚺服用,王蚺会不会不高兴,王蚺好像不太喜欢与人接触。
  尽管提醒自己不应该如此,动作却抢先一步做出了决定。
  他咬下小块灵芝凑到了王蚺唇边,他的嘴唇触碰王蚺嘴唇的霎那,王蚺徐徐睁开了眼。他的目光仍带着几分呆滞,他微微张开嘴咬住易定喂他的灵芝,他下意识贴近易定,吻了吻易定,这才又合上眼。
  一时间,易定脑中一片空白,直至王蚺彻底吃完灵芝,喝了清水,蜷在易定身边睡觉,易定始终有点不在状态。王蚺的身体很冷,所以他特别喜欢倚着易定,因为易定的身体是温暖的。
  不放心让王蚺独自一人在家,易定留下来陪着入睡的王蚺。
  易定的陪伴延续了整夜,起初他坐在床沿,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床内。他一直抱着冷冰冰的王蚺,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吻了王蚺,像是梦境又不像是梦境。
  所有的感触是那么的真实。
  年夕趴在院墙,他原意是等着易定出来之后再作打算,哪知易定久久不出来。年夕思前想后,得出一个结论,易定今夜多半在王蚺这儿过夜了。
  他挠挠头,只是,易定目前不记得王蚺,两人的相处会不会有点小困难。当然,易定与王蚺多些时间相处是好事,没准情到浓时,忽然就记起对方了。
  所以,年夕不会贸然进屋打扰他们。
  年夕不挑剔住宿条件,他趴在院墙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伴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年夕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他望着天空呆了小会儿,瞬间睡意全无。
  今天是年夕一生之中值得庆贺的大日子之一,他要到玉珠子那里任职,这个好消息暂时没能告诉给易定和王蚺知道,这两人至今尚未起床,仍在睡梦中,年夕不愿打扰他们。
  年夕站在院墙,他活动了一番身体,随即仔细打量自己。他幻化人形一切正常,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霄峥给他的衣服,干干净净,而他的任职书平平安安地躺在他怀里。
  万事俱备,只差就职。
  年夕心情愉快,与初生的太阳一样满怀希望。
  玉珠子长居的地点名为玉盘,玉盘面积很大,分为三个部分,无错阁,采买院和宜院。
  无错阁是存放卷宗的地方,今古镇的各种花销分门别类的全有记录。采买院则是存放采买物品的地方,负责全部的采买事宜,年夕所属的食坊也在其中。
  相对轻松的是宜院,为玉盘就任的妖怪们提供吃住。
  据玉盘就职的妖怪们反映,每个月发放银两的前夜,总能听到无错阁里噼噼啪啪的算盘声,到了逢年过节,庆宴多了,开销增加,算盘声更是持久。
  妖怪们纷纷堪忧,玉珠子别拖着一群算盘妖把自身敲坏了,差事很重要,身体也同样重要。
  年夕手握任职书一路畅通无阻,他顺利迈进玉盘大门,得意洋洋的到达玉珠子的跟前。玉珠子正在无错阁内,她特别忙,妖王安排的端午宴到了,账目却出了差错,玉珠子心烦。
  除却玉珠子,无错阁内另有大大小小的算盘妖无数,它们指尖飞快地拨动着算盘,埋头记账,全然不曾留意门边站着一头年兽。
  年夕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他倍感全职不易,算盘们每天好辛苦的样子。年夕听白玉小妖说,来世人不用算盘了,他们用先进的计算工具取缔了算盘的存在,年夕实在想象不出,来世没有算盘妖,该是怎样一番模样。
  他尽可能不打扰算盘们记账,轻手轻脚的避开它们。
  行至玉珠子桌前,年夕清了清嗓子,他扬起满满的自豪感,把任职书递给正在核对数额的玉珠子:“我是年夕,王命我今日到玉盘就职。”
  听到这话,玉珠子稍稍抬眼,她不高兴地看了年夕一眼,对年夕打断她清理账目有点不满。她看完霄峥写的任命书,问道:“你会数数吗?”
