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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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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道:“岳某人犯了什么法,竟然劳动王府中侍卫抓人?”

包大方道:“到了王府中去,自然有人告诉你内情,岳兄请吧!”

岳秀正容说道:“包兄,在下的母亲和舅父方一舟总镖头,是否也被阁下请进了王府?”

包大方哈哈一笑,道:“不错,他们现在王府之中,你姓岳的只要进得王府,自然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

岳秀道:“想那王府,乃是清明所在,兄弟去去量也无妨,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包大人?”

包大方冷笑一声,道:“你要和我谈谈条件?”

岳秀道:“家母和舅父,为什么也被请入王府?”

包大方道:“因为,咱们找不到你岳先生,只好请他们作为人质了。”

岳秀道:“现在你们找到人了,可以把两位老人家放出来了。”

包大方厉声道:“岳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对我说话吗?”

岳秀早有盘算,如不施些手段,只怕很难救出两位老人家,暗里一咬牙,冷笑道:

“王府的侍卫,果然气势凌人,但大明律条,说的明白,草民斗胆冒犯,诸位想要区区同去王府不难,不过,先得放回两位老人家。”

包大方道:“如是我们不放呢?”

岳秀道:“那就很难说……”

包大方怒道:“难道你还敢拒捕。”

岳秀目光一掠杨晋道:“大人,王府侍卫,可以随便拿人吗?”

杨晋手捋长髯,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么,要看他们是否奉有王爷之命了,七王爷总揽江南七省军政大权,自然是有权拿人。”

包大方冷笑一声,道:“杨晋,七王爷的口谕,我们是不是能够拿人?”

杨晋道:“很难说啊!如果诸位借重七王爷的权势,自作主张,这就有些麻烦了。”

岳秀道:“那么四位准备自己拿人了?”

包大方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在下倒要较量你一下。”

岳秀淡淡一笑,道:“包侍卫,话是你说的,咱们较量武功,可不能说我拒捕。”

包大方目光转到杨晋的脸上,道:“你怎么说!”

杨晋微微一笑,道:“你们是比武试招,在下倒可以做一个证明的人。”

包大方道:“那很好。”

四目一顾身后三个锦衣大汉,道:“给我拿下。”

一个锦衣大汉应身而出,右手一探,抓向岳秀。岳秀冷笑一声,身子坐在原地未动,右手指风如剪,横里扫了过去。

那大汉感觉到一股劲气,直逼脉门,急急缩腕收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岳秀右手,早已划过腕脉,立时间,锦衣大汉感觉到右臂一麻,伸出的右手,半晌才缩了回去。

另外两个锦衣大汉怒喝一声,双双出手,拍向岳秀两侧肩头。

岳秀恍若不知,右手仍然端着一杯酒送入口中。

直待两人的掌指,快要搭上肩头时,岳秀才突然向后一仰,两个人两双手,一齐落空,交叉在岳秀的胸前。

两人都看着就要得手,双掌上都加了劲道。

突然落空,收势不及,双掌撞在一起。

岳秀左手屈指弹,在两人的脉穴上,各弹了一指。

两个人同时感觉到脉穴一麻,半身顿感僵木。

一眨眼,收拾了三名锦衣大汉,岳秀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包大方乃是四人中的领班,看三个人环绕岳秀而立,却都不再出手,不禁怒道:

“你们怎么了?”

三个人齐齐向后退了两步,道:“我们右臂已失了作用。”

包大方吃一惊,道:“什么?你们被点了穴道。”

三个人愁眉苦脸的说道:“不像是点穴术,整个的右臂,麻木的抬不动了,而且,这麻木似是逐渐在扩大中。”

包大方脸上发热,心里却冒起了一股寒意,暗道:看他轻描淡写,似是全无着力之处,怎么一下就伤了三人。

只见岳秀淡淡一笑,道:“怎么?阁下是否也要出手试试?”

包大方骑虎难下,冷笑一声,一掌拍向岳秀的前胸之上。岳秀左手抬起,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

看去就像是包大方的右手,故意向岳秀的左手中撞去一般,被岳秀轻轻一把,抓住腕脉。微微一加力,包大方立时疼出一身冷汗。

杨晋是看到装作没看到,自顾喝酒。

岳秀右手在包大方右臂上轻轻一拂,松开了左手穴道,道:“四位,都中了截脉手,请想个办法解了吧。”

包大方脸上一变,道:“你会截脉?”

