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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师[全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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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皇后和徐家曾经想过不少办法想要把陶贵妃压下去,然而都没成功,毕竟陶家有个太后顶在上面,除非太后仙逝或者陶家倒台,否则徐家永远不可能在后宫翻身。
如今的陶贵妃也是玩家扮演,而且是一位宫斗技能点几乎点满的高手,让本来就在后宫占优势的陶贵妃越发如日中天,徐皇后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不知这样一个角色特意差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假传圣旨找他们父子到底有什么事?
因为怕冲撞贵人,内务府的小太监带路专挑偏僻小路走,不过大太监带路就不一样了,路越走越宽阔,周围的建筑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庄严奢华,遭遇的禁卫军也越来越多,不过有大太监刷脸,两人虽然收获了一箩筐的质疑眼神,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询问。
三人畅通无阻的走到了一处偏殿,大太监朝里一指:“进去等着吧,贵人很快就到了。”
贵人?
褚言多看了一眼大太监,不过很显然洛一鸣的注意力都在偏殿里,没有注意称呼上的问题。
大太监转身走人,父子俩在偏殿门口呆了一会儿等看不见他背影了才走进去随意找了两个客位坐下。
一个宫女像鬼影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把俩人吓一跳的同时,将两个茶杯摆在茶几上,再无声无息的隐没,从出现到消失就没出过一点声音,如果不是茶几上那多出来的两杯茶,俩人甚至会觉得那只是幻觉。
两杯茶,两个人,在这不知道叫什么名的偏殿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有人来,茶杯早就见底,鬼影一样的宫女也没再出现,父子俩偶尔聊两句,但因为怕隔墙有耳,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内容,无聊的几乎要长毛。
终于,洛一鸣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向外望。
“爹,我们是不是被人诓了?”
褚言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双手插袖,一点也不着急。
“就算是又怎么样?”
洛一鸣:“……”
还真不能怎么样。
这里可不是外面大街,被人诓了放鸽子可以甩袖子走人,这里是皇宫!没有大太监刷脸,他们俩只要离开偏殿,走不了多远的距离被禁卫军看见就是进天牢的下场,更别说离开了。
可要在这里一直干等也不是事儿啊,就两杯茶早就被喝干了,不能乱说话,还不能打瞌睡,免得有人来了毫无形象,已经熬了两个小时,中午本来就没吃饭饿得慌,再熬下去晚饭时间都该过了,皇宫里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过夜的地方,想想都觉得心塞。
褚言一副悠闲老大爷的模样斜眼看儿子:“坐着等吧,总会有人过来的,大太监是不会放人鸽子的。”
洛一鸣坐回原位,一脸黑:“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皇帝会这么诓人?”
“……我儿子这么傻我很不想承认啊。”
“……啊?”
褚言不说话了,洛一鸣一脸懵的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想起了啥,突然就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下脑袋:“啊,贵f……咳,原来是她吗?”
褚言挑眉看他,笑而不语。
心里有底之后,洛一鸣就安静下来,父子俩也没再聊天,坐在位置上像两尊雕塑,一晃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俩人屁股都坐麻了,门外才终于隐约传来脚步声。
两人起身做好迎接准备,结果来的人不是贵人,而是一个穿戴相对华丽的宫女……应该说女官更合适。
女官看起来就是一副非常庄重严肃的样子,一举一动都严格按照礼仪来,哪怕身高不高也给人一种气场上的压抑。
“两位久等了。”
两人回礼,忙称没有。
女官言辞文绉绉的,一句话很长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说了半天两人才明白陶贵妃把他们叫来就是认认人,说以后会有事需要他们做,而这个女官就是接头人。
女官说完,一副“我和你们接触是你们的荣幸”的样子,给了他们一块暗红色的腰牌,然后挥手叫进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带他们出去,全程没问过他们是否愿意。
女官转身离开之后,褚言很清晰的听到洛一鸣在身后咬着牙说了声“脸真大”。
小太监没有大太监的脸可以刷,沿途都需要出示腰牌,出宫的速度慢的不是一般,父子俩终于站在宫墙之外时天都黑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爬上洛家来接人的马车时差点腿软,被拉回洛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端起准备好的甜粥往肚子里灌。
父子俩回府的时候李思莹和洛青青已经吃完了,不过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是出来象征性的吃了点。
全程,褚言都觉得李思莹看自己的眼神带这些微妙的深意,可是完全想不明白这深意从何而来。
难道和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有关?
