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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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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方道:“不错。”

岳秀道:“现在,区区在此,不知是否可以放了他们两位老人家?”

包大方道:“这个,如若咱们是名正言顺的把你擒来,自然是可以,只是现在……”

岳秀冷冷说道:“现在也不晚。”

包大方怔了一怔,道:“岳兄,这中间的为难之处,在于兄弟也作不了主。”

岳秀道:“你包兄有的是办法,你们已把我逼的骑上了虎背,希望别再迫我出手伤人,如是逼的放开手干,大家都没有好处。”

突然伸手抓住了玉燕姑娘的手铐暗运内功,用力一扭。

但见手上铁铐,突然被扭作了数段,洒落了一地。

包大方脸色大变,方一舟、杨玉燕脸色都为之一变。

他们心中都明白这是精钢制成的特殊手铐,专以用来对副武林人物的,但这特制的精钢重制之物在岳秀的眼中竟然有如朽木一般,轻轻一扭,大都碎断。

包大方大约心中太怕,竟然一欠身,道:“岳兄,在下尽力,我就回去,和他们研究一下……”

目光一掠杨玉燕接道:“这位杨姑娘,是否也要放回去。”

岳秀道:“自然也要放回去。”

杨玉燕接道:“不!我不走……”

岳秀冷然接道:“为什么?”

杨玉燕道:“第一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第二,我是内宅夫人交出来的人,他们不敢轻易放我。”

包大方道:“姑娘很明事理,咱们不能随便放人。”

岳秀淡淡一笑,道:“包兄,咱们不是卖菜,讨价还价的耽误时间,如是一个人不幸死去,什么荣华富贵,权势金钱,都将转眼成空。”

包大方道:“放心,放心,我这就立时放人。”

果然,传谕去了方一舟的手铐、脚镣道:“委屈两位,走便门出去吧”

事情变化,连岳秀也有些意外之感,想不到包大方竟立刻放人。

沉吟了一阵,岳秀缓缓说道:“包兄,你能作得了主吗?”

包大方笑一笑,道:“在下要交你岳兄这个朋友,天大的事,兄弟也承担起来。”

岳秀道:“看来,包兄确然是很帮忙。”

这时,包大方已经召来了一个轻装大汉,道:“送方总镖头和岳夫人出去。”

那劲装大汉一欠身,道:“属下遵命。”

岳秀一欠身,道:“娘!你多多保重,孩儿不送了。”

岳夫人嗯了一声,目光却转在杨玉燕脸上,道:“姑娘,如果你可以走,为什么不走呢?唉!女孩子家,留在这等所在,岂是长久之策。”

杨玉燕似是感动,急行几步到了岳夫人的身侧,道:“谢谢你的爱护,玉燕能出去,我就去叩谢伯母,好好伺候你老人家。”

岳夫人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好吧!孩子,你要多保重。”

杨玉燕不知是太高兴,或是太伤感,突然间流下两行泪水。

岳秀却暗暗叹一口气,行到舅父身侧,低言了数语。

方一舟点点头,扶着岳夫人而去。

室中,只余下了三个人,包大方、杨玉燕和岳秀。

杨玉燕幽幽一叹道:“岳兄,我很抱歉……”

岳秀摇摇头,接道:“过去的事,不用提了……”

目光突转注到包大方的身上,道:“包兄,看来拘押家母和我舅父来此的,是你的主意?”

包大方道:“上命难违啊!再说,我已经替岳兄……”

岳秀冷冷说道:“将功折罪,过去算了,现在,你准备如何处置岳某?”

包大方苦笑一下,道:“你还是三等侍卫沈明,我说过,放人的事,由我承担。”

岳秀道:“直截了当的说吧!我想见见七王爷,包兄,可否给我安排一下?”

包大方呆了一呆,低声道:“岳爷,听我说,我尽量想办法开脱你们,过去的,兄弟也想办法摆平它,不再追究。但七王爷那里,不能胡来,皇戚贵胄,位极人臣,一旦出事,恐将造成大狱,株连所及,何只千万人头落地。”

岳秀淡淡一笑,道:“这位姑娘的事,你也能作得了主吗?”

包大方道:“但白些说,我不能,不过,我会尽力,她是夫人交下来的,必要时……”

放低了声音,接道:“我们来一个嫁祸东吴,牺牲几个三等侍卫。”

岳秀只听得心中冒起了一股寒意,只觉这些官场中自保的手段,比诸江湖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当口,王洪急急跑了进来。{奇书手机电子书}

包大方正憋着一口气,算是找到了发泄的人,冷哼一声,道:

“你小子发的什么疯,慌慌张张的活像是没头苍蝇?……”

王洪哈着腰接道:“夫人遣人来提人……”

包大方一怔,道:“你是说王爷要提人?”