岳秀道:“怎么?包兄可是不相信吗?”

包大方晴中运气一试,只觉那麻木的右臂,不停的扩散,不禁大惊,急急说道:

“咱们都没有习过解除截脉的手法。”

岳秀道:“四位意思是,要在下帮忙了?”

包大方心中恨得直咬银牙但又不能不低头,只好说道:“阁下高明,解铃还须系铃人,阁下高抬贵手了。”

岳秀霍然站起身子,剑眉转动,俊目放光,冷冷说道:“诸位依仗王府势焰,随便动手拿人,我还道诸位都有过人之能,想不到竟是不堪一击。”

但包大方和另三个汉子,都已感觉到半身麻木,别说和人动手,就是行动,也有着不便的感觉。

这就叫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

但四个人,却又一时间,下不了台,怔了一怔,包大方道:“岳秀,你可想到,咱们四人,如是不能回到王府的后果吗?”

岳秀道:“想到了。”

包大方又是一呆,道:“你觉着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岳秀冷笑一声,道:“七王爷,是这一代很贤明的王爷,我想不会无缘无故的处死一个人。如是家母和我舅父,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你们这些侍卫暗中使的手段。”

包大方冷冷接道:“不论你怎么想,如是太阳下山之前,我们还不回去,令堂和方总镖头就有得一番苦头吃了。”

岳秀道:“包大方,你是否想过,伤害家母和舅父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

包大方道:“在下用不着想。”

岳秀道:“不想也行,我可以告诉你,如是伤害到家母和舅父,我将杀光你们王府中的侍卫,现在就在你们身上开始。”

包大方道:“你要造反?”

岳秀道:“就算造反了,也是你们逼的,何况,我如准备造反,杀了你们之后,我再去面见七王爷,自行请罪。”

包大方应声喝道:“杨晋,你听到他说的话了?”

杨晋点点头,道:“听到了。”

包大方道:“那很好,你是人证。”

岳秀缓缓站起身子,道:“包大方,你口齿硬朗的很,想必有点骨气,让我试试看,你怎么一个狠法。”

包大方吃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岳秀道:“我本想深山大泽一游,杨大人约我办案,想不到案子破了,却招来了一身麻烦,你们逼我下水,那也是没有法子的,既然打了你,那就打的痛快,现在,你先尝尝分筋错骨的味道。”

他说干就干,右手一探,抓住了包大方的右臂,内力上指,包大方忍不住啊呀一声,痛出了一脸大汗。

紧接着右臂开始自动的收缩,有如万千把尖刀,在经脉中滑动。

包大方咬牙苦忍,但过了一刻工夫,直着喉咙叫出来。

岳秀冷凛地接道:“我很公平,你们来了四个,自然都得有着同样的遭遇。”

右手连挥,错开了另外三人右臂的筋骨。

他们虽然是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气。

但也没有承受这种痛苦的体能。

四个人,发出不同的声音、惨叫,使人有着身置鬼域的感觉。

四个人八道眼神都投注在杨晋身上。

那是求救的眼光,充满着祈求。

轻轻咳了一声,杨晋缓缓说道:“岳老弟,我看……”

岳秀右手连连拂动,四人伤疼立止。

就那轻轻一拂,不但能解几人错骨分筋的手法,同时也能解了几人震伤的脉穴。

包大方已经忘去了王府侍卫的身份,举起锦衣袍袖拭拭脸上的汗水,长长吁了一口气。

岳秀冷冷说道:“四位,这分筋错骨,不会要一个人的命,大约能疼它个三五日,人才会死,诸位刚才只是稍作尝试。”

四个人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望着岳秀,不知是惊是怕。

包大方长长吁一口气,低声道:“岳少侠,咱只是官身不自由,你要多多原谅。”

岳秀笑一声,道:“这是说,四位是作不了主啦。”

包大方道:“是的!咱们是听命行事!”

岳秀道:“好!诸位想法子带我去见见那能作主的人!”

包大方一怔,道:“那是七王爷……”

岳秀接道:“那就是见七王爷,劳四位给我商量个办法出来?”

