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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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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逢春怒道:“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在下怎能就此退走?”

岳秀道:“江湖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逢春道:“丐帮长老,有阁下这种人才,必然是赫赫有名,所以,阁下竟不肯见告姓名。”

岳秀道:“你非我敌手,纵然知晓了我的姓名,又能如何?”

叶逢春冷笑一声,道:“阁下好托大的口气。”

右手一振,长剑如星火一般,急攻而出。岳秀神情冷肃,手中剑鞘挥动,一阵金铁交鸣,又把叶逢春的剑势完全封开。

叶逢春连攻十二快剑,看对方潇洒异常的封开了几招剑势,心头震骇莫名,一收剑势,正待开口,不料岳秀手中的剑鞘,如影随形般,呼的一声,点了过来。

这一击,看似平淡,但岳秀是随着他收回的剑势点出,这叫乘势而攻。

叶逢春身子疾转,想避过一击,但已迟了一步。岳秀的剑鞘,已点中了右肩,井穴。

叶逢春只觉右腕一麻,手中长剑,当的一声落地。

岳秀淡淡一笑道:“叶逢春,你现在带走你的人手,还来得及”

叶逢春左臂一探,拾起了手中的长剑,道:“走!”

当先转身而去。随行六人,一语未发,跟在叶逢春身后,向外行去。

沈大姑娘缓步行了过来,盈盈一福,道:“多谢岳少侠,二度相救之恩。”

岳秀微微一笑,道:“姑娘,算不得什么。彼此相互援手,日后,在下借重丐帮之处正多。”

沈二姑娘道:“岳少侠,放走了叶逢春,岂不是等于亮明了咱们的行踪。”

岳秀笑一笑,道:“闪电剑叶逢春在江湖上声誉如何,在下不太了解,但就在下一面之缘的观察所得,他似乎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沈二姑娘道:“他本是久负虚名的剑手,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岳秀道:“一个很要面子的人,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的手中,会自认为是一件羞于出口的事,我想,他自己会替自己掩遮,咱们自然不用担心了。”

沈二姑娘沉吟了一阵,道:“岳少侠,说的有理。”

岳秀脸色一整,缓缓说道:“副总领,在侍卫宫中的身份如何?”

沈二姑娘道:“贱妾所知,侍卫宫中共有四位副总统领,身份仅低于总统领,叶逢春在侍卫宫中,至少可坐第五把交椅了。”

岳秀道:“这么说来,副总统领的身份,亲自率人来此,那证明了他们很重视两位姑娘,而且,也存了志在必得之心。”

沈二姑娘沉吟了一阵,道:“多谢指点,咱们姊妹立刻收拾一下,离开此地。”

岳秀道:“叶逢春为了掩遮自己,一时半刻,此地还很安全,两位自己准备一下,在下先告辞了。”

一拱手,转身向外行去,沈二姑娘急急他说道:“岳少侠,请留步。”

岳秀停下脚步,道:“二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沈二姑娘道:“岳少侠,咱们姊妹受你的太多了,但不知咱们有什么效劳之处?”

岳秀思索了一阵,道:“两位姑娘,现在准备何往?”

沈二姑娘道:“听说欧帮主已到了北京地面,咱们姊妹想先去见见帮主,然后,再设法潜回城中。”

岳秀道:“这消息可靠吗?”

沈二姑娘道:“出自彭尊之口。”

岳秀道:“贵帮中事,在下本不应多口,但两位姑娘目前的处境不同,必须要小心从事步步为营。”

沈二姑娘道:“事实上,我们对彭长老,也动了怀疑之心……”

岳秀接道:“二姑娘很贤慧……”

沈二姑娘道:“不瞒岳少侠说,我已派人监视他的行踪了,不过,只有一点,叫我们姊妹想不明白?”