陶贵妃的话……她本人是玩家不能用管理员手段直接干预,可是她身边的NPC角色就能随意发挥了,确实不能排除今天这件事和李思莹相关的可能性。
不过若猜测是真的,她来这么一发有什么意思吗?
褚言吃饭的速度减慢,脑子里把最近李思莹的行为联系到一起思考,但是怎么思考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的行为乍一看都很正常,就算有修改剧情的行为也不存在强行修改的情况,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难道说她是在织一张大网,准备在未来地某一天搞个大事?
既然暂时摸不清李思莹的目的,没有办法见招拆招,那她只有主动出击了,正所谓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既然李思莹想搞事,那她就搞个更大的,一时输赢不重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默默喝汤的褚言根本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产生和李思莹比赛的想法,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另一个管理员的对立面。
一个单元怎么可能出现两个管理员呢?按照先来后到的规律,后来的李思莹就是来抢工作的“小贱人”,不是挑衅是什么,不是对立是什么?
在脑海中把自己手里掌握的信息从头到尾顺一遍,一个模模糊糊的框架逐渐形成,褚言觉得,如果计划能成,这把大事估计能被自己给搞死。
想到未来的各种可能,褚言放下汤碗,拿起一旁的擦手巾擦手,回了便宜老婆一个灿烂的笑容,成功让她一愣。
逗完老婆,褚言放下擦手巾,偏头看向坐在李思莹身旁阴影处毫无存在感的洛青青,嘴角在胡子的掩藏下微微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码于宾馆……
☆、第207章 207
第二百零七章:生辰八字
太后是陶家人; 后宫里除了陶贵妃之外还有两个份位不高的嫔妃也姓陶; 按理说滕振应该非常依赖陶家,可惜滕振到底姓滕; 陶家在限制皇权方面做得又太过分; 别说依赖陶家了,从滕振懂事起; 他几乎对陶家就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可惜生母姓陶这一点他怎么也不能改变,滕振就算想对陶家下手,也得等陶太后去世了以后再说。
当然,这是“按理说”。
“按理说”、“理论上”、“按规矩”这一类词汇从诞生起就和理论规矩不沾边,万事总有意外,更何况现在的滕振已经换了芯子; 陶太后是亲妈又怎样,只要是通关需要,他谁都能碾压。
滕振已经确定; 自己通关这个单元的标准就是成为一个名副其实一言九鼎的皇帝; 那么拦在这条路上的世家都是阻碍。
一个单元不可存档退出重来,他又不是职业玩家,可以在单个单元里耗费太多时间,于是行事计划不免激进了些。
组阁一事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既然地基已经打好; 那么接下来加快速度应该没问题。
这么想着,滕振叫来了齐至胤。
他准备问问当初那块令牌查的怎么样了。
被突然问道,齐至胤背后冒了不少冷汗。
有关那块令牌的事; 他很早就向皇帝汇报过,只是当时滕振忙着组阁,就全权拜托这位青天府府卿调查处理,结果他转头就沉溺在了破案中把这件事丢到了一边,如果不是最近恰好获知了一些相关线索,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启禀陛下,臣多方查探,得知此枚令牌与闲云寺当任住持有关,或牵扯到一桩三十多年前的旧案,因时间久远线索模糊,还未查到最终结果。”
“嗯,辛苦爱卿了。”滕振伸手在桌上一大堆文件里翻找,好半天后找出一封看起来非常老旧的信件,示意齐至胤过来接。
齐至胤双手接过,仔细看了看未着一字的信封,并未第一时间拆开。
“这是……?”
“打开看看。”
信封和信纸的纸质都不是特别好,经过了一段岁月已经有些脆弱,齐至胤拆的时候已经尽量小心,还是没能避免在信封和信纸上留下了些裂痕。
好在里面的内容保存完好并未受损。
信件内容不长,一张纸上写满了文字,另一张纸上则画了两张图,其中一幅赫然是齐至胤手里那块令牌的形状!