  年夕连连点头,他负责买食材,点清数量是必须的。
  随即,玉珠子扬手抽出纸放在桌面:“告诉我有多少?”
  年夕反复看了看,一共只有两张,五个手指头都用不完,年夕确信玉珠子不是在考验他数数,而是在考验他是不是傻子。年夕珍视自己的全职,他平静回答:“两张。”
  紧接着玉珠子又摸出了三张纸,与之前的两张叠一起。见状,年夕一头黑线,他真的没有傻,不需要这样考验他。
  从几到几十到几百,年夕数起来轻轻松松,他在万妖城的几百年都这么数年夜数过来了,玉珠子给出的小数字压根难不倒年夕。
  事实证明,年夕的数数能力十分优秀。
  考完了数数,接着考验负重,这对年夕而言更不在话下。年夕毫无悬念的展示出自己肩能挑,手能提的好本事,扛柴米油盐酱醋茶,统统无压力。
  此后,年夕对食物的敏锐观察力勘称出神入化,令食坊的小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经过了年夕的一番审视,食坊的肉瓜果蔬菜全在泪奔,它们真心觉得有一双发光的双眼死命盯着它们的感觉好可怕,似乎要一口把它们全都吞进肚子里。
  考验完年夕,玉珠子沉默了半瞬,妖王挑选妖怪的眼光果然不同寻常,她对年夕说道:“你以后就留在食坊专门管理食材这部分,吃住在宜院,每月最后一天领工钱。”
  年夕应了一声好,专心地听着。
  “每个月的购买,根据需求不同,银两提供有多有少,”玉珠子稍稍顿了顿,“倘若你购买到足量的新鲜食材后,银两仍能有所剩余,这些银两将作为你当月的奖赏。”
  获得奖赏有两点必须满足,其一,食材绝不许缺斤少两,其二,食物确保新鲜,不能购买低价的腐坏食材取代。若弄虚作假,必当严惩。
  年夕听到玉珠子一席话,浑身的兽血顷刻间沸腾。
  玉珠子的意思明显是,只要年夕能保质保量购买食材,他每月不但有固定收入,还能获得奖励。如此一来,年夕加速攒银子将不是梦。
  年夕握拳,他信心百倍,自己一定能领到每月奖赏。
  抛开每月的固定花费,逢年过节的庆宴也不可小视,省下的每一个铜板,都可能来到年夕的口袋。
  可惜,端午宴的食材购买已然结束,粽子全都做好了,宴请的银两告一段落。虽说年夕此次庆宴无望赚到奖励,可他并不沮丧,每个月有小钱赚,逢年过节有大钱赚,年夕总会等到一个盛大的庆宴。
  再说了,哪怕端午与奖励失之交臂,但年夕可以参加庆宴,他可以奋斗庆宴的粽子有木有。
  年夕长时间处于兴奋思考状态,玉珠子给他安排居住房间也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他方才在食坊瞅见了好多好多的大肉粽,一堆粽子即将扑向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有工作了,有工资了,有奖金了(喂~


☆、第51章

  年夕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来了;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全职,在玉盘内也有居住地点。
  玉珠子给了年夕一块出入腰牌;能够代表年夕采买身份的腰牌,以后;年夕将作为玉盘的一员,开始他的新生活。
  如此珍贵的时刻,怎能不庆祝一番。
  可惜,年夕暂时不适合打扰易定和王蚺的相处,他趁着玉珠子尚未立刻给他安排具体的差事;年夕溜达出了门。接下来;轮到年夕与小伙伴们欢庆的时间了。
  在万妖城度过的岁月中,年夕结识了大大小小许多的妖怪们;其中最常见面的有两只妖怪;一只是小蝴蝶阿彩,一只是能工巧匠的白玉小妖。
  阿彩此前被召唤到食坊帮忙,忙里忙外的做粽子,若是年夕能早点获得全职,说不定还可以和阿彩一起包粽子。但现在庆宴筹备已全部结束,阿彩也出了今古镇,处于休息状态。
  年夕乐呵呵地奔去小蝴蝶常去的花园寻找对方的身影,他运气很好,一找就找到了阿彩。
  阿彩合上翅膀窝在花蕊打盹,它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四周明媚的阳光忽然就没了,天似乎阴暗了不少。它困倦地睁开眼一看,结果看到了年夕的大脸凑在花朵旁边挡住了光线。
  年夕盯着阿彩,眼底闪烁着全是喜悦:“阿彩,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
  阿彩还没完全清醒,它晃了晃触须,喃喃问道:“你又没钱吃饭了?”