岳秀道:“在下也许能提供一定愚见。”

沈二姑娘道:“目下这北京城中,以侍卫宫的势力最大,也是唯一能够容纳江湖人的地方,但彭尊不太可能会投入侍卫宫中,再说,侍卫宫已然占了上风,不可能做的太绝,收买丐帮的长老……”

岳秀颔首微笑,未多接言。

沈二姑娘道:“侍卫宫在北京一地,将丐帮中人全部逐出京城,这使丐帮颜面丧失。”

岳秀道:“此事发生多久了?”

沈二姑娘沉吟了一阵,道:“三年之前吧!”

岳秀道:“过去呢?”

二姑娘道:“二虎同山,相安无事。”

岳秀道:“侍卫宫忽然改变了主意,把丐帮力量,完全逐出了北京地面,会不会受了外来的力量影响?”

沈二姑娘道:“这件事,一直无法查得很清楚,侍卫宫中人,也不明白。”

岳秀点点头,道:“好!时间不多,在下也不耽误两位姑娘的时间了。”

沈二姑娘急道:“岳少侠,只怕我们有下情奉告,但不知咱们姊妹如何去找岳少侠。”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东长安街,有一家长生堂中药店,姑娘到那里找一位双月大夫,见他之后,再问区区就行了。”

沈二姑娘道:“咱们一言为定,多则三天,少则两日,咱们定会晤岳少侠。”

岳秀道:“岳某人恭候大驾。”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二姑娘两道目光,一直盯在岳秀背影上,直待岳秀消失在夜色中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

长长吁一口气,二姑娘缓缓说道:“这真是一代奇人,不但武功卓绝,其料事之能,亦非常人能及。”

沈大姑娘微微一笑,道:“妹妹,咱们也该收拾一下了。”

沈二姑娘道:“只不知那叶逢春是否已搜查过咱们的卧室了?”

沈大姑娘道:“这一点,倒是不会,岳少侠似是已先他们而到。”

二姑娘道:“姊姊,有一件事,小妹一直想不明白?”

沈大姑娘道:“什么事?”

二姑娘道:“岳秀怎的会知道有人要到咱们这里来,竟然先他们一步到此。”

大姑娘笑一笑,道:“妹妹不是说过么?岳秀智慧过人,可能早已思虑及此了。”

姊妹俩快步奔入了卧室之中。

卧室布设未变,两姊妹作好的暗记,也未遭破坏。

两人很快地取出了收存的机密文件。

二姑娘取出了一件羊皮封套,藏入怀中,却把其他的文件,一把火焚去。匆匆收拾好应用之物,两人离开了这停留数年的宅院。

就在二女离开那座宅院之时,黑影中,隐藏着两道目光,在监视着两人的举动。

俟两人去了之后,那人影也缓步由暗影中行了出来。

是岳秀。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离去,一直守在那宅院之外,等到二女离去之后,岳秀一闪身,重又回到那宅院之中。

掩上大门,轻轻互击两掌。

厨下木门轻启,快步行出来欧阳俊和岭南双龙。

欧阳俊低声说道:“岳少兄料事如神,沈家二妹,果然是妹妹强姊姊。”

岳秀微微一笑,道:“欧阳兄,在丐帮中的地位,也似乎是妹妹高过姊姊……”

欧阳俊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接道:“岳兄,那彭尊为什么要叛离丐帮了呢?”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这中间,也许别有内情——目前重要的是,咱们需要知道彭尊是否和侍卫宫中,互通声息。”

欧阳俊道:“唐啸已钉上,小顽童跟踪的本领,举世无双,我想他很快会找出彭尊的落足之处,不过……”

岳秀道:“不过什么?”

欧阳俊道:“这京界地面上,全是侍卫宫的势力,如果彭尊未和他们勾结一处,如何能在京中立足。”

岳秀道:“这是表面的看法,我总感觉到,京城之中,有一股隐晦不明的力量,在操纵着大局。”

欧阳俊道:“那是一股什么力量呢?”