像是在胸口重重的打了一下,包大方头上忽然出现了汗水,道:“提什么人?”

王洪一掠杨玉燕,道:“这位杨姑娘,还有那位岳夫人。”

包大方忘去了二等待卫的尊严,来不及取手帕,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汗珠儿,道:

“怎么会这样一个巧法……”

包大方道:“王洪,你能不能找个人顶一下。”

王洪道:“太急了,包爷,来不及。”

岳秀突然接道:“我来,叫他拿两副手铐去。”

包大方道:“你怎么成啊!提的是你母亲。”

岳秀道:“你们在逼我,我既投了案,自然是不用再拘押家母了。”

包大方一回头,对王洪道:“你聋了么?快去拿手铐来。”

王洪退出去,岳秀同时脱去外面的衣服,擦下脸上的药物。

但他也未以真面目见王后,顺手取出了一副人皮面具戴上,那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面孔,黑里透黄。

王洪拿着手铐进来,岳秀换过衣服易过容。

岳秀伸出双手,包大方亲自给岳秀戴上手铐,口里却连连道:“岳兄,委屈,委屈。”

王洪也替杨玉燕戴好手铐,低声道:“两位跟我来。”

包大方沉声道:“王洪,尽可能的照顾岳爷和这位玉燕姑娘。”

王洪道:“包爷放心。”

带着岳秀、杨玉燕向前行去。

穿过两重庭院,王洪低声沉道:“岳爷,你戴了人皮面具?”

岳秀点点头,道:“不错,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洪道:“最好是别戴,不瞒你说,你岳爷的形貌,内宅中早已知晓,戴着面具去,一样瞒不过人,而且要你取下来,岂不是白费心机。”

岳秀双目内掠过一抹愕然的惊震,但立刻又恢复了原状,哦了一声,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洪道:“如若问在下么?岳爷最好是取下人皮面具,以本来的面貌入见。那至少,可以给人一个很诚实的感觉。”

岳秀点点头,道:“好吧!就依王兄的高见。”

抬手取下了人皮面具。

王府的宅院太大,单纯的分成内外宅,很不容易,所谓内宅,也是夫人住的宅院。

这地方,杨玉燕姑娘很熟,但也只限于前面一半厅院。后面是夫人的住处,那就不是一般的丫环,能够轻易进入了。

杨姑娘有着很多话,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看看就要进入内宅,只是急急说道:

“岳兄,听我几句话,时间不多,我只能画龙点睛的说个大概。”

岳秀道:“只管请说。”

杨玉燕道:“他们发觉了我有武功,所以,就逼我说出受何人指使……”

岳秀接道:“所以就说出了我。”

杨玉燕道:“简明点说,就是这样了!”

岳秀道:“他们没有问你来此的用心何在吗?”

杨玉燕道:“有,我告诉他们,奉你之命,查明一下王府中有些什么举动?”

岳秀苦笑一下,道:“题目作的很大啊!”

杨玉燕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这样随口说了出来。”

岳秀叹口气道:“他们相信你的话?”

杨玉燕道:“本来有些不信,但后来,又相信了,我就被关入囚房。”

岳秀点点头,道:“等一会,他们问你什么?你尽管向我的身上推就是了。”

杨五燕黯然说道:“岳大哥,你真的不怪我?”

岳秀摇摇头,道:“没有人能抗拒那扫穴手法,这些不能怪你。”

王洪低声说道:“两位,快要到了,内府里已有人出来了。”原来,两人只顾谈话,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岳秀淡淡一笑道:“你走前面通知他们,就说人犯带到。”

岳秀等被带入内宅,如那杨玉燕所说一般,那是个幽静的小厅,有一间软帘垂遮的内室,由于光线映射之故,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很难看到内室。

紧靠在室门口处,站着两个老妈子。

杨玉燕低声道:“右面的是铁妇了。”

岳秀凝目望去,只见两个老妈子,都在四十上下的年纪,衣着也相同,一身的天蓝裤褂,但两人却是有着悬殊的分别,那就是手腕上的镯子,一个很白,一个铁青。

这分别很微小,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王洪送两人进入了小厅之后,悄然而退。

铁妇寒着一张脸,道:“你叫岳秀?”

