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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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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扬:“这不行!绝对不行!”
展行:“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展扬气昏了头,随口道:“你一定是疯了!那小子印堂发黑!面黄肌瘦,长得跟只火柴棍似的!你找什么人不好,找个痨病鬼?!”
展行:“我谢谢你了!他是在生病!病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难道期待他一脸红光脑满肠肥吗?”
陆少容:“扬扬!先听我说!”
展扬:“你……你居然还会脑满肠肥这个成语?好,你很好!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展行:“谁稀罕啊!”
展扬一腔怒火濒临爆发边缘,掀桌!展行心想,你会掀我不会掀!
于是父子同时掀桌,茶桌垂直飞了起来。
展扬已经彻底昏头了,他推开孙亮,走进林景峰的病房,扯松领带,不自然地坐在床边。
展扬:“你好,我是展行的父亲。”
林景峰点头道:“看出来了,您好。”
展扬:“你要多少钱,说个数。”
林景峰:“……”
陆少容道:“给我出来!”
陆少容终于追到病房,把展扬倒拖出去,怒道:“坐好!有件事告诉你!纽约打来的电话,非常重要。”
展扬道:“说说说……”
陆少容看了周围一眼,迟疑道:“要把氧气罩和……抢救设备先准备好吗?”
孙亮:“又有劲爆新料吗?我我……我去叫护士?”
陆少容:“是这样的,刚才,陆遥的校长打了个电话过来。”
展扬点了点头,明白肯定是陆遥也闯祸了,真是后院起火,儿子的事还没搞定,女儿又出状况。
展扬:“说吧,不用抢救设备,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又是和哪个老师吵架?”
陆少容:“不是吵架,陆遥的闺蜜丽萨,很漂亮的一位黑人女孩,上次来过咱们家的,你还记得吗?”
展扬点了点头,彻底懵了。
陆少容:“丽萨考试的时候,被抓到作弊,我不知道校方的标准是怎么判断的,她坚持自己没有作弊,但校方要开除她。”
展扬:“这跟我女儿有一分钱的关系?”
陆少容:“丽萨认为学校冤枉了她,正在天台上坐着准备跳楼,陆遥呢,则陪她一起,坐在天台边上,全校师生都在看她们。陆遥说,学校歧视有色人种,丽萨跳楼,她也一起跳楼!快把吸氧器拿过来!没了!”
展扬:“……”
展扬漫无目的,一手挥了挥,陆少容深吸一口气,见展扬挺住了,说:“你回去,和咱爸一起解决这个事,小贱的麻烦我负责。”
展扬茫然地点了点头,说:“我去……买机票。”
夜八点,展扬飞回纽约。
陆少容在病房里坐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展行出去买零食给林景峰吃,林景峰食道受损,只能靠输液维持营养,连喝水都不舒服,这样终究不行,展行便去买点蛋糕之类的喂给林景峰吃。
陆少容道:“借床躺一下。”
林景峰:“妹妹出事了?”
陆少容道:“问题不太大,展扬回去解决了。对不起,他被小健气着了,口不择言,请不要介意,其实他很疼儿子。”
林景峰点了点头:“没有关系,我能理解。”
陆少容疲惫地躺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忽笑道:“以前展扬带着我、展行,陆遥去西藏旅游的时候,也在大昭寺外磕了一千个等身长头。请佛保佑我们一家人和睦幸福。”
林景峰眉毛动了动:“高原反应,体力消耗那么大,他这种生意人吃得消?”
陆少容道:“那时候小健他们很小,都忘了,谁也想不起来,展扬体力也好,勉强磕下来了。”
展行提着东西回来了,有布丁,奶酪,还有三份饭。
“二舅呢?展扬去哪了?陆少容,这几份是你们的。”展行说。
陆少容打趣道:“知道帮我们买饭了?”
展行笑了笑,林景峰说:“吃完饭,带你爸出去逛逛吧。”
陆少容道:“没关系,你们休息,我经常来上海,还有点事,要离开一会。”
展行愕然道:“去哪?”
陆少容:“去见你大舅,先不吃了,明天再过来。”
展行道:“我给你们订了酒店,这里是房卡,就在对面……”
陆少容看了展行一会,接过房卡,看了展行一会,莞尔道:“谢谢,儿子。”
陆少容走了,展行拆开吃的,林景峰道:“你先吃。”
展行道:“不好意思,见笑了,展扬没吼你吧,他一直都是这样。”
林景峰说:“没有,他们都是好人。”
展行点头,打开盒饭,叽叽咕咕地把三份盒饭的菜拼到一起,开始吃,手机响。
展行边吃饭边接手机:“喂,二舅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拉?!哥今儿刚和二舅在一起呢!”