  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使得年夕一头黑线,年夕干笑两声。尽管他穷得时间比较多,但也不是回回饿到坚持不住就来找阿彩请客吃饭,今天年夕找阿彩可是为了庆祝自己获得全职。
  “不是,”年夕大力地摇摇头,“我有钱吃饭。”
  听到这话,阿彩欣慰地拍了拍翅膀,看着年夕:“那你可得省着点用,找到下份差事前,别花完了。”
  年夕赞同地点点头,随即觉得情况不对,他来阿彩这儿可不是单纯为了叫醒阿彩而已。他得意地取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小蝴蝶看:“阿彩,你看,我得到全职了。”
  蝴蝶妖偏着脑袋半清醒半迷糊地看了又看,它曾经见过这样的物件,属于玉盘特有的腰牌。之前小蝴蝶到食坊帮忙做粽子,为了出入方便,也得到了一块临时的腰牌,不过粽子全数完工后,腰牌又交还回去了。
  它盯着年夕的腰牌多看了两眼,确定这块腰牌是真的。
  对此,阿彩懒懒地翻了个身,打了一个哈欠:“恭喜你得到梦寐以求的全职,今晚我请客。你一会儿记得联系小白,晚上我们庆贺一下。”
  年夕正欲应声,却惊觉情况越走越偏,为什么他获得全职,居然由阿彩请客。
  他没有立刻回话,于是阿彩撑起眼皮懒洋洋地望着年夕:“你的那顿,等你月底领了工钱再补上,我绝对会狠狠的大吃一顿,不会给你客气。”
  闻言,年夕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扁扁的钱袋。他今天刚去玉珠子那儿而已,他的全职银子一个铜板都不曾出现,他现在缺少银子请客,果然还是阿彩考虑的周到。
  阿彩昨夜忙乎了一夜,此刻困得不行,年夕不忍影响阿彩睡觉,他脚下一阵风奔去通知白玉小妖晚上吃大餐。
  年夕到达时,白玉小妖正在专心致志的雕刻根雕,这是一位来世的客人订购的物品,计划送给妻子的礼物。白玉小妖一边刻,一边留意树根的纹路走向,它刻着刻着,冷不丁听到年夕叫它。
  “玉兄,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年夕笑呵呵地坐在白玉小妖的对面,叫应对方之后,赶紧炫耀自己的腰牌,“你看,我得到全职了。”
  被年夕打断了雕刻的感觉,白玉小妖默默地停下动作,它伸手接过年夕的腰牌看了看,又敲了敲,说道:“竟然是真的。”
  年夕对此一头黑线,真的就真的,何必用竟然这个词,他又不会自己偷一块腰牌,这么做没有意义。
  白玉小妖怎能不信任他的全职能力。
  白玉小妖研究了小会儿,腰牌的形状类似白色圆盘,中心刻了一个食字,是玉盘食坊的专用腰牌,年夕居然能到金子总管玉珠子的身边当差,白玉小妖深感不可思议。
  采买势必长期与银两打交道,妖界贫困户的年夕需时刻谨记自身的职责,坚决抵制各种诱惑。
  白玉小妖不太担心年夕擅自将购买食材的银两放进自己腰包,但它担忧食坊的试吃,年夕会不会一不留神把食物全部吃光光。这一点,它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年夕注意。
  思考片刻,白玉小妖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你还没领工钱吧。”
