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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话物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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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话物语》作者:夏季柠檬草

苏喻,表演系学生,在舞台剧开演前夕,导演突然发烧,昏迷不醒,全体人员火急火燎,用尽办法无法唤醒他。最终有人提议去帮他收魂,然后苏喻被指派去找“大师”。
之后他遇见那个人,他叫白祈。
一对一,菊洁,有穿越古代,民国等内容,分成一个个故事,所以大家再也不用怕柠檬草坑文啦!文风大变,慢热,清新。内含时下最流行的鬼魂哦!不恐怖哦!胆小的孩子绝对可以进来!偶尔轻松,偶尔搞笑,偶尔小虐!
美人攻(白气)vs别扭受(苏喻)
忠犬攻(谷亦)vs妖孽受(跃潮)

内容标签:业界精英 恐怖 前世今生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喻;白祈 ┃ 配角: ┃ 其它:1对1,cp多

☆、(一)

  1、
  四月初,那日阳光很好,连日来的阴雨总算停了。
  可奇怪的是,这暖阳使我觉得无比烦闷。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好想把身体砍成一片片,扔进海里喂鱼。
  这光怪陆离的想法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我的丈夫。我开始夜不能寐,一宿一宿的翻来覆去,看着身边睡熟了的丈夫,百无聊赖。他的睡颜,像个婴儿。我观察他,一开始只是打发时间,渐渐开始有了幻觉,我想象自己正拿着绳子勒住他的脖子……他凄惨的叫着睁开眼睛,当他看见我——他亲爱的妻子是让他窒息的元凶,他怕会是绝望。想象着他痛恨,涨红的瞳孔,我居然无比坦然,我想:那太好了,他终于能醒来了。
  他死命挣扎,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挣脱我的束缚,但那并没有关系,因为我知道,自此之后,他再也不会一夜无梦,安然入睡了。
  “苏喻,下来了吧,别排练了,再练你可和那女人一样疯了啊。”
  苏喻,22岁,A大表演系学生,正在排练舞台剧。他反串饰演一个有幻想症的女人。刚才喊他的男生叫南山,是他的学长,就读导演系,这个叫做《不眠症》的剧本就是出自他的手。
  “我睁开眼,窗口外的黑夜吞并我的瞳孔,我想要呐喊,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漆黑的夜转变成粘稠的液体从窗缝里面溢进来,那是有生命的,他在嘲笑我,笑话我无法于他抗争……”。
  “苏喻,哎,够了哈,再刻苦下去你就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我可不想剧没开场,主演生病了。”南山嬉笑的走上舞台,灯光打在他脸上,他一把扯掉了苏喻头上戴的女人假发。
  “哎,南山,他们人呢?”苏喻回归了男人的声线,他看着空旷的舞台询问道。
  “去吃饭了呀,你演的太入迷了吧。他们早走了。”
  “什么啊,吃饭也不说一声。”苏喻埋怨道。
  “好了,我也还没吃呢,我请你,走吧。”
  2、
  《不眠症》舞台剧倒计时开演前五日。
  南方的四月进入了雨季,天整日整日的下雨,不停。
  会场里开着空调,可还是闷热,潮湿,头排座位扶手上勾着一柄黑伞,雨珠顺着伞骨落在地上,让通道滑腻又污浊。
  台上的演员也变得躁郁起来,他们进入了倦怠期。排演了一个多月里,天天都要念好几遍词,走好多次位置,还得时常忍受导演的苛责。这个台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没有受过南山严格的挑刺,更有甚至与他吵得不可开交。
  “不对,不是这个效果,方玫,你在做什么,说了几遍了,我要的不是这种夸张的表演。”今日的排演中,南山又拿出了平日里的作风,几尽严格的一次次排练,催促的演员想要窒息。
  方玫不堪重负,在台上痛哭起来。