岳秀道:“他们是一个独立的组合,不但操纵着侍卫宫,可能也操纵着朝廷。”

欧阳俊道:“一般江湖人物,都不愿混入官场中,难道这些人,狂妾的想干预朝政不成?”

岳秀道:“正是如此,就我这几日观察所得,那位主持大局的幕后人物,似乎隐藏在皇宫之中。”

欧阳俊道:“果真如此,咱们算没有法子对付他了,总不能深入禁宫内苑,把他找出吧!”

岳秀道:“对官场的人人事事,在下一向没有好感,但七王爷太过相信咱们了,这使咱们无法脱身,至少,也该保护他由金陵平安到此,再平安的回到金陵去,而且,不失去他江南王爷地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黑鹰刘元这个人,地面熟,眼皮子杂,大有用处,欧阳兄最好和他多交往一下,也许咱们对他还有借重之时。”

欧阳俊道:“在下总觉着刘元那个人不可信任。”

岳秀微微一笑,道:“欧阳兄,刘元能够在京界地面上立足不倒,足见高明,自然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所以,这要你多费一番心机了。”

欧阳俊点点头,道:“此外兄弟不知岭南双龙,是否还要和兄弟走在一处。”

岳秀道:“三位同行,也好有个照应,我会派唐啸暗中追踪三位,几番冲突,我们和侍卫宫,似是已到了很难两立的地步,所以,三位要特别小心一些,七王爷告诉我说,已得内宫旨意。”

欧阳俊接道:“此事重大,岳兄是否随他入宫?”

岳秀道:“自然要去,七王爷对咱们信任有加,咱们总不能不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欧阳俊道:“岳兄只一个人去吗?”

岳秀道:“我带着毒手郎中马鹏同行,他能识得各种毒物,而且,也有很多江湖经验,也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俊道:“听说皇宫内院中规矩很多,几位专权太监,又狂徽得很,马鹏生性冷僻,只伯无法适应。”

岳秀道:“这个我也和他谈过了。”

欧阳俊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了,毒手郎中的野性,在岳兄的感召之下,似乎是已经改了不少。”

岳秀挥挥手,道:“我先走一步了,外面的事,全权委托兄台了。”

岳秀一闪身,掠出了庭院,消失于夜暗中。

欧阳俊又仔细勘查了整个的厅院,然后,留下了很多的记号,大门加栓,才越墙而去。

欧阳俊离去不久,又有一批人,悄然而至。

来人都穿着一式的青色劲装,举止很谨慎,未敲大门,越墙而入。

当先带路的,正是丐帮中长老彭尊。

只见他轻步而行,直到沈家二姊妹的卧室窗下。

彭尊挥挥手,示意随行的青衣人。

那一个青衣人突然同时挥手,一掌拍在窗上。

不知他用的什么掌力,拍中木窗,竟然不闻响声,但那木窗,却已片片碎裂。

青衣人一闪身,滑入室中。

他动作快速,人入室内,两道寒芒,已脱手飞出,波的一声,钉入棉被之上。

不闻一点声息,似是室中早已无人。

彭尊随后而入,道:“丫头,快些起来,老夫可保你们不死。”

室中一片静寂,不闻回应声。

青衣人冷冷说道:“彭老,两个丫头,早已走了。”

彭尊啊了一声,晃燃火摺子,点着了火烛。

但见木榻空空,棉被折叠的十分整齐,哪里还有沈家双妹的影子。

两把明亮的飞刀,并排插入木榻棉被上。

他取位极准,如是沈家双妹还在木榻上,这两刀,必已分取两人之命。

彭尊回顾了那青衫人一眼,道:“你打的飞刀?”

青衫人道:“不错。”

彭尊道:“如是她们还在房,岂不是被你这两刀,取了性命。”

青衫人冷冷说道:“这两个丫头,没有大用,但败坏事情的能力,确实很强,留下她们,有害无益,只可惜,她们不在房中,在下这两刀未能杀死她们。”

彭尊怒道:“咱们说好的,要生擒两人,你为什么下此毒手?”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彭尊,如果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立刻可以取你之命。”

彭尊道:“老夫倒是不信,你那几把飞刀,真能伤了老夫?”