陆遥:“哎,哥,别开玩笑,我在天台上呢,一不小心玩过头拉,怎么办?”
展行:“什么玩过头拉?你在干嘛?”
陆遥:“我在假装跳楼呢!展扬今天好像去上海找你了,爷爷在下面喊,又说展扬在飞机上,马上回来了!”
展行:“那你快下来呗!小心挨揍啊。”
陆遥:“他们要开除丽萨,我还不能下来,天台上好冷,不想坐了,但是下来又好丢人,怎么办啊?!快给我想个办法!”
展行咂吧嘴,脸上都是饭粒:“消防员没在地上放气囊么?你把丽萨一脚踹下去,回爷爷家吃饭吧,龙虾好吃。展扬也不容易,别惹他生气了啊,乖。”
林景峰:“……”
34、Chapter34
上海,竹山小筑。
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自助火锅店,店内以一米高水槽拦开了座位,水槽内载着摇啊摇的小船,船上放着菜,沿路经过餐桌,食客坐着就可在船上取涮菜。
店主名叫余寒锋,从前是名特种兵,退伍后在一个网络游戏里当职业玩家,赚到第一桶金后开店。交了一位留学生女友,又等了许多年,待她回国后结婚定居,两年后因感情问题离婚。
法院把儿子判给了余寒锋,于是这名离婚后的男人,便带着拖油瓶儿子相依为命过日子。
打烊时间,陆少容坐到一张桌后,小船慢悠悠地飘过来,载着一小瓶酒,两个杯。
陆少容斟了酒,余寒锋端过来两盘凉菜。
“老二呢?”余寒锋坐下问。
“回去了。”陆少容道:“说会还没开完。”
余寒锋笑道:“老二打电话来,让我去医院看小贱那会,声音都快哭了。扬扬呢?”
陆少容道:“陆遥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扬扬回去揍她了。”
余寒锋放声大笑。
陆少容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朝店里角落招手道:“小多,过来。”
余寒锋的儿子只有六岁半,听到陆少容叫,便慢慢地走过来,看着他不吭声。
余寒锋道:“叫人,不然也要揍你了。”
陆少容笑道:“上次给你买的乐高车拆碎了么?”
小多:“叔。”
小多叫完人,伸手去揽余寒锋的脖子,爬到余寒锋身上,让他抱着。
余寒锋已不复昔年与陆少容初识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却仍旧十分英俊,肤色黝黑了不少。小多抱着父亲,把脸贴到他耳朵边小声说话。
余寒锋道:“你叔来了,要睡自己去睡,爸没这么快睡。”
小多不吭声了,在余寒锋身上蹭来蹭去,余寒锋也由得他,不赶他走。
陆少容笑道:“小健小时候那会,也是粘着扬扬,走到哪跟到哪,像个拖油瓶。”
余寒锋道:“小健不算,这小子才是拖油瓶。”话虽如此说,眉目间却现出淡淡的依恋神色,高挺的鼻梁在自己儿子额上摩挲,吻了吻他的额头。
小多的鼻子在余寒锋脸上蹭个没完,陆少容笑道:“以前扬扬走到哪,小健就跟到哪,扬扬坐在沙发上,小健就要爬上来,在他身上粘着。扬扬上班,小健也不消停,死抱着裤脚要跟着去公司。”
余寒锋笑了起来:“这小子也是,老子开店忙得要死,偏在那里蹭蹭蹭。小健亲扬扬多,不怎么亲你。”
陆少容道:“扬扬上班的时候,小健才跟着我,我是大部分时间教他看书,谈谈知识话题。”
“没想到一眨眼就这么大了。”陆少容唏嘘道:“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见到扬扬也不蹭了,成天把老爸当仇人似的,讨债鬼一个。”
余寒锋说:“再过几年,小多也要成讨债鬼,都是这样的,不对么?大哥看怕了,到时候不能像你俩讨嫌,等小多谈恋爱的时候,能带女朋友回家的时候,成家立业的时候,就把店给他,自己收拾个包,流浪去。”
陆少容笑了笑,不作声。
小多的脸贴着余寒锋性感的脖颈,趴在他的胸膛前睡着了。
陆少容放轻了声音,问:“他妈没来看他?”
