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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永恒神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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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神听到了你的誓言。而拉神与众神一道,赐予你神力与祝福。”图特淡淡说道。
他低沉的嗓音似乎与那白鹭首很不协调。但是那柔和却不失威严肃穆的嗓音开始了吟唱。
“从今日起,你将没有名字。
你的真名只有拉神才知晓。
你是我图特的后裔,
所以我赐你魔法来守护历史,王权,与智慧。
你掠夺了豹子的尸首,
所以我收去你的卡,它的巴,让死者安息。
看,它的卡与你同在,
你们将一起效忠神明。
你杀了豹子,
所以我给你罪恶的痕迹。
你没有影子,
因为那是给众神的谢礼。
去,到尼罗河的西方,
在黄沙中耸立神的圣城。
黄沙就是众神给你贺礼,
永生不灭,生生不息。
去吧,维护你心中的正义。
神赋予你如此高尚的权利。
但是别忘了感恩,
记住你对神立下的誓言。
在真理中永生。
甜美,终有一天会来临。”
歌声结束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不在是草原,却只能听到浪涛声传入耳畔。而孟弗图里斯的意识也再次模糊。
☆、崛起的圣城,复仇的开始
无名且相貌有些怪异的男子徐徐醒来。他的下半身浸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在沙地上。他抹了把脸,坐了起来。眼前的河水毫无置疑是尼罗河。而他刚才就这样躺在其中。当下晨曦柔和,给尼罗河撒上了温和的光芒。这样的景色就像当初和拉塔默克一起……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安居之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照顾拉塔默克。
无名男子站了起来。水中的倒影让他惊讶不已。那是男人的相貌,却不十分像自己记忆中的自己。黑色的长发,黄色的皮肤,却是一副比自己过去成熟且英挺的埃及人相貌。身材瘦削却精壮。左眼是和所有埃及人一样的黑色,可是右眼的瞳仁居然是青灰色。那是豹子的眼睛。厚度适中的唇边露出一副小尖牙。他张开嘴看了看,这人兽特征齐聚的身体让他有些不适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是人手,却有着利爪般的指甲。脚则有点人不人豹不豹的,但同样有着锋利的指甲。他背过身,扭头看着水中的倒影。他有尾巴,豹子一样的尾巴。还有突出的肩胛,和瘦窄的腰身。他试图动了动,尾巴弯了起来,左右甩了甩。这是很奇妙的感觉。那是他从来没有控制过的部位。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饿。而赤身裸体的他也不可能这样走动。他必须去神所指定的地方,在那里祭祀神明,安居,并展开他的复仇计划。可是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时,两个年轻人提着桶来河边汲水。
前面一个年轻人并未正眼看无名男子。只是在提水的时候看了一眼。无名男子把尾巴坐在身子底下,抬头迎上了年轻人的眼睛。
“啊?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你的衣服呢……?”
“我……在尼罗河里的船翻覆了,被冲到这里。我刚醒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巴鲁纳。那你的名字是?”
“我没有名字。不过你就称我安提罗普*好了。”
“羚羊?”年轻有点觉得好笑。“你跟我回家吧。虽然我没什么钱财帮你忙,不过给你件衣服还是给的起的。我给你做点吃的,然后送你去渡口吧。这里是底比斯上游一个很遥远的小镇。从渡口去下游的大城市才有好的交通工具去底比斯。”
“我是僧侣。我要去尼罗河西岸朝圣。”
“那可是是死者的国度啊!”
“别担心。我有神的庇护。”
“那你跟我来吧。”
“如果我与众不同,你会惧怕我吗?”安提罗普伸出利爪,掌心向上。
“不。”年
轻人看了看他有些怪异的手说,:“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为什么不害怕我?”
“因为你的怪异?”年轻人笑了笑。“如果你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我倒觉得是你与众不同。”安提罗普站了起来。“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年轻人看到了安提罗普的全身。“你……是人吗?”
“害怕了吗?”安提罗普一脸轻松,仿佛一切都是他所预料的。
“惊讶是肯定的。但我既然说要帮你,必然兑现承诺。”巴鲁纳回答。“来吧,跟我来。”
而此时,和他一起来汲水的年轻人也看到了安提罗普异于常人的身体。他惊恐地尖叫道:“怪物!怪物!”
他扔下水桶,慌张地跑向村庄,大喊:“有怪物!巴鲁纳和怪物是一起的!有怪物!”