青衫人道:“姓彭的,你可要试试?”

只听窗外传入另一个青衫人的声音道:“算了,老二,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室内青衣人冷哼一声,行近木榻,拔下两柄飞刀,一晃双肩,人已穿窗而出。

彭尊行出窗外,五个随来的青衫人,都已走的不见了影儿。

这情形,使得彭尊既是愠怒,又是尴尬,回顾了一眼,高声说道:“诸位都不在了?”

但却不闻回应之声。

这表示,那些人,真的丢下他一个走了。

彭尊呆呆的站了一阵,确定无人在时,才放步而去。

垦角暗影中闪出一个很小的人影,冷冷一笑,紧迫彭尊身后而百。

是顽童唐啸,天下最好追踪高手。

且说岳秀回到了亲王府中,直趋书房。

七王爷身着长袍,正在秉烛看书。

岳秀缓步而入,七王爷笑一笑,站起身子,道:“兄弟回来了?”

岳秀微一躬身,道:“大哥,还没有睡吗?”

七王爷道:“我心中一直思索几件事,不知该如何应付,想和兄弟谈谈。”

岳秀道:“什么事?”

七王爷道:“一是他念及兄弟之情,提出一些疑问,要我答复;一是,他心中对我的疑窦已深,可能立刻赐死。”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呢?”

七王爷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赐死于否,老实说,我已不放在心上了。”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是……”

七王爷道:“我是说,关于你们这一次,和我同来京城,我才能保住性命,安然无恙,但如我身遭不幸,那自然无余力照顾你们了”

岳秀笑一笑道:“大哥,这些人,都是血性汉子,他们既随大哥而来,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点,大哥倒是不用多想了。”

七王爷笑道:“兄弟说的也是,不过,你们也该准备一下,万一我身遭不测之祸,你们也可以早些行动了。”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大哥不是准备带兄弟同入皇宫苑吗?”

七王爷道:“我想了很久,觉着此事有很大的不妥,所以……”

岳秀接道:“所以,大哥又改变了心意,对吗?”

七王爷苦笑一下,道:“说的是啊!我觉着,如若皇兄有意谋我,带着诸位同往,不但救不了我,而且,也连累了你们;如若他无意谋我,带你们同往,岂不是引起他的怀疑吗?”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大哥,还有一个可能,皇兄是否想过了?”

七王爷道:“什么可能?”

岳秀道:“如是皇兄无意谋你,但另有人要从中加害,那将如何?”

七王爷一怔,道:“这个嘛?就有些麻烦了。”

岳秀道:“所以,大哥最好能带小弟同往。”

七王爷沉吟不语。

岳秀道:“大哥,就是你那位皇兄加害你吧,难道你真的要束手待毙?”

七王爷道:“如是我不愿束手就毙,又将如何?”

岳秀道:“可以据实陈明内情。”

七王爷道:“说了,只怕我那皇兄也不会相信。”

岳秀道:“他如不信,那只有一个法子了。”

七王爷道:“什么法子?”

岳秀道:“走!咱们闯出皇宫,逃得性命,再设法陈明冤情。”

七王爷道:“这个,不大妥当吧!”

岳秀道:“大哥,两全其美的事,本就不多,何况此来,关系着一国命运,你不脱身自保,皇帝岂不是永远被人控制了么!”

七王爷摇摇头,长叹不语。

岳秀道:“聪明不过帝王,也许是他早已发觉了自己处境的尴尬,只是无法摆脱。”

七王爷道:“这倒有可能。”

岳秀道:“如若咱们从中插手,也许可以助他解去本身之危。”

七王爷叹息一声,道:“好吧!除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去?”