余寒锋道:“前几年有来过,他自己不想见妈,一直躲着,她现在也不来了,嫁到香港去了,赡养费照给,我办了张卡,没动那笔钱,以后念大学的时候,再一起交给他。”
陆少容:“哥,你真不打算再结婚了么。”
余寒锋:“再说吧,小多估计也不想要个后妈。”
陆少容点了点头,店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流的声音。
陆少容问:“红哥说了什么?那个叫林景峰的小子,是什么来历?”
余寒锋道:“小贱没对你说?”
陆少容摇了摇头:“小贱只说喜欢他,想和他过日子,其他的事,什么也不肯说。”
余寒锋道:“老三,大哥觉得,他既然不想说,就让他保留这个权利。否则你就算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像扬扬一样,到处打听完,再骂他一顿,又有什么意思?”
陆少容静静听着,不接话。
余寒锋又道:“等到他觉得可以对你说了,再告诉你,这样解决不就很好?”
陆少容道:“他已经过了什么事情都会和家里说的年纪了,扬扬总是怕他吃亏。”
余寒锋道:“子女总有离巢的时候,得等到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孩,慢慢就懂了。”
陆少容自嘲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余寒锋问:“陆遥又做什么了?”
陆少容:“在假装跳楼,她那一套,都是小健玩剩下的,扬扬已经回去了。”
余寒锋:“别理她不就完了,被风吹一晚上,冷了自己会下来。”
陆少容戴好帽子,笑道:“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惜也都做不到,换小多要跳楼,估计你也不这么想,我走了,明天博物馆还有点事。”
余寒锋莞尔:“大哥一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弟,不送。”
陆少容打车去机场,余寒锋抱着六岁半的秤砣儿子上楼睡觉。
余寒锋把儿子小心地抱上床,脱了衬衣去洗澡。
短消息来了。
余寒锋坐在床边,躬身按手机,信息发送人:展小健。
【大舅,我很迷茫。】
光映着展行的脸,他看了熟睡的林景峰一眼,继续按了一行字。
【我该怎么做?】
余寒锋:【关键不在于怎么做,而是你该问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你的目标呢?以后想做什么?留在国内,盗一辈子的墓?】
展行:【没想好,我想和小师父在一起。其他的,只能再商量吧。】
余寒锋:【那就慢慢想,你们的时间还很多。】
展行:【我应不应该为了他改变我?还是让他改变他自己?】
余寒锋:【谈恋爱结婚就像砍价,先求爱的人先开价,对方总要还点价的,一来二去,让得大家都满意了,自然成交。没有应不应该,只有值不值得。只怕谈好价钱,又来给你短斤缺两才麻烦。对你来说是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样。大舅睡了,明天还要工作,晚安,小健,你的迷茫只是暂时的,大舅已经迷茫半辈子了,不要刺激我。】
余寒锋把手机扔到一旁,洗完澡,赤裸胸膛,抱着儿子盖好被睡觉。
展行收起手机,爬爬爬,爬到林景峰的床上,蹭了蹭,入睡。
数周后:
林景峰的健康恢复得很快,他的生命力旺盛蓬勃,犹如漫天风沙中倔强的白杨,医院派出专家几次会诊,终于确认他完全康复,不需要疗养。
不仅仅药物作用被消除了,生病的这些天里,展行山珍海味拼命塞,外加各种补药反复灌,还令林景峰身体更好了不少。
“恭喜。”院长亲自来汇报了病况:“林先生的身体状态很好,没有任何并发症。但以后也请注意调养。”
展行顶着俩黑眼圈,又瘦又呆,最崩溃的就是他了,白天要和医生沟通,晚上提心吊胆,生怕半夜林景峰病痛发作,又出什么状况。
林景峰客气地说:“谢谢。”
展行道:“嗨,什么话,咱们是夫夫关系嘛……”
林景峰道:“没谢你。”
林景峰办了出院手续,与展行走出医院,阳光灿烂。
“现在是谢谢你了,小贱,谢谢。”林景峰停下脚步。
展行蹦了蹦,扒在他背上。
林景峰脸上发红,吩咐道:“别闹。”
展行说:“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林景峰拉着展行的手,穿过上海的街道。
“去赚钱,还你二舅的一百一十五万医药费和治疗费。”林景峰如是说。
展行:“……”
展行:“有那么多?不可能吧,明明是十一万五千,你看多了一个零!”