巴鲁纳一愣,刚想过去拽住惊慌的年轻人,有人倒是抢先了一步。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地扑向年轻人的背后,一掌将他压倒在地。年轻人口里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他的脖子已经被两对利齿给刺穿了。
巴鲁纳一惊,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而紧接着,他扶着河边的大石吐了起来。这是何等背德且血腥的画面啊!安提罗普正在啃食年轻人的尸体!他在吃人!
安提罗普似乎着魔了一样,享受着血液散发的芬芳。他狼吞虎咽地撕咬着人肉,活脱脱就像一只凶残的豹子。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顿饭,也将是最后一顿饭。因为沙妖根本就不需要进食,但却必须拿走第一次血的祭祀。
下巴淌着血,手指上,胸前,甚至是黑发上都沾染着血渍。安提罗普咧开嘴朝脸色发青的巴鲁纳笑着,狂野,妖冶,迷惑人心的同时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现在,你该害怕了吧……?”
“你吃了他……”巴鲁纳浑身发抖。“为什么?”
“你在袒护他吗?安提罗普提着尸首的脊椎骨,将残缺的尸体拖到河边。
巴鲁纳不愿意多看那尸体一眼。“这……这和……袒护有什么关系呢?”
安提罗普轻笑着看向飘在河中顺流而下的尸体,喃喃道:“真期待他的表情。”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巴鲁纳问了什么。
安提罗普在河边把自己洗净。他走近还在瑟瑟发抖的巴鲁纳。他伸出手握住巴鲁纳的手。
“你的手比河水还要冷。”
巴鲁纳打了个哆嗦。“那你的手比我的还要冷。”巴鲁纳说的是真的。安提罗普的手如同冰
窖一样,寒气逼人。巴鲁纳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
“他对你的姐姐图谋不轨。他偷窃。他行为不检点。他甚至陷害你,偷窃你的劳动果实。”
“你……你怎么知道?”
“如此你还要维护他吗?”
“你到底是谁?你是神吗?”
“哈哈哈。你怎么会认为我是神?”安提罗普恢复常态,笑了起来。这时的他看起来柔和多了。
“你对所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而你我从未见过彼此。”
“所以我就应该是神?”安提罗普笑了笑。他看着河边,“神是多么高贵啊,我如此的卑贱与肮脏怎能和神比肩?我是赛特所孕育的妖孽,但我是神的侍者,图特的后裔,为神在世上主持正义。”
“妖孽,也可以……”巴鲁纳没有把话说完。他不知道如何说起。安提罗普的话更像是一句矛盾的折中。
“我要走了。善良的年轻人啊,为了感谢你的好意与帮忙,待我找到了神的波利斯,我将以黄金酬谢你。”
“等等!我……让我跟你一起离开吧。我和乔巴德一起汲水,而他若是不在了,我也会有嫌疑的。”
安提罗普若有所思地看着巴鲁纳。他想了想微笑道:“好。但是我的旅途是孤独的。不过你可以帮我办一件事情。到底比斯去找一个人。”他向巴鲁纳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通。
巴鲁纳悄悄潜回村庄为安提罗普找来了一身衣服与胯群。
在河边,他们开始了各自的旅程。
无名男子独自一人走在沙漠中。他知道,神的意志就在其中。他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可以解释的原理。他听着风声,感觉着风沙,而这些风沙似乎正在向他透露信息。炙热的黄沙在中午时分如烙铁一般踩在赤X裸脚下,若换做常人早已痛苦不堪。可无名男子此刻却觉得越发有气力。眼前风沙巨大,吹的他的斗篷猎猎作响。他一步一脚印地前行,没有犹豫与彷徨。相反,他感到兴奋,异常的兴奋。有一种力量在他体内苏醒。
他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看了看天穹。他思索着。他蹲下,用手抓了一把黄沙。他闻了闻黄沙的味道,看向北方。他任凭手中的沙流掉地上,融为沙漠的一部分。高温的天气让地平线看上去不真实。而北方看不到地平线,因为有的是连绵的沙丘。他身上原本淡色的条纹在他第一次食人的时候变的深了。那是罪恶的标记,却也象征着妖怪的生命力。
男子站了起来。他开始奔跑,不停地奔跑,那
样的速度就像一头敏捷飞驰的猎豹。
他翻过了沙丘。而眼前看到的正是他所等待的。一柄权杖正立在黄沙之中。它闪烁着金光,看起来却与黄色的沙漠格格不入。权杖的顶部是一个黑色的球体,上面印着金色的何露丝之眼。黑球之下是莲花状的托底,而那托底却是水蓝色的宝石制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权杖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男子走向权杖。他伸出手握住权杖的一瞬间,权杖如发电一般,紫色的光电在黑球四周出现,并延伸到杖柄。
“出现吧!永恒的波利斯!”