岳秀淡淡一笑,道:“正是小民。”

铁妇道:“你派了这丫头潜入王府来,用心何在?”

岳秀道:“查兰妃的死因……”

铁妇道:“你是官家的人?”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问我的话?”

铁妇怔了一怔,忽然大怒道:“人死在眼前,还敢发横。”

突然一上步,并指如戟,点向岳秀的死穴。

岳秀冷冷说:“杀人灭口。”

忽的一个侧身,双手推出。

一股暗劲涌了过去,逼住了铁妇的身子。

她本正向前跨步,但岳秀一掌,不但逼的她无法上步,反而向后退了两步。

强大的内劲,使得铁妇脸上一变,道:“你敢抗拒。”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们敢在王府之中,私设刑具,施展绝毒手法,拷打人犯,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激怒了我,我还要杀人。”

说话之间,早已默用内功,双手向后一震,腕上的重铐,立时断裂,洒落一地。

铁妇怒喝一声:“大胆。”

侧身而上,右掌右指,攻了过去。

岳秀没有还手,但如风中飘絮,摇来摆去,竟然,避开了那铁妇一阵凌厉的攻击。

只听一个冷冰的声音,自那软帘垂遮的内室传了出来,道:“铁妇!你和人家相差太远了,还不住手,真要自讨苦吃吗?”

铁妇脸上一红,退到一侧。岳秀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岳秀是安善良民,一不作好,二不犯科,你们这样步步逼我,一旦激出我的怒火,造成什么样的局面,在下也很难把握。”

垂帘内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岳秀,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岳秀心中大大的一震,暗道: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他的想象之中,这垂帘之内,应该是七王爷的夫人,但怎的竟然会变作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呢?

但他乃具大智慧之人,略一沉吟,立刻恢复了镇静,道:“金陵城中,身份最高的,莫过七王爷,阁下大概不是吧!”

词锋犀利,胆气豪壮,占足了一个理字。

内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又传出那冷冰的声音,道:“岳秀,你果然胆大的很。”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是七王爷,就该堂堂正正的升堂理事,问个明白,像阁下这等行径,未免有失你的身份了。”

那冰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道:“岳秀,你放肆的很啊!”

岳秀道:“如是在下料断的不错,你决非七王爷,这王府之中,除了七王爷之外,任何人,都不应该私下传谕拿人,应天府现在府堂,王府中要拿人,也该通过府衙拘拿才是。”

那人似是被岳秀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逼的无活可说,又经过一阵沉默,声音突然间,变的十分温和道:“岳秀,至少你应该明白,我能在王府中发号施令,自具有极高的身份……”

岳秀一笑,接道:“阁下想证明什么?”

那人道:“你挣断刑具,藐视王法,是不是有罪呢?”

岳秀哈哈一笑,道:“私室之内宅,也是论王法的所在么?如是我岳秀,没有几分能耐,单是那铁妇几掌几指,早已取了我的性命,在下早横尸万段。”

铁妇脸色大变,怒声喝道:“你放肆至此,应该碎尸万段。”

岳秀冷冷口顾了铁妇一眼,道:“我刚才对你手下留情,你如再敢出手施术,我就算不取你性命,也要废你一身武功。”

这番话,似有着很大的吓阻之力,已然向前奔行的铁妇,果然收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行去。

另一个银妇,似是很沉得住气?一直神情冷漠的望着岳秀,既不出手,也未多言。

小厅中突然静了下来,大约是内室中那主事人,也觉着事情已经闹砸了,在思索应对之策。岳秀也在冷静推敲事情的发展,下一步应该如何?

内室垂帘后,传出了男子的声音,使得岳秀原先的推想有了很大的变化。

自然,那男人如不是七王爷,事情就更为刺手,复杂。

心念转动了一阵,突然伸手抓住了杨玉燕腕上的铁铐,用力扭断,道:“姑娘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尽管施下毒手就是。”

室中人缓缓说道:“阁下身手高明,我们很敬佩,不愿太开罪你阁下,但希望你答应一件事。”

岳秀道:“请说吧!”