  南山只好作罢,大嚷道:“好了,休息,休息。”
  说完就掠了下头发,扔掉手中的稿子,走向会场外抽烟。
  台上其余的演员都跑过去安慰方玫,除了苏喻。
  在这个台上,除了苏喻之外,其他人都是大四的毕业生。这场舞台剧也是他们在校最后的演出,可以说这场剧会帮他们赢得毕业后的发展。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平日里面不苟言笑的南山比之前更加沉闷,批评的话语也够尖锐。
  3、
  A大,会场,休息一小时后。
  各个演员到位,这遍排演很顺利,大家都精彩昂扬的在台上飞舞着。
  “停,高晓天,你停下。”南山一说话,各个演员都屏住了气息,生怕又被责难。
  台上的高晓天就像是个提线木偶,南山的手指向左挪一点,他就走向左,站到位后,南山又改变了注意,让他向右挪,只是挪到右边,他又觉得不好,就那样,南山撑着右臂站在台下苦苦冥思。
  南山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就是觉得高晓天站在台上的位置,不是他心中所要的。
  他用黑笔敲打着太阳穴,这迫使他加速运作细胞,可他还是毫无办法,台上的五个人看着他。他突然灵光一现,跑到舞台前面,一跃上台,走到高晓天的位置上。
  “哎,真是太蠢了。”南山拍着手掌以示他的蠢钝,接着高喊道:“阿道,灯光,打开我头上的灯。”
  阿道是这场戏的舞美师,他接收到南山的讯息,拉开了灯。
  “啪啦”。
  南山头顶上的灯打开了,大红色的灯光渲染着整个会场,显得有些诡异。
  “不是这个颜色,换一种。”
  阿道也不问南山什么颜色,因为他了解南山,问了也白问,南山喜欢一样样试过来,试到他满意为止,他就会喊停。所以他准备每个灯光都调出来试一下。
  “啪啦”灯又变暗紫色调,打在南山脸上,过于阴冷。
  “啪嗒”这次是黄色,只是就算是阿道见了这个颜色也连连摇头,黄色显得这舞台上的演员庸俗不堪。
  “啪嗒”,舞台顶端的大闪灯回归了最自然的白色。
  在这阴沉的雨天里面,这干净的白色洗涤了雨天里的泥泞,让人觉得格外洁净,整洁。
  阿道看的出来,南山对这次的灯光也很满意。男人抬着头,打开双臂,让这刺眼的白炽灯光毫无保留的残留在他的肌肤上。
  “砰”。
  只是出乎意料的,这样享受成功喜悦的男人突然倒在舞台上。
  台上的演员震惊了,他们停顿着,围成一个圈,看着倒地的男人,谁也不往前一步。
  直至苏喻回过神,跑上去,他伸手抚摸男人还有没有鼻息,这才发现倒地的男人脸颊烫的惊人。
  苏喻试图喊醒南山,只是没有成功,接着他打了120。
  4、
  雨,还是雨。
  会场外的救护车“呜啊呜啊”的鸣着汽笛。
  苏喻看着南山被医务人员从舞台上抬到担架,再从担架上抬到车里。
  救护员穿着橡胶雨鞋,轻踩着地面,雨水就跳起来,溅到裤腿上。
  他手中握着剧本,他的下一句词是:美若妖姬的花朵,你迷去了我丈夫的心智,我要扼杀你。(这里饰演苏喻丈夫的高晓天就应该晕过去)
  苏喻想着这句词,看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南山,一股凉意爬上背脊。
  5、
  一日后。
  外头还是下着雨,南山的黑伞不知为何横在通道中央。伞上还渗着水,好像他刚刚出去过一般。
  可是现在的南山正躺在A市中心的医院。小小的发烧害他昏迷不醒,医生用尽了方法,打针,吊水,吃药,冰块降温,捂着被子出汗……一切一切都没有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像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一动不动。
  开始医生说:“感冒需要时间治疗。”后来那医生又说:“感冒死亡的几率也有2%。”
  谁也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因为他连数据都说出来了,可分明他是在辩驳些什么。
  苏喻觉得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告诉大家:要是南山由于感冒死了,也不是他的医术不济,连感冒都看不好。
  就因为南山不苏醒,而舞台剧又迫在眉睫,苏喻今天才会被找来这个会场开会。
  通知他来会场的是方玫,这部剧没有副导演。
  《不眠症》的演员一共有五个。