男子高举权杖,紫色的光从黑球中射出。
顷刻间,地震了起来。一股黄沙涌向男人的身体。与此同时,男人的正前方的地方正在聚集黄沙。一时间狂风大作,雷云漫天。
缓缓地,一座建筑拔地而起。
永恒的波利斯,就此诞生。
☆、被蛊惑的人心
指尖是上好的亚麻布。柔和,舒适,干净。一层一层的缠绕着那些数不清的情愁。
很久很久以前,盖布的儿子奥西里斯睿智能干,成为了继盖布之后的新法老。他和他聪慧的妻子伊西斯教会了人们从事农业生产,如种地、做面包、酿酒、开矿,给人们带来了幸福。因此,人们很尊敬他,崇拜他,把他视作尼罗河神。盖布和努特一共有五个孩子。奥西里斯是长子。他有一个弟弟叫塞特。他嫉妒奥西里斯的才华,嫉恨人们那么崇拜他。他拥有王位,权力,财富,而且奥西里斯还娶了他心爱的二姐——伊西斯。恶毒的他于是想了一条毒计谋害奥西里斯。
有一天,塞特请哥哥共进晚餐,还找了许多亲信作陪。进餐时,塞特指着一只美丽的大箱子对大家说:“谁能躺进这个箱子,就把它送给谁。”那个美丽的箱子,是塞特为奥西里斯量身定做的。赛特叫一个眼力极好的人天天监视奥西里斯,把奥西里斯的身形大小准确的目测出。奥西里斯在众人的怂恿下,当着大家的面试了一试。他一躺进去,塞特就关闭了箱子,上了锁,把他扔到尼罗河里去了。
奥西里斯被害以后,他的妻子女神伊西斯到处寻找,终于在尼罗河下游的一个柳树洞里找到了箱子。打开箱子后,面色苍白的尸体呈现在眼前。她把奥西里斯的尸体带到偏僻遥远的地方,化身为鸟,吸收了奥西里斯的精气而有孕了。后来,她在图特的帮助下将奥西里斯复活。三个人就在荒郊野外过着清淡却快乐的生活。
不料,这件事被塞特知道了。他派人将奥西里斯再度杀死,并且把他的尸体剖成48块,扔在不同的地方。伊西斯和何露丝回到家看到惨剧发生失声痛哭。伊西斯,何露丝和妹妹奈芙提斯及侄子阿努比斯(其实是奥西里斯和奈芙提斯的儿子。奈芙提斯是塞特的妻子,但却暗恋奥西里斯,便将其灌醉,生下了阿努比斯)历经艰辛万苦,又从各个不同的地方找到奥西里斯尸体的碎块。可是奥西里斯的□却被尼罗河的鳄鱼吃掉了,没能找回。阿努比斯将奥西里斯的尸体拼起来,制成了木乃伊。在神的帮助下,奥西里斯再度复活,但此时,他成为了阴间的主宰,专门负责对死人的审判,并保护人间的法老。因此,他和家人就此分离了。他的儿子何露丝最终战胜赛特,替父报仇,继承王位,成为优秀的法老统治世界。
法老是神的儿子,必得神的护佑。此后,每一个埃及法老死后,都要把奥西里斯的神话表演一番。第一步是举行寻尸仪式。第二点是举行洁身
仪式,也就是把尸体制成木乃伊。第三步是诵念咒法,为“木乃伊”开眼、开鼻、开耳、开口,把食物塞进它的嘴里。据说,这样就能像活人一样呼吸、说话、吃饭了。最后是埋葬仪式,把“木乃伊”装入石棺,送进他们生前为自己经营的“永恒住所”——坟墓里去。
无名男子用布将刚刚制好的木乃伊轻轻盖住。他走出神庙,波利斯唯一的建筑。此刻正是太阳冉冉上升的时候。从波利斯拔地而起的那一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在第一天祭祀了神明,第二天就离开波利斯去最近的城市买来了为拉塔默克尸体制作木乃伊所需的材料。
埃及人在制造木乃伊时,首先从死尸的鼻孔中用铁钩掏出一部分的脑髓并把一些药料注到脑子里去进行清洗。然后,用锋利的石刀,在侧腹上切一个口子,把内脏完全取出来,把腹部弄干净,用椰子酒和捣碎的香料填到里面去,再照原来的样子缝好。这一步做完了之后,便把这个尸体在泡碱粉里放置近两个月的时间,再把尸体洗干净,从头到脚用细麻布做绷带把它包裹起来,外面再涂上通常在埃及代替普通胶水使用的树胶。然后把尸体送给亲属,亲属将它放到特制的人形木盒里,保管在墓室中,靠墙直放着。
木乃伊已经制好。但是现在还不是下葬的时候。
而这过去的两个月,他也没闲着。恐怕底比斯城里已经闹翻了天吧?