室中人道:“离开金陵,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非。”

岳秀道:“本来,在下已准备远离金陵,是你们硬把我牵入此中……”

室中人接道:“岳秀,事犹未晚,我们不愿逼你作对,但并不是怕你……”

岳秀笑一笑,接道:“事情来的太突然,大出了我意料之外,因此,在下也得仔细的想想才成,一时很难答复。”

室中人道:“好吧!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只要在三天内离开金陵,既往不究,我们还有厚赠,过了三天限期,那就是拒绝了我们的条件……”

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竟然是不愿对岳秀有所威吓。

岳秀道:“阁下的口气,似乎是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室中人道:“不错,为着你岳秀的面子,我们把玉燕姑娘一并放了。”

岳秀道:“果然很赏我岳某人的脸,咱们就以此为约,如是在下三天限期内,不离金陵,那就不愿离开了。”

铁妇冷冷说道:“两位请跟我走!”

转身大步而去。

出了便门,离开王府,直奔杨晋家中。

目睹儿子归来,扬晋心中说不出高兴,但脸上却是一片怒意,冷冷叱道:“你这丫头,怎么能咬了岳先生一口,害的岳夫人……”

岳秀连连摇手,道:“大人,算了,不能怪杨姑娘,人家把我摸的很清楚,也幸好杨姑娘咬了我,也好使我早些有了些准备,如是等他们准备了再动手,只怕结局更惨了。”

杨晋挥手让杨玉燕回到后面更衣,一面问道:“岳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岳秀道:“王府中事情的复杂,完全出了人意料之外,看来,这一次金陵动乱之源,只怕是王府中人物暗中策动,指挥。”

杨晋脸色大变,道:“老弟,这话可有所本?”

岳秀点点头,说明了深入王府的经过。

杨晋道:“七王爷权倾南国,手执举国一半兵马,怎会和武林人物勾结。”

岳秀道:“在下也觉着七王爷不大可能,但那能入内宅的男人又是谁呢?怎能和王爷夫人的从婢,走在一起?”

杨晋愣住了,半晌答不出一句活。

岳秀笑一笑道:“应天府如若不敢动七王爷府中的人,这件案子,办到此地,就可以停下了,或能保住你这个总捕头的位置,应该如何,你自己拿主意吧,在下告辞了。”

杨晋道:“岳老弟,你要到哪里去?”

岳秀道:“我回长江镖局,和舅父商量一下,如何自处,我本身不畏任何事情,但我娘和舅父这一片基业,很难作处。”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你先回去,我这就去见府堂大人,有消息,我会到长江镖局子拜访。”

岳秀点点头,笑道:“包大方这人很有用处,权势地位,都不算小,但更重要的是他承上启下,从中弄梳,颇有一手遮天之能。”

杨晋茫然不解,道:“这个和我……”

岳秀道:“我传你一样解穴之法,你解了他的穴道,借机攀交,包大方好名利,不难对副。”

当下仔细传授了杨晋解穴之法。

杨晋学完解穴手法,叹口气,道:“老弟,我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见识过不少高人,但真正能叫我佩服的,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你岳老弟一个。”

岳秀苦笑道:“在下承继两位老前辈的绝学,一位把全身武功传授于我,一位把绝世的医道传授给我,这两种表面上文武殊途。大不相同的武功、医道,事实上,却有着很多相伺之处。两位老人家也都有这么一个想法,希望我能把武功、医道融合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新的习武之路,这自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要本身去体会试验,想不到竟被江湖上的事务拖住……”

言未尽意,却突然住口一拱手,道:“在下去了。”

转身出门而去。

杨晋突然想起胆叟、顽童和谭云这些人,都被岳秀遣派了出去,不知现在何处?

他想叫住岳秀问个明白,但最后还是忍下未言。杨姑娘换过衣服,特意打扮的素雅可人,但却晚了一步,岳秀已去。

杨晋望望娇生惯养的爱女,不过几个月的时光中,但却似长大了,变的很文静。

交代了女儿几句话,举步欲行,杨玉燕突然沉声叫道:“爹,王府的事情太复杂,咱们管不了,这世间,唯一有能管这件事的,就是岳秀,但人家不愿卷入江湖是非,也不能硬拖人家。他外面柔和,内心刚毅,他对人和气,但却有一定的限度,一旦越过了那个限度,他就刚毅不屈,气势迫人。爹,能辞了总捕头就辞了算了,咱们连夜离开金陵。”

杨晋啊了一声,道:“孩子,你长大了。”

杨玉燕笑一笑道:“当半个多月丫头,似过了十几年……”

杨晋呆了一呆,道:“怎么,孩子你吃了苦头?”