  他——苏喻——反串女主——女疯子
  高晓天——女主的丈夫
  方玫——害人不浅的女心理医生——与高晓天有奸情
  阿数——迷恋女主的邻家未成年少年
  阿左——阿数的母亲——怀疑女主幻想出丈夫
  阿道——舞美师——配乐——幕后工作者
  苏喻走进去会场,大厅里面湿热,他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他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他站在通道口往前面看去,高晓天抱着双臂靠着座位,方玫坐在他身旁,阿数蹲在地上,阿左和阿道坐他们座位的对面。
  “哟,不愧是大明星,最后一个出场啊。”方玫说的这话。
  高晓天用手碰了下女人的肩膀,女人画着的红唇绽开笑容,不在说下去。
  阿左:“让她说呀,你碰她做什么,高晓天。”
  阿道:“你们干嘛呀,好了啊,别吵吵。”
  “好什么,最讨厌你假情假意当和事老,你他/妈一个做幕后的,懂个屁。”骂人的是看上去脸蛋最稚嫩的阿数。
  苏喻站在逆光处,从他这个位置往下看,只能看见他们模糊的轮廓,身外浮着一道白光,但无一例外的是他看不见那四个人的面部表情。
  苏喻知道,那四个人不喜欢他。原因很简单,他一个大二初出茅庐的小子当了这场戏的主演。
  在那四个人心里,他就是靠潜规则才上了这部戏的。他们把他当做南山的小情人;卖屁/股的基/佬。可现实,并不是如此。但他不想为那些无谓的话做解释。
  本来这部戏初定的女一号是阿数,因为他长得柔美,反串长得像女人。
  不过,方玫也很有姿色,也是有可能的。
  阿左长相普通了些,可是她是个才女,从大一到大四,表演课拿的都是A。就连老师都说,阿左演戏够实力,出了学校也能大红大紫。
  高晓天虽然拿到了丈夫的角色,不过他心里也是想挣一挣的。他是花瓶角色演多了,想趁着最后一次的舞台剧显示一下实力。
  不过这四个人心中的算盘在南山遇见苏喻后,破灭了。
  所以,苏喻被排挤,他到不觉得什么,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南山没有生病之前,大家还愿意装一装和善,现在是连装也不想装了。可见戏子演戏的转变有多快。演技越好的戏子撕破脸的时候就越是面目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二)

  1、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溅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雨下小了,雨后的空气透着清爽,只不过会场里面还是闷得人想去死。
  苏喻走到那四个人面前,本是挖苦他的方玫不在说话,她不开口,也没人想做出头鸟。
  一度的沉默。
  终于蹲在地上的阿数开口了,他问:“你们还演不演?”口气中透着不满。
  “怎么演?南山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方玫性子烈,直截了当的回阿数。
  高晓天阴笑着,说:“是啊,还有两天就开演了,要不推迟开演?”
  高晓天如此提议,自然不是出自真心,他打定注意,即使他肯推迟,这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他的做法的。
  果不其然,他此话一出,资深才女阿左抢着说:“怎么,没了他,我们还演不出来了?好笑,都排了那么久了,我不会让我的功夫白费的。你们要是谁不演,就不演好了,到时候,就我一个人,我也能演完这出戏。”
  要是大四其余的毕业生说这话,定是被人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说这话的是阿左,她的天赋和刻苦,可谓是百里挑一。她说这话,虽是难以入耳,不过她是真做的到的,旁人也只好笑笑,不敢多嘴。
  只是在场的演员中,不是只她一人野心勃勃。
  2、
  阿道不说话,他只是怯怯的看着苏喻。
  懦弱并不是过错,只是有力量却不反抗也未免可惜。
  苏喻不得不说,阿道太懦弱。但他不怪这男人,自保是人的天性。
  “那你们想怎么样?”
  “哟,苏喻,你终于开口说话啦!”方玫扭着胳膊用手肘撞了撞苏喻的肩膀。“我们想怎么样你就能让我们怎样吗?你这话的意思是南山不醒,你就是老大了,是吗?”