岳秀道:“除我之外,还有谭云和杨姑娘,三人同往。”

七王爷道:“带个女孩子。”

岳秀道:“这个,玉燕同意装扮一个小厮,紧随王爷。”

岳秀道:“咱们要清君侧,保大明,用心可比日月,只好不拘小下。

七王爷一掌拍在木案上,道:“对,就这样!”

语声一顿,道:“兄弟,你们只有三个人,我又不会武功,力量是不是单薄了些?”

片刻间,口气全变,显然是已下了决心。岳秀道:“看宫内苑,如要到了用武功的境界,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七王爷笑一笑道:“兄弟,只要我们能心安理得,死而无憾,你算算看应该如何?”

岳秀微微一笑,道:“玉燕扮作你随身小厮,我和谭云扮作两近卫,但咱们不知道皇宫中的规矩,我们是否能和大哥同样的进入皇宫内院。”

七王爷道:“这个么?大约只能到内院门外,皇上在哪里召见我,这就很难说了。”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玉燕是随身小厮,能够进去吗?”

七王爷道:“玉燕也许可以,不过,她无法进入我应召的殿内。”

岳秀道:“大哥,如若遇上了什么凶险,想法子传出消息。”

七王爷笑一笑,道:“试试看吧!看我能不能有传出消息的机会了。”

三人计议停当,分别安歇。

第二天,岳秀、谭云,都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改扮。

果然,中午时,一个太监,轻车简从而至,传下了圣旨要七王爷申初进宫。

七王爷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所以,心中很坦然,按时带几人进入了皇宫内院。

召见七王爷的地方,在养心殿内。岳秀和谭云被阻于养心殿外的侍卫班房,杨玉燕算是跟到了养心殿外。

岳秀和谭云被指定坐在班房内两张木椅上,两个带刀的侍卫,看守着两人。

一个守在了班房门口,一个却坐在两人对面。

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两双眼睛,却盯注那岳秀打量。

谭云轻轻咳了一声,拱手说道:“兄台,高名大姓啊?”

那侍卫三十五六的年纪,腰中挂着一把黄金把柄的单刀,这是专供内宫值班侍卫们使用的金柄刀。

冷冷一笑,那侍卫反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谭云嗯了一声,道:“兄弟言西早。”

把一个谭字,分成了姓名。

那侍卫目光上下交错,打量了谭云一阵,冷冷说道:“你习的什么功夫?”

谭云道:“兄弟嘛!练的是螳螂功?”

那侍卫嗯了一声,道:“螳螂功,这个在下还未听过。”

谭云微微一笑,道:“螳螂功,就是专以防守为主的武功,兄弟随七王爷巡视江南,兄弟这武功,就常用得上了。”

那侍卫笑一笑,道:“用在何处?”

谭云道:“王爷遇上了强盗,兄弟来一招螳螂当车,就可以把他们给挡回去了。”

那侍卫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

谭云话题一转,道:“兄台贵姓啊?”

那侍卫道:“兄弟田青。”

突然问,一声轻咳,传了过来。

这是岳秀等和七王爷早已约好的信号,听得谭云神情一变,霍然站起身子。

田青紧随着站起身子,道:“你要干什么?”

谭云道:“兄弟想出去瞧瞧。”

田青道:“这是什么地方,算上你们七王爷,进门来也要按规矩行事,你怎么能放肆。”

谭云道:“没有法子,兄弟要出去,总不能让我在这房子里……”

突然伸手一指,点了田青的穴道。

他动作快速,又事出突然,田青连手也未及扬起,穴道已被点中。

岳秀在谭云出手的同时,已像鬼魅般飘了出去,指风如箭,点中那站在班房门外的侍卫,随手抱入班房。

谭云低声道:“岳兄,可要闯进去吗?”