文字内容大概是——
一支培养多年的精锐私兵已经整装待发,驻扎地就在京城西郊的一个园子里,另有小股精锐已潜伏进京城,就在皇城附近徘徊,随时待命。
那两张图,一张是一枚印章,另一张就是令牌,都是手绘的外形,并不精确,大概是怕信件落入有心人手中拿去拓印。
信件中称,只有手持令牌并拿着印有印章的调令之人才能调用这支私兵,并在最后祝收信人“得偿所愿”。
躲藏在皇城脚下的精锐私兵?还祝得尝所愿?
这是要造反啊!
齐至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陛下可知这封信是何时何人所写?”
滕振揉了揉太阳穴:“天牢的仓库半月前满仓,刑部清仓的时候清出来这封信,它属于李家……一个差不多灭门满二十年的家族。”
灭门二十年?
齐至胤眉头皱得更深了:“所以具体的时间和写信人都没有办法确定?这种信件当年为什么没有被发现?”
滕振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朕在那年年底登基。”
齐至胤:“……”
很好,他明白了。
滕振登基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不过从滕振如今才三十就能算出他登基的年龄有多小,小皇帝能有多大的权威?老皇帝死小皇帝继位,世家权势滔天,有人在里面做文章不要太方便,这封信虽说是从李家的东西里翻出来的,可是不是李家的东西都要打个问号,万一是当年栽赃李家结果没用上的假证据呢?
深吸一口气,齐至胤小心翼翼的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
“臣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的。”
“嗯,下去吧。”
齐至胤刚要告退,滕振突然“啊”了一声:“对了,李家的人没死完。”
齐至胤:“……?”你刚才不是说灭门了吗?
“有个小女儿被李家临风口上嫁给了一个商人躲过一劫,你可以查查她。”
“是。”
“下去吧。”
“臣,告退。”
……
另一边。
组阁之事尘埃落定,米盈在事后升了官,虽然官阶依旧不高,但位置却很重要。
他成了内阁监事官,从四品,在内阁里说不上话,不过内阁大小事务都会经过他手,没有比这个职位更加适合安插眼线的了,滕振和世家掰扯了好几轮才把米盈塞进去,为此还失掉了一个内阁席位。
内阁组建完毕之后,皇城内特意整理出了一个带两个花园的府邸用作内阁办公场所,米盈作为“内阁秘书处处长”,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光是监工整理内阁文件库一件事都差点让他上火到嘴里冒泡,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事。
不过专心办一件事也有专心的好处。
米盈看着手里这本从外表上看毫不起眼的小册子,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偌大一个内阁,文件库不可能无中生有,滕振把御书房里的许多书籍文件都“捐”到了这里,除此之外,六部和其他部门也都提供了一些,各个世家为了保证自家的内阁当中的话语权和利益,也拉了不少过来。
一个文件库从空荡荡到堆满书册不过花了六天时间,而外面仍然源源不断的有马车拉来新的文件书籍,米盈不得不清空了隔壁那间本来用作仓库的房间,堆放这些来不及整理的书册。
最新到的一车书册是从陶家拉来的,一个小工搬运的时候脚一滑,打翻了其中一箱,这本小册子正巧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无意识的打开翻了一下,本想随手翻一下就放回箱子里,结果小册子里夹着的东西吓了他一跳。
那是几张乍一看很正常的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不同的生辰八字,上面还编了号,其中一张纸上的编号被朱砂红圈了出来,明确表示它的与众不同。
如果换个人来可能只当这是几张废纸了,偏偏看到的人是米盈。
他可是手里有着玩家名单的人,这份名单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完善,其中正巧就有滕振这个皇帝的生辰八字,与这张被圈了红的一模一样!
米盈把这几张生辰八字排成一列对比着看,发现这几份生成八字的年月都一样,日子也挨得很近,完全没规律的只有时辰,可见这些生日是特意挑选出来的。
这些生辰八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其中会有一张滕振的八字?
米盈看了一眼脚边的箱子,问还在收拾翻落书册的小工:“这些书都是从哪拉来的?”