  “哎哎哎,方玫,你可别吓唬苏喻了。”高晓天出来打掩护。只不过苏喻宁愿听方玫讽刺他的话也不愿高晓天惺惺作态的帮助。
  “我倒是觉得这事挺邪门的。”阿数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吓了大家一跳。
  “哈哟,你想吓死谁啊。”阿左嫌弃的拍打了一下阿数的手臂,不过阿数还是靠在了女人的椅子上。
  阿数神经兮兮的说:“你们不觉得么?哪有发高烧不醒的?再说了突然在台上晕倒也太奇怪了。”
  “你又知道些什么了?说呀。”方玫觉得阿数磨叽,加了这句。
  “前些天表演系90级的师哥师姐回来聚会,我听他们说,这会场不干净。”
  “你鬼片看多了吧,真是……”。阿左是无神论者,听了这话,对阿数嗤之以鼻。
  “你别说,我也听过。”高晓天附和道。
  “是,真的。听上几届的人说,以前这台上死过人。”
  “那估计南山是被那鬼缠上了。”听了阿数的话,方玫将信将疑的回着。
  “既然被鬼缠上了,那就招魂吧,请个大师不就成了。”高晓天提议。
  阿左打心里不信这些,不过看其余的人兴趣那么高昂,脱口问道:“谁去请?”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看向了同一个人。
  他就是苏喻。
  苏喻也不说不愿意去,只是回他们:“我不认识什么大师。”
  阿数主动提这个事情,自然已经准备好了。他直接拿出新款iphone手机,把电话簿翻开给苏喻看。“这就是那位大师的号码,你快记着,过会儿就给人家打电话。”
  苏喻不在有理由推脱,只好记了下了。
  3、
  事情解决了,其实可以说压根没有解决,可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个安慰。得到慰藉的原因是他们齐力让苏喻做了件蠢事,做了件压根就不会有用的事情。不用质疑这事的真假,人的心里就是可以这么变/态。
  苏喻出会场的时候,雨停了。
  雨后的天空大片存着光亮,小片还残余着灰蒙,这样融合在一起的云彩,色调恰如其分,天空如莫奈的油画,透着股朦胧感。
  他吸了一口空气,肺里凉飕飕的,不过他喜欢雨后空气里的凉意。
  “快点打给大师,南山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你手里列。”方玫同其余三人走在苏喻身后,她说完这话就捂着嘴,在其身后前俯后仰的哈哈笑起来。
  苏喻听见了笑声,却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
  只听见身后高晓天问阿数:“你那大师的号码哪里来的?真的假的啊?要是假的,作弄人也太明显了吧。”
  阿数笑得捂着肚子,回道:“不晓得哎,路边贴的小广告,大概治疗不/孕不/育的吧。”
  “不/孕不/育……你倒是想的出来”。阿左也笑出了泪。
  “这样不好吧,要是苏喻发现了,质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阿道参合进来。
  方玫回他:“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喜欢他。”
  高晓天回:“苏喻,我了解,那小子奸着呢,他能明说,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你担心的多余了。”
  阿左回:“我也觉得,他不会怎样。”
  阿数回:“你他/妈的一胆小鬼,滚滚滚,别说认识我们。”
  4、
  苏喻呆坐在出租屋里半小时,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给那个号码打电话,他厌烦那种男人粗俗的口气和女人娇柔的发嗲声。
  不过他还是发了短信道明了原因,问对方能不能见他。
  令苏喻感到愉快的是,“大师”回了他:可以。
  接着苏喻问:什么地方见。
  “大师”回:我来找你。
  苏喻想这话的意思就是来他学校,他随即就把地址和时间发了过去。就这样,苏喻准备在明天中午10点在学校草坪上约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师”。
  短信联系结束了,苏喻瘫软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一旁,他双眼呆滞的望着头顶。他很累,不想再考虑舞台剧能不能如期演出,也不想管南山的病情,他什么也不想,只是脑袋自动运转起来告诉他,刚才电话那头的“大师”年纪应该不大。他这些想着,渐渐拓宽思绪,推测起对方会是个什么样个性的人,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了。
  苏喻想了很多那个人的事情,他拿起手机,寻找蛛丝马迹,但很突然的,他看着简讯,脸红心跳起来。他反问自己,他在做什么?给自己找乐子?真是无聊透了。居然幻想一个陌生人的长相与个性,真是舞台剧演多了,他觉得他有些疯。
  这样一想,他就抛弃了之前的种种想法,从衣柜里面拿出睡衣,去冲凉。
  5、
  晴,连日的阴雨过后,出了太阳。
  A大的情人坡。
  早晨,9:45。