岳秀道:“不闯也不行了。”

口中说话,人已展开身法,只欺到养心殿前。

只见两个小太监,手执拂尘,站在殿门口处。

杨玉燕扮的小厮,站在殿外一角,满脸惶沧,似无计可施。

岳秀身法奇异,身子闪了两闪,人已到殿门口处。

两个小太监发觉人影乍现,已到身前,同时一挥手中拂尘,击了过去,口中说道:

“大胆匪徒,敢惊圣驾,侍卫何在,给我拿下。”

两柄拂尘,散出一片锐风,有如撒网一般,兜头罩下。

岳秀手各发一掌,道:“两位公公,都是大会家子,丝拂尘上力道很猛。”

两个小太监,自忖这合手一击,足可抵挡住第一流的高手冲入殿中,但却偏偏未阻住岳秀。

两个小太监,转身欲追时,谭云已及时而至,道:“两位公公,何不留下来,陪在下几招。”

两个小太监霍然回身,只见谭云背着双手,站在四尺开外。

左首小太监冷哼一声,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可是朱毅的从卫?”

谭云道:“不错,咱们是七王爷的从卫……”

小太监道:“朱毅死定了,在当今眼皮子下,他竟敢如此胡闹,那还得了,单是这一桩罪名,就够他受了。”

谭云笑一笑道:“看两人适才一击的手法,颇有高明之处,倒也不像是自幼净身入宫的人。”

右首小太监怒道:“满口胡言。”

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左首小太监,拂尘挥支,已然攻来了两招。

岳秀轻轻松松地闪了过去,但谭云却觉出这拂尘力道奇重,迫的连连退避,才算让过。

杨玉燕也被挡在殿外,右手中早已暗中扣了两枚蜂翼镖,等待情势的变化。

谭云的用心只在缠住两个小太监,使他们无法入殿去对付岳秀。

且说岳秀冲入内殿,只见敞殿后壁前,龙凤案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

在那黄袍人的身侧,站着两个二十四五岁的太监。

每个太监的手中,都执着一柄拂尘。

龙凤案前,一张锦墩上,坐着七王爷。

这情形很明显,那居中而坐的,正是大明皇帝,但那两个太监,紧靠在皇帝身侧而立,站的距离似乎是太近了一些。

岳秀感觉到,四道逼人的目光,直射过来,抬头看去,只见那四道目光,正是由两个太监的目光中发出。

忽然间,岳秀内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警惕之心。

突然间,向前欺进了两步,逼到了七王爷的身侧。

两个太监,只把四道目光投注在岳秀的脸上,但却忍住了没有开口。

龙凤案后的中年人,竟然也有着很意外的沉着,望也未望岳秀一眼,却低声对朱毅说道:“七弟,这些奏折,都对你不利,我虽是九五之尊,但也无法太过袒护着你。”

朱毅道:“这个,臣弟不敢,不过,这些奏折,由何而来,还望皇兄明察。”

黄袍中年人笑一笑,道:“我把你召在养心殿中,就是我对这些奏折,也有些怀疑,希望你能有所辩解。”

第二十二回皇宫喋血

朱毅一欠身,道:“臣弟感谢皇兄不斩大恩……”

黄袍中年人接道:“不斩你是因人无罪,你如身犯国法,我一样按律治罪。”

朱毅道:“皇兄明察,弟如若确有触犯国法之处,愿受制裁。”

黄袍中年人沉吟了一阵,道:“奏折上述说甚详,你私自收养了不少死士,而且,暗中还蓄养了一批军队。”

朱毅叹口气,道:“皇兄明察,臣弟确无其事。”

黄袍中年人道:“那很好,你写一份奏折来,将这些年你经略江南的详细经过,一一述明,朕自定夺。”

朱毅道:“臣弟谢过吾万岁。”

黄袍中年人放下了手中奏折,抬头望了岳秀一眼,道:“这人是谁?”

朱毅呆了一呆,道:“是臣弟的亲近从卫。”

这时,殿门外面,正传进来兵刃相击之声,似是打斗的十分激烈。

岳秀急行一行,拜伏于地,道:“草民岳秀,叩见吾皇。”

黄袍中年人道:“你好大胆子,竟敢私闯皇宫内苑,不要命了吗?”