“陶老丞相的书房。”
“陶家的人走了吗?来的是谁?”
“一个老管家,不认识,东西太多我们还没搬完,他应该还没走。”
把那几张八字揣进袖袋,米盈翻了翻书册,发现再没有更多可疑的信息,刚想把书册放回箱子,想了想觉得不妥,便将那本薄薄的册子塞进了怀里,抬脚走向侧门。
几个小工还在搬箱子,马车基本被搬空,陶家派来交接的老管家已经准备登车走人了。
米盈把人叫住,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书册都是老丞相所赠?”
“是的。”
“有多少册?陶府都做过登记吗?”
“一共三千二百零九册,均做过登记,老爷也过过目。”
米盈神色未动,就像自己问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就好,辛苦了。”
“大人客气。”
老管家不愧是跟在老丞相身边见多识广的人,即便按规矩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从气场上看,他倒是更像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子,哪怕口里说着敬语也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说“免礼平身”,让人听了心中不爽。
米盈毫不在意,笑眯眯的目送他登车离开,然后把监工的事扔给副手,足下生风的跑进宫里见滕振去了。
虽然线索是他发现的,可他不过是一个新上任的内阁秘书,不擅长也没资源去查案,八字是谁的就让谁去头疼好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刚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热的齐至胤就又收到了来自顶头BOSS的召唤。
米盈、滕振、齐至胤三个人在御书房里围着那几张生辰八字大眼瞪小眼。
滕振问齐至胤:“爱卿看这几份八字能看出什么?”
有案子破,齐至胤的兴致很高,脑洞也朝着无底洞的方向发展,一边想一边说,也没管有没有证据支撑,直接把一条条猜测往外甩。
“这些八字是从陶老丞相的书房搬出来的,字迹也确实和老丞相的非常相符,只是比如今更加苍劲有力,可见是由他多年前亲笔所书……或许时间就在这些八字诞生后不久。”
“每一个八字代表了一个人,应该是某种候选,从日期来看,选择非常有目的性。”
“最终选择了这一张……陛下,按理说,您的八字是绝密,当然陶家知道不稀奇,可是一这么一种方式出现……”
“恕臣大胆猜测,您这八字,恐怕是陶家特意选定的结果,而非您真正的八字。”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208章 208
第二百零八章:滕顺
几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 一本看起来只是随手从书架上抽下来的诗集; 就算知道这二者原本的主人是陶老丞相,三人把脑洞开到天边去也没有办法拿出一个靠谱的结论。
于是调查重任就落在了齐至胤头上; 至于米盈; 则被安排了密切关注陶家送来的所有书册的工作,以送来书册的数量来看; 哪怕他只是粗略的翻看,初步估计也有至少一周没有办法离开书库。
两个为人臣子的玩家苦着脸离开了皇宫,滕振则转身去后宫应付那一群“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人了。
最近这些女人不知道抽什么风,搞事的频率几乎是以前的三倍,就算他打定主意远离后宫,她们也能找到办法让他知道关于她们的消息; 简直无孔不入,还不如他亲自去调查清楚。
等处理好一堆让人头疼的女人,天已经黑了; 无意在任何一个后妃宫里留宿的滕振决定去御书房以“加班”为由将就一晚。
刚刚走出后宫范围; 滕振透过御辇窗户远远地看到有一小队人马从侧门和自己几乎同时走出后宫,只是因为天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是谁。
滕振出声叫来一直跟在旁边的大太监,问:“是谁这么晚了才从后宫离开?”
按照规定,除了皇帝; 只要不是住在后宫里的人都没有在后宫留宿的资格,如果是外来拜访,则需在黄昏前离开后宫; 而后宫中的人,除非有皇帝批准,是不能离开后宫的。
那边那一队人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违反了规定,最近被各种线索闹的神经紧张的滕振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可疑之处。
被叫住的大太监朝那边张望片刻,也不知道是眼力太好还是有特殊的辨认技巧,明明滕振只看到一堆模糊的人影,他却十分确定的回答:“回陛下,是安郡王。”
安郡王?
那是谁?