  草坪上逐渐被情侣占据。他们有的靠在树上无休止的拥吻,有的躺在草坪上细语低喃,有的在河畔牵着手闲言碎语的交谈……苏喻是个迟钝的人,他这才发现,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让“大师”来草坪见面的。
  因为A大的草坪只在苏喻眼里是草坪,在其他眼里面,那就是欢爱的天堂。特别是今天阳光格外好,连日来没有晒过幸福的情侣恰逢好日子,怎地不显摆。
  苏喻约人喜欢提前到场,他今天提早了10分钟。他一人在满是情侣的草地上晃荡着,像个游魂。
  他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表,时针走到了10点,他抬头看了看远方,还是没有那个“大师”的身影。不过他也不急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就那样站在草地上,伸腿用脚尖在前面来回划着圈解闷。
  “你好,请问你是在等人吗?”顺着那双洁净的手,苏喻抬头看向那人,在对上眼前人的那刻,他想到一句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明显,眼前的男人即使在才貌双全的表演系依然出众。当然,他的出挑不是衣着的华丽形成的,举手投足和眉宇间透着脱俗的气质,五官也长得好,难以形容的好。大抵,学表演人的看了他,总要自愧不如自己的容貌,再加上他不学表演,未免要为他可惜了这副皮囊。
  “我叫白祈。”苏喻没回答他,他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这迫使苏喻不得不开口。
  “你好,苏喻。”
  “我的长相令你很吃惊吗?”男人发现了苏喻眼神中的震惊。
  苏喻只是开口答他:“不止我吃惊,周围人都看你呢。”
  白祈笑:“哦,我这长相做风水是有点不可信。”
  “你该演戏。”苏喻顺口就说句。
  “我不会骗人。”白祈这样回他。
  “我也不骗人。”苏喻听了他那话,心想: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演戏都是骗人的么。果然人没有十全十美的,长得好,嘴巴可真不会说话。
  白祈听到他话中有话,他还是笑。
  “我车停在那边,我开车找个地方,我们边喝茶边聊吧。”
  苏喻接受了这提议,因为情人坡可真不是两个大男人谈事的好去处。
  现下有车的不少,开名车的也不少,开跑车的也够多。只是苏喻没料到,白祈开得是辆黑色宾利。这车大家都知道没个几百万是不行的,与法拉利和保时捷属于不同系列的同种名车。这车在有大把名车接送美女的表演系也值得驻足痴望。
  苏喻上车的时候,心里暗想着:看来封建迷信比当明星赚钱快多了,难怪他不来演戏。
  看白祈的长相也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就有那么好的车,大概有了这种车,房也一定买的高档,苏喻这样想。还说演戏的会骗人,他这些车啊,房啊,也不是他算命骗来的,他才是资深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

  1、
  A市,咖啡馆。
  周遭的客人面前都摆着咖啡杯,只苏喻和白祈面前是两杯清茶,与咖啡馆的西式风格很不搭调。他们就像是两位异时空的人来到了现代咖啡馆,造成这个现象的问题是,白祈没有在这条马路上找到茶馆,而这家咖啡馆也有茶卖,所以就将就了。
  苏喻不喜欢将就,他认死理,他承认自己个性执拗。他认为茶馆就是茶馆,咖啡馆就是咖啡馆,怎么可以合在一起呢,他越来越不懂现代人的经营理念了。不过为了和白祈说上话,他还是走了进去。
  时间随着沉默过去,苏喻的两根手指搭在白色陶瓷茶杯上,交替的捂着温热的外壁。
  他低着头,刻意回避白祈的脸。
  “那么,你找我来……”。白祈一开口,苏喻的手颤抖了下,手中捂着的小茶杯打翻了,茶叶挂在白瓷的内壁上,淡绿色的茶水流到桌上,蜿蜒的爬向对面的男人的袖口。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拿纸巾擦一擦吧。”苏喻慌忙的低头在裤袋里面翻腾出纸巾,只是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递给男人,才发现人家正拿干净的蓝白素净帕子擦拭着双手。
  他的心冷了,即使暖阳正从落地的玻璃窗外照得他双颊通红。
  苏喻面无表情的收回纸巾,用它当成抹布吸干了桌面上的水迹,然后揪成一团扔在一旁。
  “我正在演一部叫做《不眠症》的舞台剧,导演2天前病了,是发烧,医生说不严重,但就是不醒。他是在舞台上晕倒的送进医院的,所以……他们认为南山撞了邪。”
  “恩。”白祈回应的也很简略,只不过他那双眼,天生就深邃迷人,不论他的言语多么稀少,他的眼神总带给别人异样的错觉,感觉他正在很认真的倾听。
  “还有吗?”他追问。
  苏喻被看得不太好意思,眼神转而看向茶杯。“我学长,阿数说,那个舞台曾经死过人……”。苏喻停顿了下来,他不想散步这样的谣言,因为他没有证实过有此事。他不喜欢告诉陌生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话。
  “我去检查过舞台,没有鬼魂。”白祈右手抬起茶杯,左手抬起遮住嘴巴,喝着茶。
  苏喻看着他喝茶的动作,细致,优雅,娴熟,宛若行云流水那般流畅。
  苏喻追问男人:“什么时候?”