杨上燕道:“皮鞭抽打和扫穴手的折磨……”

杨晋啊的一声,接道:“孩子,伤的……”

杨玉燕笑一笑,接道:“爹,当时,我都忍受了,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不用为孩儿担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岳伯母人很好,也很和气,如是爹能辞去这总捕头的位置,咱们也就即日离开金陵。”

话说的很明白,杨晋那还能不了解女儿的心情,叹口气,道:“孩子,我会尽心力,但我能不能辞掉,为父的心中也无把握。”

杨玉燕微微一笑,道:“爹!应天府也管不到府中事,你拿王府的帽子压他们。”

杨晋失声一笑,道:“孩子,我知道,能用的方法,爹都会用。”

赶杨晋回应天府,直奔向文案刘文长的书房。

文案师爷刘文长,还在书房里蹁着方步,到杨晋行进来,有如看到救星一般,急急说道:“杨兄,你来的正好,兄弟正要找你!”

杨晋一皱眉头,暗道:我还未开口,他倒先开口,既不能不理会,只好说道:“文长兄又有什么事了?”

刘文长道:“玉府中有一道令谕下来。”

杨晋道:“说些什么?”

刘文长道:“要大人把人犯准备妥当,七王爷明日要提审正凶呢!”

刘文长道:“胡大人现在内宅等候,咱们一起去见大人。”

两人行入内宅,胡大人便装相迎,把两人延入书房落座。

女婢献上了香茗后,俏然退出。

胡大人堆了一脸笑容,道:“杨总捕头,这件案子,办的漂亮的很,明天七王爷审过正凶之后,我准备替你当面请赏。”

杨晋摇摇头,道:“大人,请奖的事,再也休提,我是来辞职的。”

胡大人道:“为什么?”

杨晋道:“大人对我杨某人,一向十分着重,因此,杨某人心中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出来。”

胡正光哦了一声,道:“什么事?”

杨晋道:“七王爷府中的形势,十分复杂,决非应天府能管得了。”

胡正光道:“这话怎么说?”

杨晋略一沉吟,简略他说出了杨姑娘和岳秀目睹的经过。

刘文长听得呆住了,胡正光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杨晋轻轻咳一声,接道:“七王爷要拿的凶手,咱们已经抓到,可以销案了,如若事情真的牵扯到王府中去,大人无法办,卑职也办不到了,所以,请大人体念下情,恩准卑职退休。”

刘文长吁了一口长气,道:“杨兄。兄弟昨天还在和大人谈起杨兄,应天府藏龙卧虎,这几年能过这么太平,实仗杨兄之力,退休的事,再也休提。”

胡正光道:“唉!杨总捕头,本官待你不薄,这当口,你怎能提出退休的事呢?”

杨晋道:“小人年纪大了,再说承蒙大人看重,这些年勉得保持个平稳局面,这次,追查王府凶手,卑职已尽了全力,卑职想一个全身退休。”

胡正光道:“杨晋,你落个全身退休,本官呢?咱们相处数年,你就能放得下本官的事情不管。”

杨晋接道:“胡大人,王府的事,咱们办不了……”

刘文长,接道:“我知道,大人不会逼你办,事实上,大人也无能办,这就要看七王爷的意思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杨兄,岳秀这个人,似乎是很有点才气,是吗?”

杨晋道:“不瞒文长兄,此人的武功,已到了令人莫测之境,年纪不大,但遇事的沉着、干练,在下难及万一。”

刘文长道:“杨兄,介绍他一位副总捕头的位置,由他协助杨兄如何?”

杨晋连连摇头,道:“文长兄,就算这总捕头的位置,他也不放在眼中,就在下所知,他不喜同官府中人往来。”

刘文长回顾了胡正光一眼,道:“大人,文长有一点拙见,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胡正光道:“你说吧!……”

笑一笑,刘文长接道:“昔日刘皇叔三顾茅芦,奠定了汉室三分天下,大人何不去拜访岳秀一次。”

胡正光怔一怔,道:“拜访岳秀!方便吗?”

刘文长道:“没有什么不方便,大人,岳秀孤傲不群,不为名利所动,但这种人有一个大缺点,摆不脱一个情字。”

胡正光道:“他既无意功名,就算咱们去拜访他,也无法使他为咱们效命,文长,你觉着这样合适吗?”