包大方摇摇头,道:“难啊!难啊!……”

岳秀冷冷说道:“包大方,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这件事你们能办纵那是你们的运气好,办不到,你们就很可能身受重伤。”

包大方道:“你真要杀我们。”

岳秀道:“我不杀你们,但比杀你们更惨。”

身经体受,包大方哪里还有再试的勇气,急急说道:“在下一定尽力。”

岳秀淡淡一笑,挥挥手,道:“四位请把腰牌拿出来。”

包大方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岳秀道:“我要你们留个证据,希望你们能尽快的安排在下见见王爷的事。”

包大方急的脸色大变,道:“见王爷,要给在下一点时间才行,不瞒你说,在下也无法见到七王爷,我得托人转请……”

岳秀看他情急之状,心中暗暗点头,道:“如是见王爷这档事,困难大多,咱们换个方式也行。”

包大方急问道:“什么方式?”

岳秀道:“把家母和我舅舅放口来。”

包大方道:“这个在下也无权答允,我只能答应你,他们少吃点苦。”

岳秀道:“什么人有这样的权力?”

包大方道:“侍卫总领班。”

岳秀道:“比你的身份高吗?”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你敢不敢进入王府去救人?”

岳秀道:“你作内应?”

包大方道:“在下暗中帮忙。”

岳秀冷笑一声,突然站起身子,在四人前胸上松松按了一掌,然后说道:“你们回去吧!”

包大方等并无什么特殊的感觉,暗中运气查看,亦无不适之感,但他们已知岳秀的手段,心中惴惴不安,一皱眉头,道:“岳兄这是什么手法?”

岳秀哈哈一笑,道:“这叫扣穴手,各位内肺已受暗伤,不过,不会立刻发作,七日之后伤发,如不能及时疗治,开始呕血,半月后伤重而死。”

包大方长出一口气,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岳秀道:“四位,请于今夜三更时分,在七王府后院中等我,而且,要替我安排一个身份,在下想在王府停留几日,也好随时照顾四位的伤势,我离开王府之时,就替几位解开扣手的禁制。”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怎么样,岳秀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咱们是拼着一死呢?

还是照他的话作?”

三个锦衣大汉齐声说道:“咱们悉听领队的决定。”

这无疑要包大方答应人家的条件保命。

包大方叹口气,沉声说道:“咱们三更时分在王府花园西北角处候驾。”

岳秀一拱手,道:“三更之前,四位伤势不会转变,但过了三更之后,伤势转入内腑,治疗起来,那就比较困难,四位请吧!”

包大方停下脚步,沉吟了一阵,道:“岳兄,有一件事,咱们不知应该如何处置,还请指点一二?”

岳秀道:“那一定很为难,不过,你请说吧?”

包大方道:“咱们抓不到你岳公子,回去应该如何交代。”

岳秀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说找不到在下。”

包大方道:“有你岳少侠这句话,咱们就好交待了。”

带着三个锦衣大汉,转身而去。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听说七王爷是一位很清正的贤王,在下斗胆料断,找我岳秀,用我母亲舅父作人质的,未必是七王爷的令谕,也许他们奉的不是王谕……”

杨晋一掌拍在木案上,接道:“嗯!兄弟,你这么一提,我倒也想起来,这中间可能有诈,如若真的是王爷之命他们不会这样轻松了事。”

岳秀目光盯住在杨晋的身上,道:“所以,我要到王府瞧瞧。有一件事,在下觉着,令媛玉燕姑娘也可能遇上了麻烦。”

岳秀是何许人物,怎会不明内情,淡淡一笑,道:“也许令媛觉着,我岳秀可以帮助她,除了攀我一把之外,只怕很难把消息传出王府。”

杨晋道:“糊涂,糊涂,但她这么一来,连累到令堂大人和方总镖头,岂不是胡作非为。”

岳秀淡淡一笑,道:“在下初时,确也对杨姑娘有点误会,但现在想来,她若攀上你,那将太费周折。”

杨晋道:“儿女不肖,我这作父亲的理应受过……”

岳秀摇摇头,接道:“攀上你事情牵连太大,说不定,整个连累到应天府,一旦兴起大狱,牵连何止数百,因为你杨总捕头的名气太大,他们要对副你,必然有周详的计划,一纸公文出王府,你杨大人如不束手就缚,那就要闹的天翻地覆……”

笑一笑,接道:“岳秀一介布衣,自然放不在他们的眼中,我名不见经传,也无法动上公事,攀我一口,把消息传到外面你能够说她不明理么?”