滕振面露茫然,没有在记忆中搜索到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大太监非常有眼力见的补充:“就是媛太妃的儿子,与陛下生辰仅差两日的安郡王,今日是媛太妃的生辰,安郡王大约是来给媛太妃祝寿的。”
媛太妃?
又是一个没有任何印象的角色。
不过……和我的生辰只差两天?
滕振刚被后宫女人搅得一团糟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眼前闪现出白天看到的那几张生辰八字。
既然这人也是皇子,生辰又和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如此相近,是不是也和那几张纸有关呢?
而且这个安郡王很可疑啊。
一般来说,成年的皇子,只要不是有有利社稷的经世大才,朝堂离不开他,都会在封王之后就藩封地,除非特大事件,一般不能再回到京城,这位怎么就呆在京城,还可以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出入后宫?
还有那位媛太妃。
先皇驾崩后,皇后变太后,有子的太妃会出宫跟着王爷儿子住,无子的太妃可以选择去给皇帝守陵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宫里平平淡淡安度晚年。
既然她有安郡王这个儿子,为什么还住在后宫里?
疑惑涌上心头,可现在毕竟不是探究的好时候,滕振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让御辇继续前进。
等回到御书房,滕振翻了一些皇室记录,又旁侧敲击的问了好几位大太监,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把媛太妃和安郡王的故事理清楚。
这位媛太妃姓吴,先皇生前,她曾拥有过淑妃的头衔,“媛”是她的封号,只可惜在先皇驾崩前三个月,不知道触犯了什么,被撤掉了“淑妃”的头衔,虽然还保留有妃位,品级却足足降了一级。
如果说这位太妃的身份有什么值得关注,那就是她母亲姓陶,与陶太后是隔房表姐妹的关系,身后站着的不止是吴家,还有陶家。
说完媛太妃,再说安郡王。
安郡王不是个正常人。
生理意义上的不正常。
虽然生日仅仅比滕振迟了两日,可两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安郡王名滕顺,字永安,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先皇对他的期待低的不行,只要求他能一辈子平安活着。
滕顺出生的时候难产,在母胎中憋久了缺氧,出生的时候都没呼吸,如果不是太医奋力抢救,早在出生那日便夭折了。
命虽然救了回来,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小皇子有什么异常,能吃能睡会笑会哭,该翻身的时候会翻身,该爬的时候会爬,两条小腿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比滕振还早上两三个月下地。
可是等到滕振已经能用语言粗略表达自己的意思开始学写字时,滕顺连“父皇”“母妃”都还不会喊,只会干巴巴的“啊啊”,这才急坏了媛太妃——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嫔。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渐渐确定,这位小皇子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脑子是好不了了,别的皇子两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启蒙,滕顺四岁才终于学会喊“娘”,八岁了说话还不利索,一句话颠三倒四,比同龄孩子多费五六倍的功夫才能表达清楚含义。
十一岁,滕顺在诸多人的努力教育下,终于在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个正常孩子了,可是一旦开口或者情绪激动有比较过猛的面部表情,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他脑子有问题。
然后,先皇驾崩,崩的非常突然,连遗诏都没留。
宫中无太子,不过有长子,也有嫡子,还有几位年幼的皇子,倒不至于后继无人、
当时不少人都以为几个巨头会为了保障世家权益推滕顺继位,这样就算他长大了也不会翅膀硬了摆脱世家的束缚,而且媛妃母家势力也不弱,又有陶家支撑,对世家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可最后被推上去的仍然是陶皇后所出的嫡子,滕振。
如果滕顺的生母是媛太妃的话,或许当年坐上皇位的真就是他了,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滕顺当年难产,孩子折腾的差点夭折,生孩子的母亲又能好到哪里去?孩子出生后没撑多久就撒手人寰,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而这位母亲是媛太妃当年进宫时带的贴身丫鬟,怀孕后有了品阶,仍然住在她身边,因为出身不够,生下来的孩子本就该归媛太妃养,去世造成的唯一改变就是媛太妃将之视若己出,对滕顺来说,这样的成长环境更好。
只是视若己出与真正己出到底不同,滕顺虽然脑子有问题,可是世界之大,能人异士众多,难保哪一天他突然就正常了,没有生母牵绊,还不如扶名正言顺的嫡子上位。
于是就这样,滕顺成了诸位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之后不用就藩的王爷,他出宫建府的时候,媛太妃本想搬出去和他一起住,毕竟他这模样很难娶到老婆,诺大的王府不能没有一个清醒的主事人,可惜被陶太后拦下了,理由是“安郡王刚刚建府,诸事未定,等安稳了再说”。
彼时滕振刚刚继位,陶太后垂帘听政,手中权力压得人喘不过气,陶家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媛太妃根本没有能力与之作对,只能默默忍了,打算等过段时间再申请。
谁知陶太后转头就给安郡王和当时年仅五岁的陶家三房一个通房出的女儿赐了婚,允诺等这姑娘及笄就嫁进王府做王妃。
这一下可把媛太妃刺激惨了,当时就要冲进陶太后寝宫找她拼命。
安郡王脑子再有问题也是堂堂郡王,他不是没有成长,只是比常人慢,假以时日也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做一个安闲王爷,他的王妃就是一般官家的嫡女她都看不上眼,陶太后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把安郡王和她的脸放在地上踩!