林景峰:“不用装了,我都知道。”
展行傻眼了,片刻后回过神:“媳妇,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林景峰:“叫老公,话不是这么说。”
展行:“话就是这么说,他根本不缺这点钱,而且我给他打过电话,他也说不用还了……”
林景峰:“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展行:“不不,是这样的,我妹要嫁给他,你知道的吧。”
林景峰:“??”
展行解释道:“所以呢,等二舅娶了我妹,再过个几十上百年,我二舅归西了……”
林景峰嘴角抽搐。
展行:“这样他的钱就都归我妹,我妹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所以也就是全归我拉。其实呢,展扬也是这么教我们的,你没听过吗,等等,媳妇小心车。”
展小健兄妹原则:妹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妹妹的。二舅除外,二舅是我的。
陆小遥兄妹原则:二舅是我的,为哥哥两肋插刀,为二舅插哥哥两刀。
“有个说法是:当你有了个儿子,你不好好教他,他就害你全家!当你有个女儿,你不好好教她,她就害别人全家!所以呢,你跟谁有仇,你就宠坏你女儿,嫁给他儿子,这样一来,他全家都完了,大仇就报拉!”
“二舅没有儿子,不过把我妹嫁给他,也是一样的嘛!钱归谁,没太大区别。”
林景峰刚出院,险些又要吐血住院了。
展行伸着舌头:“去哪?师父?”
林景峰没好气道:“潘家园,买消息,倒斗赚钱。”
华南之剑,特别行动部队基地。
红发在起居室坐下:“小唐还没有回来?”
玩算盘那人趴在桌上:“没有——”
红发喝了口咖啡,蓝眸走进来,把一份报告扔在桌上:“上次拉萨的调查资料出来了。”
红发道:“还有什么内容、后续?”
蓝眸道:“先说内容,与印度接头的一单偷渡国宝的生意,喂,那边的,你有没有在听,把天线宝宝关了。”
戴绿色贝雷帽那人歪着脑袋,作了个鬼脸。
蓝眸又说:“那次行动涉及上海的一个盗窃组织,组织头子姓蓝,手下喽啰八百四十四名,情报网分布于西安、北京、上海、广西、广东、香港多地。亲传弟子有三个,大徒弟仇玥,女,三十三岁;二徒弟白斌,男,已死;配偶是个女人,上海峥嵘岁月古董店掌柜,店铺已关,易容高手,兼职办假证,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
红发道:“这个女的不是已经被抓了?”
蓝眸道:“她在喜马拉雅地宫里中了一枪,送到成都军区医院治疗,治好后跳窗跑了。”
红发点了点头,蓝眸又道:“第三个人叫林景峰,就是上回见到,和余寒锋外甥在一起的那小子。”
红发:“后续呢。”
蓝眸:“后续是,我给那个姓蓝的老头子写了封信,动展行一下,我们就杀他全家,再铲了蓝公馆。”
红发:“要杀自己去杀,要铲自己去铲,没兴趣。”
蓝眸点了点头:“我也没兴趣,随口说说吓他的。”
红发:“没兴趣你写什么信?万一他真动了展行,我们又不铲,岂不是很没面子?”
绿帽子懒懒倚在椅子上:“余寒锋自己会去又杀又铲的嘛……可以开电视了吗?”
蓝眸随手按了遥控器,电视机沙沙响。
绿帽子:“?”
红发:“……”
电视机坏了。
玩算盘那人道:“接口昨天就有点松。”
绿帽子:“小唐去修一下……”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冰箱好像也不制冷了。”蓝眸取了罐啤酒:“怎么办?红毛去申请个新的电冰箱?”
红发道:“申请个新的得两个月,太久。”
蓝眸:“自己买个吧。”
玩算盘的马上说:“没钱。”
唐悠不在,四名特种兵都是机械电器白痴,电视没得看,啤酒没得喝,这下彻底完蛋。
“去个人,把小唐找回来。”红发道:“找人比等审批快。”
于是四人抽签,绿帽子抽到最短的,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起身收拾东西,背了个包,出基地,去找离家出走的机械师唐悠了。
35、Chapter35
北京,潘家园。
最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间毫不起眼的旧货店,门口冷冷清清,挂着破烂招牌——青云斋。
“有什么活儿干么?”林景峰解下背包,带着展行进去,扔在后厅。
厅里在桌前写字的一女孩笑道:“哟,什么风把三爷吹来了?气色不错。”
林景峰出了口大气,把凑上前去看的展行踹开点,让他坐好:“年景不好,欠了一屁股债。得赶紧干活去,你哥呢?”