  年夕尴尬地挠挠头,原来大家都记得他没领工钱,他尚未领银子就在计划用银子了。不过,这一顿不由白玉小妖坐庄,年夕回答:“刚才我去找阿彩,阿彩说今晚算它的。”
  被小蝴蝶抢先了一步,白玉小妖没奈何地耸耸肩:“也罢,我就当作省了一顿。”
  白玉小妖与年夕小聊了会儿,继续奋斗自己未完成的根雕。
  起初,年夕趴在旁边围观,他瞅了瞅白玉小妖灵活的手,又低头对比自己的大爪子,显而易见,他的双手适应不了这类技术活。
  他向白玉小妖学习制作挂着粽子的年兽折纸,也远不及白玉小妖折的美观。好在,年夕送给霄峥的礼物不仅仅是外观,年夕送的还有自己的一份心意,心意的成分占得更多一些。
  这些年来,不擅长手工艺的年夕也在慢慢摸索一门技巧,他拿出口袋里的一张红纸,开始琢磨窗花。
  年夕进入幻景的万妖城曾见到一些陌生的窗花样式,他拼命回忆那些窗花的样子,先挑选出一个记忆最准确的花纹剪成窗花送给霄峥。
  白玉小妖抬眼的刹那,只见年夕一手红纸一手剪刀在挣扎。它真心觉得,年夕每次拿剪刀都毫无创作的气息,白玉小妖怎么看怎么认为,这把剪刀足以成为凶残的兵器。
  普通人剪窗花与年夕剪窗花的画面截然不同,年兽剪到爪子的次数和剪到红纸的次数一样多。年夕一剪到自己的爪子,就闷闷的低嗷一声,剪窗花的过程伴随阵阵哀嚎。
  白玉小妖也曾好奇,霄峥收到年夕送的这些五花八门的窗花时,是何心情。
  往昔,年夕一心向霄峥示好,阿彩建议年夕送花,白玉小妖建议年夕送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哪知年夕将两样组合在一起,从此送窗花。年夕这一送就是几百年,坚持不懈,精神可嘉。
  年夕剪窗花剪到爪子痛,他缓了缓动作,猛地想起一件事:“玉兄,你以前给我的那个大爆竹,我点了。”
  白玉小妖并未抬头,淡然问道:“效果如何?”
  回顾大爆竹点燃的场景,年夕哭笑不得,叹了一口气:“本来只打算炸开相思树的根,哪知道把相思树炸得倾斜,幻景受到影响。不过我也因此见到了来世的今古镇,那儿没有我们这儿好。”
  白玉小妖一阵无言,刻刀险些戳到自己的手:“你用它炸相思树?”
  年夕一脸苦闷,这事说来话长。他没料到大爆竹威力如此惊人,导致结局十分惨痛,他用差事的金子赔偿了相思树的费用。幸亏霄峥给了年夕一套新衣服,年夕心里才平衡了些许。
  白玉小妖无言以对,它都早早告诉年夕这个大爆竹叫做惊雷,年夕竟这么用,果然以后得少给年夕玩来世的新鲜玩意。
  想到相思树,年夕不由想起了提醒自己王蚺所在位置的换馒头。邪灵在今古镇折腾了一通之后逃走了,年夕不清楚现在换馒头情况怎样,此刻正在做什么。
  换馒头与年夕认识以来,他们换了很长时间的馒头,如今年夕得到了全职,兴许应该和换馒头换一次肉之类的食物。尽管他俩是进行交易,但年夕始终觉得他应该表达对换馒头每次送来肉的谢意。
  年夕暗自盘算,要不等他领到工钱,也买一个羊腿,烤得香喷喷的,换给换馒头吃。
  可惜他不知道换馒头在哪儿,也不知道换馒头何时出现,万一找不到换馒头,烤羊腿冷了就不及热乎的好吃了。年夕遇到了大难题。
  年夕剪好窗花,满意地反复欣赏,花纹与他在幻景中看见的差不多,大致是这般模样。
  平时年夕习惯依葫芦画瓢,对照别人窗户上的窗花折腾一个一样的,奈何这次仅能依靠回忆,剪得更丑是必然。
  但他确信,绝对能够看出来他剪的是花。
  所以,白玉小妖见到窗花的瞬间,动作微微僵了僵:“你怎么剪这种花?”