  “你在草坪看情侣亲嘴的时候。”白祈不说亲吻,不说接吻,而是用亲嘴这个词语来描述情侣间的亲昵,这个词语比起之前两个词语,显得粗俗了些,从他那样干净的人口中说出来,多了份禁/忌,这使得苏喻的身体火辣辣的烫起来,就跟这沸腾玻璃器皿里面的茶叶一样,卷缩着,上下起伏,想要叛逃出这个容器。
  “开个玩笑,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白祈抬手将桌上煮着的茶壶柄,他为苏喻倒上茶。
  苏喻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需要去医院看南山吗?他们说他被孤魂所缠上了,要收魂。”
  “你怎么想?”
  “我是无神论者,我没有信仰……。”。
  “所以,你并不信任我。”白祈这样问他,他没有回答。
  周遭的空气骤降了,苏喻可以感觉得到,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捂那杯茶。淡淡的热传送到他的指尖,由此,他得到了安全感。
  白祈笑,翻弄着手上的台词本,问苏喻:“这剧本是导演写的?”
  “恩。”苏喻回应,转而又问:“你什么时候拿到剧本的?”
  白祈再说了一次:“就是你看情侣亲嘴的时候啊。”随后,他微笑着对苏喻说:“看,我没有让你白白等待吧,我做了功课。”
  苏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斯文,优雅,他的骨子里面有诗人的浪漫,浪子的随性。他可以说挑逗的话语,也不觉粗鄙。
  2、
  咖啡豆的苦涩的在弥漫着,咖啡机里面磨出一杯杯或浓郁或清雅的咖啡。咖啡馆里面人来人往,客人走一批又来一批,只有他们两个从上午坐到了下午。
  苏喻的茶杯空了,白祈会为他续上茶。
  “欲望之火在黑夜中凄惨的冲击着我的灵魂,我枯竭的双眼渴望一泉龙井来湿润。”白祈只念了这一句,他念的毫不吃力,气息很平淡。苏喻表演这句话的时候,总是疯狂的嘶吼,突然发现这样念台词的男人,也颇为有魅力。他觉得这样平凡的去演绎这一段台词,比他歇斯底里的演绎更加合适。看着那样顺畅演绎台词的白祈,苏喻都怀疑,他是不是看过《不眠症》里面的真实主角生活过的样子。也许这个故事,曾经真的发生过。
  “你念的可真好,你真该去学表演。”苏喻忍不住说了出来。
  “是这剧本好,不是我念的好。只不过……看这文风,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写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
  “你确信是你学长写的么。”
  苏喻皱着眉,苍白的脸颊无血色,他终日泡在图书馆,不热爱运动,再加上镜的要求,他的皮肤作为男人真的偏白了些。
  苏喻不回答,因为他不确定。可他信任南山,他为他辩驳道:“你觉得一个大学生就不能写出好的剧本吗?有才华的人不论年龄吧?”
  “华丽的辞藻当然是任何有才华的作家都可以写出来,只不过,你看这里的服饰描写,还有场景描述,都是50年代的风格,他这个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
  “也许是学长询问父母写的呢。”
  “确实可能,可是他父母在异地,打电话联系,能说那么详细?还有,他这剧本筹备了多久,为什么很突然就拿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南山剽窃咯。”
  “我想他改过这个剧本,不过语言风格绝对是个50年代的男人写的。”
  “我找你来是招魂的,不是和你来研究剧本的,我想你弄错了。”
  “我是在找他昏迷的原因,我怀疑和这个剧本有关。我想请你和我一起调查。”
  “还有三天就要公演了,我要排练,也需要导演清醒,我想我可能没有空。”苏喻毫不客气的拒绝白祈的邀请。
  “如果你要他醒,就烧掉初始剧本。”
  “你疯了么,烧掉初始本,就没有证据表示这是学长写的剧本了,一切殊荣都将没有。”
  “那你觉得他的命重要,还是剧本重要?”
  “他醒来,知道我烧了剧本,会杀了我的。”
  “我会帮你。”
  “需要多少钱?”苏喻用“骗子”的神情看着男人。“除了这个办法,让南山醒来需要多少钱?”苏喻认为白祈这话是在给他下套,为了多骗些钱。
  白祈听了这话,唇上爬上笑。他说:“我不要钱。”
  “免费帮我?”苏喻的提问在得到白祈肯定的笑容,只是他不相信的回:“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白祈只好说:“当然,如果你能和我一起找寻这件事情的真相的话就更好了。”
  “你要我帮忙?”
  “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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