女孩道:“哥哥去敦煌探消息了,得下个月才回来。”
林景峰眉毛动了动,却没有问出口,女孩扳着轮椅从桌前退开,转到书架前,取下一封信笺。
“前几个月,柳州那边来了一伙人。”女孩柔声道:“您看看?合适的话咱们按老规矩来。”
展行道:“老规矩是什么?”
女孩侧着头端详展行,笑道:“你是三爷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展行自我介绍,女孩点了点头:“老规矩就是,咱们出情报,你俩师徒出力,倒回来的货……”
“行了。”林景峰漫不经心道:“画你的画吧。”
女孩莞尔道:“三爷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心情看上去也挺好。”
林景峰不答,脸上现出淡淡的红色,低头看笺,门口有人摇铃,女孩便道:“失陪一会。”接着操纵轮椅去了前厅。
林景峰道:“她哥和我以前下过斗……别过来,规矩坐着,没大没小!”
展行在林景峰脑袋上揉来揉去,又在他脸上捏个没完,把林景峰折腾得快冒火,方笑嘻嘻地收手去看墙上的画。
林景峰:“也别乱动东西。”
展行应了,在桌上摸了摸,看到一块纸板,上面是几个徽章。
“她叫楚行云。”林景峰道:“她哥叫庄鸣清。这家店是俩兄妹合开的,别小看她,她可是潘家园里出名的奸商……小贱,不是让你别动么?!”
展行端详几个扣章:“这个可以给我么?”
上面是盗墓笔记八成坑纪念版里,吴邪、张起灵、胖子三个人的Q版大头徽章。展行想要很久了。
林景峰不耐道:“放回去,待会我找她要。”
行云把轮椅推到前厅,于柜台后抬头看,霍虎摘下墨镜,现出琥珀色的猫瞳,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行云被这帅气的壮汉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大哥有什么事?”
霍虎道:“听说你这家店卖真货?”
行云嫣然道:“大哥说笑了,潘家园里大部分都是真货。”
霍虎从拉萨下来,一路到北京,没钱了,挎着个背包,大手从包里掏出几件东西一撒,柜台上叮当响:“喏,换点钱用,行吗?”
行云吃了一惊,说:“您等等。”
她开始清点霍虎拿出的几件古董:“哇,这个铃铛是西藏前弘时期的……这个……不错,这个是,这张纸年代不像古早的呀,哪来的?”
霍虎忙把仓央嘉措的诗收回去,行云又道:“这个是什么?牛奶盒的吸管?利乐砖奶盒的剪角……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哥担待,这些不值钱……”
霍虎坚持道:“那个是集起来抽奖的,现在没钱,都给你了,一起算,随便给我几张就行。”
行云好奇道:“几张什么?”说着抬头看了霍虎一眼,不禁脸上微红。
霍虎:“几张钱,大张点的。”
行云:“……”
行云心念电转,明白过来,笑道:“这张够大么?要么我给您画张?”
霍虎:“画的钱能用么?喂,妹子,别骗人啊。”
行云莞尔一笑,躬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掏了张花花绿绿,十八开的大纸:“大哥您看,这个成不?”
霍虎看到那张钱上印着“一百亿”,还是繁体的,当即大喜道:“可以!”
行云哭笑不得,本是逗他的,一时不知这壮汉是真二,还是刻意来调戏人的,当即想了想,又取出三张一百的,抓了把硬币,叠在“一百亿”上,调侃地看着霍虎。
“这样?”
霍虎道:“谢了,妹子真讲究,下次再来找你。”说毕接过钱,把硬币收好,“一百亿”折成方块,放进兜里。
行云收起铃铛,笑吟吟地回了后厅。
霍虎出了潘家园,又有钱了,去找吃的了。
霍虎拿出张一百块,打了个车,吩咐说:“十三陵前那家鱼嫂还在么?”
司机一头雾水:“什么年代的事了,兄弟,你要去哪?”