“大人。外面有个少年求见。”侍者恭敬地说道。
“少年?他是祭司打扮吗?”
“不是。大人,他只是普通少年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
“把他带来给我看看。”那赫弗瑞提想了想同意道。“我在正厅接待他。”
“您好,大人。我是巴鲁纳,来自底比斯上游的一个村落。”
那赫弗瑞提正襟危坐,面色从容却也温和。他看了看朴素的少年,问道:“你找我所谓何事?”
“大人,有人托我给您带话。”
“哦?你且说来听听。”那赫弗瑞提说道。少年看了看四周的侍者们,又看了看那赫弗瑞提。
“你们先退下吧。”侍者不约而同地下头恭敬地退下。“说吧,这是图姆,我的心腹。你大可放心说话。”
少年看了看那赫弗瑞提未再提异。“那位大人说拉塔默克殿下的木乃伊已经制成。他问您是否愿意将站在金色眼睛上的乌鸦射杀。”
“那位大人是谁?!他在哪里?!”那赫弗瑞提惊讶地问道。他从座位上
站了起来。
“大人……”图姆按住,眼睛向外面瞟了一眼。
那赫弗瑞提会意。“哼,我当你想要说什么呢。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座面前妄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给我从这里出去!”那赫弗瑞提扬了扬下巴。
图姆上前拉住少年,将他拖了出去。
“大人!大人!……”少年无奈地叫了两声,硬生生地被拖走了。
优雅的男子半躺在床榻上。他胸前缠着绷带,暗色的血渍染在上面。男子喝了点酒,闭目养神。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自己的身体欠佳,亦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殿下。”一个武士穿着的男人在远处跪下,匍匐在地。他的兵器都已被侍者带了下去。
“查清楚了?”
“死者身份已经查清,都是那些城市村落里的盗贼,歹人。”武士回答道。
男子并未睁开眼睛。他招呼一边的侍女停止扇羽扇。
“倒是有意思。何人所为?”
武士躬□,有些惶恐。“属下失职,并未查到是何人所为。当地人都说似乎看到一个极快的黑影。是不是人都不一定,也许是野兽袭击……”
“哼。”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冷哼让跪着的武士更是觉得胆战心惊。“属下一定即刻去查明真相,请殿下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啊,别让我等太心急了就好。下去吧。”
“谢殿下!”武士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王子殿下的笑容,冰冷阴狠。他打了个激灵,匆匆退下。
王子屏退众侍者,唤出亲信,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接连几天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人所为。按照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所有的死者都是先被牛筋勒死,然后被取出心脏。从伤口上来看,心脏是被像五叉戟子一样的东西掏出。尸体腔体内部圆滑,没有受创的痕迹,表皮却是被刺穿豁开。这说明凶手的使用工具必然是弯圆的五叉利器。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打探,最近哪里的铁铺作坊做过类似的物品。不过至今毫无所获。属下斗胆一句,按照刚才探子的报告,那身影敏捷迅速,疑心是猛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说,掏心的工具须得是利爪一类的东西。如此说来却是有几分道理。”王子低头思索着。
“这近两个月来死掉的人一共十一个人。他们的身份各不同,居住地也不同。有底比斯的富豪,有卡纳克的祭司,有附近村落的赌棍,有女仆,有匪徒,有屠夫,书
记等等。”亲信侍卫停顿了一下。“就譬如说富豪,他的家守卫森严,若是说动物攻击,那门口的侍卫为何毫发无伤?”