刘文长道:“大人,体贤下士,那岳秀能出入王府,不为所困,自然是非常的人物了。”

胡正光宦海浮沉了二十年,有如睡在磨面,一点就转,立时说道:“不错,文长,咱们去拜访一下岳公子和岳夫人。”

刘文长微微一笑,道:“还有长江镖局的总镖头方一舟。”

胡正光目光转到杨晋的身上,道:“杨晋,咱们一起去吧!劳动带路了。”

杨晋为难的说道:“这个,大人……”

刘文长接道:“杨兄,这是私人拜会,只有咱们三个。”

胡正光接道:“杨兄,你只要替本官引见一下岳秀,其他的,都不用你管了。”

杨晋无可奈何地道:“大人一定要去,属下只好带路了。”

胡正光、刘文长两人合坐了一顶便轿,杨晋步行带路。

长江镖局和应天府衙,相隔也就不过几条街,片刻抵达。

守门趟子手,一看来的是杨总捕头,立刻转身奔向内院通报。

胡正光、刘文长随在杨晋身后而行。

刚走完一进院子,方一舟已迎了出来,摇首抱拳,道:“杨兄,不知大驾光临……”

杨晋还了一礼,接道:“方兄,咱们到厅里坐。”

方一舟瞄了胡正光和刘文长一眼,把三人让入厅中。

小童献上香茗后,杨晋才低声说道:“方兄,应天府正堂胡大人亲来拜访。”

方一舟道:“罪过,罪过,草民怎敢。”

对着胡大人拜了下去。

胡正光伸手扶起了方一舟,道:“方兄,下官便装来此,咱们是私室论交,不用行礼。”

方一舟道:“大人……”

胡正光伸手拦住,接道:“见外了,方兄,我说过,咱们是私室论交,方兄不便叫我兄弟,称我一声胡先生也就是了。”

方一舟道:“这个,这个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胡正光道:“对!这才能畅所欲言。”

方一舟虽然江湖很老,但面对着领衔一品巡抚的应天府正堂,也不禁有些不安,回顾了杨晋一眼,道:“杨兄,大人可是来拿人的吗?”

杨晋笑道:“要拿人,大人怎会亲自出马,此番是特来拜会方兄。”

方一舟道:“拜会方某,这个叫我如何敢当啊!”

胡正光笑一笑,道:“听说方兄受了不少的委屈,本座心中极是不安,特来拜候。”

方一舟道:“王府势大如天,拿错人能够立刻释放,已经很不错了,草民纵然受点委屈,哪里还放在心上。”

胡正光轻轻咳了一声,道:“听说还有令妹岳夫人,也受了株连之苦,不知是否如此?”

方一舟道:“回大人的话,舍妹,虽也被王府中侍卫拿下,但他们相待不错,并未受苦,因此舍妹也不愿再把事情闹大了,大人一番盛情,小人定当转告舍妹。”

话说的曲曲弯弯,但用心却在拒绝大人和岳夫人见面。

胡正光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转眼望着刘文长。

刘文长轻轻咳了一声,道:“方兄,大人此番来此。一是抚慰而来,还有事情请教令妹岳夫人,不知方兄,可否安排一下。”

方一舟道:“舍妹王府归来心情不好,只怕不喜见客。”刘文长道:“这就要方兄成全了,再说大人亲临府上,方兄也该给一个面子才是。”

方一舟回到了内宅,片刻之后,行了出来。

胡正光当先站起,道:“怎么样?”

方一舟道:“舍妹在内厅恭候。”

胡正光一挥手,道:“方兄带路。”

方一舟无可奈何,只好举步引三人行入内厅。

一张白缎子座垫的木椅上,坐首一个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中年妇人,布衣荆钗,但却自具一种很高雅的气度。胡正光抢前一步,挥挥手,道:“下官应天府正堂胡正光,这厢有礼。”

岳夫人一闪身,道:“不敢,草民叩见大人。”

盈盈离座,向下拜去。

岳夫人未坚持跪拜,起身坐了原座,道:“诸位大人请坐。”

胡正光落一座位,道:“下官此来,一是致慰夫人,二有一事恳求夫人?”

岳夫人道:“致慰心领,草民感激,恳求不敢当,只怕妇道人家,无能效力。”

胡大人是有备而来,尽管岳夫人话说的很难听,但他仍然是面不改色。

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不敢劳动夫人,但希望能见见令郎。”

岳夫人道:“犬子不喜和公门中人来往,有负雅意了。”

这番率直的拒绝,不但出了胡大人的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了方一舟的意外,低声道:“大妹,这位胡大人,是应天府的正堂。”

胡正光道:“方兄,咱们不谈这个,兄弟此番来此,只是想见见岳世兄。”

岳夫人叹口气,道:“胡大人,你官居应天府,势力甚大,如你不能解决的事,犬子又有什么能力帮忙,再说犬子一向不喜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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