霍虎想了想,说:“随便去家吃的。”
司机点头,把他拉到御品神厨门口。
霍虎进去就坐,吩咐上菜单,服务员看这壮男衣冠楚楚,忙上来点菜。
“这个鱼、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鱼。”
女侍应:“活遛鱼、葵花爆鱼片、水煮鱼、清蒸石斑、车前草生鱼汤……”
霍虎手指点了点,礼貌地说:“再来个这个鱼,谢谢。”
女侍应:“……”
霍虎:“?”
女侍应盈盈笑道:“先生全吃鱼?”
霍虎道:“对,别放地沟油。”
女侍应:“……”
菜上来了,霍虎吃得不亦乐乎,吃饱一抹嘴,歪在椅子上喘气:“算钱,把发票开过来。”
女侍应:“请问先生是签单、刷卡还是付现?”
霍虎:“???”
女侍应耐心解释了一次,霍虎问:“写名字就可以不用钱?”
女侍应彻底无言,转身去结账,稍后回来:“先生一共消费四千一百六十元。”
霍虎掏出两张一百的放在盘子上,女侍应的表情精彩至极。
霍虎还是有眼色的,见对方表情不对劲,又问:“不够?”
女侍应道:“这里只有两百。”
霍虎点头,又掏出一把硬币,放在盘子上。
女侍应:“两百零七块六毛……”
霍虎取出“一百亿”摊开,女侍应快哭了。
“先生,这个是纸钱,烧给死人用的。”
霍虎:“……”
霍虎满头大汗:“我先刮发票。”
女侍应冷冷道:“刮吧,说不定能中个五千呢,对吧。”
霍虎把一堆发票刮完,全是“护税光荣”,分钱没有。
霍虎:“……”
女侍应:“……”
霍虎戴上墨镜,朝她点了点头,说:
“谢谢,我的爱送给你。”
下一秒,霍虎抓起包,开始逃跑,女侍应大声尖叫,保安集体出动,追在霍虎身后。
霍虎冲啊——!这一刻,流浪汉之神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霍虎没命狂奔,被追了九条街,终于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又没钱了,晚饭怎么办?
同一时间,潘家园。
林景峰仔细看完情报,把信笺随手扔在桌上:“人手不够,白崇禧时期的遗迹,鸡山的路也不好走,挖到东西,让我怎么带出来?起码得派十个人。”
行云柔声道:“最近条子盯得紧,十来个人从潘家园出来,上火车,不明说着去铲地皮的吗。三爷要别的还好办,要人最难办,只能从这边发信,到柳州再给你们召集人,但这样一来……”
林景峰道:“我让一成,你给我挑点正常的,上回我师嫂找了群童子军,差点连性命都交代在里头了。”
行云点头道:“那敢情好。”
林景峰:“顺便把装备也给我凑齐全点,现在啥都没了。都让一成了,就免费送我们俩包,几套工具吧。”
行云笑道:“那敢情……不成。”
林景峰:“……”
行云把轮椅推到桌边,开始登记林景峰要的工具,展行凑上前去,看到行云手腕上系着的铃铛:“哟,这可是西藏的玩意,估计有这东西时班禅还没出世吧。刚收的货?”
行云得意一笑:“是呢,你猜多少钱?”说着玉葱般的手指头动了动。
展行:“二十万?”
行云莞尔摇头:“两百。”
展行:“……”
展行道:“给我吧,我出四百。”
行云:“去死!”
展行讨价道:“铃铛不送,装备也不送,给个徽章总行了吧。”
行云不为所动:“这套徽章可是纪念版呢……”
展行:“给我嘛——”
行云:“好了怕了你了。”随手把纸板交给展行,展行拆下吴邪和闷油瓶的大脑袋Q版徽章,又把胖子的扔回去:“我要两个就行。”
行云:“胖爷的我也不要,你拿出去扔了吧。两天后来取背包,要顺便把你们的火车票买了么?比票点便宜十块钱手续费呢。”
林景峰哭笑不得:“省点吧,上回收了我硬座的钱给张站票,还没找你算账呢,走了,后天回来拿东西。”
行云送走了林展师徒,又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幅徽章纸板,准备当赠品打发下一个来讲价的。
时正黄昏。
展行像个猴子,一刻不安静,扒着林景峰又要亲又要揉,林景峰虚踹几下,斜眼瞥展行:“先找吃的去,晚上再……干你。”
展行:“我知道有个地方好吃,叫御品神厨……”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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