  “我见过一个幻景,有类似的窗花,”年夕说,“看,这花是不是很少见?我都没怎么在妖界看见过。”
  白玉小妖的表情一沉,声音随之压低:“这花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是妖界禁忌。”
  妖界禁忌的意思等同于不能使用这种图案,年夕当然懂得,可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这花不可以出现。
  年夕一脸迷茫地看向白玉小妖,白玉小妖则是叹了一口气,他拿过年夕刚剪好的窗花折叠起来:“千万不要把这个送给妖王,他会不高兴。”
  “王讨厌这花?”年夕滴汗。
  白玉小妖肯定的说道:“这是朱槿,花纹已在妖界禁用许久。我平时雕刻物件,锻造物品,都会考虑哪些不能用,朱槿属于其中之一。”
  年夕闻言沉默了,等待白玉小妖接着往下说。年夕犯愁,他平时不曾留意花纹的禁忌,他不确定自己以前送给霄峥的那些窗花,里面有没有霄峥讨厌的花纹。
  万一选到错误的花纹,不但无法获得好感,还将增加厌恶感,年夕突然倍感压力。
  白玉小妖思索再三:“我也是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一些。朱槿盛行,是在幽海当妖王的期间。”
  同时也是年兽一族遭遇灭族的时候。
  幽海是一个妖力深厚的大妖怪,他年轻时跟随妖王左右,是深得妖王信任的大将军,颇受妖王重视。然而,幽海不甘心居于将军之位,他渴望成为王,他窥视着妖王的宝座,而且疯狂的迷恋着妖后,凝碧。
  忠诚的妖怪们向妖王进言,他们察觉幽海有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可妖王选择了相信与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幽海。
  待到时机成熟之日,幽海进行了蓄谋已久的谋权篡位,他杀掉妖王,将凝碧占为己有,踏着一路鲜血登上了妖王的宝座。幽海妖力强大,下手狠毒,发出过一字半句反对声音的妖怪都没能逃脱厄运。
  整个妖王殿终日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向妖王效忠而牺牲的妖怪之中,也有霄峥的家人,襁褓中的霄峥还没来得及多看家人两眼,就开始了自己孤寂的飘荡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辛辛苦苦,哪知剪了错误的花纹,唉……
  收到刚刚弄人弄人姑娘的地雷^^
  作者回复居然被屏蔽了,后台也不能审核通过,望天,这该如何是好


☆、第52章

  之后的故事;不少均是盛行于妖界的各种传说,是真是假难以辨别。然而;难得有机会听到白玉小妖说起霄峥的过往,年夕听得非常的认真;他立着耳朵,聚精会神听着,有关霄峥的故事,他一个字都不愿漏掉。
  年夕不曾想过,霄峥出生之后竟然有这样一段岁月;家人遭遇不幸;独自一人在世间成长。相对而言,年夕身边有山神陪着;也算是一种幸运。
  虽说霄峥漂泊的日子相当孤单;幸好霄峥自幼妖力强大,别的小妖怪不敢轻易欺负他。但是由于霄峥的力量远远超过其它妖怪,导致他与另外的妖怪显得格格不入,独特又醒目。
  屡屡遭到排斥与针对,年幼的霄峥适应了独处,他对静谧不以为然,一个人过着简单单调的生活。
  他无意与其它妖怪为敌,可是在幽海发出悬赏,清除妖界之中的异类时,霄峥仍免不了面对各种残酷的追杀。
  霄峥的遭遇令年夕倍感心疼,他若在霄峥身边,绝不许那些坏蛋伤到霄峥一根手指头,连一根头发都不行。
  白玉小妖不但手工艺水准栩栩如生,讲故事也绘声绘色,年夕听得津津有味。可霄峥的流浪生活不是故事的核心,接下来才轮到震撼年夕的内容登场。
  在此之前,白玉小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四周,确定再无其它人,它才神神秘秘地凑近年夕:“接下来的这段过往,关乎我爷爷的安危,你可千万别乱说。尤其是别给狐族说,它们会十分暴躁。”
  闻言,年夕偏偏脑袋,一脸纳闷:“什么事这么凶险?”