“说下去。”王子抿了一口酒。
“属下调查之后总结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线索。”王子抬眼看了看他的亲信。“所有的死者都有一个共性:都是人们所厌恶的人。”
“你倒是聪明。”王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上肢。“把人们所厌恶的人的尸体悬挂在底比斯的城门上,广场上。我倒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殿下已经知道凶手何人了?”亲信抬头看着王子。“如果这世上有死而复生,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您是说……大王子殿下……?!”
“他死了很久了。我担心的是另一个。”
“殿下,这不可能。您将大王子的尸首给了那个祭司。而祭司死的时候尸首都已经剁碎喂狗了。倘若复活,那也必须是大王子啊……”
“……”王子皱了眉。“你说的的确在理。奥西里斯也没能换来他被鳄鱼要掉的地方,更何况那一堆被瓜分的肉泥。”他负手而立。“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法老虽然不少儿女,可是男嗣只有您和大王子。现在大王子已死。您的叔叔们也死的死,老的老。您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为何,还不……?”
“这事你无需担忧。我自由分寸。”王子说道。其实他也为这事焦虑。
“属下担心日子再拖下去……”
“你且退下吧。”
多说无益。亲信侍卫看了看王子,行李退下了。
“拉塔默克,你回来了?”
“啊!!”宫廷外面一阵吵杂与混乱。
底比斯的市民们人心惶惶。又是一具被掏心的尸体正挂在宫门上。两个月来十二具尸体让他们后怕不已。
“这个城市被诅咒了!”
底比斯人快要崩溃了。
蛊惑,让人分不清方向。恐惧,让人失去理智,变得慌乱愚钝。
集市上,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回望宫殿的方向。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冷冷地笑了。
☆、夜的访客
黑暗的夜晚,高挂墨色夜空的只有那看起来阴郁的下弦月。少年推着木车小心翼翼地绕到那栋简单官邸的后面。那里,一个男人正在等他。
“我是来运粪便的。”木车上一桶桶的物品,顿时显得龌龊且惹人讨厌。男人点点头,官邸里的年轻仆人将桶拎出,放在木车上。少年也进到官邸帮忙搬运。
“好了,赶紧处理了吧。恶心的味道,难闻死了!”男人挥了挥手。夜幕之下,推车的少年把车退走,越行越远。
“有状况吗?”
“没有。运粪便的。每天都这时候来。”
远处,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某民居后面窥视着官邸的动态。
“去洗洗干净。”刚才站在官邸外面的男人走进来告诉仆人。接着灯光,仆人才看清他的面目。慈善且沉稳的男人,身材健硕,看起来年近五十。他是那赫弗瑞提的管家。
“是。”仆人走到水桶边,好生洗了洗。他闻了闻自己的手,和胳膊,确定没有味道了才走向管家。
“大人等你多时了。你从这里进去吧。”仆人跟随着管家进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装饰的颇为女性化。难道那位大人是个女子?但这个想法他随即否定了。眼前正坐着那位大人,是个英挺的男人。大人的旁边坐着一个沉默的男人,是今天把他拖出去的男人。
“那赫弗瑞提大人。”仆人行礼。
“坐下来吧。”那赫弗瑞提友善地邀请。三人席地而坐。
那赫弗瑞提笑了笑说:“王室对我盯的相当紧。委屈你半夜推那些污秽的东西来。你没有被人跟踪吧?刚才的掉包可还顺利?”
那个仆人就是推车而来的巴鲁纳。他笑了笑说:“很顺利。应该不会有人觉察。”
原来推车的少年在进去帮忙搬木桶的时候和身形相近的仆人换了衣饰,再出来的时候仆人就是少年而少年就成了仆人。好在古埃及人上半身通常不穿什么,换起来也就快的很。
“那就好。”那赫弗瑞提说道。“快告诉我谁告诉你那些话的。”
拉塔默克殿下的木乃伊已经制成。他问您是否愿意将站在金色眼睛上的乌鸦射杀。
话中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死者已经准备要安息了,那人是在问自己愿不愿意帮他复仇。
“他说他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那赫弗瑞提困惑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个称呼吗?”