岳秀道“如若真是王爷的意思,在下准备救了家母与舅父再给解说一下,然后飘然远走不与官斗,何况他是亲王身份,既不能伤他,但咱们一身清白,也不能束手就缚。”

三更时分,岳秀如约赶到了王府后宅西北角处,一提气,越过了围墙。

花中闪出了包大方,低声说道:“巡更大人立刻就到,岳少侠请随我来。”

借花枝掩身,举步行去。

岳秀紧随身后,行到了一座瓦舍前面。

第十回隐秘王府

包大方一手推开木门,道:“咱们到屋内说话。”

这本是一间花匠住的房子,此刻却空着无人。

包大方关上木门,低声说道:“岳少侠,衣服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不过,这脸上还得化妆一下才成。”

岳秀道:“这个,在下早已想到,劳驾说明那人形貌肤色,现在王府中是何职位?”

包大方道:“是王府一位三等待卫,刚到府中不久。认识他的人还不多,个比你稍矮一些,肤色很黑,所以,岳兄必得在脸上涂些什么?”

包大方道:“图像倒没有,但我对他的形貌,倒是记得很清楚,可以仔细的说出来。”

岳秀道:“三等待卫,都作些什么事?”

包大方道:“巡夜当值,一天两班,每班约一个时辰多些。”

岳秀道:“他住的地方,是否还有别人?”

包大方道:“这一点,我也花过一番心血,回来之后,连夜把他调出来,替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住处,就在我们隔壁,如今你已不用再当值,只管巡夜。”

岳秀微微一笑,道:“阁下安排得很周到,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包大方道:“他叫沈明。”

岳秀点点头,道:“多劳费心,但不知那位真的沈明哪里去了?”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我派他到镇江去了。”

岳秀道:“他不会回来吗?”

包大方笑一笑,道:“很难回来了!”

岳秀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多问,心中暗道:一个人面临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当真是什么事都作得出来。

但闻包大方接道:“岳兄弟,我们的伤势?”

岳秀道:“我知道,三四天内,一点也不碍事,五天后,伤势才开始发作,兄弟离去之前,一定替四位解开被扣镇的穴道。”

包大方道:“岳兄,这些事咱们不要谈了,我们这一次是提着脑袋帮你的忙,希望你岳兄,别对我们失信。”

岳秀道:“放心,放心,兄弟决不食言。”

包大方叹口气道:“岳兄的武功,十分高明,二、三等的侍卫,也许不放在你岳兄的眼中,但三位一等待卫,却是有着过人的能耐,岳兄还得小心一些才行。”

岳秀又问了三位一等待卫和宿居之处,形貌、年岁,和他们使用的兵刃。

包大方倒是真心合作,一一回答,说的甚是清楚。岳秀又问了母亲和舅父被收押的地方,一一默记于心。

然后放低了声音,问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包大方道:“除了后院内宅,和三个一等侍卫的住处,不可涉足。”

岳秀笑一笑,道:“我会尽量小心。”

包大方心中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用,干脆,不再多言,转身而去。”

岳秀掩上房门,瞧过室中情形,打开了被褥,等到四更左右,推开了一扇木窗,飞跃而出。

他举动小心的很,先隐在暗中,查看过四周的形势之后,沿着墙壁,向外行去。

腰间带着三等侍卫沈明的腰牌,但岳秀并不打算使用,吸口气,突然一抖臂,一式“潜龙升天”,飞起了四五丈高。

这是武林中罕见的绝世轻功。

岳秀乘势未尽时,忽然一个悬空跟斗,飞落在一座三丈高的高楼屋脊上。

流目四顾,只见两队执着灯笼,身佩兵刃的府卫,在四下巡视。

自从发生了兰妃被杀的凶案后,七王爷的府中,入夜后,一直不断有府卫巡更,七王爷的府第很大,单是花园,就有两座。

反复观察过四周的形势之后,岳秀借夜色掩护,在府中走动了一下,默记一些房舍形势,立刻转回房中。

第二天,岳秀以三等侍卫沈明的身份,在府中到处走了一遍,他举动十分小心,一面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暗暗熟记各种地势。

如是杨玉燕说不错,七王爷府中重心,似乎都在七王府本身和夫人身上,必需想法子找出七王爷和夫人的住处。

这自然会有些冒险,但却又别无良策可取。

岳秀心中暗自盘算了一阵,缓步向内宅走去。

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包大方忽然由一座屋的小径上行了出来,拦住了岳秀去路,道:“一个三等待卫的身份,怎么能在王府中乱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查看,岳秀欠欠身,应道:“小人知错。”

包大方道:“快滚回去。”

放低了声音,接道:“我们在你的房中见面。”

岳秀应了一声道:“是!”