一个没权没势的太妃,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媛太妃发狂的结果可想而知。
陶太后当场宣布媛太妃疯了,需要关在宫里好生静养,而那个时候周围连太医的影子都没见到。
于是就这样,媛太妃虽然有儿子,却一直不能出宫,每年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见见安郡王,而安郡王每次都会拖到天黑才离开,十多年如此,大家早就习惯了。
……
以上就是滕振打听到的所有内容。
想到那个和自己生日只差两天命运却截然不同的兄弟,滕振默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扮演皇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本以为早就习惯了各方势力相互侵轧,也习惯了宫里人的心狠手辣,但看到这种鲜明例子时还是会觉得浑身发冷。
感谢他的父母把他生在那样一个温暖和谐的环境中!出了游戏就去好好孝敬他们!
感叹完毕,滕振将手里粗粗整理好的有关滕顺和媛太妃的内容派人交给了齐至胤。
他打听到的虽然已经够详细,不过里面还有许多需要推敲的部分,至于是否和那几张来自陶家的生辰八字有关,就得看青天府那边的反馈了。
……
宫外。
丝毫不知道有人在关注自己的滕顺一大早就和自己的王妃一起,驱车前往闲云寺,为媛太妃祈福。
每年媛太妃的生日都是滕顺最高兴的时候,而生日第二日去闲云寺祈福也是每年惯例,他已经坚持了十四年。
等马车停稳,滕顺扶着侍卫的手跳下车,一抬头就愣住了,视线死死地黏在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上,再也挪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づ ̄3 ̄)づ
爱你们么么哒!
☆、第209章 209
第二百零九章:遭遇
已近而立之年的滕顺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端起王爷架子来也很唬人; 如果不是近距离亲密接触,很难发现他的异常之处; 不过“安郡王脑子有问题”这件事到底声名远播; 王府上下在对待自家王爷的时候还是会小心翼翼,免得闹出什么不好的事败坏安王府的名声。
因此; 当滕顺盯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时,周围一圈人都心中一凛,打起精神,朝他看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正站着几位小声交谈的女眷,看都打扮是京中贵妇,身边跟着低眉顺眼的婢女; 应该都是来闲云寺上香祈福的香客。
她们有什么好看的?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王爷在看什么。
安郡王妃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走到了与滕顺并肩的位置; 也朝那边看了看; 然后转头问他:“王爷,是看到认识的人了吗?”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对一个孩子在说话一样。
大约过了四五秒,安郡王才摇了摇头。
“不认识,但是感觉很喜欢。”
不认识但是很喜欢?
是说人还是说物?
王妃诧异的再一次看向那个方向; 只是这一次视线范围扩大,目标不只拘于人。
可那个方向上除了那一群带着婢女的贵妇之外就只有一颗歪脖子老槐树和一座石灯,怎么看都不像是王爷会喜欢的东西。
难道王爷看上哪位贵妇家的婢女了?
王妃心中十分诧异。
她虽然出身不好; 但因为从小身上就带着和王爷的婚约,陶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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