只听见两个太监齐声喝道:“死!”

喝声中,两人齐齐挥袖,两道金色,闪电一般,打向岳秀。

对两个太监,岳秀早已有了戒备,双手一招,竟然把两道金芒接住。

那是两柄金色的短剑,每一双不过八九寸长。

岳秀缓缓举起手中两把金剑,道:“两位公公,好凌利的剑势。”

黄袍中年人目中神光微闪,但却没有出言喝问。

这时,两个太监,突然一抬腿,竟然从龙凤案上跨越而过,直欺到岳秀身前,冷冷说道:“胆大匪徒,皇谕赐死,竟敢抗命,不怕祸连九族吗?”

岳秀仍然跪在地上,但两手接下的两把金剑,却是若有意,若无意的分指在两个太监的小腹大穴,笑一笑,道:“士为知己者死,七王爷视草民为知己之交,草民此番进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左首太监冷哼一声,道:“你是朱毅的死士了。”

岳秀道:“七王爷勤政爱民,在江南颇有美誉,什么人参奏他蓄养死士……”

左首太监厉声喝道:“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等江湖匪徒妄言参与的吗?”

岳秀道:“原来如此,两位公公,也是来自江湖?”

左首太监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已经进入宫中十余年……”

岳秀笑一笑,道:“两位公公的声音和常人无异,那证明了两位入宫之时,并未净身。”两个太监脸色同时一变,两柄拂尘,刷的一胄,击了下来。

岳秀微微一仰身子,跪在地上的身躯,忽然间闪开五尺,避开一击,道:“两位可是因在下直言无隐,恼羞成怒了?”

太监,不再答话,两柄拂尘,展开了激烈的攻势。

岳秀人已挺身而起,施展突穴斩脉的手法,使得两位太监的招术变化,完全对挡回去。

不大工夫,双方已动手数十回合。

朱毅轻轻咳了一声,道:“王兄,臣弟该死……”

黄袍中年一挥手,阻止了朱毅的话,接道:“你这位近卫很能干……”

但闻一声闷哼,谭云施出了谭家的绝技排云掌,逼开两个守住殿门的小太监,带着杨玉燕冲了进去。

原来,守在殿门口处的两个小太监,一个被谭云的掌力所伤,跌摔在大殿之中。

岳秀和两个太监连斗数十回,仍不闻皇上和七王爷喝止之声,心中已有七分明白,掌势一变,展开反击。

两个太监但见人影闪转,各自中了一指。

当的一声轻响,拂尘跌落实地。

紧接着,人也倒摔在地上。

岳秀缓行几步,整衣拜倒,道:“草民冒犯皇驾,恭请赐罪。”

黄衣中年大汉,脸上是一片严肃之色,但却没有怒意,神情冷肃,缓缓说道:“他们死了吗?”

他没有说出什么人,但岳秀和七王爷都听得出,那是问两个太监。

回顾了两个太监一眼,岳秀缓缓说道:“两位公公,都没有死,只是被草民点了穴道。”

黄衣中年人淡淡一笑道:“他们能听,能说吗?”

岳秀道:“他们神志未乱,记忆仍存。”

黄衣人淡淡一笑,道:“养心殿不能见血,要他们沉的自然一些。”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岳秀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右一抬,点了两个太监的死穴。

叩了一个头,岳秀缓缓说道:“草民斗胆,点了两位公公的死穴。”

黄衣中年人道:“内苑有很高明的大夫,起死回生!”

岳秀接道:“气绝多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救活公公了。”

黄衣中年人哦一声,抬头一掠谭云和杨玉燕,道:“那两位是……”

七王爷道:“也是臣弟的近卫。”

黄衣中年人笑一笑,道:“奏折上说你蓄养死士,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的事,你这些近卫亲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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