欠身而去。包大方的动作很快,岳秀前脚到房里,包大方后脚跟了进来。

不待岳秀开口,包大方已抢先说道:“你似乎想找出七王爷的住处,和窥查一下内宅的情形。”

岳秀道:“不错,在下正有此念。”

包大方冷冷说道:“用心何在呢?”

岳秀道:“不管我用心何在,有一件事,包兄可以放心,在下决不会伤害到七王爷和夫人。”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七王爷受着秘密的保护,内宅中人情形,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也有着很森严的防备,你最好别去冒险。”

岳秀道:“包兄,可是怕在下牵连到你的身上?”

包大方道:“这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你如被人杀死,咱们的伤穴,岂不是永远无法医好了。”

岳秀道:“包兄对在下的武功,似乎是还有些不肯相信。”

包大方道:“先替我们治疗好伤势,然后,你再涉险。”

岳秀道:“包兄在威胁小弟?”

包大方道:“岳兄,在下说的句句真实。”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也有一个条件?”

包大方道:“岳兄请说?”

岳秀道:“设法让我见见母亲和舅父,在下就解去诸位受伤的穴脉。”

包大方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转身行了出去。

岳秀冷眼观察,发觉这包大方在府中的势力似是很大,大约除了三个一等侍卫之外,似是二等待卫的首脑人物。

包大方去不多久,又转了回来,道:“委屈岳兄,要暂时作兄弟的跟班了。”

岳秀未答话,缓缓站起了身子。

包大方对岳秀,心中实有着很大的畏惧,岳秀不开口,他也不敢多言,转身向外行去。王府很广大,岳秀随着包大方,走在一条红砖铺成的小径上,绕过几重庭院,到了一座青砖砌成的院落中。

这是矗立在王府一角的一座宅院,王府中像这样的独立院落,不下数十座,不同的是,这座院落全用大青砖砌成,看上去,特别坚牢。

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

包大方叩动门环,木门开启了一条缝,门内人看清楚了包大方,才打开了大门。

包大方一挥手,接道,“请把狗关起来,我要看看犯人。”

那大汉应了一声,把四条巨犬,赶入一间房中。

包大方举步而入,直对正厅行去。

岳秀目光一转,看这座三合院中,分成了数十个小房间,每一间,都有编号。

方一舟和岳老夫人被囚在北面一排囚房中,两人紧相临接。

包大方指指九号囚房,随行大汉立时打开房门。

这间囚房中有木榻,还有一张小桌子。

一个两鬓微斑的中年妇人,端坐要木椅上,青衣青裙,神态很镇静。

包大方回顾了身后的大汉一眼,道:“王洪,去把方总镖头带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王洪一欠身,退了下去。

待王洪出门之后,岳秀才低声说道:“包大人,有一位玉燕姑娘,也囚在这里吧!”

包大方道:“你不觉要求大多吗?”

岳秀冷冷地道:“包大人,别激起我的怒火,此刻,我的心情很坏。”

包大方没说话,却向后退了两步,离开岳秀远一些。

青衣妇人似是听出了一些熟悉的口音,一双美目,转注岳秀的脸上。

包大方轻轻咳了一声,道:“王洪,把那位玉燕姑娘也带过来。”

玉洪又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后,带来了杨玉燕。

原本娇美秀丽的杨姑娘,此刻,却蓬首垢面,双手也带着一副铁铐,露出衣袖的皓腕上,隐隐可见血红的鞭痕,想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待杨玉燕有所反应,岳秀已低声说道:“大人,这对质的事,该隐秘一些,是吗?”

包大方自然听懂弦外之音,挥手对王洪,道:“你去守门,这里交给我了。”

王洪一欠身,走了出去。

杨五燕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寒光,凝注在包大方的身上,冷冷说道:“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请用,你看着你能从姑娘的口中问出什么?”