  白玉小妖清了清嗓子应道:“反正这事你得守密。”
  有关凝碧和她的孩子,妖界有不少五花八门的传说,白玉小妖告诉年夕的是其中一个鲜为人知的版本。
  幽海谋反,登上王位不久,凝碧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的心情格外复杂,单以日子算起来,她不确定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幽海的,兴许是前任妖王的骨肉。
  抱着这样的期待,两次自尽未遂的凝碧决定好好的活下来,生下前任妖王的孩子。
  那会儿的幽海无法长时间留在凝碧身边,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掉自己全部的眼中钉,他早已杀红了眼,唯有陪在凝碧身旁时才会放下沾满鲜血的刀。
  凝碧一心保住孩子,默默忍受与幽海在一起,她将自己怀孕的日子延后,不经意间泄露给幽海知道,让幽海误以为是他的子女,对凝碧百般照顾。
  此时,幽海已将妖王权利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担心凝碧转变心意,不愿生下他的孩子,他用符咒束缚了凝碧,这些符咒让凝碧不能死去。
  白玉小妖的爷爷白景,当时作为负责凝碧安胎的药师,四下无人之际,凝碧对他说:“白景,我有一事相求。”
  凝碧指名要白景来照顾自己,只因她相信对方,她明白,药师迟早会知道她告诉幽海的怀孕日子不对,所以她希望掩盖住这些秘密。
  “恕属下之言。”白景说道,“万一这不是前王的孩子……”
  凝碧咬住嘴唇,大力地摇了摇头:“不,只会是他的孩子。”
  见凝碧心意坚决,白景权衡再三,答应了凝碧的请求。
  妖界弥漫着血腥杀戮的日子里,凝碧以早产的方式掩盖了日子,她诞下龙凤胎,哥哥取名九洛,妹妹名为幻伶。
  听到这儿,年夕险些一口气呛到自己,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他紧张的环顾四周,小声的问道:“玉兄,你爷爷有没有说,九洛到底是谁的儿子?”
  前王还是幽海,两者的身份对九洛而言差别非常大,后者是□□的乱臣贼子,扰得妖界不得安宁。况且,九洛是白狐,他一旦出生,幽海肯定会立刻察觉到蛛丝马迹。
  白玉小妖心情沉重地看着年夕,无奈地耸耸肩:“这事特别复杂,谣言满天。凝碧是狐妖,九洛和幻伶也是狐妖,他们兄妹俩继承了凝碧的绝世相貌,加之他们长得与前王有几分类似,所以大家都说他们是前王的孩子。实际上,真相并非如此。”
  听到这话,年夕的心里隐隐不安。
  凝碧生九洛和幻伶那会儿,白景在屋内待命。凝碧难产,性命攸关之际,她支退下人,仅留下了白景,她对白景说,无论如何必须保住孩子。
  白景劝她安心,为她熬制了药汤服用,最终,凝碧迈过此劫,保的儿女平安。
  “非常漂亮的皇子和公主,长得像你。”白景说道。
  凝碧露出了笑容:“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然而,凝碧抱着自己的孩子仅看了一眼,顿时露出了深深的厌恶,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前王的,是幽海的。
  哪怕孩子长得像凝碧,但她明白,这不是她要的孩子,她透过他们的双眼看见的是幽海的眸子,他们身上有一股与幽海如出一辙的妖气。
  一瞬间太多的情绪涌上凝碧的心头,这段日子承受的痛苦,悲愤和忍耐全数爆发了。她猛地掐住了襁褓中的孩子,既然不是前王的骨肉,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孩子被凝碧掐的奄奄一息,吓坏了白景,他急忙阻拦凝碧。
  凝碧浑身颤抖,手上的力度却在增加,情绪逐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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