“他说我可以称他为安提罗普。”巴鲁纳回
答道。
安提罗普?那赫弗瑞提看了看他的亲信,两人都确信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您答应,就在黑月的第一天到神庙去祭祀,亲自宰杀一头羊奉给拉神。”
“果然是他?!”那赫弗瑞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孟弗图里斯,也必定和孟弗图里斯有关。
“黑月的第一天?那就是后天晚上了?”那赫弗瑞提不敢相信孟弗图里斯如何还能活着。“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想问下,你从这里离开了要去哪里?”
“去神庙净身斋戒。”巴鲁纳说道这里笑了起来。“安提罗普告诉我说您未必会相信我。倘若您问东问西,就让我告诉您太阳永远东方升起,尼罗河永远向北流淌。后天您自己看看就明白了。大人,您就不要再难为我了。我真的只是个使者。想必您一定比我更了解那位大人。”
巴鲁纳想了想,“您要是怕我逃走就让我在您身边呆着。您要是怕那位大人害您,就带上兵器,派兵包围神庙。您怎样放心就怎么来。”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跟着我了。后天,一切谜题都会得到解答。”
夜黑风高。细细弯弯的下弦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下弦月,不详的征兆,代表着没落与结束。而今夜的确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底比斯城现在人心惶惶。人们纷纷认为恶灵已经来到了底比斯,肆无忌惮地诅咒着城里的每一个人,就连皇宫都不能幸免于难。
“哎呀,你怕什么啊?让我亲一下会怎样啊,美丽的女人啊?”黑黑的郊外,一个猥琐的男人□地笑着,他龌蹉且邪恶的想法溢于言表。赶路的妇女今天来底比斯的集市卖货,天黑在城里耽搁了些准备回家,却不料遇上这样的事情。女人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她靠在了一棵椰枣树上。再或者说,他无路可退。
“你不要过来,快走开!”女人把篮子抱在胸前。她根本就没有防身的东西。“救命!快来人啊!”女人尖声叫嚷。可是她也知道这根本就没用。这是城郊,没有人家。她哭叫着,祈求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来吧,让我好好爱抚你!”男人咧嘴一笑,紧紧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亲了上去。
“救命!!!救命!!!”女人挣扎着,她拼命捶打着恶心的男人。她的内心充满绝望。
“呃……!”男人的脑袋突然被拉后了,他瞪圆双目,惊讶不已,手也离开了女人,摸向自己的脖子。女人见状,立刻推
开了男人,退后了些许。她看到男人的身后站着另一个男人,穿着斗篷,一双有些怪异的手正用牛筋死死勒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无助地挣扎几下就垂下了脑袋。整个身体就那样软绵绵的,似乎谁都可以摆弄它。
接着那明暗不清的月光,女人看到了斗篷里的半张脸。英俊的相貌。但是那男子充她笑了一下。一对獠牙露了出来。
女人尖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能让那个怪物把尸首挂在宫殿的大门上!”三王子重重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殿下息怒!”宫廷侍卫长惶恐地跪在那里。“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人挂了两具尸体,一个在皇宫的外墙正门,一个在皇宫正厅大门上。两具尸体的死法和之前的那些尸体是一样的。”
“废话!全底比斯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叫你查清楚谁干的。他在外面杀几个人就算了,居然敢挑衅宫廷!两个月过去了还查不清,皇家的颜面何存?!”
“殿下息怒!属下一定仔细排查,给殿下一个交代!”
“滚!三天查不出来就把你的头拿来!”三王子脸色阴沉。他走宝座,狠狠地踢了侍卫一脚。侍卫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其他被召见的大臣武士个个噤声跪着。谁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大臣们暗自叫苦,怎么会出现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查都没法查。人证少之又少,物证更是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
宫中的侍女端着晚膳鱼贯走进殿堂。
三王子向来对食物颇为挑剔。他看了看盘子中的肉食,问道:“今天做的是什么?”
领头的侍女回答椰奶肉。
那晚膳闻起来似乎有些怪异。三王子用勺子盛出一点。只见肉是生的,而且上面还有蠕动的蛆虫。
三王子怒道:“混账!这是什么东西也敢拿给我吃?!把御厨叫来!”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匆匆跑了进来。“不好了殿下!御厨房所有的厨子都死了!!满锅的血啊!还有,还有好几个心脏在锅里!!”
众人的脸皆是惨白。且不说他们没亲眼看到,但凭这几句话,就已经觉得不寒而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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