这时,岳秀已然扑身跪在那青衣妇人身前,低声道:“孩儿不孝,累娘受苦。”

岳夫人很镇静,笑一笑道:“果然是你,我听到像你的声音。”

杨玉燕也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了,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岳秀,圆圆的大眼睛中,满含着泪水,不知是惭愧,还是委屈。

方一舟望望包大方,强忍住一肚子话,没有说出来。岳夫人轻轻叹口气,道:“你先起来,你犯了什么大罪,竟被官府下令缉拿。”

方一舟道:“大妹,这不怪秀儿,是我给他找的麻烦。”

岳夫人奇道:“你给他找的麻烦。”

方一舟道:“是的!如不答应,秀儿怎会插手管这档闲事。”

岳秀缓缓把目光转注到杨玉燕的身上,冷冷说道:“姑娘很聪明。”

杨玉燕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岳兄,小妹很惭愧,我想不到,他们会对副伯母。”

岳夫人,叹口气,道:“秀儿,不许对姑娘无礼。”

岳秀一欠身,道:“孩儿遵命。”

岳夫人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一舟道:“大妹,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把岳秀代己赴宴,卷入漩涡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聪明的玉燕姑娘,突然轻移莲步,走到岳夫人面前,盈盈跪下,道:“是小女子对不住岳兄,但我确没有想到连累到伯母身上,早知如此,小女子拼受一死,也不连累岳兄了。”

她和包大方词锋相对的倔强,和此刻跪地认罪时的温柔,极短的时间内,表现出刚与柔两种绝不相同的性格。

岳夫人伸手扶起了杨姑娘,道:“姑娘快快请起。”

杨玉燕站起身子,道:“多谢怕母,大量宽容。”

缓缓靠在岳夫人身侧而立。

岳夫人冷冷地望了岳秀,道:“你给我记着,大男人家,不可以对人家大姑娘没有礼数。”

岳秀低着头,连声应道:“孩儿记下了。”

岳夫人叹口气,道:“秀儿,事情已经出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岳秀道:“孩儿想先把母亲和舅父救出此地,再作计较。”

岳夫人道:“孩子,咱们可是安善良民,不能和官家动枪动刀。”

岳秀道:“这个,孩儿想个别的法子就是。”

岳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已经大了,我不愿管你大多的事,但作人不能有亏大节。”

岳秀道:“孩儿明白。”

方一舟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妹,秀儿为人,已经是很谨慎了,这码子事情,都怪我,当时,我要抱病走一趟,就不会连你也给牵上这场麻烦。”

岳夫人笑道:“大哥,你说的那里话,你是他舅舅,亲舅如父,不论什么事,应该吩咐他去办,他办的把咱们都牵了进来,那是他没有才能。”

岳秀一面示意方一舟,不要多话,一面低声说道:“孩儿无能,娘不用生气。”

岳夫人道:“他们待为娘还算不错,但对你舅父,那就很严厉了,再者这位杨姑娘,似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杨玉燕垂下头来,接道:“伯母,我是应该吃苦,但无端连累你和方总镖头,实叫小女子心中难安。”

岳秀道:“姑娘吃过了苦头吗?”

杨玉燕叹息一声,道:“说出了你,但我知道他们决不是你的敌手,只是想借机会,传出我被擒的消息,却未料到,他们的手段,竟然是如此卑劣,牵累到怕母的身上。”

岳秀道:“问你的是什么人?”

杨玉燕道:“一个叫铁妇的老妇人和两个掌刑的侍卫,那间房里,有一个小套间,中间垂帘相隔,我知道里面有人,但却瞧不到什么人。”

岳秀沉吟一阵,道:“七王爷没有露过面吗?”

杨玉燕道:“没有,那垂帘里面的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切都是叫铁妇的老妈子代问。”

岳秀点点头,道:“姑娘,你怎么会被人擒住了?都告诉他们些什么?”

杨玉燕道:“我在打扫庭院时,被一个小丫头突然出手,点了我的穴道……”

岳秀接道:“小丫头,是七王爷夫人身侧的女婢?”

杨玉燕道:“是的,她只有十五六岁吧,比我还小一些,我想不到她会出手暗算了我,醒过来,就被他们加上了手铐,带到这地方来,第二天就把我带到那小室中去拷问。”

岳秀道:“你讲出了我?”

杨玉燕道:“第一次,我没有讲,第二次,我才讲出了你,我只是想把这消息传出去,没有想到,他们会去抓了伯母。”

岳秀道:“你没有讲出你的身份吧!”

杨玉燕摇摇头,道:“我想牵连我爹太麻烦,只想到应该把消息告诉你。”

岳秀点点头,道:“你办的不错……”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包大人,你们擒来家母和我舅父,用心在逼我出面,对吗?”

包大方道:“不错。”

岳秀道:“现在,区区在此,不知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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